第44章：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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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南山提供的車牌號在他遇害之後似乎銷聲匿跡。
何紀超認為，就算車子沒有出現，並不代表路建德本人也隨之消失，路建德一定是換了車牌號或是去了別家酒吧。
在本市，除了岸算酒吧以外，就屬晴天雲酒吧最為繁華。
何紀超立即轉移目標，將調查的方向定在晴天雲酒吧。
天色漸暗，林悅媛心不在焉地坐在客廳的落地窗邊，她已經很多天沒有再見何紀超。
何皓安打電話過來約她吃晚飯，她也婉言拒絕了。
看著她掛斷電話，楊娜走過來，“看得出來，何皓安很喜歡你。”
“楊小姐，你知道何先生去哪了嗎？”
楊娜嘆了口氣，“我也不太清楚。”然後轉臉望著窗外下起的大雨。
客廳沒有開吊燈，只有壁燈幽暗的光線。林悅媛盯著那暗黃泛起橙紅的光暈有些失神。
“吶，他來了。”楊娜指著雨中漸漸清晰起來的人影告訴她。
林悅媛回過神，木訥地看著楊娜。
楊娜努嘴示意她看窗外。
朦朧的夜色裏勾勒出何紀超頎長的身影，他仿佛是大雨裏折射出的一道陽光，邁著輕盈的腳步朝她走來。
他身上濕透，頭發像是從水裏撈出來的一樣，濕噠噠地貼在臉上。
林悅媛抑制驚喜，快步上前：“何先生。”
何紀超面色平靜地打量著她，確認她傷勢好轉，心裏方才踏實。
“我去給你拿毛巾。”林悅媛轉身去了房間。
“你怎麽也不撐把傘？”楊娜覺得這怪得有點不正常。
“秦泰呢？”何紀超問。
“出去了。”楊娜轉身上樓。
林悅媛拿著一條幹凈的毛巾遞給何紀超，“幹凈的，你快擦擦吧。”
何紀超沒有接，確定秦泰不在家後，他轉身出去。
林悅媛走到門口，看著昏色燈光下越來越模糊的背影，喊了聲：“何先生。”
何紀超沒有回應。
林悅媛輕輕喟嘆了聲，冷風夾著零亂的雨花飛進來，一眼望過去，只有灰蒙蒙的一片。
何紀超剛要上車，林悅媛從背後一把扯住他的衣角：“你要去哪裏？”
何紀超輕輕推開她的手，輕飄飄地說了句：“你快回去吧。”
“我跟你一起走。”沒等何紀超做出反應，林悅媛就麻利地往副駕駛走去。
“你回去。”何紀超聲音低沈，似乎在命令。
“我不。”林悅媛坐進車裏，態度十分堅定。
看著他頭發上滴落的水珠滑過臉頰，她微微皺眉，毫無意識地拿著手裏的幹毛巾給他擦拭頭發。
起先林悅媛還能感覺到他的抗拒，漸漸的，他又變得很安靜，一動不動地坐在原地，任由她折騰。
何紀超把林悅媛帶到晴天雲酒吧對面的快捷酒店。到了事先預定的客房，他一刻也不耽誤地拿出望遠鏡守到窗戶邊。
林悅媛走到他身旁，望著窗外的流光溢彩，她好奇地問：“你在看什麽？”
“兇手。”何紀超輕描淡寫地回答。
“兇手？”林悅媛詫異地看著他把望遠鏡輕輕往床上一扔，然後去了洗手間。
她盯著床上的望遠鏡有些失神，走過去拿起它，站在窗邊望著來往的行人，川流的車輛，一切都如往常一樣，沒有什麽異常的地方。
何紀超洗好澡，換了身幹凈的衣服從洗手間出來。接過林悅媛手裏的望遠鏡，鏡頭直擊晴天雲酒吧的大門。
林悅媛看著暗色的燈光下，何紀超菱角分明的五官，她問：“你已經知道兇手的線索了？”
何紀超看了她一眼，依舊沒吱聲。
林悅媛撇嘴，識趣地去沙發上坐著。
晚上九點鐘，城市在霓虹燈的渲染下顯得格外的繁華。即使下雨，也依舊阻擋不住它本來的魅力。
林悅媛盯著眼前的雙人床有些糾結，正考慮著自己是該留下還是回去算了？
這時，何紀超拿著望遠鏡的動作突然警惕起來。林悅媛斂去糾結的小心思，敏捷地朝他走去，望著對面的晴天酒吧，她問：“你發現什麽了？”
何紀超還是沒答話，收起望遠鏡裝進背包裏，然後快步流星地出了門。
林悅媛跟上去。
何紀超走進晴天雲酒吧，目光四下搜尋。順手抓住一名從身旁經過的男服務生打聽：“路建德呢，他在幾號包廂？”
男服務生一眼就把他認了出來：“你不就是之前來過……”
何紀超惡狠狠地打斷他的話：“路建德到底在哪裏？”
“我不認識路建德。”男服務生辯解。
“不認識？”何紀超嘴角冷揚，擡起拳頭在他臉上做了個欠揍的示意。
男服務生心一慌，瑟瑟發抖地回答：“德哥在二樓貴賓包廂。”
“哪一間？”
“208號。”男服務生回答。
何紀超這才松手，順著扶梯上二樓，林悅媛像根小尾巴一樣，緊跟在他身後。
何紀超叩響208號房的雙開門，裏面沒人回應。他附著耳朵細聽裏頭的動靜，確定有聲音，又一邊敲門，一邊說：“我是服務生，給您送酒。”
半晌沒得到回應，何紀超順手推了下門，沒想到門是虛掩的。他走進去，包廂裏除了兩名打掃衛生的服務員外，沒有任何客人。
何紀超旋即抓住一名服務生詢問：“這裏的客人呢？”
“應該是走了吧。”服務生也覺得納悶，這幫人來的時候大搖大擺，走得時候一聲不吭。
“走了？”何紀超覺得不可能，就這麽幾分鐘的時間，他們就算長了翅膀也飛不遠。
服務生指著窗戶說：“會不會是從水路走的？”
何紀超趴在窗邊放眼望去，河面被兩邊的燈光照得波光粼粼。倒沒發現船只行走的跡象。
“他們沒從水路離開，那就一定是從陸路逃走的。”何紀超努力回想走進酒吧時，從他身旁經過的來往客人。
“我剛剛看到一個行為古怪的人。個子挺高的，戴著一頂黑色的禮帽，下樓的速度很快，就跟背後狼攆似的。”林悅媛說。
因為那個人頭頂的帽子有些眼熟，所以她特地留意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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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本市，除了岸算酒吧以外，就屬晴天雲酒吧最為繁華。
何紀超立即轉移目標，將調查的方向定在晴天雲酒吧。
天色漸暗，林悅媛心不在焉地坐在客廳的落地窗邊，她已經很多天沒有再見何紀超。
何皓安打電話過來約她吃晚飯，她也婉言拒絕了。
看著她掛斷電話，楊娜走過來，“看得出來，何皓安很喜歡你。”
“楊小姐，你知道何先生去哪了嗎？”
楊娜嘆了口氣，“我也不太清楚。”然後轉臉望著窗外下起的大雨。
客廳沒有開吊燈，只有壁燈幽暗的光線。林悅媛盯著那暗黃泛起橙紅的光暈有些失神。
“吶，他來了。”楊娜指著雨中漸漸清晰起來的人影告訴她。
林悅媛回過神，木訥地看著楊娜。
楊娜努嘴示意她看窗外。
朦朧的夜色裏勾勒出何紀超頎長的身影，他仿佛是大雨裏折射出的一道陽光，邁著輕盈的腳步朝她走來。
他身上濕透，頭發像是從水裏撈出來的一樣，濕噠噠地貼在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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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紀超面色平靜地打量著她，確認她傷勢好轉，心裏方才踏實。
“我去給你拿毛巾。”林悅媛轉身去了房間。
“你怎麽也不撐把傘？”楊娜覺得這怪得有點不正常。
“秦泰呢？”何紀超問。
“出去了。”楊娜轉身上樓。
林悅媛拿著一條幹凈的毛巾遞給何紀超，“幹凈的，你快擦擦吧。”
何紀超沒有接，確定秦泰不在家後，他轉身出去。
林悅媛走到門口，看著昏色燈光下越來越模糊的背影，喊了聲：“何先生。”
何紀超沒有回應。
林悅媛輕輕喟嘆了聲，冷風夾著零亂的雨花飛進來，一眼望過去，只有灰蒙蒙的一片。
何紀超剛要上車，林悅媛從背後一把扯住他的衣角：“你要去哪裏？”
何紀超輕輕推開她的手，輕飄飄地說了句：“你快回去吧。”
“我跟你一起走。”沒等何紀超做出反應，林悅媛就麻利地往副駕駛走去。
“你回去。”何紀超聲音低沈，似乎在命令。
“我不。”林悅媛坐進車裏，態度十分堅定。
看著他頭發上滴落的水珠滑過臉頰，她微微皺眉，毫無意識地拿著手裏的幹毛巾給他擦拭頭發。
起先林悅媛還能感覺到他的抗拒，漸漸的，他又變得很安靜，一動不動地坐在原地，任由她折騰。
何紀超把林悅媛帶到晴天雲酒吧對面的快捷酒店。到了事先預定的客房，他一刻也不耽誤地拿出望遠鏡守到窗戶邊。
林悅媛走到他身旁，望著窗外的流光溢彩，她好奇地問：“你在看什麽？”
“兇手。”何紀超輕描淡寫地回答。
“兇手？”林悅媛詫異地看著他把望遠鏡輕輕往床上一扔，然後去了洗手間。
她盯著床上的望遠鏡有些失神，走過去拿起它，站在窗邊望著來往的行人，川流的車輛，一切都如往常一樣，沒有什麽異常的地方。
何紀超洗好澡，換了身幹凈的衣服從洗手間出來。接過林悅媛手裏的望遠鏡，鏡頭直擊晴天雲酒吧的大門。
林悅媛看著暗色的燈光下，何紀超菱角分明的五官，她問：“你已經知道兇手的線索了？”
何紀超看了她一眼，依舊沒吱聲。
林悅媛撇嘴，識趣地去沙發上坐著。
晚上九點鐘，城市在霓虹燈的渲染下顯得格外的繁華。即使下雨，也依舊阻擋不住它本來的魅力。
林悅媛盯著眼前的雙人床有些糾結，正考慮著自己是該留下還是回去算了？
這時，何紀超拿著望遠鏡的動作突然警惕起來。林悅媛斂去糾結的小心思，敏捷地朝他走去，望著對面的晴天酒吧，她問：“你發現什麽了？”
何紀超還是沒答話，收起望遠鏡裝進背包裏，然後快步流星地出了門。
林悅媛跟上去。
何紀超走進晴天雲酒吧，目光四下搜尋。順手抓住一名從身旁經過的男服務生打聽：“路建德呢，他在幾號包廂？”
男服務生一眼就把他認了出來：“你不就是之前來過……”
何紀超惡狠狠地打斷他的話：“路建德到底在哪裏？”
“我不認識路建德。”男服務生辯解。
“不認識？”何紀超嘴角冷揚，擡起拳頭在他臉上做了個欠揍的示意。
男服務生心一慌，瑟瑟發抖地回答：“德哥在二樓貴賓包廂。”
“哪一間？”
“208號。”男服務生回答。
何紀超這才松手，順著扶梯上二樓，林悅媛像根小尾巴一樣，緊跟在他身後。
何紀超叩響208號房的雙開門，裏面沒人回應。他附著耳朵細聽裏頭的動靜，確定有聲音，又一邊敲門，一邊說：“我是服務生，給您送酒。”
半晌沒得到回應，何紀超順手推了下門，沒想到門是虛掩的。他走進去，包廂裏除了兩名打掃衛生的服務員外，沒有任何客人。
何紀超旋即抓住一名服務生詢問：“這裏的客人呢？”
“應該是走了吧。”服務生也覺得納悶，這幫人來的時候大搖大擺，走得時候一聲不吭。
“走了？”何紀超覺得不可能，就這麽幾分鐘的時間，他們就算長了翅膀也飛不遠。
服務生指著窗戶說：“會不會是從水路走的？”
何紀超趴在窗邊放眼望去，河面被兩邊的燈光照得波光粼粼。倒沒發現船只行走的跡象。
“他們沒從水路離開，那就一定是從陸路逃走的。”何紀超努力回想走進酒吧時，從他身旁經過的來往客人。
“我剛剛看到一個行為古怪的人。個子挺高的，戴著一頂黑色的禮帽，下樓的速度很快，就跟背後狼攆似的。”林悅媛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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