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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9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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廝打,可是他並沒占了太多的便宜去;全因兩人那時力氣差異不大,再加上清笛急起來便是連咬帶抓,鳳熙反倒沒轍——可是今日,清笛卻猛然意識到長大對於男女之別來說,意味著力量的巨大落差!

“我是瘋了。我竟然能忍耐那麽久沒碰你,我今日絕不再忍!”鳳熙不顧一切只奔向前去,眼前都是清笛那曝露在天光水色之中的完美酥.胸,耳畔都是清笛絕情的“我不是他們的主母”……

他不會再給她逃脫的機會;他更絕不再給小六任何趁虛而入的機會!

一路進了清笛的院子,門口純金鳥架上正在以朱紅鳥喙梳理翠色羽毛的小藍猛然看見,也驚得清淩淩叫起來。

已經到了房門口,這已是最後的機會——清笛猛地轉身用力,一把抱住了廊柱,死死不肯松手,“鳳熙,你先放開我!凡事,總歸可以說得明白!”

“說得明白?好!”鳳熙咬牙,“你說要當正妻……我若給了你正妻的名分,你便肯留在我身畔,今生今世再不離開了,是不是?那我便給你!”

“我會讓你盡早受孕,然後將此事與沈婉娥說清楚——沈婉娥也是個要臉兒的,我就不信她能忍受這一生一世獨守空房!”

鳳熙的白衣風雅,這一瞬卻也化作淒厲冷酷,他單手夾住清笛腰肢,另一只手便去掰清笛抱著柱子的手指,“今日,誰都不得再攔阻我。憐兒,就連你也不許!”

“公子!”翡煙驚得跪倒在地,一把抱住鳳熙的腿,“公子有話請好好說,這樣會傷了姑娘!”

“今日縱傷了她,我也絕不放開!”鳳熙瞇了眼睛瞪翡煙,“姑娘圓房要籌備什麽,翡煙你這點規矩總歸還懂得!”

作為姑娘的貼身丫頭,相關的訓練,翡煙自然經歷過,便自垂下頭去,“奴婢,懂得。”

“那便去準備!”鳳熙冷言吩咐。

翡煙抱著鳳熙的腿,哀哀望著清笛,知道自己救不得姑娘。

“翡煙,你自下去。”清笛連忙吩咐。今日的鳳熙已是瘋了,倘若翡煙再敢攔阻一句,說不定鳳熙便會一腳踹到她面上去!——不必再有人為她而受傷。

小藍急得大叫,眼見翡煙也幫不上忙,小藍振翅猛然飛到鳳熙頭頂,伸嘴就去叨鳳熙的額頭!

沒錯,當年實則是公子捉了它,這才送給姑娘玩兒的;可是它終究是跟著姑娘多些,它此時也只能幫姑娘而不能幫公子……

“小藍,你也想造反?”鳳熙咬牙,“仔細我活著一根根揪掉你背上翠羽!我與憐兒即將大婚,府裏定然需要趕制一批點翠的首飾;索性便先用了你吧!”

小藍嚇得險些直接從鳳熙頭上掉下來……

點翠是首飾制作工藝裏最頂尖兒的,最初都是只供奉皇宮大內的。皇上的龍冠與皇後娘娘的鳳冠裏都是缺少不得點翠的頭面。

達官貴人們效仿宮樣兒,便也四處搜羅翠鳥,為了保證翠羽的鮮活,便活生生將翠鳥的羽毛一根根揪下來……

當年它就是一只即將被活著揪毛的“**點翠原料”,它是叨傷了侯府內造辦處工匠的眼睛,這才逃出來,卻在侯府裏飛得迷了路。多虧遇上了當年還是個小女孩兒的姑娘……

而公子那時候兒只氣哼哼跟在姑娘後頭,像是積了多大的怨氣;可是一見姑娘拍著手想要飛在空中的它,公子竟然猱行猿步,踏著假山石飛竄入空中,一把便把它給捉住!

是公子捉了它,它卻成了姑娘的鳥兒。公子那會兒的神態它至今記著,所以怎麽能想到公子也有對姑娘這樣兇狠的一天?公子定然是發燒了,燒糊塗了,才會做出這樣的傻事!

“藍,你乖。”清笛自也顧不得自己,松開廊柱伸手去接小藍,“你們都好好的,我沒事。”

鳳熙垂首望懷中的清笛,終於緩緩斂了戾氣,輕柔說,“翡煙、小藍、畫眉……他們原本都是養在我府中的,卻都一徑護著你。因為在他們心中,早已經將你當做了這個家的一份子,從多年前早已如此。”

“還說自己不是這座府邸的主母麽?憐兒,你怎能忘得了,七歲開始你便住在這裏……這裏也早已都是你的家。”

清笛闔上眼簾,已是眼角淚下——鳳熙

說的沒錯,她早已將這裏當成了她自己的家。當年曾在霸州思鄉,她懷念的鄉便是杭州,家便是這座宅邸。這裏承載著她童年時,最安靜和美的一段時光……

“憐兒,這裏永遠是你的家——我們的家。”

鳳熙橫抱清笛入了房間,伸腳將房門踢嚴。

他知道家人此時必是已經回過了母親與祖母;母親與祖母稍後即到,留給他的時間已經不多……他必然要趁這最後一點時間,擁有了憐兒!

139、青澀萌動(第三更)

清笛的衣裳原本就破碎了,鳳熙一路疾行而來,那衣衫越發淩亂不堪。鳳熙發了狠將清笛摜至榻上,那些衣裳便再不能遮羞!

煙羅紅帳,瑞腦香浮,窗外桃花透過綠窗紗來,房內陽光清淩淩流轉……莫不靜好,只是她卻已經五路可逃!

鳳熙望著錦羅繡衾之間的清笛,只覺周身如炙。

他並不是懵懂的小子,他多年行走青樓,萬般旖旎的事體都已嘗過;可是就算橫波那般的曲意承歡,想盡了法子討好他,他卻也只覺麻木。唯一的快感,不過是最終宣洩那一瞬。

可是此時,不過只是看著她,他周身就已經全都火熱了起來!

其實又何止是此時——當年面對著憐兒那尚未發育的身子,看上去與他自己都沒什麽區分的胴.體,也同樣動了今生第一回情愫……

鳳熙喘息,一把扯下煙羅紅帳,緋紅霧霭便傾天而落,包繞了二人。

清笛被逼到床腳,卻不喊叫,只是定定瞪著鳳熙。妙目流轉,映了淚光。

喊亦無用。掙紮喊叫不過是在示弱,是在向外頭求救——可是此時外頭縱然還有翡煙和小藍,可他們一個是身不由己的丫頭,一個不過是只鳥兒……這個府邸裏,其餘的人,又有哪個是肯幫自己的人?

鳳熙帶了她回來,這三年來她忍氣吞聲,又如何看不懂闔府上下對她的厭惡?誰都知道她是罪臣之女、青樓女子,如今又是朝廷畫了圖影的欽犯——都怕被她連累,都怕好不容易過上幾年安穩日子的侯爺府再遭大難!

所以,誰會救她?

她更不與鳳熙哀求。能對之哀求的,實則心內有一重根底:是確信那人會心疼了自己……而眼前的鳳熙,她不想讓他再對她多使一分情。她回應不得他的情,又何必讓他空勞牽掛!

憐兒縮在床腳,抱緊自己的身子;她卻不哭也不喊,反而勇敢地回瞪著他。目中無聲含淚……

鳳熙心頭狠狠一疼!

他見過這般的情景。草原上,當餓狼從母羊身邊將羔羊圈出之後,一步步將羔羊逼到死角的時候,那一瞬的羔羊知道無路可退、無人來救、無力反抗,它索性就那樣一動不動蹲踞著,只用一雙絕望的眼睛瞪著餓狼……

萬物有強有弱,羊註定了是狼的食物,但是誰又能說,那最後一刻的對峙裏,羊的內心就沒能戰勝了狼?那最後的一刻,狼都是不敢靠近,它要盤桓良久,才能發動最後的一擊……

“憐兒,你可知道,我今生第一個女人,是誰?”鳳熙按捺著自己,緩緩爬向憐兒。

清笛深吸了口氣,含住眼淚,“公子多年行走青樓,恐怕自己都記不得了吧?”

“是你。”

鳳熙頰邊微紅,宛若輕醉,“我以為我一輩子都不會承認的,更不會對你說——可是,今日卻終究還是敗在你眼前。憐兒,我第一個女人,是你。”

“你說什麽?”清笛怔住,渾然懵懂。

爹爹平定了吳越國,三年後大宋與契丹戰事又起,爹爹便移防霸州城去。她隨著爹爹一同離開,可是那一年她不過是十歲的小姑娘!

鳳熙的第一個女人,怎麽可能是她!

“我當年恨你爹,恨你,便一心只想覆仇。你是你爹掌上明珠,是他最珍惜的,我那時便動過邪念,只想等你長大,便要了你的身子;卻不娶你……我以為這是對一個女孩子最大的報覆。”

“我便去偷看你洗澡。那時候你不過是七歲的小丫頭,口黃還未褪盡,身子更毫無曲線;可是說也奇怪,我竟然,竟然……”鳳熙臉色越紅,竟然羞赧得說不下去。

清笛縱然心如磐石,這一刻卻也忍不住紅了臉。原來當年還有這樣的情形,她心智未開,又哪裏懂得男女之間的奧秘?

“我以為時光就這樣靜止下來,我終究會一日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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