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後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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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後山
顧晚舟不理解他發什麽瘋, 已經傍晚了還“吭哧吭哧”往後山去，由於上次在湖邊遇見的景象給她造成了心理陰影，顧晚舟只跟到別墅側門便止步。
阿姨將剩下的晚餐做完，她以為李念沈不會在外面呆很久, 結果等到飯吃完都不見他的人影。合計了一下, 後山除了那片湖也沒其他地方可以停留這麽久, 他去那裏做什麽？難道又在畫畫，也不對啊，大晚上的畫什麽？
顧晚舟叫上兩個傭人陪自己過去，遠遠看到他站在湖泊的木橋邊上, 她讓傭人回別墅, 自己獨自上前找人。
天穹與湖面都是深藍色, 一輪明月從湖底升起, 像一滴墜落的眼淚。
聽到腳步聲，李念沈回頭瞟了一眼, 輕哼, 又轉了回去, 將手套朝上拽了點。
顧晚舟看見他正往湖裏投擲什麽, 於是走近瞧了瞧, 這才發現他“全副武裝”，身上套著木雕穿的白大褂, 手上還戴了手套。
“你在幹什——”
她的話頓住了。
湖面翻湧，似乎有不明生物在游動, 等她定神看清，驀地對上一雙橙黃色的眼睛, 頭皮瞬間麻了半邊，“鱷……鱷魚？！”
李念沈想了一些不好的回憶, 擔心她碰到湖和河又會掉下去，扭頭提醒:“粥粥站在那裏，我餵完肉就過來。”
他氣懵了，原先打算自己過來把肉剁碎，等到了地方才想起來傭人準備的是已經切分好的生肉，此刻餵得差不多，轉身望向她。
顧晚舟半晌才回過神來，不由得後怕，還好上次自己一個人過來的時候沒有亂跑，不然掉下去就會立刻成為盤中餐。
“這裏怎麽會有……”她伸出手指了指正游向湖中央的尾巴。
李念沈邊摘手套邊回答:“以前這棟別墅的主人養的。”
顧晚舟一陣惡寒，“養這個幹嘛？”
都能住得起豪華別墅，總不會是養著賣錢的吧？
“養著玩，或者嚇一嚇不順眼的政敵。”
李念沈還在氣頭上，說完幽怨地盯了她一眼，接著脫下用來隔絕肉腥味的外套。
顧晚舟詭異地聯想到了上次那具死去的貓咪屍體，渾身發涼，順勢問了一嘴。
“那是一只野貓。”李念沈低頭嗅了嗅自己身上的氣味，確認沒有奇怪的味道後開口，“意外掉進湖裏溺水了，我撈起來的時候只剩下半口氣，沒過一會就死了。”
原來是這樣，當初她還誤以為是有人故意豢養後山的那群烏鴉。
“那這裏的鱷魚……”養的不是烏鴉，是鱷魚？？？
“看見它們又蠢又笨爭奪食物的樣子，我的心情會好點。”
……
顧晚舟絲毫沒看出這種動物有讓人心情愉悅的作用，主動走到對方身邊問道:“你什麽時候回去？”
見她完全沒有聽懂自己話裏的暗示，李念沈唇瓣顫了顫，別開眼睛一言不發。
月光白濛濛的，灑在身上時散發一圈朦朧的光霧。兩人僵持了一會，顧晚舟擡手碰了一下他的手背，嘟囔道:“幹嘛不說話？”
“晚舟答應李鶴鳴了什麽？”他皺著眉，神情異常嚴肅，“我不可能同意離婚，他做第三者上癮了麽。”
……怎麽突然扯到離婚上面去了。
“我也沒有聽懂鶴鳴的意思，可能他就是隨便說說的。”她的的確確沒有答應任何話。
李念沈垂下眼睛，依舊不依不饒追問:“那你們說了什麽？”
顧晚舟躊躇了一下，不好意思明說自己的感情，於是搪塞過去:“沒什麽，就是一些之前說過的事情……”
她正浮想聯翩，不知道哪個字撩動了他敏感的心思，還沒繼續說下去就被他一把箍住。
她的猶豫落在李念沈眼裏不亞於欲蓋彌彰，擔憂和恐懼在此刻抵達最高點。他緊緊抱住她不放，試圖可憐巴巴地感化對方:“是不是我最近太忙了，對不起，粥粥不要離開我……”
“實在不行的話，你偷偷去見他吧，不要讓我發現就是了。”
？？？
顧晚舟被勒得喘不上氣，他的一通胡言亂語更是令她疑惑，於是輕掐他的腰回應:“你瞎說什麽呢？”
“如果他不出現在我面前，我接受和他一起愛你就是了。”
……
顧晚舟怔楞兩秒後才反應過來他的意思，氣笑了:“你這麽包容大度？”
“我沒有其他辦法了。”他低聲囁喏了一句，整個人就差和她融為一體。
空氣突然安靜了，四周只剩下草甸與樹林的昆蟲嘶鳴。沒過多久，脖頸傳來一陣濡濕的熱意，她懵了，手忙腳亂解釋:“我和你開玩笑的。”
“嗯。”埋在臉肩上那顆毛茸茸的腦袋蹭動了一下，眼淚掉得更多了。
顧晚舟根本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在湖邊的長凳坐下後借著生冷的月光瞧了瞧他，無奈嘆氣:“我沒有那種想法，你不要胡思亂想。”
他擡起頭，碎發被蹭得有些淩亂，眼眶和鼻尖紅通通的，長睫上噙著的一滴淚“啪嗒”摔在她的小臂上，她的心臟隨之震顫了一下。
幾乎是出於憐愛弱小動物的本能，顧晚舟側過身抱住他的腦袋摁在自己胸前，像擼一只體型巨大的薩摩耶，摸了摸他的後腦勺和後背，“好了，先別哭了。”
接近一米九的身形維持這個姿勢十分別扭，李念沈下意識想掙脫，但一聽到她心疼的語調，索性環住她的腰肢不再反抗，吸了吸鼻子:“粥粥……”
“餓不餓？你晚上還沒吃飯吧。”顧晚舟垂眸，視線落在他仍舊掛著淚珠的尾睫上，莫名笑了笑。
下一秒，她意識到自己的笑容有點邪惡，竭力壓了回去。
隔著一層薄薄的夏衫，李念沈嗅到了她身體散發的溫暖香氣，眼尾愈發殷紅，仰起腦袋回答:“想吃這裏……”
顧晚舟順著他的視線低頭，臉頰頓時爆紅，將頭扭向一邊，盯著平靜的湖面不吱聲。
李念沈掰過來她的腦袋對視，語氣真摯:“讓我吃吃晚舟的——”
他的話在對方羞憤的瞪視下停止，順勢眨了眨被水洗過的美麗眸子。
顧晚舟被他一勾便有點抵抗不住，垂睫默認。李念沈抱起她放在自己腿上，解紐扣時好奇地刮了刮襯衫上的刺繡，“這是什麽花？”
“是……”顧晚舟被刺激得說不出話，揚起脖頸，與天邊的彎月猝不及防面對面，驀地臉紅了。
這時某個人突然來了一句:“剛才晚舟一直把我往這裏按呢……”
“我不是這個意思。”她垂下眼睛，見他無比專註的模樣，湊過去在他耳邊低語，“你像一只剛學會喝/奶的小狗狗。”
李念沈眼底笑盈盈，調情似的糾正她的用詞:“喝不到呢，只能淺嘗輒止。”
……
顧晚舟還想懟上兩句，很快就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她攏著他的腦袋，面色迷離潮紅，手裏揪住對方柔軟的發絲，偶爾溢出幾聲情不自禁的輕喚。
男人輕哼著回應她，將周圍一片舔得濕淋淋，順帶揶揄她:“熟透的玫瑰花尖，很甜。”
顧晚舟微微後仰，半瞇著眼睛看向他:“不試試……別的嗎？”
李念沈講究氛圍，原先不打算在戶外那樣，但此刻她的手已經滑到他的腰側，他又怎麽能不滿足？
“嗯，我也想試試。”
顧晚舟翹了翹唇，摟住他的脖子借力，低頭掃了掃，“拉鏈。”
他乖乖聽話。
明月漸漸升高，湖泊艱難地吞入那一輪彎刀一樣的勾月，伴隨好似石子落水的“噗通”聲，月亮終於映照在了湖中央。
顧晚舟的半裙虛虛掩飾著，翹起來後又緩緩落下，裙袂翻揚，在空中劃出一道道暧昧的弧線。
“晚舟不要亂動了，嗯？”李念沈試圖扣住她的腰，被欲色浸染的眸子霧蒙蒙的，捧著她的臉蛋一邊哀求一邊喘氣。
“我沒有亂動。”她有點心虛，咳了咳。
“明明好幾次。”他急切指出她不對的地方，“我快……的時候，你就偷偷挪走。”
“粥粥怎麽能這樣，上次你就不讓我……”他害羞地抿抿唇，不再接話。
顧晚舟接過主動權，盯著他越來越濕潤的眼睛，又突兀地停下。
“不要這樣了……”李念沈看出她是故意的，可憐兮兮地湊上前蹭她的嘴唇，“給我吧粥粥，好難受我快受不了了……”
“那你怎麽不哭？”
他的眼裏閃過一絲不可置信，眼眶立刻就紅了，看得顧晚舟愈發心虛——
以及一抹詭異的暗爽。
她吻了吻對方濕漉漉的桃花眼，安撫道:“掐著我的腰，我好用力。”
“嗯……”李念沈照做，大手扣著她的腰肢兩側。
顧晚舟體力不支，後續由他接上。
湖水漾開一圈漣漪，交纏的倒影晃晃悠悠，過了許久，長凳上的人不見了，湖邊回歸靜謐。
李念沈合上暗室門，將懷抱裏軟成一團的人放在小床，欺身而上。
“不是已經到了麽？”黑暗環境，顧晚舟看不太清他的臉，依靠感覺撫上他的眼睛，“怎麽還來這裏。”
李念沈捉住她的中指親了親，回道:“不夠，想一直這樣。”
“嗯……粥粥好熱……”他貼著她的臉頰，性感的嗓音撓得人心癢難耐。
兩人抱在一起喘氣，李念沈的大手覆在她的小腹上，輕輕一笑:“鼓起來了。”
“別說了……”
她躲進小床的毯子裏，某些人人高馬大的也非要擠進來，本就狹小的空間更熱了，她悶得滿頭大汗。
“這個鐲子你怎麽放到這裏來了？”借著手機的光線，顧晚舟瞅見了置物架上用來保管鶴鳴送的鐲子的鎖盒。
李念沈一聲不吭，把腦袋埋進她微微泛潮的長發之間，數著對方心臟的律動。
歡愛過後的汗水交融在了一起，顧晚舟把毯子往下拽露出兩個人的臉，順道蹬了蹬他的腿，又問了一遍:“你拿進來的？”
“不知道。”李念沈閉著眼睛，不想在這種事後溫存的時刻提及別的男人。
“難道我的盒子長了腿自己走進來了？”
“粥粥……”他輕聲嘆息，無可奈何地揉了揉她的臉頰，“先不說這個了，最起碼在我們剛做完的時候，不要提他。”
“我們做的時候很快樂不是嗎？不想提起那個人掃興。”清雋的面容尚未褪去潮紅，眸中隱隱有淚光閃爍。
回憶起某個男人在湖邊敏感不安的發言，顧晚舟猶豫要不要把這個鐲子還給鶴鳴，畢竟是他的定情信物，現在的自己已經不再適合，也沒有資格保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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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晚舟不理解他發什麽瘋, 已經傍晚了還“吭哧吭哧”往後山去，由於上次在湖邊遇見的景象給她造成了心理陰影，顧晚舟只跟到別墅側門便止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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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腳步聲，李念沈回頭瞟了一眼, 輕哼, 又轉了回去, 將手套朝上拽了點。
顧晚舟看見他正往湖裏投擲什麽, 於是走近瞧了瞧, 這才發現他“全副武裝”，身上套著木雕穿的白大褂, 手上還戴了手套。
“你在幹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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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面翻湧，似乎有不明生物在游動, 等她定神看清，驀地對上一雙橙黃色的眼睛, 頭皮瞬間麻了半邊，“鱷……鱷魚？！”
李念沈想了一些不好的回憶, 擔心她碰到湖和河又會掉下去，扭頭提醒:“粥粥站在那裏，我餵完肉就過來。”
他氣懵了，原先打算自己過來把肉剁碎，等到了地方才想起來傭人準備的是已經切分好的生肉，此刻餵得差不多，轉身望向她。
顧晚舟半晌才回過神來，不由得後怕，還好上次自己一個人過來的時候沒有亂跑，不然掉下去就會立刻成為盤中餐。
“這裏怎麽會有……”她伸出手指了指正游向湖中央的尾巴。
李念沈邊摘手套邊回答:“以前這棟別墅的主人養的。”
顧晚舟一陣惡寒，“養這個幹嘛？”
都能住得起豪華別墅，總不會是養著賣錢的吧？
“養著玩，或者嚇一嚇不順眼的政敵。”
李念沈還在氣頭上，說完幽怨地盯了她一眼，接著脫下用來隔絕肉腥味的外套。
顧晚舟詭異地聯想到了上次那具死去的貓咪屍體，渾身發涼，順勢問了一嘴。
“那是一只野貓。”李念沈低頭嗅了嗅自己身上的氣味，確認沒有奇怪的味道後開口，“意外掉進湖裏溺水了，我撈起來的時候只剩下半口氣，沒過一會就死了。”
原來是這樣，當初她還誤以為是有人故意豢養後山的那群烏鴉。
“那這裏的鱷魚……”養的不是烏鴉，是鱷魚？？？
“看見它們又蠢又笨爭奪食物的樣子，我的心情會好點。”
……
顧晚舟絲毫沒看出這種動物有讓人心情愉悅的作用，主動走到對方身邊問道:“你什麽時候回去？”
見她完全沒有聽懂自己話裏的暗示，李念沈唇瓣顫了顫，別開眼睛一言不發。
月光白濛濛的，灑在身上時散發一圈朦朧的光霧。兩人僵持了一會，顧晚舟擡手碰了一下他的手背，嘟囔道:“幹嘛不說話？”
“晚舟答應李鶴鳴了什麽？”他皺著眉，神情異常嚴肅，“我不可能同意離婚，他做第三者上癮了麽。”
……怎麽突然扯到離婚上面去了。
“我也沒有聽懂鶴鳴的意思，可能他就是隨便說說的。”她的的確確沒有答應任何話。
李念沈垂下眼睛，依舊不依不饒追問:“那你們說了什麽？”
顧晚舟躊躇了一下，不好意思明說自己的感情，於是搪塞過去:“沒什麽，就是一些之前說過的事情……”
她正浮想聯翩，不知道哪個字撩動了他敏感的心思，還沒繼續說下去就被他一把箍住。
她的猶豫落在李念沈眼裏不亞於欲蓋彌彰，擔憂和恐懼在此刻抵達最高點。他緊緊抱住她不放，試圖可憐巴巴地感化對方:“是不是我最近太忙了，對不起，粥粥不要離開我……”
“實在不行的話，你偷偷去見他吧，不要讓我發現就是了。”
？？？
顧晚舟被勒得喘不上氣，他的一通胡言亂語更是令她疑惑，於是輕掐他的腰回應:“你瞎說什麽呢？”
“如果他不出現在我面前，我接受和他一起愛你就是了。”
……
顧晚舟怔楞兩秒後才反應過來他的意思，氣笑了:“你這麽包容大度？”
“我沒有其他辦法了。”他低聲囁喏了一句，整個人就差和她融為一體。
空氣突然安靜了，四周只剩下草甸與樹林的昆蟲嘶鳴。沒過多久，脖頸傳來一陣濡濕的熱意，她懵了，手忙腳亂解釋:“我和你開玩笑的。”
“嗯。”埋在臉肩上那顆毛茸茸的腦袋蹭動了一下，眼淚掉得更多了。
顧晚舟根本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在湖邊的長凳坐下後借著生冷的月光瞧了瞧他，無奈嘆氣:“我沒有那種想法，你不要胡思亂想。”
他擡起頭，碎發被蹭得有些淩亂，眼眶和鼻尖紅通通的，長睫上噙著的一滴淚“啪嗒”摔在她的小臂上，她的心臟隨之震顫了一下。
幾乎是出於憐愛弱小動物的本能，顧晚舟側過身抱住他的腦袋摁在自己胸前，像擼一只體型巨大的薩摩耶，摸了摸他的後腦勺和後背，“好了，先別哭了。”
接近一米九的身形維持這個姿勢十分別扭，李念沈下意識想掙脫，但一聽到她心疼的語調，索性環住她的腰肢不再反抗，吸了吸鼻子:“粥粥……”
“餓不餓？你晚上還沒吃飯吧。”顧晚舟垂眸，視線落在他仍舊掛著淚珠的尾睫上，莫名笑了笑。
下一秒，她意識到自己的笑容有點邪惡，竭力壓了回去。
隔著一層薄薄的夏衫，李念沈嗅到了她身體散發的溫暖香氣，眼尾愈發殷紅，仰起腦袋回答:“想吃這裏……”
顧晚舟順著他的視線低頭，臉頰頓時爆紅，將頭扭向一邊，盯著平靜的湖面不吱聲。
李念沈掰過來她的腦袋對視，語氣真摯:“讓我吃吃晚舟的——”
他的話在對方羞憤的瞪視下停止，順勢眨了眨被水洗過的美麗眸子。
顧晚舟被他一勾便有點抵抗不住，垂睫默認。李念沈抱起她放在自己腿上，解紐扣時好奇地刮了刮襯衫上的刺繡，“這是什麽花？”
“是……”顧晚舟被刺激得說不出話，揚起脖頸，與天邊的彎月猝不及防面對面，驀地臉紅了。
這時某個人突然來了一句:“剛才晚舟一直把我往這裏按呢……”
“我不是這個意思。”她垂下眼睛，見他無比專註的模樣，湊過去在他耳邊低語，“你像一只剛學會喝/奶的小狗狗。”
李念沈眼底笑盈盈，調情似的糾正她的用詞:“喝不到呢，只能淺嘗輒止。”
……
顧晚舟還想懟上兩句，很快就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她攏著他的腦袋，面色迷離潮紅，手裏揪住對方柔軟的發絲，偶爾溢出幾聲情不自禁的輕喚。
男人輕哼著回應她，將周圍一片舔得濕淋淋，順帶揶揄她:“熟透的玫瑰花尖，很甜。”
顧晚舟微微後仰，半瞇著眼睛看向他:“不試試……別的嗎？”
李念沈講究氛圍，原先不打算在戶外那樣，但此刻她的手已經滑到他的腰側，他又怎麽能不滿足？
“嗯，我也想試試。”
顧晚舟翹了翹唇，摟住他的脖子借力，低頭掃了掃，“拉鏈。”
他乖乖聽話。
明月漸漸升高，湖泊艱難地吞入那一輪彎刀一樣的勾月，伴隨好似石子落水的“噗通”聲，月亮終於映照在了湖中央。
顧晚舟的半裙虛虛掩飾著，翹起來後又緩緩落下，裙袂翻揚，在空中劃出一道道暧昧的弧線。
“晚舟不要亂動了，嗯？”李念沈試圖扣住她的腰，被欲色浸染的眸子霧蒙蒙的，捧著她的臉蛋一邊哀求一邊喘氣。
“我沒有亂動。”她有點心虛，咳了咳。
“明明好幾次。”他急切指出她不對的地方，“我快……的時候，你就偷偷挪走。”
“粥粥怎麽能這樣，上次你就不讓我……”他害羞地抿抿唇，不再接話。
顧晚舟接過主動權，盯著他越來越濕潤的眼睛，又突兀地停下。
“不要這樣了……”李念沈看出她是故意的，可憐兮兮地湊上前蹭她的嘴唇，“給我吧粥粥，好難受我快受不了了……”
“那你怎麽不哭？”
他的眼裏閃過一絲不可置信，眼眶立刻就紅了，看得顧晚舟愈發心虛——
以及一抹詭異的暗爽。
她吻了吻對方濕漉漉的桃花眼，安撫道:“掐著我的腰，我好用力。”
“嗯……”李念沈照做，大手扣著她的腰肢兩側。
顧晚舟體力不支，後續由他接上。
湖水漾開一圈漣漪，交纏的倒影晃晃悠悠，過了許久，長凳上的人不見了，湖邊回歸靜謐。
李念沈合上暗室門，將懷抱裏軟成一團的人放在小床，欺身而上。
“不是已經到了麽？”黑暗環境，顧晚舟看不太清他的臉，依靠感覺撫上他的眼睛，“怎麽還來這裏。”
李念沈捉住她的中指親了親，回道:“不夠，想一直這樣。”
“嗯……粥粥好熱……”他貼著她的臉頰，性感的嗓音撓得人心癢難耐。
兩人抱在一起喘氣，李念沈的大手覆在她的小腹上，輕輕一笑:“鼓起來了。”
“別說了……”
她躲進小床的毯子裏，某些人人高馬大的也非要擠進來，本就狹小的空間更熱了，她悶得滿頭大汗。
“這個鐲子你怎麽放到這裏來了？”借著手機的光線，顧晚舟瞅見了置物架上用來保管鶴鳴送的鐲子的鎖盒。
李念沈一聲不吭，把腦袋埋進她微微泛潮的長發之間，數著對方心臟的律動。
歡愛過後的汗水交融在了一起，顧晚舟把毯子往下拽露出兩個人的臉，順道蹬了蹬他的腿，又問了一遍:“你拿進來的？”
“不知道。”李念沈閉著眼睛，不想在這種事後溫存的時刻提及別的男人。
“難道我的盒子長了腿自己走進來了？”
“粥粥……”他輕聲嘆息，無可奈何地揉了揉她的臉頰，“先不說這個了，最起碼在我們剛做完的時候，不要提他。”
“我們做的時候很快樂不是嗎？不想提起那個人掃興。”清雋的面容尚未褪去潮紅，眸中隱隱有淚光閃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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