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終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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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過後，高考也就越來越近。
高考是一場硬仗，十年寒窗苦讀，能否蟾宮折桂，就看這最後一搏是否盡力了。
上課自由覆習，下課有問題問問題，晚上打電筒或者去廁所開燈看書，覆習氣氛非常濃烈，個個像打了雞血一樣……
哪個知識點沒過關，哪個英語單詞沒背熟，哪個公式還不會用，哪首詩還會寫錯字……
看書，吃飯，洗澡，睡覺，周而覆始，日子過得很充實。
蒙惠言樓大堂以及每個班門口都貼有高考倒計時表，時時刻刻提醒著學生們。
百日誓師大會，各種模擬考，每天十幾二十張卷，書堆得滿桌都是，大家恨不得把每本書都印在腦子裏……
6月來得無聲無息，高考終於來臨，激動和緊張充斥著同學們悸動的靈魂。
高一高二的學生紛紛為高三加油打勁，考生們個個熱血蓬勃。他們還為高三準備考室，每個考場內幹幹凈凈，就連天花板都像剛粉刷過的一樣。
7號和8號兩天為高考時間，考生們按照準考證上的信息去到指定考室，通過身份驗證和檢測儀檢測後陸續就坐。
“嚴禁攜帶各種無線通訊工具，如尋呼機、移動電話、無線耳機、電子存儲記憶錄放設備、塗改液、修正帶以及不透明的文具盒和水杯等物品進入考試試室……”
“鈴鈴鈴……開始考試。”
考場內安靜得很，監控覆蓋著整個考場。每個考室有兩個監考員，“無微不至”，公平公正。
穆哀和鄭仟芊分別位於不同的樓層，不同試室，進行著自己的答題。
筆尖在答題卡上摩擦著。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
“鈴鈴鈴……考試結束，請考生停止答卷。”
……
直到8號下午5點，最後一門英語考完，斯翼高考的考生們徹底解放。
“耶！考完了啊啊啊！”
鄭仟芊欣喜若狂，沖回課室抱向穆哀。
穆哀也很開心，迎接鄭仟芊的擁抱。
整棟蒙惠言樓歡呼雀躍，此時此刻，大家買彩票中了頭獎還要開心。這熱鬧的場景，和半個小時前考場內的寂靜相比，簡直就是天壤之別。
校門外車水馬龍，車笛聲和喧鬧聲交雜……
高中生涯就此告一段落，畢業了，自由了。
～～～～～～～～～～～～～～～～～～～～～～～～～～～～～～～～～～～～～～～～～
在把宿舍所有的東西打包收拾好後，穆哀悄悄地將放在天臺的貓抱回來，然後拖著自己全部的行李走出斯翼。
路邊，穆哀停了下來。
看著眼前自己的行李和懷裏的貓，她苦惱。自從那時寒假結束出了簡覬的私人別墅，穆哀是除了斯翼外完全無處可去。
而現在斯翼的生活告了一段落，出了斯翼，自己根本沒有落腳之地……
“嗶嗶。”
清脆的喇叭聲將穆哀的思緒拉了回來。
穆哀擡起頭，黑色的保時捷停在眼前。朝向自己的後車門被打開，她看著那個完美無瑕的人正走過來。
“如果你是來笑話我的，你可以走了。”穆哀咬了咬嘴唇，心跳卻莫名地加速。
簡覬冷笑，“上車。”
穆哀下意識地拉了拉一旁的行李，“我為什麽要跟你走？”
“你覺得你現在還能去哪？”
“要你管。”穆哀的心砰砰直跳，別過臉不看簡覬。
簡覬奪過了穆哀手中的行李，同時，拉住了穆哀的手腕，“你欠下的債，就用這輩子來還。”
～～～～～～～～～～～～～～～～～～～～～～～～～～～～～～～～～～～～～～～～～
放假幾天後，畢業典禮在斯翼的大禮堂正式舉行。
鄭仟芊和穆哀約好，早早就到了，她們兩個到的時候，大禮堂只有幾個人。
“等下要獻花。”譚亦芳和副班長每人捧著兩束花來到學生席，看到鄭仟芊和穆哀兩個人，“你們要幫忙獻花嗎？”
“好好好！”鄭仟芊立馬答應。
“你們兩個人加我們兩個人四束花剛剛好。”說著，譚亦芳把手裏的花遞了過去，“來，接著，有點重，小心捧好。”
學生，家長們紛紛前來，斯翼的大禮堂漸漸熱鬧起來。
“這一刻，你們還是斯翼學子，下一刻，你們就是斯翼校友了……恭喜你們，順利畢業了！”臺上，領導在發言，“高考重要，填報志願也是很重要的，下面我來講一講一些需要註意的。考生要對自己所錄入信息的準確性負責，志願表一經本人網上確認上傳後由學校統一打印。在規定時間內簽名，考生簽名的志願表存入考生檔案，考生本人對不按時簽名和由他人代為簽名所產生的後果負責……”
臺下，穆哀和鄭仟芊都在埋頭看手機。
反正都是讀打印資料的，回去看就行了，所以，兩個人都沒在認真聽領導講什麽。
“下面有請各班學生代表獻花。”
臺上老師很多，而她們要做的，就是把花獻給自己班的科任老師。因為科任老師也不是全部都到場，所以這花獻給誰都不尷尬。
“老師老師，合照合照。”待老師們都下臺後，鄭仟芊拿起手機對容老師說。
“好啊。”容老師爽快地答應了。
“不好意思啊，麻煩你一下，幫我們拍個照片可以嗎？”鄭仟芊攔住了一個過路的同學，把自己的手機遞給她。
“好，看鏡頭……”
“哢嚓。”
鄭仟芊剛拍完，下一個又擠上前去。
要跟老師拍照的人可不少，還好鄭仟芊下手快。十幾分鐘下來，鄭仟芊已經和在場所有的科任老師都拍過合照了，拿著手機喜滋滋地坐回學生席。
畢業典禮順利結束後，接下來的就是謝師宴了。
班委會早就籌集好班費，訂好地點，點好菜了。斯翼門口，22班的同學都分批前往舉行謝師宴的地點。
萬事俱備，只要人到了就可以開餐了。
花式拼盤，鹵水鴨，椒鹽蝦，清蒸皖魚，鹽焗雞，燒豬，蘿蔔羊肉，香蔥菇粒飯，炸酸奶，桂花糕……
光聽名字就流口水了。
整個22班被分為五桌，合得來的坐一桌。個個都在聊天，一個小廳裏熱鬧得很，老師們也不客氣，吃得開心，聊得也開心。
雖然謝師宴每一屆都會有，但人不同，終究也是不同的。
吃飽了飯，最後就是大合照了。
大家選了又寬階梯又多的酒店大堂樓梯，找了一個服務員幫忙照相。
服務員似乎已經見慣不慣了，拿著相機就開始幫忙安排站位。
“女生站低點，男生站高點。”聽到服務員的話，大家都挪動著位置，“對對對，我看看啊……”
服務員看著相機屏幕，“倒數第三排中間的那個女生再向下挪一下。”
“你擋住我的臉了！”
“你上一級，你太高了。”
……
終於保證個個都露臉了，擺好姿勢，睜大眼睛。
鄭仟芊再次挪了挪，貼緊身旁的穆哀，伸手拉住了穆哀的手。
穆哀側過頭看了看鄭仟芊，露出了笑容。
“三，二，一，茄子！”
鏡頭記錄笑臉，留下的是記憶，是青春。
～～～～～～～～～～～～～～～～～～～～～～～～～～～～～～～～～～～～～～～～～
三個月後。
被外省大學錄取的鄭仟芊和選擇在本省讀體校的薛愷談起了異地戀。兩人隔三差五就打個電話，有空就視頻聊天。
“愷，今天有個男生對我表白了。”
電話裏，鄭仟芊向薛愷炫耀著。
“然後呢？”
薛愷故作鎮定，心卻已經提到了嗓子眼。
“然後，哈哈哈……我說我有男朋友了呀！”鄭仟芊說著，還是忍不住笑了出來。
這邊的薛愷松了一口氣，隨口接一句，“今天啊，我想想，有一堆女生來看我打籃球呢……”
“什麽？我還沒看夠呢！不準！”
電話那頭的鄭仟芊皺起了眉頭，生氣了。
而薛愷心裏此時樂開了花，開玩笑道，“眼睛長在她們身上，難不成我要把它們挖出來啊？”
“啊……太惡心了，算了算了，那就罰你等我回來打場籃球我看！”
“好好好，遵命。”
大學也沒有想象中的輕松，日子過得還挺充實。
每次放寒暑假，鄭仟芊都會從外省趕回來。而薛愷也會騰出半個假期和鄭仟芊一起旅游，一起約會，一起參加同學聚會等等。
大學四年，雖分隔兩地，但他們心中的愛從未削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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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個知識點沒過關，哪個英語單詞沒背熟，哪個公式還不會用，哪首詩還會寫錯字……
看書，吃飯，洗澡，睡覺，周而覆始，日子過得很充實。
蒙惠言樓大堂以及每個班門口都貼有高考倒計時表，時時刻刻提醒著學生們。
百日誓師大會，各種模擬考，每天十幾二十張卷，書堆得滿桌都是，大家恨不得把每本書都印在腦子裏……
6月來得無聲無息，高考終於來臨，激動和緊張充斥著同學們悸動的靈魂。
高一高二的學生紛紛為高三加油打勁，考生們個個熱血蓬勃。他們還為高三準備考室，每個考場內幹幹凈凈，就連天花板都像剛粉刷過的一樣。
7號和8號兩天為高考時間，考生們按照準考證上的信息去到指定考室，通過身份驗證和檢測儀檢測後陸續就坐。
“嚴禁攜帶各種無線通訊工具，如尋呼機、移動電話、無線耳機、電子存儲記憶錄放設備、塗改液、修正帶以及不透明的文具盒和水杯等物品進入考試試室……”
“鈴鈴鈴……開始考試。”
考場內安靜得很，監控覆蓋著整個考場。每個考室有兩個監考員，“無微不至”，公平公正。
穆哀和鄭仟芊分別位於不同的樓層，不同試室，進行著自己的答題。
筆尖在答題卡上摩擦著。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
“鈴鈴鈴……考試結束，請考生停止答卷。”
……
直到8號下午5點，最後一門英語考完，斯翼高考的考生們徹底解放。
“耶！考完了啊啊啊！”
鄭仟芊欣喜若狂，沖回課室抱向穆哀。
穆哀也很開心，迎接鄭仟芊的擁抱。
整棟蒙惠言樓歡呼雀躍，此時此刻，大家買彩票中了頭獎還要開心。這熱鬧的場景，和半個小時前考場內的寂靜相比，簡直就是天壤之別。
校門外車水馬龍，車笛聲和喧鬧聲交雜……
高中生涯就此告一段落，畢業了，自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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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邊，穆哀停了下來。
看著眼前自己的行李和懷裏的貓，她苦惱。自從那時寒假結束出了簡覬的私人別墅，穆哀是除了斯翼外完全無處可去。
而現在斯翼的生活告了一段落，出了斯翼，自己根本沒有落腳之地……
“嗶嗶。”
清脆的喇叭聲將穆哀的思緒拉了回來。
穆哀擡起頭，黑色的保時捷停在眼前。朝向自己的後車門被打開，她看著那個完美無瑕的人正走過來。
“如果你是來笑話我的，你可以走了。”穆哀咬了咬嘴唇，心跳卻莫名地加速。
簡覬冷笑，“上車。”
穆哀下意識地拉了拉一旁的行李，“我為什麽要跟你走？”
“你覺得你現在還能去哪？”
“要你管。”穆哀的心砰砰直跳，別過臉不看簡覬。
簡覬奪過了穆哀手中的行李，同時，拉住了穆哀的手腕，“你欠下的債，就用這輩子來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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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假幾天後，畢業典禮在斯翼的大禮堂正式舉行。
鄭仟芊和穆哀約好，早早就到了，她們兩個到的時候，大禮堂只有幾個人。
“等下要獻花。”譚亦芳和副班長每人捧著兩束花來到學生席，看到鄭仟芊和穆哀兩個人，“你們要幫忙獻花嗎？”
“好好好！”鄭仟芊立馬答應。
“你們兩個人加我們兩個人四束花剛剛好。”說著，譚亦芳把手裏的花遞了過去，“來，接著，有點重，小心捧好。”
學生，家長們紛紛前來，斯翼的大禮堂漸漸熱鬧起來。
“這一刻，你們還是斯翼學子，下一刻，你們就是斯翼校友了……恭喜你們，順利畢業了！”臺上，領導在發言，“高考重要，填報志願也是很重要的，下面我來講一講一些需要註意的。考生要對自己所錄入信息的準確性負責，志願表一經本人網上確認上傳後由學校統一打印。在規定時間內簽名，考生簽名的志願表存入考生檔案，考生本人對不按時簽名和由他人代為簽名所產生的後果負責……”
臺下，穆哀和鄭仟芊都在埋頭看手機。
反正都是讀打印資料的，回去看就行了，所以，兩個人都沒在認真聽領導講什麽。
“下面有請各班學生代表獻花。”
臺上老師很多，而她們要做的，就是把花獻給自己班的科任老師。因為科任老師也不是全部都到場，所以這花獻給誰都不尷尬。
“老師老師，合照合照。”待老師們都下臺後，鄭仟芊拿起手機對容老師說。
“好啊。”容老師爽快地答應了。
“不好意思啊，麻煩你一下，幫我們拍個照片可以嗎？”鄭仟芊攔住了一個過路的同學，把自己的手機遞給她。
“好，看鏡頭……”
“哢嚓。”
鄭仟芊剛拍完，下一個又擠上前去。
要跟老師拍照的人可不少，還好鄭仟芊下手快。十幾分鐘下來，鄭仟芊已經和在場所有的科任老師都拍過合照了，拿著手機喜滋滋地坐回學生席。
畢業典禮順利結束後，接下來的就是謝師宴了。
班委會早就籌集好班費，訂好地點，點好菜了。斯翼門口，22班的同學都分批前往舉行謝師宴的地點。
萬事俱備，只要人到了就可以開餐了。
花式拼盤，鹵水鴨，椒鹽蝦，清蒸皖魚，鹽焗雞，燒豬，蘿蔔羊肉，香蔥菇粒飯，炸酸奶，桂花糕……
光聽名字就流口水了。
整個22班被分為五桌，合得來的坐一桌。個個都在聊天，一個小廳裏熱鬧得很，老師們也不客氣，吃得開心，聊得也開心。
雖然謝師宴每一屆都會有，但人不同，終究也是不同的。
吃飽了飯，最後就是大合照了。
大家選了又寬階梯又多的酒店大堂樓梯，找了一個服務員幫忙照相。
服務員似乎已經見慣不慣了，拿著相機就開始幫忙安排站位。
“女生站低點，男生站高點。”聽到服務員的話，大家都挪動著位置，“對對對，我看看啊……”
服務員看著相機屏幕，“倒數第三排中間的那個女生再向下挪一下。”
“你擋住我的臉了！”
“你上一級，你太高了。”
……
終於保證個個都露臉了，擺好姿勢，睜大眼睛。
鄭仟芊再次挪了挪，貼緊身旁的穆哀，伸手拉住了穆哀的手。
穆哀側過頭看了看鄭仟芊，露出了笑容。
“三，二，一，茄子！”
鏡頭記錄笑臉，留下的是記憶，是青春。
～～～～～～～～～～～～～～～～～～～～～～～～～～～～～～～～～～～～～～～～～
三個月後。
被外省大學錄取的鄭仟芊和選擇在本省讀體校的薛愷談起了異地戀。兩人隔三差五就打個電話，有空就視頻聊天。
“愷，今天有個男生對我表白了。”
電話裏，鄭仟芊向薛愷炫耀著。
“然後呢？”
薛愷故作鎮定，心卻已經提到了嗓子眼。
“然後，哈哈哈……我說我有男朋友了呀！”鄭仟芊說著，還是忍不住笑了出來。
這邊的薛愷松了一口氣，隨口接一句，“今天啊，我想想，有一堆女生來看我打籃球呢……”
“什麽？我還沒看夠呢！不準！”
電話那頭的鄭仟芊皺起了眉頭，生氣了。
而薛愷心裏此時樂開了花，開玩笑道，“眼睛長在她們身上，難不成我要把它們挖出來啊？”
“啊……太惡心了，算了算了，那就罰你等我回來打場籃球我看！”
“好好好，遵命。”
大學也沒有想象中的輕松，日子過得還挺充實。
每次放寒暑假，鄭仟芊都會從外省趕回來。而薛愷也會騰出半個假期和鄭仟芊一起旅游，一起約會，一起參加同學聚會等等。
大學四年，雖分隔兩地，但他們心中的愛從未削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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