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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藍胡子先生xβ的犬齒x曼陀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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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藍胡子先生xβ的犬齒x曼陀羅(上)

這個世界,從出生的那一刻起,撇除掉少數特例,人類被固定在α、β、Ω這三種性征中,各自扮演不同的社會角色。

以性別刻鑿出的階級,成為了現在社會的根基與世界的樣貌。

α被賦予了天生的優越地位,掌控著權力、財富和資源;身體素質不上不下的β,負責大部分的勞動和基礎管理工作,而Ω則是處於社會最底層的階級,專門用以繁衍後代,飽受欺淩和剝削。

然而隨著經濟不平等的擴大,社會矛盾日益尖銳,貧困和犯罪成為常態,政府的腐敗和無能更是加劇了這種不滿情緒。

雖然α依舊掌控著一切,但社會內部的不滿情緒早已潛伏已久,只待一個引爆點。

這顆階級的未爆彈,由自稱為「藍胡子」的K事務所負責人投下。

藍胡子,是全K市最令人喪膽的K先生的接班人。

傳聞中藍胡子,與童話故事裏的藍血貴族相同,都有間秘密的小房間,專門用來掛一具具熱燙肉體,但與童話不同的是,K事務所的藍胡子沒殺了那些男男女女。

這些關在小房間的肉體,是他用來豢養一群「野獸」的食糧。

這個聽來嚇人的傳聞,在那部影片被上傳到TU後,被坐實了。

那個據傳向K事務所借貸巨款,卻潛逃到國外不願償還的知名α企業家,某天突然出現在TU直播畫面中。

衣衫不整的α企業家,被身後戴著面具的男人操到射的直播秀,在不到三分鐘的時間,便創下了TU上史上最高瀏覽紀錄。

戴著黑面具的男人,身下的動作不帶一絲粗暴,甚至緩慢得近乎溫柔,但不知為何卻比粗殘的侵犯給予觀看者更加毛骨悚然的淩遲感。

影片最後一幕,定格在面具後方那雙冰冷的金色眼眸上。

這場直播理所當然地引來了警方的追查,但由於沒有辦法證明影片中的施暴者,是K事務所的負責人「藍胡子」,而被害人α企業家也對此事避口不談,最後整起事件便暫時被擱置在一旁了。

然而這段被定位為「不入流的二級片」草草了之的影片,後續的影響卻遠遠超出警方想象。

警方置之不理後,網絡上如春草般出現了一系列只要付費就能觀看的強上α影片,其中還不乏那些時常出現在公眾電視上的臉孔。

長久以來以α為首的、牢不可破的社會階層,竟被人輕易的當成笑話般公然猥褻了。

不安以及更多無以名狀的東西,透過這段二級片在人心中擴散開來,就像滴入清水中的一滴藍色墨水。

*

一夜縱欲後的房中,充斥著淫靡的氣味。

相較於昨日的燎原野火,此刻這間被冷藍的燈管壟罩的房間,更象是伸手不見五指的深海,烈酒與菸草雜揉成一片薰人的薄霧,濃厚的蜂蜜香仍持續擴散,填滿了整間不通風的辦公室。

「還活著嗎?」

藍胡子半躺在翼背椅上,見Ω沒反應,於是將手中的空罐拋向蜷縮在地板一隅的人。

酒罐掉落地面發出匡當的聲響,然而躺在地上的人仍沒移動半分,所以藍胡子聳了聳肩又抓起一罐新的啤酒慢慢的啜著。

他喜歡啤酒最主要的原因,除了含在嘴裏時帶刺的氣泡感之外,還有那份由麥子淬煉而成的純粹苦味。

又刺又苦,像極了美好時光啊。想到此處,藍胡子咧嘴露出嘲諷的輕笑。

昨晚結束後,一身昂貴的三件式西裝套裝上,沾滿了各種難以形容的液體,藍胡子索性全脫了。

此刻西裝和其他配件就躺在沙發上,淩亂的模樣象是慘遭謀殺的棄屍般,令人不敢直視。

「餵?」藍胡子再度朝不遠處地板上一絲不掛的「東西」搭話。「你怎麽跟我家的王牌拳手勾搭上的?」

側身裸躺的人依舊沒回話,赤裸的背脊因呼吸微微起伏。

藍胡子還記得當初把海特洛廓米爾抓來時,除了依稀遍布那副白皙的軀體上的淡疤外,這個被逐出培訓局的Ω模樣幹凈整潔,絲毫沒有半分被社會除名的Ω落魄模樣。

那是被人悉心照顧的家夥才會有的樣態。

這些培訓局養的狗,這輩子最大的用途就是生了孩子,然後任由培訓局安排人領養,這些幾乎等同於拋棄了親生孩子、罪無可赦的家夥,憑什麽被好好照顧?

藍胡子起身朝仍蜷縮在地板上動也不動,渾身沾滿白濁的人走去。

汗濕的蜜色金發遮住海特洛廓米爾的臉,看不清楚究竟是睡是醒,藍胡子朝那纖細的頸子伸出手。

但是當那股濃郁香甜的蜂蜜氣味掠過他鼻尖時,藍胡子的手硬生生的收在半途。一個許久沒想起,或者該說,始終沒忘記的名字伴隨著信息素,沖破失心的憤怒狠狠的紮入他腦中。

藍胡子收回原先要掐死對方的打算,改用腳將Ω翻回仰躺的姿勢。

一夜欺淩後Ω早就昏死了過去,閉著眼淺淺的呼吸著,線條柔和臉亂七八糟的糊滿了黏膩的東西,藍胡子以赤著的腳尖挑開了那張臉上的發絲。

原先昏迷不醒的海特洛廓米爾,恢覆了些許意識,張嘴含糊不清的呢喃。

藍胡子俯身試圖聽清楚,但沒想到眼前人突然向前撲入他懷裏,並發出象是幼崽尋求庇護的嗚咽,一個勁的往他懷裏蹭去。

「不要離開我,燃……」

話語打破了魔幻的一刻,藍胡子垂下金色雙眼看著Ω露出的後頸。海特洛廓米爾後頸腺體處,有一圈代表被標記過的泛白的齒痕。

藍胡子張嘴往那圈牙印狠狠的咬了上去。

這一口咬的十分的重,鮮血從海特洛廓米爾的後頸噴濺出來,底下的人轉瞬清醒發出可怕的哀號並狂亂的掙紮著。

「誰允許你把我藍胡子當成別人?」

藍胡子加重了力道但卻留神沒咬壞對方的腺體,僅僅撕裂腺體周圍的肌肉。

他看過太多因腺體被破壞而發瘋的Ω了,他不需要壞得無法修覆的垃圾,他要一個可以活著受罪的人。

「放開!燃的牙印會不見的!」海特洛廓米爾哭喊著試圖推開像狂犬病患者一樣,牢牢咬著他的後頸的男人。

纏繞著發情狂躁的信息素鮮血湧入藍胡子的咽喉,他咕嘟咽下後松開犬齒露出彎刀般的微笑。

「現在還不會不見的,爹地才剛要開始呢。」

β的犬齒沒辦法用來標記任何人,卻可以讓人很痛、很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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