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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5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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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嘛把青驄馬跟那狼崽子和衰鳥想到一起去?——實則,青驄馬還是要比狼崽子和衰鳥更好看些的!

他縱對她兇巴巴,可是見他急著想要掙脫韁繩,她還是莫名其妙地就豁出去大板牙去幫他的忙;看他掙斷了韁繩撒腿就跑,她自己就也不知怎麽地,四條腿兒仿佛自有了意志一般地,隨著他就跑了……

她可是最最忠誠於主子的,可是她那一刻竟是忘了主子還在府中,只跟著他一徑跑出來。心內就仿佛害怕他這麽撒蹄狂奔了去,就會一去再也不回頭……

好不容易再得相聚,她斷不能就讓他這麽跑了的……主子若知道,是否能不怪她?

“你,你是誰?”

清笛驚楞地瞪著面前的少年。他背後是幽深的暗夜,更有妖異的血紅夜空!暗夜與血紅在他面上、眸子裏輪轉,仿佛帶著地獄與死亡的顏色!

可是那黑暗與血色交融之下的面容,卻真真兒是、是那個孩子啊……

清笛此時真是恨毒了自己,明明知曉身子裏有暖情的藥物竄行,可是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神!夜色迷離,窗外的夜空已經呈現詭異的紅色,清笛只覺自己的神智也已經被活生生地撕裂,再也分不清眼前什麽是真,什麽是幻……

此時真的想要埋怨爹爹。爹爹身為武將,當年為何不肯傳授她一些拳腳功夫?倘若當年學得,便可仗著些拳腳來多少自保,更能因拳腳功夫強健了體魄,而能稍稍控制一下此時的局面!

可是現在說一切都是晚了,她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在藥力下沈淪,再沈淪……

幻覺來得果然真實得很,此時伸出指尖去,眼前那個孩子的幻影,觸碰起來,竟然仿佛已經有了真實的溫度。

清笛笑起來。好在是幻覺裏,索性孟浪地去撫摸他面頰。寒食到端午,已是隔了整個春天,此時的他看起來,倒是長大了些。這樣猛一看上去,仿佛已經不再是當日那個孩子,那面色已是清雋許多,身量也似乎拔高了,“雪,是你麽?果真是你聽見了我的聲音,所以來救我?”

當指尖果然有溫度傳來,清笛這才猛然醒悟——呵,原來在幻覺裏,小六已經給她解開了雙手啊。

“憐兒,我來晚了。”哈,幻覺裏那孩子竟然還會說話!她聽得真真兒的,真真兒的——真實到,都聽見他話語中似乎極力藏著的疼痛……

身上驀然一暖,清笛楞楞望身上被披上的大氅。好華貴的大氅啊,白如清月、暖如鴻羽。上頭還帶著他的體溫,遮蔽了她之前早已暴露不堪的胴.體……果真宛如,溫暖的雪。

“憐兒,我們走!”那孩子好大的力氣,好硬的手臂,伸手便攬住她,要將她環抱在懷中!

“殿下,切莫耽擱,府中都是蕭氏的人,久留唯恐生變!”窗外有低低的提醒聲。

那聲音雖輕,卻猛地敲碎了清笛的迷蒙——殿下?外頭人在喊著殿下?哦,是了,眼前的人定然不是雪,不是……應該還是那該死的二皇子耶律玄舜!

是她被藥物迷惑了神智,所以藏不住心底對那孩子的惦念,所以將眼前人都看成了是那孩子……更何況,耶律玄舜也是契丹人啊,契丹人跟契丹人在身量相貌上本也相似……

所以還是她錯了。眼前人根本不是心裏掛念的那個人,而依舊還是耶律玄舜!

“二皇子……”清笛仿佛猛地醒悟,憶起之前想要做、而沒有做完的事。無論是為了大宋百姓,還是為了小六與鳳熙,她都不能再容得耶律玄舜活著!

“二皇子怎地去了這樣久?害奴家好等……

”清笛笑起來,再不哭泣,轉而主動纏住耶律玄舜的身子,“二皇子何故這般驚愕望著奴家?”

清笛藏盡心內酸澀,轉而嫵媚微笑,“奴家方才已是想清楚了——二皇子,是奴家錯了;奴家豈可推拒二皇子的心意?奴家果然是太不識擡舉……奴家現在向二皇子請罪,可還來得及?”

“奴家甘願為二皇子奉上自己的處子之身,還望二皇子垂憐……”清笛身子光華如蛇,柔柔纏繞著二皇子。一雙纖纖玉手已是主動滑進耶律玄舜的衣襟……

102、情為奢念(更2)

長在青樓,縱然還是清倌兒,可是對那些男女之事,清笛早已熟知到麻木。更何況這幾年的嚴訓更是教會了她所有取悅男人的方式。六十四藝,每一樣都是銷.魂的伎倆。

此時縱然心內不願,可是單憑肢體循著訓練所做出的機械反應,她也能一路全套地做下來,讓眼前的男人看瞧不出破綻來。其實大多男人在床笫之間真是廢物,禁不起什麽撩.撥。

清笛忍著心內的作嘔,努力欺騙自己,讓自己的神智全然沈睡去,只當自己是真的在愛著眼前的男人——便如同院子裏的姐妹們平日的規矩:接客是不可選擇的,縱然攤上醜陋肥胖的客人,只要對方給足了銀子,那麽也要當成自己初戀的情郎般一心的愛慕廝守。

便如當日橫波所說,“閉上眼睛將客人想象成你心裏的那個人,這樣對客人對你,都好。客人舒坦了,纏頭自不會少;而你也能從這件事兒上,在身子上多些愉悅,少些痛楚。”

媽媽說過,青樓女子都要修習媚術,首要在於媚心;實則她們要實施媚心之術的對象,首先反倒是自己——只有麻痹了自己的心,只當眼前的男人便是自己真心歡喜的那一個,才能真的修成媚心之術,才能成為真正的青樓紅牌。

指尖終究堅定地滑下去——他的胸.膛緊致光滑而又強健有力,倒是惹得清笛自己都沒預料到地,慌慌一喘……清笛在心底苦笑,自己的媚心之術修習得果真不錯,竟然真的連自己都能騙過了。

原本以為觸碰上去定然讓她作嘔,可是她此時卻只想要得更多——清笛闔上眼簾,拼著孟浪一把撕開了耶律玄舜的衣襟!

觸目所及,那頭碧眼餓狼果然也出現在耶律玄舜的胸口上,貪婪而邪惡地凝著她,仿佛只待撲來!

“二皇子寵幸了奴家吧,奴家願為二皇子奴兒,從此追隨左右,伺候起居。二皇子便將我當成一頭被您調.教好了的豹兒……只要二皇子喜歡,奴兒願被二皇子,為所欲為……”清笛喘息起來,情不自禁去撫觸那一雙碧色狼眼。

曾經在她身邊,也有一頭這樣碧眼的狼崽子!越是呵斥自己不許想起他,可是他卻那麽固執地就是徘徊在她的心尖兒上,怎麽都不肯離去!

耶律玄舜的身子猛地熱了起來——清笛迷蒙去看,原來那餓狼的雙眼恰是紋在他男子的兩.乳之上……她的指尖放肆揉弄,其實揉弄的是他的那裏……

清笛聽見自己喉嚨裏一聲吟哦,身子裏莫名的渴望鋪天蓋地而來,再也壓不住,壓不住……

清笛輕聲哽咽,索性低了頭,伸了舌尖兒去觸碰那一雙碧眼……耶律玄舜喘息得越發濁重,仿佛想要扯開她的頭,卻又舍不得……

“二皇子,奴家可讓你開懷?”清笛軟語呢噥,舌尖同時含著嬌嫩的話語與他的男性胸尖兒。吞吐咬嚙,輾轉流連,那觸感美妙得幾乎讓清笛尖叫——他的胸尖兒上仿佛還染著草原上清冽的風,浸潤了仿佛青草嫩尖兒一般的青澀與新鮮,惹得她根本停不下來!

“你怎可如此對我!”耳畔,那契丹皇子的嗓音早已沙啞,甚至聽不出原本的嗓音。他低喃,卻又似低低的狼吼,“你明知道,我早已想對你這樣!只是我強忍著,只怕惹你傷心,只怕你不肯接受我是契丹人!我按捺了這麽久,可是你怎麽敢對我這樣!你明知道,我已經忍不住,你還對我這樣!”

“尤其,你竟膽敢在此時,將我當做了另外一個人!你想要的是他,卻不是我!”耶律玄舜竟然雙眼印滿了疼痛,“你好大的膽子,你怎麽敢這樣對我!”

耶律玄舜在——說什麽?

什麽她將他當做了另一個人?清笛頭腦越發昏沈,努力想要厘清——哦,是了,耶律玄舜的意思是,她將他當做了雪……

正是啊,她正是這樣做的啊!只有將他當成雪,只有在腦海裏盡力去想象如果這是自己在作弄那孩子,那孩子面上該是何樣神色,她才能堅持得下去。

清笛再不費口舌,只要他不推開她,那麽她自然有機可乘!

手指沿著他胸口狼頭向下滑去——他的身子那般緊致,全身每一寸肌.膚似乎都緊張地繃緊,既恐懼,卻也期待……哈,清笛真想哂笑一聲。以二皇子性情,身邊自然侍妾如雲,此時卻又怎地緊張若斯,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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