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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護送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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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護送5

花滿樓好氣又好笑,快步跟上,接近時,一揮衣袖,無數雪花迎風而起,朝著陸小鳳劈頭蓋臉砸去。

他哀嚎一聲,求饒道,“好七童,我不是故意的,那不是看他們求子心切,想著有機會就幫一幫他們嘛。”

花滿樓輕哼一聲,“你怎麽知道《清風靈譜》有用,萬一不行呢?”

這心法霸道,修習了就不能學別的心法,那兩位是練習陰寒雪功,願意為了所謂希望,放棄長久以來修習的內功?

所以很有可能,不過是空歡喜一場。

花滿樓很懷疑,陸小鳳就是在忽悠他們下山幫忙。

陸小鳳大聲辯駁,“七童,你怎麽能這麽想,我是這樣的人嗎?”

他哪裏是為了任務,就用欺瞞手段的人?

“你是!”花滿樓肯定道,“別忘了,之前義莊一案,你為了查出真相,利用金蟬絲控制屍體爬起來行走騙人一事。”

陸小鳳表情一僵,瞬間垮了下來,“那不是事急從權嘛。”

他沒想騙人來著,誰能想到趙明關竟然真的相信屍體會走路,還信得真真的,哪怕事後他解釋了,人家也以為是自己資質愚鈍,看不會這趕屍之法。

當初陸小鳳是怎麽忽悠的來著,哦,對了,想要學趕屍,就得和屍體建立深厚的友誼,同吃同睡,讓屍體充分相信你。

他原本的目的,也不過是想借趙明關體裏的蠱毒,壓制那些屍體裏的蠱毒,讓它們不要跑出來禍害其他人。

誰能想到,趙明關一根筋啊,事後無論陸小鳳怎麽解釋,都不肯相信是假的。

為此還千裏迢迢跑到湘西,要學什麽趕屍之法。

“那些蠱太厲害了,要是從屍體裏跑出來,擴散開就糟了,”陸小鳳可憐兮兮解釋。

花滿樓表情一變,突然笑出了聲。

陸小鳳恍然大悟,“好你個花滿樓,竟然在戲耍我。”

說著直接一掌,雪花紛紛揚揚從枝頭被卷起,形成一個個圓球,砸向芝蘭玉樹的花七公子。

花滿樓長袖一卷,消弭於無形,“別鬧,說正事呢,接下來我們去哪兒?”

“自然是白蟒山找賀蘭軍,有些事必須問清楚,”陸小鳳道,“《清風靈譜》能幫到他們嗎?”

“暫時還不知道,如果不行,我們或許可以找主神想個法子。”花滿樓道。

“也行,他那裏奇奇怪怪的東西很多,想來應該有辦法。”

兩人一路往白蟒山而去,一邊討論這幾天花滿樓打探來的消息。

夥計們並不知道文聘和賀蘭將軍有關系,但他們來往北地,從未受到刁難是真的。

可文家本就是來置辦貢品的,誰找死去為難他們啊。

“看來他瞞得還挺嚴,”陸小鳳總結。

“不錯,”花滿樓頷首,“你確定那位神醫依舊在白蟒山?”

“八九不離十,既然商隊裏沒有,那人想必還在山上救治其他傷患。”

那一戰賀蘭軍實在損失慘重,除了賀蘭將軍外,必然還有其他重傷患,將軍的命是命,其他將士的也是。

在賀蘭軍幾乎全軍覆沒的情況下,能多保住一條命,都足以叫人欣慰。

而賀蘭將軍這邊,只要不把人喚醒,暫時用不上大夫。

那神醫沒有跟隨前來,要麽他非常有名,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和賀蘭軍有莫大的關系。

要麽建安有能喚醒賀蘭將軍的大夫,值得信賴。

花滿樓打聽過,軍中有什麽名醫?

夥計們第一時間想到神針莫離,據說他一手金針之術出神入化,能瞬間止血。

在戰場上,血止住了,命就救下一半,所以他的作用毋庸置疑,挽救了無數將士性命。

只不過這人從不離開軍營,見過的人寥寥無幾。

且性格孤傲,連皇帝的面子都不給,賀蘭將軍救過他的命,所以才會在軍中任職,但卻從不肯入京。

三人在山寨中,就已經悄悄排查過所有人員,很確定其中沒有用針高手,身份是大夫的人。

哪怕做了偽裝,大夫的手指和習慣和其他人是不一樣的,在內行人眼裏,是非常突兀的。

他們之前又不清楚陸小鳳三人有什麽本事,不可能在他們面前偽裝得天衣無縫。

所以只有一個可能,莫離還在白蟒山。

且他是計劃的一環,更是心腹,自然知道文家和賀蘭將軍的關系。

從他嘴裏說出來的話,定不會有假。

確定了文聘的敵我關系,才能更好進行接下來的計劃。

所以白蟒山勢在必行!

兩人一路用輕功趕路,且走直線,從樹梢一路翻山越嶺,不過一日功夫,就到達白蟒山範圍。

這裏之所以叫白蟒山,就是山體連綿像一條巨大的蟒蛇盤踞,所屬範圍非常廣闊,真要一寸寸找,可就太艱難了。

但六千多人隱藏其中,總要燒火做飯的,所以他們特意登上了另外一座高峰,能居高臨下觀察白蟒山。

多虧了花滿樓的眼睛,不然這種方法簡直可笑。

生活做飯這種事,只要註意,就不會讓煙飄出來,何況是讓其他山峰上的人看見。

但花滿樓不一樣啊,只要沒有遮擋,不說看千裏之外,百裏還是能看清的。

因此站在高處,他能很輕易看到白蟒山中情況。

只是大雪覆蓋了許多地方,只能撿活物註意。

六千多人,糧食是個巨大的需求,即便他們原先有在山上囤糧,也會組織人出來打獵。

一是為了肉食,二也是清除周圍的安全隱患。

果然,在觀察半個時辰後,他在某處發現了動靜。

“在那!”花滿樓遙遙一指,陸小鳳極目遠眺,遠眺......好吧,什麽也沒看見。

陸小鳳摸摸胡子,“以往我相信花滿樓的聽覺和判斷,現在又多信了一樣,那就是花滿樓的眼睛。”

花滿樓微笑,率先跳下高峰上的樹,“走吧。”

兩人疾馳而去,沒多久就來到對面白蟒山,順著剛剛的方向,一路輕功疾行。

終於,看到一處像營寨的地方,入口處十分隱秘,被巨石擋住去路。

要不是確定後面有人活動的聲音傳來,還以為來錯地方了。

他們是來收集信息的,並非鬧事,因此沒有用輕功翻進去,而是直接開口,“在下陸小鳳,受文聘文公子委托,前來求見莫神醫。”

話音剛落,就聽裏面一陣忙亂之聲,片刻後,幾人趴在巨石後觀察他們。

陸小鳳雙手展開,表示自己沒帶武器,“在下陸小鳳,這是我好友花滿樓,日前,我們幫文聘公子在雲杜山上剿匪,抓獲一群想要陰謀陷害賀蘭軍的土匪。此時土匪已經被送到正陽城知府手裏,詳情還請讓主事人出來,我們必將細細告知。”

此話一出,其中一人縮了下去,沒多久,帶來一位將軍,和一位文士。

兩人沒有帶陸小鳳和花滿樓進去的意思,直接翻過巨石,找了一處空曠之地,直接詢問,“你是說土匪都被抓了,錢知府是什麽意思?”

“他認為這是陷害,正在全力追查,”陸小鳳道,“大當家二當家都死了,三當家全程被利用,並非主謀,因他幫劉賀將軍揚名,讓大楚知道,還有這樣一位英雄,殺了敵國太子。加上他並未做太多傷天害理之事,錢知府決定派他去牧馬,其餘山匪罪行嚴重的砍頭,不重要的一並處理。”

“另外,文公子還說服錢知府上書,闡明賀蘭軍被陷害的委屈,想讓皇帝知道,賀蘭軍從無反心,”花滿樓溫和道。

那兩人對視一眼,松了口氣,計劃成功了!

他們的表現落到陸小鳳和花滿樓眼裏,一目了然,“所以文聘,不,文家確實是和你們是一夥兒的!”

兩人臉色一變,“你在胡說什麽?”

陸小鳳沒有反駁,而是接著道,“我之前就覺得奇怪,何人能對文家商隊路線如此了如指掌,不僅知道賀蘭軍戰敗的消息,還能第一時間聯想到文家商隊會攜帶大批商品經過,及時做好部署。”

“按理來說,攜帶珍貴貨物,文二老爺會慎之又慎,即便商隊裏有內應,也不該如此輕率。這樣的大商隊,內部管理嚴格,有一套獨特的行事手法,更會做好幾套預案,防止出現事故。文二老爺和整支商隊卻被一網打盡,本身就不同尋常,”花滿樓接著解釋。

沒有人比他更懂這些商隊的精明,每次出行,都要做好萬全準備。

文家商隊可是順利從西域回來的,一路經過多少艱難險阻,會如此不濟,被一夥五六百人的土匪全軍覆沒?

想想都知道有問題!

將軍和文士的臉色變得很難看,死死盯著他們,“你們想說什麽?”

“如果,是文家商隊故意透露信息給土匪就說的通了,”陸小鳳笑道。

將軍握緊了刀柄,似乎下一秒,就要對兩人出手,直接斬殺。

陸小鳳不以為意,繼續貼面開大,“文家和你們賀蘭軍從一開始就是一夥的,當賀蘭軍潰敗後,第一時間派人聯系了文家商隊。文二老爺當機立斷,借著商隊裏內奸的手,把消息傳遞出去,引來土匪搶劫,而他們順勢進入土匪窩。之後文聘帶人前來剿匪,又浩浩蕩蕩離開。”

“我們為何要這樣做,對我們有什麽好處?”將軍面色凝重,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其一,找出文家商隊裏的奸細,讓商隊更加安全。其二,讓賀蘭將軍代替死亡的文二老爺,用扶靈回鄉的名義,光明正大把將軍運去京城。其三,那個土匪訓練的方法,出自賀蘭軍,其實你們早就知曉,原本留著是想看看幕後之人打什麽主意。不想竟然有其他人迫不及待陷害賀蘭軍,還被他做成了,賀蘭軍損失慘重,家屬岌岌可危。”

“為了你們,也為了給賀蘭軍將士一個交代,賀蘭將軍要親自入京申辯,京中暫時有人幫忙攪渾水,還未直接確定你們的罪行。但雲杜山土匪決不能留,萬一幕後之人覺得這是個好機會,冤枉他們是賀蘭將軍偷偷訓練的私兵,那就徹底說不清了。”

“於是你們趁機剿匪,直接一網打盡,並把這層陰謀擺在明面上,讓人知道,賀蘭將軍很無辜,是有心人陷害,那麽同比論證,之前所謂的謀反,也該是別人陷害!”

陸小鳳一口氣說完,只見那兩人面色變了又變,最終嘆了口氣,“你說的沒錯,你到底是誰?”

“我們是誰不重要,只是兩個敬佩賀蘭將軍為人,特意趕來幫忙的人罷了。”

“既然如此,你何不聽從文公子安排?”將軍和文士將信將疑,不知道該不該信他。

“我們發現,棺材裏的不是文二老爺,而是賀蘭將軍,其實你才是文二老爺吧,倒有幾分相似,尤其是臉型,你們是什麽關系?”陸小鳳看向那文士。

相比賀蘭將軍,文士會更消瘦些,整個人氣質也偏精明,和賀蘭將軍有較大的不同,因此那點五官上的相似,就不足為慮了。

文士遲疑半響,才開口承認,“他是我三弟,我們是雙胞胎,但和其他雙胞胎不一樣,我們從小長得不像。”

陸小鳳點頭又搖頭,“還是有幾分相似之處的。”

既然開了口,文二老爺索性就不隱瞞了,“我弟弟自小就好動,總是上躥下跳,停不下來,父親送他學武,也好磨磨他的性子。沒想到這小子一學就喜歡上,十四歲那年,偷了家中護衛名帖,爬到前線投軍去了。等我們找到,已經升為小隊長,說什麽都不肯和我們回去。”

“文家和皇家的關系你們也知道,說親近也親近,說防備,那自然是防備。我們沾染了錢財,皇家就不可能讓我們有權力,何況是兵權。沒辦法,我們只能對外宣稱三弟病重,有人探視,就由我出面裝病打發走那些人。”

“如此一年後,三弟‘病死’,文家只剩下我和大哥兄弟二人。至今文家只有大哥,聘兒和我三人知道。三弟要回京伸冤,不能光明正大去,不然只會死在路上,他本就身受重傷,只要有人稍微動手腳,就會命喪九泉,因此我們才設計了這一出。”

“可是這樣一來,賀蘭將軍的命,就徹底保不住了!”花滿樓聲音凝重道。

文二老爺的眼淚唰得就出來了,哽咽道,“那我有什麽辦法,那是他的責任,身為將軍,怎麽能不護著手下將士呢,為此哪怕犧牲性命,也在所不惜。何況,他打仗三十餘年,戰功赫赫,難道要在此時背上叛國的罵名,就此刻在恥辱柱上?”

似乎和正義,責任,榮譽相比,性命的份量變得極輕極輕!

“我們會想辦法治好賀蘭將軍!”陸小鳳擡頭,鄭重道。

“你們......”文二老爺遲疑,“為何?”

“他值得!”兩人異口同聲。

文二老爺有些許動容,隨即苦笑道,“莫離的醫術天下無雙,他都沒辦法,兩位公子還是莫要浪費時間了,如果可以,還請你們一起,代為護送三弟去京城,完成他未了的心願吧!”

知道他不信,陸小鳳解釋道,“我們有一朋友名展昭,他有一種神奇的符箓,能暫時封印住傷口,只要我們能在此期間,找到治療賀蘭將軍的方法,或還有救。八天,我們有八天時間!”

八天,可真是爭分奪秒啊!

文二老爺不知道該不該信他們,可......想到三弟正躺著等死,他心中亦是不忍和煎熬。

“試試又何妨,我們定全力以赴!”花滿樓上前一步,勸說道。

他的聲音從始至終都是溫和的,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堅定。

文二老爺抹了一把臉,“好吧,需要我做什麽,請盡管說。”

兩人特意跑這一趟,當然不只是為了確認文聘是否可靠,還有最重要的目的。

借文家商隊的消息網,搜集一切有可能救治賀蘭將軍的信息。

是夜,車隊停在距離河間三十裏的路邊客棧,棺材並未從馬車上卸下,而是直接連馬車一起拉進房間。

文聘坐在車轍上,盯著車裏的棺材發呆。

作為文家繼承人,他自小就知道三叔沒有死,而是從軍了,更是戰功赫赫,威風凜凜的大將軍。

但是父親和二叔一再強調,三叔的事不能告訴任何人,不然會為文家帶來滅頂之災。

二叔選擇南北通商,也是為了這個弟弟。

路過邊關時,他就能找機會見弟弟一面了,有他,三叔在前線也不必擔心糧食不夠,文家商隊總能想辦法運來。

加上父親利用文家的關系網,一直在朝中偷偷為三叔打點。

所以這三十年三叔順風順水,一路做到大將軍,明面上孤臣的他,備受皇帝信賴。

可隨著皇子們長大,京城風氣逐漸改變,奪嫡和黨政原來越激烈。

眾皇子爭想拉攏朝臣,身為大將軍,又掌握十萬賀蘭軍的賀蘭山自然是眾人眼裏的香餑餑。

可賀蘭將軍一心忠於陛下,不受拉攏,這些年不知躲過多少明槍暗箭。

卻不想,老皇帝竟然不信他,只因他沒聽調令,前去攻打西涼。

想到這裏,文聘是心寒的。

任誰都看得出,賀蘭山的提議沒錯,相比還弱下,又在苦寒之地的西涼,北齊才是真正的心腹大患。

可就因為失了面子,他懷疑對自己忠心耿耿的將軍,絲毫不留情面,給曾洋留下那樣一道聖旨,讓他有借口下令射殺賀蘭軍!

沒有誰比他們這些皇商家族更了解皇家的涼薄,他們只在意自己的奢侈享受,絲毫不管下面人為了那些東西,要冒多大的風險!

不管是北齊,西涼,還是西域,但凡看上的,就非要得到,絲毫不顧及他們也是開國功勳之後。

所有父親在三叔取得戰績後,才會鼎力支持,沒有權力是護不住偌大文家的。

可現在......

他站起來,只覺雙腿一陣發麻,酸爽麻癢直沖天靈蓋,頓時渾身一僵,差點栽倒下去。

一只寬厚的大掌扶住他,“小心!”

文聘擡起頭,見是展昭,感激的笑笑,“坐久了,腿麻。”

展昭點點頭,沒多說,扶他暫時坐下。

文聘看著外面又飄起雪花,突然起了談性,“也不知那兩支隊伍走到哪了?”

“算算距離,一個在鄼縣,一個在壺關,”展昭道。

“天氣不好,雪路難行啊,”文聘嘆氣,“所以我才選擇走水路,等到故城就可以登船了,屆時不用這麽辛苦。”

展昭點頭。

文聘見他沈默,索性問出那個好奇已久的問題,“你和陸大俠,花公子不覺得冷嗎?我讓管事為你們備了貂皮大衣,可陸大俠還是喜歡那薄薄的紅披風。”

展昭微笑,“習武之人,不畏嚴寒。”

以往展昭是做不到這種程度的,冬天會穿夾襖,雖然比普通人薄很多,但也不會像現在這樣只穿兩件單衣足以。

穿越後,他的武功精進許多,內力渾厚,游走全身就能驅趕寒氣,說一句寒暑不侵不為過。

“真羨慕你們,我就不行了,穿這麽厚還覺得冷,”文聘搓搓冰涼的手,僵硬的倒了一杯剛剛店裏夥計送來的熱茶,握在手裏暖暖。

等覺得手指沒那麽僵硬了,再次執壺,給展昭也倒了一杯。

展昭道謝接過,抿了一口,路邊旅店使用的是粗茶,幹澀微苦,後有回甘,倒是解渴,只是......

他感覺嘴裏的茶湯除了苦澀外,還有一股奇異的甜辣味,不由皺眉,“這茶用了姜煮嗎?”

“沒有吧,”文聘也跟著喝了一口,隨即吐了出來,“味道確實不對,應該是煮茶之前煮了姜湯,所以才有異味。”

他這樣的貴公子是喝不慣的,“展大俠稍等,我讓夥計用我們自己的茶壺重新煮一壺。”

“不對!”展昭猛然意識到不對勁,這茶水上的太及時了。

幾乎是他們剛到就準備好了,大冷天的趕路,大家都凍壞了,有熱水送上來,誰能拒絕?

當即一個個迫不及待喝下暖暖身子,即便感覺茶水味道不對,也只會忽略過去。

“不能喝,有問題!”他一把搶過文聘手裏的茶杯,砸在地上,正待沖出去提醒其他人,卻只覺眼前一黑,往前倒去。

“展大俠,”文聘伸手撈他,因力氣不夠,直接被拽倒,砰的一聲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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