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拿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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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拿藥
下定決心, 顧晚舟打字回覆。正斟酌著用詞，屏幕上一道影子覆了上來。
“檢查完了嗎？”她擡起頭，下意識迅速熄滅手機。
李念沈掃過她略顯慌亂的臉，薄唇輕抿:“嗯, 剛換好衣服。”
顧晚舟往旁邊挪了點, 示意他坐到自己旁邊, 倒了一杯芒果汁，“現在感覺怎麽樣？”
李念沈淺啜了半口，眉宇間透著幾分疲倦:“頭有點疼。”
她還在擔心這是不是發病的征兆，緊接著對方就來了一句:“昨天做到好晚, 可能沒有睡好。”
顧晚舟噎了片刻, 移開目光小聲嘟囔:“不是你非要纏著我嗎……”
話音剛落, 他莫名其妙又黏了過來, 攬著她的腰不放，將腦袋枕在她的肩頭懨懨道:“粥粥, 我們回家吧。”
“藥還沒有拿呢。”她不太清楚這男人怎麽突然一幅惴惴不安的模樣, 難道是看完病的後遺癥？
因為自己的母親就是因病去世的, 顧晚舟在很長一段時間都有些諱疾就醫, 總害怕去醫院就會被診斷出點什麽。
“拿完藥就回去。”她低下頭, 即使不用力，也可以看清大手上面凸起的脈絡, 皮膚白的緣故，那些淡淡的疤痕反而不太明顯。
顧晚舟把他的手翻過來, 手心上被刀割破的地方已經不滲組織液了，他身體的自愈能力比平常人好很多, 這種割傷程度換成旁人大概率是要進醫院的。
她嘆了聲氣:“出來的時候不是幫你包紮過嗎？”
他怎麽又把紗布扯掉了？！他的肉是鐵肉麽？？
“你總這樣來回折騰，傷口會感染的。”
顧晚舟不忍心用太重的語氣, 打算等瓦妮達出來後請她幫忙再包紮一下，仰頭想看看她好了沒有。
驀地，脖頸爬過一陣濕濕滑滑的觸感。
又舔她做什麽？！
“這個吻痕好像一朵紅色的雪花。”李念沈貼著她的耳畔，感受到對方敏感地顫了顫，他摟緊了些，誘哄道，“晚舟，我想回家了。”
顧晚舟非常確信他正在勾引和暗示自己，雖然不清楚他為什麽又突然發情，但兩人出門是辦正事，她自然不能陪著他亂來，於是拒絕:“先等等，瓦妮達還沒裝好藥。”
她輕輕捏了捏他的無名指安撫，“你的手也需要重新擦藥和包紮。”
“我不想等了。”他的眼眶倏地紅了，眸光濕漉漉的，像淋了一場綿綿春雨，“我已經等了好久……我想每時每刻都和你在一起。”
顧晚舟被這番突如其來的表白弄得不知所措，紅著臉回應:“我們現在不正待在一起嗎？”
李念沈掰過來她的腦袋，討好似的舔了舔她的唇角，“還不夠，一點都不夠。”
“我想進去。”沙啞而黏糊的熱氣落在耳邊，顧晚舟猛地哆嗦了一下，忍不住摳緊他的手臂。
“埋進最深的位置……”不經意瞥見她口袋邊露出來的半個手機，李念沈的神色愈加不安和哀傷，“讓我一直在裏面，好嗎？”
顧晚舟咽了咽口水。這張漂亮的臉怎麽能說出這種露骨直白的話？！
她本來就不是什麽柳下惠，此刻各種奇奇怪怪的想法都被他勾了出來，用僅存的理智面紅耳赤嗔了句:“不要說了……回家再做。”
見她變得羞答答的，李念沈安心了一些，退一步說道:“我想親你。”
……
顧晚舟擡眸瞟了瞟他，別扭地點點頭。
“咳咳咳！！”
瓦妮達抱臂倚著門，悠哉悠哉看向沙發上的兩個人。
顧晚舟嚇了一跳，差點咬到他的舌頭，忙不疊推開面前的男人。
“我這裏有客房，你們需要的話可以有償/提/供。”
“瓦……瓦妮達，你這裏有紗布和軟膏嗎？”顧晚舟尷尬轉移話題，“他的手被割破了。”
“有是有。”瓦妮達揣著兜，摘了顆點心盤裏的青提塞進嘴裏，“但還是我來處理傷口吧，萬一你們倆中途又親起來怎麽辦？”
李念沈投去一瞥。
“OKOK我不說了，過來吧Lee我幫你包紮。”
顧晚舟推了推他的手臂催促:“快點去，不然傷口愈合要很久。”
“嗯。”李念沈用方帕擦拭幹凈她的唇瓣，緩緩起身。
將已經裝好的藥劑收進紙袋，顧晚舟翻了翻，似乎都有一定的副作用，不能經常使用，大約半年兩三次這樣的頻率。
她盯著那些藥出神，直到他們出來才匆匆收回視線。
“哈伽那邊前兩天還在打，政府軍的好幾個軍事基地被炸毀了。”瓦妮達的目光不由自主看向左邊的相框，“現在的局勢，也不知道貝芙會不會被調去前線。”
李念沈緘默兩秒，接上話:“她是後方部隊的人，有巴納在，應該不會有危險。”
“況且被打得節節敗退不是政府軍那邊麽。”
“你在擔心拉索夫？”
李念沈停下步伐看了她一眼，回答:“這些與我們無關。”
瓦妮達僵硬地扯了扯嘴角:“也對，他們非要爭個你死我活的，反正無論哪邊輸了都不會影響我的生意。”
顧晚舟只聽了個囫圇，站起身迷茫看向走過來的兩個人，“你們在說什麽？”
“提到了幾個同學的事情。”李念沈朝她揮揮手，“已經包紮好了。”
好像一只招財貓……顧晚舟拎上紙袋，避開他的眼神暗示。
回家時已經接近傍晚，河岸渡輪上時不時傳來幾聲激動的尖叫，她好奇望過去，轉眼就瞧見椰子樹下穿著清涼的女人正朝路過的男人使眼色，下一秒那個大腹便便的男人就摟著對方進了巷子裏。
“粥粥要不要去碼頭的游船上看日落？”
顧晚舟回過神，脫口而出:“你不是急著回家嗎？”
李念沈不太自然地接過她手裏裝藥的紙袋，眼睫低垂:“我都聽你的。”
上次他們去過游輪上看煙花秀，航線景點估計大同小異，佛廟、皇宮或者唐人街之類的，感覺沒有第二次再去的必要，但她又有點好奇那邊的人在激動什麽……
猶豫之際，右手被他牽住，目光掠過潔白的紗布，顧晚舟回握他的手，“那回家吧。”
路上，顧晚舟又看見好幾輛載著巡邏兵的卡車，聯想到查娜提到過圭猛郊區多了不少睡在路邊的難民，她不由得長籲一口氣。
“過陣子我們一起回國。”下午出門沒帶上阿旭，李念沈自己開的車，“公司的搬遷事宜還有一周左右就能處理好。”
“之前你還說讓我先回去。”她支著腦袋打趣他。
他羞澀一笑，視線始終沒有離開前方的道路，“我現在更不能離開粥粥了。”
車程一小時左右，在太陽完全落山前兩人抵達別墅。顧晚舟彎腰取出床櫃裏的醫藥箱，將下午開的藥分門別類一一收好，正要起身，被撲過來的男人壓倒在地。
窗紗沒拉上，落日餘暉下他的五官格外深邃立體。
“做什麽？”她拽了拽對方的領帶。
李念沈的手臂撐在她的兩側，俯視的角度，不會錯過她的任何一個細微表情。
腦海閃過她回覆的消息，他自覺自己有了一些權利去詢問細節，可真到了要問的時候，他卻遲疑了——
萬一令她不快，好不容易拉近的關系將會前功盡棄。
他翻了個身，將對方摟進懷裏。
“怎麽不說話？”見他的喉結滾了滾，顧晚舟仰起頭故意咬了一下，不出所料地，某些人臉紅了。
“粥粥……”他抱得更緊一點，柔軟的發絲蹭了蹭她的耳朵。
“你的這個病持續多久了？”顧晚舟勾住他的脖子，讓他和自己對視，“會很難受嗎。”
她的劉海這段時間長長了，時不時就會遮住眼睛，李念沈伸手理了理，邊回答:“大概13、4歲的時候？不會很難受。”
淡色的瞳孔沒有多餘的情緒起伏，顧晚舟不是很相信他的話，畢竟，這男人能面無表情往自己手上戳刀子。
她湊近了點，“是不是騙人的？”
淡淡的荔枝清香撲面而來，是家裏那瓶沐浴露的味道，李念沈順勢吻了吻她的臉蛋，如實道:“偶爾會頭疼。”
“就知道是騙子。”顧晚舟輕聲吐字，將他規規矩矩系好的襯衫扣子解開了上面的兩顆，“不會勒嗎？”
“當然不會。”李念沈笑了笑，低頭認真解釋，“裁剪的時候按照尺寸來的，每個月都會量一次。”
……難道她暗示的還不夠明顯？
“那，會不會很熱？”
“不會。”
……顧晚舟決定放棄這一想法。
“晚舟的頭發有點長了，要不要剪短點？”
“附近有理發店嗎？”她回想了一下，好像沒怎麽看到過。
李念沈將她扶起來，真誠地毛遂自薦:“我可以幫你剪。”
“別開玩笑了，我挑個時間去理發店。”他又不是理發師，剪什麽剪。
說完，顧晚舟起身打算去洗澡，剛站起來他就“咻”地閃現到她面前。
“我可以的，晚舟。”
她不明白他在堅持什麽，婉拒:“術業有專攻，你是理發專業的？”
“我不想讓你去理發店。”
“為什麽？”
雖說理發師水平不定，但只是剪短點也不至於出大問題吧……？
李念沈自顧自轉身去拿小鏡子和剪刀，撂下一句“晚舟會被理發師愛上的。”
……神經病。
顧晚舟犟不過他，見剪出來的效果也還可以，就沒跟他一般見識，放下手機進浴室洗澡。
水聲時斷時續，李念沈坐在床邊，目光定在枕邊的手機上。
良久，他解鎖密碼，點開聊天界面。
[L:這兩天回國，粥粥有事可以打我的電話。]
他強忍住刪除好友的沖動。
[粥Zz:嗯，等你回來後我去找你。]
兩句簡短的對話，李念沈已經補全了接下來可能發生的事情，不由得慌亂起來。
他們會說些什麽？
她要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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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檢查完了嗎？”她擡起頭，下意識迅速熄滅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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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晚舟往旁邊挪了點, 示意他坐到自己旁邊, 倒了一杯芒果汁，“現在感覺怎麽樣？”
李念沈淺啜了半口，眉宇間透著幾分疲倦:“頭有點疼。”
她還在擔心這是不是發病的征兆，緊接著對方就來了一句:“昨天做到好晚, 可能沒有睡好。”
顧晚舟噎了片刻, 移開目光小聲嘟囔:“不是你非要纏著我嗎……”
話音剛落, 他莫名其妙又黏了過來, 攬著她的腰不放，將腦袋枕在她的肩頭懨懨道:“粥粥, 我們回家吧。”
“藥還沒有拿呢。”她不太清楚這男人怎麽突然一幅惴惴不安的模樣, 難道是看完病的後遺癥？
因為自己的母親就是因病去世的, 顧晚舟在很長一段時間都有些諱疾就醫, 總害怕去醫院就會被診斷出點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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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晚舟把他的手翻過來, 手心上被刀割破的地方已經不滲組織液了，他身體的自愈能力比平常人好很多, 這種割傷程度換成旁人大概率是要進醫院的。
她嘆了聲氣:“出來的時候不是幫你包紮過嗎？”
他怎麽又把紗布扯掉了？！他的肉是鐵肉麽？？
“你總這樣來回折騰，傷口會感染的。”
顧晚舟不忍心用太重的語氣, 打算等瓦妮達出來後請她幫忙再包紮一下，仰頭想看看她好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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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舔她做什麽？！
“這個吻痕好像一朵紅色的雪花。”李念沈貼著她的耳畔，感受到對方敏感地顫了顫，他摟緊了些，誘哄道，“晚舟，我想回家了。”
顧晚舟非常確信他正在勾引和暗示自己，雖然不清楚他為什麽又突然發情，但兩人出門是辦正事，她自然不能陪著他亂來，於是拒絕:“先等等，瓦妮達還沒裝好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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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等了。”他的眼眶倏地紅了，眸光濕漉漉的，像淋了一場綿綿春雨，“我已經等了好久……我想每時每刻都和你在一起。”
顧晚舟被這番突如其來的表白弄得不知所措，紅著臉回應:“我們現在不正待在一起嗎？”
李念沈掰過來她的腦袋，討好似的舔了舔她的唇角，“還不夠，一點都不夠。”
“我想進去。”沙啞而黏糊的熱氣落在耳邊，顧晚舟猛地哆嗦了一下，忍不住摳緊他的手臂。
“埋進最深的位置……”不經意瞥見她口袋邊露出來的半個手機，李念沈的神色愈加不安和哀傷，“讓我一直在裏面，好嗎？”
顧晚舟咽了咽口水。這張漂亮的臉怎麽能說出這種露骨直白的話？！
她本來就不是什麽柳下惠，此刻各種奇奇怪怪的想法都被他勾了出來，用僅存的理智面紅耳赤嗔了句:“不要說了……回家再做。”
見她變得羞答答的，李念沈安心了一些，退一步說道:“我想親你。”
……
顧晚舟擡眸瞟了瞟他，別扭地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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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妮達抱臂倚著門，悠哉悠哉看向沙發上的兩個人。
顧晚舟嚇了一跳，差點咬到他的舌頭，忙不疊推開面前的男人。
“我這裏有客房，你們需要的話可以有償/提/供。”
“瓦……瓦妮達，你這裏有紗布和軟膏嗎？”顧晚舟尷尬轉移話題，“他的手被割破了。”
“有是有。”瓦妮達揣著兜，摘了顆點心盤裏的青提塞進嘴裏，“但還是我來處理傷口吧，萬一你們倆中途又親起來怎麽辦？”
李念沈投去一瞥。
“OKOK我不說了，過來吧Lee我幫你包紮。”
顧晚舟推了推他的手臂催促:“快點去，不然傷口愈合要很久。”
“嗯。”李念沈用方帕擦拭幹凈她的唇瓣，緩緩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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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盯著那些藥出神，直到他們出來才匆匆收回視線。
“哈伽那邊前兩天還在打，政府軍的好幾個軍事基地被炸毀了。”瓦妮達的目光不由自主看向左邊的相框，“現在的局勢，也不知道貝芙會不會被調去前線。”
李念沈緘默兩秒，接上話:“她是後方部隊的人，有巴納在，應該不會有危險。”
“況且被打得節節敗退不是政府軍那邊麽。”
“你在擔心拉索夫？”
李念沈停下步伐看了她一眼，回答:“這些與我們無關。”
瓦妮達僵硬地扯了扯嘴角:“也對，他們非要爭個你死我活的，反正無論哪邊輸了都不會影響我的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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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時已經接近傍晚，河岸渡輪上時不時傳來幾聲激動的尖叫，她好奇望過去，轉眼就瞧見椰子樹下穿著清涼的女人正朝路過的男人使眼色，下一秒那個大腹便便的男人就摟著對方進了巷子裏。
“粥粥要不要去碼頭的游船上看日落？”
顧晚舟回過神，脫口而出:“你不是急著回家嗎？”
李念沈不太自然地接過她手裏裝藥的紙袋，眼睫低垂:“我都聽你的。”
上次他們去過游輪上看煙花秀，航線景點估計大同小異，佛廟、皇宮或者唐人街之類的，感覺沒有第二次再去的必要，但她又有點好奇那邊的人在激動什麽……
猶豫之際，右手被他牽住，目光掠過潔白的紗布，顧晚舟回握他的手，“那回家吧。”
路上，顧晚舟又看見好幾輛載著巡邏兵的卡車，聯想到查娜提到過圭猛郊區多了不少睡在路邊的難民，她不由得長籲一口氣。
“過陣子我們一起回國。”下午出門沒帶上阿旭，李念沈自己開的車，“公司的搬遷事宜還有一周左右就能處理好。”
“之前你還說讓我先回去。”她支著腦袋打趣他。
他羞澀一笑，視線始終沒有離開前方的道路，“我現在更不能離開粥粥了。”
車程一小時左右，在太陽完全落山前兩人抵達別墅。顧晚舟彎腰取出床櫃裏的醫藥箱，將下午開的藥分門別類一一收好，正要起身，被撲過來的男人壓倒在地。
窗紗沒拉上，落日餘暉下他的五官格外深邃立體。
“做什麽？”她拽了拽對方的領帶。
李念沈的手臂撐在她的兩側，俯視的角度，不會錯過她的任何一個細微表情。
腦海閃過她回覆的消息，他自覺自己有了一些權利去詢問細節，可真到了要問的時候，他卻遲疑了——
萬一令她不快，好不容易拉近的關系將會前功盡棄。
他翻了個身，將對方摟進懷裏。
“怎麽不說話？”見他的喉結滾了滾，顧晚舟仰起頭故意咬了一下，不出所料地，某些人臉紅了。
“粥粥……”他抱得更緊一點，柔軟的發絲蹭了蹭她的耳朵。
“你的這個病持續多久了？”顧晚舟勾住他的脖子，讓他和自己對視，“會很難受嗎。”
她的劉海這段時間長長了，時不時就會遮住眼睛，李念沈伸手理了理，邊回答:“大概13、4歲的時候？不會很難受。”
淡色的瞳孔沒有多餘的情緒起伏，顧晚舟不是很相信他的話，畢竟，這男人能面無表情往自己手上戳刀子。
她湊近了點，“是不是騙人的？”
淡淡的荔枝清香撲面而來，是家裏那瓶沐浴露的味道，李念沈順勢吻了吻她的臉蛋，如實道:“偶爾會頭疼。”
“就知道是騙子。”顧晚舟輕聲吐字，將他規規矩矩系好的襯衫扣子解開了上面的兩顆，“不會勒嗎？”
“當然不會。”李念沈笑了笑，低頭認真解釋，“裁剪的時候按照尺寸來的，每個月都會量一次。”
……難道她暗示的還不夠明顯？
“那，會不會很熱？”
“不會。”
……顧晚舟決定放棄這一想法。
“晚舟的頭發有點長了，要不要剪短點？”
“附近有理發店嗎？”她回想了一下，好像沒怎麽看到過。
李念沈將她扶起來，真誠地毛遂自薦:“我可以幫你剪。”
“別開玩笑了，我挑個時間去理發店。”他又不是理發師，剪什麽剪。
說完，顧晚舟起身打算去洗澡，剛站起來他就“咻”地閃現到她面前。
“我可以的，晚舟。”
她不明白他在堅持什麽，婉拒:“術業有專攻，你是理發專業的？”
“我不想讓你去理發店。”
“為什麽？”
雖說理發師水平不定，但只是剪短點也不至於出大問題吧……？
李念沈自顧自轉身去拿小鏡子和剪刀，撂下一句“晚舟會被理發師愛上的。”
……神經病。
顧晚舟犟不過他，見剪出來的效果也還可以，就沒跟他一般見識，放下手機進浴室洗澡。
水聲時斷時續，李念沈坐在床邊，目光定在枕邊的手機上。
良久，他解鎖密碼，點開聊天界面。
[L:這兩天回國，粥粥有事可以打我的電話。]
他強忍住刪除好友的沖動。
[粥Zz:嗯，等你回來後我去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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