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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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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等林國棟知道了三寶的事情之後,一切都晚了。他把兩個寶帶回了部隊,讓他們在部隊上學,至於林海才,他帶去大城市看過醫生,但結果都一樣,他一輩子只能坐輪椅了。

對此,林國棟負擔了他日後的所有開銷。

兩個寶在部隊裏漸漸長大,因緣巧合之下知道,隔壁住的寧琴竟然是他們的姨娘,而當初撞死他們娘的章福軍竟然是寧琴的公公,章福軍撞死書中寧書是個意外,他沒有逃避責任,也去報了警。後來在兒子章賢的陪同下,和寧父寧母協商賠償錢了事。

可是,也就在這個時候,寧琴從下鄉回來了,她從寧父寧母的口中知道了這件事後,又去打聽了章家的情況,得知章賢這次回家是來相親的,他雖然鰥夫有個女兒,但他是個軍官。就這個身份,多少頭婚的姑娘想嫁給他。

於是,寧父寧母利用書中寧書的死,把寧琴嫁給了章賢。

得知真相的兩個寶開始計劃為娘報仇。如果娘沒有死,三寶就不會死。所以,一切都是章福軍的錯。而寧家人這樣放過了章福軍,也是不可原諒。

可是,章賢的女兒是這個文的女主,所以兩個寶的報仇是沒有結果的。最後,他們自殺了,而林國棟把妻子和三個寶安葬在了一起,終其一生都守在他們的墓旁。

寧書從來沒有想過,她往後的人生是被安排好的。就算她穿書了,改變了書中寧書的開始,可是從她遇見林國棟這一刻起,從她的身體被控制的這一刻起,她知道,書中的命運,沒辦法改變。

尤其是被控制著給林國棟下藥,被控制著發生關系。尤其是感受著兩個孩子在她的肚子裏日漸長大,她告訴自己要做點什麽了。

好在劇情對她的控制也不是死的,可能因為她是穿越的關系,因為她的靈魂是活的。

比如和林國棟兩次發生關系,因為需要把一寶二寶三寶帶到這個世界上,所以這是被劇情強制控制的。

比如分家,這是強制的,因為分家之後,林國棟的錢需要寄給寧書,寧書會用這筆錢對三個寶好,讓他們感受到母愛。

但關於分家的房子如何設計,這就不是強制的,所以那個時候,寧書沒受劇情控制。她想著自己還能活五年,既然都要死,何不讓自己活的舒服些?

所以她設計房子,自己吃好穿好。

可分家之後,她對三個寶不管不顧卻是她走了劇情的漏洞。因為在這個年代,爹娘只要給孩子吃的,不讓他們幹活,不罵他們,還能給他們吃肉,就是對孩子疼愛了。

所以,寧書鉆了這個漏洞,她對他們不管不問,是希望他們不喜歡她、討厭她,這樣她死了之後,他們就不會為她報仇和女主對上。畢竟她這樣一個自私自利的娘,哪裏值得他們去報酬啊。

她只給他們一小塊肉吃,是因為在劇情上,需要她疼愛孩子們。但是只給一小塊肉吃,既完成了劇情,又能因為這一小塊肉,讓他們更加的生自己的氣。

事情如她的算計,這五年來,三寶還處於懵懂的年紀,但一寶二寶的確在開始的時候防備她。直到來到劇情的時間點,她受劇情控制回了寧家,受劇情控制在路上被章福軍的自行車撞倒,後腦勺著地導致死亡。

她死了後,她的靈魂才離開身體,又被一團光給拉回了身體裏,那光團就是美食APP,原來它是跟著自己穿越的,只是它之前不能出現,因為書中人物受劇情規則約束,它如果出現,會被劇情規則捕捉到,從來被抹殺。唯一能逆轉的時間點就是自己死亡的那一刻,自己死亡了,也就是代表著劇情規則約束結束。但是,等它出現救了她的那一刻,它的力量也被劇情規則捕捉到,從而耗盡了。只有她把APP升到最高級,它才能重新存夠力量活過來。

這為什麽她在穿越的開始沒有APP,是在幾個月前才有的。而現在的APP只是一個平臺,裏面的能量體已經沈睡了,如果沒有升級,它就永遠不會醒來了。

而它之所以救自己,也有理由,它綁定自己穿越,如果自己死了,它就會變成亂碼消失在這個世界。

不過APP耗盡力量前也告訴自己,書中世界一旦有一個角色不受劇情規則約束了,那麽劇情規則就會消失。也就是說,之後的劇情,會不會按照小說的劇情發展,誰也不知道。

只是幾個月前她醒來後,APP能量體的力量和劇情規則約束在她的身上廝殺,造成了她記憶的斷層和混亂,讓她以為自己只是融合了這具身體的記憶。

猛地,寧書睜開眼,首先聞到的是消毒水混合著酒精的味道,而這味道是醫院裏特有的。接著她想起床,去感覺到手被人緊緊握著,寧書轉過頭,見有人擡著頭趴在床邊。

是林國棟。

“你醒了?還有沒有哪裏不舒服?”林國棟忙問,“你哪裏不舒服的話告訴我,白天醫生檢查過,但是沒檢查出哪裏有問題。”她昏迷中,還不停的哭喊著三個寶的名字,緊張的他一個晚上都沒有睡著。直到他握著她的手一遍又一遍的安慰,才漸漸的穩定了下來。

寧書看著他透著疲憊卻依舊英俊的臉,看著深邃卻帶著關心的眼睛,她從來不知道,原來他們在一起,是命中註定的,只是為了劇情。

想到劇情裏,兩個寶會瞞著他為自己報仇,最後賠上了自己的命,想到他一生沒有再娶,而又青年喪妻、中年喪子、晚年淒涼。

她突然覺得很心疼。

在被劇情控制前,她對他有見色起意,也有自私算計,可唯獨沒有想過用骯臟手段。

“你怎麽了?”林國棟見她傻楞楞的盯著自己,雙眼通紅的好像他欺負了她似的。

寧書搖搖頭:“我沒事了,沒有哪裏不舒服。”又想起了三個寶,她緊張的問,“三個寶呢?你送我來醫院,他們是不是被嚇死了?”

不管以後會這樣樣,她沒有死,三寶就不會年紀小小就夭折,一寶二寶也不會為了給她報仇而黑化。她的心很小,別人怎麽樣她才不管,只要他們一家人好好的就行。

林國棟見她臉色不蒼白了,神情也不像難受的樣子,也放下了一些心思。他這才和她解釋:“他們沒事,我先抱你去衛生所的,不久娘就來了,鄭醫生說他也不知道你的情況,所以我讓娘照顧一下三個寶,直接帶你來鎮上衛生醫院了。”

林國棟是背著她跑來的,從村裏到鎮上以寧書的腳步需要40分鐘,林國棟用上了特種兵訓練時的速度,背著105斤的她,不到20分鐘就跑到了。他也是無比的慶幸自己有這個體力,無比的慶幸在訓練的時候,負重比寧書輕一點點。

寧書如果知道他的想法,肯定會問一句:你禮貌嗎?

“那我現在沒事了,你去辦理一下手續,我們出院吧,再不出院一寶和二寶會擔心的。”尤其是一寶,估計會躲起來偷偷哭。一想到這是她的孩子,即便是被劇情控制生下的孩子,那也是她親生的孩子啊。她就心疼不已。

“我去叫醫生再來看看。”林國棟還是不放心,“等這次隨軍後,你去軍區醫院全身再檢查一下,這樣突然暈倒,萬一有潛在的問題也可以及時醫治。”

等等?“隨軍?”寧書的眼睛都瞪圓了。不行,她才不要隨軍。雖然不隨軍跟守寡一樣,可是她很享受現在在村裏自由自在的生活。隨軍之後她怎麽掙錢錢?

更何況,隨軍之後可能還會碰到寧琴。一想到小說的劇情,寧琴是踩著她的屍體嫁給章賢的,她就不喜歡她。

就算小說的劇情是尚未發生的,但想到曾經是這樣的設定,她就覺得惡心。

等等,她沒有死,那麽寧琴就不可能按照劇情的設定嫁給章賢,所以現在寧琴也不會在部隊啊。

“對 ,隨軍。那裏的房子我已經申請了,獨立的平房小院子,而且都是有電燈的,和城裏一樣,你喜歡吧?”林國棟笑問。經過這次的相處,見到了她對孩子們的好,也知道除了二嫂之外,還有人對她說三道四的,更加堅定了他要帶她去隨軍的想法。

寧書:“……你先去辦理出院。”喜歡個屁,她不喜歡隨軍啊。

“行,那你休息一下,我先去辦理出院手續。”林國棟轉身就要走。

“等等……”下身一陣情不自禁,那熟悉的感覺,是大姨媽來潮了。寧書想起自己來大姨媽了,她躺了這麽久,估計都弄出來了。“你……算了,你先去辦理手續吧。”

林國棟有些不解,但還是出去了。

林國棟一走,寧書就下床查看自己的情況。她先看了床上,結果沒有染到床上,那真是太好了。接著她又把門反鎖了,脫下褲子檢查自己的情況,然後……她懵逼了,內褲上那綁著的三條月經帶,還有厚厚的一疊草紙是怎麽回事?

這顯然不是她弄的,所以……寧書的臉蛋剎那間通紅。

林國棟,這個天殺的,是不是他幹的。

林國棟回來的時候,看到寧書紅著臉站著,他對身邊的醫生道:“醫生,我妻子已經醒來了,麻煩你再檢查一次。”

醫生讓寧書坐下:“同志請坐,我這邊只能做基本的檢查,如果需要更加詳細的話,你們要去醫院。”

寧身上掛著三條月經帶,以及一疊草紙的書,她不想坐。但是,她咬咬牙坐了:“謝謝醫生。”

醫生隨即為寧書做了簡單的檢查,檢查後道:“目前這邊沒有檢查出別的問題,但是因為你被送來的時候,你丈夫說你是頭疼導致的昏迷,所以我檢查了你的頭部,發現有一個疤痕,而且還縫過線,這疤痕當初應該不輕,也有可能是這個潛在的問題引起的,當時有做過詳細的檢查嗎?”

寧書:“做過的,這個在大城市檢查的,當時檢查是沒問題的。”

醫生:“那我這邊沒檢查出其他的問題,我們衛生所的條件有限,我也只能檢查到這裏了,你身體如果沒有什麽問題的話,可以再看看,也可以去縣城的醫院重新檢查,一切由自己決定。”

“好的,謝謝。”寧書站起身。

“不客氣。”醫生點點頭走了。

等醫生一走,林國棟道:“我現在去辦理出院手續。”只有醫生檢查過,他才能放心的去辦出院手續。

“你等等,我和你一起去。”寧書叫住他。

林國棟這下是沒意見了:“好。”

“不過我現在有個問題要問你。”寧書自認為是個厚臉皮的人,但想到有可能是這個男人給她穿的月經帶,給她疊的草紙,她的雙臉就更加紅了。

林國棟以前覺得,她的臉白嫩的能掐出水,跟白面饅頭是的,現在看她臉是紅彤彤的,和大紅蘋果似的。“你怎麽了?臉這麽紅,是不是發燒了?”

“沒有。”寧書沒好氣的道,他真是哪壺不提提哪壺,“我問你,我……我……我褲子上的東西你給我換的?”

林國棟先是一楞,隨即俊臉也紅了,就算他的皮膚是古銅色,也能看出幾分紅暈,可見是很紅了。“那個……這個……我背你來衛生醫院之後,醫生看到我的背上有血跡,我才想起你……你生理期來了。”他紅著臉開口,她說的大姨媽他是怎麽都叫不出,“所以你在吊葡萄糖的時候,我用我的衣服墊著,然後我趁機回家給你拿了換洗的衣服。我……我拿來之後,覺得這麽隱私的地方也不能叫別人給你換,就……就我換了。”最後,他聲音輕的和蚊子一樣。

“那你怎麽給我換三個,還給墊那麽多的草紙?”寧書抿了抿嘴,突然想笑。

“我看你血很多,不停的流。”坦白說,第一次給女人做這種事情,也是第一次知道女人來月經的時候會流這麽多血,林國棟當時緊張的就去問醫生了。

醫生表示沒事,女人來月經的時候這是正常的情況。

他才放心。

可也因此,他對她更加的尊重,也更加的體諒她了。每個月要流這麽多的血,這得多辛苦。難怪一寶當時被嚇到了。他看到這麽多的血,也嚇了一跳。

寧不停流血書:“女性每個月都會流血,這也是女性的一種健康表現。”

第一次聽說流血是健康表現的林國棟:“……我知道了。”他得找個時間去看一下這個資料,或者說,他得看一下女性生理上的資料。

“那我們走吧,我肚子都餓了,而且嘴巴還渴,我昏迷了多久了啊?感覺人餓的有點虛,肚子餓,下面又流血,難怪那麽虛。”寧書覺得自己步伐都有些輕飄飄了。

林國棟趕忙扶著她:“你是前天晚上暈倒的,昨天睡了一天,這會兒是上午八點多了。要不要先去吃點東西?”

寧書:“不用了,先回家吧。”她等著見三個寶,“所以你昨天已經給我換了一天的月經帶和草紙了?”

林國棟:“……嗯。”

總覺得現在的寧書和之前的寧書有些不一樣了,現在的她對自己好像態度上更親昵些。之前的表現的很隨意,但是沒有親昵的感覺,反而有點距離上的疏遠。

等林國棟辦理好手續,兩人就離開了鎮上衛生醫院,雖然是冬天,但天空陽光燦爛,就像寧書的心情一樣,她的心情也很燦爛,她甚至有些迫不及待的想回到家裏,想抱抱三個寶。

林國棟能感覺到她的開心,看著她眉飛色舞的樣子,他不明白,她在開心什麽。不過,她開心肯定是好的。

林國棟三番兩次的打量,寧書自然也察覺到了。她突然開口:“林國棟同志,我想問你一件事。”

“我在,什麽事情?”林國棟見她喊的這麽正式,心裏有點沒底。

寧書停下腳步,笑看著他:“林國棟同志,你還想和我生四寶五寶嗎?”以前看網上有人會說,某某某我想和你生猴子,沒想到自己也浪漫了一把。

林國棟一個踉蹌,差點摔倒。他也停下了腳步,對上她在陽光下笑的褶褶生輝的眼神,心跳沒理由的有些快,自從兩個寶出生之後,他想過很多次和她好好的生活,但對上她冷淡的視線,他總是開不了口。而現在,他曾經幻想過的話,她開口了。

坦白說,他們之間有三個孩子,他自然是想和她好好過的,尤其是現在她這麽好看,又這麽好,他當然更願意了。

可是……耳根子有些紅,她問的是什麽虎狼之詞?生孩子給他留下了陰影。“嗯,但要正常的生四寶五寶,你不能給我下藥。”他講了條件。

“不會了。”寧書看他被下了兩次藥,著實有些慘,但又覺得好笑。“不會了,你放心。”

說起來有些意外,在她看過的劇情裏,林國棟會在69年3月回家之後,發現了書中寧書對孩子們的好,然後就和她誠心的經營起了婚姻,所以三寶的出生是順其自然的。可是現實裏,林國棟在去年3月回家之後,沒有發現被劇情控制的她對孩子們的好,所以也沒有和她自然而然的發生關系,這樣就不會有三寶的存在。

於是,劇情控制她下了藥。

所以,他真的很冤!

“那……寧書同志,我願意和你生四寶五寶。”林國棟鄭重道。

噗嗤……寧書又笑出聲。

林國棟勾起嘴角,也笑了。

因為寧書有些虛,他們走的比往常慢,原本40分鐘的路程,竟也走了一個小時。路上,寧書好奇的問著林國棟軍校裏的生活,部隊裏的生活。林國棟耐心的說著,從軍校到部隊,點點滴滴,說的很詳細。詳細到寧書的面前都有了生動的畫面。

偶爾,寧書看著他的側臉,有點高興,有點自豪,這是她選中的男人啊。

偶爾,林國棟也看著她的側臉,有點高興,有點激動,她願意和他好好過日子了,不會被下藥了。

兩人走到村門口的時候,看見幾道熟悉的身影坐在那裏。

“一寶、二寶、三寶……”寧書大聲的叫道,然後小跑了過去。

林國棟見狀,也跟了上去。看著她跑步的樣子,他覺得自己目前,可能是在帶四個孩子,她應該排在一寶的前面……是大寶吧。

“娘……”

“娘……”

“娘……”

三個寶本來就在村門口等娘,自然也看到了娘,他們也朝著娘跑來。一向顧著弟弟的一寶從前都讓著二寶,自己會帶著三寶,可現在,他沒顧上三寶,也朝著寧書跑了過來。

二寶跑的最快,第一個沖進了娘……爹的懷裏。

林國棟接住了二寶,叮囑道:“你娘剛出院,不能沖撞他。”

一寶也追了上來,但是沒有撞進娘的懷裏,他紅著眼睛問:“娘,你好了嗎?不會再睡著了嗎?”聲音小心翼翼中帶著顫抖。

寧書蹲下身,把他輕輕的抱住:“娘沒事了。”

一句娘沒事了,仿佛是一團光照進了一寶的心裏,雖然這些段日子他們一直在叫娘,娘也對他們很好,可是娘從來沒有自稱娘,而現在,娘說娘沒事了。“娘……”一寶窩進她的懷裏,深深的呼吸著她懷裏的……消毒水和酒精的味道,他低聲的抽泣了起來。

“哥,你不能靠近娘懷裏,娘肚子裏有弟弟妹妹了,會嚇到弟弟妹妹的。”二寶在一邊道。

“啥?”寧書楞住了。

“啊?”一寶也忘記了哭,還不確定的問,“娘,你肚子裏有弟弟妹妹了嗎?”

寧書:“……我怎麽不知道啊?”

林國棟:“……”不是,她懷孕了?誰的?他有綠帽子了?難道是因為平時綠色的軍帽帶多了?

頓時,三雙眼睛都盯著寧書。

“娘,寶在。”三寶終於走到了娘的面前,“弟弟,寶。”他聽到了二鍋的話,意思是,二鍋的弟弟,是他。

但是,除了他之外的人都知道,二寶不是這個意思。

最後,還是寧書問:“二寶,你為什麽會說娘肚子裏有弟弟妹妹了?這是誰跟你說的?”

二寶驕傲道:“沒有人跟我說,我自己知道的啊。”那一副小得意的表情,完全不知道,這話會讓他爹生氣的。

“那你是怎麽知道的?”寧書又問。她覺得,二寶不僅是個反骨仔,估計還是個逗比崽。

二寶道:“我看見村子裏的嬸嬸肚子裏有弟弟妹妹的時候,都會告訴小朋友,不能撞到她的肚子。剛才他不讓我撞娘懷裏,所以娘肚子裏不是有弟弟妹妹了嗎?”

寧書:“……”他竟說的如此有條有理,害的她都不好意思反駁了。

一寶:“……”這個傻弟弟絕對不能認了。

三寶:“鍋鍋,弟弟,寶。”

林國棟:“二寶,我不讓你撞你娘懷裏,是因為她剛出院,身體不好,你會撞倒她的。”他在衛生醫院的時候問過醫生,知道女同志來月經不僅會流很多血,還要用熱水,不能勞累,要好好照顧。“還有……”他的聲音嚴厲了起來,“什麽他他的,我是你爹。”盡管他也疼愛自己的孩子,但沒禮貌的地方也要糾正過來。

二寶癟癟嘴。

寧書倒是沒有管他們父子間的事情,她不喜歡教育孩子,所以有人代替,她求之不得呢。再說了,林國棟是個心裏有數的人,她很放心。

一寶見狀,拉拉二寶,然後湊到他耳邊說著悄悄話:“你不要惹他生氣,不然娘生病了,他不抱娘去衛生所了怎麽辦?我們抱不動娘。”

林國棟:“……”不得不承認,大兒子是真的聰明。

寧書:“……”你這悄悄話說的可以再大聲一點,她也聽見了。不過,好像孩子們小的時候,都喜歡說悄悄話。

果然,聽哥哥話的二寶,馬上低頭了:“對不起,你是我爹,我錯了。”那認錯的態度,總覺得有點怪,尤其是那句,你是我爹,怎麽有陰陽味兒?

林國棟有些頭疼,不過還好,二寶聽一寶的話。

“三嬸,你病好了嗎?”林海才站在一邊,剛才一寶二寶跑過來的時候,他就跟著三寶了。

寧書的視線從三個寶轉移到林海才的身上。劇情的設定裏,海才為了救三寶失去了雙腿,但他依然沒有怪三個寶,只是他年紀小,不懂得怎麽安撫恨上了一寶二寶的錢愛芬。

再後來他長大了,和一寶二寶的交情也沒有斷。錢愛芬雖然恨一寶二寶,但除了給三寶上墳,兩個寶都不會回村裏,所以她和兩個寶之間倒是也沒有別的糾葛。

劇情裏,後面兩個寶也去世了,林國棟把寧書的墳從她老家遷移到了大隊裏,從此他的妻子、他的孩子,都葬在了一起。

在他守著墳墓的日子裏,也只有海才會經常去看他。

“三嬸好了,謝謝海才的關心。”寧書對海才的印象本來就好,即便知道,劇情裏的海才也只是劇情的設定,現在的這個世界已經不受劇情控制了,可是她的眼裏,對海才依然有過濾鏡,“海才,你三叔剛回來,中午來三嬸家吃飯。”

“哎。”林海才應的爽快,心裏還美滋滋的想著,中午又可吃到三嬸做的好吃的飯菜了。

“娘,我們中午吃什麽啊?”說到吃的,二寶第一個問。

“吃雞肉,今天中午燉板栗雞湯,走了,去殺雞。”寧書牽起三寶。

“去殺雞嘍。”不用人牽的二寶跑在最前面。

“我會拔雞毛。”一寶跟著弟弟跑。

“我也會拔雞毛。”林海才跟了上去。

三寶見狀,從娘手裏抽回小手:“鍋鍋,寶會。”還晃著小短腿要追上去。但是,他被林國棟拎了起來,然後坐到了林國棟的肩膀上,“叫爹,我帶你追上他們。”

三寶:“……”從來沒有人教三寶爹這個稱呼,所以三寶會說短句了,但還不會叫爹。

“來,跟著我叫,爹。”林國棟耐心的教著兒子。

三寶笑瞇瞇的:“……哎。”

林國棟:“……”

“哈哈哈哈……”寧書大笑,“三寶好樣的。”

聽到娘的誇誇,三寶給了她露出一個萌萌噠的笑容:“娘……”那翹起的小尾音,聽的寧書骨頭都軟了。

兩個寶和海才往前跑的時候,遇見了莊小胖幾人,莊小胖攔住了他們:“一寶,去玩老鷹捉小雞嗎?”

一寶搖搖頭,剛想說不去,就聽見二寶得意的炫耀:“我娘說我爹剛回來,今天中午要吃雞肉,我們要去殺雞拔雞毛了。”

聽到這話的林國棟嘴角翹起,雖然這小子當面沒承認他是爹,但背後還不是承認了。

而寧書在看到莊小胖的一瞬間,眉頭不自覺的皺起。盡管她知道,莊小胖一夥人把三寶推進河裏是無心之舉,也是受到劇情的設定,且現在未實化還沒發生。可是寧書沒有辦法對莊小胖笑容以對,就算他還是個孩子,她也做不到。

一看到莊小胖,她就想起了三寶死在冰冷的河裏,一寶和海才跳進河裏拉他,但因為他們還小,被河水浸濕的三寶又沈,所以他們根本拉不動。

可就算拉不動,他們還是倔強站在水裏不死心的拉著。

“寧書。”林國棟感覺出她看著莊小胖的眼神有些不對,趕忙叫了一聲。

寧書回過神道:“我沒事,一寶二寶海才,回家拔雞毛了,不然沒雞肉吃哦。”

“拔雞毛嘍。”二寶又跑了起來。

“二寶等等我。”海才繼續跟上。

一寶對莊小胖道:“我們不玩了,下次再玩。”然後也跟了上去。

寧書走在他們的身後,看著他們在奔跑,她知道自己不能把三個寶一直約束在家裏,所以要杜絕事情的意外,只能把毛頭防備好。於是她對林國棟道:“我昏迷了兩天,還做了一個夢,夢裏三個寶和海才在河邊玩,然後和小朋友發生了沖突,三寶被推進了河裏,一寶和海才跳下去救人,二寶回家找大人。

可因為是冬天,等二寶叫來大人趕到之後,三寶被凍死了,海才被凍傷了腿只能坐輪椅了,一寶二寶和我們一輩子活在自責裏。所以林國棟,有沒有辦法杜絕這種事情的發生?就算不是三個寶,還有其他的孩子會去河邊玩,也可能發生意外。”村裏的孩子都喜歡去河邊玩,不管大人怎麽教,他們都聽不進去。

難怪她昏迷的時候額頭冒汗,嘴巴裏還不停的叫著三個寶,原來是做了這樣的噩夢。所以,她夢中推三寶下河裏的這群小朋友?不過林國棟沒有問,她做了那樣可怕的夢,夢中看著孩子們出意外,是那樣的無助,他問的多了,只會讓她重新經歷一邊這樣的傷。“我下午去找鴻發伯談一下河邊的事情。”林鴻發是大隊長的名字。

“你有辦法?”寧書眼睛一亮。

林國棟坦誠:“只能預防,河不可能填了,所以只能在河邊圍上木欄,木欄插入的深一些,超過一般小孩的高度,就算他們到河邊玩,也只是在木欄外面,有木欄擋著,就不會掉進河裏了。”

見她神色還沒緩和過來,林國棟又握住她的手,明明是陽光高照,她的手卻那樣冰冷,是被想起的那個夢又被嚇到了。“不會有事的,別擔心,等天氣好了,我帶他們去游泳。”

“嗯。”感覺到他手掌裏傳來的溫暖,寧書不安的心也就漸漸的平靜了起來。她沒有睜開他的手,然後握住了他,仿佛只要他在,她就有力量。

回到家裏,寧書看見院子裏曬著衣服,是她昨天換下來的。她問:“這衣服是你洗的?”

林國棟道:“不是我,應該是娘。”他昨天把她送鎮上衛生醫院之後,就只回家拿了東西,擔心她一個人,所以馬上就趕回去了,沒時間洗東西。

聽到林國棟這樣說,寧書想了想道:“這兩天娘帶三個寶辛苦了,你又剛好回來,不如中午叫爹娘一起來吃飯?”知道從來都是自己,沒有原主,所以寧書也不裝什麽原主的人設了。

“好。”聽她主動提起叫爹娘來吃飯,林國棟是高興的。

“那你還不快去殺雞?”寧書吆喝著林國棟殺雞,然後自己去燒熱水,拔雞毛需要滾燙的熱水把整只雞泡一下。

“保證完成任務。”林國棟第一次殺雞,但不影響他發揮。

燒了熱水,寧書又把之前剩下沒賣掉的板栗拿了出來:“一寶二寶海才,來剝板栗,把板栗的殼剝了。”

“保證完成任務。”二寶學著爹的話,他覺得這樣說特別帥。

寧書沒再管他們了,從廚房裏拿了東西放進籃子裏,然後拎著籃子出門了。家裏的菜還沒成熟,她打算去別人家換些。

“娘,你去哪裏啊?”一寶問道。

寧書:“去別人家換些菜,馬上就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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