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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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5 章
夏冉坐在趙洛芷一旁，手裏捏著酒杯，悠閑地輕搖，間或插一句兩人的聊天。
“阿芷就是這樣的，總是不喜歡麻煩別人，”夏冉淺笑盈盈，似嗔似怪，“回家住多好，非要住酒店，就算離得有些距離，開車也是方便的。”
趙洛芷彎彎嘴角，沒有吱聲。
“你呀，跟我還客氣什麽？”夏冉握上她的手。
葉思菡的目光一下子就定在了兩人相握的手上，秀眉微擰，神色變得凝重深沈起來。
“夏冉，”趙洛芷不明所以，正要抽回手，擡眸看到夏冉的眼色示意，突然想起什麽。
那是她決定來B市的前夕。
兩人進行了一次敞開心扉的夜談。
“洛芷，你真的決定去B市？”
“對。”
“為了她？”
趙洛芷沒有說話。
三年了，趙洛芷還心心念念，還把那個人放在心尖上。
夏冉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和挫敗感。
趙洛芷從來不接受她任何語言、任何行為的示好，以一種堅定的疏離感和邊界感定位兩人的朋友關系。
任是夏冉情根種的再深，這樣毫無希望的等待與陪伴，也使得她身心俱疲。
趙洛芷總勸她嘗試著去交其她朋友，可是遇到了趙洛芷，其她人怎麽還能入眼、入心呢？
“如果她已經有戀人了呢？”夏冉依舊不甘心。
趙洛芷沈默半晌，道：“我也不知道，我只是不想錯過，如果努力了，還是沒有結果，那就只好順其自然了。”
“如果，”夏冉說，“如果說，她真的有戀人了，你們再也不可能了，我有機會嗎？”
趙洛芷搖了搖頭，一臉歉意，正要開口，就被打斷了。
“好，我明白了，”夏冉苦笑著，“我想知道，你非她不可的原因是什麽呢？顏值，性格，還是——”
“因為她是葉思菡。”趙洛芷接話，聲音不高，但字字溫柔堅定。
夏冉一楞，然後了然，接著又是一陣苦笑。
趙洛芷給出的這個答案，她今生今世是無論如何都做不到的。
因為葉思菡只有一個，沒有任何的替身。
“夏冉，或許你對我只是年少青春的執念，你為什麽不嘗試著放下執念呢，也許有更好的緣分。”
夏冉咧嘴一笑，笑得無奈又酸澀，不過她還是朗聲道：“好啊！我努力！也許緣分在哪個拐角處等著我呢。”
“你能這麽想就好了。”
“去B市，你有什麽打算？”夏冉轉了話題，“我聽滄海傳媒的人說，葉思菡現在和她的領導鐘文瑄關系不錯啊，有事沒事常常約著吃飯逛街，還有同事說，看到兩人在鐘文瑄家附近吃早餐。”
趙洛芷手不由得攥了起來，盡管聽葉思菡說過她和鐘文瑄的關系。
但如今再聽別人說，心裏還是緊緊的難受，還有如火燃燒的嫉妒。
“我現在還不知道，先去了再說。”
“你們當年為什麽分手？”夏冉問，“如果告訴我，或許我可以幫你。”
趙洛芷搖了搖頭，眼神有些為難和悵然：“夏冉，不太方便說。”
“唉！”夏冉搖頭嘆氣，“那你這次去B市，沒什麽勝算啊，先不說她現在和鐘文瑄的關系怎麽樣，關鍵她現在一直以為你當年是拋棄她的，如今再去找她，她能接受？她心裏指不定多怨你、多恨你呢！”
夏冉說得對，趙洛芷心裏其實沒譜。
她在賭，賭葉思菡心裏還有沒有她，賭會不會回心轉意。
“我幫你。”
趙洛芷疑惑地擡頭，輕笑：“你怎麽幫我？”
“幫你試探她還在不在乎。”
“趙老師和夏小姐關系很好啊！”蘇南開口，只是語氣怪怪的，並不是真心感慨，更多是為葉思菡叫屈。
蘇南的聲音也把趙洛芷的思緒拉了回來。
“是啊，我們關系是挺好的，我們大學一個宿舍，玩得最好。”
夏冉倒是很坦然，而後又看向趙洛芷，語氣寵溺：“一會兒我陪你去酒店收拾行李，先回家住，”不等趙洛芷開口，又攬攬她的肩，“乖啦。”
蘇南看到兩人旁若無人的“打情罵俏”，心底燃起一些火氣，然而畢竟不熟悉，也不好發作，只好氣呼呼的喝酒。
趙洛芷也看到了葉思菡臉色的細微變化，不想夏冉戲演的太過，她不著痕跡地推開夏冉的手。
“還是不用了，明天我約了中介看房子，沒什麽問題就定下來了，到時候直接搬家。”趙洛芷說這話時，眼神有意無意地瞄向葉思菡。
蘇南又樂了，迅速地從話語裏提取了關鍵信息。
兩人都在B市，又不住在一起，是分手了？
如果分手了，那思菡不是又有希望了？
雖然她現在比較看好葉思菡和鐘文瑄，但是她看好沒用啊，葉思菡就認定了眼前的人。
既然這樣，何不再撮合撮合呢，興許會峰回路轉。
蘇南在心裏盤算著。
“趙老師，你要看房子呀，最好熟悉B市的人跟著，”蘇南急忙拽了拽葉思菡的胳膊，“思菡明天下午沒有拍攝任務，讓她陪你去唄。”
葉思菡沒想到蘇南突然來這一出，登時楞住了。
趙洛芷也是一怔，柔柔一笑，看向葉思菡：“你方便嗎？”
葉思菡點了點頭。
趙洛芷笑容舒展開來：“那明天麻煩你了。”
葉思菡抿著嘴搖搖頭，然後錯開了與她對視的目光。
“聊什麽呢，這麽開心？”鐘文瑄端著酒杯走過來，手宣示主權似的自然而然地搭在葉思菡身上，“設備一會兒讓司機拉回公司，我們打車走。”
工作時，因為要拉的東西比較多，所以滄海傳媒有專門的商務車。
葉思菡點頭：“好啊。”
“明天上午後期那邊缺人，你們兩個去幫一下，中午忙完可以早退。”鐘文瑄笑著對葉思菡和蘇南說。
“太好了！明天不用到處跑了！”蘇南鼓著掌，然後給沖葉思菡挑了挑眉。
鐘文瑄看出端倪，微微瞇眼，探究的眼神看向蘇南。
蘇南聳肩，傻乎乎地笑了笑。
送葉思菡回了家，車子轉頭去送蘇南，到了目的地，鐘文瑄竟然跟著下了車。
“說吧，發生什麽事了？”
蘇南裝傻：“沒什麽事啊。”
這一刻才明白，明明各自打車就好，為什麽鐘文瑄非要打一輛車，送走葉思菡，還要再送自己，原來是想從自己這裏打探消息。
“蘇南！”鐘文瑄沈了臉。
“好，我說，”本來也沒什麽大事，就算說了就怎麽樣，蘇南道，“趙老師不是剛來B市嗎，在找房子住，思菡明天下午沒事兒就去幫個忙唄。”
鐘文瑄聞言，眉頭不由得擰了起來。
“鐘總，你別生氣，思菡就是幫幫忙而已。”
“你怎麽想？”鐘文瑄緊盯著蘇南問。
“啊？我？”蘇南楞住了，“我沒怎麽想啊，沒什麽想法。”說著還搖搖頭。
“我聽說，趙小姐和夏小姐關系不一般，”鐘文瑄微蹙雙眉，“這次趙小姐來B市，是為了夏小姐吧？”
“應該不會吧，她們看樣子好像分手了。”
“原來她們真的在一起了！”鐘文瑄總算套出了話，“這麽說，趙小姐三年前和思菡分手是因為夏冉？”
蘇南急忙擺手，再也不敢多言：“我不知道，我不清楚。”
不過蘇南的伎倆，鐘文瑄一眼就看穿，她有些氣憤：“阿南，你真是糊塗啊！”
蘇南一頭霧水。
“你以為你是在幫思菡嗎？”鐘文瑄壓低了嗓音，厲聲質問，“你這是在害她！你忘了三年前她痛苦的樣子了？你以為趙小姐和夏冉分手了，思菡就有機會了？上次有夏冉，下次就有李冉，你難道還想讓思菡再經歷一次被拋棄的痛苦嗎？破碎的鏡子就算重圓也會有裂痕的！”
“我——”蘇南語結，想想葉思菡三年前頹廢的那段時間，確實有些膽戰心驚，而後又無奈地嘟囔著，“那我有什麽辦法，思菡她就是喜歡趙老師啊。”
“知道你是好心為朋友著想，但是你不能好心辦壞事，”鐘文瑄因為生氣，氣息有些不穩，“思菡是個戀愛腦，想不明白，你難道沒有一點理智嗎？”
蘇南扁扁嘴，被質問的無可反駁，而後又小聲嘀咕道：“那你也不是沒想明白嘛……”
“你說什麽？！”
“我什麽也沒說。”蘇南咧嘴假笑。
“阿南，我是真的喜歡思菡，”鐘文瑄神色認真起來，“我會讓她做自己，讓她快樂，永遠都不會放棄她。”
蘇南驚愕地擡頭，望著鐘文瑄端正的神色，怔住了。
這是鐘文瑄第一次明面上直接表達自己對葉思菡的喜歡。
不管蘇南，還是葉思菡，盡管多少知道鐘文瑄的態度，但大多是猜測和推論，並沒有親口聽鐘文瑄說過。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什麽才是真正地為朋友好。”鐘文瑄說完攔了一輛出租車揚長而去。
回了家，洗完澡，已經是淩晨一點了。
躺在床上，葉思菡摸過手機，打開微信，下意識地去看趙洛芷的朋友圈。
設置的是“僅三天可見”，沒有什麽消息。
握著手機，睜眼、閉眼都是趙洛芷的模樣。
她現在心緒很覆雜，既渴望靠近趙洛芷，又有些怯弱靠近她。
不曉得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還是看到她和夏冉說說笑笑，心裏的那股氣又升起來。
氣她，就是氣她。
三年前的氣和現在的氣似乎都累計起來，像幹柴，一點就著，而且還大有蔓延的趨勢。
然而生氣歸生氣，又忍不住關心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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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冉坐在趙洛芷一旁，手裏捏著酒杯，悠閑地輕搖，間或插一句兩人的聊天。
“阿芷就是這樣的，總是不喜歡麻煩別人，”夏冉淺笑盈盈，似嗔似怪，“回家住多好，非要住酒店，就算離得有些距離，開車也是方便的。”
趙洛芷彎彎嘴角，沒有吱聲。
“你呀，跟我還客氣什麽？”夏冉握上她的手。
葉思菡的目光一下子就定在了兩人相握的手上，秀眉微擰，神色變得凝重深沈起來。
“夏冉，”趙洛芷不明所以，正要抽回手，擡眸看到夏冉的眼色示意，突然想起什麽。
那是她決定來B市的前夕。
兩人進行了一次敞開心扉的夜談。
“洛芷，你真的決定去B市？”
“對。”
“為了她？”
趙洛芷沒有說話。
三年了，趙洛芷還心心念念，還把那個人放在心尖上。
夏冉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和挫敗感。
趙洛芷從來不接受她任何語言、任何行為的示好，以一種堅定的疏離感和邊界感定位兩人的朋友關系。
任是夏冉情根種的再深，這樣毫無希望的等待與陪伴，也使得她身心俱疲。
趙洛芷總勸她嘗試著去交其她朋友，可是遇到了趙洛芷，其她人怎麽還能入眼、入心呢？
“如果她已經有戀人了呢？”夏冉依舊不甘心。
趙洛芷沈默半晌，道：“我也不知道，我只是不想錯過，如果努力了，還是沒有結果，那就只好順其自然了。”
“如果，”夏冉說，“如果說，她真的有戀人了，你們再也不可能了，我有機會嗎？”
趙洛芷搖了搖頭，一臉歉意，正要開口，就被打斷了。
“好，我明白了，”夏冉苦笑著，“我想知道，你非她不可的原因是什麽呢？顏值，性格，還是——”
“因為她是葉思菡。”趙洛芷接話，聲音不高，但字字溫柔堅定。
夏冉一楞，然後了然，接著又是一陣苦笑。
趙洛芷給出的這個答案，她今生今世是無論如何都做不到的。
因為葉思菡只有一個，沒有任何的替身。
“夏冉，或許你對我只是年少青春的執念，你為什麽不嘗試著放下執念呢，也許有更好的緣分。”
夏冉咧嘴一笑，笑得無奈又酸澀，不過她還是朗聲道：“好啊！我努力！也許緣分在哪個拐角處等著我呢。”
“你能這麽想就好了。”
“去B市，你有什麽打算？”夏冉轉了話題，“我聽滄海傳媒的人說，葉思菡現在和她的領導鐘文瑄關系不錯啊，有事沒事常常約著吃飯逛街，還有同事說，看到兩人在鐘文瑄家附近吃早餐。”
趙洛芷手不由得攥了起來，盡管聽葉思菡說過她和鐘文瑄的關系。
但如今再聽別人說，心裏還是緊緊的難受，還有如火燃燒的嫉妒。
“我現在還不知道，先去了再說。”
“你們當年為什麽分手？”夏冉問，“如果告訴我，或許我可以幫你。”
趙洛芷搖了搖頭，眼神有些為難和悵然：“夏冉，不太方便說。”
“唉！”夏冉搖頭嘆氣，“那你這次去B市，沒什麽勝算啊，先不說她現在和鐘文瑄的關系怎麽樣，關鍵她現在一直以為你當年是拋棄她的，如今再去找她，她能接受？她心裏指不定多怨你、多恨你呢！”
夏冉說得對，趙洛芷心裏其實沒譜。
她在賭，賭葉思菡心裏還有沒有她，賭會不會回心轉意。
“我幫你。”
趙洛芷疑惑地擡頭，輕笑：“你怎麽幫我？”
“幫你試探她還在不在乎。”
“趙老師和夏小姐關系很好啊！”蘇南開口，只是語氣怪怪的，並不是真心感慨，更多是為葉思菡叫屈。
蘇南的聲音也把趙洛芷的思緒拉了回來。
“是啊，我們關系是挺好的，我們大學一個宿舍，玩得最好。”
夏冉倒是很坦然，而後又看向趙洛芷，語氣寵溺：“一會兒我陪你去酒店收拾行李，先回家住，”不等趙洛芷開口，又攬攬她的肩，“乖啦。”
蘇南看到兩人旁若無人的“打情罵俏”，心底燃起一些火氣，然而畢竟不熟悉，也不好發作，只好氣呼呼的喝酒。
趙洛芷也看到了葉思菡臉色的細微變化，不想夏冉戲演的太過，她不著痕跡地推開夏冉的手。
“還是不用了，明天我約了中介看房子，沒什麽問題就定下來了，到時候直接搬家。”趙洛芷說這話時，眼神有意無意地瞄向葉思菡。
蘇南又樂了，迅速地從話語裏提取了關鍵信息。
兩人都在B市，又不住在一起，是分手了？
如果分手了，那思菡不是又有希望了？
雖然她現在比較看好葉思菡和鐘文瑄，但是她看好沒用啊，葉思菡就認定了眼前的人。
既然這樣，何不再撮合撮合呢，興許會峰回路轉。
蘇南在心裏盤算著。
“趙老師，你要看房子呀，最好熟悉B市的人跟著，”蘇南急忙拽了拽葉思菡的胳膊，“思菡明天下午沒有拍攝任務，讓她陪你去唄。”
葉思菡沒想到蘇南突然來這一出，登時楞住了。
趙洛芷也是一怔，柔柔一笑，看向葉思菡：“你方便嗎？”
葉思菡點了點頭。
趙洛芷笑容舒展開來：“那明天麻煩你了。”
葉思菡抿著嘴搖搖頭，然後錯開了與她對視的目光。
“聊什麽呢，這麽開心？”鐘文瑄端著酒杯走過來，手宣示主權似的自然而然地搭在葉思菡身上，“設備一會兒讓司機拉回公司，我們打車走。”
工作時，因為要拉的東西比較多，所以滄海傳媒有專門的商務車。
葉思菡點頭：“好啊。”
“明天上午後期那邊缺人，你們兩個去幫一下，中午忙完可以早退。”鐘文瑄笑著對葉思菡和蘇南說。
“太好了！明天不用到處跑了！”蘇南鼓著掌，然後給沖葉思菡挑了挑眉。
鐘文瑄看出端倪，微微瞇眼，探究的眼神看向蘇南。
蘇南聳肩，傻乎乎地笑了笑。
送葉思菡回了家，車子轉頭去送蘇南，到了目的地，鐘文瑄竟然跟著下了車。
“說吧，發生什麽事了？”
蘇南裝傻：“沒什麽事啊。”
這一刻才明白，明明各自打車就好，為什麽鐘文瑄非要打一輛車，送走葉思菡，還要再送自己，原來是想從自己這裏打探消息。
“蘇南！”鐘文瑄沈了臉。
“好，我說，”本來也沒什麽大事，就算說了就怎麽樣，蘇南道，“趙老師不是剛來B市嗎，在找房子住，思菡明天下午沒事兒就去幫個忙唄。”
鐘文瑄聞言，眉頭不由得擰了起來。
“鐘總，你別生氣，思菡就是幫幫忙而已。”
“你怎麽想？”鐘文瑄緊盯著蘇南問。
“啊？我？”蘇南楞住了，“我沒怎麽想啊，沒什麽想法。”說著還搖搖頭。
“我聽說，趙小姐和夏小姐關系不一般，”鐘文瑄微蹙雙眉，“這次趙小姐來B市，是為了夏小姐吧？”
“應該不會吧，她們看樣子好像分手了。”
“原來她們真的在一起了！”鐘文瑄總算套出了話，“這麽說，趙小姐三年前和思菡分手是因為夏冉？”
蘇南急忙擺手，再也不敢多言：“我不知道，我不清楚。”
不過蘇南的伎倆，鐘文瑄一眼就看穿，她有些氣憤：“阿南，你真是糊塗啊！”
蘇南一頭霧水。
“你以為你是在幫思菡嗎？”鐘文瑄壓低了嗓音，厲聲質問，“你這是在害她！你忘了三年前她痛苦的樣子了？你以為趙小姐和夏冉分手了，思菡就有機會了？上次有夏冉，下次就有李冉，你難道還想讓思菡再經歷一次被拋棄的痛苦嗎？破碎的鏡子就算重圓也會有裂痕的！”
“我——”蘇南語結，想想葉思菡三年前頹廢的那段時間，確實有些膽戰心驚，而後又無奈地嘟囔著，“那我有什麽辦法，思菡她就是喜歡趙老師啊。”
“知道你是好心為朋友著想，但是你不能好心辦壞事，”鐘文瑄因為生氣，氣息有些不穩，“思菡是個戀愛腦，想不明白，你難道沒有一點理智嗎？”
蘇南扁扁嘴，被質問的無可反駁，而後又小聲嘀咕道：“那你也不是沒想明白嘛……”
“你說什麽？！”
“我什麽也沒說。”蘇南咧嘴假笑。
“阿南，我是真的喜歡思菡，”鐘文瑄神色認真起來，“我會讓她做自己，讓她快樂，永遠都不會放棄她。”
蘇南驚愕地擡頭，望著鐘文瑄端正的神色，怔住了。
這是鐘文瑄第一次明面上直接表達自己對葉思菡的喜歡。
不管蘇南，還是葉思菡，盡管多少知道鐘文瑄的態度，但大多是猜測和推論，並沒有親口聽鐘文瑄說過。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什麽才是真正地為朋友好。”鐘文瑄說完攔了一輛出租車揚長而去。
回了家，洗完澡，已經是淩晨一點了。
躺在床上，葉思菡摸過手機，打開微信，下意識地去看趙洛芷的朋友圈。
設置的是“僅三天可見”，沒有什麽消息。
握著手機，睜眼、閉眼都是趙洛芷的模樣。
她現在心緒很覆雜，既渴望靠近趙洛芷，又有些怯弱靠近她。
不曉得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還是看到她和夏冉說說笑笑，心裏的那股氣又升起來。
氣她，就是氣她。
三年前的氣和現在的氣似乎都累計起來，像幹柴，一點就著，而且還大有蔓延的趨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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