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碰見熟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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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碰見熟人了？
榆樹村的大隊部就在村子中央，一溜三間房，左邊是一間大倉庫用來存儲糧食用的，右邊是一間小倉庫，專門存放村裏的農具。
進了大隊的大院，知青們就好奇的打量著。大隊長背著手擰著眉頭站在屋門口說，“既然來了咱們榆樹村，那就得守咱們榆樹村的規矩，不管男知青還是女知青，誰都不許給我惹事兒，誰要是敢惹事兒我就給誰送農場勞改去。聽明白了嗎？”
錢大隊長是個很嚴肅的人，他會先來個下馬威，也是基於過去十來年的經驗。以前的老知青基本上都認命了也老實了，最難搞的就是新知青，不服管教，幹活又嫌東嫌西的，有時候還會挑事兒幹架，少不得又得浪費時間再教教。
眾知青稀稀拉拉的說著聽到了，錢大隊長不樂意了，眼睛一瞪，“沒吃飽飯呢？”
“沒有。”
他們從中午下了車還真的沒吃飯呢。
錢大隊長一噎，不耐煩的對於會計說，“於會計，你先給他們一人支五十斤糧食，讓知青隊長將人領走安頓下來去。”
“行。”於會計知道錢大隊長的脾氣，便朝幾個知青解釋，“咱們鄉下和城裏不一樣，不發工資，都是幹活掙工分，因為你們剛來沒有工分，所以村裏就先給你們一人發五十斤糧食，等到賺了工分了，再從工分裏扣，明白了嗎？”
李月紅舉手提問，“那如果不夠呢？”
“不夠？”於會計笑了，“我家還不夠吃呢，誰能管？”
李月紅皺眉，“我們是下鄉的知識青年，是為了建設農村而來的，結果你們連飯都不能讓我們吃飽，讓我們怎麽做貢獻？”
聽她說的理直氣壯的，姜靈噗嗤一聲沒忍住笑出了聲。
李月紅瞪眼，氣憤道，“你笑什麽，我說的難道不是實話嗎？”
走到門口的錢大隊長突然停下了，看著院子裏的事兒。
就聽姜靈無辜道，“笑你太天真。”
其他人因為姜靈的話也跟著笑了起來。
李月紅臉漲紅，指著姜月道，“大隊長，我要舉報她，舉報她思想不準確，有資本主義傾向。”
好家夥，一下子就給姜靈扣這麽一大頂帽子，高美蘭怒了，“你可真夠不要臉的，在路上的時候你就嫉妒姜靈，現在她不過說了一句話你就在這說她資本主義，你是有什麽大毛病。”
“就是啊，這位同志，你這麽積極向上，怎麽不去委員會工作啊，跟著咱們來下鄉做什麽。”
八個人裏頭除了姜靈跟李月紅，其他六個都是首都來的知青，原本就認識，在蘇令儀和高美蘭站姜靈的時候他們就沒的說，肯定要站在姜靈這邊兒。
更別說他們還有一路同行的情分，姜靈還幫他們看了行李，還有姜靈請他們吃瓜子兒的情分呢。
所以這會兒紛紛附和，李月紅氣紅了臉，對錢大隊長道，“大隊長，你看他們，他們欺負人。”
錢大隊長回來看著姜靈，“她為什麽天真？”
姜靈眨眨眼，認真道，“華國那麽大，就像城市與城市之間貧富程度不同，農村也是一樣。而且農村如今種地全靠人力，化肥又供應不上，產量也就上不來，秋收後還得交公糧，人口又那麽多，不夠吃不是很正常的嗎？就是在城市裏的普通人家，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吃飽的。”
她說著看向李月紅道，“或許你家裏都能吃飽，那是因為你家裏條件好，所以不知民間疾苦也是應該的。”
其他人又憋著笑了起來。
錢大隊長看了她一眼沒多說，而是看向李月紅，“你還有意見嗎？”
李月紅忙搖頭，她都怕再說下去，她在城市裏能吃飽都得被攻擊。
錢大隊長點點頭，眼神狠厲，“那我有意見也說了，我開頭就說了，誰給我惹事兒，我就送誰去農場勞改，這不是嚇唬你們玩的。我不管你們在城裏是怎麽過的，是不是閑著沒事兒就去舉報這個舉報那個，在大隊裏說說也就算了，敢私自跑去公社或者縣裏搞這一套，我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說完錢大隊長完全不管李月紅臉色多難看，有多恐懼，轉身走人。
李月紅張大嘴巴，不敢置信，她下鄉的第一天還沒施展抱負就被警告了？
她憤怒，她不平，想找個同盟。
可惜同來的幾個知青都被那個叫姜靈的小狐貍精給迷惑了，一個個的圍著她誇獎她聰明會懟人。
李月紅要氣死了。
於會計樂呵呵道，“沒事兒，只要大家都不惹事兒，咱們大隊長還是很好說話的。就拿回家探家來說，只要好好表現，每年都會批準幾個回家過年的。但是搞事兒的……”
他拉長了嗓音，最後呵呵兩聲，一切盡在不言中。
知青們都明白了，不過他們也真沒打算搞什麽事情，又不是十年前搞串聯搞革命的時候了，他們那時候還小，現在又過去了，就想老老實實蹲著，找機會回城。
“於會計，您放心，咱們可不是鬧事兒的人，您就瞧好吧，咱都是聽話的乖小孩。”
姜靈說完，於會計就樂了，“就你這小身板兒，老老實實待著就是不惹事兒了。”
其他人紛紛笑了起來。
姜靈無奈，“沒事兒，別看咱現在瘦，早晚有一天會胖的。”
她的話沒什麽公信力，真要能胖，也不至於十八了還瘦成麻桿兒，真要是個疼閨女的家庭也不能讓她過來下鄉。
於會計跟錢玉書開了倉庫的門，取出糧食，一人分了二十斤玉米面，三十斤地瓜幹。然後按照他們的名字一一做了登記，並且囑咐道，“記得秋收分糧後要平賬。”
看著這粗糧，甭管是誰都皺起了眉頭。
這時候一男一女倆青年從門口進來了，於會計道，“你們知青點的隊長來了，跟著知青隊長去知青點兒安頓吧。”
男的看上去三十上下，臉色黝黑，要不是於會計說是知青隊長，他們都以為就是個普通農村漢子。
女知青隊長看著也不怎麽年輕，臉色粗糙，皮膚微黑，與普通婦女不相同的就是還紮著倆辮子，能做知青隊長也說明這人沒有結婚。
但姜靈莫名就覺得這女知青隊長有些面熟。
而此時，女知青隊長一眼就看到了姜靈，眼睛一豎，“呵，你是姜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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榆樹村的大隊部就在村子中央，一溜三間房，左邊是一間大倉庫用來存儲糧食用的，右邊是一間小倉庫，專門存放村裏的農具。
進了大隊的大院，知青們就好奇的打量著。大隊長背著手擰著眉頭站在屋門口說，“既然來了咱們榆樹村，那就得守咱們榆樹村的規矩，不管男知青還是女知青，誰都不許給我惹事兒，誰要是敢惹事兒我就給誰送農場勞改去。聽明白了嗎？”
錢大隊長是個很嚴肅的人，他會先來個下馬威，也是基於過去十來年的經驗。以前的老知青基本上都認命了也老實了，最難搞的就是新知青，不服管教，幹活又嫌東嫌西的，有時候還會挑事兒幹架，少不得又得浪費時間再教教。
眾知青稀稀拉拉的說著聽到了，錢大隊長不樂意了，眼睛一瞪，“沒吃飽飯呢？”
“沒有。”
他們從中午下了車還真的沒吃飯呢。
錢大隊長一噎，不耐煩的對於會計說，“於會計，你先給他們一人支五十斤糧食，讓知青隊長將人領走安頓下來去。”
“行。”於會計知道錢大隊長的脾氣，便朝幾個知青解釋，“咱們鄉下和城裏不一樣，不發工資，都是幹活掙工分，因為你們剛來沒有工分，所以村裏就先給你們一人發五十斤糧食，等到賺了工分了，再從工分裏扣，明白了嗎？”
李月紅舉手提問，“那如果不夠呢？”
“不夠？”於會計笑了，“我家還不夠吃呢，誰能管？”
李月紅皺眉，“我們是下鄉的知識青年，是為了建設農村而來的，結果你們連飯都不能讓我們吃飽，讓我們怎麽做貢獻？”
聽她說的理直氣壯的，姜靈噗嗤一聲沒忍住笑出了聲。
李月紅瞪眼，氣憤道，“你笑什麽，我說的難道不是實話嗎？”
走到門口的錢大隊長突然停下了，看著院子裏的事兒。
就聽姜靈無辜道，“笑你太天真。”
其他人因為姜靈的話也跟著笑了起來。
李月紅臉漲紅，指著姜月道，“大隊長，我要舉報她，舉報她思想不準確，有資本主義傾向。”
好家夥，一下子就給姜靈扣這麽一大頂帽子，高美蘭怒了，“你可真夠不要臉的，在路上的時候你就嫉妒姜靈，現在她不過說了一句話你就在這說她資本主義，你是有什麽大毛病。”
“就是啊，這位同志，你這麽積極向上，怎麽不去委員會工作啊，跟著咱們來下鄉做什麽。”
八個人裏頭除了姜靈跟李月紅，其他六個都是首都來的知青，原本就認識，在蘇令儀和高美蘭站姜靈的時候他們就沒的說，肯定要站在姜靈這邊兒。
更別說他們還有一路同行的情分，姜靈還幫他們看了行李，還有姜靈請他們吃瓜子兒的情分呢。
所以這會兒紛紛附和，李月紅氣紅了臉，對錢大隊長道，“大隊長，你看他們，他們欺負人。”
錢大隊長回來看著姜靈，“她為什麽天真？”
姜靈眨眨眼，認真道，“華國那麽大，就像城市與城市之間貧富程度不同，農村也是一樣。而且農村如今種地全靠人力，化肥又供應不上，產量也就上不來，秋收後還得交公糧，人口又那麽多，不夠吃不是很正常的嗎？就是在城市裏的普通人家，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吃飽的。”
她說著看向李月紅道，“或許你家裏都能吃飽，那是因為你家裏條件好，所以不知民間疾苦也是應該的。”
其他人又憋著笑了起來。
錢大隊長看了她一眼沒多說，而是看向李月紅，“你還有意見嗎？”
李月紅忙搖頭，她都怕再說下去，她在城市裏能吃飽都得被攻擊。
錢大隊長點點頭，眼神狠厲，“那我有意見也說了，我開頭就說了，誰給我惹事兒，我就送誰去農場勞改，這不是嚇唬你們玩的。我不管你們在城裏是怎麽過的，是不是閑著沒事兒就去舉報這個舉報那個，在大隊裏說說也就算了，敢私自跑去公社或者縣裏搞這一套，我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說完錢大隊長完全不管李月紅臉色多難看，有多恐懼，轉身走人。
李月紅張大嘴巴，不敢置信，她下鄉的第一天還沒施展抱負就被警告了？
她憤怒，她不平，想找個同盟。
可惜同來的幾個知青都被那個叫姜靈的小狐貍精給迷惑了，一個個的圍著她誇獎她聰明會懟人。
李月紅要氣死了。
於會計樂呵呵道，“沒事兒，只要大家都不惹事兒，咱們大隊長還是很好說話的。就拿回家探家來說，只要好好表現，每年都會批準幾個回家過年的。但是搞事兒的……”
他拉長了嗓音，最後呵呵兩聲，一切盡在不言中。
知青們都明白了，不過他們也真沒打算搞什麽事情，又不是十年前搞串聯搞革命的時候了，他們那時候還小，現在又過去了，就想老老實實蹲著，找機會回城。
“於會計，您放心，咱們可不是鬧事兒的人，您就瞧好吧，咱都是聽話的乖小孩。”
姜靈說完，於會計就樂了，“就你這小身板兒，老老實實待著就是不惹事兒了。”
其他人紛紛笑了起來。
姜靈無奈，“沒事兒，別看咱現在瘦，早晚有一天會胖的。”
她的話沒什麽公信力，真要能胖，也不至於十八了還瘦成麻桿兒，真要是個疼閨女的家庭也不能讓她過來下鄉。
於會計跟錢玉書開了倉庫的門，取出糧食，一人分了二十斤玉米面，三十斤地瓜幹。然後按照他們的名字一一做了登記，並且囑咐道，“記得秋收分糧後要平賬。”
看著這粗糧，甭管是誰都皺起了眉頭。
這時候一男一女倆青年從門口進來了，於會計道，“你們知青點的隊長來了，跟著知青隊長去知青點兒安頓吧。”
男的看上去三十上下，臉色黝黑，要不是於會計說是知青隊長，他們都以為就是個普通農村漢子。
女知青隊長看著也不怎麽年輕，臉色粗糙，皮膚微黑，與普通婦女不相同的就是還紮著倆辮子，能做知青隊長也說明這人沒有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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