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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普利斯奪回計劃-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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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普利斯奪回計劃-前

警視廳組織犯罪對策三課的代理管理官, 宮澤雅人警部,竟然就是屢次玩弄警視廳的殺手銀面具,這一消息幾乎是立刻便被全面封鎖。

除當時在場的警官與高層外, 無任何人得知此事。

就連情報部的檔案中, “宮澤雅人”作為警察的身份信息亦被保留,同事只以為,他請了一個超長的假。

如果此事洩露出去,對警方在於公眾心目中的形象, 將是更為沈重和巨大的打擊。

——最主要的是, 宮澤雅人雖偽造檔案,卻還是切切實實通過了政審,要說背後沒更高層的人幫忙, 不太可能。

組織的人脈自美國島的權貴名單便可見一斑。

倘若細查,牽扯出來的只會更多, 在無確鑿懷疑對象與證據前, 無論是警察還是公安, 都不敢輕舉妄動。

何況,這事還被FBI知道了——鬼知道他們會不會借題發揮,做出些更加目中無人的事。

……

救護車駛入米花醫院。

當醫生看著幾個警察著急忙慌帶著個瞳孔都散了, 胸口開著個洞的人進來, 張口就說讓她救人, 她多少覺得有些荒謬。但在尤其一個小男孩的分外堅持下, 秉持著試試的原則,醫護人員將澤田和塵推入手術室。

如果此時他是醒著的,必然會坐起來扇柯南一個大嘴巴子。

——平時白救這小屁孩了!關鍵時刻就會給他的計劃添幺蛾子!

手術室紅燈亮起。

留守在門口的只有柯南、佐藤、風見三人。

目暮警官需要向上級匯報情況而離開, 風見裕也則是作為安室透的眼線,來見證最後的可能性。其餘警察大多在醫院外警戒著, 將焦急跟來的FBI探員們通通拒之門外。

柯南滿身都是沒來的處理的血。

他沒管這粘膩的質感與充斥四周濃郁的鐵銹味,已然沈浸入自己的思緒。腦袋裏一邊盤邏輯,一邊給各種人打去電話。

手術室門口一坐,就是一晚上過去了。

淩晨,“手術中”的紅燈變綠,盯著黑眼圈的主刀醫生自內而出,精神卻極度亢奮,眼中迸射著過於奪目的光彩。

“活了,活了!”她嗓音顫抖。

還真能活?!

手術室前徹夜等待的三人面色自驚訝至震驚,柯南與佐藤臉上亦閃過難掩的喜色,倒是風見面色不善。

“但是,”主刀醫生話鋒一轉,“不是我們醫術高超,我們只做了基本的處理與傷口縫合。說實話,是他自己活過來的。而且,目前病人尚在昏迷,要昏迷多久……我也不清楚。”

“先在ICU觀察幾天吧。”她做出安排。

護士推著病床自手術室而出,將人轉移至ICU單人病房內,檢測儀與吸氧機等一切維生裝置均安置妥當後,她們離開。

臨出門,主刀醫生疲憊地揉了揉臉,低聲吐槽著天氣的差勁。

病房內終於安靜下來。

腦電波、呼吸頻率、心率均維持在低水平,血氧僅在九十二三上下跳動。都不是安全值。

隔著幾乎半面墻壁的透明玻璃凝視著空蕩蕩病房內昏迷的卡普利斯,柯南眉頭越蹙越緊,神色嚴肅至極,黑框眼鏡反射著器械閃爍不停的微弱紅光。

未擡頭看向身邊兩位警察,他便提前預判二者行為,出聲制止,“最好不要把這個消息告訴任何人。”

剛打開手機準備聯系他人的佐藤與風見同時一楞,“什麽?”

“高層還有內鬼,你們不明白嗎?況且,要殺他的是那個組織,”柯南小巧的身軀裏蘊藏在佐藤看來驚人的威懾力,小孩望向風見,“如果銀面具還活著的消息傳出去……”

“他們會再來暗殺。”風見也意識到了,“但是——”

“但是說不定可以把琴酒或者別的殺手引出來,請君入甕?拜托,這裏可是醫院。以那群人的手段,後果你們公安敢承擔嗎?”

被小學生犀利點出自己未意識到的要害,風見臉色白了幾分。

確實如此……

“聽他的吧。”

熟悉的聲音自身後響起。他回頭,金發黑皮的公安蹙眉而來,面容冷峻。

波本雙手插兜,走至幾人身邊,俯視柯南的冷灰眸中有著與波羅咖啡廳的“安室透”截然不同的情緒。

柯南不畏懼的直視似是讓這位多面孔的公安感到有趣。他表情松懈下來,微微一笑,轉而透過玻璃望向病房內之人。

“我會暫時偽造卡普利斯的死訊,並做好後續處理,”安室透做出決定,“等他情況穩定,就立刻轉移到公安的醫院去。

——在此之前,知道這件事的只有我們幾個,明白嗎?”

佐藤美和子固然疑惑,在安室透的公安證件與柯南的解釋下,聰慧如她,很快明晰了情況。

她點頭應下。

隱瞞情報也有壞處,在外堅守崗位的所有警察為隱人耳目需全部撤走。FBI的粘人貨們不得到確切消息不肯離去,在赤井秀一與安室透的一次私下會面後,美國的探員們也終於就此放棄。

只是,知道卡普利斯只是昏迷未死的人裏,多了個戴黑色針織帽的男人。

也算還好。

波本和風見裕也,佐藤美和子與赤井秀一,加個柯南自由人四處亂竄,兩撥人剛好每日輪班看守。

不確定卡普利斯是否會蘇醒,又會何時蘇醒;不知道組織是否發現人還未死的消息,是否會再派殺手前來。

緊張壓抑的氛圍持續著,無一時可以松懈的精神令人疲憊。

……

三天後。

在所有人都沒註意到的地方。

一名纏著繃帶、身著病號服的病人自緊閉的ICU區大門前路過。

於監控下,他以身體作掩護,左手飛快地將竊聽器黏在門與墻壁的夾角處。隨後,他一瘸一拐地離開此處,踏入普通病房。

“蒼崎先生,你才剛做好傷口處理,怎麽擅自下地了?剛縫合好的地方裂開了怎麽辦?”

見頂著黑眼圈的黑發男人進來,護士蹙眉叮囑著他。

化名蒼崎,實際代號邊車的男人只是淡淡瞥了她一眼,沒說任何話。在護士古怪的視線下,他一瘸一拐、慢悠悠地回到自己病床,一把拉上與其他病人隔離的簾子。

自隨身物品中取出隱形耳麥,他戴上。

“做得不錯,”在幾天內已被他恨透了的、某位董事長的聲音自邊車耳邊傳來,澤田家宣輕笑,“你距離‘自由’,就不遠了。”

與此同時,另一邊。

在衛生間敲暈主刀醫生,貝爾摩德早已易容完畢。

她一邊換衣服,一邊用肩膀夾著手機,對電話那邊的殺手輕笑著道:“你又欠了我一個人情呢。不過,人情算來算去挺麻煩的,不如,就幹脆用卡普利斯的真實身份做交換吧?”

“你知道的,琴酒,我一直對秘密很感興趣。”

“別多話,開始行動,”琴酒聲音冷而狠厲,“如果失敗了,等你死後,我會把秘密親手刻在你的墓碑上……貝爾摩德。”

米花醫院外,坐在黑色廂車內的琴酒結束通話。於車內沈悶的寂靜中,機械手表每一分每秒的走針都清晰可聞,琴酒的低氣壓更為逼仄環境內平添幾分壓力和焦慮。

伏特加、基安蒂和科恩冷汗幾乎流下。

“是時候準備我們的‘煙花’了。”

時間已至,他向幾人下達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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