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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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江州莫於池領命南下，一路多難民，待到知府處才得片刻喘息。
莫於池今日換了身墨色長衫也不再時刻帶著那把劍。
身後的侍衛將江州最新的情況呈上去，看的莫於池是直皺眉。
“聖上批的銀糧多久到？”
“莫約一日。”
莫於池先進知府同裏面的人交涉，而後又去受難的地方看。
難民大多都遣散了，剩些許老弱婦孺在木頭做的棚子裏休息。
莫於池招來自己帶的醫師：“去看看有沒有重病之人，就近找牛車把人運出去。”
眾人得了令便上前救治，莫於池站在較高的小山坡上看那些被毀壞的村莊。
一直放任難民也不是好計策，在朝廷把賑災的東西送下來之前得先穩住民心。
他剛打瞌睡就有人送上枕頭。
知府那一條街都是有身份有錢財的人居住的，難民也需要路過那裏。
莫於池正在街上四處觀望想著買點東西回去，前方就傳來求救的聲音。
他伸手接過小販遞給他的軟糕包好。
小販還在熱情介紹軟糕的制作手法，還跟他說這個能保存半個月之久。
莫於池一一聽完才慢步往前面出事的地方走。
地方鄉紳豪橫，他莫於池又不是個愛管閑事的主，等自己磨磨蹭蹭過去的時候那裏已經被圍得水洩不通了。
也得是這街裏沒被洪水波及才有這閑心去看熱鬧。
他一手拿著糕點一手擋著人群想要路過，裏面的喊聲越來越激烈，莫於池也看清了情況。
老戲碼，賣女葬父被地痞子看上想要強取豪奪。
周圍的人都在細數這個地痞的罪行，什麽前些日子玷汙了寡婦再前些日子又打死了小娃娃。
擾亂市井這種事情該知府的人出來阻撓，但莫於池沒見著人影，還是自己身邊的侍衛過來上報說那個地痞的老爹是個有錢地主。
他眸子微瞇把糕點交給宋千銀讓他拿好，自己上前去阻止了。
地痞長的挺老實，就是手下動作狠厲，身旁還圍滿了打手。
莫於池嘆了口氣：“姑娘差多少銀子，在下給了便是。”
地痞轉過身望向他，輕嗤一聲：“哪來的出頭鳥，還不打？”
他向來懶得對旁人廢話，不過一瞬便提著地痞的後脖頸放到自己身前，打手還在猶豫著上不上。
地痞見有幾分能力也不敢橫：“你可知我爹是誰？”
“李家大頭，江州新地主。”
莫於池讓人去把知府的官爺叫了過來，現下剛好看到這一幕。
“知府大人，李寅強搶民女，擾亂市井，沖撞朝中大臣，理應如何？”
知府平日是不管地主的，說白了他一個小知府也要地主的支持，所以他對李寅的做法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沖撞大臣應拘牢三月，罔顧王法強搶民女應三百大板。”
莫於池命人把李寅帶回去也順手給了女子葬父的錢。
他沒急著走，蹲下身子道：“我不買你，看見那邊那個小攤販了嗎，幫那位阿婆做三月生意，此後去留隨你。”
女子木訥點頭，接著銀子就準備回去處理後事。
莫於池把宋千銀招過來：“你去幫下姑娘。”
宋千銀領命，背著老者的屍體跟女子回去了。
莫於池回知府時李寅的父親也已經到了堂下。
大抵是知府大人先前就知會了李虎一聲，現下他對待莫於池也是十分客氣。
李虎道：“我兒愚笨，沖撞莫將軍實屬不該，望將軍從輕發落。”
莫於池也不拐彎抹角：“法令所言，不是在下說放就放，得看李老爺的心意。”
李虎擦了擦額角的汗，感覺自己面前的男人像是只狡猾的狐貍，心思都在話裏面上卻不顯山水。
“是是是，看將軍有何要求。”
“好說，一千兩白銀買您兒子一條命，值當吧？”
江州作為水鄉其實發展不錯，李虎又是個地主，這一千兩銀子對他來說不算難事。
索性他答應的快，莫於池命人去他府上拿自己坐在知府靜候佳音。
“將軍你看……我兒這……”
說著，李虎想要將李寅帶走被官兵攔下。
莫於池輕扣桌面：“在下只是說了買命，沒說不拘牢啊。”
他神色不變只是朝地上的李寅看去，而後又站起身拍拍李虎的肩膀。
“李老爺還是小心點，此次只要您兒子拘牢三月，若有下次您三萬白銀都買不回他一條胳膊。”
“是是是。”
莫於池抱著糕點走出公堂，身後跟著知府大人。
李虎的銀子來的快，周圍人辦事也利索了不少。
莫於池命人搭棚施粥又去找了街裏最好的工活師傅跟自己去看看怎麽修水利。
洪水泛濫多是植被少地勢低。
自然因素改變不了只能人為種植樹木，進行合理水利疏通以確保洪時擋災旱時救災。
跟夥計商量好之後莫於池把手下剩餘的銀錢全部投進去，日日搬東西找位置。這來來回回又給自己曬黑了不少，對個人的外表也打理的更少了。
等工程幹完，難民的房屋重新搭建好花了三月有餘，城都的信來了一封又一封，還是陛下特旨要莫於池回去。
莫於池沒急著回去，他帶著宋千銀去了江州一個破莊子。
莊子已經沒什麽人居住了，往裏走是個亂葬崗，裏面全是被亂扔的屍體，也正因如此周圍的樹木長的格外茂盛。
他鉆進右手邊的小樹林，那裏有個鼓起的小山坡。
宋千銀連忙把一袋子軟糕和酒遞了過去。
莫於池放好祭品站在那一言不發，而後又撿起那塊被風吹倒的木牌子。
“將軍，這個墓碑未免過於草率。”
莫於池搖搖頭：“這樣也好，反正我回江州的日子不多，這碑沒了就沒了。”
白風譽在朝堂之上過得水深火熱，自從上次見過皇帝的五子現在他時不時都會被各位皇子請約談。
什麽意思他都懂，左右丞相是除帝王之外更具有後臺的人，都想著拉攏他坐上那個位子，可現下帝王完好並沒開口，這無疑不是在逼他選人一起造反。
頭疼，實在頭疼。
話雖如此，白風譽這幾個月下來說話是越來越圓潤，臉上也少了些稚氣。
年九月，莫於池江州賑災有功，帝王特休將軍三日假期。
白風譽下朝之後去找帝王要了幾天休沐。
好說歹說之下晏安給了他三天。
剛到宮門口便有家仆迎上前：“大人，莫將軍在府中等候多時了。”
到府邸時便看見莫於池那高大的身影。
“既來了何不進去？”
白風譽瞇著眼睛看他，雙手背在後面。
莫於池今日又把劍給帶上，身上穿著常年不變的墨衣，腰間還掛著塊玉佩，雙袖緊束。
“送些糕點，江州那邊的。”
白風譽笑著接過：“有心了，莫將軍進來吃杯茶吧。”
他把糕點交給小廝讓拿去擺盤帶著莫於池進了書房。
“莫將軍這三日有何打算？”
莫於池搖頭。
“家妹想去安定寺游玩托我喊上莫將軍。”
“當然，如若莫將軍不想也不必強求，家妹身子弱，向來是容忍著她的。”
莫於池將小廝送的糕點接過：“沒有，願意的。”
“你嘗嘗，聽人說是當下最時興的口味，應該不錯。”
白風譽聽話的撚起一塊送入口中。
他向來對吃食沒什麽追求，所以對這些糕點也評價不出什麽好壞，只能說入口微甜，不膩。
“好吃。”
白風譽吃完一塊糕點後便有人沖進書房。
“主子，江南帶回來那個人...死了。”
此時莫於池剛喝完一杯茶，聞言只是起身準備給二人騰出說話的地方。
“莫將軍能否同我一起去看看。”
莫於池只得同白風譽一起去。
白風譽帶著人往另一座府邸走，裏面全都是黑衣蒙面的人。
達官貴族手下都會養一批暗衛以保證自己的安全，但是也沒人養的這麽顯眼。
暗四將兩位帶到關押賊人的地方，地牢裏濕氣重，犯過事的人幾乎都在這裏處理了，血腥味也大的不得了。
兩人面色不變朝最裏間走去。
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個全身潰爛的男子跪在地上，四周都是血跡。
“查出什麽了？”
“回主子，此人是梅閣的殺手，此次去江南是為了收集情報。”
暗四當時把人帶回來的時候還是好好的，把人關在地牢裏也從未動用過私刑，近些日子才發現他身體有些潰爛，這個人一直是暗四和暗三守著，他倆確信沒有其他人接觸過，只能是他自己服毒。
莫於池站在一旁回想了一下：“進入梅閣的殺手都會服下百潰散，閣主每兩個月會給他們一次解藥，如若有叛逃者則會毒發身亡。”
暗三道：“梅閣向來神秘，對於這些情報屬下並未收集到。”
莫於池：“正常，梅閣換了新的閣主，早些年是沒有這回事的。”
白風譽瞇了瞇眼。
只要查出那個黑衣人的去處，剩下的便好查多了。
“罷了，拖出去找個好地方埋了。”
白風譽擺擺手帶著莫於池出去了。
“莫將軍消息挺靈啊。”
兩人站在府邸所種的槐樹下望著暗衛將那具屍體搬運走。
“梅閣的老巢在江南，新上任的閣主是個女子，這些消息是難查，但是有出必有所查。”
“白相若是想知道其他的也可以問我，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天底下不會有人平白無故的幫助誰，更何況是朝廷的人。
白風譽問道：“將軍有什麽條件？”
莫於池細想了一下：“白相日後可否直接喚我名字？”
“就這？”
“還有，我能否直接喚白相的名字？”
......
白風譽命人備好馬車把莫於池送走，待人上了車之後他在外打趣道：“莫將軍對我怎如此小心翼翼。”
莫於池沒來得及回話車夫就已經駕車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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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於池今日換了身墨色長衫也不再時刻帶著那把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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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上批的銀糧多久到？”
“莫約一日。”
莫於池先進知府同裏面的人交涉，而後又去受難的地方看。
難民大多都遣散了，剩些許老弱婦孺在木頭做的棚子裏休息。
莫於池招來自己帶的醫師：“去看看有沒有重病之人，就近找牛車把人運出去。”
眾人得了令便上前救治，莫於池站在較高的小山坡上看那些被毀壞的村莊。
一直放任難民也不是好計策，在朝廷把賑災的東西送下來之前得先穩住民心。
他剛打瞌睡就有人送上枕頭。
知府那一條街都是有身份有錢財的人居住的，難民也需要路過那裏。
莫於池正在街上四處觀望想著買點東西回去，前方就傳來求救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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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於池一一聽完才慢步往前面出事的地方走。
地方鄉紳豪橫，他莫於池又不是個愛管閑事的主，等自己磨磨蹭蹭過去的時候那裏已經被圍得水洩不通了。
也得是這街裏沒被洪水波及才有這閑心去看熱鬧。
他一手拿著糕點一手擋著人群想要路過，裏面的喊聲越來越激烈，莫於池也看清了情況。
老戲碼，賣女葬父被地痞子看上想要強取豪奪。
周圍的人都在細數這個地痞的罪行，什麽前些日子玷汙了寡婦再前些日子又打死了小娃娃。
擾亂市井這種事情該知府的人出來阻撓，但莫於池沒見著人影，還是自己身邊的侍衛過來上報說那個地痞的老爹是個有錢地主。
他眸子微瞇把糕點交給宋千銀讓他拿好，自己上前去阻止了。
地痞長的挺老實，就是手下動作狠厲，身旁還圍滿了打手。
莫於池嘆了口氣：“姑娘差多少銀子，在下給了便是。”
地痞轉過身望向他，輕嗤一聲：“哪來的出頭鳥，還不打？”
他向來懶得對旁人廢話，不過一瞬便提著地痞的後脖頸放到自己身前，打手還在猶豫著上不上。
地痞見有幾分能力也不敢橫：“你可知我爹是誰？”
“李家大頭，江州新地主。”
莫於池讓人去把知府的官爺叫了過來，現下剛好看到這一幕。
“知府大人，李寅強搶民女，擾亂市井，沖撞朝中大臣，理應如何？”
知府平日是不管地主的，說白了他一個小知府也要地主的支持，所以他對李寅的做法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沖撞大臣應拘牢三月，罔顧王法強搶民女應三百大板。”
莫於池命人把李寅帶回去也順手給了女子葬父的錢。
他沒急著走，蹲下身子道：“我不買你，看見那邊那個小攤販了嗎，幫那位阿婆做三月生意，此後去留隨你。”
女子木訥點頭，接著銀子就準備回去處理後事。
莫於池把宋千銀招過來：“你去幫下姑娘。”
宋千銀領命，背著老者的屍體跟女子回去了。
莫於池回知府時李寅的父親也已經到了堂下。
大抵是知府大人先前就知會了李虎一聲，現下他對待莫於池也是十分客氣。
李虎道：“我兒愚笨，沖撞莫將軍實屬不該，望將軍從輕發落。”
莫於池也不拐彎抹角：“法令所言，不是在下說放就放，得看李老爺的心意。”
李虎擦了擦額角的汗，感覺自己面前的男人像是只狡猾的狐貍，心思都在話裏面上卻不顯山水。
“是是是，看將軍有何要求。”
“好說，一千兩白銀買您兒子一條命，值當吧？”
江州作為水鄉其實發展不錯，李虎又是個地主，這一千兩銀子對他來說不算難事。
索性他答應的快，莫於池命人去他府上拿自己坐在知府靜候佳音。
“將軍你看……我兒這……”
說著，李虎想要將李寅帶走被官兵攔下。
莫於池輕扣桌面：“在下只是說了買命，沒說不拘牢啊。”
他神色不變只是朝地上的李寅看去，而後又站起身拍拍李虎的肩膀。
“李老爺還是小心點，此次只要您兒子拘牢三月，若有下次您三萬白銀都買不回他一條胳膊。”
“是是是。”
莫於池抱著糕點走出公堂，身後跟著知府大人。
李虎的銀子來的快，周圍人辦事也利索了不少。
莫於池命人搭棚施粥又去找了街裏最好的工活師傅跟自己去看看怎麽修水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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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因素改變不了只能人為種植樹木，進行合理水利疏通以確保洪時擋災旱時救災。
跟夥計商量好之後莫於池把手下剩餘的銀錢全部投進去，日日搬東西找位置。這來來回回又給自己曬黑了不少，對個人的外表也打理的更少了。
等工程幹完，難民的房屋重新搭建好花了三月有餘，城都的信來了一封又一封，還是陛下特旨要莫於池回去。
莫於池沒急著回去，他帶著宋千銀去了江州一個破莊子。
莊子已經沒什麽人居住了，往裏走是個亂葬崗，裏面全是被亂扔的屍體，也正因如此周圍的樹木長的格外茂盛。
他鉆進右手邊的小樹林，那裏有個鼓起的小山坡。
宋千銀連忙把一袋子軟糕和酒遞了過去。
莫於池放好祭品站在那一言不發，而後又撿起那塊被風吹倒的木牌子。
“將軍，這個墓碑未免過於草率。”
莫於池搖搖頭：“這樣也好，反正我回江州的日子不多，這碑沒了就沒了。”
白風譽在朝堂之上過得水深火熱，自從上次見過皇帝的五子現在他時不時都會被各位皇子請約談。
什麽意思他都懂，左右丞相是除帝王之外更具有後臺的人，都想著拉攏他坐上那個位子，可現下帝王完好並沒開口，這無疑不是在逼他選人一起造反。
頭疼，實在頭疼。
話雖如此，白風譽這幾個月下來說話是越來越圓潤，臉上也少了些稚氣。
年九月，莫於池江州賑災有功，帝王特休將軍三日假期。
白風譽下朝之後去找帝王要了幾天休沐。
好說歹說之下晏安給了他三天。
剛到宮門口便有家仆迎上前：“大人，莫將軍在府中等候多時了。”
到府邸時便看見莫於池那高大的身影。
“既來了何不進去？”
白風譽瞇著眼睛看他，雙手背在後面。
莫於池今日又把劍給帶上，身上穿著常年不變的墨衣，腰間還掛著塊玉佩，雙袖緊束。
“送些糕點，江州那邊的。”
白風譽笑著接過：“有心了，莫將軍進來吃杯茶吧。”
他把糕點交給小廝讓拿去擺盤帶著莫於池進了書房。
“莫將軍這三日有何打算？”
莫於池搖頭。
“家妹想去安定寺游玩托我喊上莫將軍。”
“當然，如若莫將軍不想也不必強求，家妹身子弱，向來是容忍著她的。”
莫於池將小廝送的糕點接過：“沒有，願意的。”
“你嘗嘗，聽人說是當下最時興的口味，應該不錯。”
白風譽聽話的撚起一塊送入口中。
他向來對吃食沒什麽追求，所以對這些糕點也評價不出什麽好壞，只能說入口微甜，不膩。
“好吃。”
白風譽吃完一塊糕點後便有人沖進書房。
“主子，江南帶回來那個人...死了。”
此時莫於池剛喝完一杯茶，聞言只是起身準備給二人騰出說話的地方。
“莫將軍能否同我一起去看看。”
莫於池只得同白風譽一起去。
白風譽帶著人往另一座府邸走，裏面全都是黑衣蒙面的人。
達官貴族手下都會養一批暗衛以保證自己的安全，但是也沒人養的這麽顯眼。
暗四將兩位帶到關押賊人的地方，地牢裏濕氣重，犯過事的人幾乎都在這裏處理了，血腥味也大的不得了。
兩人面色不變朝最裏間走去。
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個全身潰爛的男子跪在地上，四周都是血跡。
“查出什麽了？”
“回主子，此人是梅閣的殺手，此次去江南是為了收集情報。”
暗四當時把人帶回來的時候還是好好的，把人關在地牢裏也從未動用過私刑，近些日子才發現他身體有些潰爛，這個人一直是暗四和暗三守著，他倆確信沒有其他人接觸過，只能是他自己服毒。
莫於池站在一旁回想了一下：“進入梅閣的殺手都會服下百潰散，閣主每兩個月會給他們一次解藥，如若有叛逃者則會毒發身亡。”
暗三道：“梅閣向來神秘，對於這些情報屬下並未收集到。”
莫於池：“正常，梅閣換了新的閣主，早些年是沒有這回事的。”
白風譽瞇了瞇眼。
只要查出那個黑衣人的去處，剩下的便好查多了。
“罷了，拖出去找個好地方埋了。”
白風譽擺擺手帶著莫於池出去了。
“莫將軍消息挺靈啊。”
兩人站在府邸所種的槐樹下望著暗衛將那具屍體搬運走。
“梅閣的老巢在江南，新上任的閣主是個女子，這些消息是難查，但是有出必有所查。”
“白相若是想知道其他的也可以問我，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天底下不會有人平白無故的幫助誰，更何況是朝廷的人。
白風譽問道：“將軍有什麽條件？”
莫於池細想了一下：“白相日後可否直接喚我名字？”
“就這？”
“還有，我能否直接喚白相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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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風譽命人備好馬車把莫於池送走，待人上了車之後他在外打趣道：“莫將軍對我怎如此小心翼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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