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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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忘了關窗，晚風吹得墻邊的窗簾一陣動蕩。
從迷夢中醒過來，林顧竟以為自己還在NCM的宿舍裏。
最近總想起過去了很久的事情，其實他當初在NCM也只待過半年，很難說有什麽特別難忘的記憶，可是有的東西，埋的越越深，想起來時才越清醒。
嗓子有些幹澀，林顧下意識往床頭去拿水喝，模模糊糊感覺有什麽溫熱的物體放在他臉上。
林顧心裏一緊，猜不出來是賊還是鬼，片刻後感覺出那是一只手，他在心裏大罵基地安保系統過於垃圾，怎麽變態都混進來的。
早就聽別的俱樂部的人說有變態粉絲偷偷潛入基地，沒想到今天落到了他的頭上，林顧想自己爬起來跟他單挑應該沒太大問題吧。
不知什麽時候拿到的水瓶子徑直飛了過去差點砸到那人的頭上。
林顧的眼睛漸漸適應了黑暗，張口就要叫人。
那人連忙捂住他的嘴，說：“別吵，是我。”
聽到熟悉的聲音，林顧心裏松了一口氣。
“快松開老子！”林顧厭煩的瞥了一眼孟舟：“你他媽大半夜不睡覺，偷偷溜進我房間想幹什麽？”
“你自己沒關門。”
“我沒關門你就可以進？防君子不防小人。”
孟舟還要說些什麽，林顧的手機振動了一下，他打開了看了一眼，就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盯著孟舟。
發消息的人是賀辭，他讓林顧陪孟舟去看次級打比賽，真奇怪，俱樂部那麽多人，他和孟舟關系最差，為什麽偏偏讓他去，用腳都想的出來是誰的註意，可是要拒絕嗎？
那天吃飯時和孟舟談話，他明顯對程浪的表現不太滿意，俱樂部在賣人方面的資金又不足，休賽期老板都在外面談讚助，而青訓的輔助一個不如一個，現在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去次級淘一個回來。
林顧不想承認，但他卻是對孟舟會選一個怎樣的人有著極大的興趣。
“誰給你發消息？”孟舟明知故問。
林顧輕笑道：“你說呢？”
“如果你不想去的話......”
“你是不是有病啊？”林顧打斷孟舟：“說得好像我有的選似的，你什麽時候出國，什麽時候回國，什麽時候要來KH當教練，什麽時候高興了大半夜來我房間當幽靈，我有的選嗎？”
孟舟說：“你別說兩句就急，我沒那個意思。”
“我管你什麽意思，老子明天陪你去，門在左邊，沒事了的話，請你圓潤的，滾！”
林顧說完，大被蒙頭拒絕交流，孟舟也只好退出房間輕輕把門帶上。
林顧其實沒睡，一直豎著耳朵再聽聽動靜，但當孟舟真的出去了，他又有些失望，掀開被子看著空空蕩蕩的房間，幽幽的罵了一句：“王八蛋，也不知道來哄哄你爹。”
。
因為從第二天開始，就是休賽期了，林顧也沒定鬧鐘，一覺睡到下午一點才醒。
今年次級的比賽全程在寧市打，晚上有兩場，林顧起床還沒洗漱，就看見孟舟給他發消息。
孟舟：起床了嗎？
孟舟：早飯放你床邊了，記得吃。
林顧瞥了一眼床頭櫃上的三明治和牛奶，想起以前在NCM時，孟舟也是這樣，風雨無阻的按時給他準備好早飯，就算是吵架了也不例外。
他忽然覺得好像什麽也沒變，就只是虛度了三年光陰，虛長了三歲年紀，這三年來的輾轉反側，麻木自閉，都是一場夢，夢醒了，孟舟也回來了。
林顧胡亂吃了兩口，簡單洗漱了一下，給孟舟打電話才知道，他已經把車開到基地樓下了。
林顧走出房間才發現俱樂部空無一人，該回家的回家該約會的約會，又只剩他一個孤家寡人。
哦，不對，這次還要慘一點，還得去應付孟舟。
。
孟舟離開林顧的時候還不會開車。
每次出門打比賽，他們總是擠在俱樂部大巴的最後一排，林顧靠在孟舟身上，一人掛一個耳機，聽著周傑倫的歌，睡到目的地。
乍然看見孟舟坐在駕駛的位置，林顧還有些不適應。
其實他也給自己報了駕校，但不是因為忙就是因為懶，現在時間都快過了，連科一都還沒去考。
林顧坐在副駕駛，眼皮都沒擡一下，就繼續打瞌睡，他本來也沒那麽困，就是車廂空間太小，和孟舟在一起，不知道說什麽。
閉眼休息了兩分鐘，車子還是沒動，林顧側過頭發現孟舟在看他。
他問：“還要等誰嗎？”
孟舟手一指說：“你沒系安全帶。”
林顧不耐煩的一扯，孟舟順勢接過接過他手裏的安全帶，然後在林顧懵逼又驚恐的眼神中，握著他的手系上了。
“你幹什麽？”林顧吃驚的甩開他的手。
孟舟倒不覺得有什麽奇怪，勾了勾唇說：“我幫你。”
林顧氣急敗壞，他分明就是故意的，知道林顧並不是什麽意志力堅定的人，故意刷存在感，故意勾引他，想亂他心智？做夢去吧。
車子啟動，很快到了次級比賽場館。
林顧和孟舟都沒票，刷臉進去的，有幾個熟悉的工作人員把他們帶到了後臺休息室。
林顧倚在墻邊，隨意一瞥，遠遠的看見西嶼在和人說話，他正想上去打招呼。
他也確定剛剛和他目光對視過了，但西嶼卻好像沒看見他一樣，轉頭就往另一側的安全通道走去。
林顧沒明白怎麽回事，讓孟舟自己去看比賽，說了句有事，跑過去找西嶼，孟舟想叫住他，喊了兩聲他沒什麽反應，也只好由他去了。
安全通道的外面有一道小門，穿過小門就是一個大露臺。
林顧剛走到露臺，就被人摟著脖子，往懷裏按。
“西嶼，給你五秒鐘時間，再不放開老子你就完了。”
身後的人沒動，輕輕笑了一聲，說：“喲，硬氣啊，孟舟回來了有靠山了是吧，敢這麽跟你哥說話？”
西嶼在林顧腦門兒上彈了一下才把他放開，隨即點了一支煙，吸了一口又想起林顧在旁邊。
“抽嗎？”他把煙盒遞給林顧。
林顧把煙盒推了回去說：“戒了。”
西嶼覺得奇怪，看了看林顧，倒也沒多問。
林顧找了跟椅子坐下說：“你剛剛跑什麽，見到我跟見到了鬼似的，要不是我眼神好，還以為那人不是你呢。”
西嶼朝他吐了一口煙圈兒，調笑道：“你不知道，我最近壓力大，煙癮也大，剛剛看見你跟孟舟並排著走過來，還以為自己產生幻覺了。”
“你他媽裝什麽裝，你不知道他回來了？之前輕風不是還去打聽過，想把孟舟挖去你們俱樂部嗎，對了輕風呢？”
“人家做主教練的，哪有我們那麽閑，孟舟不也找不到人了？”
“那你怎麽這麽閑？”
西嶼和輕風退役後，都留在了俱樂部做教練，輕風主教練，西嶼助教，是聯盟有名的夫妻檔。西嶼從前在職業路上很有事業心，要強又驕傲。
然而這份事業心不知道是透支了還是開擺了，轉教練後竟然遠不如輕風，所以很多外派任務就落到了他的頭上。
西嶼說：“我來解說的。”
頓了頓他又看向林顧，晦澀不明道：“我以為三年過去了，你能長進點，怎麽孟舟一回來你就原諒他了，迫不及待的貼了上去？”
“誰迫不及待了，你以為都跟你似的，我是看他可憐才跟他一起過來看比賽的，再說了他想買個輔助回去替代程浪，我能讓他得逞？”
林顧著急解釋，殊不知越是慌亂無錯，在西嶼眼裏看來就越是破綻百出。
“我管你是為了什麽，以後別他媽半夜抓著老子哭就行了，你都不知道，去年你過生日那回，我和輕風送你回去，人家出租車司機都以為我倆是人販子，差點報警。”
“那不是去年成績不好，情緒頂上來了，我一時沒收住嗎，關孟舟什麽事？”
西嶼欲言又止，最終也只默默的說了句：“你開心就好。”
。
比賽即將開始，西嶼著實不能再在這裏和林顧浪費時間了。
西嶼走後，露臺上只有些他留下來的煙味，像沒人來過似的，林顧等煙味散了，就去觀眾席二樓找孟舟。
場館只開放了一樓的座位，二樓空空蕩蕩的一個人也沒有，欄桿上掛了兩只隊伍的口號喝隊旗，有些遮擋視線，實在算不上什麽好位置。
但畢竟是沒買票混進來的，也沒有過分挑剔的資格。
孟舟看見林顧過來，正要叫他，又仿佛聞到了不喜歡的味道。
不自然的皺了皺鼻子，說：“又吸煙了？”
林顧擡起袖子聞了一下，是好像沾了些味道，他想說關你屁事，又不自覺的解釋道：“不是我的。”
就大約隔了一個位置的距離，林顧站在孟舟左邊，和他一起看比賽。
臺下人潮湧動，十個位置上坐的又是一批次級的新人，新潮澎湃的等待一個亮眼的機會，就好像當初的他們。
孟舟沒問他剛剛和誰在一起，又靠的有多近，才能沾上那麽重的煙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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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迷夢中醒過來，林顧竟以為自己還在NCM的宿舍裏。
最近總想起過去了很久的事情，其實他當初在NCM也只待過半年，很難說有什麽特別難忘的記憶，可是有的東西，埋的越越深，想起來時才越清醒。
嗓子有些幹澀，林顧下意識往床頭去拿水喝，模模糊糊感覺有什麽溫熱的物體放在他臉上。
林顧心裏一緊，猜不出來是賊還是鬼，片刻後感覺出那是一只手，他在心裏大罵基地安保系統過於垃圾，怎麽變態都混進來的。
早就聽別的俱樂部的人說有變態粉絲偷偷潛入基地，沒想到今天落到了他的頭上，林顧想自己爬起來跟他單挑應該沒太大問題吧。
不知什麽時候拿到的水瓶子徑直飛了過去差點砸到那人的頭上。
林顧的眼睛漸漸適應了黑暗，張口就要叫人。
那人連忙捂住他的嘴，說：“別吵，是我。”
聽到熟悉的聲音，林顧心裏松了一口氣。
“快松開老子！”林顧厭煩的瞥了一眼孟舟：“你他媽大半夜不睡覺，偷偷溜進我房間想幹什麽？”
“你自己沒關門。”
“我沒關門你就可以進？防君子不防小人。”
孟舟還要說些什麽，林顧的手機振動了一下，他打開了看了一眼，就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盯著孟舟。
發消息的人是賀辭，他讓林顧陪孟舟去看次級打比賽，真奇怪，俱樂部那麽多人，他和孟舟關系最差，為什麽偏偏讓他去，用腳都想的出來是誰的註意，可是要拒絕嗎？
那天吃飯時和孟舟談話，他明顯對程浪的表現不太滿意，俱樂部在賣人方面的資金又不足，休賽期老板都在外面談讚助，而青訓的輔助一個不如一個，現在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去次級淘一個回來。
林顧不想承認，但他卻是對孟舟會選一個怎樣的人有著極大的興趣。
“誰給你發消息？”孟舟明知故問。
林顧輕笑道：“你說呢？”
“如果你不想去的話......”
“你是不是有病啊？”林顧打斷孟舟：“說得好像我有的選似的，你什麽時候出國，什麽時候回國，什麽時候要來KH當教練，什麽時候高興了大半夜來我房間當幽靈，我有的選嗎？”
孟舟說：“你別說兩句就急，我沒那個意思。”
“我管你什麽意思，老子明天陪你去，門在左邊，沒事了的話，請你圓潤的，滾！”
林顧說完，大被蒙頭拒絕交流，孟舟也只好退出房間輕輕把門帶上。
林顧其實沒睡，一直豎著耳朵再聽聽動靜，但當孟舟真的出去了，他又有些失望，掀開被子看著空空蕩蕩的房間，幽幽的罵了一句：“王八蛋，也不知道來哄哄你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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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從第二天開始，就是休賽期了，林顧也沒定鬧鐘，一覺睡到下午一點才醒。
今年次級的比賽全程在寧市打，晚上有兩場，林顧起床還沒洗漱，就看見孟舟給他發消息。
孟舟：起床了嗎？
孟舟：早飯放你床邊了，記得吃。
林顧瞥了一眼床頭櫃上的三明治和牛奶，想起以前在NCM時，孟舟也是這樣，風雨無阻的按時給他準備好早飯，就算是吵架了也不例外。
他忽然覺得好像什麽也沒變，就只是虛度了三年光陰，虛長了三歲年紀，這三年來的輾轉反側，麻木自閉，都是一場夢，夢醒了，孟舟也回來了。
林顧胡亂吃了兩口，簡單洗漱了一下，給孟舟打電話才知道，他已經把車開到基地樓下了。
林顧走出房間才發現俱樂部空無一人，該回家的回家該約會的約會，又只剩他一個孤家寡人。
哦，不對，這次還要慘一點，還得去應付孟舟。
。
孟舟離開林顧的時候還不會開車。
每次出門打比賽，他們總是擠在俱樂部大巴的最後一排，林顧靠在孟舟身上，一人掛一個耳機，聽著周傑倫的歌，睡到目的地。
乍然看見孟舟坐在駕駛的位置，林顧還有些不適應。
其實他也給自己報了駕校，但不是因為忙就是因為懶，現在時間都快過了，連科一都還沒去考。
林顧坐在副駕駛，眼皮都沒擡一下，就繼續打瞌睡，他本來也沒那麽困，就是車廂空間太小，和孟舟在一起，不知道說什麽。
閉眼休息了兩分鐘，車子還是沒動，林顧側過頭發現孟舟在看他。
他問：“還要等誰嗎？”
孟舟手一指說：“你沒系安全帶。”
林顧不耐煩的一扯，孟舟順勢接過接過他手裏的安全帶，然後在林顧懵逼又驚恐的眼神中，握著他的手系上了。
“你幹什麽？”林顧吃驚的甩開他的手。
孟舟倒不覺得有什麽奇怪，勾了勾唇說：“我幫你。”
林顧氣急敗壞，他分明就是故意的，知道林顧並不是什麽意志力堅定的人，故意刷存在感，故意勾引他，想亂他心智？做夢去吧。
車子啟動，很快到了次級比賽場館。
林顧和孟舟都沒票，刷臉進去的，有幾個熟悉的工作人員把他們帶到了後臺休息室。
林顧倚在墻邊，隨意一瞥，遠遠的看見西嶼在和人說話，他正想上去打招呼。
他也確定剛剛和他目光對視過了，但西嶼卻好像沒看見他一樣，轉頭就往另一側的安全通道走去。
林顧沒明白怎麽回事，讓孟舟自己去看比賽，說了句有事，跑過去找西嶼，孟舟想叫住他，喊了兩聲他沒什麽反應，也只好由他去了。
安全通道的外面有一道小門，穿過小門就是一個大露臺。
林顧剛走到露臺，就被人摟著脖子，往懷裏按。
“西嶼，給你五秒鐘時間，再不放開老子你就完了。”
身後的人沒動，輕輕笑了一聲，說：“喲，硬氣啊，孟舟回來了有靠山了是吧，敢這麽跟你哥說話？”
西嶼在林顧腦門兒上彈了一下才把他放開，隨即點了一支煙，吸了一口又想起林顧在旁邊。
“抽嗎？”他把煙盒遞給林顧。
林顧把煙盒推了回去說：“戒了。”
西嶼覺得奇怪，看了看林顧，倒也沒多問。
林顧找了跟椅子坐下說：“你剛剛跑什麽，見到我跟見到了鬼似的，要不是我眼神好，還以為那人不是你呢。”
西嶼朝他吐了一口煙圈兒，調笑道：“你不知道，我最近壓力大，煙癮也大，剛剛看見你跟孟舟並排著走過來，還以為自己產生幻覺了。”
“你他媽裝什麽裝，你不知道他回來了？之前輕風不是還去打聽過，想把孟舟挖去你們俱樂部嗎，對了輕風呢？”
“人家做主教練的，哪有我們那麽閑，孟舟不也找不到人了？”
“那你怎麽這麽閑？”
西嶼和輕風退役後，都留在了俱樂部做教練，輕風主教練，西嶼助教，是聯盟有名的夫妻檔。西嶼從前在職業路上很有事業心，要強又驕傲。
然而這份事業心不知道是透支了還是開擺了，轉教練後竟然遠不如輕風，所以很多外派任務就落到了他的頭上。
西嶼說：“我來解說的。”
頓了頓他又看向林顧，晦澀不明道：“我以為三年過去了，你能長進點，怎麽孟舟一回來你就原諒他了，迫不及待的貼了上去？”
“誰迫不及待了，你以為都跟你似的，我是看他可憐才跟他一起過來看比賽的，再說了他想買個輔助回去替代程浪，我能讓他得逞？”
林顧著急解釋，殊不知越是慌亂無錯，在西嶼眼裏看來就越是破綻百出。
“我管你是為了什麽，以後別他媽半夜抓著老子哭就行了，你都不知道，去年你過生日那回，我和輕風送你回去，人家出租車司機都以為我倆是人販子，差點報警。”
“那不是去年成績不好，情緒頂上來了，我一時沒收住嗎，關孟舟什麽事？”
西嶼欲言又止，最終也只默默的說了句：“你開心就好。”
。
比賽即將開始，西嶼著實不能再在這裏和林顧浪費時間了。
西嶼走後，露臺上只有些他留下來的煙味，像沒人來過似的，林顧等煙味散了，就去觀眾席二樓找孟舟。
場館只開放了一樓的座位，二樓空空蕩蕩的一個人也沒有，欄桿上掛了兩只隊伍的口號喝隊旗，有些遮擋視線，實在算不上什麽好位置。
但畢竟是沒買票混進來的，也沒有過分挑剔的資格。
孟舟看見林顧過來，正要叫他，又仿佛聞到了不喜歡的味道。
不自然的皺了皺鼻子，說：“又吸煙了？”
林顧擡起袖子聞了一下，是好像沾了些味道，他想說關你屁事，又不自覺的解釋道：“不是我的。”
就大約隔了一個位置的距離，林顧站在孟舟左邊，和他一起看比賽。
臺下人潮湧動，十個位置上坐的又是一批次級的新人，新潮澎湃的等待一個亮眼的機會，就好像當初的他們。
孟舟沒問他剛剛和誰在一起，又靠的有多近，才能沾上那麽重的煙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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