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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基建第六十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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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基建第六十三天!

“大人!我覺得不可啊!”

跟在容訴雲後面兢兢業業幹了六年的王青城站了出來,如今的他續了長長的胡須,眉眼已染上歲月的紋路,但為官清正,也飽受官員同僚以及百姓們的愛戴。

可即便是愛民如性命的他,此刻也不由反對這個意見。

關鍵時刻,他還是傾向本州百姓。

“大人!當下外部州郡面臨災禍,開倉放糧原本是該行之事,可我們怎可隨隨便便就廣開城門,任由城外百姓蜂擁而至!即便允許他們進來,也更當確定所來百姓之身份!胡亂開城門,是至城中百姓性命於不顧!”

有人反駁:“可這都什麽時候了,大多數百姓不知顛簸多久才來到我們這裏,又怎麽能拿得出身份證明?!”

說話的官員便是親眷就在場外的官員。

這位官員的情況同容忠渠一模一樣,家裏親戚起初死活都不願意來,寧願在貧瘠的土地上挖樹根,也不願前去那傳說中吃不飽,淒慘萬分的涼川州;最後還是橫行幾年的糧食減產以及旱澇等天災讓他們狠下心,帶著家中餓莩而來。

可惜這時候世道已經亂了。

臉上稍微多長些肉的百姓就是瘦削百姓眼中的香餑餑,一路趕來不知經歷了幾番的爭搶,能吃的都被搶光的,不能吃的東西也被收回而去。

天道亂了,誰也別想好過。

說著這位官員想起外頭的老母親,六十花甲卻同耄耋之年一般,這廝本就為這百姓而連續操勞許久不曾合眼的瞳孔,血絲明顯,眼眶濕紅一片:“大人,城外人的命也是命啊……”

若是在不將城外的人放進來,他的老母親就要活生生的餓死了!

可即便如此,王青城依舊擋在容訴雲面前。

跟在容訴雲身後當了這麽久的官員,王青城早就被容訴雲視為心腹,他知曉的內容遠比在場絕大多數官員都要多,其中更是包括大人不為人知的糧倉糧庫,以及秘密種植基地。可就是這樣,王青城才要誓死咬死不開城,就為了不讓一只蒼蠅沖進他們的城池之中。

王青城瞠目,又嚴肅拱手:“大人不論如何,我們最先做的應當是開倉放糧,而不是在弄清場外情況之際就開放城門!”

那位官員還想多說,但王青城官威極盛,立刻怒目瞪了過去:“爾等心中想的不過是擔憂家中父老親眷,他們千裏迢迢而來,唯恐他們在城外遇到危險……可是,各位大人們可否忘了,我們是涼山州的父母官;我們看著這涼川州如何從貧瘠變得繁榮至今,我們做的應當是在確保州郡內百姓安危的情況下,才可抽出力氣維護外面的難民!”

王青城這話就說的太絕對了,甚至異常果斷。

是的,在王青城看來,他是涼川州的官員,這官當的比別的州郡,甚至皇都朝堂中心的官員更要艱難;可這艱難也讓他們心中甘甜無比,這一步步都是他們努力而來的。

說句不好聽的話,哪怕是硬碰硬,王青城今天也要將涼川州的利益放在最前頭!

至於他的父兄長輩……

呵……

道不同不相為謀,自從他和幾個同僚誓死追隨先生志向,被陛下一卷聖旨派遣到這荒蕪之地後,他的族群就早就同他劃開了界限,甚至將他踢出了族譜並揚言王家此後並無他王青城這一人。

為人臣子,陛下昏庸無道,不見明臣;為人長子,卻被踢出族群。

這兩件事早就讓王青城心灰意冷,自覺此生不過如此,恐怕就要慘淡一輩子,葬送在這貧窮的涼川州了。

可不想峰回路轉,容訴雲的到來帶來了開墾的農具與牛羊,在短短幾年裏就大幅增辟耕地,百姓口糧多了也豐富了,如今他們這兒的日子過得不比都城百姓差,更有許多他曾經在都城中都不曾見過的奇特之物。

這樣的好日子,怎能容許他人破壞。

因而王青城強調:“大人,下官反對開放城門!”

兩邊爭論不休,有王青城的阻撓,其他官員也沒了膽量……

因為王青城說的對,他們當下情形是從自己眼皮子底下一步步發展到這一步的,救災救民是在心有餘力之下才能做到的,況且這些百姓能從遙遠的江南郡縣舍棄皇都來到他們這裏,就已證明他們遠在都城的陛下並無建樹,甚至還在舉兵鬥舞……可這是他們該承擔的責任嗎?如果接納了這一批難民,後面又會有數不清的難民……畢竟他們當下城池外頭的人數已經不算少數了,短短三個月就來了數千人,實在不知後面……

雙方說的都有理,可一邊是城裏的百姓,一邊是外頭加夾雜血脈親緣的親人。

兩邊爭論之際,容訴雲一直靜默地聆聽著。

不只是他,還有容訴雲心湖中的顧牧青。

“寶兒,這門咱們是開還是不開啊……不開放城門顯得不人道,可開放以後又難免太過混亂。”顧牧青被這兩邊人吵得頭腦發疼,在兩邊爭吵之前,容忠渠就過來過一趟,也是同樣的問題,顧牧青摸摸下頜,“如果開了也不是不行,咱們現在新建的房子雖然不夠這近萬人的那名居住,可是咱們還有之前百姓們居住的舊屋子。”

顧牧青說的是百姓搬到磚瓦房前的黃色泥巴房,這麽多年來有些泥巴房子已經搖搖欲墜,但大多數還能遮風擋雨。再者當下這裏的天氣秋高氣爽,已經快到秋收的時節了,天氣還熾熱,並不像其他地區冬日那般,還需要嚴絲合縫的擋著風。

不知想到哪一點,顧牧青突然眼前一亮:“寶兒,你是不是早就打算把之前那些泥巴房子變成以後災民的居住賑災點?”

容訴雲正在低頭傾聽下做官員議論,聞言輕輕應聲:“是有此打算。”

“我就說那難怪我之前就奇怪寶兒你怎麽去抽調了一批工匠去那兒修繕泥巴房,還圍了三米多高荊棘泥巴城墻,我起初以為是寶兒你要在內城圍內城墻,沒想到寶兒已經走一步看三步,想到把難民放在這裏了!”

這麽想想,那位置當真還行。

也算進了城門,但被限制在寶澤四個區之外,避開了中心住宅區、商業區、以及重要功能區。

於是新的命令下來了。

相關官員風風火火的帶著大人的命令,發揮了老本行。

——但凡可以提供明確文牒與身份證明者,可去登記進入城中,待家人認領,雙方確定簽字後即可由家人帶入城中居住地。

——若無法提供文牒與身份證明者,若想入城,則須在寶澤老區居住。

消息來的太過突然,城外的災民正在搶著地上遺落的野稻子,你揍我,我揍你,一把瘦肉骨頭顫顫巍巍的,還帶著狠勁兒,卻在聽到消息的時刻,統一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我們可以進入城區裏頭了,真的嗎?裏頭是什麽樣子?”

“再窮再苦我也認了,誰讓我之前就聞到裏頭傳來的香氣!有米飯,還有饅頭味!只要有一口吃的,我就要入城去!”

城外的百姓並非什麽糧食都沒有,實際上早在這裏聚集起第一批災民的時候,容訴雲就組織人開始設置救濟營地,每天往外運送兩頓粥米,只是若想吃大米飯……那便不太可能;他們唯一吃的踏實些的那一頓就是立秋當日,城裏頭官員們送來的一頓實打實的白面饅頭,那一個個白胖大家夥們堆疊在一起,蓬松又柔軟,仿佛天邊最暖和的雲朵。

能吃上這麽一口,他們能把命都送進去!

就是當下聽說能進去,他們就猜想裏頭一定有糧食,否則怎麽會舍得讓他們吃饅頭,要知道他們一路逃荒,不知經過多少個州郡,其中有三兩個人甚至逃到了都城,被拒之城外,發現吃的還不如這裏,那可是一朝皇都啊!

作為皇都,盛京自然有賑災場所和災民營地,可那粥米比水還清,不知道被照中官吏中飽私囊,貪汙了好幾回才放出來的。

反正吃到他們嘴裏,讓他們毫無飽腹感,這才又從皇都往別的地方逃竄,饑餓了大半年,沒想到最後還是在涼川州這個是他們有意識起,就貧窮的要命的州郡裏吃飽了一頓。

哪怕是稀疏的米粥,可也濃稠到快要滴落不下來。

前有濃郁米粥,後有立秋當日的大白饅頭,甚至還有一種鮮紅的瓜果!綠皮如同大石頭一般,一破開裏面卻紅汪汪的流著香甜的汁水,又甜又鮮美。

涼川州到底是個什麽樣的地方!?

他們那裏幹旱水災,萬物不生,可這裏卻有糧食,還有這種他們不認得的瓜果可以吃。

於是當下聽官員說可以進城,他們早就急不可耐的擠到最前後,尤其更急不可耐的是容忠渠一家。

容忠渠得了容訴雲讓人送來的消息,一刻趕到城門那兒迎接他的老父親。

和容忠渠一起來的還有他的妻兒,以及兩個十幾歲大的花季少女,鴛鴛和鴦鴦長的明艷美麗,也改了以往唯唯諾諾的氣象,舉手投足之間,大方清朗;聽到遠在江南的老祖過來了,立刻放下手中書冊,隨著爹娘一齊而來。

鳶鳶和鴦鴦對老祖還有印象,老爺子雖然年紀大,但氣如洪鐘,硬朗的很。

就是不知道現在如何,但對於兩個伯母——二人都無好印象。

實在是小時候在兩個伯母的嘴裏沒討到什麽好聽話,不是罵她們不如男兒,就是說她們不中用。

不過現在她們已經不是當初的她們了。

鴛鴦和鴦鴦都發現了彼此的變化,忍不住擡起胸膛:“爹,爺爺還能認得我們嗎?”

容忠渠一楞,看著兩個女大十八變的女兒,容貌變化倒不至於大的驚人,只是這氣度風範,甚至好幾回他瞧見這兩個姑娘追著人家男娃子後面打……咳……這一點絕對是在江南養不出來的。

容忠渠咳嗽一聲,一面展示了官衙的關牌,一面領著妻女上城樓,意欲先眺望一番。

上樓過程中,容忠渠輕輕地為老爺子遮掩道:“爺爺不一定能認出我們了,畢竟爺爺年紀大了,眼睛可能不中用了。”

鴛鴦和鴦鴦覺得有理,尤其鴦鴦,不知想起什麽,氣哼哼地皺起了眉:“這倒也是,之前爺爺就說眼發花,經常認不得我和姐姐。但爺爺可是連那麽多個哥哥都能分清楚呢,甚至還有一對雙胞胎哥哥,幾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爺爺也分得很清。”

容忠渠被小女兒的話磕了磕。

想了想,再次確定自己說的沒毛病。

想起家中老爺子偏心大哥二哥一家的行為,容忠渠不免憂心忡忡,又想為兩個女兒打起預防針。

可又不能明著說他們一家之前就很不得待見,只把鍋往老爺子身上甩。

於是容忠渠帶著七女榻上最高的城墻,苦口婆心:“待會見到爺爺,不管爺爺說什麽,你們都要同爺爺問好;畢竟你們的爺爺年紀大了,還這麽一路風-塵仆仆的趕過來,早就沒什麽力氣,我昨晚在城墻上頭見到你爺爺,還發現你爺爺走路還要你大伯二伯攙扶著呢。”

話音剛落,鴛鴦和鴦鴦不知看到了什麽,都同時震驚的停下腳步:“爹,你是說爺爺身體很不好嗎?”

容忠渠:“是啊,身體差勁極了,走一步喘三步”

鴛鴦和鴦鴦:“可是不是這樣啊。”

容忠渠:“??”難道不是嗎?

一家老小都在城墻上高高往下看著,容忠渠終於調整好心態,視線向下打量蒼白無比的老爺子。

就見官方人員上一秒剛先發完官府協商出來的難民處理方案,下一須臾,瘦到只剩個骷髏架子的老爺子就在大哥、大嫂、二哥、二嫂的攙扶下,幾乎立刻舉起雙臂,沖出了兄嫂的支撐。

老人家以一股極難超越的爆發性力量沖到了所有難民最前頭,嘴裏還傳來急不可耐的嘶啞聲音:“老朽登記!老朽登記!吾家小兒子就在裏頭!”

-

“爹,這就是你說的爺爺年紀大,餓得又走不動路了嗎……”

小女兒鴦鴦吞咽了口水,目光怔怔的看著那個方向,滿臉震驚。

就她看到的場景,可是爺爺身子骨可硬朗著呢,哪裏像是瘦吧到快要餓死的跡象……

不,這個不是她咒爺爺……

只是,七老八十的老人家比猛虎還快,實在讓人覺得不可思議。

可不管怎樣,老人家身子骨健康那就行了,有精氣神已經比沿路餓得的雙目失神的百姓要好上許多,因為老爺子的排隊,大哥大嫂二哥二嫂也擠了過來,一路上自然引起已經排好隊民眾的不滿,你推我桑之間,還是讓他們擠到的最前頭。

只是那本就破爛不堪的鞋子衣裳更就只剩粗布條。

想他們剛剛出發的時候也是做好了萬全準備,綾羅綢緞外面用灰布包裹著,馬車上還有數不盡數的糧食,可是架不住沿路的難民,以及群聚而起的土匪搶奪;更可怕的是他們出發的日程安排在後面,當初老三派著鏢師過來接他們,他們沒出發,等到鏢師走了小半個月了,這才如夢初醒,決定要離開水難,旱災綿延不斷的江南。

可是這時已經遲了。

哪怕他們重金配備的鏢師以及人馬,可還比不過路上的惡徒,被搶了一回就有第二回,漸漸的,他們也只能扒路邊死去人的破爛衣裳,隨便洗洗就穿在身上。

眾人排隊,前面官員還在擺放桌椅,要放人進來就要先檢查他們的身份證明,這不是可以馬虎的事。

有身份證明的就由家人親眷領回家,沒有身份證明的就統一去舊區的避難所避難。

好巧不巧,老爺子一家什麽東西都沒有了。

按照規定他們要去避難所,可老爺子眼神多好啊,早就瞧見了城墻陳上高高站著的兒子,哪怕許多年不見,他也認得這是六年前出發去涼川的容忠渠。

能和兒子在一塊兒,自然要和兒子在一塊!

誰要去避難所啊?!那地兒說不定也是你跟我搶的黑潭!

因而老爺子緊緊抓住了官員的手,力氣之大,讓官員都懷疑這老漢是不是真的瘦,還是他吃不胖?

不然怎的力氣這麽大?

“老人家,務要激動,您先放手!”

老爺子口水噴白沫,可他也顧不上好看,當下只想讓官員看清高臺上的那男子是他的小兒子:“大人你且瞧瞧!老朽的小兒子就在城墻上了!不然大人先讓老朽的兒子過來認老朽!當兒子的養親爹,這可是天經地義之事啊!”

三弟?

他們三弟在城墻上?

聽老爺子這麽說,老大老二一家也都立刻看上去。

起初還沒發現,最後在一大家自己發現了他們的三弟,等等,那人居然是他們的三弟?老三養起了胡子,眼光銳利,可白白胖胖的,一看就在這裏養的極好!

見到了熟人,老大同老二也激動起來了,親弟弟就在這,怎麽能不證明他們是一家子的呢,於是一個個脖子伸老高,如同家養的大白鵝一樣:“是啊是啊,大人你瞧瞧!我們的弟弟就在城墻上頭!旁邊是我們弟媳婦,那兩個漂亮的姑娘……”

老大老二看了又看,總覺得這兩個姑娘的面容有些熟悉,但帶來的感覺又異樣陌生。

“這兩個漂亮姑娘是誰呀……”

二嫂忍不住嘀咕:“不會是咱們老三在這裏取的妾室吧?”

老大、老二:“?”

聽到這話老爺子更不滿了,他在外頭餓的飯都吃不起了,怎的他家小兒子在這裏吃得飽,穿的好,有妻子了還娶這兩個漂亮的妾!

被誤會了的容忠渠還不知道兩個漂亮女兒已經被歪曲成這個樣子,否則說不定就會氣的棒打下面的二哥二嫂一頓,當下容忠渠看著已經被官兵們強制安排在避難所隊伍裏的一家子,終究沒忍住,選擇帶著家眷先去避難所瞧望瞧望。

“走了,我們先去打點一番。”

打點……一番?

看著自家親爹要走小路,還在清點著他的錢袋子,以為他要賄賂官員兩個女兒以及他的夫人,一個個面色凝重,滿臉不讚同。

最後還是他夫人開口道:“早就知道你藏了私房錢,之前我只是不管,說不過你只是喝些小酒買些冷飲吃,但是若你想用這錢想賄賂官員,意欲放爹和大哥大嫂私自進內城,我便向知州大人舉報你。”

正在從鞋底掏私房錢的容忠渠:“??”

容忠渠呆呆楞楞的,這才發現自己藏私房錢的行徑被發現了,可是這不是重點,主要是他夫人說的後面那句話:“我沒打算用這錢去賄賂啊?”

鳶鳶不滿:“那爹你數錢幹什麽?”

鴦鴦附和阿姐,如影隨形:“就是啊,爹你還說要去打點一番,不就是要私自放人進內城嗎?堂哥可說了,沒有證明的百姓不能放進來,爹,你要以身作則,你現在還是官衙的官員呢!”

容忠渠之前是鏢師隊伍的一把手,後來被容訴雲選拔為商部的副部長,從之前吃自己的飯變成吃官家飯,雖然上面還有個部長,但部長是誰呀?部長是容訴雲手下最得眼的王青城!

容忠渠不和王青城爭!

畢竟人家可是正經科考考上的,他不是,他只是自己腦子靈活,鏢師隊伍帶的好,才被自家侄子看中,才能慢慢選拔成副部長,但容忠渠還是可驕傲著呢,平素在家裏就沒少說來這兒來對了,還能當官了。

後來鳶鳶和鴦鴦的娘親也參選了紡織部的考試,幾番下來,也漸漸被任任命為紡織部的部長!

夫妻倆都吃官家飯,政-治覺悟比誰都高。

因而容忠渠但凡有丁點不對的苗頭,他的夫人都比誰更謹慎。

“你要是違法亂紀了,可就會影響咱兩個女兒日後考官的!”婦人怒目,若在從前,她定不會做出這般情貌。

容忠渠就怕他夫人生氣,大人身邊的醫者這些年鉆研新式醫書,在宣傳部開義診的時候可都清晰明了地說了——

若生氣郁結,就易生結節。

雖然他們看不清結節為何物,但卻是明確傷害到人之五臟六腑。

不行,他媳婦兒可不能長這東西!

“夫人莫氣!”

夫人飛了他一眼:“嗯?”

容忠渠看著愛妻,摸臉哂笑:“我只是說打點一下,為的是給咱爹和大哥大嫂準備一些吃食,因為我今日瞧著他們衣裳破破爛爛的,就想給他們換上幾身,再準備一些吃的!”

知道自己的夫人誤會了什麽,容忠渠立刻忙不疊地解釋:“我怎麽會帶頭違法,我最尊敬守法了!夫人可別亂說,傳出去可壞了我的名聲!”

說著容忠渠帶著妻女上馬車,皮紋韁繩一轉,駕著車馬就要去往那日夜人潮湧動的容氏商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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