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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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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學回家後，兩個人是一起回來的。
言綰不解，他怎麽不出去鬼混了，最近這幾天都是很早就回來。
“什麽時候做飯？”
紀俞丞的聲音打破沈寂。
言綰楞了會兒，說道：“寫完作業。”
“一會兒做點饅頭片給你哥吃。”
“……”言綰不知道他為什麽對饅頭片那麽情有獨鐘，說實話她自己不怎麽愛吃，那天做只是純粹步驟簡單，她不想做飯隨便做的而已。
紀俞丞看她一言不發，前幾天他就想吃了，只不過看在言綰腿腳不便就沒有說。那幾天都是他點外賣，言綰跟著他吃。
“不想做啊？”
“……沒有。”
言綰放下書包，“我現在就去。”
紀俞丞看她轉身就去了廚房裏。
收回視線，目光放在了她的書包上，她的書包是淡粉色的，一點圖案都沒有，已經有點舊了。他每天都能看到她背個書包，走起路來跟個企鵝似的。
書包旁邊放著一瓶飲料，是中午他請她喝的水溶，還沒有打開。
口袋裏的手機震動，紀俞丞掏出來看了一眼，宋以朝給他發了消息讓他去網吧開黑。
紀俞丞想了會兒，發了個：［一會兒。］
宋以朝：［缺兩個人，你問問你身邊有人來不來。］
紀俞丞收回手機看了眼廚房，起身向那邊走了過去。
言綰已經做好了，正要出來，紀俞丞側身，“一會兒去上網，缺個人，你去不去？”
言綰把東西放下，“我還要寫作業。”
“寫完作業再去。”
“我不會上網。”
紀俞丞拉開座位坐下，拿起一片開始吃了起來，“沒事，哥教你。”
“我這做完作業還要做飯。”
“那也沒事，等你吃完再去。”
“……”
言綰沒再說話，開始認認真真的寫起了作業，紀俞丞就在一旁一邊吃一邊玩手機。
片刻，紀俞丞看到言綰在那搗鼓藍牙耳機，不過看樣子她似乎是不會用。
言綰註意到他的目光，擡眼看了下，有些不太情願的說：“你會嗎？”
他當然會，他又不是人機。
“給我。”紀俞丞從她的手裏接過，又拿過手機。
沒幾下就連上了。
“你不是寫作業嗎？你弄這個幹什麽？聽什麽見不得人的東西？”
言綰動了動唇，“我要做英語聽力部分。”
紀俞丞想起來那天在網吧，他說她吵，讓她關了的事情。
“你可以外放。”
他把手機還給了她。
言綰邊接過邊說，“不用了。”
“等會兒。”紀俞丞重新拿過她的手機，“我教你。”
言綰知道自己就像個不符合這個時代的原始人，小聲解釋，“我本來想買帶線的，但是沒有這樣的。”
紀俞丞這次倒是沒嘲笑她，“嗯，很簡單。我以前也不會。”
言綰很快就學會了，寫完作業後去廚房裏做飯了。
這次言綰做了一個菜，一個湯。青菜燒肉圓和紫菜雞蛋湯。
紀俞丞感覺她做飯是很好吃的，他吃膩了外面的飯。
兩個人吃完飯後，紀俞丞去洗碗了。
言綰把校服換了下來，下樓後看向廚房裏的紀俞丞。
“還去嗎？”
“去。”
兩個人來到網吧的時候已經快九點了。
宋以朝和李炎看到言綰的時候嘴巴都合不攏了。
“你他媽把你同桌請來了？！”
宋以朝扭頭看向言綰，“全級第一你會打嗎？”
言綰輕咳了聲，“不會，是他叫我來的。”
說著，她指了指一旁的紀俞丞。
紀俞丞坐下打開了電腦說，“你坐我旁邊。”
言綰點點頭，坐在了他旁邊，紀俞丞順便幫她把電腦給打開了。
宋以朝湊到一邊小聲說，“你他媽該不會看上你同桌了吧。”
紀俞丞看他一眼，想了會兒，“這我妹。”
看見兩個人驚訝，紀俞丞把兩個人的關系給說了一下。
“靠，你前段時間和我說了，我記得。你他媽瞞著我們到現在！”宋以朝記得他只提過一嘴，當時他也不知道是誰。
“你妹就是我妹。”宋以朝看了眼言綰和她打了個招呼。
言綰禮貌性的笑了笑。
然而紀俞丞冷著臉看他，“滾遠點，別在這兒亂認親戚。”
宋以朝：“……”
李炎笑笑說道，“你跟你哥反差還真大。”
“是吧。”言綰回答。
紀俞丞給言綰打開了游戲，把自己的小號給登上了，說著他指了指其中一個人物，“一會兒開了游戲你就選這個跟著我，別的什麽都不用管。”
宋以朝在一旁說道，“你哥技術很好，保證帶你嘎嘎亂殺。”
“……”言綰從來沒玩過這樣的游戲，“我沒玩過，這人物要怎麽玩？”
紀俞丞看她一眼，“哪裏亮了點哪裏。”
“好吧。”
加上言綰四個人，他們又在大廳裏搖了個人進來。
游戲很快就開始了，言綰選了紀俞丞說的那個人物。
一直跟在紀俞丞的身後，哪裏亮了點哪裏。
紀俞丞打得很猛，沒幾分鐘對面都死了個遍。
言綰感覺自己逐漸對這個人物熟悉了起來，她把紀俞丞保護的很好。
紀俞丞正如宋以朝說的那樣嘎嘎亂殺，輕松的拿下了游戲的勝利。
“他媽的終於贏了，我他媽都輸一晚上了。”宋以朝激動的說道。
很快，又一把游戲開始了。
只不過這次言綰上局玩的那個人物被對面捷足先登了。
言綰有點慌，“我玩哪個？”
紀俞丞給她選了一個，“還是跟著我。”
游戲很快就開始了，不過電腦屏幕出現一個煙花綻放，上一局並沒有。
“怎麽有煙花？”
紀俞丞淡聲說，“因為你和我用的是情侶英雄。”
“……”
對面的人好像真的誤會他們是情侶了，這一局言綰一直在被對面針對，對面不打別人就打她，她已經被對面打死三次了。
而那些人也沒有好到哪裏去，已經被紀俞丞打死了六次了。
最後這局游戲還是贏了。
宋以朝有點渴，“你們喝水嗎，我去買水去。”
紀俞丞和李炎紛紛搖頭，宋以朝看向言綰，“言綰妹妹，喝水嗎？”
“不喝，謝謝。”
“行吧，你們都不喝。等我一會兒再開。”
言綰感覺脖頸有點累，便趴在桌子上打算休息一會兒。
“困了？”紀俞丞問。
“沒有。”言綰語氣略微停頓，而後重新看向他，“幾點回家？”
紀俞丞知道她是好學生，他看了眼時間，再打一把回去。
“好。”言綰沒再說話，閉著眼眸趴在桌子上休息。
他們回去的時候已經很晚了，快要十一點了。
言綰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就躺在床上睡著了，她從來沒有這麽晚睡著過。
第二天，言綰不知道紀俞丞去了哪裏，他又和宋以朝逃課了。
中午吃飯後，言綰回到教室就看到了他。
他似乎是受傷了。嘴角破了，臉上還有幾處擦傷。他就那樣趴在桌子上休息。
聽到腳步聲，他擡眼就看到了言綰。
言綰第一次見他受傷，有點驚訝，“你受傷了。”
“我知道。”紀俞丞語氣平淡。
“……你去醫院了嗎？”
“沒。”
“那你請個假去醫院吧。”言綰好心建議。
他請個毛啊，他都逃課打架了，這會兒請不請假已經不重要了。
“用不著，這點傷不需要。”
言綰看到他嘴角都破了，“那你去醫務室塗點藥。”
紀俞丞唇角彎了彎，一臉不懷好意，“我自己看不見，要不你來給我塗？”
言綰點了點頭，“可以。”
紀俞丞沒想到她竟然答應了，“行。”
兩個人一前一後的去了醫務室。
醫務室裏的那個大姐姐沒在這裏，可能是去吃飯了。言綰找出碘伏和醫用棉棒。
紀俞丞看她動作很熟練，她拿著棉棒，扭頭說，“你坐下。”
紀俞丞坐在沙發上，言綰拿著沾了碘伏的棉棒，給他擦著臉頰。
“你不問我為什麽打架嗎？”
他動了手，跟那些施暴者沒什麽區別。
言綰想了會兒，“我猜你不會無緣無故打架。”
紀俞丞嗤笑了聲，“你自以為很了解我。”
“沒有。”
紀俞丞沈默了會兒，目光看向面前在給他擦藥的人。
言綰緩緩開口，“你不是說你要保護我嗎，保護我的人受傷了。”
她繼續給他擦著藥，唇角的傷並不嚴重。
擦好藥，言綰問：“還有別的地方嗎？”
“有。”說著，紀俞丞把上衣脫了下來。
“……”
言綰看到他腹部那個紋身已經洗幹凈了，但是留了疤。
他肩膀那有些淤青，有的地方也擦傷了。
言綰給他擦著藥，腦海裏想到那晚在他身上看到的那個藝伎紋身，女人的半張臉在他腹部上。
“我想知道，你為什麽會紋藝伎的紋身？”
紀俞丞下意識看了眼，“一開始我沒打算紋這個，手機上看見的，寓意是此生不會愛上任何一個人，就紋了。”
“……那你真的沒愛過任何人嗎？”
“嗯。”
“你不喜歡林夢妍嗎？”
紀俞丞一想起她就覺得惡心，“我誰也不喜歡。”
他甚至都沒提“愛”這個字。
言綰手裏的棉棒重重的從他的傷口處碾過，紀俞丞感覺到些許疼痛，目光看向她，只見她說了一句，“渣男。”
“她們也是渣女。”
“……”
“什麽意思？”
“林夢妍跟我在一起之前，把他前前前任綠了，無縫銜接和前前任在一起了。”
“哦，所以又無縫銜接和你在一起了？”
紀俞丞面色冷了一個度，“沒有。”
“那你其他的女朋友呢？”
紀俞丞想了會兒，“隔壁職高的，還有不上學的。”
他只在這個學校裏談了林夢妍一個。
“哦。那你不覺得惡心嗎？”言綰面不改色的問。
“沒想過。”
“……”
紀俞丞突然想什麽似的，“再過三天我就要參加比賽了。”
言綰有聽學校裏的人說過，是代表學校去市裏參加比賽，跟他一塊的有宋以朝，李炎，還有兩個人，她不認識。
“那你加油。”
紀俞丞嗤笑一聲，“等哥把獎杯贏回來送你。”
今年的獎杯長得很好看，外面是用玻璃制成的，裏面有五彩斑斕的水晶碎片。學校的公告欄上展示過。
“三天後也是我去市裏參加數學比賽的日子。”
“我怎麽不知道。”
“你又不聽課，當然不知道。除了我，學校裏全級前十名都會去。”
“那你學習這麽好，第一名應該手到擒來？”
言綰搖了搖頭，“還不確定。如果我拿到了獎杯，也送給你吧。”
還不知道數學比賽的獎杯長什麽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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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時候做飯？”
紀俞丞的聲音打破沈寂。
言綰楞了會兒，說道：“寫完作業。”
“一會兒做點饅頭片給你哥吃。”
“……”言綰不知道他為什麽對饅頭片那麽情有獨鐘，說實話她自己不怎麽愛吃，那天做只是純粹步驟簡單，她不想做飯隨便做的而已。
紀俞丞看她一言不發，前幾天他就想吃了，只不過看在言綰腿腳不便就沒有說。那幾天都是他點外賣，言綰跟著他吃。
“不想做啊？”
“……沒有。”
言綰放下書包，“我現在就去。”
紀俞丞看她轉身就去了廚房裏。
收回視線，目光放在了她的書包上，她的書包是淡粉色的，一點圖案都沒有，已經有點舊了。他每天都能看到她背個書包，走起路來跟個企鵝似的。
書包旁邊放著一瓶飲料，是中午他請她喝的水溶，還沒有打開。
口袋裏的手機震動，紀俞丞掏出來看了一眼，宋以朝給他發了消息讓他去網吧開黑。
紀俞丞想了會兒，發了個：［一會兒。］
宋以朝：［缺兩個人，你問問你身邊有人來不來。］
紀俞丞收回手機看了眼廚房，起身向那邊走了過去。
言綰已經做好了，正要出來，紀俞丞側身，“一會兒去上網，缺個人，你去不去？”
言綰把東西放下，“我還要寫作業。”
“寫完作業再去。”
“我不會上網。”
紀俞丞拉開座位坐下，拿起一片開始吃了起來，“沒事，哥教你。”
“我這做完作業還要做飯。”
“那也沒事，等你吃完再去。”
“……”
言綰沒再說話，開始認認真真的寫起了作業，紀俞丞就在一旁一邊吃一邊玩手機。
片刻，紀俞丞看到言綰在那搗鼓藍牙耳機，不過看樣子她似乎是不會用。
言綰註意到他的目光，擡眼看了下，有些不太情願的說：“你會嗎？”
他當然會，他又不是人機。
“給我。”紀俞丞從她的手裏接過，又拿過手機。
沒幾下就連上了。
“你不是寫作業嗎？你弄這個幹什麽？聽什麽見不得人的東西？”
言綰動了動唇，“我要做英語聽力部分。”
紀俞丞想起來那天在網吧，他說她吵，讓她關了的事情。
“你可以外放。”
他把手機還給了她。
言綰邊接過邊說，“不用了。”
“等會兒。”紀俞丞重新拿過她的手機，“我教你。”
言綰知道自己就像個不符合這個時代的原始人，小聲解釋，“我本來想買帶線的，但是沒有這樣的。”
紀俞丞這次倒是沒嘲笑她，“嗯，很簡單。我以前也不會。”
言綰很快就學會了，寫完作業後去廚房裏做飯了。
這次言綰做了一個菜，一個湯。青菜燒肉圓和紫菜雞蛋湯。
紀俞丞感覺她做飯是很好吃的，他吃膩了外面的飯。
兩個人吃完飯後，紀俞丞去洗碗了。
言綰把校服換了下來，下樓後看向廚房裏的紀俞丞。
“還去嗎？”
“去。”
兩個人來到網吧的時候已經快九點了。
宋以朝和李炎看到言綰的時候嘴巴都合不攏了。
“你他媽把你同桌請來了？！”
宋以朝扭頭看向言綰，“全級第一你會打嗎？”
言綰輕咳了聲，“不會，是他叫我來的。”
說著，她指了指一旁的紀俞丞。
紀俞丞坐下打開了電腦說，“你坐我旁邊。”
言綰點點頭，坐在了他旁邊，紀俞丞順便幫她把電腦給打開了。
宋以朝湊到一邊小聲說，“你他媽該不會看上你同桌了吧。”
紀俞丞看他一眼，想了會兒，“這我妹。”
看見兩個人驚訝，紀俞丞把兩個人的關系給說了一下。
“靠，你前段時間和我說了，我記得。你他媽瞞著我們到現在！”宋以朝記得他只提過一嘴，當時他也不知道是誰。
“你妹就是我妹。”宋以朝看了眼言綰和她打了個招呼。
言綰禮貌性的笑了笑。
然而紀俞丞冷著臉看他，“滾遠點，別在這兒亂認親戚。”
宋以朝：“……”
李炎笑笑說道，“你跟你哥反差還真大。”
“是吧。”言綰回答。
紀俞丞給言綰打開了游戲，把自己的小號給登上了，說著他指了指其中一個人物，“一會兒開了游戲你就選這個跟著我，別的什麽都不用管。”
宋以朝在一旁說道，“你哥技術很好，保證帶你嘎嘎亂殺。”
“……”言綰從來沒玩過這樣的游戲，“我沒玩過，這人物要怎麽玩？”
紀俞丞看她一眼，“哪裏亮了點哪裏。”
“好吧。”
加上言綰四個人，他們又在大廳裏搖了個人進來。
游戲很快就開始了，言綰選了紀俞丞說的那個人物。
一直跟在紀俞丞的身後，哪裏亮了點哪裏。
紀俞丞打得很猛，沒幾分鐘對面都死了個遍。
言綰感覺自己逐漸對這個人物熟悉了起來，她把紀俞丞保護的很好。
紀俞丞正如宋以朝說的那樣嘎嘎亂殺，輕松的拿下了游戲的勝利。
“他媽的終於贏了，我他媽都輸一晚上了。”宋以朝激動的說道。
很快，又一把游戲開始了。
只不過這次言綰上局玩的那個人物被對面捷足先登了。
言綰有點慌，“我玩哪個？”
紀俞丞給她選了一個，“還是跟著我。”
游戲很快就開始了，不過電腦屏幕出現一個煙花綻放，上一局並沒有。
“怎麽有煙花？”
紀俞丞淡聲說，“因為你和我用的是情侶英雄。”
“……”
對面的人好像真的誤會他們是情侶了，這一局言綰一直在被對面針對，對面不打別人就打她，她已經被對面打死三次了。
而那些人也沒有好到哪裏去，已經被紀俞丞打死了六次了。
最後這局游戲還是贏了。
宋以朝有點渴，“你們喝水嗎，我去買水去。”
紀俞丞和李炎紛紛搖頭，宋以朝看向言綰，“言綰妹妹，喝水嗎？”
“不喝，謝謝。”
“行吧，你們都不喝。等我一會兒再開。”
言綰感覺脖頸有點累，便趴在桌子上打算休息一會兒。
“困了？”紀俞丞問。
“沒有。”言綰語氣略微停頓，而後重新看向他，“幾點回家？”
紀俞丞知道她是好學生，他看了眼時間，再打一把回去。
“好。”言綰沒再說話，閉著眼眸趴在桌子上休息。
他們回去的時候已經很晚了，快要十一點了。
言綰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就躺在床上睡著了，她從來沒有這麽晚睡著過。
第二天，言綰不知道紀俞丞去了哪裏，他又和宋以朝逃課了。
中午吃飯後，言綰回到教室就看到了他。
他似乎是受傷了。嘴角破了，臉上還有幾處擦傷。他就那樣趴在桌子上休息。
聽到腳步聲，他擡眼就看到了言綰。
言綰第一次見他受傷，有點驚訝，“你受傷了。”
“我知道。”紀俞丞語氣平淡。
“……你去醫院了嗎？”
“沒。”
“那你請個假去醫院吧。”言綰好心建議。
他請個毛啊，他都逃課打架了，這會兒請不請假已經不重要了。
“用不著，這點傷不需要。”
言綰看到他嘴角都破了，“那你去醫務室塗點藥。”
紀俞丞唇角彎了彎，一臉不懷好意，“我自己看不見，要不你來給我塗？”
言綰點了點頭，“可以。”
紀俞丞沒想到她竟然答應了，“行。”
兩個人一前一後的去了醫務室。
醫務室裏的那個大姐姐沒在這裏，可能是去吃飯了。言綰找出碘伏和醫用棉棒。
紀俞丞看她動作很熟練，她拿著棉棒，扭頭說，“你坐下。”
紀俞丞坐在沙發上，言綰拿著沾了碘伏的棉棒，給他擦著臉頰。
“你不問我為什麽打架嗎？”
他動了手，跟那些施暴者沒什麽區別。
言綰想了會兒，“我猜你不會無緣無故打架。”
紀俞丞嗤笑了聲，“你自以為很了解我。”
“沒有。”
紀俞丞沈默了會兒，目光看向面前在給他擦藥的人。
言綰緩緩開口，“你不是說你要保護我嗎，保護我的人受傷了。”
她繼續給他擦著藥，唇角的傷並不嚴重。
擦好藥，言綰問：“還有別的地方嗎？”
“有。”說著，紀俞丞把上衣脫了下來。
“……”
言綰看到他腹部那個紋身已經洗幹凈了，但是留了疤。
他肩膀那有些淤青，有的地方也擦傷了。
言綰給他擦著藥，腦海裏想到那晚在他身上看到的那個藝伎紋身，女人的半張臉在他腹部上。
“我想知道，你為什麽會紋藝伎的紋身？”
紀俞丞下意識看了眼，“一開始我沒打算紋這個，手機上看見的，寓意是此生不會愛上任何一個人，就紋了。”
“……那你真的沒愛過任何人嗎？”
“嗯。”
“你不喜歡林夢妍嗎？”
紀俞丞一想起她就覺得惡心，“我誰也不喜歡。”
他甚至都沒提“愛”這個字。
言綰手裏的棉棒重重的從他的傷口處碾過，紀俞丞感覺到些許疼痛，目光看向她，只見她說了一句，“渣男。”
“她們也是渣女。”
“……”
“什麽意思？”
“林夢妍跟我在一起之前，把他前前前任綠了，無縫銜接和前前任在一起了。”
“哦，所以又無縫銜接和你在一起了？”
紀俞丞面色冷了一個度，“沒有。”
“那你其他的女朋友呢？”
紀俞丞想了會兒，“隔壁職高的，還有不上學的。”
他只在這個學校裏談了林夢妍一個。
“哦。那你不覺得惡心嗎？”言綰面不改色的問。
“沒想過。”
“……”
紀俞丞突然想什麽似的，“再過三天我就要參加比賽了。”
言綰有聽學校裏的人說過，是代表學校去市裏參加比賽，跟他一塊的有宋以朝，李炎，還有兩個人，她不認識。
“那你加油。”
紀俞丞嗤笑一聲，“等哥把獎杯贏回來送你。”
今年的獎杯長得很好看，外面是用玻璃制成的，裏面有五彩斑斕的水晶碎片。學校的公告欄上展示過。
“三天後也是我去市裏參加數學比賽的日子。”
“我怎麽不知道。”
“你又不聽課，當然不知道。除了我，學校裏全級前十名都會去。”
“那你學習這麽好，第一名應該手到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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