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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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關於孟舟的事, 林顧總是看的比自己更加的重要。
這好像形成了一種習慣，以至於後來的一段日子裏，他一直在思考該怎麽報覆小K和何總。
現在的關鍵在於, 那個何總叫什麽名字, 長什麽樣子林顧都忘了, 更不清楚她現在在哪個地方工作, 而小K早已不再賽場上。
即便林顧想在賽場上真刀真槍的將小K打崩, 也再沒有了這樣的可能。
林顧雖然記仇，卻著實不擅長報覆，在不算太長的人生歷程裏, 他絕大多數的生氣都是面對親近的人。
和賀辭生氣兩人會打一架，和趙寒生氣會故意在工作的事情上給他添堵，和楊奇昊生氣是翻白眼，而和孟舟生氣至多是不理他。
林顧很聰明, 他也知道這些小把戲只對親近的人有用，和他們鬧一頓只會增添感情而不會產生破裂，這是對好朋友對愛人的做法，不是對仇人。
很多人總是說林顧暴躁易怒, 看誰不順眼說罵就罵, 外頭甚至有人稱他為KH俱樂部的太子, 除了能給老板程松幾份薄面以外，是誰都不顧及。
然而就是這樣的林顧，會在隊友狀態不好時想方設法的安慰, 會在趙寒胃痛睡不著時逼他喝粥, 會在程松談不下來代言時跟他說老板沒關系的, 我們盡力打好比賽，讚助的事情總能得到解決。
雖然態度惡劣, 罵人聲此起彼伏，但他確實是好心，所有人都理解林顧另類的關愛方式，並且隨著時間和年齡的變化，當初那個十六歲的刺頭小孩兒也變成了隊裏的大哥。
那些接近於撒嬌胡鬧的態度，也無法再對一群比他更小的小孩兒使用了。
因此，說起真實的報覆，林顧沒有做過，也不知道該從哪裏進行。
......
晚上，大家一起在基地一樓吃小龍蝦。
八百年看不到影子的程松也回了基地，很高興的告訴眾人，前幾天有個很有名的服裝品牌讚助商主動找上了他，表示可以給KH定做隊服和提供讚助。
程松拍了拍孟舟的肩說：“多虧有你，那天在魔都打那場比賽打的很不錯，其實那家讚助也是個買股心態，萬一咱們夏季賽打的好，他們就是血賺。”
孟舟笑了一下，客氣的說道：“大家的功勞。”
程松又問：“對了，你們夏季賽準備的怎麽樣了？”
“就那樣唄，”賀辭一邊給自己剝蝦，一邊抱怨說：“反正盡了最大的努力了，就為了這個夏季賽，我連跟女朋友打電話的時間都沒有，再這麽下去，遲早得黃。”
“黃了就黃了，這個俱樂部裏全他媽的老光棍，你一個人談戀愛，不合群。”趙寒如是說道。
賀辭把龍蝦殼子讓趙寒碗裏一扔，拿自己滿是紅油的手指著趙寒道：“我告訴你，別詛咒你爹，我的愛情要是出了任何問題，你是第一責任人。”
“憑啥我是第一責任人，又不是我女朋友。”
“你賤！”
程松聽不下去了：“吵什麽吵，這兒還那麽多小孩兒呢，到時候傳出去，人家說KH賽訓組關系不好。”
賀辭：“這說的沒錯啊，本來就不好。”
趙寒：“多沒品位的人才能和賀辭關系好啊，我祝他的人生發爛發臭！”
看著誰也不肯讓誰的兩人，眾人露出了無語的目光。
一旁年僅十八歲的小圓子一邊剝蝦一邊說：“你倆能不能不那麽幼稚了。”
嗯。程松讚許的拍了拍小圓子的肩膀，心想，幼稚，說得很好，不愧是成熟穩重的上單玩家。
Seven見小圓子的動作好像停了下來，戳了戳他的手肘。
小圓子很是不滿：“你催命呢，我這不是在剝嗎？”
前幾天Seven和小圓子在直播時用中單英雄solo，小圓子慘敗，被打的毫無還手之力。
兩人的賭註是，誰要是輸了，就得伺候對方一個星期，在道德底線和法律底線之上隨叫隨到，讓做什麽就得做什麽。
小圓子已經被迫給Seven洗了三天的衣服了，現在還在給他剝蝦，對於一個胖子來說，最痛苦的事情莫過於看著小龍蝦擺在面前，不能吃，還被人壓迫成苦力。
但小圓子覺得奇怪的是 ，沒人發現他正在被隊友“霸淩”嗎？
怎麽仿佛所有人看到他像仆人一樣給Seven剝蝦都好像再看一件十分正常的事情，也沒人站出來制止一下Seven過分的舉動？
剝蝦剝的很痛苦的小圓子準備轉移註意力，他問：“那，松哥，我們以後是不是就有錢了，就和NCM一樣有錢，賽後慶祝可以去包游艇？”
程松看了一眼小圓子，覺得這小孩兒真是天真，就他們這種窮逼俱樂部在硬件條件方面怎麽比得過豪門NCM。
但轉念他又從小圓子的話中砸吧出點別的味兒來。
程松問：“是咱們常去的那個農家樂滿足不了你了嗎？”
小圓子腦中警鈴大作，大喊危險。
於是他一個蝦肉塞Seven嘴裏，轉移話題：“多吃點，長身體呢，你太瘦了。”
......
孟舟貌似有點不開心。
尤其是在這樣其樂融融的氛圍裏顯得格外突兀。
今天訓練賽明明打的還可以，4－2贏了對手，就算有問題有失誤也是正常的，畢竟不可能有一點錯都不犯，完美無瑕的比賽只存在於夢裏。
林顧仔細思考過後，不負責任的以為他是在為昨天跟自己坦白之後，回憶起當年那些不好的場景而難過。
有的時候恨比愛更加長久。
就像孟舟離開那幾年，林顧恨他恨到晚上睡不著覺，半夜從手機裏翻出和孟舟一起拍的照片，哭到賀辭以為俱樂部鬧鬼了。
但感情是不一樣的，林顧恨孟舟是因為愛，所以格外的深刻。
孟舟既不愛何總，又不愛小K，對他們的恨只會慢慢消磨，林顧完全會錯了意，孟舟的不開心只會源於戰隊，源於林顧。
吃過飯，各人各自上樓休息。
只有孟舟和林顧留了下來，在俱樂部一樓燈火通明的大廳裏，兩個人沈默的看著對方。
一言不發一直不說話不是林顧的風格。
等所有人都走了，一點聲音都聽不到，林顧立馬開口問：“你怎麽啦，一晚上都耷拉著臉。”
孟舟有些煩躁，他說：“林顧，你能不能不要把精力放在不重要的事上。”
林顧不明所以，怎麽又是他的錯，他自認為這兩天沒惹孟舟。
難道不應該是為了昨天回憶起來的兩個爛人生氣嗎？
“我又惹你啦？”
林顧詢問的聲音裏帶著點兒不可思議，老實說，他認為自己在孟舟面前即便沒有恢覆到當初在NCM時那樣的乖巧挺話，起碼也恢覆了一大半，孟舟不可能有跟他生氣的理由啊。
然而孟舟卻說：“你知道，我選擇來KH執教是為了什麽嗎？”
“我知道，冠軍嘛，我們所有人都是。”
“那今天你在中路抓人被對面單殺是怎麽回事？”
林顧一楞，終於想起來了。
他在訓練賽之前，給西嶼打了電話，托他找一下當初在NCM那個何總現如今在哪裏工作，找到了馬上來告訴他。
西嶼雖然人脈廣，但這種事也不是立竿見影的。
直到訓練賽開始，都一直沒有結果。
林顧心裏掛念著這件事，在第一局局中沒有那麽的仔細，導致傷害量計算錯誤，打了一套沒把對面秒了，而被反殺。
的確是一個低級錯誤。
即便訓練賽不關乎獎金、排名、積分與成績，即便那個錯誤在一整局中顯得微不足道，最後也沒有影響對局的勝利，但這樣的問題都應該盡可能的避免。
因為日常的習慣很容易會影響到關鍵比賽。
“你當時在想什麽？”孟舟問。
林顧仍然嘴硬：“不就是死了一次嗎，我後來還不是C起來了。”
“你後面能C起來，那是因為臨寂一口錢沒吃，兵線全留著給你，這是隊友給你的絕對信任，如果對面是頂級強隊呢？如果那波兵線被卡了呢？”孟舟繼續逼問。
林顧知道是自己的錯，於是也不再多說。
孟舟不擅長咄咄逼人。
林顧低著頭不說話，他便不再質問下去了，只是輕輕的嘆了口氣，說道：“你知道想要拿冠軍有多麽的不容易，有些事情我告訴你，是不想讓你為了真相花費精力，不是為了讓你因此浪費時間的，別本末倒置了。”
說完，孟舟拍了拍林顧的肩，也上樓去了。
林顧一個人站在大廳裏，落寞又尷尬。
孟舟的話一遍又一遍的在腦中浮現又消失。
可是，怎麽能算得上是本末倒置呢。
孟舟也許一直都不知道，在林顧的心裏，他是和冠軍同樣重要的人。
如果非要計較，林顧其實比他清醒的多，畢竟當初林顧不會在有奪冠機會的可能之下，拋下隊友和他一同前往美國，但孟舟卻放下了夢想，也放棄了最後一次有可能以選手的身份奪冠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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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孟舟的事, 林顧總是看的比自己更加的重要。
這好像形成了一種習慣，以至於後來的一段日子裏，他一直在思考該怎麽報覆小K和何總。
現在的關鍵在於, 那個何總叫什麽名字, 長什麽樣子林顧都忘了, 更不清楚她現在在哪個地方工作, 而小K早已不再賽場上。
即便林顧想在賽場上真刀真槍的將小K打崩, 也再沒有了這樣的可能。
林顧雖然記仇，卻著實不擅長報覆，在不算太長的人生歷程裏, 他絕大多數的生氣都是面對親近的人。
和賀辭生氣兩人會打一架，和趙寒生氣會故意在工作的事情上給他添堵，和楊奇昊生氣是翻白眼，而和孟舟生氣至多是不理他。
林顧很聰明, 他也知道這些小把戲只對親近的人有用，和他們鬧一頓只會增添感情而不會產生破裂，這是對好朋友對愛人的做法，不是對仇人。
很多人總是說林顧暴躁易怒, 看誰不順眼說罵就罵, 外頭甚至有人稱他為KH俱樂部的太子, 除了能給老板程松幾份薄面以外，是誰都不顧及。
然而就是這樣的林顧，會在隊友狀態不好時想方設法的安慰, 會在趙寒胃痛睡不著時逼他喝粥, 會在程松談不下來代言時跟他說老板沒關系的, 我們盡力打好比賽，讚助的事情總能得到解決。
雖然態度惡劣, 罵人聲此起彼伏，但他確實是好心，所有人都理解林顧另類的關愛方式，並且隨著時間和年齡的變化，當初那個十六歲的刺頭小孩兒也變成了隊裏的大哥。
那些接近於撒嬌胡鬧的態度，也無法再對一群比他更小的小孩兒使用了。
因此，說起真實的報覆，林顧沒有做過，也不知道該從哪裏進行。
......
晚上，大家一起在基地一樓吃小龍蝦。
八百年看不到影子的程松也回了基地，很高興的告訴眾人，前幾天有個很有名的服裝品牌讚助商主動找上了他，表示可以給KH定做隊服和提供讚助。
程松拍了拍孟舟的肩說：“多虧有你，那天在魔都打那場比賽打的很不錯，其實那家讚助也是個買股心態，萬一咱們夏季賽打的好，他們就是血賺。”
孟舟笑了一下，客氣的說道：“大家的功勞。”
程松又問：“對了，你們夏季賽準備的怎麽樣了？”
“就那樣唄，”賀辭一邊給自己剝蝦，一邊抱怨說：“反正盡了最大的努力了，就為了這個夏季賽，我連跟女朋友打電話的時間都沒有，再這麽下去，遲早得黃。”
“黃了就黃了，這個俱樂部裏全他媽的老光棍，你一個人談戀愛，不合群。”趙寒如是說道。
賀辭把龍蝦殼子讓趙寒碗裏一扔，拿自己滿是紅油的手指著趙寒道：“我告訴你，別詛咒你爹，我的愛情要是出了任何問題，你是第一責任人。”
“憑啥我是第一責任人，又不是我女朋友。”
“你賤！”
程松聽不下去了：“吵什麽吵，這兒還那麽多小孩兒呢，到時候傳出去，人家說KH賽訓組關系不好。”
賀辭：“這說的沒錯啊，本來就不好。”
趙寒：“多沒品位的人才能和賀辭關系好啊，我祝他的人生發爛發臭！”
看著誰也不肯讓誰的兩人，眾人露出了無語的目光。
一旁年僅十八歲的小圓子一邊剝蝦一邊說：“你倆能不能不那麽幼稚了。”
嗯。程松讚許的拍了拍小圓子的肩膀，心想，幼稚，說得很好，不愧是成熟穩重的上單玩家。
Seven見小圓子的動作好像停了下來，戳了戳他的手肘。
小圓子很是不滿：“你催命呢，我這不是在剝嗎？”
前幾天Seven和小圓子在直播時用中單英雄solo，小圓子慘敗，被打的毫無還手之力。
兩人的賭註是，誰要是輸了，就得伺候對方一個星期，在道德底線和法律底線之上隨叫隨到，讓做什麽就得做什麽。
小圓子已經被迫給Seven洗了三天的衣服了，現在還在給他剝蝦，對於一個胖子來說，最痛苦的事情莫過於看著小龍蝦擺在面前，不能吃，還被人壓迫成苦力。
但小圓子覺得奇怪的是 ，沒人發現他正在被隊友“霸淩”嗎？
怎麽仿佛所有人看到他像仆人一樣給Seven剝蝦都好像再看一件十分正常的事情，也沒人站出來制止一下Seven過分的舉動？
剝蝦剝的很痛苦的小圓子準備轉移註意力，他問：“那，松哥，我們以後是不是就有錢了，就和NCM一樣有錢，賽後慶祝可以去包游艇？”
程松看了一眼小圓子，覺得這小孩兒真是天真，就他們這種窮逼俱樂部在硬件條件方面怎麽比得過豪門NCM。
但轉念他又從小圓子的話中砸吧出點別的味兒來。
程松問：“是咱們常去的那個農家樂滿足不了你了嗎？”
小圓子腦中警鈴大作，大喊危險。
於是他一個蝦肉塞Seven嘴裏，轉移話題：“多吃點，長身體呢，你太瘦了。”
......
孟舟貌似有點不開心。
尤其是在這樣其樂融融的氛圍裏顯得格外突兀。
今天訓練賽明明打的還可以，4－2贏了對手，就算有問題有失誤也是正常的，畢竟不可能有一點錯都不犯，完美無瑕的比賽只存在於夢裏。
林顧仔細思考過後，不負責任的以為他是在為昨天跟自己坦白之後，回憶起當年那些不好的場景而難過。
有的時候恨比愛更加長久。
就像孟舟離開那幾年，林顧恨他恨到晚上睡不著覺，半夜從手機裏翻出和孟舟一起拍的照片，哭到賀辭以為俱樂部鬧鬼了。
但感情是不一樣的，林顧恨孟舟是因為愛，所以格外的深刻。
孟舟既不愛何總，又不愛小K，對他們的恨只會慢慢消磨，林顧完全會錯了意，孟舟的不開心只會源於戰隊，源於林顧。
吃過飯，各人各自上樓休息。
只有孟舟和林顧留了下來，在俱樂部一樓燈火通明的大廳裏，兩個人沈默的看著對方。
一言不發一直不說話不是林顧的風格。
等所有人都走了，一點聲音都聽不到，林顧立馬開口問：“你怎麽啦，一晚上都耷拉著臉。”
孟舟有些煩躁，他說：“林顧，你能不能不要把精力放在不重要的事上。”
林顧不明所以，怎麽又是他的錯，他自認為這兩天沒惹孟舟。
難道不應該是為了昨天回憶起來的兩個爛人生氣嗎？
“我又惹你啦？”
林顧詢問的聲音裏帶著點兒不可思議，老實說，他認為自己在孟舟面前即便沒有恢覆到當初在NCM時那樣的乖巧挺話，起碼也恢覆了一大半，孟舟不可能有跟他生氣的理由啊。
然而孟舟卻說：“你知道，我選擇來KH執教是為了什麽嗎？”
“我知道，冠軍嘛，我們所有人都是。”
“那今天你在中路抓人被對面單殺是怎麽回事？”
林顧一楞，終於想起來了。
他在訓練賽之前，給西嶼打了電話，托他找一下當初在NCM那個何總現如今在哪裏工作，找到了馬上來告訴他。
西嶼雖然人脈廣，但這種事也不是立竿見影的。
直到訓練賽開始，都一直沒有結果。
林顧心裏掛念著這件事，在第一局局中沒有那麽的仔細，導致傷害量計算錯誤，打了一套沒把對面秒了，而被反殺。
的確是一個低級錯誤。
即便訓練賽不關乎獎金、排名、積分與成績，即便那個錯誤在一整局中顯得微不足道，最後也沒有影響對局的勝利，但這樣的問題都應該盡可能的避免。
因為日常的習慣很容易會影響到關鍵比賽。
“你當時在想什麽？”孟舟問。
林顧仍然嘴硬：“不就是死了一次嗎，我後來還不是C起來了。”
“你後面能C起來，那是因為臨寂一口錢沒吃，兵線全留著給你，這是隊友給你的絕對信任，如果對面是頂級強隊呢？如果那波兵線被卡了呢？”孟舟繼續逼問。
林顧知道是自己的錯，於是也不再多說。
孟舟不擅長咄咄逼人。
林顧低著頭不說話，他便不再質問下去了，只是輕輕的嘆了口氣，說道：“你知道想要拿冠軍有多麽的不容易，有些事情我告訴你，是不想讓你為了真相花費精力，不是為了讓你因此浪費時間的，別本末倒置了。”
說完，孟舟拍了拍林顧的肩，也上樓去了。
林顧一個人站在大廳裏，落寞又尷尬。
孟舟的話一遍又一遍的在腦中浮現又消失。
可是，怎麽能算得上是本末倒置呢。
孟舟也許一直都不知道，在林顧的心裏，他是和冠軍同樣重要的人。
如果非要計較，林顧其實比他清醒的多，畢竟當初林顧不會在有奪冠機會的可能之下，拋下隊友和他一同前往美國，但孟舟卻放下了夢想，也放棄了最後一次有可能以選手的身份奪冠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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