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晶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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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臨，淅淅瀝瀝的雨也隨之落下，何紀超趕到韓家宅院，猛地敲了幾下院門，過了一會，幫傭李嬸撐著一把雨傘前來開門。
“何少爺，是你啊。”李嬸一邊拉開門一邊招呼了聲。
“白晶晶呢？”何紀超看了李嬸一眼，然後將視線投進了屋內的客廳。
“太太在家，何少爺這麽晚來找太太有什麽事啊？”李嬸詫異地問。
何紀超並沒有回答她，而是直接邁著步子進了屋。
客廳昏暗，只開著一盞靠著沙發邊的落地臺燈，何紀超借著燈光看了過去，只見白晶晶蹺著二郎腿倚靠著沙發抽煙。
“你來啦。”白晶晶揚起頭從嘴裏吐出一縷煙雲，她斜眼看了下何紀超，又猛抽了一口煙，然後將剩下的半截煙掐滅在煙灰缸裏。
何紀超朝她走了過去。
“李嬸，泡茶。”白晶晶吩咐。
何紀超絲毫不客氣地在白晶晶對面的沙發上坐了下來，他註視著白晶晶的眼睛，始終沒有開口說話。
白晶晶倒是毫不介意地任由他看，過了一會，她朱紅的嘴唇一咧開，挑眉笑道，“你看夠了嗎？”
“28號晚上23點47分，你為什麽會出現在秦泰酒吧？”何紀超問。
白晶晶端起茶幾上的咖啡淺抿了一口，見何紀超的視線依舊停留在她身上沒挪開，於是回道：“我是去找韓記菁拿生活費的。”
何紀超楞了一下，他倒是從來沒聽韓記菁說起過要給白晶晶生活費。
白晶晶拾起茶幾上的煙盒抽出一根煙噙在嘴裏，一邊點火一邊又忍不住瞥了一眼何紀超，她將打火機扔回到茶幾上，倚靠著沙發凝視著他。
“韓方全死的時候沒能給我留下一分錢，我作為他的遺孀，又作為韓記菁的繼母，找老公的女兒拿點生活費應該不算什麽吧？”白晶晶吐出一口白霧。
何紀超低著頭，拾起白晶晶放在桌子上的煙盒，從裏面抽出一支拿在手裏把玩著，白晶晶連忙抓起打火機遞給他，何紀超倒是不客氣地接了過來。
他邊點煙邊問：“當時你是否發現韓記菁有什麽異常行為？”
白晶晶聳了下肩：“我就發現她喝了點酒而已，拿到錢我就走了。”
看著白晶晶的眼睛，何紀超抽煙的動作突然停了下來，他皺著眉問：“都那麽晚了，你為什麽還要去找她拿錢？”
白晶晶的眼眶頓時發紅，她趕緊將頭轉到一邊。過了一會，方才回頭告訴他：“你和她在一起那麽久了，應該知道她很忙，我見她一面並不容易。”
這個理由有點牽強，但是何紀超並沒有打算追問下去，比起白晶晶，他覺得饒小北才是最可恨的人。
李嬸端著一杯茶走了過來，她將茶杯放到何紀超面前，然後轉臉看向白晶晶，白晶晶的眉頭微微皺起，她擺擺手道：“李嬸你先下去吧。”
李嬸遲疑了一下，方才不太情願地回答了一句：“是。”
白晶晶的臉色在燈光下暗黃：“你看吧，我現在連李嬸的工資都付不起。”
何紀超對著茶幾上的煙灰缸彈了下煙灰，他語氣冷淡：“說吧，需要多少錢？”
白晶晶楞了下，她不太置信地問：“你要給我錢？”
“要多少？”何紀超擡頭看了她一眼。
“你為什麽要給我錢？”白晶晶笑了一下。
“要多少？”何紀超將煙頭掐滅在煙灰缸裏。
白晶晶斂去臉上的苦笑，雙眼濕潤通紅。她雙手抱在身前，略帶自嘲地說：“因為你對韓記菁的死感到愧疚不安，所以才會過來慰問我這個繼母，好讓自己的良心過得去？”
“你無需多想。”何紀超淡淡地說。
白晶晶猛地起身，她情緒激動，瞪著何紀超怨道：“你以為我會接受你的施舍？何紀超，你也太瞧不起人了。”
“韓記菁的錢你能拿，為什麽我給的就是施舍？”何紀超的聲音像結了一層冰的湖面，沒有波瀾，又冷得徹骨。
“何紀超，你真把自己當成韓記菁的丈夫了？”白晶晶雙手握得顫抖。
何紀超不緊不慢地掀開杯蓋，目光黯淡地看著茶杯裏的湯色，對白晶晶的質問，他聽而不聞。
“為什麽就不能愛我？你為什麽就那麽喜歡韓記菁？偏偏要選擇她？”白晶晶好不容易憋回去的眼淚又湧了出來。
何紀超將杯蓋重新蓋上，起身要離開。
“何紀超。”白晶晶喊住他。看著他轉過去的背影忍不住痛哭：“我現在該怎麽辦？我還這麽年輕就落得孤苦伶仃的下場，你說，我要怎麽辦才好？”
“有什麽困難就給我發消息，能幫上忙的我絕不猶豫。”何紀超說。
“我現在就有困難，我害怕，你能幫我解決內心的恐慌嗎？”白晶晶邁步上前，從背後一把箍住何紀超的腰。
“要不是因為你，我會嫁給韓方全嗎？”白晶晶把臉緊貼著他的背脊，身子在哭泣中顫抖不定。
林悅媛趴在窗臺上，托腮望著院子裏的雨楞神。
“給。”何皓安將一杯熱騰騰的咖啡遞給她。
林悅媛轉過臉，她詫異地看著他：“你怎麽來啦？”擔心被黎秀宜看見，林悅媛警惕地往院子和客廳掃了一眼。
“你這麽害怕我媽媽？”何皓安看著她緊張的樣子，不由得抿著嘴巴笑了起來。
林悅媛耙了耙頭發，沒說話。
“喝吧。”何皓安把手裏的咖啡杯晃了晃，示意她接受。
“謝謝。”林悅媛接過咖啡捧在手心，看了一眼窗外，她心不在焉地喝了一口。
“你既然是學綠化環保專業的，為什麽不直接去公司上班，找個和專業對口的工作？”何皓安好奇地問。
“呃，這個……如果一定要解釋的話，我想說老板給的工資不錯，而我很需要解決眼前生活上的困境。”林悅媛回答。
“噢，這樣。”何皓安若有所思地點了下頭。
林悅媛垂下長長的睫毛，盯著手裏的咖啡有些晃神。
何皓安擡手看了下腕表，他略略皺眉：“喲，都十點了，大哥怎麽還不回來？”
“打個電話問一下？”林悅媛脫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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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少爺，是你啊。”李嬸一邊拉開門一邊招呼了聲。
“白晶晶呢？”何紀超看了李嬸一眼，然後將視線投進了屋內的客廳。
“太太在家，何少爺這麽晚來找太太有什麽事啊？”李嬸詫異地問。
何紀超並沒有回答她，而是直接邁著步子進了屋。
客廳昏暗，只開著一盞靠著沙發邊的落地臺燈，何紀超借著燈光看了過去，只見白晶晶蹺著二郎腿倚靠著沙發抽煙。
“你來啦。”白晶晶揚起頭從嘴裏吐出一縷煙雲，她斜眼看了下何紀超，又猛抽了一口煙，然後將剩下的半截煙掐滅在煙灰缸裏。
何紀超朝她走了過去。
“李嬸，泡茶。”白晶晶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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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晶晶倒是毫不介意地任由他看，過了一會，她朱紅的嘴唇一咧開，挑眉笑道，“你看夠了嗎？”
“28號晚上23點47分，你為什麽會出現在秦泰酒吧？”何紀超問。
白晶晶端起茶幾上的咖啡淺抿了一口，見何紀超的視線依舊停留在她身上沒挪開，於是回道：“我是去找韓記菁拿生活費的。”
何紀超楞了一下，他倒是從來沒聽韓記菁說起過要給白晶晶生活費。
白晶晶拾起茶幾上的煙盒抽出一根煙噙在嘴裏，一邊點火一邊又忍不住瞥了一眼何紀超，她將打火機扔回到茶幾上，倚靠著沙發凝視著他。
“韓方全死的時候沒能給我留下一分錢，我作為他的遺孀，又作為韓記菁的繼母，找老公的女兒拿點生活費應該不算什麽吧？”白晶晶吐出一口白霧。
何紀超低著頭，拾起白晶晶放在桌子上的煙盒，從裏面抽出一支拿在手裏把玩著，白晶晶連忙抓起打火機遞給他，何紀超倒是不客氣地接了過來。
他邊點煙邊問：“當時你是否發現韓記菁有什麽異常行為？”
白晶晶聳了下肩：“我就發現她喝了點酒而已，拿到錢我就走了。”
看著白晶晶的眼睛，何紀超抽煙的動作突然停了下來，他皺著眉問：“都那麽晚了，你為什麽還要去找她拿錢？”
白晶晶的眼眶頓時發紅，她趕緊將頭轉到一邊。過了一會，方才回頭告訴他：“你和她在一起那麽久了，應該知道她很忙，我見她一面並不容易。”
這個理由有點牽強，但是何紀超並沒有打算追問下去，比起白晶晶，他覺得饒小北才是最可恨的人。
李嬸端著一杯茶走了過來，她將茶杯放到何紀超面前，然後轉臉看向白晶晶，白晶晶的眉頭微微皺起，她擺擺手道：“李嬸你先下去吧。”
李嬸遲疑了一下，方才不太情願地回答了一句：“是。”
白晶晶的臉色在燈光下暗黃：“你看吧，我現在連李嬸的工資都付不起。”
何紀超對著茶幾上的煙灰缸彈了下煙灰，他語氣冷淡：“說吧，需要多少錢？”
白晶晶楞了下，她不太置信地問：“你要給我錢？”
“要多少？”何紀超擡頭看了她一眼。
“你為什麽要給我錢？”白晶晶笑了一下。
“要多少？”何紀超將煙頭掐滅在煙灰缸裏。
白晶晶斂去臉上的苦笑，雙眼濕潤通紅。她雙手抱在身前，略帶自嘲地說：“因為你對韓記菁的死感到愧疚不安，所以才會過來慰問我這個繼母，好讓自己的良心過得去？”
“你無需多想。”何紀超淡淡地說。
白晶晶猛地起身，她情緒激動，瞪著何紀超怨道：“你以為我會接受你的施舍？何紀超，你也太瞧不起人了。”
“韓記菁的錢你能拿，為什麽我給的就是施舍？”何紀超的聲音像結了一層冰的湖面，沒有波瀾，又冷得徹骨。
“何紀超，你真把自己當成韓記菁的丈夫了？”白晶晶雙手握得顫抖。
何紀超不緊不慢地掀開杯蓋，目光黯淡地看著茶杯裏的湯色，對白晶晶的質問，他聽而不聞。
“為什麽就不能愛我？你為什麽就那麽喜歡韓記菁？偏偏要選擇她？”白晶晶好不容易憋回去的眼淚又湧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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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紀超。”白晶晶喊住他。看著他轉過去的背影忍不住痛哭：“我現在該怎麽辦？我還這麽年輕就落得孤苦伶仃的下場，你說，我要怎麽辦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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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在就有困難，我害怕，你能幫我解決內心的恐慌嗎？”白晶晶邁步上前，從背後一把箍住何紀超的腰。
“要不是因為你，我會嫁給韓方全嗎？”白晶晶把臉緊貼著他的背脊，身子在哭泣中顫抖不定。
林悅媛趴在窗臺上，托腮望著院子裏的雨楞神。
“給。”何皓安將一杯熱騰騰的咖啡遞給她。
林悅媛轉過臉，她詫異地看著他：“你怎麽來啦？”擔心被黎秀宜看見，林悅媛警惕地往院子和客廳掃了一眼。
“你這麽害怕我媽媽？”何皓安看著她緊張的樣子，不由得抿著嘴巴笑了起來。
林悅媛耙了耙頭發，沒說話。
“喝吧。”何皓安把手裏的咖啡杯晃了晃，示意她接受。
“謝謝。”林悅媛接過咖啡捧在手心，看了一眼窗外，她心不在焉地喝了一口。
“你既然是學綠化環保專業的，為什麽不直接去公司上班，找個和專業對口的工作？”何皓安好奇地問。
“呃，這個……如果一定要解釋的話，我想說老板給的工資不錯，而我很需要解決眼前生活上的困境。”林悅媛回答。
“噢，這樣。”何皓安若有所思地點了下頭。
林悅媛垂下長長的睫毛，盯著手裏的咖啡有些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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