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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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元旦假期，沈辰穿好鞋子，斜挎著背包和室友們說再見，心中沈甸甸的，“那我回家了，提前祝你們元旦快樂。”
陳靜顧著和駱奇煲電話粥，隨意地朝她揮揮手。
顧曉雨停下手上套垃圾袋的動作，“記得帶點阿姨做的好吃的回來。”
周瑤點頭，威脅她，“就是，要不你就不用回來了”，手一揮，吃完的蘋果核飛向了垃圾桶，準頭差了不是一星半點，直接就打在了顧曉雨的手上，兩人劈裏啪啦地打鬧了起來。
沈辰無奈地搖搖頭，提著垃圾袋拉開了宿舍門，身後傳來了陳靜驚喜的聲音，“你來景市了？”，伴隨著顧曉雨和周瑤哇哦哇哦聲，她羨慕不已地癟了癟嘴。
和段臻幾天前就約定好了一起去西市跨年，她也興致勃勃地做好了攻略，結果最後關頭卻去不了了，而且，掉鏈子的正是她自己。
沈玉樓開著車，笑問：“辰辰，這是誰惹你了？一臉的不開心”，沈辰一路上都悶悶不樂的，就像別人欠了她幾百萬似的。
沈辰打了個激靈，這麽明顯的嗎？隨即就換上了一副笑臉，心虛地解釋：“可能最近考試有點累”，停了兩秒，“爸，你電話裏說爺爺自己一個人從鄉下來了，到底是個什麽情況？”
沈辰的爺爺本來在鄉下待的好好的，很忽然地今天一大早就來到了沈辰家，老爺子性子又倔，問什麽都不肯說，最後還是何溪悄悄打電話問了家裏，才知道原來老爺子和沈辰奶奶因為瑣事吵了一架，一生氣就自己買了張火車票來景市散心了。
聽完沈玉樓的講述，沈辰整一個哭笑不得，“爺爺這也太搞笑了吧？和奶奶吵個架用得著離家出走嗎？”
“老人家，越活越像個孩子”，沈玉樓將車停在樓下，“接你回來就是讓你哄哄你爺爺，他最疼你，也最聽你的話。”
沈辰欲哭無淚，還能怎樣呢？“包在我身上”，跟著沈玉樓上樓，拿起手機發信息給段臻，“沒辦法，要在家裏陪爺爺，你好好玩，好想和你一起去啊！”
“嗯，我知道了，你好好陪家人。”
段臻好像無所謂的感覺，她有點小情緒了，不高興，而沈辰爺爺看見她這個寶貝孫女卻高興得不行，指揮沈玉樓，“你去，把象棋拿出來，我和辰辰下一局。”
“爸，到時間吃飯了，待會等吃完飯再讓辰辰陪您下棋”，何溪端著一盤菜走出了廚房。
“我不餓”，老爺子對自家兒子媳婦一貫不客氣，連說話都是高高在上的，轉頭看向沈辰，和藹可親，“那辰辰你先吃飯？”
“爺爺，我也不餓，來，咱倆下棋”，沈辰笑呵呵地挽起老爺子的胳膊，回頭對何溪和沈玉樓擠眉弄眼，她嘴巴甜，“爺爺，我發現你又變帥了”，“爺爺你這麽厲害，可得讓讓我”，把老爺子哄得七葷八素，給了她好幾張紅票票，還把她當小孩兒一樣。
原本打算下一局就完事，沒想到老爺子不樂意了，拉著她又下了幾局，最後可能是真的餓了才罷休。
饑腸轆轆的沈辰等老爺子一回房就又狼吞虎咽地吃了兩碗飯。
何溪心疼地給她夾菜，“慢點，別噎著了。”
沈辰滿足地打著飽嗝，嘆氣說：“我太難了”，為了讓老爺子開心，漂亮的女朋友陪不成，還餓得一晚上肚子呱呱叫。
“沒辦法啊，隔代親，誰讓你爺爺最寵你呢，等你以後有了孩子，我和你爸肯定也會把他寵到沒邊，到時候，就不要你了”，何溪暢享著未來，眼角都笑出了皺紋。
“媽，如果…”，沈辰有點沖動。
“如果什麽？”，何溪問。
“沒有，就是覺得媽你可能想得有點遙遠了”，沈辰現在還是個學生，經濟都沒有獨立，還不能草率地和家裏出櫃，從和段臻表白的那一天起，她就已經在計劃著她們的未來了，兩個女孩子，在一起並不難，走下去卻不容易，要面對很多未知的變數，一定要慎重長遠地做打算。
“也是，你還小，結婚生孩子早著呢，反正，我們也不會反對你談戀愛，但是一定要自尊自愛，男孩子家世差不多就行，只要對你好，長得差一些我們也可以接受，但是也不能太差了，好歹帶出去能見人，畢竟我女兒長得就好看，為了下一代也得找個模樣差不多的…”，何溪說了一大堆。
“媽，你怎麽還越說越遠了”，沈辰腦殼疼，心想長得還真不差，都不知道比你的傻女兒強了多少倍，家世更是沒得說，就是性別這塊你能不能別卡這麽死，“媽，挺晚的了，我去洗澡睡覺了，媽，晚安了”，敷衍著草草說了幾句，回了自己房間。
靠在門上，情緒突然低落，想起了何溪暑假時就和她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她未來的對象必須是個男的，她那會兒還信誓旦旦地保證，說什麽自己直的不能再直的鬼話，何溪既然那麽說，就是肯定接受不了她和段臻之間的感情了，望著窗外清冷的月光，一時之間茫茫然地不知道要做什麽了，還有不到一個小時就要跨年了，這一刻，她無比想念段臻，想到要哭。
“臻臻，不夜城好不好看？有沒有拍照片呀？”
連燈都不想開，坐在了地板上。
“我沒去。”
沈辰楞了一下，手指剛放在鍵盤上，段臻的下一條信息就來了。
“辰辰，你的新年願望是什麽？”
“現在就見到你，不過，看來是實現不了了”，沈辰嘆著氣，雙手抱住了膝蓋，“方便開視頻嗎？想看看你。”
知道段臻是不會拒絕她的，都要起身去開燈了。
“恭喜你。”
沈辰又坐了下來，將這三個字反覆看了好幾遍，段臻說恭喜她，為什麽恭喜她？恭喜她什麽？下一秒，像是福至心靈一般，她毫不猶豫地撥了電話過去，“臻臻，你在哪裏？”
“你說呢？”，段臻輕柔的嗓音從手機裏傳了出來，撩得她從耳朵癢到了心裏，“需要我共享實時位置嗎？”
無需多問，“等我，我馬上出來”，沈辰抑制著心底的激動和眼眶裏的濕潤，伸手摸黑從包裏摸索著，“感動死了，女朋友來看我了。”
“碰巧路過”，段臻雲淡風輕。
“小朋友不可以說謊哦！”
“拜拜，你的新年願望落空了”，段臻好像生氣了。
“大朋友不可以說謊哦！”，沈辰改口。
“你…掛了。”
電話被掐斷，沈辰站起來的功夫，一個位置共享發了過來，她點開來，兩個頭像出現在地圖中，小圓圈，挨得極近極近，段臻那個小圓圈還在動來動去，像是要和她玩找人游戲一樣。
她的百變女朋友，又浪漫又會玩。
輕著聲音拉開了門，客廳裏黑著燈，靜悄悄的，她探頭看了一下，取了外套，像個小賊一樣鬼鬼祟祟地朝大門方向走去。
“辰辰，你去哪裏？”
忽然冒出來的聲音嚇得她差點當場被送走，驚弓之鳥一般往後退著，借著月光，這才看到了窩在沙發上的何溪，“媽，你幹嗎呢？想嚇死我啊！”，嘴上抱怨著，心裏思量著對策。
何溪坐了起來，摘下耳機晃了晃手上的手機，“睡不著，看跨年演唱會呢，你這是大晚上的去哪裏啊？”，移步打開了客廳裏的燈，打量著她。
衣冠整齊，一副要出門的模樣。
“靜姐她們約我出去一起跨年呢，這不趕著去嘛”，沈辰拉著室友當擋箭牌，不著痕跡地觀察著何溪的表情。
“現在？你怎麽之前沒說過？”，何溪顯然不相信。
“嗯，她們也是臨時決定的”，沈辰繼續編著，“媽，可能我今天晚上不回來了，但是，我答應你，我明天一大早就趕回來陪爺爺”，邊說邊晃著何溪的胳膊，“媽，你就讓我去吧！”
何溪被她晃得都有些頭暈眼花了，“行行行，你先松開我”，有點不放心，“可是這麽晚了…”
沈辰立馬說：“晚是晚了點，不過我可以打車過去，你實在不放心的話，我一會拍了車牌照發給你，行不行嘛？”，算得上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
何溪這才勉為其難地答應了，又叮囑了她半天，路上要註意安全、如果有末班公交車了就不要坐出租車等等。
沈辰耐著性子嗯嗯嗯。
“辰辰，你不會是談戀愛了吧？這是急著要去見男朋友？”，未了，何溪忽然問。
沈辰一下子就笑彎了腰，“媽，還真不是去見男朋友”，是去見女朋友啦，她挑了下眉毛，“或者我把靜姐的微信推給你，你問她”，拿出了手機。
何溪將她推出門外，“快走吧，別耽誤我看春春唱歌，我自己的女兒，我相信。”
“媽媽，愛你喲”，沈辰計謀得逞，給了何溪一個愛的抱抱。
嚴寒的冬夜，連冰冷的月光都溫柔了起來。
沈辰邊跑邊看。
地圖中的位置不斷在移動。
她動，她也動，就像兩顆心的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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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曉雨停下手上套垃圾袋的動作，“記得帶點阿姨做的好吃的回來。”
周瑤點頭，威脅她，“就是，要不你就不用回來了”，手一揮，吃完的蘋果核飛向了垃圾桶，準頭差了不是一星半點，直接就打在了顧曉雨的手上，兩人劈裏啪啦地打鬧了起來。
沈辰無奈地搖搖頭，提著垃圾袋拉開了宿舍門，身後傳來了陳靜驚喜的聲音，“你來景市了？”，伴隨著顧曉雨和周瑤哇哦哇哦聲，她羨慕不已地癟了癟嘴。
和段臻幾天前就約定好了一起去西市跨年，她也興致勃勃地做好了攻略，結果最後關頭卻去不了了，而且，掉鏈子的正是她自己。
沈玉樓開著車，笑問：“辰辰，這是誰惹你了？一臉的不開心”，沈辰一路上都悶悶不樂的，就像別人欠了她幾百萬似的。
沈辰打了個激靈，這麽明顯的嗎？隨即就換上了一副笑臉，心虛地解釋：“可能最近考試有點累”，停了兩秒，“爸，你電話裏說爺爺自己一個人從鄉下來了，到底是個什麽情況？”
沈辰的爺爺本來在鄉下待的好好的，很忽然地今天一大早就來到了沈辰家，老爺子性子又倔，問什麽都不肯說，最後還是何溪悄悄打電話問了家裏，才知道原來老爺子和沈辰奶奶因為瑣事吵了一架，一生氣就自己買了張火車票來景市散心了。
聽完沈玉樓的講述，沈辰整一個哭笑不得，“爺爺這也太搞笑了吧？和奶奶吵個架用得著離家出走嗎？”
“老人家，越活越像個孩子”，沈玉樓將車停在樓下，“接你回來就是讓你哄哄你爺爺，他最疼你，也最聽你的話。”
沈辰欲哭無淚，還能怎樣呢？“包在我身上”，跟著沈玉樓上樓，拿起手機發信息給段臻，“沒辦法，要在家裏陪爺爺，你好好玩，好想和你一起去啊！”
“嗯，我知道了，你好好陪家人。”
段臻好像無所謂的感覺，她有點小情緒了，不高興，而沈辰爺爺看見她這個寶貝孫女卻高興得不行，指揮沈玉樓，“你去，把象棋拿出來，我和辰辰下一局。”
“爸，到時間吃飯了，待會等吃完飯再讓辰辰陪您下棋”，何溪端著一盤菜走出了廚房。
“我不餓”，老爺子對自家兒子媳婦一貫不客氣，連說話都是高高在上的，轉頭看向沈辰，和藹可親，“那辰辰你先吃飯？”
“爺爺，我也不餓，來，咱倆下棋”，沈辰笑呵呵地挽起老爺子的胳膊，回頭對何溪和沈玉樓擠眉弄眼，她嘴巴甜，“爺爺，我發現你又變帥了”，“爺爺你這麽厲害，可得讓讓我”，把老爺子哄得七葷八素，給了她好幾張紅票票，還把她當小孩兒一樣。
原本打算下一局就完事，沒想到老爺子不樂意了，拉著她又下了幾局，最後可能是真的餓了才罷休。
饑腸轆轆的沈辰等老爺子一回房就又狼吞虎咽地吃了兩碗飯。
何溪心疼地給她夾菜，“慢點，別噎著了。”
沈辰滿足地打著飽嗝，嘆氣說：“我太難了”，為了讓老爺子開心，漂亮的女朋友陪不成，還餓得一晚上肚子呱呱叫。
“沒辦法啊，隔代親，誰讓你爺爺最寵你呢，等你以後有了孩子，我和你爸肯定也會把他寵到沒邊，到時候，就不要你了”，何溪暢享著未來，眼角都笑出了皺紋。
“媽，如果…”，沈辰有點沖動。
“如果什麽？”，何溪問。
“沒有，就是覺得媽你可能想得有點遙遠了”，沈辰現在還是個學生，經濟都沒有獨立，還不能草率地和家裏出櫃，從和段臻表白的那一天起，她就已經在計劃著她們的未來了，兩個女孩子，在一起並不難，走下去卻不容易，要面對很多未知的變數，一定要慎重長遠地做打算。
“也是，你還小，結婚生孩子早著呢，反正，我們也不會反對你談戀愛，但是一定要自尊自愛，男孩子家世差不多就行，只要對你好，長得差一些我們也可以接受，但是也不能太差了，好歹帶出去能見人，畢竟我女兒長得就好看，為了下一代也得找個模樣差不多的…”，何溪說了一大堆。
“媽，你怎麽還越說越遠了”，沈辰腦殼疼，心想長得還真不差，都不知道比你的傻女兒強了多少倍，家世更是沒得說，就是性別這塊你能不能別卡這麽死，“媽，挺晚的了，我去洗澡睡覺了，媽，晚安了”，敷衍著草草說了幾句，回了自己房間。
靠在門上，情緒突然低落，想起了何溪暑假時就和她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她未來的對象必須是個男的，她那會兒還信誓旦旦地保證，說什麽自己直的不能再直的鬼話，何溪既然那麽說，就是肯定接受不了她和段臻之間的感情了，望著窗外清冷的月光，一時之間茫茫然地不知道要做什麽了，還有不到一個小時就要跨年了，這一刻，她無比想念段臻，想到要哭。
“臻臻，不夜城好不好看？有沒有拍照片呀？”
連燈都不想開，坐在了地板上。
“我沒去。”
沈辰楞了一下，手指剛放在鍵盤上，段臻的下一條信息就來了。
“辰辰，你的新年願望是什麽？”
“現在就見到你，不過，看來是實現不了了”，沈辰嘆著氣，雙手抱住了膝蓋，“方便開視頻嗎？想看看你。”
知道段臻是不會拒絕她的，都要起身去開燈了。
“恭喜你。”
沈辰又坐了下來，將這三個字反覆看了好幾遍，段臻說恭喜她，為什麽恭喜她？恭喜她什麽？下一秒，像是福至心靈一般，她毫不猶豫地撥了電話過去，“臻臻，你在哪裏？”
“你說呢？”，段臻輕柔的嗓音從手機裏傳了出來，撩得她從耳朵癢到了心裏，“需要我共享實時位置嗎？”
無需多問，“等我，我馬上出來”，沈辰抑制著心底的激動和眼眶裏的濕潤，伸手摸黑從包裏摸索著，“感動死了，女朋友來看我了。”
“碰巧路過”，段臻雲淡風輕。
“小朋友不可以說謊哦！”
“拜拜，你的新年願望落空了”，段臻好像生氣了。
“大朋友不可以說謊哦！”，沈辰改口。
“你…掛了。”
電話被掐斷，沈辰站起來的功夫，一個位置共享發了過來，她點開來，兩個頭像出現在地圖中，小圓圈，挨得極近極近，段臻那個小圓圈還在動來動去，像是要和她玩找人游戲一樣。
她的百變女朋友，又浪漫又會玩。
輕著聲音拉開了門，客廳裏黑著燈，靜悄悄的，她探頭看了一下，取了外套，像個小賊一樣鬼鬼祟祟地朝大門方向走去。
“辰辰，你去哪裏？”
忽然冒出來的聲音嚇得她差點當場被送走，驚弓之鳥一般往後退著，借著月光，這才看到了窩在沙發上的何溪，“媽，你幹嗎呢？想嚇死我啊！”，嘴上抱怨著，心裏思量著對策。
何溪坐了起來，摘下耳機晃了晃手上的手機，“睡不著，看跨年演唱會呢，你這是大晚上的去哪裏啊？”，移步打開了客廳裏的燈，打量著她。
衣冠整齊，一副要出門的模樣。
“靜姐她們約我出去一起跨年呢，這不趕著去嘛”，沈辰拉著室友當擋箭牌，不著痕跡地觀察著何溪的表情。
“現在？你怎麽之前沒說過？”，何溪顯然不相信。
“嗯，她們也是臨時決定的”，沈辰繼續編著，“媽，可能我今天晚上不回來了，但是，我答應你，我明天一大早就趕回來陪爺爺”，邊說邊晃著何溪的胳膊，“媽，你就讓我去吧！”
何溪被她晃得都有些頭暈眼花了，“行行行，你先松開我”，有點不放心，“可是這麽晚了…”
沈辰立馬說：“晚是晚了點，不過我可以打車過去，你實在不放心的話，我一會拍了車牌照發給你，行不行嘛？”，算得上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
何溪這才勉為其難地答應了，又叮囑了她半天，路上要註意安全、如果有末班公交車了就不要坐出租車等等。
沈辰耐著性子嗯嗯嗯。
“辰辰，你不會是談戀愛了吧？這是急著要去見男朋友？”，未了，何溪忽然問。
沈辰一下子就笑彎了腰，“媽，還真不是去見男朋友”，是去見女朋友啦，她挑了下眉毛，“或者我把靜姐的微信推給你，你問她”，拿出了手機。
何溪將她推出門外，“快走吧，別耽誤我看春春唱歌，我自己的女兒，我相信。”
“媽媽，愛你喲”，沈辰計謀得逞，給了何溪一個愛的抱抱。
嚴寒的冬夜，連冰冷的月光都溫柔了起來。
沈辰邊跑邊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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