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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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季後賽的前兩場, 打的很不錯。
幾乎是以碾壓性的勝利贏得了比賽，眾人都說，孟舟一直在練的那些牛馬陣容終於起了效果, 也不枉KH第二輪常規賽被揍得那麽慘了。
打完第二場BO7, 按照之前的排名, KH直接進入了勝者組決賽, 五天後將對陣兩場BO7同樣全勝且積分排名靠前的猛獸戰隊。
如果勝者組決賽能贏, 那就直進總決賽，贏不了，就得去敗者組兜一圈, 再打一個BO7。
敗者組的比賽多且累，打上來的隊伍，都是殺紅眼了的，多打一場, 誰也沒辦法確定結局是什麽，因此，猛獸和KH對這場勝者組決賽，都勢在必得。
而對於KH來說, 面對上賽季新科冠軍, 他們的壓力和實力看上去都會比對方弱一些。
贏了血賺, 輸了裝死，怎麽看都不虧。
越打到後面，能約到的訓練賽就越少。
被淘汰了的隊伍早就放假回家了, 沒淘汰的隊伍又有可能成為對手, 擔心暴露東西, 都不敢貿然約訓練賽。
因此，在這緊張刺激的五天準備時間裏, 竟然還能擠出點休息時間。
有天下午，一直陰郁著的天氣忽然放了晴。
程松不知道從哪兒淘來一個小爐子，做了鐵絲網，擺在院子裏，大家聚在一起圍爐煮茶。
冬日的陽光暖融融的，曬的人直犯困。
小圓子抱著貓躺在長長的搖椅上，瞇著眼打瞌睡，晃著晃著，不知是不是把腦子裏的水和面給搖成了漿糊，忽然說道：“你們有沒有感覺，我們好像要奪冠了。”
原本七嘴八舌，磕著瓜子的人群忽然靜了下來，一時間都不知道要怎麽回覆小圓子才好。
但凡競技比賽，每個人的心中，都對冠軍這兩個字，有這無限的期冀，但不管是出於什麽理由，沒有人會像小圓子這樣，堂而皇之的說出來。
因為害怕說出來就不靈了，害怕輸，害怕最後達不到心裏的預期，害怕空歡喜。
小圓子入行以來一直在KH戰隊，對他而言，隊友教練是如同家人一樣親近的人，在親近的人面前，很容易放松警惕。
於是，他不經意的，把心裏最真實的想法說了出來。
直到身旁的人良久沒有發出聲音，小圓子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自己這話說的不合時宜。
“我的意思是，我們......”想要解釋，最後卻停頓在了這裏，小圓子看著大家期待的眼神，繼續問：“難道只有我一個人有這種想法嗎，你們都沒有這樣覺得嗎？”
“不是的，小圓子，我也這麽覺得，”最先回他的人是趙寒。
但趙寒一慣和稀泥，因此他的話不足以讓人信服。
小圓子又躺回了搖椅上，說道：“你們不信就算了，反正我就是覺得，我們會拿冠軍。”
爐子上的茶水被煮開後，撲通撲通冒著熱氣。
林顧帶著隔熱手套拿起來給自己的杯子裏倒了一杯：“誰說我們不信，小圓子，我們就該拿冠軍，不想拿冠軍還打什麽職業？”
“所以，隊長。”小貓被小圓子忽然起立的動作嚇到，從他身上跳了下來：“你也覺得我們這個賽季會拿冠軍？”
“不是這個賽季，是每個賽季。”林顧鄭重其事的糾正。
賀辭在他身後笑了，林顧一直是個很有信念感的選手，無論是巔峰還是低谷，他從來不曾懷疑自己的實力，所以他能一遍又一遍的站起來。
他和孟舟一樣，都有自己的傲氣。
只不過一個在表面一個在內裏。
賀辭笑問：“上賽季季後賽一輪游，被各大戰隊輪著虐時，你也是這麽想的？”
“不會說話，大可以不說，沒人把你當啞巴。”孟舟黑著臉提醒賀辭，別犯賤。
他越是這樣，賀辭就越要說：“又護上了？有你這種任人唯親的教練，真是我們KH的一大悲劇。”
“這就叫悲劇了？”孟舟似笑非笑：“同樣的班底，在你手裏就是八強，在我手裏保底勝者組決賽，控制變量法，上賽季到底是誰的問題，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賀辭：“哦，這時候知道怪我了。”
“不怪你怪誰，主教練全責好嗎。”趙寒絕不放過任何一個給賀辭倒油的機會。
賀辭說不過他們，繞了一圈兒，發現程松在角落裏剝橘子吃。
他立即禍水東引：“肯定怪松哥啊，要不是因為他摳，舍不得簽好點的教練，至於讓我頂上？”
程松一臉懵逼：又我？
阿星本來在吃烤紅薯，找不到勺子，又怕弄得一手都是索性不吃了。
他讓臨寂給他遞紙，臨寂把紙拿過來，阿星小聲問他：“賀辭這樣說老板，他不擔心自己明天因為左腳先邁進訓練賽被開除嗎？”
臨寂：“噓，有這個可能，老板最記仇了，你小心點。”
－－－－－－
一行人在院子裏玩兒到很晚，晚飯也是阿姨做好了，直接端出來吃的。
等到月亮高懸，大家才把東西收拾好，搬進了屋裏。
已經是深夜，林顧沒回房間睡覺，反而穿了外套好像要出門，臨行前遇見孟舟，孟舟問他去哪兒，要不要開車送他。
林顧說不用，去去就回。
走到門口，又忽然回頭，他問：“上回和烈火打訓練賽，你是不是有話要和我說？”
孟舟回憶了一會兒，才想起來林顧說的上次是哪次。
是有話要說，可惜當時被賀辭打斷，後面和小圓子solo，又賭了夜宵，忙來忙去就忘了。
孟舟：“也沒什麽，就是世界賽開始之前，可能有幾天假期，想問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回桐城。”
桐城，他和孟舟的家鄉。
算起來，林顧也有兩年沒回桐城了。
母親去世以後，那裏就不再具有家的意義，他又是個隨遇而安的人，總覺得桐城和俱樂部也沒什麽區別。
現下孟舟忽然說起回桐城，林顧一時間，竟然有點反應不過來。
他下意識問：“我回桐城幹什麽？”
恍惚間，他從孟舟臉上看到了往日絕不可能出現在他臉上的局促和慌張，轉瞬即逝。
孟舟說：“跟我一起，去見見我的父母。”
聽到這句話，林顧的心“撲通”跳了一下，不知該作何表情，或是作何回答。
見父母，多新鮮的詞啊。
別說孟舟的父母了，他連自己的父母都沒怎麽一起見過。
什麽意思，現在是他倆談戀愛的事情暴露，要一同去征得孟舟父母的同意了嗎？
林顧不免會想起輕風那個瘋批老爹，盡管像他那樣極端的人不多，但是長輩對兩個男孩談戀愛這種事情，都會有些不理解吧。
小的時候，他去過孟舟家裏，還在那兒住了一夜。
從房子的裝潢布置來看，似乎不是什麽富貴人家，但也一定是書香門第，有底蘊和涵養的人家，比普通人更忌諱一些，常理以外的事件。
如果他們不同意自己跟孟舟在一起，那以林顧的暴脾氣，倘若當場吵了起來，此事還能善了嗎？
林顧承認，他慫了，他不知道，自己該不該答應孟舟。
可是看著孟舟期待的神色，他又說不出來拒絕的話。
林顧：“我......”
“別怕，”孟舟好似看出來了林顧的憂慮：“對我有點信心，我的父母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
看著他堅定的神色，林顧把一切的疑慮拋在腦後，笑嘻嘻的答應著：“那好吧，等秋季賽結束，我們拿著冠軍回去見叔叔阿姨。”
“好。”
林顧：“那我出門了。”
孟舟：“註意安全，早點回來。”
林顧朝他揮了揮手，轉身出了基地大門。
孟舟端著杯子回頭，臉上的笑容在看見賀辭趴在樓梯欄桿上那一刻僵在了臉上。
這人他媽到底有什麽毛病，偷聽別人談戀愛不是一次兩次了，這就是異地戀的悲哀嗎？
孟舟：“你他媽傻站那兒幹什麽，神經病？”
賀辭及拉著拖鞋下樓，不緊不慢的說：“開口就罵人，你真是越來越像林顧了。”
孟舟：“你嫉妒我，這叫夫妻相，懂嗎？”
“夫妻相？”賀辭冷笑：“又把林顧當你老婆，一會兒讓他聽見了，還得炸毛。”
孟舟毫不留情的反駁：“他本來就是我老婆，怎麽，你自己沒老婆，就不許別人有老婆？”
賀辭被氣的咬牙切齒：“老子什麽時候沒老婆了？你他媽上個月還喝了我老婆點的奶茶呢，你給我吐出來。”
賀辭作勢要去掏孟舟的嘴巴。
孟舟躲開他的爪子，讓他無處撒氣。
賀辭氣不過，繼續說：“你知道自己剛剛送他出門的樣子像什麽嗎？”
“像什麽？”雖然知道賀辭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但孟舟仍舊好奇。
賀辭：“像老父親目送兒子出門上學，孟舟，你老了。”
“是嗎，可你好像還比我大一歲呢。”
賀辭的挑釁，半點不起作用，孟舟淡淡的回答完，不緊不慢的走了。
獨留賀辭一個人站在原地，默默的掏出手機，在瀏覽器搜索欄裏輸入了一行字：殺同事犯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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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後賽的前兩場, 打的很不錯。
幾乎是以碾壓性的勝利贏得了比賽，眾人都說，孟舟一直在練的那些牛馬陣容終於起了效果, 也不枉KH第二輪常規賽被揍得那麽慘了。
打完第二場BO7, 按照之前的排名, KH直接進入了勝者組決賽, 五天後將對陣兩場BO7同樣全勝且積分排名靠前的猛獸戰隊。
如果勝者組決賽能贏, 那就直進總決賽，贏不了，就得去敗者組兜一圈, 再打一個BO7。
敗者組的比賽多且累，打上來的隊伍，都是殺紅眼了的，多打一場, 誰也沒辦法確定結局是什麽，因此，猛獸和KH對這場勝者組決賽，都勢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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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打到後面，能約到的訓練賽就越少。
被淘汰了的隊伍早就放假回家了, 沒淘汰的隊伍又有可能成為對手, 擔心暴露東西, 都不敢貿然約訓練賽。
因此，在這緊張刺激的五天準備時間裏, 竟然還能擠出點休息時間。
有天下午，一直陰郁著的天氣忽然放了晴。
程松不知道從哪兒淘來一個小爐子，做了鐵絲網，擺在院子裏，大家聚在一起圍爐煮茶。
冬日的陽光暖融融的，曬的人直犯困。
小圓子抱著貓躺在長長的搖椅上，瞇著眼打瞌睡，晃著晃著，不知是不是把腦子裏的水和面給搖成了漿糊，忽然說道：“你們有沒有感覺，我們好像要奪冠了。”
原本七嘴八舌，磕著瓜子的人群忽然靜了下來，一時間都不知道要怎麽回覆小圓子才好。
但凡競技比賽，每個人的心中，都對冠軍這兩個字，有這無限的期冀，但不管是出於什麽理由，沒有人會像小圓子這樣，堂而皇之的說出來。
因為害怕說出來就不靈了，害怕輸，害怕最後達不到心裏的預期，害怕空歡喜。
小圓子入行以來一直在KH戰隊，對他而言，隊友教練是如同家人一樣親近的人，在親近的人面前，很容易放松警惕。
於是，他不經意的，把心裏最真實的想法說了出來。
直到身旁的人良久沒有發出聲音，小圓子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自己這話說的不合時宜。
“我的意思是，我們......”想要解釋，最後卻停頓在了這裏，小圓子看著大家期待的眼神，繼續問：“難道只有我一個人有這種想法嗎，你們都沒有這樣覺得嗎？”
“不是的，小圓子，我也這麽覺得，”最先回他的人是趙寒。
但趙寒一慣和稀泥，因此他的話不足以讓人信服。
小圓子又躺回了搖椅上，說道：“你們不信就算了，反正我就是覺得，我們會拿冠軍。”
爐子上的茶水被煮開後，撲通撲通冒著熱氣。
林顧帶著隔熱手套拿起來給自己的杯子裏倒了一杯：“誰說我們不信，小圓子，我們就該拿冠軍，不想拿冠軍還打什麽職業？”
“所以，隊長。”小貓被小圓子忽然起立的動作嚇到，從他身上跳了下來：“你也覺得我們這個賽季會拿冠軍？”
“不是這個賽季，是每個賽季。”林顧鄭重其事的糾正。
賀辭在他身後笑了，林顧一直是個很有信念感的選手，無論是巔峰還是低谷，他從來不曾懷疑自己的實力，所以他能一遍又一遍的站起來。
他和孟舟一樣，都有自己的傲氣。
只不過一個在表面一個在內裏。
賀辭笑問：“上賽季季後賽一輪游，被各大戰隊輪著虐時，你也是這麽想的？”
“不會說話，大可以不說，沒人把你當啞巴。”孟舟黑著臉提醒賀辭，別犯賤。
他越是這樣，賀辭就越要說：“又護上了？有你這種任人唯親的教練，真是我們KH的一大悲劇。”
“這就叫悲劇了？”孟舟似笑非笑：“同樣的班底，在你手裏就是八強，在我手裏保底勝者組決賽，控制變量法，上賽季到底是誰的問題，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賀辭：“哦，這時候知道怪我了。”
“不怪你怪誰，主教練全責好嗎。”趙寒絕不放過任何一個給賀辭倒油的機會。
賀辭說不過他們，繞了一圈兒，發現程松在角落裏剝橘子吃。
他立即禍水東引：“肯定怪松哥啊，要不是因為他摳，舍不得簽好點的教練，至於讓我頂上？”
程松一臉懵逼：又我？
阿星本來在吃烤紅薯，找不到勺子，又怕弄得一手都是索性不吃了。
他讓臨寂給他遞紙，臨寂把紙拿過來，阿星小聲問他：“賀辭這樣說老板，他不擔心自己明天因為左腳先邁進訓練賽被開除嗎？”
臨寂：“噓，有這個可能，老板最記仇了，你小心點。”
－－－－－－
一行人在院子裏玩兒到很晚，晚飯也是阿姨做好了，直接端出來吃的。
等到月亮高懸，大家才把東西收拾好，搬進了屋裏。
已經是深夜，林顧沒回房間睡覺，反而穿了外套好像要出門，臨行前遇見孟舟，孟舟問他去哪兒，要不要開車送他。
林顧說不用，去去就回。
走到門口，又忽然回頭，他問：“上回和烈火打訓練賽，你是不是有話要和我說？”
孟舟回憶了一會兒，才想起來林顧說的上次是哪次。
是有話要說，可惜當時被賀辭打斷，後面和小圓子solo，又賭了夜宵，忙來忙去就忘了。
孟舟：“也沒什麽，就是世界賽開始之前，可能有幾天假期，想問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回桐城。”
桐城，他和孟舟的家鄉。
算起來，林顧也有兩年沒回桐城了。
母親去世以後，那裏就不再具有家的意義，他又是個隨遇而安的人，總覺得桐城和俱樂部也沒什麽區別。
現下孟舟忽然說起回桐城，林顧一時間，竟然有點反應不過來。
他下意識問：“我回桐城幹什麽？”
恍惚間，他從孟舟臉上看到了往日絕不可能出現在他臉上的局促和慌張，轉瞬即逝。
孟舟說：“跟我一起，去見見我的父母。”
聽到這句話，林顧的心“撲通”跳了一下，不知該作何表情，或是作何回答。
見父母，多新鮮的詞啊。
別說孟舟的父母了，他連自己的父母都沒怎麽一起見過。
什麽意思，現在是他倆談戀愛的事情暴露，要一同去征得孟舟父母的同意了嗎？
林顧不免會想起輕風那個瘋批老爹，盡管像他那樣極端的人不多，但是長輩對兩個男孩談戀愛這種事情，都會有些不理解吧。
小的時候，他去過孟舟家裏，還在那兒住了一夜。
從房子的裝潢布置來看，似乎不是什麽富貴人家，但也一定是書香門第，有底蘊和涵養的人家，比普通人更忌諱一些，常理以外的事件。
如果他們不同意自己跟孟舟在一起，那以林顧的暴脾氣，倘若當場吵了起來，此事還能善了嗎？
林顧承認，他慫了，他不知道，自己該不該答應孟舟。
可是看著孟舟期待的神色，他又說不出來拒絕的話。
林顧：“我......”
“別怕，”孟舟好似看出來了林顧的憂慮：“對我有點信心，我的父母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
看著他堅定的神色，林顧把一切的疑慮拋在腦後，笑嘻嘻的答應著：“那好吧，等秋季賽結束，我們拿著冠軍回去見叔叔阿姨。”
“好。”
林顧：“那我出門了。”
孟舟：“註意安全，早點回來。”
林顧朝他揮了揮手，轉身出了基地大門。
孟舟端著杯子回頭，臉上的笑容在看見賀辭趴在樓梯欄桿上那一刻僵在了臉上。
這人他媽到底有什麽毛病，偷聽別人談戀愛不是一次兩次了，這就是異地戀的悲哀嗎？
孟舟：“你他媽傻站那兒幹什麽，神經病？”
賀辭及拉著拖鞋下樓，不緊不慢的說：“開口就罵人，你真是越來越像林顧了。”
孟舟：“你嫉妒我，這叫夫妻相，懂嗎？”
“夫妻相？”賀辭冷笑：“又把林顧當你老婆，一會兒讓他聽見了，還得炸毛。”
孟舟毫不留情的反駁：“他本來就是我老婆，怎麽，你自己沒老婆，就不許別人有老婆？”
賀辭被氣的咬牙切齒：“老子什麽時候沒老婆了？你他媽上個月還喝了我老婆點的奶茶呢，你給我吐出來。”
賀辭作勢要去掏孟舟的嘴巴。
孟舟躲開他的爪子，讓他無處撒氣。
賀辭氣不過，繼續說：“你知道自己剛剛送他出門的樣子像什麽嗎？”
“像什麽？”雖然知道賀辭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但孟舟仍舊好奇。
賀辭：“像老父親目送兒子出門上學，孟舟，你老了。”
“是嗎，可你好像還比我大一歲呢。”
賀辭的挑釁，半點不起作用，孟舟淡淡的回答完，不緊不慢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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