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正式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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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正式關系
“……”
“哥哥,然後我遇見了你。”
“我覺得這是我此生最幸運的事情，我真的從未想過，還會有這樣的一天,我簡直如獲新生。”
淩烈陽一說就說了很久，絮絮叨叨講述他不為人知的過去。
他的過去確實很艱難。
可這並不是他選擇禍害那麽多人的理由。
淩寒之面上並未展現半分情緒。
當他一想起家人被控制、高中無數淪為“主角愛情”的炮灰時,他總是會沒由來的感到一陣生理性的反胃。
難道這在淩烈陽看來，就是一場格外美好的相遇，和如獲新生嗎？
當然，跟一個變態是講不清道理的。
淩寒之一邊敷衍著,一邊開始觀察起場上的情況,試圖尋找到突破口。
這裏是幻境,他早在進來之前便已經預想到了。只是沒想到淩烈陽會臨時插一腳，甚至還神經質質地跟他在這裏回顧往昔。
眼下已經耽擱了這麽長的時間……
淩寒之無意間瞥了一眼淩烈陽,看向了他逐漸幹涸的小臂,黑的紅的交雜在一起,看起來格外滲人，可淩烈陽卻毫不在意，還在格外高興說著話。
淩寒之嘆了口氣。
過了會,他突然說道：“淩烈陽,你手上很臟。”
淩烈陽滔滔不絕的話語瞬間頓住,視線凝聚在自己此刻顯得格外醜陋的手臂上，眼神逐漸變得無措：“哥，你有潔癖的對不對？對不起啊，讓你看著我不舒服了，我本來是想用最好的狀態面對你的……可是感覺你剛剛好像更想要捅我一刀,我就捅了，一切只要你開心就好……我馬上擦…”
淩寒之：“……”
神經病。
淩烈陽立馬手足無措了起來, 第一個想法是遮蓋，可是手上已經沒有多餘的衣服，於是發了狠地用手開始扣上面凝固幹涸的血跡，結果反而弄得更臟了……
他一弄就弄了半天。
後面，他是用地上的泥土稍微蓋了蓋，最後把另外一邊的袖子撕了下來，勉勉強強打了個醜陋無比的蝴蝶結，才再度興高采烈地看向淩寒之。
可等他一擡頭的時候，淩寒之已經不見了。
淩烈陽眼神懵了一瞬。
他默默在原地坐了半晌，突然再度無厘頭用充滿他血跡的小刀貼了貼臉，對著空無一人的幻境空間自顧自說道：“哥哥肯定是覺得我太臟了，所以不願意跟我相處，都怪我，我一定會用更好的面貌去見哥哥的。”
他猛地一下擡起頭，看向虛空，眼神有幾分無機質的金屬感。
“哥哥，我還會再找到你的。”
淩寒之猛地一下睜開了眼睛，正巧與垂落著眼眸的李燈笑相互撞上。
那一瞬間，兩人都各有各的怔神。
下一秒，李燈笑的臉頰瞬間爆紅。
再下一秒，淩寒之腦袋暈乎乎的，天旋地轉的感覺襲來，等他再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完整無好站在了李燈笑的面前。
而李燈笑，低著頭不敢看他。
那剛剛他們是什麽姿勢？
淩寒之分神了一瞬，突然輕輕咳嗽了一聲。
可當他的眼神再度凝聚在李燈笑身上時，淩寒之微微瞇了瞇眼睛。
“阿統？”
李燈笑一秒擡起了頭。
“阿笑？”
李燈笑的眼神有幾分若有若無的躲閃。
哦……淩寒之瞬間便反應過來了一切。
看來這是已經合並了。
這也算得上是一個難得的好消息。
淩寒之眼底染上了幾分笑意，但並不點破此刻像是要找個洞鉆進去的某人，而是貼心轉移了話題。
“我知道真相了。”
兩個不同的聲音在同一時間響起，分別來自貼心想要轉移話題的淩寒之，和不好意思想要轉移對方註意力的李燈笑。
淩寒之和李燈笑均詭異沈默了一瞬。
又過了幾秒，淩寒之沒讓尷尬的氣氛繼續持續下去，主動攬過了話題：“我想，我知道綠江紀檢隊是怎麽來的了。”
隨後，淩寒之便詳細講述了他在幻境中看到的東西，或者說，是淩烈陽想要他知道的東西。
但他並不認為這些是假的，淩烈陽不會在這些事情上欺騙他。
“……所以，綠江規則怪談來源於曾經綠江紀檢隊成員的一系列努力，在很久很久之前，有人跟我們在一樣，做著同樣的事情，想必在很久很久之後，也會出現這樣的人。”
淩寒之的眼眸亮得驚人。
即使已經知道了，但從自己口中講述出來，又是另外一種滋味。
他還是會被這些人深深震撼、感動。
李燈笑極為自然地接過了剩下的話題，語氣間有幾分真情流露：“所以，存留著一絲意識的綠江規則怪談綁定了我，帶著我找到了你，這就是一切的開始。”
聽到李燈笑說的話，淩寒之無意間笑了一下。
在這種時刻，兩人都沒給自己留下太多溫情時刻，繼續快速分析著手上的線索。
“所以我們之前的推論應該是正確的。”
“對，綠江紀檢隊很重要，但還是有些說不通，它為何這麽重要。”
“我想，可能是秩序”，淩寒之分析著：“我們之前見過祂，祂如此強大，卻還是要遵守著一定的秩序，那劇情肯定也一樣。”
“在之前，我們也幾次驗證過了，綠江規則怪談確實在維護秩序方面擁有著極為關鍵的作用，這極有可能是我們致勝的關鍵！”
當這一點結論被分析出來的時候，兩人再度對視上眼神，對方眼底的情緒顯而易見。
良久，李燈笑錯開視線，將洶湧的情緒掩蓋在了自己平靜的外表下。
他輕聲呢喃道：“之之，我帶你出去。”
“好，你帶我出去。”淩寒之點了下頭，眼底止不住的笑意。
克蘇魯就在一旁的地上，看起來似乎生死不明，但李燈笑卻很清楚，對方不僅活著，還活得很好，甚至還在悄悄偷聽他們講話。
於是，李燈笑徑直走到奄奄一息的克蘇魯身旁，還沒等它反應過來，瞬間將小小的一只章魚提溜起來，提到了自己的眼前。
克蘇魯翻著眼白，在被提起的那一刻身體失重，下意識看向對方。
在看清是李燈笑的那一刻，他剩下的觸手全部在一瞬間內蜷縮下來，渾身的刺都炸了出來，身體力行表達了什麽叫做害怕到炸毛。
無論是系統形態的李燈笑，還是剛剛的李燈笑，都在極短的時間內，給小小的一只克蘇魯留下了深深的陰影。
以至於當他此刻看到是李燈笑的一瞬間，已經下意識地想要開始逃離。
又來了又來了……這一次，他不會是來殺自己的吧？！！
克蘇魯突然一下掙紮起來，活蹦亂跳看起來相當有勁兒。
李燈笑才不管它想了些什麽，語氣繃直、言簡意賅道：“讓我們出去。”
克蘇魯怔楞了一瞬。
就這？居然不是想要它死嗎？
李燈笑有些不耐煩了，提著他的兩根手指略微用力了一些。
只是輕微一用力，克蘇魯瞬間就縮了脖子縮了觸手，把自己渾身包裹成一個圓潤的球，怯懦討好道：“好、好的，我馬上放您們出去。”
就在他話音落下的那一刻，跟上次如出一轍的白色光幕在不遠處閃出，散發出盈盈的溫和白光。
——想必，那應該就是出口了。
李燈笑想。
目的已經達到，李燈笑毫不客氣地把克蘇魯丟在了地上，克蘇魯也不惱怒，幾根觸手緊緊粘著地表，死也不擡頭。
李燈笑和淩寒之朝著光幕的方向走去。
上一次，是李燈笑目睹著淩寒之離開，而這一次，是他們一起離開。
危機已經解除，兩人情緒都有些放松，身形交錯，指尖有一搭沒一搭勾在一起，有些異樣的暧昧。
沈默。
始終還是沈默。
短短的一段路，兩個人沒有一個人主動開口說話，均目視著前方，用餘光小心翼翼看著對方，卻又在對方察覺的前一刻堪堪收回。
到了光幕前，兩人同一時間停下腳步，側頭看向對方。
視線交錯之際，淩寒之攥了攥手，心中猝然一輕。
他笑著說道：“其實我知道是——”你了。
淩寒之還沒說話，被李燈笑一把捂住了嘴唇。
李燈笑神情慌張，臉頰通紅，一點看不出剛剛在克蘇魯面前拽酷的模樣，害羞得如同毛頭青年般，慌慌張張道：“我知道的，你不用說出來。”
“好。”淩寒之順從把沒說完的話咽了回去。
氣氛再度歸於沈默。
但不知為何，明明距離出去只有一步之遙，但兩個人沒有一個人先跨出這一步，而是在原地靜靜等待著，似乎有什麽事情即將要發生。
很快，淩寒之得到了他想要的結果。
李燈笑頂著紅著的脖子、紅著的臉頰和耳尖，結結巴巴說道：“當初你說的……當我是完整的我的時候——”
淩寒之欣然接過李燈笑沒說完的話：“嗯，我當時說，等你是完整的你的時候，我會重新考慮我們之間的關系。”
“比如，你現在就是名正言順的男朋友了。”
淩寒之語氣帶上了顯而易見的笑意，眼神中還有暗含的一絲鼓勵。
李燈笑：！！！
頃刻間，喜悅沖昏了頭腦，李燈笑一下子宕機了，表情在剎那間空白下來，嘴角卻抑制不住地上揚。
下一刻，他下意識上前一步，緊緊把淩寒之抱在了自己的懷中。
淩寒之沒有躲避，而是鼓勵般將自己的雙手搭在了他的後背。
兩人抱得很緊。
李燈笑低垂著頭，將下巴擱在淩寒之的肩膀上，病態般深深吸了一大口對方身上的氣息，才感到紛亂跳動的心臟有了片刻的安寧。
他語氣有些沙啞：“嗯，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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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哥,然後我遇見了你。”
“我覺得這是我此生最幸運的事情，我真的從未想過，還會有這樣的一天,我簡直如獲新生。”
淩烈陽一說就說了很久，絮絮叨叨講述他不為人知的過去。
他的過去確實很艱難。
可這並不是他選擇禍害那麽多人的理由。
淩寒之面上並未展現半分情緒。
當他一想起家人被控制、高中無數淪為“主角愛情”的炮灰時,他總是會沒由來的感到一陣生理性的反胃。
難道這在淩烈陽看來，就是一場格外美好的相遇，和如獲新生嗎？
當然，跟一個變態是講不清道理的。
淩寒之一邊敷衍著,一邊開始觀察起場上的情況,試圖尋找到突破口。
這裏是幻境,他早在進來之前便已經預想到了。只是沒想到淩烈陽會臨時插一腳，甚至還神經質質地跟他在這裏回顧往昔。
眼下已經耽擱了這麽長的時間……
淩寒之無意間瞥了一眼淩烈陽,看向了他逐漸幹涸的小臂,黑的紅的交雜在一起,看起來格外滲人，可淩烈陽卻毫不在意，還在格外高興說著話。
淩寒之嘆了口氣。
過了會,他突然說道：“淩烈陽,你手上很臟。”
淩烈陽滔滔不絕的話語瞬間頓住,視線凝聚在自己此刻顯得格外醜陋的手臂上，眼神逐漸變得無措：“哥，你有潔癖的對不對？對不起啊，讓你看著我不舒服了，我本來是想用最好的狀態面對你的……可是感覺你剛剛好像更想要捅我一刀,我就捅了，一切只要你開心就好……我馬上擦…”
淩寒之：“……”
神經病。
淩烈陽立馬手足無措了起來, 第一個想法是遮蓋，可是手上已經沒有多餘的衣服，於是發了狠地用手開始扣上面凝固幹涸的血跡，結果反而弄得更臟了……
他一弄就弄了半天。
後面，他是用地上的泥土稍微蓋了蓋，最後把另外一邊的袖子撕了下來，勉勉強強打了個醜陋無比的蝴蝶結，才再度興高采烈地看向淩寒之。
可等他一擡頭的時候，淩寒之已經不見了。
淩烈陽眼神懵了一瞬。
他默默在原地坐了半晌，突然再度無厘頭用充滿他血跡的小刀貼了貼臉，對著空無一人的幻境空間自顧自說道：“哥哥肯定是覺得我太臟了，所以不願意跟我相處，都怪我，我一定會用更好的面貌去見哥哥的。”
他猛地一下擡起頭，看向虛空，眼神有幾分無機質的金屬感。
“哥哥，我還會再找到你的。”
淩寒之猛地一下睜開了眼睛，正巧與垂落著眼眸的李燈笑相互撞上。
那一瞬間，兩人都各有各的怔神。
下一秒，李燈笑的臉頰瞬間爆紅。
再下一秒，淩寒之腦袋暈乎乎的，天旋地轉的感覺襲來，等他再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完整無好站在了李燈笑的面前。
而李燈笑，低著頭不敢看他。
那剛剛他們是什麽姿勢？
淩寒之分神了一瞬，突然輕輕咳嗽了一聲。
可當他的眼神再度凝聚在李燈笑身上時，淩寒之微微瞇了瞇眼睛。
“阿統？”
李燈笑一秒擡起了頭。
“阿笑？”
李燈笑的眼神有幾分若有若無的躲閃。
哦……淩寒之瞬間便反應過來了一切。
看來這是已經合並了。
這也算得上是一個難得的好消息。
淩寒之眼底染上了幾分笑意，但並不點破此刻像是要找個洞鉆進去的某人，而是貼心轉移了話題。
“我知道真相了。”
兩個不同的聲音在同一時間響起，分別來自貼心想要轉移話題的淩寒之，和不好意思想要轉移對方註意力的李燈笑。
淩寒之和李燈笑均詭異沈默了一瞬。
又過了幾秒，淩寒之沒讓尷尬的氣氛繼續持續下去，主動攬過了話題：“我想，我知道綠江紀檢隊是怎麽來的了。”
隨後，淩寒之便詳細講述了他在幻境中看到的東西，或者說，是淩烈陽想要他知道的東西。
但他並不認為這些是假的，淩烈陽不會在這些事情上欺騙他。
“……所以，綠江規則怪談來源於曾經綠江紀檢隊成員的一系列努力，在很久很久之前，有人跟我們在一樣，做著同樣的事情，想必在很久很久之後，也會出現這樣的人。”
淩寒之的眼眸亮得驚人。
即使已經知道了，但從自己口中講述出來，又是另外一種滋味。
他還是會被這些人深深震撼、感動。
李燈笑極為自然地接過了剩下的話題，語氣間有幾分真情流露：“所以，存留著一絲意識的綠江規則怪談綁定了我，帶著我找到了你，這就是一切的開始。”
聽到李燈笑說的話，淩寒之無意間笑了一下。
在這種時刻，兩人都沒給自己留下太多溫情時刻，繼續快速分析著手上的線索。
“所以我們之前的推論應該是正確的。”
“對，綠江紀檢隊很重要，但還是有些說不通，它為何這麽重要。”
“我想，可能是秩序”，淩寒之分析著：“我們之前見過祂，祂如此強大，卻還是要遵守著一定的秩序，那劇情肯定也一樣。”
“在之前，我們也幾次驗證過了，綠江規則怪談確實在維護秩序方面擁有著極為關鍵的作用，這極有可能是我們致勝的關鍵！”
當這一點結論被分析出來的時候，兩人再度對視上眼神，對方眼底的情緒顯而易見。
良久，李燈笑錯開視線，將洶湧的情緒掩蓋在了自己平靜的外表下。
他輕聲呢喃道：“之之，我帶你出去。”
“好，你帶我出去。”淩寒之點了下頭，眼底止不住的笑意。
克蘇魯就在一旁的地上，看起來似乎生死不明，但李燈笑卻很清楚，對方不僅活著，還活得很好，甚至還在悄悄偷聽他們講話。
於是，李燈笑徑直走到奄奄一息的克蘇魯身旁，還沒等它反應過來，瞬間將小小的一只章魚提溜起來，提到了自己的眼前。
克蘇魯翻著眼白，在被提起的那一刻身體失重，下意識看向對方。
在看清是李燈笑的那一刻，他剩下的觸手全部在一瞬間內蜷縮下來，渾身的刺都炸了出來，身體力行表達了什麽叫做害怕到炸毛。
無論是系統形態的李燈笑，還是剛剛的李燈笑，都在極短的時間內，給小小的一只克蘇魯留下了深深的陰影。
以至於當他此刻看到是李燈笑的一瞬間，已經下意識地想要開始逃離。
又來了又來了……這一次，他不會是來殺自己的吧？！！
克蘇魯突然一下掙紮起來，活蹦亂跳看起來相當有勁兒。
李燈笑才不管它想了些什麽，語氣繃直、言簡意賅道：“讓我們出去。”
克蘇魯怔楞了一瞬。
就這？居然不是想要它死嗎？
李燈笑有些不耐煩了，提著他的兩根手指略微用力了一些。
只是輕微一用力，克蘇魯瞬間就縮了脖子縮了觸手，把自己渾身包裹成一個圓潤的球，怯懦討好道：“好、好的，我馬上放您們出去。”
就在他話音落下的那一刻，跟上次如出一轍的白色光幕在不遠處閃出，散發出盈盈的溫和白光。
——想必，那應該就是出口了。
李燈笑想。
目的已經達到，李燈笑毫不客氣地把克蘇魯丟在了地上，克蘇魯也不惱怒，幾根觸手緊緊粘著地表，死也不擡頭。
李燈笑和淩寒之朝著光幕的方向走去。
上一次，是李燈笑目睹著淩寒之離開，而這一次，是他們一起離開。
危機已經解除，兩人情緒都有些放松，身形交錯，指尖有一搭沒一搭勾在一起，有些異樣的暧昧。
沈默。
始終還是沈默。
短短的一段路，兩個人沒有一個人主動開口說話，均目視著前方，用餘光小心翼翼看著對方，卻又在對方察覺的前一刻堪堪收回。
到了光幕前，兩人同一時間停下腳步，側頭看向對方。
視線交錯之際，淩寒之攥了攥手，心中猝然一輕。
他笑著說道：“其實我知道是——”你了。
淩寒之還沒說話，被李燈笑一把捂住了嘴唇。
李燈笑神情慌張，臉頰通紅，一點看不出剛剛在克蘇魯面前拽酷的模樣，害羞得如同毛頭青年般，慌慌張張道：“我知道的，你不用說出來。”
“好。”淩寒之順從把沒說完的話咽了回去。
氣氛再度歸於沈默。
但不知為何，明明距離出去只有一步之遙，但兩個人沒有一個人先跨出這一步，而是在原地靜靜等待著，似乎有什麽事情即將要發生。
很快，淩寒之得到了他想要的結果。
李燈笑頂著紅著的脖子、紅著的臉頰和耳尖，結結巴巴說道：“當初你說的……當我是完整的我的時候——”
淩寒之欣然接過李燈笑沒說完的話：“嗯，我當時說，等你是完整的你的時候，我會重新考慮我們之間的關系。”
“比如，你現在就是名正言順的男朋友了。”
淩寒之語氣帶上了顯而易見的笑意，眼神中還有暗含的一絲鼓勵。
李燈笑：！！！
頃刻間，喜悅沖昏了頭腦，李燈笑一下子宕機了，表情在剎那間空白下來，嘴角卻抑制不住地上揚。
下一刻，他下意識上前一步，緊緊把淩寒之抱在了自己的懷中。
淩寒之沒有躲避，而是鼓勵般將自己的雙手搭在了他的後背。
兩人抱得很緊。
李燈笑低垂著頭，將下巴擱在淩寒之的肩膀上，病態般深深吸了一大口對方身上的氣息，才感到紛亂跳動的心臟有了片刻的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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