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環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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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環蛇
“柚柚，試試這條抹胸吊帶裙，你穿會好看！”
只是去商場采購，林母恨不得把左柚打扮得花枝招展。
左柚跟小動物相處的時間更多，平常都是怎麽舒服怎麽來，現在被林母拖在鏡子前，她看著鏡子裏的自己，伸手擋在胸口，“領口好大。”
林母掏出另一條裙子，隨口答應，“你沒有什麽可以看的。”
“……”紮心了我的老母親。
左柚挺了挺胸，很滿意自己現在的身材。
林母甩給她一塊布，左柚撐開，左看右看才發現是一件衣服，“我不喜歡這麽暴露的衣服。”
“古板！”
“外面人這麽多，穿這種衣服不好。”
“封建！”
林母甚至把林桉拉出來坐鎮，“桉桉你覺得柚柚穿哪件好？”
兩方人爭執一番，左柚最後還是穿了第一條那件吊帶裙子。
畢竟其他頂多算一塊布，
左柚大三那年的暑假考到的駕駛證，畢業後林父送了一輛代步車給她。左柚不常開，一般只有林家一周一次大采購時才會掏出她的駕駛證練練手。
“安全帶系好了嗎？”左柚朝後視鏡看了一眼林桉，她最喜歡的就是逛商場。今天換衣服花的時間有點多，林桉早就著急得不行了，一直在催促她快點。
林母按耐住林桉，“別吵柚柚，讓她專心開車啊。”
左柚的車技算不上好，上路的速度也慢，倒是給了林桉一段安靜看風景的好時機。
去商場也不僅僅只是買東西這麽簡單，重要的是鍛煉林桉的行為能力。
路上還算順利，到倒車入庫這一步才是難事兒。
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個車位，左柚嘗試了幾遍都沒辦法成功把車倒進去。她攥緊了方向盤，打量著和兩旁車之間的距離。
“快點快點！”
“好好好馬上馬上。”
面對林桉的催促，左柚鉚足了勁終於行動，耳朵傳來一陣刺耳的劃拉聲，不出意外的話，她這是劃傷別人的車了。
果不其然，旁邊白色轎車的車身上添了一道長長的傷疤。她繞到車前看了看車型，頓時感到一陣肉疼。
林母拍拍她的肩膀安慰她道：“沒事沒事，這不用你擔心，媽來報銷。”
左柚覺得這部車有點像盛弈那輛，但對於盛刺猬的車她只是記了個大概，也不記得車牌號碼。車上沒有留下車主的聯系方式，左柚無法聯系到對方。偏偏林桉開始發脾氣亂叫，她只能先留下一張字條，希望車主看到後能聯系她。
普通人逛商場是件輕松愉快的事，到了林家這兒多少變得有些折騰人。
林桉每次都會刻板走完每一條過道，她專心盯著腳下的路，低著頭一個勁兒地往前鉚，根本不會在意家人是否在身邊。有過一次走失的經歷後，每次來商場都必須有人跟著她。
左柚就是林桉身後的跟屁蟲。從小到大，林母選購時她就跟在林桉屁股後面。一開始她也是楞頭楞腦跟著，時間一長，左柚也學會了“忙裏偷閑”，面對一條長長的過道時，她可以停下來看看感興趣的東西，等到時間差不多再沿著路追下去。
左柚似乎總是在追逐的路上，這一追就是十幾年。
沒有人問她想不想追，因為左柚覺得她就應該追。
林家的愛是莫大的饋贈，珍貴到她總想彌補起來。
林母選完之後會讓左柚去選自己要買的，母女二人輪流交替看著林桉的工作，等到左柚選的差不多時，林桉也快走完了。
她正打算繞過蔬果區去零食區，晃眼間就看見一個很眼熟的身影。
盛弈？
左柚趕緊閃到貨架後擋著自己，探出頭確認對方是不是那只刺猬。
他一如既往穿著白襯衫，和工作時無異。只是此刻眉眼間不是平常慣有的嚴肅，修長的手掂起飽滿的蘋果，觀察一圈後輕輕放進了袋子裏。
頭頂的暖光燈在他周身暈開，似乎是察覺到了她的視線，盛弈往這個方向投來目光，驚得左柚像是烏龜一樣趕緊縮回了頭。
非工作時間還是保持距離不要打擾的好，尤其是盛弈這尊喜歡獨來獨往的大佛。
左柚找到林家母女匯合，林桉的步子急促，現在已經走完了所有的過道，就要開始下一步的行為訓練。
所謂行為訓練，就是給她下達簡單的指令，在路途中達到鍛煉她交流等等方面的能力。
見到左柚回來，林母也開始下達指令，“好啦，現在請桉桉去買五個蘋果。”
這不就相當於往槍口上撞嗎？！
左柚趕緊攔下林母，“先去買牛奶吧，我看今天牛奶打折，去晚了就沒有桉桉常喝的那一款了。”
林母不疑有他，“那就請桉桉去買牛奶，找不到路的話記得找哥哥姐姐們問路。”
林桉在口中反覆嚼著“牛奶”兩個字，甚至在找不到路的時候會詢問售貨員。
見到這一幕的左柚很是欣慰，林桉現在的行為訓練完成得越來越好，等到動物輔助也幹預進她的治療當中時，她的情況就會大有好轉，甚至“回到地球”也極為可能。
林桉順利完成“拿牛奶”的任務，左柚正要下達另一個，林桉卻突然朝另一個方向走去。
嘴裏念的是“蘋果”。
林桉已經開始進行這個階段的行為訓練了，左柚不能也不敢中途打斷她，林桉要是鬧起來，這可就不是隨身帶著的毛絨玩具能解決的了。
她只能祈求盛弈此刻已經挑完了蘋果。
正如了她所願，盛弈不在那兒。左柚松了一口氣，站在不起眼的貨架後邊默默觀察著林桉的表現。
她全神貫註，沒有註意到不遠處有人向她投來了一道視線。
順利完成任務的林桉得到了左柚毫不吝嗇的誇讚，她的情緒激動，左柚一時聽不明白她說的是什麽，然而林桉已經掙脫開她們的管控，順著貨道跑了起來。
“桉桉！林桉！”
兩位“監護人”不免提了一口氣，左柚更是在反應過來後就追了上去。
被追逐的林桉在一個人身後停了下來。
“盛……老師！”跑的上氣不接下氣的左柚撐著膝蓋大口喘氣，艱難的找到自己的聲音後開口，“謝謝您幫我攔下她。”
衣服領口此刻松了些，露出裏面還算豐盈的曲線。
盛弈不經意看了一眼，隨後飛快挪開視線。
意識到有些走光的左柚擡手捂住領口起身，此刻也顧不得碰不碰面了，林桉才是最重要的。
緩過點勁兒來的左柚朝前一步，“走吧，我們回去吧。”
不料林桉卻往盛弈身後縮了縮，兩只手死死拽著毛絨玩具。
見狀，盛弈更是往她身前擋了擋，“你剛才就在偷看她，你是她什麽人？”
“我看起來像是人販子嗎？”
“像。”盛弈回答的幹脆。
左柚：“……”好歹他們還一起共事了這麽久！人與人之間最基本的信任呢？
林桉的個子小，長相也是偏幼態的，加上被家裏照顧得好，臉上還有著嬰兒肥，看起來更像是十幾歲的小姑娘。
“我是她姐姐，她是我妹妹，叫林桉，雙木林，木安桉。”
好像……聽起來更沒有說服力了。
左柚幹脆從林桉那下手，她一步步拉進距離，“桉桉，我們回去吧，媽媽還在等我們呢。”
她每拉進一段距離，林桉就躲一段距離。
這下更是百口莫辯。
左柚有些著急了，趁距離不算遠就要撲過去牽林桉的手。然而她估錯了距離，手沒抓到，倒是拉住了盛弈的上臂。
盛弈也是個實在的，半分想要出手攙扶的意思都沒有。
於是他領口的一顆扣子崩開了，左柚扯開的。
扣子準確地彈到了左柚眉心，直接把她打石化了。
露出鎖骨及半邊“香肩”的盛弈臉肉眼可見地黑了。
左柚欲哭無淚：完了，之前的努力全部白搭。
猶豫再三，左柚遲疑地拎起他的前襟，把他身前的好風光重新遮擋住了。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老師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左柚急到沒脾氣，“桉桉真的是我妹妹，只不過我們確實沒有血緣關系，她有自閉癥，所以表達不是很好。”
好在林母終於趕來。見到生氣的媽媽，林桉這才從盛弈身後走出來，低著頭回到媽媽身邊。
“真是不好意思啊先生，我們家孩子有自閉癥，希望沒有嚇到您。”
盛弈看向垂頭喪氣的左柚，忽然想起“桉桉”在哪裏聽過了。
——在兩人第一次幻覺裏。
那時候左柚突然哭了起來，嘴裏念的就是這個名字。
“扣子扯開了？”林母詫異地作勢打了一下左柚的肩膀，“你這孩子下手沒輕沒重的。”
左柚心裏那個苦啊，就是說不出來。
“沒事，回去縫起來就行。”盛弈環顧四周，彎腰拾起了崩到角落裏的扣子。
左柚現在可勁兒認慫：“老師，你別生我氣。”千萬別把我逐出師門！
“這就是你說的老師啊，還真跟你說的一樣長得高人又帥氣呢！”
聽見林母的話，盛弈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她會這麽說才有鬼。
這個小插曲算是有驚無險地度過了，直到三人下到車庫打算回家，左柚看見盛弈站在被她劃傷的那輛車旁，手裏還捏著她留的那張紙條。
左柚兩眼一黑。
毀滅吧，這B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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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柚柚，試試這條抹胸吊帶裙，你穿會好看！”
只是去商場采購，林母恨不得把左柚打扮得花枝招展。
左柚跟小動物相處的時間更多，平常都是怎麽舒服怎麽來，現在被林母拖在鏡子前，她看著鏡子裏的自己，伸手擋在胸口，“領口好大。”
林母掏出另一條裙子，隨口答應，“你沒有什麽可以看的。”
“……”紮心了我的老母親。
左柚挺了挺胸，很滿意自己現在的身材。
林母甩給她一塊布，左柚撐開，左看右看才發現是一件衣服，“我不喜歡這麽暴露的衣服。”
“古板！”
“外面人這麽多，穿這種衣服不好。”
“封建！”
林母甚至把林桉拉出來坐鎮，“桉桉你覺得柚柚穿哪件好？”
兩方人爭執一番，左柚最後還是穿了第一條那件吊帶裙子。
畢竟其他頂多算一塊布，
左柚大三那年的暑假考到的駕駛證，畢業後林父送了一輛代步車給她。左柚不常開，一般只有林家一周一次大采購時才會掏出她的駕駛證練練手。
“安全帶系好了嗎？”左柚朝後視鏡看了一眼林桉，她最喜歡的就是逛商場。今天換衣服花的時間有點多，林桉早就著急得不行了，一直在催促她快點。
林母按耐住林桉，“別吵柚柚，讓她專心開車啊。”
左柚的車技算不上好，上路的速度也慢，倒是給了林桉一段安靜看風景的好時機。
去商場也不僅僅只是買東西這麽簡單，重要的是鍛煉林桉的行為能力。
路上還算順利，到倒車入庫這一步才是難事兒。
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個車位，左柚嘗試了幾遍都沒辦法成功把車倒進去。她攥緊了方向盤，打量著和兩旁車之間的距離。
“快點快點！”
“好好好馬上馬上。”
面對林桉的催促，左柚鉚足了勁終於行動，耳朵傳來一陣刺耳的劃拉聲，不出意外的話，她這是劃傷別人的車了。
果不其然，旁邊白色轎車的車身上添了一道長長的傷疤。她繞到車前看了看車型，頓時感到一陣肉疼。
林母拍拍她的肩膀安慰她道：“沒事沒事，這不用你擔心，媽來報銷。”
左柚覺得這部車有點像盛弈那輛，但對於盛刺猬的車她只是記了個大概，也不記得車牌號碼。車上沒有留下車主的聯系方式，左柚無法聯系到對方。偏偏林桉開始發脾氣亂叫，她只能先留下一張字條，希望車主看到後能聯系她。
普通人逛商場是件輕松愉快的事，到了林家這兒多少變得有些折騰人。
林桉每次都會刻板走完每一條過道，她專心盯著腳下的路，低著頭一個勁兒地往前鉚，根本不會在意家人是否在身邊。有過一次走失的經歷後，每次來商場都必須有人跟著她。
左柚就是林桉身後的跟屁蟲。從小到大，林母選購時她就跟在林桉屁股後面。一開始她也是楞頭楞腦跟著，時間一長，左柚也學會了“忙裏偷閑”，面對一條長長的過道時，她可以停下來看看感興趣的東西，等到時間差不多再沿著路追下去。
左柚似乎總是在追逐的路上，這一追就是十幾年。
沒有人問她想不想追，因為左柚覺得她就應該追。
林家的愛是莫大的饋贈，珍貴到她總想彌補起來。
林母選完之後會讓左柚去選自己要買的，母女二人輪流交替看著林桉的工作，等到左柚選的差不多時，林桉也快走完了。
她正打算繞過蔬果區去零食區，晃眼間就看見一個很眼熟的身影。
盛弈？
左柚趕緊閃到貨架後擋著自己，探出頭確認對方是不是那只刺猬。
他一如既往穿著白襯衫，和工作時無異。只是此刻眉眼間不是平常慣有的嚴肅，修長的手掂起飽滿的蘋果，觀察一圈後輕輕放進了袋子裏。
頭頂的暖光燈在他周身暈開，似乎是察覺到了她的視線，盛弈往這個方向投來目光，驚得左柚像是烏龜一樣趕緊縮回了頭。
非工作時間還是保持距離不要打擾的好，尤其是盛弈這尊喜歡獨來獨往的大佛。
左柚找到林家母女匯合，林桉的步子急促，現在已經走完了所有的過道，就要開始下一步的行為訓練。
所謂行為訓練，就是給她下達簡單的指令，在路途中達到鍛煉她交流等等方面的能力。
見到左柚回來，林母也開始下達指令，“好啦，現在請桉桉去買五個蘋果。”
這不就相當於往槍口上撞嗎？！
左柚趕緊攔下林母，“先去買牛奶吧，我看今天牛奶打折，去晚了就沒有桉桉常喝的那一款了。”
林母不疑有他，“那就請桉桉去買牛奶，找不到路的話記得找哥哥姐姐們問路。”
林桉在口中反覆嚼著“牛奶”兩個字，甚至在找不到路的時候會詢問售貨員。
見到這一幕的左柚很是欣慰，林桉現在的行為訓練完成得越來越好，等到動物輔助也幹預進她的治療當中時，她的情況就會大有好轉，甚至“回到地球”也極為可能。
林桉順利完成“拿牛奶”的任務，左柚正要下達另一個，林桉卻突然朝另一個方向走去。
嘴裏念的是“蘋果”。
林桉已經開始進行這個階段的行為訓練了，左柚不能也不敢中途打斷她，林桉要是鬧起來，這可就不是隨身帶著的毛絨玩具能解決的了。
她只能祈求盛弈此刻已經挑完了蘋果。
正如了她所願，盛弈不在那兒。左柚松了一口氣，站在不起眼的貨架後邊默默觀察著林桉的表現。
她全神貫註，沒有註意到不遠處有人向她投來了一道視線。
順利完成任務的林桉得到了左柚毫不吝嗇的誇讚，她的情緒激動，左柚一時聽不明白她說的是什麽，然而林桉已經掙脫開她們的管控，順著貨道跑了起來。
“桉桉！林桉！”
兩位“監護人”不免提了一口氣，左柚更是在反應過來後就追了上去。
被追逐的林桉在一個人身後停了下來。
“盛……老師！”跑的上氣不接下氣的左柚撐著膝蓋大口喘氣，艱難的找到自己的聲音後開口，“謝謝您幫我攔下她。”
衣服領口此刻松了些，露出裏面還算豐盈的曲線。
盛弈不經意看了一眼，隨後飛快挪開視線。
意識到有些走光的左柚擡手捂住領口起身，此刻也顧不得碰不碰面了，林桉才是最重要的。
緩過點勁兒來的左柚朝前一步，“走吧，我們回去吧。”
不料林桉卻往盛弈身後縮了縮，兩只手死死拽著毛絨玩具。
見狀，盛弈更是往她身前擋了擋，“你剛才就在偷看她，你是她什麽人？”
“我看起來像是人販子嗎？”
“像。”盛弈回答的幹脆。
左柚：“……”好歹他們還一起共事了這麽久！人與人之間最基本的信任呢？
林桉的個子小，長相也是偏幼態的，加上被家裏照顧得好，臉上還有著嬰兒肥，看起來更像是十幾歲的小姑娘。
“我是她姐姐，她是我妹妹，叫林桉，雙木林，木安桉。”
好像……聽起來更沒有說服力了。
左柚幹脆從林桉那下手，她一步步拉進距離，“桉桉，我們回去吧，媽媽還在等我們呢。”
她每拉進一段距離，林桉就躲一段距離。
這下更是百口莫辯。
左柚有些著急了，趁距離不算遠就要撲過去牽林桉的手。然而她估錯了距離，手沒抓到，倒是拉住了盛弈的上臂。
盛弈也是個實在的，半分想要出手攙扶的意思都沒有。
於是他領口的一顆扣子崩開了，左柚扯開的。
扣子準確地彈到了左柚眉心，直接把她打石化了。
露出鎖骨及半邊“香肩”的盛弈臉肉眼可見地黑了。
左柚欲哭無淚：完了，之前的努力全部白搭。
猶豫再三，左柚遲疑地拎起他的前襟，把他身前的好風光重新遮擋住了。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老師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左柚急到沒脾氣，“桉桉真的是我妹妹，只不過我們確實沒有血緣關系，她有自閉癥，所以表達不是很好。”
好在林母終於趕來。見到生氣的媽媽，林桉這才從盛弈身後走出來，低著頭回到媽媽身邊。
“真是不好意思啊先生，我們家孩子有自閉癥，希望沒有嚇到您。”
盛弈看向垂頭喪氣的左柚，忽然想起“桉桉”在哪裏聽過了。
——在兩人第一次幻覺裏。
那時候左柚突然哭了起來，嘴裏念的就是這個名字。
“扣子扯開了？”林母詫異地作勢打了一下左柚的肩膀，“你這孩子下手沒輕沒重的。”
左柚心裏那個苦啊，就是說不出來。
“沒事，回去縫起來就行。”盛弈環顧四周，彎腰拾起了崩到角落裏的扣子。
左柚現在可勁兒認慫：“老師，你別生我氣。”千萬別把我逐出師門！
“這就是你說的老師啊，還真跟你說的一樣長得高人又帥氣呢！”
聽見林母的話，盛弈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她會這麽說才有鬼。
這個小插曲算是有驚無險地度過了，直到三人下到車庫打算回家，左柚看見盛弈站在被她劃傷的那輛車旁，手裏還捏著她留的那張紙條。
左柚兩眼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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