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沈長風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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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沈長風的味道
南許看著對話框微微楞神，沈長風難道將他朋友圈發出去的落日照保存了嗎？他的手機中還有許多張沒有用手拖住只是落日的照片，會不會把那些照片發給沈長風比較好呢？
點開對話框下方的相冊按鍵，經過上一次的手滑事件，南許已經接受了教訓，這一回一張張預覽檢查後發送了過去。
圖片上黑蒙蒙的一片，車廂突然黑了下來，他猜測是進了山洞，過一會兒就好了。
果然亮光不久後又回到了車廂。
南許：「沈總，這是附送的圖片，請查收！可愛貓貓..jpg」
因為信號的原因，只有文字發送了出去，相冊拍攝的照片比手機照片要略大一些，傳輸比較慢。
“發不出去啊，你們發的出去嗎？”王柯文在給女朋友發信息，看著一連串的圖片都在轉圈圈，朝著張帆和南許的手機上看去，用手指劃撥了一下，想確認一下是不是一張圖都沒有發送出去。
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我靠，南許，這陳總是轉錢買你的照片啊？”王柯文看著轉賬的一百塊，悔得腸子都青了，連連拍著大腿哀嚎道：“蒼天吶！！這好事早知道我就接了！！別人累死累活畢業三千塊一個月工資，他發發照片，吃吃好吃的一天就一百塊收入！”
“王柯文，你別亂叫，等下被其他乘客投訴了。南許這是兼職，沒辦法做長久的，也就是賺點零花錢，還是要老老實實上班的。”張帆安慰王柯文以免他心中介懷。
張帆所說的，話糙理不糙。
他們這次大西北之旅後，就要做個人簡歷向心儀的用人單位投遞，可他們也知道，好的公司不缺乏優秀的畢業生，他們在大學四年裏雖然沒有混日子，但好好學習肯定是談不上的。競爭壓力可想而知。
“嗯，是啊，只是個兼職而已。沈總的任務也不是每天都有的，所以不是一天一百塊，你心裏平衡了嗎？”南許喜歡他的三位室友，從來不在背後偷偷摸摸說對方壞話，他們的寢室群是真的只有一個。
心中想說的，不管好的壞的，直接說就可以了。
“哎呀，原來是這樣啊！那我就放心了！”王柯文心眼也大，聽完就把剛才的抱怨拋諸腦後了，盯著手機一遍遍用自己的流量刷新數據。
綠皮火車內部傳來下一站的播報，再過三站就到蘭州站了。
長風沈沈：「買一張，附送了十張。」
南許看著沈長風發來的信息，微微一笑，胳膊上一疼，擡眸才發現張帆一臉震驚的一手拍他一手抓王柯文。
“你幹嘛？看見什麽了，這幅表情？”王柯文探出腦袋順著張帆的視線看去，神色大變，一把抓過低頭正在回信息的南許，掰著對方的頭朝著前方的車廂過道看去。
“王柯文，你不要……”南許不喜歡別人摸他的頭發，說到一半，卻看見一副令三人大驚失色的場面。
徐明和男大學生抱上了。
“我們這趟綠皮火車的速度要是和他們兩人的感情發展一樣快的話，一個小時就到大西北了……”王柯文知道年輕人的感情發展很快，沒想到比火車，高鐵，飛機都要快！
南許睜著純潔度少了10%的眼睛，好奇地問道：“他們要抱到什麽時候？”
張帆沈思了一會兒，說出了他的猜測：“徐明晚飯可能不回來吃了，我們不用給他留泡面了。”
“他們不餓嗎？”南許真的想不通，學校操場的情侶也是一樣，一談戀愛就廢寢忘食了。
一聲“嘿嘿”的奸笑從三人中傳出來，南許知道絕對不是他和張帆的。
只見王柯文舉起手機放大了攝像頭屏幕，把這一幕給拍了下來，不懷好意道：“大西北第一頓夜宵讓徐明請！他的把柄在我手上！”
南許嘆了一口氣，沈長風對於他發的“小作文”沒有絲毫回應，甚至連提都沒有提。一位以工作為主的總裁確實關註無關緊要的人，還有對方的感情。
餐車的叫賣聲悠悠傳來，南許想體驗一次火車上的餐食，他收下沈長風轉賬的一百塊，叫住了列車服務員，在五花八門的盒飯裏要了魚香肉絲蓋飯，三十五元。
南許感嘆一句真的好貴，但難得吃一次，也就不多說什麽，爽快的付了錢。抱著熱氣騰騰的飯菜來到了桌子前。
火車上除了隔間有一個小桌臺之外，過道窗戶下也設置了折疊的小桌臺和椅子，為了方便上鋪的人吃飯。
他本想著坐在過道上，可一擡眼就看見徐明和男大學生黏黏糊糊，還是決定回隔間，畢竟窗外的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晚上八點五十分，徐明終於回來了。
“還知道我們住的是哪個隔間呢？嘖嘖嘖……”王柯文不停地調侃徐明，可徐明卻一改常態，沒有和他計較，不光沒有計較，心情還大好。從手中的塑料袋中拿出零食分給三人吃。
“吃的還堵不上你的嘴呢？”徐明扔了兩個雞爪給王柯文，對方雙手一接，賠笑道謝。
“堵得上！”
南許撕開手中小零食的包裝，想起沈長風讓自己提前一個小時跟司機打電話，他按照手機裏存的號碼打了過去，“嘟嘟”兩聲後，一個粗獷的聲音從聽筒中毫無預兆地傳了出來，他的心跳險些漏了一拍，胸口向四處擴散著微微的麻感。
“您好，那個……是沈總讓我跟您聯系的，我們的火車十點三十六分到站。”南許穩了穩情緒，把混亂的思緒重新整理了一遍，用手攏著聽筒說道。
“你叫什麽名字啊？”司機說著不標準的普通話，邊問邊翻閱著紙張，南許猜想可能是在找名單。
“南許，南瓜的南，允許的許。”南許知道只要他說出姓，就不用說名，除了自己父親之外，就沒有遇到過第二個姓南的人了。
以防萬一出了H市，不只有一個姓“南”的人，還是將名也補充上了。
對方恍然大悟的“哦”了一聲，態度竟然一百八十度大轉變，普通話都好了起來。
“是沈總的預約，好的好的，我馬上出發來接你，你根據這個手機號碼加一下聯系方式，我把車牌號碼發給你。你們出站要是找不到舉牌的我，也可以自己找一下車子。”司機客客氣氣的，差點用尊稱。
有句話說得好啊，有錢能使鬼推磨。
沈長風就是那個有錢人。
南許掛斷電話，發現沈長風在此期間發了信息來，他點開一看，發來的信息不是短句，是整整三句話。
長風沈沈：「剛才沒有空看你發來的長篇內容，現在我重新看了一遍。你的室友很幸運，雖然不知道對方是不是命中註定的人，但談戀愛享受的應該是過程，不需要執著於結果。祝你的室友和他火車上遇見的伴侶幸福。」
南許從頭到尾看了兩遍，不禁想，沈長風真的很有風度。
第一句話解釋了為什麽沒有回這條信息，考慮到了他的感受，第二句話是幫徐明說話，年輕人一時看對眼大部分人都覺得不靠譜，但談戀愛註重的是過程，敢愛敢恨體驗戀愛中的酸甜苦辣才是最重要的。第三句話是美好的祝福。
南許：「沈總，我可以問你點私事嗎？」
沈長風對於戀愛真的很有心得，□□曾經說過這位被家裏人嚴加管教的總裁沒有朋友，至於戀人，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長風沈沈：「視你的問題而定。」
南許：「沈總有喜歡的人嗎？」
長風沈沈：「沒有。」
南許：「沈總還是單身？」
長風沈沈：「嗯。」
沈長風如果是一位三十三歲的高富帥，黃金單身漢，鉆石王老五……怎麽可能會沒有對象？
南許回憶起□□所說的“十有八九長殘了”，一個激靈，清醒了不少。
網頁上也沒有沈長風現在的照片，難道是真的長殘了？
夢裏看不清五官的臉也無法阻擋他對沈長風清秀的第一印象。
帥哥是一種氛圍，不是被條條框框所拘束的清一色長相。
再說，沈長風不吃甜品要保持身材，南許也是知道的。
現在要照片會不會太冒昧了？他們作為網友，其實不需要知道雙方的長相。南許絞盡腦汁想要從沈長風手裏要一張最新的照片，可他從來沒有騙過人，只能單刀直入地問：「沈總，我可以要一張你現在的照片嗎？」
八點五十八分，兩分鐘之內沈長風要是沒有回消息，他今晚又不用睡覺了。
長風沈沈：「我不喜歡拍照。」
南許像洩了氣的氣球，坐在床上發呆，其餘三人已經把東西整理好，開始從床下拿行李箱。手機信息又一次響了起來，他帶著一絲希望打開，卻發現是司機發送來的車牌號。
還有八條六十秒的語音……
到底有什麽事情，能發八條六十秒的語音！？
按下語音轉換為文字的按鈕，南許蹲著從床下拽出了他的行李箱，還有一個多小時就到了新的地方。疲憊感漸漸被興奮感所取代，四個人又亢奮了起來。
“住的是五星級酒店吧？！”王柯文滿懷期待道。
“陳總選的肯定不會差的。”張帆把行李箱放在兩腿之間，省得它亂“跑”。
南許倒是不在意，因為他和張帆的想法是一樣的。
十點三十分，火車緩緩進站，他們四人排著隊來到了門前，六分鐘後，門準時打開，人如潮水瞬間把空曠的站臺吞噬。
南許刷身份證出了站，惹眼的接人告示牌讓他一下子就找到了司機，剩下的三人看著「南許貴賓一眾」推著行李箱快速跟了過去。
大西北的夜風帶著當地的特殊味道，南許知道，他已經離H市很遙遠了。
司機師傅的車裏放著勁爆的舞曲，是膾炙人口的草原歌，歌手四個字，全國人民都知道。
王柯文和徐明忍不住哼了兩句，歡快的氣氛偶然竄出轉向燈的“滴滴”聲。
“南……南同學？”司機叫南許的稱呼，讓整車人都笑翻了。
“沒毛病，確實是男同學！”王柯文坐在副駕駛上差點笑得背過氣去，徐明故意用胳膊肘戳了臉頰微微翻紅的南許，說道：“南同學，叫你呢！”
“你們這兩個人不正經！”南許說完又跟司機說道：“司機師傅，你叫我南許就可以了。”
“好的，沈總給你們訂的賓館要開一個半小時的路程，提前和你們說一聲，這邊地廣人稀，每個地方的距離都挺遠的。”司機師傅是一位五十幾歲的男人，符合普通人腦海中對中老年人的想象。
大肚腩，禿頂，還有松垮的皮膚，可偏偏車內彌漫著一股淡雅的木質香水味。
南許剛上車時就想問了，可覺得冒昧，誰知王柯文不假思索地問了出來。
“師傅，你這車載香水挺好聞的，什麽牌子啊？”
司機師傅打了個反向盤，回過神，不以為然道：“上次沈總坐我車，隨身行李倒了出來，這瓶香水掉在座椅底下沒找到，後來我洗車才發現，發信息給他，他說不用了，送給我了。怎麽樣，好聞吧？我特意查過，這50ML售價兩千五百塊！”
“哇哦！！師傅你可真是撿了個大便宜啊！！”王柯文感慨，為什麽這天上掉陷阱的事情，總是遇不到只掉在他身上的呢？
南許看著司機拿著黑色的玻璃瓶，炫耀似的把香水往後座晃了晃，他的視線隨之擺動。
“師傅，能不能借我拍個照？”
“可以啊，你要噴都可以！反正不花錢！”師傅隨和道。
南許接過香水打開蓋子，一股比車內彌漫的味道更加濃厚的香味飄散而來。
昏暗的燈光和香氣把沈長風身影送至他的腦海。
穿著西裝成熟內斂的男人，皮囊之下卻暗流湧動，他在克制著欲望，保持著與世界上所有人的距離。
若即若離的疏離感和蓬勃的野心，在勾引著南許腦內的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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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不出去啊，你們發的出去嗎？”王柯文在給女朋友發信息，看著一連串的圖片都在轉圈圈，朝著張帆和南許的手機上看去，用手指劃撥了一下，想確認一下是不是一張圖都沒有發送出去。
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我靠，南許，這陳總是轉錢買你的照片啊？”王柯文看著轉賬的一百塊，悔得腸子都青了，連連拍著大腿哀嚎道：“蒼天吶！！這好事早知道我就接了！！別人累死累活畢業三千塊一個月工資，他發發照片，吃吃好吃的一天就一百塊收入！”
“王柯文，你別亂叫，等下被其他乘客投訴了。南許這是兼職，沒辦法做長久的，也就是賺點零花錢，還是要老老實實上班的。”張帆安慰王柯文以免他心中介懷。
張帆所說的，話糙理不糙。
他們這次大西北之旅後，就要做個人簡歷向心儀的用人單位投遞，可他們也知道，好的公司不缺乏優秀的畢業生，他們在大學四年裏雖然沒有混日子，但好好學習肯定是談不上的。競爭壓力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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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想說的，不管好的壞的，直接說就可以了。
“哎呀，原來是這樣啊！那我就放心了！”王柯文心眼也大，聽完就把剛才的抱怨拋諸腦後了，盯著手機一遍遍用自己的流量刷新數據。
綠皮火車內部傳來下一站的播報，再過三站就到蘭州站了。
長風沈沈：「買一張，附送了十張。」
南許看著沈長風發來的信息，微微一笑，胳膊上一疼，擡眸才發現張帆一臉震驚的一手拍他一手抓王柯文。
“你幹嘛？看見什麽了，這幅表情？”王柯文探出腦袋順著張帆的視線看去，神色大變，一把抓過低頭正在回信息的南許，掰著對方的頭朝著前方的車廂過道看去。
“王柯文，你不要……”南許不喜歡別人摸他的頭發，說到一半，卻看見一副令三人大驚失色的場面。
徐明和男大學生抱上了。
“我們這趟綠皮火車的速度要是和他們兩人的感情發展一樣快的話，一個小時就到大西北了……”王柯文知道年輕人的感情發展很快，沒想到比火車，高鐵，飛機都要快！
南許睜著純潔度少了10%的眼睛，好奇地問道：“他們要抱到什麽時候？”
張帆沈思了一會兒，說出了他的猜測：“徐明晚飯可能不回來吃了，我們不用給他留泡面了。”
“他們不餓嗎？”南許真的想不通，學校操場的情侶也是一樣，一談戀愛就廢寢忘食了。
一聲“嘿嘿”的奸笑從三人中傳出來，南許知道絕對不是他和張帆的。
只見王柯文舉起手機放大了攝像頭屏幕，把這一幕給拍了下來，不懷好意道：“大西北第一頓夜宵讓徐明請！他的把柄在我手上！”
南許嘆了一口氣，沈長風對於他發的“小作文”沒有絲毫回應，甚至連提都沒有提。一位以工作為主的總裁確實關註無關緊要的人，還有對方的感情。
餐車的叫賣聲悠悠傳來，南許想體驗一次火車上的餐食，他收下沈長風轉賬的一百塊，叫住了列車服務員，在五花八門的盒飯裏要了魚香肉絲蓋飯，三十五元。
南許感嘆一句真的好貴，但難得吃一次，也就不多說什麽，爽快的付了錢。抱著熱氣騰騰的飯菜來到了桌子前。
火車上除了隔間有一個小桌臺之外，過道窗戶下也設置了折疊的小桌臺和椅子，為了方便上鋪的人吃飯。
他本想著坐在過道上，可一擡眼就看見徐明和男大學生黏黏糊糊，還是決定回隔間，畢竟窗外的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晚上八點五十分，徐明終於回來了。
“還知道我們住的是哪個隔間呢？嘖嘖嘖……”王柯文不停地調侃徐明，可徐明卻一改常態，沒有和他計較，不光沒有計較，心情還大好。從手中的塑料袋中拿出零食分給三人吃。
“吃的還堵不上你的嘴呢？”徐明扔了兩個雞爪給王柯文，對方雙手一接，賠笑道謝。
“堵得上！”
南許撕開手中小零食的包裝，想起沈長風讓自己提前一個小時跟司機打電話，他按照手機裏存的號碼打了過去，“嘟嘟”兩聲後，一個粗獷的聲音從聽筒中毫無預兆地傳了出來，他的心跳險些漏了一拍，胸口向四處擴散著微微的麻感。
“您好，那個……是沈總讓我跟您聯系的，我們的火車十點三十六分到站。”南許穩了穩情緒，把混亂的思緒重新整理了一遍，用手攏著聽筒說道。
“你叫什麽名字啊？”司機說著不標準的普通話，邊問邊翻閱著紙張，南許猜想可能是在找名單。
“南許，南瓜的南，允許的許。”南許知道只要他說出姓，就不用說名，除了自己父親之外，就沒有遇到過第二個姓南的人了。
以防萬一出了H市，不只有一個姓“南”的人，還是將名也補充上了。
對方恍然大悟的“哦”了一聲，態度竟然一百八十度大轉變，普通話都好了起來。
“是沈總的預約，好的好的，我馬上出發來接你，你根據這個手機號碼加一下聯系方式，我把車牌號碼發給你。你們出站要是找不到舉牌的我，也可以自己找一下車子。”司機客客氣氣的，差點用尊稱。
有句話說得好啊，有錢能使鬼推磨。
沈長風就是那個有錢人。
南許掛斷電話，發現沈長風在此期間發了信息來，他點開一看，發來的信息不是短句，是整整三句話。
長風沈沈：「剛才沒有空看你發來的長篇內容，現在我重新看了一遍。你的室友很幸運，雖然不知道對方是不是命中註定的人，但談戀愛享受的應該是過程，不需要執著於結果。祝你的室友和他火車上遇見的伴侶幸福。」
南許從頭到尾看了兩遍，不禁想，沈長風真的很有風度。
第一句話解釋了為什麽沒有回這條信息，考慮到了他的感受，第二句話是幫徐明說話，年輕人一時看對眼大部分人都覺得不靠譜，但談戀愛註重的是過程，敢愛敢恨體驗戀愛中的酸甜苦辣才是最重要的。第三句話是美好的祝福。
南許：「沈總，我可以問你點私事嗎？」
沈長風對於戀愛真的很有心得，□□曾經說過這位被家裏人嚴加管教的總裁沒有朋友，至於戀人，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長風沈沈：「視你的問題而定。」
南許：「沈總有喜歡的人嗎？」
長風沈沈：「沒有。」
南許：「沈總還是單身？」
長風沈沈：「嗯。」
沈長風如果是一位三十三歲的高富帥，黃金單身漢，鉆石王老五……怎麽可能會沒有對象？
南許回憶起□□所說的“十有八九長殘了”，一個激靈，清醒了不少。
網頁上也沒有沈長風現在的照片，難道是真的長殘了？
夢裏看不清五官的臉也無法阻擋他對沈長風清秀的第一印象。
帥哥是一種氛圍，不是被條條框框所拘束的清一色長相。
再說，沈長風不吃甜品要保持身材，南許也是知道的。
現在要照片會不會太冒昧了？他們作為網友，其實不需要知道雙方的長相。南許絞盡腦汁想要從沈長風手裏要一張最新的照片，可他從來沒有騙過人，只能單刀直入地問：「沈總，我可以要一張你現在的照片嗎？」
八點五十八分，兩分鐘之內沈長風要是沒有回消息，他今晚又不用睡覺了。
長風沈沈：「我不喜歡拍照。」
南許像洩了氣的氣球，坐在床上發呆，其餘三人已經把東西整理好，開始從床下拿行李箱。手機信息又一次響了起來，他帶著一絲希望打開，卻發現是司機發送來的車牌號。
還有八條六十秒的語音……
到底有什麽事情，能發八條六十秒的語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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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的是五星級酒店吧？！”王柯文滿懷期待道。
“陳總選的肯定不會差的。”張帆把行李箱放在兩腿之間，省得它亂“跑”。
南許倒是不在意，因為他和張帆的想法是一樣的。
十點三十分，火車緩緩進站，他們四人排著隊來到了門前，六分鐘後，門準時打開，人如潮水瞬間把空曠的站臺吞噬。
南許刷身份證出了站，惹眼的接人告示牌讓他一下子就找到了司機，剩下的三人看著「南許貴賓一眾」推著行李箱快速跟了過去。
大西北的夜風帶著當地的特殊味道，南許知道，他已經離H市很遙遠了。
司機師傅的車裏放著勁爆的舞曲，是膾炙人口的草原歌，歌手四個字，全國人民都知道。
王柯文和徐明忍不住哼了兩句，歡快的氣氛偶然竄出轉向燈的“滴滴”聲。
“南……南同學？”司機叫南許的稱呼，讓整車人都笑翻了。
“沒毛病，確實是男同學！”王柯文坐在副駕駛上差點笑得背過氣去，徐明故意用胳膊肘戳了臉頰微微翻紅的南許，說道：“南同學，叫你呢！”
“你們這兩個人不正經！”南許說完又跟司機說道：“司機師傅，你叫我南許就可以了。”
“好的，沈總給你們訂的賓館要開一個半小時的路程，提前和你們說一聲，這邊地廣人稀，每個地方的距離都挺遠的。”司機師傅是一位五十幾歲的男人，符合普通人腦海中對中老年人的想象。
大肚腩，禿頂，還有松垮的皮膚，可偏偏車內彌漫著一股淡雅的木質香水味。
南許剛上車時就想問了，可覺得冒昧，誰知王柯文不假思索地問了出來。
“師傅，你這車載香水挺好聞的，什麽牌子啊？”
司機師傅打了個反向盤，回過神，不以為然道：“上次沈總坐我車，隨身行李倒了出來，這瓶香水掉在座椅底下沒找到，後來我洗車才發現，發信息給他，他說不用了，送給我了。怎麽樣，好聞吧？我特意查過，這50ML售價兩千五百塊！”
“哇哦！！師傅你可真是撿了個大便宜啊！！”王柯文感慨，為什麽這天上掉陷阱的事情，總是遇不到只掉在他身上的呢？
南許看著司機拿著黑色的玻璃瓶，炫耀似的把香水往後座晃了晃，他的視線隨之擺動。
“師傅，能不能借我拍個照？”
“可以啊，你要噴都可以！反正不花錢！”師傅隨和道。
南許接過香水打開蓋子，一股比車內彌漫的味道更加濃厚的香味飄散而來。
昏暗的燈光和香氣把沈長風身影送至他的腦海。
穿著西裝成熟內斂的男人，皮囊之下卻暗流湧動，他在克制著欲望，保持著與世界上所有人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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