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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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小圓子和Seven走後, 林顧終於放開了孟舟。
他也不再逼問，就靜靜的看著他。
孟舟嘆了口氣說道：“你怎麽對什麽東西都這麽好奇，真的沒什麽的。”
他脫掉上衣, 肩膀上的紅印是一個小小的紋身, 紋在肩膀曾經的傷口上。
林顧忽然懵了, 看著那個紋身不知道說什麽好。
紋身下面覆蓋著的傷口, 是當年林顧一口咬出來的齒痕, 他當初有多用力這齒痕就有多深，可是孟舟不是留疤體質，這道傷也不像手臂上的手術傷痕那樣重, 但他偏偏就是很不符合常理的留下來了。
在他看過之後，孟舟把上衣穿上。
那道小小的紋身又消失在了林顧的眼睛裏。
林顧問：“那個，是你什麽時候去弄的？”
“去美國不久。”
“疼嗎？”林顧又問。
孟舟搖頭。
在離開之後，最難熬最波折的那一段日子裏, 孟舟總是對鏡瞧肩膀上的一道咬痕。
他刻意的不去上藥，不管不顧，看著它發炎、愈合、結痂、最後留下疤痕。
那是他在孤獨的深夜裏唯一的慰藉。
最好是痛，因為痛意味著林顧還沒有遠離他。
林顧的聲音有些啞, 張了張嘴, 終究也沒能說出點什麽。
他一直以為自己比孟舟愛的更多, 從十六歲到二十二歲，孟舟好像一直在被動的承受著他的愛，又不得不接受, 以及回報愛。
現如今靜下來仔細思考, 他才發覺, 十六歲的自己幼稚而遲鈍，總是理所當然的把依賴轉化為愛。
他只是害怕離開孟舟, 鐵了心要把他綁在身邊。
而由此被忽視的，是孟舟送他的每一樣東西，衣服、手表、項鏈，以及差點來不及送出的戒指，都是情侶款。
當初的愛是相互的，痛也是相互的，不知真相的林顧在怨恨裏痛，而知道全部真相的孟舟則在孤獨裏痛。
和所愛的人計較，太蠢也太不值得了，林顧覺得自己是個笨蛋，居然現在才明白這個道理。
孟舟背對著他，林顧便從背後抱了上去。
從昨天晚上開始，林顧就一直在抱他，總是什麽都不說，樹袋熊一樣掛在孟舟身上，甚至還要把頭也一並埋起來，好像要寄生在他的身上。
孟舟收拾的手忽然聽了一下，帶著笑意問他：“這兩天怎麽這麽粘人啊。”
林顧又收緊了擁抱的力度，卻不敢說話，因為知道了那些真相，他每時每刻都想粘著孟舟，不是可憐，也不是同情，是心疼。
可是林顧嘴皮子最溜的時候，都用在了罵人上，他擔心表達不出來自己是什麽意思讓孟舟誤會，便只好什麽都不說了。
......
終於在房間裏折騰完，林顧依依不舍得放開孟舟。
兩人一前一後下樓吃早飯。
做飯阿姨之前請了長假，現在終於回來了，以前不覺得阿姨在有多好，現在才知道不用再吃外賣的日子多麽的幸福。
小圓子看著林顧和孟舟走到一樓大廳，就像見鬼了似的，埋著頭，一眼都不敢看。
有些東西還是少看，少好奇，要不然哪天被滅口了都不知道。
本來打算再吃一個包子，看見林顧之後胃口全無，小圓子匆匆跑進訓練室開始努力上分去了。
夏日炎熱，訓練的空隙，阿姨端了切好的冰西瓜上樓來給他們吃。
孟舟出門去接電話，而之前林顧問西嶼的事情也終於有了回音。
林顧為了掩人耳目，找了個沒人的地方偷偷給西嶼發消息。
西嶼本來想打電話，那樣方便些，但林顧卻說不方便，西嶼在對面罵他，問他哪裏不方便，到最後他還是妥協了，用語音給他發。
林顧給的信息很少，西嶼只知道那個人姓何，以前在NCM工作其他的一概不知，所以就費了一些功夫，才打聽到她現在在哪裏。
西嶼說，何雪現在在那個戰隊名聲也不好，反正隊裏按舔分配，哪個隊員跟她關系好，誰就能上首發。
整個戰隊烏煙瘴氣。
而那些不願意用這種方式首發的隊員，要麽轉會，要麽被壓下來，放在直播間，因為合同或者不好撕破臉等各種關系，一直沒被爆出來。
她禍禍了不止一個戰隊，竟然還沒涼，西嶼也覺得挺奇怪的。
雖然不知道林顧究竟想做什麽，但這麽多年以來，西嶼對他的個性了如指掌，林顧是一個做事情沖動且不計後果的人。
於是他提醒道：“那個何雪家裏好像有點背景，以你的能力也不能把她怎麽樣，反倒是把孟舟的事情又挖出來，到時候別報覆不成反受累啦。”
林顧說：“你放心吧，我有分寸。”
西嶼：“你最好真的有。”
其實林顧也並沒有想好要怎麽做，甚至還答應了孟舟不再去想這件事情。
但是孟舟或許也知道，林顧的答應只不過是一時的敷衍。
憑什麽那兩個使孟舟的職業生涯戛然而止的罪魁禍首，一個繼續做著戰隊領隊，而另一個通過家裏的關系也輾轉到了其他戰隊，繼續當著電競行業的蛀蟲。
林顧一直都知道，他們這一行有很多見不得人而東西。
十六歲時，他被買到了KH，KH俱樂部窮，老板也窮，程松天天給大家洗腦說打比賽是為了夢想不是為了錢。
當時以為運氣不好，經年之後才發覺，在一個只用在乎成績的俱樂部是一件多麽快樂的事。
何況程松雖然不靠譜，但是工資卻沒有短缺過他們的，最窮的那一個賽季，沒讚助沒成績，發不起工資時，程松把自己的江邊別墅都給賣了和大家一起住在基地。
對於一個從小養尊處優的公子哥而言，沒有跑車豪宅，就已經算得上是很苦的苦日子了。
孟舟運氣不好，但又不是特別的不好。
至少他還以另一種方式存在於賽場上。
而那些和他一樣被禍害了的人卻連一個發聲的途徑都沒有，更別提如何報覆了。
事情一旦被染上了正義感就從可做可不做變成了必須要做，但如果真的要解決這件事情的話，確實不能放在當下。
因為還有秋季賽，總決賽要打，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實在是忙不過來。
......
晚上，出門約會的賀辭回來，給他們帶了一大堆吃的。
有的是在外面買的，有的是賀辭女朋友自己做的，賀辭吃不了那麽多，只好帶回俱樂部和大家分。
“小玲說請大家喝奶茶快過來拿！”
賀辭招呼大家過去拿吃的。
小圓子竄過去挑了一只燒鴨腿，然後說道：“謝謝嫂子。”
賀辭：“就知道謝謝嫂子，不知道謝謝你哥？”
“得了吧，還你哥你哥呢，女朋友不來，也沒見你這個哥管點兒用。”
趙寒拿了一杯芝士葡萄，插上吸管喝了一口，確實不錯，散發著愛情的甜膩味兒。
賀辭白了他一眼說：“你一天不罵我是不是渾身不舒服？”
趙寒：“這都被你看出來了，我還以為我隱藏的很好呢。”
這時，一旁打游戲的阿星被集火死了，非常不高興，回頭看見賀辭和趙寒吵架，直接抱怨道：“你倆能不能別吵了，影響我發揮。”
賀辭走上前，給他遞了一杯芝士葡萄，順便看了一眼電腦屏幕，0－6－0的射手，他笑了一下說道：“阿星啊，就你這個戰績，我都不知道你在賽場上是怎麽把Seven給救下來的，這對射手英雄多少有點太不了解啊。”
阿星感受到了賀辭對自己的譏諷，但他無法反駁，因為電子競技實力為王，賀辭畢竟是兩冠射手，這還只是總決賽冠軍。
阿星把自己的不爽報覆到了飲料吸管上，決定勤加練習，以後一定嘲諷回去。
小圓子拿走了燒鴨腿，坐在電競椅上看直播。
雖然職業選手的操作、技術、意識都是頂尖的，但有的時候多看絕活哥的直播，說不定也能得到一些啟發。
林顧在賀辭帶回來的食品口袋裏翻找自己喜歡的東西。
薅了半天找到點兒愛吃的，剛餵進嘴，就聽見小圓子的電腦裏傳來熟悉的聲音。
好像是上單教學。
林顧覺得這聲音一場熟悉，又不知道是在哪裏聽過，便走過去看。
“喲，這不CD嗎，好久沒見了，他現在都在做直播啦？”
小圓子咬著燒鴨腿回頭問：“隊長，你認識啊。”
“老熟人了，以前在NCM的時候就認識，打的不怎麽樣脾氣倒是大，你看他直播學東西，別越學越回去了，真要好學，讓孟舟教你唄。”
當初鬧得不是很愉快，CD轉會後，林顧和孟舟都沒有關註過他的動向，只知道他不停的輾轉於各戰隊，沈沈浮浮，沒想到再次見到，居然已經變成主播了。
“他退役了嗎？”林顧問。
“誰啊？CD啊？”小圓子說道：“算是退了吧，沒在大名單上看見他，再說了有哪個不退役的有這麽多時間直播，隊長你是怎麽認識他的？”
林顧忽然起了壞心思，說道：“以前孟舟是他替補。”
小圓子眉梢一動，心想，這麽厲害你還讓我別學，又想害我，於是學的更認真了。
林顧在他圓圓的腦袋上揉了兩把，然後出了訓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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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圓子和Seven走後, 林顧終於放開了孟舟。
他也不再逼問，就靜靜的看著他。
孟舟嘆了口氣說道：“你怎麽對什麽東西都這麽好奇，真的沒什麽的。”
他脫掉上衣, 肩膀上的紅印是一個小小的紋身, 紋在肩膀曾經的傷口上。
林顧忽然懵了, 看著那個紋身不知道說什麽好。
紋身下面覆蓋著的傷口, 是當年林顧一口咬出來的齒痕, 他當初有多用力這齒痕就有多深，可是孟舟不是留疤體質，這道傷也不像手臂上的手術傷痕那樣重, 但他偏偏就是很不符合常理的留下來了。
在他看過之後，孟舟把上衣穿上。
那道小小的紋身又消失在了林顧的眼睛裏。
林顧問：“那個，是你什麽時候去弄的？”
“去美國不久。”
“疼嗎？”林顧又問。
孟舟搖頭。
在離開之後，最難熬最波折的那一段日子裏, 孟舟總是對鏡瞧肩膀上的一道咬痕。
他刻意的不去上藥，不管不顧，看著它發炎、愈合、結痂、最後留下疤痕。
那是他在孤獨的深夜裏唯一的慰藉。
最好是痛，因為痛意味著林顧還沒有遠離他。
林顧的聲音有些啞, 張了張嘴, 終究也沒能說出點什麽。
他一直以為自己比孟舟愛的更多, 從十六歲到二十二歲，孟舟好像一直在被動的承受著他的愛，又不得不接受, 以及回報愛。
現如今靜下來仔細思考, 他才發覺, 十六歲的自己幼稚而遲鈍，總是理所當然的把依賴轉化為愛。
他只是害怕離開孟舟, 鐵了心要把他綁在身邊。
而由此被忽視的，是孟舟送他的每一樣東西，衣服、手表、項鏈，以及差點來不及送出的戒指，都是情侶款。
當初的愛是相互的，痛也是相互的，不知真相的林顧在怨恨裏痛，而知道全部真相的孟舟則在孤獨裏痛。
和所愛的人計較，太蠢也太不值得了，林顧覺得自己是個笨蛋，居然現在才明白這個道理。
孟舟背對著他，林顧便從背後抱了上去。
從昨天晚上開始，林顧就一直在抱他，總是什麽都不說，樹袋熊一樣掛在孟舟身上，甚至還要把頭也一並埋起來，好像要寄生在他的身上。
孟舟收拾的手忽然聽了一下，帶著笑意問他：“這兩天怎麽這麽粘人啊。”
林顧又收緊了擁抱的力度，卻不敢說話，因為知道了那些真相，他每時每刻都想粘著孟舟，不是可憐，也不是同情，是心疼。
可是林顧嘴皮子最溜的時候，都用在了罵人上，他擔心表達不出來自己是什麽意思讓孟舟誤會，便只好什麽都不說了。
......
終於在房間裏折騰完，林顧依依不舍得放開孟舟。
兩人一前一後下樓吃早飯。
做飯阿姨之前請了長假，現在終於回來了，以前不覺得阿姨在有多好，現在才知道不用再吃外賣的日子多麽的幸福。
小圓子看著林顧和孟舟走到一樓大廳，就像見鬼了似的，埋著頭，一眼都不敢看。
有些東西還是少看，少好奇，要不然哪天被滅口了都不知道。
本來打算再吃一個包子，看見林顧之後胃口全無，小圓子匆匆跑進訓練室開始努力上分去了。
夏日炎熱，訓練的空隙，阿姨端了切好的冰西瓜上樓來給他們吃。
孟舟出門去接電話，而之前林顧問西嶼的事情也終於有了回音。
林顧為了掩人耳目，找了個沒人的地方偷偷給西嶼發消息。
西嶼本來想打電話，那樣方便些，但林顧卻說不方便，西嶼在對面罵他，問他哪裏不方便，到最後他還是妥協了，用語音給他發。
林顧給的信息很少，西嶼只知道那個人姓何，以前在NCM工作其他的一概不知，所以就費了一些功夫，才打聽到她現在在哪裏。
西嶼說，何雪現在在那個戰隊名聲也不好，反正隊裏按舔分配，哪個隊員跟她關系好，誰就能上首發。
整個戰隊烏煙瘴氣。
而那些不願意用這種方式首發的隊員，要麽轉會，要麽被壓下來，放在直播間，因為合同或者不好撕破臉等各種關系，一直沒被爆出來。
她禍禍了不止一個戰隊，竟然還沒涼，西嶼也覺得挺奇怪的。
雖然不知道林顧究竟想做什麽，但這麽多年以來，西嶼對他的個性了如指掌，林顧是一個做事情沖動且不計後果的人。
於是他提醒道：“那個何雪家裏好像有點背景，以你的能力也不能把她怎麽樣，反倒是把孟舟的事情又挖出來，到時候別報覆不成反受累啦。”
林顧說：“你放心吧，我有分寸。”
西嶼：“你最好真的有。”
其實林顧也並沒有想好要怎麽做，甚至還答應了孟舟不再去想這件事情。
但是孟舟或許也知道，林顧的答應只不過是一時的敷衍。
憑什麽那兩個使孟舟的職業生涯戛然而止的罪魁禍首，一個繼續做著戰隊領隊，而另一個通過家裏的關系也輾轉到了其他戰隊，繼續當著電競行業的蛀蟲。
林顧一直都知道，他們這一行有很多見不得人而東西。
十六歲時，他被買到了KH，KH俱樂部窮，老板也窮，程松天天給大家洗腦說打比賽是為了夢想不是為了錢。
當時以為運氣不好，經年之後才發覺，在一個只用在乎成績的俱樂部是一件多麽快樂的事。
何況程松雖然不靠譜，但是工資卻沒有短缺過他們的，最窮的那一個賽季，沒讚助沒成績，發不起工資時，程松把自己的江邊別墅都給賣了和大家一起住在基地。
對於一個從小養尊處優的公子哥而言，沒有跑車豪宅，就已經算得上是很苦的苦日子了。
孟舟運氣不好，但又不是特別的不好。
至少他還以另一種方式存在於賽場上。
而那些和他一樣被禍害了的人卻連一個發聲的途徑都沒有，更別提如何報覆了。
事情一旦被染上了正義感就從可做可不做變成了必須要做，但如果真的要解決這件事情的話，確實不能放在當下。
因為還有秋季賽，總決賽要打，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實在是忙不過來。
......
晚上，出門約會的賀辭回來，給他們帶了一大堆吃的。
有的是在外面買的，有的是賀辭女朋友自己做的，賀辭吃不了那麽多，只好帶回俱樂部和大家分。
“小玲說請大家喝奶茶快過來拿！”
賀辭招呼大家過去拿吃的。
小圓子竄過去挑了一只燒鴨腿，然後說道：“謝謝嫂子。”
賀辭：“就知道謝謝嫂子，不知道謝謝你哥？”
“得了吧，還你哥你哥呢，女朋友不來，也沒見你這個哥管點兒用。”
趙寒拿了一杯芝士葡萄，插上吸管喝了一口，確實不錯，散發著愛情的甜膩味兒。
賀辭白了他一眼說：“你一天不罵我是不是渾身不舒服？”
趙寒：“這都被你看出來了，我還以為我隱藏的很好呢。”
這時，一旁打游戲的阿星被集火死了，非常不高興，回頭看見賀辭和趙寒吵架，直接抱怨道：“你倆能不能別吵了，影響我發揮。”
賀辭走上前，給他遞了一杯芝士葡萄，順便看了一眼電腦屏幕，0－6－0的射手，他笑了一下說道：“阿星啊，就你這個戰績，我都不知道你在賽場上是怎麽把Seven給救下來的，這對射手英雄多少有點太不了解啊。”
阿星感受到了賀辭對自己的譏諷，但他無法反駁，因為電子競技實力為王，賀辭畢竟是兩冠射手，這還只是總決賽冠軍。
阿星把自己的不爽報覆到了飲料吸管上，決定勤加練習，以後一定嘲諷回去。
小圓子拿走了燒鴨腿，坐在電競椅上看直播。
雖然職業選手的操作、技術、意識都是頂尖的，但有的時候多看絕活哥的直播，說不定也能得到一些啟發。
林顧在賀辭帶回來的食品口袋裏翻找自己喜歡的東西。
薅了半天找到點兒愛吃的，剛餵進嘴，就聽見小圓子的電腦裏傳來熟悉的聲音。
好像是上單教學。
林顧覺得這聲音一場熟悉，又不知道是在哪裏聽過，便走過去看。
“喲，這不CD嗎，好久沒見了，他現在都在做直播啦？”
小圓子咬著燒鴨腿回頭問：“隊長，你認識啊。”
“老熟人了，以前在NCM的時候就認識，打的不怎麽樣脾氣倒是大，你看他直播學東西，別越學越回去了，真要好學，讓孟舟教你唄。”
當初鬧得不是很愉快，CD轉會後，林顧和孟舟都沒有關註過他的動向，只知道他不停的輾轉於各戰隊，沈沈浮浮，沒想到再次見到，居然已經變成主播了。
“他退役了嗎？”林顧問。
“誰啊？CD啊？”小圓子說道：“算是退了吧，沒在大名單上看見他，再說了有哪個不退役的有這麽多時間直播，隊長你是怎麽認識他的？”
林顧忽然起了壞心思，說道：“以前孟舟是他替補。”
小圓子眉梢一動，心想，這麽厲害你還讓我別學，又想害我，於是學的更認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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