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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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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人

身體燥熱騷動需要要降溫, 莫不予完全放開異能全速奔跑,平時需要一個小時的路程,這次他只用了十來分鐘就到了水潭。

來到水潭, 莫不予衣服都來不及脫, 直接跳進水裏。

十月的水潭, 雖稱不上寒潭,但也已經很冰涼了。

也就是莫不予仗著身體異能強大, 這點寒涼對他沒什麽影響,再加上吃了羊肉的燥熱,因此, 這潭水的冰涼對他來說正是適合。

莫不予在沈入水底泡了許久, 確認身體裏的騷動和燥熱緩緩退去後,才冒出水面。

抹了一把臉色的水珠, 莫不予才開始把身上的濕衣服脫下來搓洗幹凈後才上岸

頭頂的星空上, 月光一片皎潔,

深林裏, 時不時的傳來一兩聲野獸的嚎叫和不知名動物的哀嚎聲,還有那高高的樹頂被風吹的搖晃著, 發出一陣陣的沙沙聲。

如果是一般人, 早已被這黑暗中的響動嚇得渾身發抖。

然而莫不予卻完全不怕, 甚至可以說他十分享受看似恐怖卻十分平和的環境。

洗幹凈的濕衣服莫不予把他搭在石頭上瀝著水。

然後在看著自己光溜溜的身子,本想拿幹凈的毛巾擦幹水,結果發現他只拿了換洗的衣物,卻忘了拿毛巾了。

“算了, 那就在等會穿衣服吧。”莫不予決定把自己也瀝幹水了再穿衣服。

反正這黑暗的深林裏也不會再出現第二個人。

但人往往是不可立flag的, 不然百分之八十都會慘遭打臉的。

就好比此刻,莫不予覺得深林你不會出現他意外的人類, 結果......

他一邊後悔自己太過放松忘了放出精神力健康周圍,就讓讓人出現在附近了才發現,一邊動作迅速的把放在另一個石頭上的幹衣服穿上,還未系好帶子時。

水潭旁邊的深林你出來了一個身影。

就在莫不予對這個身影發出防備時,只見這身影搖搖晃晃的走了兩步後,就到地不起了。

莫不予的精神力感受道此人的確是暈了過去,不是裝的後,並且還發現倒下去的人就是他當初剛來這個時空時,阻止了他兩次自殺,並且還承諾給他兩百兩銀子,但後面卻一直沒有出現的司亦北時,他卸下防備,快速的把衣物穿好。

然後在糾結是轉身離開,還是走過去救人....

最終他還是決定去救人,不為別的,就為這人還欠自己幾百兩銀子呢?

當初這人可是說好了的,那頭熊有他的一半,會給他兩百兩銀子的,這兩百兩銀子可以買好多大米了。

所以這人可不能死,要死也至少等他把銀子拿了再死吧。

再一個‘就當是日行一善吧!’

奔著這倆緣由,莫不予來到司亦北身。

蹲下身子循著月色,看清了司亦北昏迷的原因。

“傷的這麽重,你是怎麽堅持跑這來的?”看著那一身傷痕,莫不予擡頭看了深林黑暗處,只感嘆這人頑強的很。

這人頭上有頭盔護著,但臉上有幾條淺淺的傷痕,估計是被樹枝什麽的刮著的。但身上的盔甲卻已經是破爛不堪,身體完全是從上到下都是傷口,背後有兩個箭頭入骨,胸前還有處大傷口,從左胸口斜著直達右側小腹上,估計是避讓及時,不然就不止是這傷,可能就是直接被砍成兩半。

往下雙腿也同樣有好幾處傷口,輕則卷肉,重則見骨,可能是因為在山林裏穿行,傷口上被隨著血液和泥土混合的汙嘖沾滿。

莫不予瞧著樣子,忍不住感嘆道:“這要是不及時清理幹凈,那還不得感染發炎呀。”說完莫不予伸手抓起司亦北身上的盔甲,正好碰到了他臉上的皮膚。

傳到莫不予手上的是滾燙的觸感,我勒個去....

“居然燒的這燙!”

“也是你命不該絕,碰上我今晚羊肉吃多了才來水潭,不然就你這一身的傷外家高燒,等明天早上估計就是一具屍體了。”

說著,莫不予直接提起司亦北的腰帶甩在肩膀上,然後撿起一旁石頭上的濕衣服,放開速度急速趕回山洞。

回到山洞,莫不予也顧不上涼衣服,把司亦北放在.....地上。

沒錯,就是放在地上,可別指望他會把人放在床上,床上的被子可是新做的,這人一聲血跡泥土的,可別把他的新被子弄臟了。

再說這山洞的地面被他鋪了底板,所以躺在地上不影響的。

把人丟在地上,莫不予轉身去放燭火的地方點燃了燭火,瞬間黑暗的山洞裏充滿了溫暖而又明亮的光芒。

慶幸之前蠢徒弟林青山采集的藥材還有點多,你們有治傷和消炎的藥材,勉強能湊合的給這人用。

選好草藥,又倒了一盆之前就溫在小爐子上的熱水,這裏沒有酒精,只能用白酒代替了。

這些東西準備好,莫不予發現自己還面臨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那就是.....他沒有適合的小刀呀?

他這山洞裏有砍刀,菜刀,彎刀,就是沒有小刀。

這人身上有的傷口有些地方都有腐肉了,還有背後的箭頭,這些都需要用小刀才能處理的。

這就有些為難人了.....

最後,實在找不到辦法,再加上那人也等不起了,莫不予只得拿菜刀去,因為也只有菜刀最小,稍微好用一點。

放下東西,莫不予把司亦北身上破爛不堪的衣服直接撕掉,只留下一層裹褲和到小腿的軍靴。

再隨著他退下軍靴時,靴子裏‘哐當’一聲掉出了一件東西,低頭一瞧。

嗬....真是差啥來啥。

一把巴掌大小的短匕首。

莫不予滿臉喜色的把東西撿起,打開刀鞘,刀身上刻有隱秘的紋路,刀刃薄且鋒利。

男人誰不喜歡兵器,莫不予也不厲害,見到這匕首第一眼就喜歡上了。

他忍不住的伸出食指在刀刃上刮了一下,果然是十分鋒利,只見指腹上就冒出了血珠。

瞧著血珠,再加上指腹上隱隱刺痛,莫不予微微皺眉,在看向地上已經燒得人事不省的司亦北。

“算了,便宜你小子了。”說著,莫不予就把他的嘴巴掰開,把這滴血珠送了進去。

手指再拿過來,指腹已經恢覆如初,白皙的無一絲傷痕跡。

“看來得小心了。”莫不輕聲予嘀咕著。

“不過小子你運到真不錯,有這玩意,你就要少受罪啦。”

莫不予把匕首放在一邊,用熱水把他身上的血跡汙嘖擦洗了一遍,這一擦洗才發現這人年紀輕輕的,身上的新傷舊傷真不少呀。

不過想到他的身份,莫不予也明白了。

他腦海裏突然想起末世前,大家時常說的一句:哪有什麽歲月靜好,只是有人替你負重前行。

其實這句話不管在那個時空都一樣,百姓們能過安穩的日子,背後全是這些人在前面擋著的。

匕首用白酒消了一下毒,先把胸前和腿上的傷口處有腐肉的地方剃掉,他這沒有羊腸線,沒法縫合傷口,只能簡單的用止血和消炎的藥材搗碎後,敷在傷口上。

本來這樣簡陋的救治,效果就得看司亦北的運氣了,但現在有了那一滴血,只要他還有一口氣在,身上的傷口都會慢慢的恢覆的。

前面傷口處理完成後,莫不予才開始處理背上的箭傷。

匕首間掏出兩個鋒利的形狀扁平呈三角形的鐵劍頭,這箭頭只是掐在骨頭裏沒有被射穿,要麽是對方離得遠,再加上有盔甲的阻力擋了,不然這兩只箭頭射穿,這人妥妥的死了。

也不知道是司亦北受傷太嚴重,再加上發燒了還是怎麽的,莫不予給他處理傷口,又是白酒又是刀割的,他硬是沒有清醒,頂多也就是在昏迷中皺著眉頭,時不時的哼唧一聲而已。

莫不予快速的處理好傷口,敷上藥材,因為沒有紗布,只得毀了自己一件純棉的白色裏衣,撕成一條條的給他包紮上。

做完這些後,莫不予也沒把人搬到床上去。

笑話,山洞裏就只有一架床,把這人搬上去,他自己睡哪。

能救他就不錯了,可別指望他連床都貢獻出來。

更別說這人還喝了他一滴血.....

不過看在他是病好的份上,也不好讓他光著睡在底板上,去櫃子裏抽出褥子和被子。

看著司亦北安靜的躺在他為冬日做準備的新褥子和新被子,有些不滿的嘀咕著:“這被子我自己都還沒有睡過就讓你睡了,真是便宜你了,等你醒來,你至少得給我四百兩才能抵消我的付出。”

把人安頓好後,莫不予開始收拾先前割下來的腐肉,還有地板上沾染到的血跡汙嘖,等收拾完後,又去廚房挑了幾位消炎和補氣血的藥材丟在砂鍋裏,用水熬煮著。

藥熬好後,倒了滿滿一碗,等著放涼時,莫不予自己也開始刷牙洗腳,至於澡今晚在水潭洗了就不用洗了,然後又把先前忘記的濕衣服涼好。

等這些事情做完後,竈臺上的藥也涼的可以入口了。

莫不予來到昏迷的司亦北身邊,蹲下扶起他的上半身,粗魯的捏開嘴巴,把藥直接灌進去。

估計是司亦北的求生欲也很強,雖然被強制灌藥,但潛意識中也知道這藥對自己好,很順從配合的喝了下去。

被灌完藥後的司亦北雖未清醒過來,但那緊皺的眉頭一直沒有松開。

灌了藥,莫不予給他蓋好被子,又來到山洞口,見大黑小白兩頭狼睡得十分香沈,自己也打了個哈欠,把門關上但沒插上門栓。

今晚因床下多了個人,莫不予半宿都未睡著,後半宿終於入睡了,但也睡得並不深沈,或者是根本就沒有熟睡,還是受了末世的影響,莫不予這一晚完全是一半睡覺一半清醒的感受著這山洞裏的每一絲氣息和響動。

昏昏沈沈中,莫不予腦海你浮出一個念頭。

“看來得讓這小子早點走,不然這覺都睡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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