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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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爺是非常殘酷的。
為你開啟一扇門, 在你剛邁過門檻的那一瞬間就立馬叮叮咚咚連門帶窗一起封死，告訴你——欸，年輕人來了就別走了。
牧岱頗有此感。
就在他同手同腳往回走上兩步, 差一點兒要摔上一跤後，他決定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正所謂，死到臨頭也要拖一個下去陪葬……啊不是, 正所謂, 獨樂樂不如眾樂樂，牧岱火速下載先前嗤之以鼻的鹹魚直播APP, 註冊賬號, 找到九天版塊，翻出洛點擊關註一氣呵成。
再切回微信，把另外兩名舍友也一並給拉了個小群，群名就叫做……牧岱無語凝噎上半天，最終打了三個狗頭的EMOJI。
【萬裏繁花】：？
【明月孤雲長掛情】：？？
【岱宗】：你們不知道我剛剛經歷了什麽。
【萬裏繁花】：我才剛把頭從床簾邊緣離開三分鐘不到。
【明月孤雲長掛情】：有事啟奏, 無事退朝。
【岱宗】：我好像知道槐哥的初戀白月光是誰了。
【萬裏繁花】：不錯嘛，小岱消息這樣靈通？好看嗎好看嗎？來張照片看看。
【明月孤雲長掛情】：1
【岱宗】：[直播間鏈接分享]
【岱宗】：槐哥這幾天在看到的主播, F大大一在讀, 是F大十裏八鄉知名的美人。
【岱宗】：太好啦, 全部對上了呢, 哈哈哈哈。
【萬裏繁花】：你說什麽呢？槐哥前幾天看的那主播不是個男的嗎？我沒去瞅他電腦畫面, 光聽聲音也知道了。
【萬裏繁花】：等等。
【萬裏繁花】：[宇宙函數貓貓頭.jpg]
【明月孤雲長掛情】：這。
【明月孤雲長掛情】：這什麽情況。
【岱宗】：稍等，我去問一問人家是什麽專業的。
【萬裏繁花】：對哦，我說那研討會怎麽突然就去了，原來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明月孤雲長掛情】：確定是這主播了嗎？
【岱宗】：目前唯一能和所有線索完美契合的人。
【明月孤雲長掛情】：我之前說他這樣的性格, 未來要是喜歡上什麽人，多半是在某個領域斷層般的優秀, 令他至少有一段時間內無法企及，只能以仰望的姿態去看對方，還真給我說對了。
【岱宗】：情感磚家，快救救我們槐哥吧。
【明月孤雲長掛情】：救不了一點，你槐哥之前那鬼樣子你想想，和斷情絕愛有什麽區別嗎？
【明月孤雲長掛情】：除了上下課，只在宿舍做作業，打籃球也是每周才出去一兩回，大部分時間泡在排位裏，群裏發的最多的表情包是我們游戲宅是這樣的。
【明月孤雲長掛情】：不過話說回來，那位讀的到底是什麽專業？在不在我們要去的主校區？
F大和J大有不少重合的專業，要是有能對得上的地方，說不準能刻意制造部分共同話題什麽的。
【岱宗】：只知道人家是管理學院的，和我們對不上一點。
【明月孤雲長掛情】：對不對得上重要嗎？同行相輕聽說過沒？不在一個專業才是好事，不然的話萬一他們兩個以後要是在一起，因為專業問題又吵起來了怎麽辦？
【岱宗】：高，實在是高。
【岱宗】：那萬一是同行怎麽辦？
【明月孤雲長掛情】：同行相親。
【岱宗】：6
【岱宗】：說起來簡繁呢？@萬裏繁花
【萬裏繁花】：我不是也有玩九天，肯定得看看這主播的技術，真是賞心悅目。
【岱宗】：滾蛋，你都卸載八百年了，我們寢室也就槐哥一個正經玩家。
【萬裏繁花】：我給他刷了個牌子，等等混進他的粉絲群裏去玩一玩。
【岱宗】：？？？你給我回來！！
夏洛還不知道在城市另一端的大學寢室中有著這樣一番對話，不過就算知道了，他可能也不會有多在意。
好久沒有和艾維斯配合過了，以前他和竇明宇打配合的時候就是這樣，如果刷到紅色BUFF就由他把傷害打完死了以後自己再進場，如果刷到綠色BUFF就由他來接手竇明宇的“遺產”，屬性增長後大殺四方，為他報仇雪恨。
當然，如果是中立BUFF，他保證自己跑得比誰都快，頭也不回的那一種。
這是只有這兩個角色才能達成的配合，背後的玩家一個要犧牲一部分游戲體驗，勇於犧牲；一個要能承擔起責任，拿出操作。
幾分鐘抓一波，一抓炸幾分鐘。
明快的節奏下這一局結束得很快，夏洛出去一看，果然顯示的ID沒有變化，和記憶中一模一樣，這個家夥右上角還頂著個好友的標識。
好久沒一起打游戲，按理來說這時候是該在私聊裏面好好敘敘舊，再表演個現場雙排，但夏洛只完成了前面一半的步驟。
【洛】：艾維斯打得不錯，好久沒和你一起打過游戲了，今天也算是正好配合了一把。
【洛】：[貓貓兩只前爪並攏，擡頭乖巧盯你.jpg]
然後，頂著一片“拉他，拉他”的彈幕，夏洛飛快把私聊界面關掉，點開自己所在的房間，點擊進入排隊隊列。
他運氣不錯，沒等多久就又進去了。
【熟練到讓我可怕的一套走流程。】
【高中同學：（清了清嗓子）（理了理衣服）（暗自想，下一秒他就要約我一起雙排了吧）（點開洛的狀態）（排隊中）（排位中）】
【這得是以前被邀過多少次才能練成這樣PTSD似的條件反射？】
“還好，正常打一把，我們兩個是挺默契的，但只要這個數字大於一的時候，整個性質就變了，具體可以參考整活版本但是未必能打得出效果的我。”夏洛誠懇道，“距離產生美。”
這新開的一把也沒什麽特殊的地方，唯一能看熱鬧的是，對面好像有一對情侶在吵架，從吵架內容來看，大概是一方將另外一方的生日給忘記了，被忘記生日的這一方非常生氣，但是一說“打九天嗎”，還是老老實實地上了號。
大抵看熱鬧是人類天性的一部分，兩邊雖說還在正常打，但都有幾分魂游天外。
“看，我想到那個什麽表情包。”夏洛皺著眉凝神苦思一會兒，終於從記憶的角落裏翻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清嗓子，“你可千萬不要像隔壁家哥哥那樣，天天就知道打九天，女朋友也沒有，工作也沒有。”
【你怎麽知道今年過年我爸就是這樣說我的。】
【人家有老婆有老公，我沒有！】
【說起來洛會在意自己npy把自己生日給忘記了嗎？】
【縮寫好評。】
夏洛本來就沒少和彈幕互動，事關剛才的問題，他也隨口回了一句：“不會，我自己有時候也不記得。”
彈幕像是察覺到什麽似的，繼續把話題往生日上引，緊接著就有個問題問夏洛去年的生日是怎麽過的。
屏幕面前的主播似是微微一怔，但相當快地回過神來，偏過頭來笑了一聲：“當時我爸我媽是打算帶我去外省旅游，但是他們還沒和我說，我就先說了想去時光公司總部給九天的策劃送信。”
【換做是我，緊接著就要被毒打一頓。】
【+1，一般我真有這種想法，我就自己偷偷幹。】
【說起來，算算時間是差不多，但沒想到就是那一天。】
“我媽就說，那之後找一天你不用上學的日子，叫你爸出門的時候把你一起捎上，然後給你幾百塊錢，就把你扔在那附近……我選的是生日那一天，可能是認為特殊的日子能給我什麽加成？反正就雄赳赳氣昂昂地去了，後續的發展你們也知道。”
夏洛又瞥了眼彈幕，發現還有在問他去年收了什麽禮物的彈幕，“去年我收到的最好的生日禮物……大概就是葉茜的卡後搖能夠順利回歸吧。”
這話其實說得不太對勁。
從夏洛的描述來看，他的父母應該是那一種難得比較尊重他意願的家長，而且對孩子的生日有做提前的計劃，即使計劃取消，那禮物應該還是會照給的。
本命角色對於操作者而言意義自然非凡，但真的有到他想也不想就能篤定這是“最好的生日禮物”的程度嗎？
施槐望不太願意繼續深想下去，但彈幕除了部分神經比較敏感的，還在試圖通過生日的話題挖出主播的喜好。
他點開背包數十次，充值是已經充值好了，但本來是打算等到3月26日那一天再用的。
平臺為了捧場，在送出一定額度的禮物時會出現部分“老板大氣”之類的機器人彈幕。
反正也不缺這點。
“謝謝……忘槐送出的星月入懷。”屏幕裏的主播看上去完全沒有預料到他會送禮物，念ID的語調硬生生拐了一百八十度才回到正軌上。
“不過今年……”夏洛像是感慨但又不知道怎麽說的樣子，最後只道，“今年應該又不一樣了。”
施槐望帶了這波頭，陸陸續續又有不少在直播間自我打窩的老板本著風頭不能讓他一個人全搶了去的念頭又刷了不少禮物。
他才發現自己在直播間不知不覺也刷到30級了。
離32級就差個2級，這時候不氪難道還要等生日的那一波禮物刷完等級到了再氪嗎，早氪早32級，早32級早加微信，還能卡在淩晨三點二十六分給洛說生日快樂。
這難道不值得嗎，這可太值得了。
施槐望成功說服了自己。
把微信加上的那一瞬間，他見到列表裏多了一個葉茜頭像的好友，一時之間上頭得無以覆加，先是把人給置頂了，又悄悄往他的備註前邊加了個“A”。
慣例的打招呼以後，施槐望被問怎麽突然來直播間送禮物。
【忘槐】：沒什麽，就是想送了。
【洛】：你猜猜我的第一個念頭是什麽。
【忘槐】：？
【洛】：第一個念頭，是我會不會遇上人生第一回未成年退款。
【忘槐】：我都大二了！
【洛】：天才兒童！[點讚][點讚][點讚]
【洛】：好了，言歸正傳，你是不是也是J大的？
【忘槐】：嗯哼。
【洛】：最近J大和F大有那個研討會的活動，不知道你有沒有參加，反正我是沒有。
【洛】：……
【洛】：好吧，其實我是想問你，如果你有來F大玩的話，我可以陪你出去走走。
【忘槐】：我參加了，但是到時候說不定抽不開身。
【洛】：這樣，那算了，我正好在我自己這兒打排位。
【忘槐】：那你這都說了，我肯定還是要過來的！
【洛】：你過來幹嘛？你不是都抽不開身嗎？
【洛】：[淚流如註軟趴趴一團小貓咪.jpg]
【忘槐】：……
他只是因為不好意思而拿喬了一下，結果完全攻勢一轉了！而且，這個人明明自己才剛剛說過的話，轉眼間就不認賬了，還問他過來幹嘛！
但是夏洛都發表情包了，那肯定就是他的錯。
【忘槐】：我就是想到你在F大才報名了的，最近其實也比較無聊，幹脆過去探望探望我們榜一。
【忘槐】：抽得開，絕對抽得開，抽不開我們線上開個Solo房間，你抽我都行。
【洛】：？
[洛]撤回了一條消息。
【洛】：我大一課多，偶爾有空也是在下午。
【洛】：到時候再對對時間吧，抽得開抽不開沒有關系，我會去見你的。
施槐望目光落在最後六個字上，握拳的那只手背抵在唇邊。
牧岱叫他記得熄燈，叫了兩聲見他沒有反應，只見他燒得通紅的耳根和仍然有幾分驚慌失措的神色。
他登時露出一副“路過無端被踹了兩腳”的神色，也不管熄燈不熄燈的事了，總歸今晚是睡不太著，罵罵咧咧地又縮回了床簾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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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同手同腳往回走上兩步, 差一點兒要摔上一跤後，他決定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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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裏繁花】：？
【明月孤雲長掛情】：？？
【岱宗】：你們不知道我剛剛經歷了什麽。
【萬裏繁花】：我才剛把頭從床簾邊緣離開三分鐘不到。
【明月孤雲長掛情】：有事啟奏, 無事退朝。
【岱宗】：我好像知道槐哥的初戀白月光是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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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孤雲長掛情】：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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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岱宗】：太好啦, 全部對上了呢, 哈哈哈哈。
【萬裏繁花】：你說什麽呢？槐哥前幾天看的那主播不是個男的嗎？我沒去瞅他電腦畫面, 光聽聲音也知道了。
【萬裏繁花】：等等。
【萬裏繁花】：[宇宙函數貓貓頭.jpg]
【明月孤雲長掛情】：這。
【明月孤雲長掛情】：這什麽情況。
【岱宗】：稍等，我去問一問人家是什麽專業的。
【萬裏繁花】：對哦，我說那研討會怎麽突然就去了，原來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明月孤雲長掛情】：確定是這主播了嗎？
【岱宗】：目前唯一能和所有線索完美契合的人。
【明月孤雲長掛情】：我之前說他這樣的性格, 未來要是喜歡上什麽人，多半是在某個領域斷層般的優秀, 令他至少有一段時間內無法企及，只能以仰望的姿態去看對方，還真給我說對了。
【岱宗】：情感磚家，快救救我們槐哥吧。
【明月孤雲長掛情】：救不了一點，你槐哥之前那鬼樣子你想想，和斷情絕愛有什麽區別嗎？
【明月孤雲長掛情】：除了上下課，只在宿舍做作業，打籃球也是每周才出去一兩回，大部分時間泡在排位裏，群裏發的最多的表情包是我們游戲宅是這樣的。
【明月孤雲長掛情】：不過話說回來，那位讀的到底是什麽專業？在不在我們要去的主校區？
F大和J大有不少重合的專業，要是有能對得上的地方，說不準能刻意制造部分共同話題什麽的。
【岱宗】：只知道人家是管理學院的，和我們對不上一點。
【明月孤雲長掛情】：對不對得上重要嗎？同行相輕聽說過沒？不在一個專業才是好事，不然的話萬一他們兩個以後要是在一起，因為專業問題又吵起來了怎麽辦？
【岱宗】：高，實在是高。
【岱宗】：那萬一是同行怎麽辦？
【明月孤雲長掛情】：同行相親。
【岱宗】：6
【岱宗】：說起來簡繁呢？@萬裏繁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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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岱宗】：滾蛋，你都卸載八百年了，我們寢室也就槐哥一個正經玩家。
【萬裏繁花】：我給他刷了個牌子，等等混進他的粉絲群裏去玩一玩。
【岱宗】：？？？你給我回來！！
夏洛還不知道在城市另一端的大學寢室中有著這樣一番對話，不過就算知道了，他可能也不會有多在意。
好久沒有和艾維斯配合過了，以前他和竇明宇打配合的時候就是這樣，如果刷到紅色BUFF就由他把傷害打完死了以後自己再進場，如果刷到綠色BUFF就由他來接手竇明宇的“遺產”，屬性增長後大殺四方，為他報仇雪恨。
當然，如果是中立BUFF，他保證自己跑得比誰都快，頭也不回的那一種。
這是只有這兩個角色才能達成的配合，背後的玩家一個要犧牲一部分游戲體驗，勇於犧牲；一個要能承擔起責任，拿出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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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沒一起打游戲，按理來說這時候是該在私聊裏面好好敘敘舊，再表演個現場雙排，但夏洛只完成了前面一半的步驟。
【洛】：艾維斯打得不錯，好久沒和你一起打過游戲了，今天也算是正好配合了一把。
【洛】：[貓貓兩只前爪並攏，擡頭乖巧盯你.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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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運氣不錯，沒等多久就又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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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正常打一把，我們兩個是挺默契的，但只要這個數字大於一的時候，整個性質就變了，具體可以參考整活版本但是未必能打得出效果的我。”夏洛誠懇道，“距離產生美。”
這新開的一把也沒什麽特殊的地方，唯一能看熱鬧的是，對面好像有一對情侶在吵架，從吵架內容來看，大概是一方將另外一方的生日給忘記了，被忘記生日的這一方非常生氣，但是一說“打九天嗎”，還是老老實實地上了號。
大抵看熱鬧是人類天性的一部分，兩邊雖說還在正常打，但都有幾分魂游天外。
“看，我想到那個什麽表情包。”夏洛皺著眉凝神苦思一會兒，終於從記憶的角落裏翻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清嗓子，“你可千萬不要像隔壁家哥哥那樣，天天就知道打九天，女朋友也沒有，工作也沒有。”
【你怎麽知道今年過年我爸就是這樣說我的。】
【人家有老婆有老公，我沒有！】
【說起來洛會在意自己npy把自己生日給忘記了嗎？】
【縮寫好評。】
夏洛本來就沒少和彈幕互動，事關剛才的問題，他也隨口回了一句：“不會，我自己有時候也不記得。”
彈幕像是察覺到什麽似的，繼續把話題往生日上引，緊接著就有個問題問夏洛去年的生日是怎麽過的。
屏幕面前的主播似是微微一怔，但相當快地回過神來，偏過頭來笑了一聲：“當時我爸我媽是打算帶我去外省旅游，但是他們還沒和我說，我就先說了想去時光公司總部給九天的策劃送信。”
【換做是我，緊接著就要被毒打一頓。】
【+1，一般我真有這種想法，我就自己偷偷幹。】
【說起來，算算時間是差不多，但沒想到就是那一天。】
“我媽就說，那之後找一天你不用上學的日子，叫你爸出門的時候把你一起捎上，然後給你幾百塊錢，就把你扔在那附近……我選的是生日那一天，可能是認為特殊的日子能給我什麽加成？反正就雄赳赳氣昂昂地去了，後續的發展你們也知道。”
夏洛又瞥了眼彈幕，發現還有在問他去年收了什麽禮物的彈幕，“去年我收到的最好的生日禮物……大概就是葉茜的卡後搖能夠順利回歸吧。”
這話其實說得不太對勁。
從夏洛的描述來看，他的父母應該是那一種難得比較尊重他意願的家長，而且對孩子的生日有做提前的計劃，即使計劃取消，那禮物應該還是會照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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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今年……”夏洛像是感慨但又不知道怎麽說的樣子，最後只道，“今年應該又不一樣了。”
施槐望帶了這波頭，陸陸續續又有不少在直播間自我打窩的老板本著風頭不能讓他一個人全搶了去的念頭又刷了不少禮物。
他才發現自己在直播間不知不覺也刷到30級了。
離32級就差個2級，這時候不氪難道還要等生日的那一波禮物刷完等級到了再氪嗎，早氪早32級，早32級早加微信，還能卡在淩晨三點二十六分給洛說生日快樂。
這難道不值得嗎，這可太值得了。
施槐望成功說服了自己。
把微信加上的那一瞬間，他見到列表裏多了一個葉茜頭像的好友，一時之間上頭得無以覆加，先是把人給置頂了，又悄悄往他的備註前邊加了個“A”。
慣例的打招呼以後，施槐望被問怎麽突然來直播間送禮物。
【忘槐】：沒什麽，就是想送了。
【洛】：你猜猜我的第一個念頭是什麽。
【忘槐】：？
【洛】：第一個念頭，是我會不會遇上人生第一回未成年退款。
【忘槐】：我都大二了！
【洛】：天才兒童！[點讚][點讚][點讚]
【洛】：好了，言歸正傳，你是不是也是J大的？
【忘槐】：嗯哼。
【洛】：最近J大和F大有那個研討會的活動，不知道你有沒有參加，反正我是沒有。
【洛】：……
【洛】：好吧，其實我是想問你，如果你有來F大玩的話，我可以陪你出去走走。
【忘槐】：我參加了，但是到時候說不定抽不開身。
【洛】：這樣，那算了，我正好在我自己這兒打排位。
【忘槐】：那你這都說了，我肯定還是要過來的！
【洛】：你過來幹嘛？你不是都抽不開身嗎？
【洛】：[淚流如註軟趴趴一團小貓咪.jpg]
【忘槐】：……
他只是因為不好意思而拿喬了一下，結果完全攻勢一轉了！而且，這個人明明自己才剛剛說過的話，轉眼間就不認賬了，還問他過來幹嘛！
但是夏洛都發表情包了，那肯定就是他的錯。
【忘槐】：我就是想到你在F大才報名了的，最近其實也比較無聊，幹脆過去探望探望我們榜一。
【忘槐】：抽得開，絕對抽得開，抽不開我們線上開個Solo房間，你抽我都行。
【洛】：？
[洛]撤回了一條消息。
【洛】：我大一課多，偶爾有空也是在下午。
【洛】：到時候再對對時間吧，抽得開抽不開沒有關系，我會去見你的。
施槐望目光落在最後六個字上，握拳的那只手背抵在唇邊。
牧岱叫他記得熄燈，叫了兩聲見他沒有反應，只見他燒得通紅的耳根和仍然有幾分驚慌失措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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