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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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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走在雨中，蔣晨撐著傘，他們討論著數學。
言綰發現，蔣晨的數學很好很好，不知不覺中她從中學到了很多。
蔣晨突然有種相見恨晚的感覺，他發現自己的思路常人難懂，但言綰卻能理解他的解題思路。
走出校門後，言綰在不遠處看見了一輛車，好像是紀俞丞的，但她又不太確定。
隔得太遠，又因為下雨，視線都變得模糊了。
再看過去，那輛車已經走了。
應該不是他，他都逃課了。
兩個人一直走到長風街站牌這裏，蔣晨覺得不太對勁，“言綰同學，你家住在這裏嗎？我記得這裏都是獨立的大別墅。”
一棟別墅起碼得千萬起步，蔣晨不敢相信她家竟然這麽有錢。
那她當初又為什麽要用老年機呢？
言綰編了個謊解釋，“不是，我是寄宿在親戚家。”
“好吧，我還以為你家住這裏呢。”
兩個人又討論了會兒學習上的話題，把言綰送到家後，蔣晨加了她的微信，言綰也覺得他人挺好，便同意了。
走之前，言綰出於禮貌問，“你要不要進去喝杯水？”
蔣晨拒絕了，隨便進人家家裏不太好，況且他們也才剛剛認識沒多久。
“不用了，能跟你討論學習的話題，我很開心。我們學校裏再見。”
“好。”
言綰等他走遠後這才進屋。
一直躲在遠處的紀俞丞，將這一幕盡收眼底。
他收回視線，最終落在了眼前的方向盤上。
她應該喜歡的就就是這種吧，學習好，脾氣好，沒談過戀愛。
他們站在一起好像挺般配，他在她的身邊顯得他是那樣的異類。
她都讓那個人送她回家了，看來他們路上聊的很好。
他們會聊什麽呢，如果就這麽下去，言綰應該會喜歡上那個人吧。
紀俞丞嗤笑了聲，仿佛是在嘲笑自己。
此刻他就像一個偷窺狂，偷偷的觀察著她這個沒有自己的世界。
原來有沒有他，她都過得很好，甚至是過得更好。
紀俞丞現在才深刻體會到言綰的感受，原來看到喜歡的人跟異性相處是那樣的不好受，更何況，他以前有過那麽多的女朋友。
自那天之後，紀俞丞就來學校了。
不過他上課並沒有認真聽講，不是玩手機就是用手機打游戲。
老師說他，他也不聽，他還好心的拿起藍牙耳機打起了游戲。
言綰收回視線，沒再去看。
紀俞丞又要說她多管閑事了。
有次體育課，言綰正坐在一個陰涼處和付裳檸商如她們說著話。
紀俞丞在跟幾個人打籃球，打的累了他們就停下了。
此時走過來幾個女生，中間為首的那個手裏拿著一瓶水。
她羞紅著臉頰看向紀俞丞，“紀同學，你要不要喝水？”
紀俞丞看向她，她臉頰紅的不行，耳根也紅紅的。
這讓他想起了言綰，很快他收回思緒，伸手將女生手裏的水拿了過來，“謝了。”
女生低垂著頭，聲音很小，“不客氣……”
周圍的人都在起哄，紀俞丞第一次當眾收下一個女生遞給他的水。
言綰迅速收回視線，心裏酸酸的，說不出的滋味。
付裳檸和商如在一旁安慰她，“別難過了，你哥……他本來就是這樣的人。”
商如說道，“他可能是專門為了氣你的，最近你不是跟蔣晨走得近嗎，你倆還一起吃過飯，他可能就是為了報覆你。”
她能看出紀俞丞對言綰有一種特別的情愫，看人的眼神不會出錯，這倆人在感情裏都是塊木頭。
言綰整理好了情緒，解釋，“我沒難過，他本身就是這樣的，我們已經沒關系了，他只是我哥而已。”
紀俞丞走到觀眾席的臺階上休息了，宋以朝走了過來。
“兄弟，我知道你收下水是為了氣言綰的，你不怕這樣把她推的更遠啊？”
紀俞丞嗤笑了聲，平靜的毫無波瀾。
“她不喜歡我，怎麽會生氣。我低過兩次頭，她根本就不在乎，而且我也不是氣她，我是在忘記她。”
宋以朝眉頭微蹙，“忘記一個人怎麽可能會那麽容易。”
紀俞丞沒說話，而是看向宋以朝，說了句，“你喜歡付裳檸就趕緊去追，別等到時候成了別人的才後悔。”
-
這天晚上，言綰接到了言玥的電話。
“綰綰，我跟你紀叔叔明天就回去了。”
言綰眼眸一亮，“回來多久？”
“一周吧，主要是你哥他母親的忌日要到了，這次回去主要就是為了這個。”
言綰沈默了會兒，應了聲。
“對了，你哥呢？你紀叔叔給他打電話，他沒有接。”
“他出去了，等他回來我會告訴他的。”
言玥：“行，那你記得早點睡，等明天你放學就能看到我們了。”
“好。”
扣掉電話後，言綰嘆了口氣，找到了紀俞丞的手機號。
她要不要給他打？
如果他們回來沒有看到紀俞丞應該會問吧，到時候撒謊的事情就要被他們知道了。
酒吧裏。
紀俞丞正在跟幾個人一起喝酒，聽到手機又響了，他有些不耐煩的拿起來看了眼。
是紀鴻川的微信消息。
剛剛他給自己打電話，他沒接，這會兒又發來了微信。
紀鴻川：［我跟你言阿姨明天回去，怎麽不接電話？］
紀俞丞：［知道了。］
發完消息，剛要把手機倒扣就接到了一通電話。
他垂下眼眸看了眼，是‘老婆’的電話。
他沈默了一陣，估計她打電話也是他們回來的事情。
接通後，他沒說話。
那頭沈默了三秒鐘，“你在嗎？”
紀俞丞：“有事？”
“明天他們就回來了，你回來住嗎？”
果然，他沒有猜錯。
她找自己就是為了這個事情。
如果沒有這件事，她永遠都不會主動給他打電話。
“我為什麽要回去住？”
言綰呼吸有些沈重，“好吧。”
紀俞丞又問，“你想讓我回去住嗎？”
“這是你自己的事，我沒法替你做決定。”
紀俞丞嗤笑了聲，“你憑什麽以為我會讓你替我做決定？”
言綰微怔，半天找不回自己的聲音，“我沒有這樣以為，我只是怕他們擔心，紀叔叔也會說你。”
紀俞丞將手裏的煙掐滅了，“你要是來這裏找我，說不定我會考慮考慮，回去住幾天。”
“你在哪兒？”
紀俞丞給她發了個位置過去，就將電話給扣掉了。
他不確定言綰會不會來酒吧找他，因為上次她就不想，只不過是自己的死纏爛打而已。
這次，她為了讓他們覺得兩個人關系很好，應該會來吧。
想到這裏，紀俞丞的心情越來越沈重。
言綰打了一輛車，往紀俞丞所在的那個酒吧趕了。
路上，她看著外面的霓虹燈，在眼前閃過，想起了很多事情。
大概二十分鐘以後，她來到了那家酒吧的門口。
沒有紀俞丞的身影，她呼出一口氣，走了進去。
言綰從來沒有來過這種地方，走進去之後眼花繚亂，各種燈光交匯，看起來紙醉金迷的。
周圍的音樂聲也很吵，舞臺上此刻正有一個女人在跳舞。
那人穿的特別少，跳的舞幅度也很大。
言綰沒有再去看，而是在人群中找著紀俞丞的身影。
終於，她在一個角落裏找到了他。
他正跟幾個人一起坐在真皮沙發上聊天，桌上還放著幾瓶酒，酒瓶已經空了。
她朝他走了過去。
“紀俞丞。”
紀俞丞擡眸看向她，他沒有多驚訝，他就知道她會來。
坐在旁邊的幾個人問，“丞哥，她是？”
“同學。”紀俞丞說。
言綰垂了垂眼眸，站在這裏她有些不自在。
紀俞丞補充道，“她找我有點事，我先出去一下。”
“行，你去吧。”
紀俞丞起身，路過她身邊的時候說了句，“走吧。”
言綰跟上他，走了一段距離後，她出聲道，“我來找你了，你回去住嗎？”
紀俞丞停了腳步，他轉過身看向她。
“我只說了考慮考慮，我有說你來找我，我就必須回去嗎？”
“所以，你是在耍我嗎？”
周圍走過幾個穿著火辣的女人，她們嘴裏聊著哪家化妝品出了新品，或者是哪家店鋪出了什麽好看的裙子。
紀俞丞輕笑了聲，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我只說了會考慮，是你自己認為你來了我就會回去住的。”
言綰沈默著，沒有說話。
她早該想到的。
他曾經的那些溫柔，不過是因為他喜歡她。
現在他們分手了，他憑什麽要繼續對她溫柔呢。
“言綰，你不要總是太自以為是了。”
紀俞丞的聲音又一次響起，聲音化作成了刀子，一把一把的紮進了她的心口。
她本以為分開後，他們還能像從前那樣，然而分手後，怎麽可能還會恢覆從前。
心裏總想著，他已經不屬於自己了。
他以後會有自己的生活。
分手是她提的，變成這樣，她又有什麽資格去說什麽呢。
是啊，她太自以為是了。
“又哭了。”
紀俞丞的聲音將她的思緒給拉了回來。
“你的眼淚，你認為它很管用嗎？”
“……”
言綰看向他身後的舞臺，女人跳著火熱的舞蹈。
那是她這輩子都不會做出來的事情。
“我知道了。”她收回視線，看向紀俞丞，“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了。”
紀俞丞湊近她，言綰下意識後退了一步，她整個人貼在了冰涼的墻壁上。
“如果不是有必須要跟我聯系的事，你永遠都不會主動來找我。”紀俞丞垂下身，又一次逼近，他跟她四目相對。
“阿綰，你認識的那個我，從來都不是真正的我，你覺得我為什麽非要去迎合你來偽裝我自己呢？憑什麽？”
他一字一句，模樣極為認真。
“要不你親我一口，只要你親我一口，我就回去住。”紀俞丞語氣略微停頓，補充道，“我說的是嘴。”
聞言，言綰一把推開他。
她看著他，“以後，你只是你自己。我從來都沒有找過你。”
話落，她扭過頭轉身就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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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校門後，言綰在不遠處看見了一輛車，好像是紀俞丞的，但她又不太確定。
隔得太遠，又因為下雨，視線都變得模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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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不是他，他都逃課了。
兩個人一直走到長風街站牌這裏，蔣晨覺得不太對勁，“言綰同學，你家住在這裏嗎？我記得這裏都是獨立的大別墅。”
一棟別墅起碼得千萬起步，蔣晨不敢相信她家竟然這麽有錢。
那她當初又為什麽要用老年機呢？
言綰編了個謊解釋，“不是，我是寄宿在親戚家。”
“好吧，我還以為你家住這裏呢。”
兩個人又討論了會兒學習上的話題，把言綰送到家後，蔣晨加了她的微信，言綰也覺得他人挺好，便同意了。
走之前，言綰出於禮貌問，“你要不要進去喝杯水？”
蔣晨拒絕了，隨便進人家家裏不太好，況且他們也才剛剛認識沒多久。
“不用了，能跟你討論學習的話題，我很開心。我們學校裏再見。”
“好。”
言綰等他走遠後這才進屋。
一直躲在遠處的紀俞丞，將這一幕盡收眼底。
他收回視線，最終落在了眼前的方向盤上。
她應該喜歡的就就是這種吧，學習好，脾氣好，沒談過戀愛。
他們站在一起好像挺般配，他在她的身邊顯得他是那樣的異類。
她都讓那個人送她回家了，看來他們路上聊的很好。
他們會聊什麽呢，如果就這麽下去，言綰應該會喜歡上那個人吧。
紀俞丞嗤笑了聲，仿佛是在嘲笑自己。
此刻他就像一個偷窺狂，偷偷的觀察著她這個沒有自己的世界。
原來有沒有他，她都過得很好，甚至是過得更好。
紀俞丞現在才深刻體會到言綰的感受，原來看到喜歡的人跟異性相處是那樣的不好受，更何況，他以前有過那麽多的女朋友。
自那天之後，紀俞丞就來學校了。
不過他上課並沒有認真聽講，不是玩手機就是用手機打游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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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綰收回視線，沒再去看。
紀俞丞又要說她多管閑事了。
有次體育課，言綰正坐在一個陰涼處和付裳檸商如她們說著話。
紀俞丞在跟幾個人打籃球，打的累了他們就停下了。
此時走過來幾個女生，中間為首的那個手裏拿著一瓶水。
她羞紅著臉頰看向紀俞丞，“紀同學，你要不要喝水？”
紀俞丞看向她，她臉頰紅的不行，耳根也紅紅的。
這讓他想起了言綰，很快他收回思緒，伸手將女生手裏的水拿了過來，“謝了。”
女生低垂著頭，聲音很小，“不客氣……”
周圍的人都在起哄，紀俞丞第一次當眾收下一個女生遞給他的水。
言綰迅速收回視線，心裏酸酸的，說不出的滋味。
付裳檸和商如在一旁安慰她，“別難過了，你哥……他本來就是這樣的人。”
商如說道，“他可能是專門為了氣你的，最近你不是跟蔣晨走得近嗎，你倆還一起吃過飯，他可能就是為了報覆你。”
她能看出紀俞丞對言綰有一種特別的情愫，看人的眼神不會出錯，這倆人在感情裏都是塊木頭。
言綰整理好了情緒，解釋，“我沒難過，他本身就是這樣的，我們已經沒關系了，他只是我哥而已。”
紀俞丞走到觀眾席的臺階上休息了，宋以朝走了過來。
“兄弟，我知道你收下水是為了氣言綰的，你不怕這樣把她推的更遠啊？”
紀俞丞嗤笑了聲，平靜的毫無波瀾。
“她不喜歡我，怎麽會生氣。我低過兩次頭，她根本就不在乎，而且我也不是氣她，我是在忘記她。”
宋以朝眉頭微蹙，“忘記一個人怎麽可能會那麽容易。”
紀俞丞沒說話，而是看向宋以朝，說了句，“你喜歡付裳檸就趕緊去追，別等到時候成了別人的才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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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綰綰，我跟你紀叔叔明天就回去了。”
言綰眼眸一亮，“回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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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綰沈默了會兒，應了聲。
“對了，你哥呢？你紀叔叔給他打電話，他沒有接。”
“他出去了，等他回來我會告訴他的。”
言玥：“行，那你記得早點睡，等明天你放學就能看到我們了。”
“好。”
扣掉電話後，言綰嘆了口氣，找到了紀俞丞的手機號。
她要不要給他打？
如果他們回來沒有看到紀俞丞應該會問吧，到時候撒謊的事情就要被他們知道了。
酒吧裏。
紀俞丞正在跟幾個人一起喝酒，聽到手機又響了，他有些不耐煩的拿起來看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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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他給自己打電話，他沒接，這會兒又發來了微信。
紀鴻川：［我跟你言阿姨明天回去，怎麽不接電話？］
紀俞丞：［知道了。］
發完消息，剛要把手機倒扣就接到了一通電話。
他垂下眼眸看了眼，是‘老婆’的電話。
他沈默了一陣，估計她打電話也是他們回來的事情。
接通後，他沒說話。
那頭沈默了三秒鐘，“你在嗎？”
紀俞丞：“有事？”
“明天他們就回來了，你回來住嗎？”
果然，他沒有猜錯。
她找自己就是為了這個事情。
如果沒有這件事，她永遠都不會主動給他打電話。
“我為什麽要回去住？”
言綰呼吸有些沈重，“好吧。”
紀俞丞又問，“你想讓我回去住嗎？”
“這是你自己的事，我沒法替你做決定。”
紀俞丞嗤笑了聲，“你憑什麽以為我會讓你替我做決定？”
言綰微怔，半天找不回自己的聲音，“我沒有這樣以為，我只是怕他們擔心，紀叔叔也會說你。”
紀俞丞將手裏的煙掐滅了，“你要是來這裏找我，說不定我會考慮考慮，回去住幾天。”
“你在哪兒？”
紀俞丞給她發了個位置過去，就將電話給扣掉了。
他不確定言綰會不會來酒吧找他，因為上次她就不想，只不過是自己的死纏爛打而已。
這次，她為了讓他們覺得兩個人關系很好，應該會來吧。
想到這裏，紀俞丞的心情越來越沈重。
言綰打了一輛車，往紀俞丞所在的那個酒吧趕了。
路上，她看著外面的霓虹燈，在眼前閃過，想起了很多事情。
大概二十分鐘以後，她來到了那家酒吧的門口。
沒有紀俞丞的身影，她呼出一口氣，走了進去。
言綰從來沒有來過這種地方，走進去之後眼花繚亂，各種燈光交匯，看起來紙醉金迷的。
周圍的音樂聲也很吵，舞臺上此刻正有一個女人在跳舞。
那人穿的特別少，跳的舞幅度也很大。
言綰沒有再去看，而是在人群中找著紀俞丞的身影。
終於，她在一個角落裏找到了他。
他正跟幾個人一起坐在真皮沙發上聊天，桌上還放著幾瓶酒，酒瓶已經空了。
她朝他走了過去。
“紀俞丞。”
紀俞丞擡眸看向她，他沒有多驚訝，他就知道她會來。
坐在旁邊的幾個人問，“丞哥，她是？”
“同學。”紀俞丞說。
言綰垂了垂眼眸，站在這裏她有些不自在。
紀俞丞補充道，“她找我有點事，我先出去一下。”
“行，你去吧。”
紀俞丞起身，路過她身邊的時候說了句，“走吧。”
言綰跟上他，走了一段距離後，她出聲道，“我來找你了，你回去住嗎？”
紀俞丞停了腳步，他轉過身看向她。
“我只說了考慮考慮，我有說你來找我，我就必須回去嗎？”
“所以，你是在耍我嗎？”
周圍走過幾個穿著火辣的女人，她們嘴裏聊著哪家化妝品出了新品，或者是哪家店鋪出了什麽好看的裙子。
紀俞丞輕笑了聲，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我只說了會考慮，是你自己認為你來了我就會回去住的。”
言綰沈默著，沒有說話。
她早該想到的。
他曾經的那些溫柔，不過是因為他喜歡她。
現在他們分手了，他憑什麽要繼續對她溫柔呢。
“言綰，你不要總是太自以為是了。”
紀俞丞的聲音又一次響起，聲音化作成了刀子，一把一把的紮進了她的心口。
她本以為分開後，他們還能像從前那樣，然而分手後，怎麽可能還會恢覆從前。
心裏總想著，他已經不屬於自己了。
他以後會有自己的生活。
分手是她提的，變成這樣，她又有什麽資格去說什麽呢。
是啊，她太自以為是了。
“又哭了。”
紀俞丞的聲音將她的思緒給拉了回來。
“你的眼淚，你認為它很管用嗎？”
“……”
言綰看向他身後的舞臺，女人跳著火熱的舞蹈。
那是她這輩子都不會做出來的事情。
“我知道了。”她收回視線，看向紀俞丞，“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了。”
紀俞丞湊近她，言綰下意識後退了一步，她整個人貼在了冰涼的墻壁上。
“如果不是有必須要跟我聯系的事，你永遠都不會主動來找我。”紀俞丞垂下身，又一次逼近，他跟她四目相對。
“阿綰，你認識的那個我，從來都不是真正的我，你覺得我為什麽非要去迎合你來偽裝我自己呢？憑什麽？”
他一字一句，模樣極為認真。
“要不你親我一口，只要你親我一口，我就回去住。”紀俞丞語氣略微停頓，補充道，“我說的是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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