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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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董建春低下頭，一邊掰著玉米，一邊說道。
“我雖然為這種行為感覺不齒，但是我也不會多說什麽，畢竟有的人選擇了這條路，那道最後，他們也是會付出代價的。”
葉寧點點頭，他已經掰完了一個玉米，說道。
“如果我說，你現在能看到對你心生惡意的人了，你能信嗎？”
董建春驚訝的擡起頭來，看著葉寧。
他溫和的看著董建春，眼睛眨了眨，他壓低了聲音，悄悄的對著董建春說道。
“不信的話，你試試。”
他看向了在另外一邊還在激烈的討論什麽的楊萌和孟綸，他的眼睛浮現了一些淡淡的金色，他說道。
“你看他們。”
董建春從葉寧的背後，看了過去，還是和之前一樣，不明所以的說道。
“怎麽了？”
葉寧回過頭來，低聲的說道。
“你看著他們兩人，然後在心裏默念一下。”
董建春看著他們，然後聽著葉寧在他的旁邊，像是配音，或者是畫外音一樣說道。
“以我眼，觀彼行。”
董建春乖乖的跟著念了一句，念完之後，他自己是看不到的，但是他的眼睛裏面，也浮現了一層淺淡的金色，但是很快就消失了。
就這一瞬間，董建春眼前的世界，就變了。
在不遠處的楊萌和孟綸，身上一下子就出現了像是白霧一樣的霧氣，把他們兩包裹在了裏面，他驚訝的眨眨眼，但是很快的又消失了。
他緊張的問道。
“寧哥，這是？”
葉寧也壓低了聲音，兩個人就像是間諜一樣，竊竊私語的說道。
“以後你要是把不準這些人是真心還是假意的時候，你就找個機會，把我剛才說的那句話，自己重覆一下，然後在心裏想著觀氣，就能看到了。”
他頓了頓，說道。
“如果這個人對你有惡意的話，你就能看到黑色的，淺色的，一般來說就是沒有什麽問題。”
哇！還有這種作用？？
董建春稀奇的拿手扒拉了一下自己的眼皮，好奇的問道。
“這也是天眼的作用嗎？”
葉寧點點頭，說道。
“也算是一種好處吧，因為畢竟你離開我之後，可能會看到很多莫名其妙的東西，你要學會保護好自己。”
董建春突然一停，他才突然反應過來，對啊！照這麽說來的話，他總會離開的，那葉寧怎麽辦？他一個人怎麽辦！
他想起之前看到過的那個水鬼，光是那個水鬼，見一面就感覺要把他弄死了，要不是葉寧的話，他怎麽還能活著。
董建春的汗一下子就出來了，他緊張的對著葉寧說道。
“師兄！！！你不和我一起嗎？？”
他誠懇的說道。
“師兄！我可以付你錢，我們一起為了祖師爺修觀吧，你一直呆在我這邊好不好？我讓萌姐給你辦個入職。”
他想了想，說道。
“高級顧問！對，你來我們公司當高級顧問好不好！”
葉寧驚訝的看了他一眼，似乎沒有想到董建春還有這麽一招，他有點為難的說道。
“這不好吧……”
董建春見葉寧沒有第一時間反對，他馬上說道。
“不麻煩，這有啥麻煩的！相信我師兄，我說話還是有點用的！”
這時，董建春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他看了看四下無人，他湊了上來，低聲的問道。
“師兄，我有個問題，你能不能回答我一下。”
葉寧好脾氣的說道。
“什麽問題？”
董建春決定單刀直入了，這麽幾天相處下來，他有一種感覺，那就是葉寧會對他無限的忍讓，換句話來說，他覺得葉寧對他，甚至可以用的上寵溺兩字了。
他悄聲說道。
“師兄，趙鵬，是誰？”
一聽到這個名字之後，董建春就看到對面的葉寧的整個身體一下子繃緊了，他驚疑不定的轉過頭來，上上下下的打量著董建春，就像是發現了什麽新大陸一樣。
董建春被他看得都不好意思了起來，葉寧突然開口說道。
“你記得？”
董建春被葉寧這突如其來的一問搞暈了頭腦，他有點搞不清葉寧這一問的意思，他問道。
“什麽意思啊師兄？什麽叫我記得？”
葉寧大約是發現自己的語氣重了一點，好像把董建春嚇到了，他放緩了一下自己的語氣，頓了一下，問道。
“我的意思是，你怎麽知道趙鵬的？”
董建春老老實實的回答道。
“我做了一個夢，在夢裏面，我好像變成了那個趙鵬一樣……我聽到有人喊他去游泳，然後我們就去了，去了之後，結果沒有想到，上游洩水了，然後……”
剩下的話，他就沒有說了，葉寧大約是沒有想到董建春說出了這一番話，他兩只手交握在了一起，沒有再看董建春，而是望向了前方，他語氣平淡的說道。
“趙鵬，是我的同學。”
“也是在溪流中，被淹死的那位學生。”
董建春暗忖，果然如此，和他之前在新聞裏面查到的是一樣的，他繼續問道。
“那趙鵬……就是我遇到的那個水鬼嗎？”
葉寧點點頭，平靜的說道。
“是的，他溺水死亡之後……怨氣經久不散，就變成了水中的怨靈，也就是你說的水鬼，他把你拖下水，也是讓你能夠代替他……”
“民間說法說的是，水鬼必須要拉一個活人下水之後，自己才能繼續去投胎……但是對於趙鵬來說，他已經變成了一個怨靈，一個惡鬼，已經不是拉一個人來做自己的替代品，他現在只是想拖更多的人下水，然後變成和他一樣的怨鬼。”
董建春聽完之後，感覺自己冷汗都要滴下來了，他問道。
“那怎麽辦呢？就這樣放著他不管嗎？”
葉寧的嘴角淺淺的出現了一個弧度，像是在不屑，但是很快就壓了下來，他說道。
“在趙鵬溺死之後，他的父母親在河邊給他辦了一場法事，但是並沒有完全的送走他，剩下了他的執念仍然在河裏飄蕩，久而久之，就形成了這種惡鬼。”
董建春好奇的問道。
“法事？”
葉寧點點頭，科普道。
“就相當於是送葬儀式，勸他早日投胎，放下執念，不要再在這裏為禍了。一些因為各種各樣的緣故，停留在世間的，執念並不強的鬼魂，在辦完法事了之後，會順順利利的去投胎，但是有一些……就不會那麽輕易的走。”
“但是也不用太擔心，我已經替你驅除了他殘留在你身上的怨氣，他也離不開這條河流，只要你不再落水就行了。”
董建春好奇的問道。
“做法事是什麽做法呢？”
葉寧說道。
“不太覆雜，用現在的話來說，做法事，其實就是打嘴炮。”
“現在的江湖騙子太多了，老是搞得大張旗鼓的好像很覆雜的一樣，其實最重要的東西只有幾樣。”
“第一，你自己的護身符，比如說什麽桃木劍，驅邪的，以免一時勸說不過，和你起沖突的時候，你能自保。”
“第二，一個壇子，裏面裝的是他生前之物，隨便什麽都可以，由他的親屬進行焚燒召喚。”
“第三，再灑下一些細鹽保護好周圍的普通人士。”
“然後，你就可以和他對話了。”
董建春聽得好奇不已，他說道。
“我之前聽他們說的那種法事，好像步驟很多啊，而且還要算時辰什麽的，怎麽到師兄你這裏就這麽簡單了？”
葉寧含笑，說道。
“太簡單的，會讓你們覺得敷衍，覆雜一點，你們反而會乖乖掏錢了，不是嗎？”
董建春這麽一想，感覺好像葉寧說的又有道理的樣子……畢竟這也是一場很嚴肅的事情，如果葉寧給他說，只需要準備這麽多，然後剩下的，就在旁邊旁觀就好了，他就真的覺得好像是江湖騙子了。
葉寧說道。
“趙鵬的怨念在這裏也盤桓了很久了……今晚就試著把他送走吧。”
董建春馬上說道。
“師兄！我可以一起去嗎！”
葉寧轉頭看了他一眼，眼神裏面有點訝異，問道。
“你不怕啊？”
董建春的眼神裏面並沒有害怕，反而全是好奇，他說道。
“我都夢到他了，我感覺他是不是有話想要對我說啊？”
葉寧看著董建春，第一次的感覺到了有點無語。
他耐心的說道。
“他之前都不認識你，有什麽話想對你說？無非就是想讓你下去水裏陪他而已。”
然後他又繼續說道。
“還有，你的做夢其實算是體驗了一次他之前的生活而已，他的執念進入了你的腦子裏面，然後影響了你，一般來說，醒來之後都會不記得發生了什麽，因為這也算是一種鬼上身，但是你居然清清楚楚的還記得，很少見。”
董建春振奮的說道。
“是不是我經常演戲，就需要代入不同的角色去體驗的原因？然後拍完之後又變回到了自己，就像是人格的來回切換一樣，有時候我也有十天半個月出不來戲的時候，也有拍完之後很快就能自己調整好，是不是就是因為這樣，所以趙鵬的這種……”
他想了半天，想起了葉寧說的鬼上身，但是從他自己嘴裏說出來，又感覺有點可怖，他決定換個說法。
“趙鵬的這種執念，雖然我記得，但是對我產生不了任何影響？”
葉寧凝視了他一會，說道。
“有可能……但是師弟，這種事你不要說出去，可能會有同道中人會看上你的這種特質……”
他皺著眉，說道。
“你這種情況非常的罕見，相當於是先天就可以和鬼魂之類的進行溝通，你自己有沒有覺得身體有不舒服的情況？”
董建春誠實的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體狀況，來到了葉寧家這幾天，他一點都沒有不適應，雖然是破舊的農村自建房，但是他居然吃得好，睡得也很好，也沒有什麽覺得床鋪硬之類的情況，甚至覺得這裏空氣也很好，每天神清氣爽的，感覺精神狀態也好了不少。
最大的問題，就是自己的腳，但是不知道是因為葉寧給他噴的的那個雲南白藥真的很有效，還是最近吃得好睡得好，他感覺自己的腳的狀態也好上了不少。
他活潑的說道。
“沒問題，師兄，放心吧。”
兩個人正在說話的時候，楊萌和孟綸那邊的談話似乎也結束了，他們兩走了過來，葉寧和董建春適時的停下了兩個人關於今晚的密謀，走過來之後，楊萌對著董建春說道。
“小春，我懷疑那個對著你的手臂打彈弓的那個人，是喻林雇的。”
董建春：……
董建春一時驚訝的不知道該說什麽了，雖然之前跑劇組拍戲的時候，也見識過很多互相扯頭花的行為，但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這種事居然還是落到了自己的頭上……
他還以為這種事和他沒有關系呢，畢竟他開始拍戲的頭幾年裏面，都是一個兢兢業業的小透明而已。
他不可思議的說道。
“不是吧？我那天晚上才到的劇組，就是觀摩了一下他的拍戲過程而已，而且他不是一直在拍戲嗎？哪來的時間可以去雇人啊？”
他百思不得其解，說道。
“這……哪有時間啊？感覺不太對啊，而且在片場的時候，他也是笑嘻嘻的那種。”
楊萌：……
楊萌深吸了一口氣，說道。
“春兒，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片場裏面的人，有時候你不要太相信了。”
“他應該是在你來之前就已經和盧軍約定好了，在那裏蹲伏你，大概率來說，他就是從那位陳總，就是孟綸的資方那裏得知的消息，知道你也要來客串，但是他也不確定你什麽時候來，反正盧軍也是個游手好閑，沒有正式工作的人，他就讓盧軍一直在附近蹲守，只要你一個人落單了……就找機會把你。”
她做了一個砍頭的手勢，董建春迷惑且無語的說道。
“不是吧……我和他無冤無仇啊！”
楊萌說道。
“有時候，並不是有仇，就會恨一個人的。”
她說道。
“我查了一下，他之前的經歷和你有點像，也是從跑龍套開始的，他跑過的好幾個劇組，都說的是，他有點像你。”
董建春指著自己，說不出話來。
旁邊的葉寧也露出了一副不敢相信的神色。
董建春說道。
“他哪裏像我了！！！那些人他們看不清楚嗎？？”
葉寧也附和的點點頭，他緩聲說道。
“董建春老師的臉比他比起來，更緩和，更流暢，三庭五眼都是標準臉，而他，臉略長，眼睛略小，中庭有點長，嘴唇也略小，這是一個沒有氣量的人。”
楊萌在手機上點了點，翻出來一張照片，遞給了他們，說道。
“你看這個呢。”
董建春和葉寧定睛看了過去，是一個人的側臉，而這個人的側臉……
他迷惑的說道。
“我這沒有進過這個劇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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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建春低下頭，一邊掰著玉米，一邊說道。
“我雖然為這種行為感覺不齒，但是我也不會多說什麽，畢竟有的人選擇了這條路，那道最後，他們也是會付出代價的。”
葉寧點點頭，他已經掰完了一個玉米，說道。
“如果我說，你現在能看到對你心生惡意的人了，你能信嗎？”
董建春驚訝的擡起頭來，看著葉寧。
他溫和的看著董建春，眼睛眨了眨，他壓低了聲音，悄悄的對著董建春說道。
“不信的話，你試試。”
他看向了在另外一邊還在激烈的討論什麽的楊萌和孟綸，他的眼睛浮現了一些淡淡的金色，他說道。
“你看他們。”
董建春從葉寧的背後，看了過去，還是和之前一樣，不明所以的說道。
“怎麽了？”
葉寧回過頭來，低聲的說道。
“你看著他們兩人，然後在心裏默念一下。”
董建春看著他們，然後聽著葉寧在他的旁邊，像是配音，或者是畫外音一樣說道。
“以我眼，觀彼行。”
董建春乖乖的跟著念了一句，念完之後，他自己是看不到的，但是他的眼睛裏面，也浮現了一層淺淡的金色，但是很快就消失了。
就這一瞬間，董建春眼前的世界，就變了。
在不遠處的楊萌和孟綸，身上一下子就出現了像是白霧一樣的霧氣，把他們兩包裹在了裏面，他驚訝的眨眨眼，但是很快的又消失了。
他緊張的問道。
“寧哥，這是？”
葉寧也壓低了聲音，兩個人就像是間諜一樣，竊竊私語的說道。
“以後你要是把不準這些人是真心還是假意的時候，你就找個機會，把我剛才說的那句話，自己重覆一下，然後在心裏想著觀氣，就能看到了。”
他頓了頓，說道。
“如果這個人對你有惡意的話，你就能看到黑色的，淺色的，一般來說就是沒有什麽問題。”
哇！還有這種作用？？
董建春稀奇的拿手扒拉了一下自己的眼皮，好奇的問道。
“這也是天眼的作用嗎？”
葉寧點點頭，說道。
“也算是一種好處吧，因為畢竟你離開我之後，可能會看到很多莫名其妙的東西，你要學會保護好自己。”
董建春突然一停，他才突然反應過來，對啊！照這麽說來的話，他總會離開的，那葉寧怎麽辦？他一個人怎麽辦！
他想起之前看到過的那個水鬼，光是那個水鬼，見一面就感覺要把他弄死了，要不是葉寧的話，他怎麽還能活著。
董建春的汗一下子就出來了，他緊張的對著葉寧說道。
“師兄！！！你不和我一起嗎？？”
他誠懇的說道。
“師兄！我可以付你錢，我們一起為了祖師爺修觀吧，你一直呆在我這邊好不好？我讓萌姐給你辦個入職。”
他想了想，說道。
“高級顧問！對，你來我們公司當高級顧問好不好！”
葉寧驚訝的看了他一眼，似乎沒有想到董建春還有這麽一招，他有點為難的說道。
“這不好吧……”
董建春見葉寧沒有第一時間反對，他馬上說道。
“不麻煩，這有啥麻煩的！相信我師兄，我說話還是有點用的！”
這時，董建春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他看了看四下無人，他湊了上來，低聲的問道。
“師兄，我有個問題，你能不能回答我一下。”
葉寧好脾氣的說道。
“什麽問題？”
董建春決定單刀直入了，這麽幾天相處下來，他有一種感覺，那就是葉寧會對他無限的忍讓，換句話來說，他覺得葉寧對他，甚至可以用的上寵溺兩字了。
他悄聲說道。
“師兄，趙鵬，是誰？”
一聽到這個名字之後，董建春就看到對面的葉寧的整個身體一下子繃緊了，他驚疑不定的轉過頭來，上上下下的打量著董建春，就像是發現了什麽新大陸一樣。
董建春被他看得都不好意思了起來，葉寧突然開口說道。
“你記得？”
董建春被葉寧這突如其來的一問搞暈了頭腦，他有點搞不清葉寧這一問的意思，他問道。
“什麽意思啊師兄？什麽叫我記得？”
葉寧大約是發現自己的語氣重了一點，好像把董建春嚇到了，他放緩了一下自己的語氣，頓了一下，問道。
“我的意思是，你怎麽知道趙鵬的？”
董建春老老實實的回答道。
“我做了一個夢，在夢裏面，我好像變成了那個趙鵬一樣……我聽到有人喊他去游泳，然後我們就去了，去了之後，結果沒有想到，上游洩水了，然後……”
剩下的話，他就沒有說了，葉寧大約是沒有想到董建春說出了這一番話，他兩只手交握在了一起，沒有再看董建春，而是望向了前方，他語氣平淡的說道。
“趙鵬，是我的同學。”
“也是在溪流中，被淹死的那位學生。”
董建春暗忖，果然如此，和他之前在新聞裏面查到的是一樣的，他繼續問道。
“那趙鵬……就是我遇到的那個水鬼嗎？”
葉寧點點頭，平靜的說道。
“是的，他溺水死亡之後……怨氣經久不散，就變成了水中的怨靈，也就是你說的水鬼，他把你拖下水，也是讓你能夠代替他……”
“民間說法說的是，水鬼必須要拉一個活人下水之後，自己才能繼續去投胎……但是對於趙鵬來說，他已經變成了一個怨靈，一個惡鬼，已經不是拉一個人來做自己的替代品，他現在只是想拖更多的人下水，然後變成和他一樣的怨鬼。”
董建春聽完之後，感覺自己冷汗都要滴下來了，他問道。
“那怎麽辦呢？就這樣放著他不管嗎？”
葉寧的嘴角淺淺的出現了一個弧度，像是在不屑，但是很快就壓了下來，他說道。
“在趙鵬溺死之後，他的父母親在河邊給他辦了一場法事，但是並沒有完全的送走他，剩下了他的執念仍然在河裏飄蕩，久而久之，就形成了這種惡鬼。”
董建春好奇的問道。
“法事？”
葉寧點點頭，科普道。
“就相當於是送葬儀式，勸他早日投胎，放下執念，不要再在這裏為禍了。一些因為各種各樣的緣故，停留在世間的，執念並不強的鬼魂，在辦完法事了之後，會順順利利的去投胎，但是有一些……就不會那麽輕易的走。”
“但是也不用太擔心，我已經替你驅除了他殘留在你身上的怨氣，他也離不開這條河流，只要你不再落水就行了。”
董建春好奇的問道。
“做法事是什麽做法呢？”
葉寧說道。
“不太覆雜，用現在的話來說，做法事，其實就是打嘴炮。”
“現在的江湖騙子太多了，老是搞得大張旗鼓的好像很覆雜的一樣，其實最重要的東西只有幾樣。”
“第一，你自己的護身符，比如說什麽桃木劍，驅邪的，以免一時勸說不過，和你起沖突的時候，你能自保。”
“第二，一個壇子，裏面裝的是他生前之物，隨便什麽都可以，由他的親屬進行焚燒召喚。”
“第三，再灑下一些細鹽保護好周圍的普通人士。”
“然後，你就可以和他對話了。”
董建春聽得好奇不已，他說道。
“我之前聽他們說的那種法事，好像步驟很多啊，而且還要算時辰什麽的，怎麽到師兄你這裏就這麽簡單了？”
葉寧含笑，說道。
“太簡單的，會讓你們覺得敷衍，覆雜一點，你們反而會乖乖掏錢了，不是嗎？”
董建春這麽一想，感覺好像葉寧說的又有道理的樣子……畢竟這也是一場很嚴肅的事情，如果葉寧給他說，只需要準備這麽多，然後剩下的，就在旁邊旁觀就好了，他就真的覺得好像是江湖騙子了。
葉寧說道。
“趙鵬的怨念在這裏也盤桓了很久了……今晚就試著把他送走吧。”
董建春馬上說道。
“師兄！我可以一起去嗎！”
葉寧轉頭看了他一眼，眼神裏面有點訝異，問道。
“你不怕啊？”
董建春的眼神裏面並沒有害怕，反而全是好奇，他說道。
“我都夢到他了，我感覺他是不是有話想要對我說啊？”
葉寧看著董建春，第一次的感覺到了有點無語。
他耐心的說道。
“他之前都不認識你，有什麽話想對你說？無非就是想讓你下去水裏陪他而已。”
然後他又繼續說道。
“還有，你的做夢其實算是體驗了一次他之前的生活而已，他的執念進入了你的腦子裏面，然後影響了你，一般來說，醒來之後都會不記得發生了什麽，因為這也算是一種鬼上身，但是你居然清清楚楚的還記得，很少見。”
董建春振奮的說道。
“是不是我經常演戲，就需要代入不同的角色去體驗的原因？然後拍完之後又變回到了自己，就像是人格的來回切換一樣，有時候我也有十天半個月出不來戲的時候，也有拍完之後很快就能自己調整好，是不是就是因為這樣，所以趙鵬的這種……”
他想了半天，想起了葉寧說的鬼上身，但是從他自己嘴裏說出來，又感覺有點可怖，他決定換個說法。
“趙鵬的這種執念，雖然我記得，但是對我產生不了任何影響？”
葉寧凝視了他一會，說道。
“有可能……但是師弟，這種事你不要說出去，可能會有同道中人會看上你的這種特質……”
他皺著眉，說道。
“你這種情況非常的罕見，相當於是先天就可以和鬼魂之類的進行溝通，你自己有沒有覺得身體有不舒服的情況？”
董建春誠實的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體狀況，來到了葉寧家這幾天，他一點都沒有不適應，雖然是破舊的農村自建房，但是他居然吃得好，睡得也很好，也沒有什麽覺得床鋪硬之類的情況，甚至覺得這裏空氣也很好，每天神清氣爽的，感覺精神狀態也好了不少。
最大的問題，就是自己的腳，但是不知道是因為葉寧給他噴的的那個雲南白藥真的很有效，還是最近吃得好睡得好，他感覺自己的腳的狀態也好上了不少。
他活潑的說道。
“沒問題，師兄，放心吧。”
兩個人正在說話的時候，楊萌和孟綸那邊的談話似乎也結束了，他們兩走了過來，葉寧和董建春適時的停下了兩個人關於今晚的密謀，走過來之後，楊萌對著董建春說道。
“小春，我懷疑那個對著你的手臂打彈弓的那個人，是喻林雇的。”
董建春：……
董建春一時驚訝的不知道該說什麽了，雖然之前跑劇組拍戲的時候，也見識過很多互相扯頭花的行為，但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這種事居然還是落到了自己的頭上……
他還以為這種事和他沒有關系呢，畢竟他開始拍戲的頭幾年裏面，都是一個兢兢業業的小透明而已。
他不可思議的說道。
“不是吧？我那天晚上才到的劇組，就是觀摩了一下他的拍戲過程而已，而且他不是一直在拍戲嗎？哪來的時間可以去雇人啊？”
他百思不得其解，說道。
“這……哪有時間啊？感覺不太對啊，而且在片場的時候，他也是笑嘻嘻的那種。”
楊萌：……
楊萌深吸了一口氣，說道。
“春兒，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片場裏面的人，有時候你不要太相信了。”
“他應該是在你來之前就已經和盧軍約定好了，在那裏蹲伏你，大概率來說，他就是從那位陳總，就是孟綸的資方那裏得知的消息，知道你也要來客串，但是他也不確定你什麽時候來，反正盧軍也是個游手好閑，沒有正式工作的人，他就讓盧軍一直在附近蹲守，只要你一個人落單了……就找機會把你。”
她做了一個砍頭的手勢，董建春迷惑且無語的說道。
“不是吧……我和他無冤無仇啊！”
楊萌說道。
“有時候，並不是有仇，就會恨一個人的。”
她說道。
“我查了一下，他之前的經歷和你有點像，也是從跑龍套開始的，他跑過的好幾個劇組，都說的是，他有點像你。”
董建春指著自己，說不出話來。
旁邊的葉寧也露出了一副不敢相信的神色。
董建春說道。
“他哪裏像我了！！！那些人他們看不清楚嗎？？”
葉寧也附和的點點頭，他緩聲說道。
“董建春老師的臉比他比起來，更緩和，更流暢，三庭五眼都是標準臉，而他，臉略長，眼睛略小，中庭有點長，嘴唇也略小，這是一個沒有氣量的人。”
楊萌在手機上點了點，翻出來一張照片，遞給了他們，說道。
“你看這個呢。”
董建春和葉寧定睛看了過去，是一個人的側臉，而這個人的側臉……
他迷惑的說道。
“我這沒有進過這個劇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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