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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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西嶼話音剛落, 林顧的酒就上了。
他喝了一小口新調的酒，半開玩笑道：“你說輕風他爸爸都以死相逼了，那你又跟輕風勾搭在一起, 他爸能受得了啊？”
西嶼神秘莫測的笑了：“受不了又怎麽樣, 惡人自有惡人磨, 前不久他爸不曉得從哪兒得到的消息, 知道我跟輕風還在一塊兒, 又給我打電話，說我要是不跟他兒子分手，就一頭撞死在我們俱樂部的大門口, 還說我們兩個男的在一起，讓他在老家被人戳脊梁骨，他死都不會同意的。”
“那怎麽辦，你們不會真的妥協了吧？”
“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那段時間，輕風他媽媽帶著男朋友從美國回來，正好和我們一起吃飯，當時他爸打電話過來我故意開的外放, 他媽聽他說完, 突然就怒了, 對著電話裏一頓陰陽怪氣，她說行啊老東西，有本事你就來撞死, 到時候我讓倆孩子去把證領了, 雙喜臨門！”
“噗......”林顧大笑起來, 說：“絕！姜還是老的辣，你跟輕風他媽根本不是一個level的。”
西嶼沈默了片刻：“輕風他媽媽也沒有表現出來的那麽愛他, 這樣做只不過是想在我這裏博得一點好感罷了，不過至少短時間內他爸不會再來煩我們了。”
西嶼說完這句話，酒杯已經空了，林顧看了下時間，淩晨兩點。
他說：“你要等輕風過來接你的話，我就自己先回去了。”
西嶼擡頭，神色古怪的看著林顧：“你要是不想回孟舟家，要不去我那裏住吧。”
“不去。”
林顧斬釘截鐵沒有一絲猶豫的拒絕，西嶼瞬間就明白了。
他還是要回孟舟家裏的，不是真的討厭，只不過是拉不下面子承認，只好裝作抵觸樣。
“就那麽愛嗎？林顧。”
西嶼喝醉了是真的欠兒，說的話一句比一句欠揍，明明知道林顧不好意思，還故意要逗他。
林顧懶得跟他計較，反正是他自家酒吧也安全，他拍了個照發給輕風，把他扔卡座就走了。
。
回到孟舟家裏，客廳的燈還開著。
林顧以為是孟舟怕他回來的晚，特意給他留得，卻走進去才發現他還睡在沙發上，林顧沒有驚動他，輕輕的走上前去，然後蹲在沙發面前。
老實說，孟舟睡覺的樣子要比醒著的時候好看，至少林顧看著這樣的他不會生氣。
淩厲的臉部線條和五官都因為平穩的呼吸，添上了一絲頓感和柔和，他很久沒見過這樣的孟舟了，這無疑喚醒了那些相伴而眠的夜晚。
林顧總是先醒，然後就這樣平靜的看著孟舟等著他醒。
孟舟這人也挺口是心非，睡的時候說不要，結果每天早上，林顧都被他摟在懷裏。
林顧忽然很想吻他，他不是什麽故作矜持的人，當然也這麽做了。
可是事情的發展往往和想象的不太一樣，林顧原本想親一下就去洗漱睡覺留下一個瀟灑的背影的，但就在兩人嘴唇觸碰的那一刻，孟舟醒了。
他眼含笑意問：“幹嘛親我？”
林顧不好狡辯，顧左右而言他：“我喝醉了。”
他正要起身離開，卻被孟舟攔腰抱住，一把塞進沙發裏，然後壓在他身上，趴他脖子邊吐氣。
林顧被弄的雞皮疙瘩起了一身，忽然有些慌亂，他們以前雖然什麽都做過來，但他還沒想好要不要這麽早原諒孟舟呢，不行，無論怎麽樣氣勢不能弱。
他質問道：“你幹什麽？”
孟舟理直氣壯：“親了我就想跑，難道不做點別的？”
“我告訴你你別亂來，再動老子一下，小心我他媽做了你！”林顧張牙舞爪的放狠話。
“你說的是那種做？”
“我在上面那種。”
孟舟頓了頓，故作委屈狀，把腦袋磕在林顧肩膀上，小聲說：“可以前都是我在上面。”
“以前那是我讓著你。”
“那你再讓我一次不行嗎？”
林顧被他激的有些臉紅，讓什麽讓，才到你家住第一天就敢這麽對我，看來你確實對我圖謀不軌。
林顧一把把孟舟掀開說：“你別發癲，我要去洗澡了。”
孟舟不設防，被他推到地上，又任勞任怨的去幫他拿睡衣、浴袍，牙膏牙刷。
。
自那夜之後，倒也沒發生什麽過界的事情。
或許是孟舟忙於看次級比賽，忙於從各個戰隊中尋找出一個合適的人選，實在沒有精力和林顧瞎鬧，林顧也樂得自在。
只不過每天晚上看見孟舟熬夜工作的時候，他還是在心裏問了一句，現在做教練這麽不容易嗎？
但他不知道的是，孟舟主動找上KH的時候，其實就喪失了主動權，在入職之前，他向老板承諾，今年的戰隊成績至少是世界總決賽四強，如果達不到，那他主動辭職。
而KH現在想爭取一個世界總決賽的席位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何況是四強。
“明天不用去看比賽了。”
孟舟說這話時，林顧正在吃外賣的小龍蝦。
他說：“怎麽，你也開始懈怠了？”
孟舟：“不是，我已經有人選了。”
孟舟說完這句話，林顧手裏的小龍蝦掉進湯裏，濺了幾滴油在衣服上，他皺了皺眉，不滿的把這個責任放在了孟舟的頭上。
然而攪動林顧心弦的不是面前的一鍋小龍蝦，而是孟舟手裏的人選。
既然有人選了，那是不是意味著程浪也可以掛牌了？
“是誰啊？”林顧漫不經心的問。
孟舟翻了翻平板上的視屏，找到一個年紀不大的小孩兒，拿給林顧看。
“CY戰隊的輔助，阿星，年紀不大，今年剛滿十八歲，整體游戲思路很好，今年CY的成績雖然不怎麽樣，但阿星表現的很不錯，局中部署也做的很好，最重要的是......”
林顧接過話頭：“最重要的是，因為CY的成績差，阿星多半會被掛牌，且價格低，你又可以去撿漏了。”
“不是，”孟舟的反駁令人意外，他在林顧詢問的目光中繼續回答：“最重要的是，他的打法和你很像，找機會能力強，所以在與他水平不想匹配的戰隊，會顯得莽撞脫節，但只要買回來，好好磨合，一定是一個大殺器。”
“哦。”林顧顯然對這個大殺器沒什麽興趣：“那就祝你不要看走眼了。”
說完，林顧也沒心情吃小龍蝦了，洗幹凈手，就去房間裏躺著。
孟舟知道他在為程浪的事情發愁，以程浪的年紀和狀態，即便是掛牌，應該也很難賣的出去。
林顧不想看到老隊友以這樣的方式落幕情有可原，但他是教練，即便做過選手，知道打不了比賽有多痛苦又有多不甘心，只要走上了教練這個位置，又得是另一番心境了。
他的所有精力都要放在林顧身上，放在戰隊能否創造更好的成績上。
至於程浪，同情有餘、無能為力。
。
林顧在房間裏給程浪發消息。
他並不打算把孟舟找到合適的輔助人選的事情告訴他，他也相信程浪能勝過那個素未謀面的阿星，但不知道為什麽就是想和他聊聊。
林顧打開微信，斟酌了好久才發過去消息：浪哥，你放假在哪裏玩兒啊？
一分鐘後，程浪就回他：老家，怎麽了，俱樂部有事嗎？
林顧：沒有沒有。
程浪：那你給我發消息幹什麽，閑的？
林顧：想問你回來給我帶什麽特產。
程浪：（嫌棄表情包）我哪次回老家沒給你帶特產！
他這麽一說，林顧才恍惚想起好像是這樣的，程浪一直是隊裏的老好人。好到了什麽程度呢，就是每一次回家都要給所有隊友帶特產，一隊、二隊就連青訓的也不會漏掉。
剛來KH時，林顧孤立所有人，和每個人鬧矛盾吵架，但從來沒和程浪吵過。
甚至第一次賽後失利，他被打擊的一蹶不振時，也是程浪來安慰他。
在老KH這樣一個人人性子烈的像火一樣的戰隊裏，程浪的存在就好像是穩住他們的一灘水，讓節奏在爆炸之前不至於把自己給點燃了。
但是KH散了，程浪的使命好像也完成了，未來的路在哪裏，誰也不知道。
想了想，林顧在手機裏打字問他：你什麽時候回來。
這一次程浪回覆的沒有剛才那麽快，又過了好幾分鐘，對話框的頂端顯示正在輸入中，然後一行字忽然彈跳出來。
程浪：可能再過兩三天吧，約了其他隊試訓。
林顧：那祝你一切順利。
不了解林顧的人，不知道對他來說“一切順利”這四個字意味著什麽，林顧一直是個很損的人，就算是不舍，他也不會擺在面上，總是用一些惡劣的詞匯掩飾要分開的難過。
以前有隊友出去試訓，林顧給他們的祝福大約都是些什麽：處處碰壁、試訓失敗、被打爛開。
但他今天居然破天荒的祝願程浪一切順利。
因為什麽呢？林顧不滿，究其根本還是因為孟舟，要不是他程浪也許就不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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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嶼話音剛落, 林顧的酒就上了。
他喝了一小口新調的酒，半開玩笑道：“你說輕風他爸爸都以死相逼了，那你又跟輕風勾搭在一起, 他爸能受得了啊？”
西嶼神秘莫測的笑了：“受不了又怎麽樣, 惡人自有惡人磨, 前不久他爸不曉得從哪兒得到的消息, 知道我跟輕風還在一塊兒, 又給我打電話，說我要是不跟他兒子分手，就一頭撞死在我們俱樂部的大門口, 還說我們兩個男的在一起，讓他在老家被人戳脊梁骨，他死都不會同意的。”
“那怎麽辦，你們不會真的妥協了吧？”
“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那段時間，輕風他媽媽帶著男朋友從美國回來，正好和我們一起吃飯，當時他爸打電話過來我故意開的外放, 他媽聽他說完, 突然就怒了, 對著電話裏一頓陰陽怪氣，她說行啊老東西，有本事你就來撞死, 到時候我讓倆孩子去把證領了, 雙喜臨門！”
“噗......”林顧大笑起來, 說：“絕！姜還是老的辣，你跟輕風他媽根本不是一個level的。”
西嶼沈默了片刻：“輕風他媽媽也沒有表現出來的那麽愛他, 這樣做只不過是想在我這裏博得一點好感罷了，不過至少短時間內他爸不會再來煩我們了。”
西嶼說完這句話，酒杯已經空了，林顧看了下時間，淩晨兩點。
他說：“你要等輕風過來接你的話，我就自己先回去了。”
西嶼擡頭，神色古怪的看著林顧：“你要是不想回孟舟家，要不去我那裏住吧。”
“不去。”
林顧斬釘截鐵沒有一絲猶豫的拒絕，西嶼瞬間就明白了。
他還是要回孟舟家裏的，不是真的討厭，只不過是拉不下面子承認，只好裝作抵觸樣。
“就那麽愛嗎？林顧。”
西嶼喝醉了是真的欠兒，說的話一句比一句欠揍，明明知道林顧不好意思，還故意要逗他。
林顧懶得跟他計較，反正是他自家酒吧也安全，他拍了個照發給輕風，把他扔卡座就走了。
。
回到孟舟家裏，客廳的燈還開著。
林顧以為是孟舟怕他回來的晚，特意給他留得，卻走進去才發現他還睡在沙發上，林顧沒有驚動他，輕輕的走上前去，然後蹲在沙發面前。
老實說，孟舟睡覺的樣子要比醒著的時候好看，至少林顧看著這樣的他不會生氣。
淩厲的臉部線條和五官都因為平穩的呼吸，添上了一絲頓感和柔和，他很久沒見過這樣的孟舟了，這無疑喚醒了那些相伴而眠的夜晚。
林顧總是先醒，然後就這樣平靜的看著孟舟等著他醒。
孟舟這人也挺口是心非，睡的時候說不要，結果每天早上，林顧都被他摟在懷裏。
林顧忽然很想吻他，他不是什麽故作矜持的人，當然也這麽做了。
可是事情的發展往往和想象的不太一樣，林顧原本想親一下就去洗漱睡覺留下一個瀟灑的背影的，但就在兩人嘴唇觸碰的那一刻，孟舟醒了。
他眼含笑意問：“幹嘛親我？”
林顧不好狡辯，顧左右而言他：“我喝醉了。”
他正要起身離開，卻被孟舟攔腰抱住，一把塞進沙發裏，然後壓在他身上，趴他脖子邊吐氣。
林顧被弄的雞皮疙瘩起了一身，忽然有些慌亂，他們以前雖然什麽都做過來，但他還沒想好要不要這麽早原諒孟舟呢，不行，無論怎麽樣氣勢不能弱。
他質問道：“你幹什麽？”
孟舟理直氣壯：“親了我就想跑，難道不做點別的？”
“我告訴你你別亂來，再動老子一下，小心我他媽做了你！”林顧張牙舞爪的放狠話。
“你說的是那種做？”
“我在上面那種。”
孟舟頓了頓，故作委屈狀，把腦袋磕在林顧肩膀上，小聲說：“可以前都是我在上面。”
“以前那是我讓著你。”
“那你再讓我一次不行嗎？”
林顧被他激的有些臉紅，讓什麽讓，才到你家住第一天就敢這麽對我，看來你確實對我圖謀不軌。
林顧一把把孟舟掀開說：“你別發癲，我要去洗澡了。”
孟舟不設防，被他推到地上，又任勞任怨的去幫他拿睡衣、浴袍，牙膏牙刷。
。
自那夜之後，倒也沒發生什麽過界的事情。
或許是孟舟忙於看次級比賽，忙於從各個戰隊中尋找出一個合適的人選，實在沒有精力和林顧瞎鬧，林顧也樂得自在。
只不過每天晚上看見孟舟熬夜工作的時候，他還是在心裏問了一句，現在做教練這麽不容易嗎？
但他不知道的是，孟舟主動找上KH的時候，其實就喪失了主動權，在入職之前，他向老板承諾，今年的戰隊成績至少是世界總決賽四強，如果達不到，那他主動辭職。
而KH現在想爭取一個世界總決賽的席位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何況是四強。
“明天不用去看比賽了。”
孟舟說這話時，林顧正在吃外賣的小龍蝦。
他說：“怎麽，你也開始懈怠了？”
孟舟：“不是，我已經有人選了。”
孟舟說完這句話，林顧手裏的小龍蝦掉進湯裏，濺了幾滴油在衣服上，他皺了皺眉，不滿的把這個責任放在了孟舟的頭上。
然而攪動林顧心弦的不是面前的一鍋小龍蝦，而是孟舟手裏的人選。
既然有人選了，那是不是意味著程浪也可以掛牌了？
“是誰啊？”林顧漫不經心的問。
孟舟翻了翻平板上的視屏，找到一個年紀不大的小孩兒，拿給林顧看。
“CY戰隊的輔助，阿星，年紀不大，今年剛滿十八歲，整體游戲思路很好，今年CY的成績雖然不怎麽樣，但阿星表現的很不錯，局中部署也做的很好，最重要的是......”
林顧接過話頭：“最重要的是，因為CY的成績差，阿星多半會被掛牌，且價格低，你又可以去撿漏了。”
“不是，”孟舟的反駁令人意外，他在林顧詢問的目光中繼續回答：“最重要的是，他的打法和你很像，找機會能力強，所以在與他水平不想匹配的戰隊，會顯得莽撞脫節，但只要買回來，好好磨合，一定是一個大殺器。”
“哦。”林顧顯然對這個大殺器沒什麽興趣：“那就祝你不要看走眼了。”
說完，林顧也沒心情吃小龍蝦了，洗幹凈手，就去房間裏躺著。
孟舟知道他在為程浪的事情發愁，以程浪的年紀和狀態，即便是掛牌，應該也很難賣的出去。
林顧不想看到老隊友以這樣的方式落幕情有可原，但他是教練，即便做過選手，知道打不了比賽有多痛苦又有多不甘心，只要走上了教練這個位置，又得是另一番心境了。
他的所有精力都要放在林顧身上，放在戰隊能否創造更好的成績上。
至於程浪，同情有餘、無能為力。
。
林顧在房間裏給程浪發消息。
他並不打算把孟舟找到合適的輔助人選的事情告訴他，他也相信程浪能勝過那個素未謀面的阿星，但不知道為什麽就是想和他聊聊。
林顧打開微信，斟酌了好久才發過去消息：浪哥，你放假在哪裏玩兒啊？
一分鐘後，程浪就回他：老家，怎麽了，俱樂部有事嗎？
林顧：沒有沒有。
程浪：那你給我發消息幹什麽，閑的？
林顧：想問你回來給我帶什麽特產。
程浪：（嫌棄表情包）我哪次回老家沒給你帶特產！
他這麽一說，林顧才恍惚想起好像是這樣的，程浪一直是隊裏的老好人。好到了什麽程度呢，就是每一次回家都要給所有隊友帶特產，一隊、二隊就連青訓的也不會漏掉。
剛來KH時，林顧孤立所有人，和每個人鬧矛盾吵架，但從來沒和程浪吵過。
甚至第一次賽後失利，他被打擊的一蹶不振時，也是程浪來安慰他。
在老KH這樣一個人人性子烈的像火一樣的戰隊裏，程浪的存在就好像是穩住他們的一灘水，讓節奏在爆炸之前不至於把自己給點燃了。
但是KH散了，程浪的使命好像也完成了，未來的路在哪裏，誰也不知道。
想了想，林顧在手機裏打字問他：你什麽時候回來。
這一次程浪回覆的沒有剛才那麽快，又過了好幾分鐘，對話框的頂端顯示正在輸入中，然後一行字忽然彈跳出來。
程浪：可能再過兩三天吧，約了其他隊試訓。
林顧：那祝你一切順利。
不了解林顧的人，不知道對他來說“一切順利”這四個字意味著什麽，林顧一直是個很損的人，就算是不舍，他也不會擺在面上，總是用一些惡劣的詞匯掩飾要分開的難過。
以前有隊友出去試訓，林顧給他們的祝福大約都是些什麽：處處碰壁、試訓失敗、被打爛開。
但他今天居然破天荒的祝願程浪一切順利。
因為什麽呢？林顧不滿，究其根本還是因為孟舟，要不是他程浪也許就不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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