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布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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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悅媛鼓了鼓勇氣，硬著頭皮也就真的撥通了何紀超的電話，在等待的過程中，她的手心都滲出了汗，實在是不敢去想何紀超接到她的電話時會是什麽態度。
何紀超瞥了一眼手機屏幕上的來電顯示，陌生的手機號碼對他來說並不排斥。相反，他會認為這個來電的可能會跟韓記菁的案子有關。
於是，他按了接聽鍵。
“餵。”何紀超對著手機深沈地做出回應。
“何……何先生。”
何紀超對著手機保持了一段長時間的沈默。
林悅媛以為是手機斷線，於是喊道：“餵，何先生。是我，我是林悅媛，你聽得到我說話嗎？”
何紀超像只木訥的雕塑，對著手機悶聲不吭。
“何先生，你的傷好些了嗎？”林悅媛關心地問。頓了片刻，她又趕緊說：“你在哪裏？什麽時候回來？”
何紀超將手機扔到了副駕駛的位置，他推開車門下了車，一股腦地跑到麟南小區尋找饒小北的蹤跡。
饒小北居住的環境不比秦泰家，小區門口沒有保安，進出自由。
“饒小北，饒小北……”何紀超在饒小北家門外來回走動，視線始終盯著緊閉的大門，嘴裏依舊不停地喊：“饒小北，你出來。”
大門終於被人拉開，從屋裏走出來一位年過半百的中年婦人。她站在門口瞅著何紀超說：“你別喊了，這裏沒有叫饒小北的人，你找錯門了。”
何紀超不信，他快步上前，瞪著阿姨的雙眼：“不可能，這是他工作登記的地址。”
“這房子早就賣給我了。”中年婦人說。
“您的意思是……饒小北已經把這房子賣給您了？”
“以前的房主叫不叫饒小北我不知道，反正房子是在三年前就過戶到我名下。”中年婦人甩手示意何紀超趕緊走，然後轉身進屋，關上門。
何紀超卻僵直地站在原地半晌沒動。
回過神，他又使勁地敲響大門，中年婦人將大門拉開了一條縫，從縫隙中微微探了探頭：“你還要做什麽？”
“以前的房主後來搬去了哪裏？”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中年婦人連連搖頭，再次將門緊緊地關上。
何紀超失望地回到車上，用拳頭懊惱捶鈍方向盤。他緊閉上眼睛深吸了幾口氣，嘴裏默默念叨著饒小北的名字。
“怎麽樣，大哥他回來嗎？”何皓安問。
林悅媛垂下長長的睫毛，將手機握得更緊，她咬著嘴唇搖了搖頭。
“大哥應該還在生爸爸的氣，沒關系，等他氣消了自然就會回來。”何皓安安慰她。
但是林悅媛卻一點也不這麽覺得，至少她認為何紀超在沒有查出韓記菁死亡真相之前是不會回來的。
“你陪我出去走走。”何皓安提議。
“我得回去幫忙。”
“幫什麽忙？”
“蘭姐讓我幫忙洗菜。”林悅媛回答。
“不用幫忙了，蘭姐一個人可以的。”何皓安雙手握住林悅媛的肩膀，邊開車門，邊將她輕輕地推上車。
林悅媛坐立不安，她向何皓安解釋：“我不能跟你出去，等會太太找不到我，該生氣了。”
何皓安摸摸鼻尖，輕笑著說：“我媽不是讓你出來找我的嗎？如果我不跟你回去，怎麽，你打算一個人回去交差？”
林悅媛詫異地看著他，在她眼裏，何皓安臉上那淡靜的微笑似乎含著一絲狡黠和得意。
何皓安將車子開到了曉關公園，他邊解安全帶下車，邊對林悅媛說：“我們就在公園裏走走吧。”
林悅媛只好跟著他下車，擡頭看著他挺直的背脊，她微微晃神，又遲遲不願跟上他的腳步。
“你這麽膽小，難道怕我把你吃了？”何皓安挑眉。
“我不是膽小，我是怕太太找不到我們，該生氣了，因為我不想離開何家。”
“噢，原來你是擔心我媽媽炒你魷魚。”見林悅媛抿著嘴巴不說話，何皓安安慰道：“別擔心，就算是我媽媽真炒了你魷魚，到時候你跟我一起進公司上班，你可以做我的助理，工資肯定比你在何家的高。”
何皓安的樣子像是在開玩笑，而林悅媛卻一點都不覺得心裏輕松。
小橋對面的馬路上突然停下了一輛面包車，車門被人從裏面拉開，一個戴著黑色墨鏡的男人從車門探出半個身體，然後將手裏一個黑色的布袋拋進了河裏。
布袋裏似乎裝有什麽東西，圓鼓鼓的，拋進河水裏的時候，撲通一聲響，水花四濺，一下子就沈入河底。
墨鏡男人警惕地看了一下四周，又趕緊將頭縮進了車裏。
整個拋物的過程，不到半分鐘的時間。
“怎麽可以隨便亂扔東西。”何皓安指著疾馳而去的面包車抱怨。
直覺讓林悅媛感到不安，她快速跑到河邊，看著水面那一圈圈波紋漸漸散去，她雙手握緊，轉臉對何皓安說：“不對，一定有什麽問題。”
“你的意思是……”
何皓安的話音未落，林悅媛就已經縱身撲進了河裏。
何皓安大驚失色，眼睜睜地看著潛入河底的林悅媛，他慌張大喊：“林悅媛，你不要命了嗎？”
林悅媛在河底摸索了半會，終於找到了那個黑色的布袋，布袋比她想象的更沈。
岸上的何皓安眼見著林悅媛還未出水，他焦急萬分，迅速脫下外套扔在草地上，也縱身跳入了河裏。
何紀超又輾轉到了白晶晶的住所，前來開門的依舊是李嬸。
“何少爺。”李嬸一邊將何紀超引進家門，一邊說：“太太最近酗酒，人也日漸消瘦，您就幫我勸勸她。”
何紀超走進客廳，掃了一眼沙發，並不見白晶晶的身影。
“太太在二樓。”李嬸小聲說。
何紀超的臉像屋檐的冰淩，冷得刺眼。
“太太醉了，恐怕不方便下樓。”
“那我改天再來。”
“何少爺。”李嬸一把喊住要走的何紀超，聲音陰陽怪氣：“太太雖然醉了，但是意識還是清醒的，你有什麽話可以當面問問她。”說完看了眼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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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紀超瞥了一眼手機屏幕上的來電顯示，陌生的手機號碼對他來說並不排斥。相反，他會認為這個來電的可能會跟韓記菁的案子有關。
於是，他按了接聽鍵。
“餵。”何紀超對著手機深沈地做出回應。
“何……何先生。”
何紀超對著手機保持了一段長時間的沈默。
林悅媛以為是手機斷線，於是喊道：“餵，何先生。是我，我是林悅媛，你聽得到我說話嗎？”
何紀超像只木訥的雕塑，對著手機悶聲不吭。
“何先生，你的傷好些了嗎？”林悅媛關心地問。頓了片刻，她又趕緊說：“你在哪裏？什麽時候回來？”
何紀超將手機扔到了副駕駛的位置，他推開車門下了車，一股腦地跑到麟南小區尋找饒小北的蹤跡。
饒小北居住的環境不比秦泰家，小區門口沒有保安，進出自由。
“饒小北，饒小北……”何紀超在饒小北家門外來回走動，視線始終盯著緊閉的大門，嘴裏依舊不停地喊：“饒小北，你出來。”
大門終於被人拉開，從屋裏走出來一位年過半百的中年婦人。她站在門口瞅著何紀超說：“你別喊了，這裏沒有叫饒小北的人，你找錯門了。”
何紀超不信，他快步上前，瞪著阿姨的雙眼：“不可能，這是他工作登記的地址。”
“這房子早就賣給我了。”中年婦人說。
“您的意思是……饒小北已經把這房子賣給您了？”
“以前的房主叫不叫饒小北我不知道，反正房子是在三年前就過戶到我名下。”中年婦人甩手示意何紀超趕緊走，然後轉身進屋，關上門。
何紀超卻僵直地站在原地半晌沒動。
回過神，他又使勁地敲響大門，中年婦人將大門拉開了一條縫，從縫隙中微微探了探頭：“你還要做什麽？”
“以前的房主後來搬去了哪裏？”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中年婦人連連搖頭，再次將門緊緊地關上。
何紀超失望地回到車上，用拳頭懊惱捶鈍方向盤。他緊閉上眼睛深吸了幾口氣，嘴裏默默念叨著饒小北的名字。
“怎麽樣，大哥他回來嗎？”何皓安問。
林悅媛垂下長長的睫毛，將手機握得更緊，她咬著嘴唇搖了搖頭。
“大哥應該還在生爸爸的氣，沒關系，等他氣消了自然就會回來。”何皓安安慰她。
但是林悅媛卻一點也不這麽覺得，至少她認為何紀超在沒有查出韓記菁死亡真相之前是不會回來的。
“你陪我出去走走。”何皓安提議。
“我得回去幫忙。”
“幫什麽忙？”
“蘭姐讓我幫忙洗菜。”林悅媛回答。
“不用幫忙了，蘭姐一個人可以的。”何皓安雙手握住林悅媛的肩膀，邊開車門，邊將她輕輕地推上車。
林悅媛坐立不安，她向何皓安解釋：“我不能跟你出去，等會太太找不到我，該生氣了。”
何皓安摸摸鼻尖，輕笑著說：“我媽不是讓你出來找我的嗎？如果我不跟你回去，怎麽，你打算一個人回去交差？”
林悅媛詫異地看著他，在她眼裏，何皓安臉上那淡靜的微笑似乎含著一絲狡黠和得意。
何皓安將車子開到了曉關公園，他邊解安全帶下車，邊對林悅媛說：“我們就在公園裏走走吧。”
林悅媛只好跟著他下車，擡頭看著他挺直的背脊，她微微晃神，又遲遲不願跟上他的腳步。
“你這麽膽小，難道怕我把你吃了？”何皓安挑眉。
“我不是膽小，我是怕太太找不到我們，該生氣了，因為我不想離開何家。”
“噢，原來你是擔心我媽媽炒你魷魚。”見林悅媛抿著嘴巴不說話，何皓安安慰道：“別擔心，就算是我媽媽真炒了你魷魚，到時候你跟我一起進公司上班，你可以做我的助理，工資肯定比你在何家的高。”
何皓安的樣子像是在開玩笑，而林悅媛卻一點都不覺得心裏輕松。
小橋對面的馬路上突然停下了一輛面包車，車門被人從裏面拉開，一個戴著黑色墨鏡的男人從車門探出半個身體，然後將手裏一個黑色的布袋拋進了河裏。
布袋裏似乎裝有什麽東西，圓鼓鼓的，拋進河水裏的時候，撲通一聲響，水花四濺，一下子就沈入河底。
墨鏡男人警惕地看了一下四周，又趕緊將頭縮進了車裏。
整個拋物的過程，不到半分鐘的時間。
“怎麽可以隨便亂扔東西。”何皓安指著疾馳而去的面包車抱怨。
直覺讓林悅媛感到不安，她快速跑到河邊，看著水面那一圈圈波紋漸漸散去，她雙手握緊，轉臉對何皓安說：“不對，一定有什麽問題。”
“你的意思是……”
何皓安的話音未落，林悅媛就已經縱身撲進了河裏。
何皓安大驚失色，眼睜睜地看著潛入河底的林悅媛，他慌張大喊：“林悅媛，你不要命了嗎？”
林悅媛在河底摸索了半會，終於找到了那個黑色的布袋，布袋比她想象的更沈。
岸上的何皓安眼見著林悅媛還未出水，他焦急萬分，迅速脫下外套扔在草地上，也縱身跳入了河裏。
何紀超又輾轉到了白晶晶的住所，前來開門的依舊是李嬸。
“何少爺。”李嬸一邊將何紀超引進家門，一邊說：“太太最近酗酒，人也日漸消瘦，您就幫我勸勸她。”
何紀超走進客廳，掃了一眼沙發，並不見白晶晶的身影。
“太太在二樓。”李嬸小聲說。
何紀超的臉像屋檐的冰淩，冷得刺眼。
“太太醉了，恐怕不方便下樓。”
“那我改天再來。”
“何少爺。”李嬸一把喊住要走的何紀超，聲音陰陽怪氣：“太太雖然醉了，但是意識還是清醒的，你有什麽話可以當面問問她。”說完看了眼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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