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 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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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 18 章
【從禮法來說，李世民就是名不正，言不順！】
李世民默然，因為天音沒有書說錯，自己不是嫡長子，盡管軍功加身又如何？能力出眾又能如何？李建成活著一日，從禮法來說，自己就永遠是臣！而且李建成一脈不斷絕，自己這一脈永遠沒有出頭之日！
可是憑什麽？軍功也好，智謀也好，才能也好，李建成哪裏比自己強了？憑什麽就因為他是兄長，比自己早出生兩年，就要在禮法上占盡好處嗎？
李建成聽見天音所說，只有苦笑。自己這輩子唯一比李世民強的，不正是早生了兩年嗎？
【李世民發動政變，奪取皇位，他成功了，但在內心深處的不安卻絲毫沒有減退。他自己也知道玄武門之變自己做得不地道，所以在位二十多年，他每一天都在反思，都在恐懼。他以跟他一樣非正常繼位最後導致國家滅亡，民不聊生的秦二世，隋煬帝為鏡子，不斷地反思自己哪裏做得不好，尤其是隋煬帝。】
【不知道楊堅知道自己跟嬴政一樣二世而亡的下場是什麽想法。】
嬴政手裏的筆掉落在桌案上，書簡被暈染了大塊墨跡，禮儀舉止都堪稱模板的始皇帝今天失態了。
“你們聽清楚了？天音說的什麽？”他寧願自己的耳朵壞了也不敢相信天音所言。
李斯、淳於越、蒙毅等人齊刷刷跪了一地，他們從來沒有像今天一樣渴望擁有一個幹癟的小身板！
“看不見我，看不見我……”
“夫人，我回不來了……”
“怎麽還不暈啊！”
他們為什麽要聽這種事！
嬴政看這些人跟鵪鶉似的，沈聲呵斥道：“朕問你們，天音說的什麽！聾了嗎！”
胡亥年幼，見眾人都不敢說話，有心討好父親，“天音說，說，說二世而，而亡。”一句話說得斷斷續續，跟結巴似的。
“二世而亡，二世而亡！”大秦無法千秋萬代也就罷了，竟然比周朝還短命！誰是秦二世，這狗東西做了什麽！
他看向天幕，猶如看見了救命稻草，“請上天教政，救我大秦。”
——
“陛下，妾就說太子無能！奢靡無度，禍害百姓，大隋才二世而亡啊！”獨孤皇後苦苦哀求楊堅廢掉太子，“二郎勤儉為民，德才兼備，與陛下無二，堪為太子！”
楊堅不可思議地看向獨孤皇後，冷言道：“你沒聽見天音說的什麽嗎？”
高熲道：“天音說，這‘隋煬帝’跟李世民一般，是非正常繼位！或許並不是……”
話沒說完，就被獨孤皇後打斷，“萬一太子跟那李世民一樣發動宮變，到時候陛下又去哪裏後悔？”
楊素道：“皇後說得有理，唐朝大患是宮變，正是從李世民開始的，難道高公要效仿嗎！”
楊堅又覺得皇後說得有理，大隋，怎麽會二世而亡！這難道是報應？可天音並沒有多說，他一時之間難以抉擇。
【在《貞觀政要》中，記載了許多李世民對隋煬帝的反思，他有自信不會踏上這條自取滅亡的老路。】
【事實證明，他成功了，但正因為他的成功，後世皇帝都來效仿他。他們幻想著自己登上皇位，只要兢兢業業，一樣能建立不朽的功績，一樣能掩蓋不光明的手段！但不是誰都能當下一個李世民！】
【李隆基也是如此。他跟李世民一樣不是長子，但他自幼聰慧，遠超大哥，通過政變掌權後，其兄聰明地讓位得以保全，而李隆基卻深陷於宮廷政變的陰霾中。他幼年親眼見證了神龍政變，親自謀劃了唐隆政變、先天政變，最後將帝國的權利牢牢掌握在手中。】
【所以他也害怕，就像李世民害怕自己被後世唾罵一樣，李隆基也害怕自己做得不好遺臭萬年。在開元時代，李隆基兢兢業業，將大唐推向了盛世的頂峰。然而他老了。就像李世民老了也渴望長生一樣，糊塗了。李隆基害怕儲君效仿李世民，效仿他自己，於是不斷打壓儲君。】
【李亨也是如此，他畏懼宮廷政變，想著趕緊解決政治問題，忽視了長遠的軍事問題，導致藩鎮獨大！】
李世民揉著太陽穴，心道自己老了竟然跟秦始皇一樣想著長生不老？不會也跟秦皇漢武一樣被騙得吃著吃那吧？
【還有女禍。】
【在神龍政變推翻了武則天，唐隆政變中誅殺韋皇後、安樂公主和上官婉兒，先天政變中誅殺太平公主。可以說唐朝前期女子參政給李隆基帶來了厚重的心理陰影，導致他當政期間絕對不允許女子參政。總而言之，不同版本的‘玄武門之變’不斷上演，成為唐朝的一顆毒瘤，最後破開流膿，成為了安史之亂。】
【長孫皇後早逝，沒有人給李世民查漏補缺，導致子女教育出了大問題，他晚年骨肉相殘，或許也是遲來的報應。】
【誠然李世民可稱千古一帝，然而繼承方式完全是他一生的汙點。我們不可否認李建成或許可以是個合格的帝王，可他的對手是天才李世民！】
【沒有李世民，唐朝能不能建立都是問題！說白了，在天策府眾人看來，李淵能當皇帝，李建成能當太子，都是沾了李世民的光！要知道，沒有人願意追隨屢戰屢敗的李淵李建成李元吉！憑什麽能力出眾的李世民要一輩子當藩王？你李淵有何功績？你李建成有何才能？天下都是李世民打下來的，到頭來給你們摘桃子？沒有這個道理！就算李世民忍了，他手底下那些喋血的武將能忍嗎？封侯拜相就在眼前，讓給你李建成？做夢吧！】
【更何況，在玄武門之變乃至整個唐朝政局中，李建成完全沒有勝算！李建成能夠與一戰擒兩王的李世民抗衡嗎？薛舉集團是李世民幹掉的，劉武周集團是李世民幹掉的，王世充集團是李世民幹掉的，竇建德集團是李世民幹掉的，劉黑闥聯合突厥是李世民幹掉的。李世民三年能讓頡利當上長安舞王，突厥給他上尊號‘天可汗’，李建成能做到嗎？】
【李建成何德何能與李世民抗衡？誠然李建成是個聰明人，但聰明人與天才之間有一道不可逾越的鴻溝！不能否認李建成的才華，如果他即位，他所達到的成就永遠不可能超越李世民。一張一百分的試卷，李建成得一百分是盡力了，李世民得一百分是因為這張試卷只有一百分！】
玄武門外追隨李世民的人心潮澎湃，天音說得沒錯啊！他們這些寒門武將，拼死拼活，可不是為了求一個戰死沙場的結局！他們要錦衣玉食，要封侯拜相，要名垂青史！
他們跟隨秦王屢戰屢勝，身上的軍功都能壓死李元吉，憑什麽就因為秦王不是嫡長子，他的功績就要全部算在李淵李建成頭上？用姓名換來的軍功平白無故讓給他人？
狗都不幹！
他們沒有追隨錯人，錯的是李淵識人不清，錯的是李建成不懂大局為重！
除非李建成比秦王更為優秀！
不能讓他們心服口服，趕緊下臺吧！
【如果在太原起兵的時候李世民就死了，那武將們自然會承認李淵李建成，但這樣，也就沒有唐朝了；如果李淵不貪念帝王權柄，放棄制衡之策，冊立李世民為太子；如果李淵在楊文幹事件中履行諾言廢掉李建成；如果李建成心胸開闊，以大局為重，懂得謙讓，或許能避免玄武門成為唐朝皇帝頭上揮之不去的陰影；如果李隆基沒有一味打壓太子，放任邊將，保持清醒，或許就沒有安史之亂；如果李亨不固執地堅持政治問題，而是眼光長遠，或許能解決折磨唐朝百年的藩鎮為她……】
【可惜，歷史沒有那麽多如果。】
【但是對於百姓而言，只是沒了太子的命，我們可是得到了一個貞觀之治！】
“大哥，我跟你談談。”李世民下定了決心，他決不能讓玄武門之變成為毒瘤！他無法教到曾孫子的頭上，但他不能讓這顆毒瘤有機會長出來！
自己這位父親，優柔寡斷，出爾反爾。說是父子情深，手心手背都是肉，一個孩子他都舍不得放棄，實則他又拿自己跟李建成打擂臺，鞏固他無上的權勢！到底是帝王的制衡之策啊！
如果當初李建成的心腹楊文幹謀反之際，父親遵守諾言廢太子，今日的玄武門之事就不會發生！後世的安史之亂，藩鎮之禍就不會危害大唐！
而自己的晚年，如天音所言，骨肉相殘。李世民清楚這是什麽意思，無外乎自己走了父親的老路，逼太子或者皇子謀反了。
李建成頂著武將灼灼的目光，“好。”
他必須答應。
當初魏征告訴他“秦王功蓋天下，朝堂中沒有不信服他的人。而殿下你常年在東宮，沒有功績讓人信服追隨。”
那個時候他覺得自己是太子，名義上就占盡了先機，雖然李世民戰功赫赫又怎麽樣，撐死就是個藩王！
自己竟然沒有聽魏征的話啊！
但隨著李世民南征北戰，他才發覺魏征書說得沒錯，自己已經沒有實力讓朝堂中的文臣武將信服了。
為了子孫血脈，為了大唐，他便如天音所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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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禮法來說，李世民就是名不正，言不順！】
李世民默然，因為天音沒有書說錯，自己不是嫡長子，盡管軍功加身又如何？能力出眾又能如何？李建成活著一日，從禮法來說，自己就永遠是臣！而且李建成一脈不斷絕，自己這一脈永遠沒有出頭之日！
可是憑什麽？軍功也好，智謀也好，才能也好，李建成哪裏比自己強了？憑什麽就因為他是兄長，比自己早出生兩年，就要在禮法上占盡好處嗎？
李建成聽見天音所說，只有苦笑。自己這輩子唯一比李世民強的，不正是早生了兩年嗎？
【李世民發動政變，奪取皇位，他成功了，但在內心深處的不安卻絲毫沒有減退。他自己也知道玄武門之變自己做得不地道，所以在位二十多年，他每一天都在反思，都在恐懼。他以跟他一樣非正常繼位最後導致國家滅亡，民不聊生的秦二世，隋煬帝為鏡子，不斷地反思自己哪裏做得不好，尤其是隋煬帝。】
【不知道楊堅知道自己跟嬴政一樣二世而亡的下場是什麽想法。】
嬴政手裏的筆掉落在桌案上，書簡被暈染了大塊墨跡，禮儀舉止都堪稱模板的始皇帝今天失態了。
“你們聽清楚了？天音說的什麽？”他寧願自己的耳朵壞了也不敢相信天音所言。
李斯、淳於越、蒙毅等人齊刷刷跪了一地，他們從來沒有像今天一樣渴望擁有一個幹癟的小身板！
“看不見我，看不見我……”
“夫人，我回不來了……”
“怎麽還不暈啊！”
他們為什麽要聽這種事！
嬴政看這些人跟鵪鶉似的，沈聲呵斥道：“朕問你們，天音說的什麽！聾了嗎！”
胡亥年幼，見眾人都不敢說話，有心討好父親，“天音說，說，說二世而，而亡。”一句話說得斷斷續續，跟結巴似的。
“二世而亡，二世而亡！”大秦無法千秋萬代也就罷了，竟然比周朝還短命！誰是秦二世，這狗東西做了什麽！
他看向天幕，猶如看見了救命稻草，“請上天教政，救我大秦。”
——
“陛下，妾就說太子無能！奢靡無度，禍害百姓，大隋才二世而亡啊！”獨孤皇後苦苦哀求楊堅廢掉太子，“二郎勤儉為民，德才兼備，與陛下無二，堪為太子！”
楊堅不可思議地看向獨孤皇後，冷言道：“你沒聽見天音說的什麽嗎？”
高熲道：“天音說，這‘隋煬帝’跟李世民一般，是非正常繼位！或許並不是……”
話沒說完，就被獨孤皇後打斷，“萬一太子跟那李世民一樣發動宮變，到時候陛下又去哪裏後悔？”
楊素道：“皇後說得有理，唐朝大患是宮變，正是從李世民開始的，難道高公要效仿嗎！”
楊堅又覺得皇後說得有理，大隋，怎麽會二世而亡！這難道是報應？可天音並沒有多說，他一時之間難以抉擇。
【在《貞觀政要》中，記載了許多李世民對隋煬帝的反思，他有自信不會踏上這條自取滅亡的老路。】
【事實證明，他成功了，但正因為他的成功，後世皇帝都來效仿他。他們幻想著自己登上皇位，只要兢兢業業，一樣能建立不朽的功績，一樣能掩蓋不光明的手段！但不是誰都能當下一個李世民！】
【李隆基也是如此。他跟李世民一樣不是長子，但他自幼聰慧，遠超大哥，通過政變掌權後，其兄聰明地讓位得以保全，而李隆基卻深陷於宮廷政變的陰霾中。他幼年親眼見證了神龍政變，親自謀劃了唐隆政變、先天政變，最後將帝國的權利牢牢掌握在手中。】
【所以他也害怕，就像李世民害怕自己被後世唾罵一樣，李隆基也害怕自己做得不好遺臭萬年。在開元時代，李隆基兢兢業業，將大唐推向了盛世的頂峰。然而他老了。就像李世民老了也渴望長生一樣，糊塗了。李隆基害怕儲君效仿李世民，效仿他自己，於是不斷打壓儲君。】
【李亨也是如此，他畏懼宮廷政變，想著趕緊解決政治問題，忽視了長遠的軍事問題，導致藩鎮獨大！】
李世民揉著太陽穴，心道自己老了竟然跟秦始皇一樣想著長生不老？不會也跟秦皇漢武一樣被騙得吃著吃那吧？
【還有女禍。】
【在神龍政變推翻了武則天，唐隆政變中誅殺韋皇後、安樂公主和上官婉兒，先天政變中誅殺太平公主。可以說唐朝前期女子參政給李隆基帶來了厚重的心理陰影，導致他當政期間絕對不允許女子參政。總而言之，不同版本的‘玄武門之變’不斷上演，成為唐朝的一顆毒瘤，最後破開流膿，成為了安史之亂。】
【長孫皇後早逝，沒有人給李世民查漏補缺，導致子女教育出了大問題，他晚年骨肉相殘，或許也是遲來的報應。】
【誠然李世民可稱千古一帝，然而繼承方式完全是他一生的汙點。我們不可否認李建成或許可以是個合格的帝王，可他的對手是天才李世民！】
【沒有李世民，唐朝能不能建立都是問題！說白了，在天策府眾人看來，李淵能當皇帝，李建成能當太子，都是沾了李世民的光！要知道，沒有人願意追隨屢戰屢敗的李淵李建成李元吉！憑什麽能力出眾的李世民要一輩子當藩王？你李淵有何功績？你李建成有何才能？天下都是李世民打下來的，到頭來給你們摘桃子？沒有這個道理！就算李世民忍了，他手底下那些喋血的武將能忍嗎？封侯拜相就在眼前，讓給你李建成？做夢吧！】
【更何況，在玄武門之變乃至整個唐朝政局中，李建成完全沒有勝算！李建成能夠與一戰擒兩王的李世民抗衡嗎？薛舉集團是李世民幹掉的，劉武周集團是李世民幹掉的，王世充集團是李世民幹掉的，竇建德集團是李世民幹掉的，劉黑闥聯合突厥是李世民幹掉的。李世民三年能讓頡利當上長安舞王，突厥給他上尊號‘天可汗’，李建成能做到嗎？】
【李建成何德何能與李世民抗衡？誠然李建成是個聰明人，但聰明人與天才之間有一道不可逾越的鴻溝！不能否認李建成的才華，如果他即位，他所達到的成就永遠不可能超越李世民。一張一百分的試卷，李建成得一百分是盡力了，李世民得一百分是因為這張試卷只有一百分！】
玄武門外追隨李世民的人心潮澎湃，天音說得沒錯啊！他們這些寒門武將，拼死拼活，可不是為了求一個戰死沙場的結局！他們要錦衣玉食，要封侯拜相，要名垂青史！
他們跟隨秦王屢戰屢勝，身上的軍功都能壓死李元吉，憑什麽就因為秦王不是嫡長子，他的功績就要全部算在李淵李建成頭上？用姓名換來的軍功平白無故讓給他人？
狗都不幹！
他們沒有追隨錯人，錯的是李淵識人不清，錯的是李建成不懂大局為重！
除非李建成比秦王更為優秀！
不能讓他們心服口服，趕緊下臺吧！
【如果在太原起兵的時候李世民就死了，那武將們自然會承認李淵李建成，但這樣，也就沒有唐朝了；如果李淵不貪念帝王權柄，放棄制衡之策，冊立李世民為太子；如果李淵在楊文幹事件中履行諾言廢掉李建成；如果李建成心胸開闊，以大局為重，懂得謙讓，或許能避免玄武門成為唐朝皇帝頭上揮之不去的陰影；如果李隆基沒有一味打壓太子，放任邊將，保持清醒，或許就沒有安史之亂；如果李亨不固執地堅持政治問題，而是眼光長遠，或許能解決折磨唐朝百年的藩鎮為她……】
【可惜，歷史沒有那麽多如果。】
【但是對於百姓而言，只是沒了太子的命，我們可是得到了一個貞觀之治！】
“大哥，我跟你談談。”李世民下定了決心，他決不能讓玄武門之變成為毒瘤！他無法教到曾孫子的頭上，但他不能讓這顆毒瘤有機會長出來！
自己這位父親，優柔寡斷，出爾反爾。說是父子情深，手心手背都是肉，一個孩子他都舍不得放棄，實則他又拿自己跟李建成打擂臺，鞏固他無上的權勢！到底是帝王的制衡之策啊！
如果當初李建成的心腹楊文幹謀反之際，父親遵守諾言廢太子，今日的玄武門之事就不會發生！後世的安史之亂，藩鎮之禍就不會危害大唐！
而自己的晚年，如天音所言，骨肉相殘。李世民清楚這是什麽意思，無外乎自己走了父親的老路，逼太子或者皇子謀反了。
李建成頂著武將灼灼的目光，“好。”
他必須答應。
當初魏征告訴他“秦王功蓋天下，朝堂中沒有不信服他的人。而殿下你常年在東宮，沒有功績讓人信服追隨。”
那個時候他覺得自己是太子，名義上就占盡了先機，雖然李世民戰功赫赫又怎麽樣，撐死就是個藩王！
自己竟然沒有聽魏征的話啊！
但隨著李世民南征北戰，他才發覺魏征書說得沒錯，自己已經沒有實力讓朝堂中的文臣武將信服了。
為了子孫血脈，為了大唐，他便如天音所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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