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章 觸手期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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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章 觸手期7
【這樣也好】
97+【他能感知我的磁場波】
【是嗎？只能感知你的磁場波，還是所有異種生物的磁場波？】
97+【所有】
這一刻，長者衰老的章魚身軀出現了久違的活力【我只能告訴你，人類不可能天生擁有異能】
97+【......】
——
就在賀玖換上衣服的瞬間，他的手環彈出一條提示消息。
在這間粉色的房間內，賀玖的手環上竟然顯示出強烈的信號源！
驚喜之餘，賀玖想要打開門去探察門外的環境，但他發現自己根本無法打開門鎖。
身處這間全封閉的房間，賀玖警惕地環顧四周，尋找屋內監控設備。
他啟動手環的掃描功能，墻壁邊角處出現了明顯的提示點，疑似暗藏著監控裝置。
賀玖的心跳加速，他在房間內焦躁地踱步。
目光不經意間被墻邊盛開的白色花卉吸引，那不知名的花兒潔白如雪，開得極為茂盛。
順著潔白的花瓣望去，他的思緒不禁飄向了旁邊存放著神秘藥劑的密室。
他伸手觸碰了墻邊的操作按鍵。
伴隨著一陣輕微的機械聲響，墻上的暗門緩緩橫向滑開，露出了其後的空間。
賀玖踏入暗門，用力拉扯房門以確保其緊閉，隨著他的動作，暗門自動閉合，隨後發出輕微的金屬碰撞聲。
密室的空間異常緊湊，中央擺放著一個架子，上面整齊地擺放著許多藍色藥劑，它們被分裝在不同大小的瓶子中。
賀玖再次啟動手環檢測密室，這次並未發現任何監控設備的跡象。
他稍稍松了口氣，立刻向院長發起通話聯系。
只是片刻，通話申請被接通。
此時，院長的辦公室似乎有客人，電話接通的那一刻，賀玖聽到了座椅挪動的聲響。
伯納德的話語中帶著些得逞的笑意：“想明白了？”
賀玖深知時間緊迫，他不想繞彎子，開門見山地說道：“我答應你，留在這裏觀察97+的生活習性，但我也希望你能信守承諾，任務結束後確保我能安全離開汙染區。”
伯納德的目光從屏幕上移開，轉向辦公室內的客人，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隨和，他笑著，仿佛在與一位老朋友聊家常般輕聲說道：“請稍等，我先接聽一個電話。”
賀玖無奈地聳了聳肩，心裏嘀咕道：碰到這樣的上司，簡直是中了‘倒黴大禮包’！
現在的處境，可能隨時會被怪物發現......
伯納德，我也算是兢兢業業這麽多年，能不能為我留條活路？
看著伯納德喜笑顏開地對著屏幕外的人閑談，賀玖納悶：他到底是怎麽當上院長的，一點危機意識和時間觀念都沒有。
在賀玖的持續促催下，伯納德終於將目光聚焦在屏幕上。
伯納德拿起桌面上那副略顯陳舊的眼鏡，邊框已經斑駁，還掉了一圈漆跡。
他微微一笑，仿佛一切盡在掌握之中：“我知道你會答應我的，我現在把計劃表格發給你。”
頭發花白的老頭兒看上去極其興奮，仿佛這件事交給賀玖去做一定會成功。
“放心，97+很喜歡你，善於利用你的皮囊，祂不會傷害你。”
“你為什麽這麽確定？”
賀玖忍不住問出口，語氣中帶著一絲疑惑和不滿。
他感到自己的每一個反映、每一個決定，似乎都在伯納德的預料之中，這種被完全掌控的感覺讓他內心憋悶到了極點。
賀玖試圖想知道更多，他看到伯納德的臉上出現了猶豫，他又說：“院長，我還有些問題想要問你。”
話音剛落，手環的隔空投屏模式的畫面中突然出現了一個陌生的人。
他此時他正站在柏納德的身後，直勾勾地盯著賀玖。
“什麽問題？”柏納德問。
“請問這位是？”
賀玖警覺地抿了抿唇，他的眉頭緊鎖，眼中閃過一絲不安。
即使隔著屏幕，他也能感受到畫面中的人散發出的強大氣場，他從容不迫的自信“透過屏幕撲面而來”。
賀玖竟然對一個陌生人產生了敬畏之情，仿佛他站在那裏，就是地位的彰顯。
“有什麽問題及時提出，不必在意他的存在。”伯納德解釋道：“他是我的合作夥伴，也參與過97+的研究試驗。”
“嗯。”他並沒有再繼續詢問關於陌生人的信息，而是稍稍回憶起這幾天發生的事。
“之前，97+讓我為他拿過一瓶藍色的藥劑，他喝下後變得和之前完全不一樣，最大的特點是磁場波不再混亂了。
我能清晰地接收到磁場波的信息，在這之前的很多時候，祂的磁場波時完全混亂的......”
“哦？那瓶藥劑有什麽氣味特質？”
賀玖皺起眉，仔細回憶，他搖了搖頭，卻突然想起97+餵給他的藥劑，似乎和他進密室拿的一樣。
他站起來去身後的櫃子上翻找，借著手環微弱的燈光去找3號藥劑，他選擇了一個最小的溶劑瓶，拿在了手裏。
隨後，將藥劑對準了投屏影像的區域。
賀玖卻發現手環的投屏只能識別人臉信息，無法錄入其他物體。
汙染區都來了，還怕去鬼門關走一圈嗎？
賀玖深吸一口氣，他思慮了幾秒，像是在權衡利弊，又像是在堅定自己的決心。
隨後，他打開了手中的那瓶溶劑，毫不猶豫地喝了一口。
當那灼熱而辛辣的液體流入他的喉頭，賀玖心中所有的猜測都得到了確認。
口感幾乎是一模一樣的，他也沒有中毒。
“院長，97+也給過我一瓶藍色溶劑。當時，我的腿被一只小章魚咬傷，瞬間失去了知覺，但在喝下那瓶溶劑後，我立刻恢覆了正常。”
隨後，賀玖迅速而詳盡地描述了他喝下藍色溶劑後的感受......
伯納德聽後，臉上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賀玖難得從他的神情裏捕捉到了緊張。
伯納德緩緩道：“已經可以確定了，97+餵給你應該是治療環蛸毒素的藥物。”
環蛸毒素是藍環章魚類怪物的主要毒素，97+在發情期時其獸性會大幅增強，導致觸手上的神經意識被喚醒，試圖爭奪身體的主要控制權。
因此，97+需要大量服用專門的藥物來解除環蛸毒素的影響，從而麻痹這些觸手的思維意識，確保祂的主意識不會受到侵.犯。
伯納德：“藥劑裏含有大量的強刺激性的物質，如果97+親自取藥，可能會刺激其他觸手的神經，進一步加劇其失控狀態。
你無法識別祂的磁場波，也是因為七條觸手神經異常覺醒，它們之間的相互幹擾，使得磁場波變得異常覆雜和混亂。”
賀玖：“那祂只有發情期是會這樣嗎？”
伯納德：“或許是的，我們對97+的研究也存在很多疑惑，需要你一一去解開。”
這時，賀玖隱約聽到了密室之外傳來的輕微聲響，心中不由得一緊，他不知道何時才能再次與柏納德取得聯系。
他忙問：“我還發現97+表現出很多人類的行為，我甚至覺得他能聽懂我的話，根本不需要磁場波交流......”
突然！信號源被強行切斷了。
賀玖沒有等來柏納德的回答。
隨之而來的，他感受到了97+的氣息，祂的身軀仿佛在逐漸逼近他。
“......”
賀玖緊張得手心出了汗，如果被97+發現他擅自穿入了密室，還私下和基因研究中心聯系，那祂會怎麽樣？
“97+很喜歡你，善於利用你的皮囊，祂不會傷害你。”
他想起了伯納德的話。
隨後，賀玖拿起架子上的溶劑，喝下去了大瓶！
他將瓶子摔向了地面，玻璃瓶落地時發出了刺耳的聲音，賀玖在向97+主動暴露位置。
97+【賀玖】
在他閉上眼眸的那一瞬間，聽到了97+第一次呼喚他的名字。
或許是過量服用了溶劑，賀玖的感官開始產生混亂，隨後出現了幻象。
不然，他為什麽聽到了一聲清亮的男人的聲音，那聲音仿佛來自遙遠而又近在咫尺的地方，像是專門救援隊員已經抵達了他的身邊。
......
賀玖只覺得背後有些發涼，等他的意識逐漸清醒時，他仿佛看到了一扇四四方方的窗戶。
他又暈了過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再次睜開了眼。
這次他的頭疼得厲害，仿佛有一把無形的巨斧正在瘋狂地拉扯著他腦部的神經元，再這麽下去他的頭要“四分五裂”了。
他的意識逐漸清醒。
隨後，眼前“四四方方的窗戶”變成了密密麻麻的隔擋物，它們均勻地被分割開，直到他的視野將它們全部收入。
他眼前是一扇牢籠......
他被關進了一個巨大的籠子裏。
賀玖的頭疼感瞬間消失了！
賀玖內心深處傳來沈重的嘆息，試圖平覆自己緊張的情緒。
緊接著，他故技重施，露出與怪物試圖商量的口吻，聲音堅定而誠懇：“我真的沒有想要逃跑！你誤會我了。”
解釋的話還未說完之時，他已經想到了一個合理的理由：“上次不小心被你的小章魚族群咬了一口，我的腿到現在還疼得厲害。之前我看你喝了那種藥後恢覆得很快，所以我也進去拿了一瓶，希望能緩解我的疼痛。”
賀玖說話的語氣越來越低沈，“我不是故意瞞著你的。”
此時，97+慵懶地躺在了距離籠子不遠的圓柱形的玻璃缸裏，祂的八條觸手扒在透明的玻璃鋼壁上。
紅暈的吸盤在水汽彌漫中顯得尤為水潤，幾乎與周圍的濕潤環境融為一體，仿佛一幅奇異而迷人的畫擺在他的面前。
是從什麽時候開始，賀玖逐漸覺得祂不醜了？
賀玖：怪物的隱私意識過於薄弱，怎麽還當著人類的面兒洗上澡了？
哪怕放點沐浴泡泡遮一下也好......
祂用餘光去瞥賀玖在籠子裏的反應，悠然自得警告道【欺騙神靈是要付出代價的】
反應波動越小，怪物爆發力越狠。
許多捕食者在捕獵時也會有這樣的反應，它們的行為像是路過，悄無聲息，一旦時機成熟，便會迅速發動攻擊，讓獵物措手不及。
賀玖感受到了空氣分子裏傳來的“殺意”。
“你如果不肯相信我，那就吃了我吧！”
賀玖的手握著籠子的空隙，嘟起嘴委屈道，“只是，可以讓我體面地死去嗎？別把我像狗一樣關在籠子裏。”
97+【......】
你想讓我朊中毒？
誰告訴你我喜歡吃人類的？
97+的觸手開始滑動，祂躍出水面，緩緩朝著賀玖爬來。
祂冷哼一聲，繼續威脅【有沒有人告訴你，惹怒神靈是要付出代價的】
“沒……”他的語氣嬌滴滴的，聲音低沈而沙啞，仿佛承載著難以言喻的失落和孤獨，“我在這裏沒有人類朋友。”
97+【？？？】
你應該在這裏有人類朋友嗎？
即便這個籠子再大，也不是為了賀玖量身打造的，他被困在裏面，只能佝僂著身子，無法挺直脊背，更別提自由地直立行走了。
已經到了這份兒上了，除了努力自救，賀玖想不出還能做些什麽。
“我們之間可能有一些誤會，如果你對我還保留一點點信任，請給我一個重獲信任的機會，好嗎？”
“......尊敬的王。”賀玖學著那些怪物的口吻，表現出絕對的服從。
97+【重獲信任？】
賀玖感覺到97+的磁場波在傳遞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仿佛在哈哈大笑，賀玖無法理解笑容背後的含義。
或許是嘲笑，也或許是得逞的笑。
97+的觸手開始緩緩收縮，然後靈活地伸入籠子。
觸手輕輕落在了賀玖的頭頂，肆意地揉亂了他的頭發，使其變得淩亂不堪。
這樣看上去，賀玖變得更加楚楚可憐，仿佛受盡了委屈。
但97+似乎很喜歡他這副模樣，賀玖清晰地聽到了一聲愉悅的笑聲。
仿佛是主人看到家裏的寵物在淘氣時發出的笑聲。
這笑聲不僅未帶任何怒意，反而像是在誇讚：“寶貝真棒，還會‘拆家’呢！”
祂出乎意料的反應讓賀玖更加困惑。
97+再次喚了一聲他的名字。
97+【我想要在你身上留下專屬於我的印記，作為我們相互信任的前提，你願意嗎？】
好消息：祂學會了征求賀玖的意見。
壞消息：祂沒有獲得賀玖的同意，又開始去脫他身上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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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也好】
97+【他能感知我的磁場波】
【是嗎？只能感知你的磁場波，還是所有異種生物的磁場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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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刻，長者衰老的章魚身軀出現了久違的活力【我只能告訴你，人類不可能天生擁有異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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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賀玖換上衣服的瞬間，他的手環彈出一條提示消息。
在這間粉色的房間內，賀玖的手環上竟然顯示出強烈的信號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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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處這間全封閉的房間，賀玖警惕地環顧四周，尋找屋內監控設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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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玖的心跳加速，他在房間內焦躁地踱步。
目光不經意間被墻邊盛開的白色花卉吸引，那不知名的花兒潔白如雪，開得極為茂盛。
順著潔白的花瓣望去，他的思緒不禁飄向了旁邊存放著神秘藥劑的密室。
他伸手觸碰了墻邊的操作按鍵。
伴隨著一陣輕微的機械聲響，墻上的暗門緩緩橫向滑開，露出了其後的空間。
賀玖踏入暗門，用力拉扯房門以確保其緊閉，隨著他的動作，暗門自動閉合，隨後發出輕微的金屬碰撞聲。
密室的空間異常緊湊，中央擺放著一個架子，上面整齊地擺放著許多藍色藥劑，它們被分裝在不同大小的瓶子中。
賀玖再次啟動手環檢測密室，這次並未發現任何監控設備的跡象。
他稍稍松了口氣，立刻向院長發起通話聯系。
只是片刻，通話申請被接通。
此時，院長的辦公室似乎有客人，電話接通的那一刻，賀玖聽到了座椅挪動的聲響。
伯納德的話語中帶著些得逞的笑意：“想明白了？”
賀玖深知時間緊迫，他不想繞彎子，開門見山地說道：“我答應你，留在這裏觀察97+的生活習性，但我也希望你能信守承諾，任務結束後確保我能安全離開汙染區。”
伯納德的目光從屏幕上移開，轉向辦公室內的客人，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隨和，他笑著，仿佛在與一位老朋友聊家常般輕聲說道：“請稍等，我先接聽一個電話。”
賀玖無奈地聳了聳肩，心裏嘀咕道：碰到這樣的上司，簡直是中了‘倒黴大禮包’！
現在的處境，可能隨時會被怪物發現......
伯納德，我也算是兢兢業業這麽多年，能不能為我留條活路？
看著伯納德喜笑顏開地對著屏幕外的人閑談，賀玖納悶：他到底是怎麽當上院長的，一點危機意識和時間觀念都沒有。
在賀玖的持續促催下，伯納德終於將目光聚焦在屏幕上。
伯納德拿起桌面上那副略顯陳舊的眼鏡，邊框已經斑駁，還掉了一圈漆跡。
他微微一笑，仿佛一切盡在掌握之中：“我知道你會答應我的，我現在把計劃表格發給你。”
頭發花白的老頭兒看上去極其興奮，仿佛這件事交給賀玖去做一定會成功。
“放心，97+很喜歡你，善於利用你的皮囊，祂不會傷害你。”
“你為什麽這麽確定？”
賀玖忍不住問出口，語氣中帶著一絲疑惑和不滿。
他感到自己的每一個反映、每一個決定，似乎都在伯納德的預料之中，這種被完全掌控的感覺讓他內心憋悶到了極點。
賀玖試圖想知道更多，他看到伯納德的臉上出現了猶豫，他又說：“院長，我還有些問題想要問你。”
話音剛落，手環的隔空投屏模式的畫面中突然出現了一個陌生的人。
他此時他正站在柏納德的身後，直勾勾地盯著賀玖。
“什麽問題？”柏納德問。
“請問這位是？”
賀玖警覺地抿了抿唇，他的眉頭緊鎖，眼中閃過一絲不安。
即使隔著屏幕，他也能感受到畫面中的人散發出的強大氣場，他從容不迫的自信“透過屏幕撲面而來”。
賀玖竟然對一個陌生人產生了敬畏之情，仿佛他站在那裏，就是地位的彰顯。
“有什麽問題及時提出，不必在意他的存在。”伯納德解釋道：“他是我的合作夥伴，也參與過97+的研究試驗。”
“嗯。”他並沒有再繼續詢問關於陌生人的信息，而是稍稍回憶起這幾天發生的事。
“之前，97+讓我為他拿過一瓶藍色的藥劑，他喝下後變得和之前完全不一樣，最大的特點是磁場波不再混亂了。
我能清晰地接收到磁場波的信息，在這之前的很多時候，祂的磁場波時完全混亂的......”
“哦？那瓶藥劑有什麽氣味特質？”
賀玖皺起眉，仔細回憶，他搖了搖頭，卻突然想起97+餵給他的藥劑，似乎和他進密室拿的一樣。
他站起來去身後的櫃子上翻找，借著手環微弱的燈光去找3號藥劑，他選擇了一個最小的溶劑瓶，拿在了手裏。
隨後，將藥劑對準了投屏影像的區域。
賀玖卻發現手環的投屏只能識別人臉信息，無法錄入其他物體。
汙染區都來了，還怕去鬼門關走一圈嗎？
賀玖深吸一口氣，他思慮了幾秒，像是在權衡利弊，又像是在堅定自己的決心。
隨後，他打開了手中的那瓶溶劑，毫不猶豫地喝了一口。
當那灼熱而辛辣的液體流入他的喉頭，賀玖心中所有的猜測都得到了確認。
口感幾乎是一模一樣的，他也沒有中毒。
“院長，97+也給過我一瓶藍色溶劑。當時，我的腿被一只小章魚咬傷，瞬間失去了知覺，但在喝下那瓶溶劑後，我立刻恢覆了正常。”
隨後，賀玖迅速而詳盡地描述了他喝下藍色溶劑後的感受......
伯納德聽後，臉上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賀玖難得從他的神情裏捕捉到了緊張。
伯納德緩緩道：“已經可以確定了，97+餵給你應該是治療環蛸毒素的藥物。”
環蛸毒素是藍環章魚類怪物的主要毒素，97+在發情期時其獸性會大幅增強，導致觸手上的神經意識被喚醒，試圖爭奪身體的主要控制權。
因此，97+需要大量服用專門的藥物來解除環蛸毒素的影響，從而麻痹這些觸手的思維意識，確保祂的主意識不會受到侵.犯。
伯納德：“藥劑裏含有大量的強刺激性的物質，如果97+親自取藥，可能會刺激其他觸手的神經，進一步加劇其失控狀態。
你無法識別祂的磁場波，也是因為七條觸手神經異常覺醒，它們之間的相互幹擾，使得磁場波變得異常覆雜和混亂。”
賀玖：“那祂只有發情期是會這樣嗎？”
伯納德：“或許是的，我們對97+的研究也存在很多疑惑，需要你一一去解開。”
這時，賀玖隱約聽到了密室之外傳來的輕微聲響，心中不由得一緊，他不知道何時才能再次與柏納德取得聯系。
他忙問：“我還發現97+表現出很多人類的行為，我甚至覺得他能聽懂我的話，根本不需要磁場波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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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玖沒有等來柏納德的回答。
隨之而來的，他感受到了97+的氣息，祂的身軀仿佛在逐漸逼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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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玖緊張得手心出了汗，如果被97+發現他擅自穿入了密室，還私下和基因研究中心聯系，那祂會怎麽樣？
“97+很喜歡你，善於利用你的皮囊，祂不會傷害你。”
他想起了伯納德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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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賀玖】
在他閉上眼眸的那一瞬間，聽到了97+第一次呼喚他的名字。
或許是過量服用了溶劑，賀玖的感官開始產生混亂，隨後出現了幻象。
不然，他為什麽聽到了一聲清亮的男人的聲音，那聲音仿佛來自遙遠而又近在咫尺的地方，像是專門救援隊員已經抵達了他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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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玖只覺得背後有些發涼，等他的意識逐漸清醒時，他仿佛看到了一扇四四方方的窗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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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過了多久，他再次睜開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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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意識逐漸清醒。
隨後，眼前“四四方方的窗戶”變成了密密麻麻的隔擋物，它們均勻地被分割開，直到他的視野將它們全部收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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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玖的頭疼感瞬間消失了！
賀玖內心深處傳來沈重的嘆息，試圖平覆自己緊張的情緒。
緊接著，他故技重施，露出與怪物試圖商量的口吻，聲音堅定而誠懇：“我真的沒有想要逃跑！你誤會我了。”
解釋的話還未說完之時，他已經想到了一個合理的理由：“上次不小心被你的小章魚族群咬了一口，我的腿到現在還疼得厲害。之前我看你喝了那種藥後恢覆得很快，所以我也進去拿了一瓶，希望能緩解我的疼痛。”
賀玖說話的語氣越來越低沈，“我不是故意瞞著你的。”
此時，97+慵懶地躺在了距離籠子不遠的圓柱形的玻璃缸裏，祂的八條觸手扒在透明的玻璃鋼壁上。
紅暈的吸盤在水汽彌漫中顯得尤為水潤，幾乎與周圍的濕潤環境融為一體，仿佛一幅奇異而迷人的畫擺在他的面前。
是從什麽時候開始，賀玖逐漸覺得祂不醜了？
賀玖：怪物的隱私意識過於薄弱，怎麽還當著人類的面兒洗上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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祂用餘光去瞥賀玖在籠子裏的反應，悠然自得警告道【欺騙神靈是要付出代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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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如果不肯相信我，那就吃了我吧！”
賀玖的手握著籠子的空隙，嘟起嘴委屈道，“只是，可以讓我體面地死去嗎？別把我像狗一樣關在籠子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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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讓我朊中毒？
誰告訴你我喜歡吃人類的？
97+的觸手開始滑動，祂躍出水面，緩緩朝著賀玖爬來。
祂冷哼一聲，繼續威脅【有沒有人告訴你，惹怒神靈是要付出代價的】
“沒……”他的語氣嬌滴滴的，聲音低沈而沙啞，仿佛承載著難以言喻的失落和孤獨，“我在這裏沒有人類朋友。”
97+【？？？】
你應該在這裏有人類朋友嗎？
即便這個籠子再大，也不是為了賀玖量身打造的，他被困在裏面，只能佝僂著身子，無法挺直脊背，更別提自由地直立行走了。
已經到了這份兒上了，除了努力自救，賀玖想不出還能做些什麽。
“我們之間可能有一些誤會，如果你對我還保留一點點信任，請給我一個重獲信任的機會，好嗎？”
“......尊敬的王。”賀玖學著那些怪物的口吻，表現出絕對的服從。
97+【重獲信任？】
賀玖感覺到97+的磁場波在傳遞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仿佛在哈哈大笑，賀玖無法理解笑容背後的含義。
或許是嘲笑，也或許是得逞的笑。
97+的觸手開始緩緩收縮，然後靈活地伸入籠子。
觸手輕輕落在了賀玖的頭頂，肆意地揉亂了他的頭發，使其變得淩亂不堪。
這樣看上去，賀玖變得更加楚楚可憐，仿佛受盡了委屈。
但97+似乎很喜歡他這副模樣，賀玖清晰地聽到了一聲愉悅的笑聲。
仿佛是主人看到家裏的寵物在淘氣時發出的笑聲。
這笑聲不僅未帶任何怒意，反而像是在誇讚：“寶貝真棒，還會‘拆家’呢！”
祂出乎意料的反應讓賀玖更加困惑。
97+再次喚了一聲他的名字。
97+【我想要在你身上留下專屬於我的印記，作為我們相互信任的前提，你願意嗎？】
好消息：祂學會了征求賀玖的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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