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黑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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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皓安把車子靠路邊停下，下車站在門口，看著林悅媛走到他跟前。
“要不要進去看看你大哥？”她問。
何皓安擡手看了下腕表，他搖頭，“改天吧，代我向楊娜姐問好。”
林悅媛點頭，指了指院子大門，“那我進去了。”
“好。”何皓安向她擺手再見。等她走到快看不見的時候，他輕輕喊住她，“我們明天去找她吧。”
林悅媛回過頭，一開始沒反應過來。看著何皓安一張陽光燦爛的笑臉，才意識到他嘴裏的那個她指的是他喜歡的那個女孩。
“如果時間允許的話，當然可以。”林悅媛回答他。
何皓安連連點頭，擡了擡下巴示意她趕緊進屋。
感覺到林悅媛的腳步已經走到了客廳門口，何紀超盯著電視屏幕沒有回頭。
“林小姐。”楊娜從樓上下來，見林悅媛站在門口，有些疑惑地問，“怎麽不進來？”
林悅媛咬了下唇，看了眼何紀超，快步進屋去了自己的房間。
聽到她關上房門的聲音，何紀超才抓起遙控器關了電視機。
“你喜歡她嗎？”站在櫃臺前倒水的楊娜突然回頭看著他問。
何紀超冷哼了聲。
楊娜聳了聳肩，當自己是吃飽了撐的，居然還把他當做正常人看，他早就是個固執的瘋子，恐怕眼裏只有韓記菁這個人。
“林小姐是個不錯的女孩，說句實在話吧，她比韓記菁適合你。”
“楊娜小姐。”何紀超起身，冷著一張臉說，“你的閑事管得真夠寬的。”
楊娜嘆氣，笑得一臉無奈，“就當我什麽也沒說。”
她抓起放在櫃子上的手提包出去，快要出門了，人又突然回過頭來提醒他，“噢，對了，我剛剛在樓上好像看到一個帥哥送她回來。”說完得意洋洋地離開。
何紀超窩在沙發上，雙臂枕著頭，眼睛直直地盯著天花板。
他突然從沙發中彈坐起來，瞪著院子大門，旋即抓起背包往楊娜離開的方向追過去。
楊娜的車子停在市郊的一條小河邊，何紀超也把車停在附近。待對方下車後，他也跟著下車。
何紀超跟蹤楊娜越過小橋，繞過樹林，到了一間廢棄的瓦屋外面。
“阿泰。”楊娜的聲音小心謹慎，又學著布谷鳥叫了兩聲。
秦泰快步從瓦屋出來，將楊娜像抱孩子一樣豎抱了起來，“娜娜。”他一張滄桑的臉上布滿了欣喜。
兩人盡情地擁抱著對方，纏綿悱惻的親吻著。
何紀超嘴角一勾，朝握緊的拳頭吹了口氣，料定秦泰插翅難飛，方才不緊不慢地向他走過去。
秦泰聞聲擡頭，視線一瞬間落到站在楊娜背後的何紀超身上，他嚇得大驚失色，一把松開楊娜，拔腿就跑。
何紀超事先早有準備，輕而易舉就截住了秦泰的逃脫之路。
“秦泰，你還想跑。”何紀超用拳頭把秦泰打趴下，拽住他的手臂，將他整個人死死地按在地上。
“何紀超，我已經被你逼得連家都不能回，你何苦這樣為難我。”
“韓記菁是不是你殺的？”何紀超把他的雙手拷在背後，膝蓋抵著他的背脊，叫他動彈不得。
“何紀超，如果我們還是兄弟的話，你就放手。”秦泰的手被何紀超弄得生痛。
“如果你還當我是兄弟的話，你就把實情告訴我。”何紀超加大了力度，秦泰感覺身上的骨頭壓得散架。
楊娜使勁推開何紀超，抱怨道，“何紀超，你太過分了。”
何紀超聽到秦泰手臂的骨折聲，意識到自己確實粗魯了些，瞅著面色蒼白的秦泰，他冷不丁地問，“怎麽樣了？”
“死不了。”秦泰白了他一眼，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一撅一拐地往屋裏走去。
何紀超跟著他進屋。
秦泰坐到一張掉了漆的木桌旁，喝了一口水，好像沒有再逃的意思。
“你為什麽要跑，韓記菁到底是誰殺的？”何紀超一只腳踩到板凳上，居高臨下地瞪著秦泰那張狼狽不堪的臉。
秦泰把杯子放回到案板上，低頭沈默了良久，才說：“阿超，別再追查韓記菁的死了，就讓她過去吧，你也知道韓記菁她吸毒，她的死絕對不是那麽簡單的事情，你又何必如此苦苦追求什麽真相呢。”
“不，韓記菁不能死不瞑目。”何紀超一怒之下掀翻桌子。
秦泰緊閉雙目，連連搖頭，嘆息中盡顯無奈。
“你說，你快說兇手是誰？你說呀。”何紀超指著秦泰的那只手指氣得顫抖不定，強迫他開口。
“是黑夜。”秦泰脫口而出。
楊娜楞住。
“是一個代號叫黑夜的人，是他殺死了韓記菁，他說，如果我把真相告訴你，他一定會殺了你。所以，阿超，你還是出國吧。”秦泰的聲音疲憊不堪。
何紀超情緒激動，咬牙切齒地問，“黑夜……他到底是誰？”
“他是……他是……”秦泰支吾了半晌，似乎有口難言。
“你快說啊。”何紀超抓住秦泰的衣領。
“我也不知道他是誰，當晚我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韓記菁已經死了，而你也躺倒在地上不省人事，我追了出去，但是他們的車子已經開走了。”秦泰解釋。
何紀超松開他。
秦泰看了眼默不作聲的楊娜，他繼續說，“也許你沒有聽說過黑夜這個人，但是道上的人都知道這個名字，只是沒有人真正見過他罷了。那天晚上，他來無影行無蹤，我根本就沒有看到他的臉。當然，如果我看到他的臉，也許我就不會活著站在你面前。”
“你怎麽知道他就是黑夜。”何紀超盯著秦泰的眼睛，始終半信半疑。
秦泰雙眼躲閃，想要回避，又怕何紀超不相信，於是故作鎮靜，“他們離開之前把酒吧相關的監控視頻刪了，還留了一張字條在吧臺，恐嚇我不能把真相說出去。否則，他們會殺了你我滅口。”
何紀超揚起頭，沒想到千辛萬苦找到秦泰，最後只得到兇手的代號。
黑夜的出現，讓秦泰從尷尬的處境中成功脫身，卻讓何紀超陷入了毫無頭緒的尋找中。
他每天步入各種夜場打聽黑夜的身份，卻沒有人能提供一星半點的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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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皓安擡手看了下腕表，他搖頭，“改天吧，代我向楊娜姐問好。”
林悅媛點頭，指了指院子大門，“那我進去了。”
“好。”何皓安向她擺手再見。等她走到快看不見的時候，他輕輕喊住她，“我們明天去找她吧。”
林悅媛回過頭，一開始沒反應過來。看著何皓安一張陽光燦爛的笑臉，才意識到他嘴裏的那個她指的是他喜歡的那個女孩。
“如果時間允許的話，當然可以。”林悅媛回答他。
何皓安連連點頭，擡了擡下巴示意她趕緊進屋。
感覺到林悅媛的腳步已經走到了客廳門口，何紀超盯著電視屏幕沒有回頭。
“林小姐。”楊娜從樓上下來，見林悅媛站在門口，有些疑惑地問，“怎麽不進來？”
林悅媛咬了下唇，看了眼何紀超，快步進屋去了自己的房間。
聽到她關上房門的聲音，何紀超才抓起遙控器關了電視機。
“你喜歡她嗎？”站在櫃臺前倒水的楊娜突然回頭看著他問。
何紀超冷哼了聲。
楊娜聳了聳肩，當自己是吃飽了撐的，居然還把他當做正常人看，他早就是個固執的瘋子，恐怕眼裏只有韓記菁這個人。
“林小姐是個不錯的女孩，說句實在話吧，她比韓記菁適合你。”
“楊娜小姐。”何紀超起身，冷著一張臉說，“你的閑事管得真夠寬的。”
楊娜嘆氣，笑得一臉無奈，“就當我什麽也沒說。”
她抓起放在櫃子上的手提包出去，快要出門了，人又突然回過頭來提醒他，“噢，對了，我剛剛在樓上好像看到一個帥哥送她回來。”說完得意洋洋地離開。
何紀超窩在沙發上，雙臂枕著頭，眼睛直直地盯著天花板。
他突然從沙發中彈坐起來，瞪著院子大門，旋即抓起背包往楊娜離開的方向追過去。
楊娜的車子停在市郊的一條小河邊，何紀超也把車停在附近。待對方下車後，他也跟著下車。
何紀超跟蹤楊娜越過小橋，繞過樹林，到了一間廢棄的瓦屋外面。
“阿泰。”楊娜的聲音小心謹慎，又學著布谷鳥叫了兩聲。
秦泰快步從瓦屋出來，將楊娜像抱孩子一樣豎抱了起來，“娜娜。”他一張滄桑的臉上布滿了欣喜。
兩人盡情地擁抱著對方，纏綿悱惻的親吻著。
何紀超嘴角一勾，朝握緊的拳頭吹了口氣，料定秦泰插翅難飛，方才不緊不慢地向他走過去。
秦泰聞聲擡頭，視線一瞬間落到站在楊娜背後的何紀超身上，他嚇得大驚失色，一把松開楊娜，拔腿就跑。
何紀超事先早有準備，輕而易舉就截住了秦泰的逃脫之路。
“秦泰，你還想跑。”何紀超用拳頭把秦泰打趴下，拽住他的手臂，將他整個人死死地按在地上。
“何紀超，我已經被你逼得連家都不能回，你何苦這樣為難我。”
“韓記菁是不是你殺的？”何紀超把他的雙手拷在背後，膝蓋抵著他的背脊，叫他動彈不得。
“何紀超，如果我們還是兄弟的話，你就放手。”秦泰的手被何紀超弄得生痛。
“如果你還當我是兄弟的話，你就把實情告訴我。”何紀超加大了力度，秦泰感覺身上的骨頭壓得散架。
楊娜使勁推開何紀超，抱怨道，“何紀超，你太過分了。”
何紀超聽到秦泰手臂的骨折聲，意識到自己確實粗魯了些，瞅著面色蒼白的秦泰，他冷不丁地問，“怎麽樣了？”
“死不了。”秦泰白了他一眼，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一撅一拐地往屋裏走去。
何紀超跟著他進屋。
秦泰坐到一張掉了漆的木桌旁，喝了一口水，好像沒有再逃的意思。
“你為什麽要跑，韓記菁到底是誰殺的？”何紀超一只腳踩到板凳上，居高臨下地瞪著秦泰那張狼狽不堪的臉。
秦泰把杯子放回到案板上，低頭沈默了良久，才說：“阿超，別再追查韓記菁的死了，就讓她過去吧，你也知道韓記菁她吸毒，她的死絕對不是那麽簡單的事情，你又何必如此苦苦追求什麽真相呢。”
“不，韓記菁不能死不瞑目。”何紀超一怒之下掀翻桌子。
秦泰緊閉雙目，連連搖頭，嘆息中盡顯無奈。
“你說，你快說兇手是誰？你說呀。”何紀超指著秦泰的那只手指氣得顫抖不定，強迫他開口。
“是黑夜。”秦泰脫口而出。
楊娜楞住。
“是一個代號叫黑夜的人，是他殺死了韓記菁，他說，如果我把真相告訴你，他一定會殺了你。所以，阿超，你還是出國吧。”秦泰的聲音疲憊不堪。
何紀超情緒激動，咬牙切齒地問，“黑夜……他到底是誰？”
“他是……他是……”秦泰支吾了半晌，似乎有口難言。
“你快說啊。”何紀超抓住秦泰的衣領。
“我也不知道他是誰，當晚我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韓記菁已經死了，而你也躺倒在地上不省人事，我追了出去，但是他們的車子已經開走了。”秦泰解釋。
何紀超松開他。
秦泰看了眼默不作聲的楊娜，他繼續說，“也許你沒有聽說過黑夜這個人，但是道上的人都知道這個名字，只是沒有人真正見過他罷了。那天晚上，他來無影行無蹤，我根本就沒有看到他的臉。當然，如果我看到他的臉，也許我就不會活著站在你面前。”
“你怎麽知道他就是黑夜。”何紀超盯著秦泰的眼睛，始終半信半疑。
秦泰雙眼躲閃，想要回避，又怕何紀超不相信，於是故作鎮靜，“他們離開之前把酒吧相關的監控視頻刪了，還留了一張字條在吧臺，恐嚇我不能把真相說出去。否則，他們會殺了你我滅口。”
何紀超揚起頭，沒想到千辛萬苦找到秦泰，最後只得到兇手的代號。
黑夜的出現，讓秦泰從尷尬的處境中成功脫身，卻讓何紀超陷入了毫無頭緒的尋找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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