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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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蝴蝶
朗姆酒香薰讓整間暗室都變得略帶醉意, 顧晚舟的臉頰氤氳成了飽滿的櫻紅色，像顆熟透多汁的果實。
“不要咬我……”她偏頭，躲開對方緋色的唇，等眼神再瞟回來時, 他正在解襯衫扣子。
身影倒映在左邊的墻面上, 格外高大健碩, 二人的體型差更加明顯了。
“晚舟在想什麽？”李念沈掐著下巴將她轉過來面朝自己，被打過一巴掌的側臉莫名熱熱的，這種時候怎麽能走神呢？
燭臺晃了一下，光線忽明忽暗, 對方精致的輪廓多了幾分平時沒有的深沈, 顧晚舟像喝了假酒, 思緒飄飄然踩不到實處, 如實回答:“你好高。”
尾音剛落，嘴角被他嘬了嘬, “別擔心, 做好前/戲能吃下去的。”
“嗯？”他說的含糊小聲, 顧晚舟一時沒太聽清。
李念沈解開襯衫最下面那粒紐扣, 俯身在她耳邊重覆了一遍, 顧晚舟的臉登時火辣辣的，“你手上的傷——”
她還沒說完, 被壓過來的男人噙著唇瓣深吻，唇舌交纏間, 僅存的遲疑被欲望壓倒，顧晚舟張開嘴, 享受對方濕軟舌尖情意綿綿的侍弄。
李念沈流血的手背隨意綁了一條毛巾，帶著她的手, 撫上自己的腰，“粥粥幫幫我，好嗎？”
尾調性感得不像話，顧晚舟頭暈臉熱，輕松勾下他的皮帶，他也絲毫不費功夫地將她從裙子裏剝了出來。
發頂毛茸茸，掃著下巴和脖頸，她覺得癢，推了推他的腦袋。
“先不急。”李念沈擡起頭，唇邊留下的涎液卷入嘴裏，他順手探了探，了然一笑，“粥粥很棒……好像可以了。”
顧晚舟聽懂了他的話，側頭不語。
“我可以嗎？”李念沈將潮熱的臉蛋扳了回來，不讓她的目光有片刻離開自己的時候。
顧晚舟抿緊唇左瞟右瞟，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嗯？”男人輕咬一口她紅撲撲的臉頰。
顧晚舟只覺得他在這件事上格外纏人，明明知道答案還非要自己回答，於是仰頭，伸出一小截舌尖抵了抵他的下唇。
李念沈的呼吸頓時粗重許多，琥珀色的眼眸黯成一片，冷白俊逸的臉龐也泛起潮紅，異常淫/靡與勾人。
淺淺的粉色從眼前一閃而過，她羞怯扭頭，卻通過墻壁上的倒影看到了全程。
他垂著頭，單從影子輪廓便能看出小心翼翼，配合感官上的陌生刺激，一點點試探——
直到兩重倒影完全貼合。
李念沈額間滲出一層熱汗，低頭親吻她微微皺起來的眉心，難耐而克制地安撫:“我沒有過這方面的經驗……粥粥記得及時說。”
顧晚舟瞇著眼睛打量他急不可耐的臉，驀地，想起件重要的事，支起身體瞅了瞅，緊張道:“計生用品？”
“不用。”
“怎麽不用？！”她擡腿蹬了他一腳。
李念沈渾身肌肉緊繃，抱著她翻了個身，“我一直在吃藥。”
男人也能吃這種藥嗎？顧晚舟腦內冒出疑惑，沒機會細想，被拖入令人窒息的歡愉之中。
大概是考慮到她的感受，他十分溫和，甚至不忘慢慢舔幹凈她溢出的淚水，直到顧晚舟主動配合，他深深盯了她一眼，下一秒，墻壁上的陰影差點被撞出光線區域。
迷迷糊糊中，顧晚舟看見他腰間刺著的蝴蝶正在翩翩起舞，一會朝前，一會朝後，“噗簌噗簌”翕動著羽翼，她看得入了迷，情不自禁撫摸上去。
“呃……李念沈……”
“我在。”他支起身體，低頭欣賞她此刻咬著唇的迷離姿態，“粥粥真的好美。”
說罷，他重新抱住她。
顧晚舟死死抓緊他的發根，好似不這樣做就會立刻墜入崖底。
“好喜歡……”李念沈埋在她的耳畔，一遍遍重覆，“好喜歡你……嗯……好喜歡顧晚舟。”
顧晚舟快要被這個蜜罐子泡得軟成一灘，在他的蝴蝶只剩下一道墨色殘影時，眼前突兀地出現蝶羽留下的大片金粉，像一片星光。
“你太燙了……”
李念沈輕輕一笑，把她濕透的一縷頭發撩到耳後，順勢含著對方的耳垂吮/弄，“都給你不好麽。”
顧晚舟臉頰通紅，兩條腿被他壓住動彈不得，索性側眸有氣無力地描摹蝴蝶翅膀邊緣。
察覺到到她的小動作，李念沈開口:“晚舟很喜歡這個刺青嗎？”
“很漂亮。”尤其在腰身忘情擺動的時候，這個地方的蝴蝶充斥著野性的勾引。
見他遲遲沒有起身的跡象，顧晚舟催了一句:“不去洗澡嗎？”
“再等一會，還很早。”
……早什麽早，不累麽？
李念沈仿佛聽到了她的腹誹，湊到她耳邊解釋:“床好小，不方便展開。”
“坐上來？”
顧晚舟出於害羞沒搭理，耐不住對方勾著、磨著，於是躲進他的胸膛點了點頭。
他靠著床頭，四目相對，她沒堅持兩分鐘便軟綿綿伏在他的肩膀喘氣。
“粥粥很性感呢。”
“嗯？”顧晚舟疲憊睜開眼睛，沒明白他怎麽突然來這麽一句。
她深知自己並非前凸後翹的類型，和性感這個詞不太搭邊，反倒是他，喘得人心癢難耐。
“你每次用這種可憐又渴求的眼神看著我，我怎麽能夠不滿足？”
“什麽？！”
顧晚舟的驚訝轉化為支離破碎的氣音，也許又過去了一個小時，她實在沒了力氣，只能溢出幾聲斷斷續續的嗚咽，“好了，很多了……”
“好。”
半小時後，李念沈打開暗室門，抱著她去浴室。顧晚舟貪婪地嗅著新鮮的空氣，眼皮都懶得再動一下。
剛被放進浴缸，清澈的水漾開一小圈渾濁，她窘迫地皺緊眉，伸手掐了一把面前男人的腰，“你說的藥管用嗎？”
李念沈正調試水溫，回過頭，眼神一黯:“灑出來了……”
“別說這個了。”顧晚舟恨不得把他的嘴封起來，“和你說正事。”
“放心，A國的避孕手段很成熟了，除了藥物，我一直定期去瓦妮達那裏打避孕針。”
他走近捧起她的臉蛋，鼻尖輕蹭著鼻尖，“不會讓你有孩子的，我們只屬於彼此。”
顧晚舟被他說得臉紅心跳，這種事情幹嘛還讓瓦妮達知道？
洗完澡身體上黏膩的感覺終於消失，兩人躺在臥室的大床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她先打破這種事後不熟的尷尬，“你的手沒事吧？”
他搖搖頭，繼續目不轉睛盯她，顧晚舟被盯得後背發涼，踢了踢對方的腿，“總看著我做什麽？”
李念沈迫不及待將她撈進懷裏，眼底殘留著歡愛過後的水潤迷蒙，“晚舟不會離開我了，對嗎？”
她被弄得沈默。
這男人把她想成什麽了？她看起來很像那種睡完就跑的女人嗎？
雖然她的確是在不大清醒的情況下和他有了這件事……但過程大概也能算得上心甘情願。
“你覺得我是爽完就不負責的人？”
卷翹的長睫垂了下去，輕輕顫動兩下後他才擡眼，面露懷疑:“粥粥應該不是吧。”
顧晚舟:……
她決定不理會他這些雜七雜八的小心思，轉而問道:“我現在有權利知道你的刺青是怎麽回事了吧？”
李念沈表情有一瞬間的慌亂，顧晚舟捕捉到了，見他還是支支吾吾說不出句完整句子，冷笑一聲:“你最好是一輩子都藏著掖著。”
說罷，背過身去懶得再理他。
有過親密接觸，李念沈根本受不了這種突然的冷落，像正負極的磁鐵，一下就貼了上去，“粥粥……”
“很熱，不準黏過來。”她的心已經冷硬如鐵，不帶任何憐惜地拒絕他的靠近。
他求饒似的把她的身體掰過來，“好了我都說，很清楚地告訴你。”
顧晚舟睜開眼，眉梢挑了挑。
李念沈控制不住低頭親吻她暖乎乎的面頰，直到瞥見她有點不耐煩後才停下，垂著眸子平靜道:“這個刺青和你有關，也和盛采薇有關。”
眼皮一跳，顧晚舟有種不好的預感。
“盛采薇是我的母親，她生病了，也可能是騙人的……”李念沈東一榔頭西一棒地將埋在深處的記憶拼湊在一起。
“那天下午我一直跟在你後面，我們的影子是一起走的，好幸福。”他的眸子亮晶晶的，幾秒後黯淡下去，“早知道晚上就不回家了。”
“不用說了。”顧晚舟伸手捂住他的嘴。
翻看那本日記時，除了生理性恐懼，還有一種無力的窒息感，很顯然，他大概率受到過家暴和虐待。
為什麽母親要這樣對自己的孩子？
“我不問——”
掌心又被他舔了舔，顧晚舟又羞又惱:“你屬狗的？”
李念沈翹起嘴角，像個調皮淘氣的小孩，拿開她的手環在自己腰間，繼續說下去:“他們把我鎖進了衣櫃，然後做……交/媾。”
“很惡心，因為跟了你一天有點累，我準備休息一會。”
顧晚舟:……
她已經能做到面不改色聽他說跟蹤自己了。
“睡著的時候，就是這樣的一只蝴蝶，從衣櫃縫裏飛進來，落在我的手腕上。”
“她顫顫巍巍停在我的手上，我感覺是你過來看我，不能讓你聽見這些令人作嘔的聲音。”
“我用衣服把她捂死了。”
顧晚舟心臟震顫，半晌後才輕輕喚了一聲他的名字。
“留下這個刺青也許是另一種形式的永生。”說完，他靜靜註視她的眼睛。
“我知道了。”顧晚舟鉆進他的懷抱，指腹像做的時候那樣輕輕摩挲蝴蝶的翅膀。
沒等一分鐘，他就有了熱烈的回應。
“快點。”他滿臉急切，“晚舟另一張小嘴，吃下——”
顧晚舟被他直白的話臊得腦熱，連忙吻上去讓他閉嘴。
第二天接近中午她才醒過來，盯著搖曳的白窗紗看了會，身上的力氣漸漸恢覆。
淩晨三點他才戀戀不舍停下，加上重新洗澡，她大約四點多才進入夢鄉。
濕透的床單換了新的，顧晚舟歪頭瞥了眼浴室，沒看到裏面有人，起床做飯去了嗎？
真是精力旺盛……
她偷偷議論兩句，進浴室洗漱。對著鏡子刷牙時，掃到自己紅透的耳朵，不由得想起對方含著耳垂揶揄她“為什麽二十一歲也會尿床”。
……
顧晚舟發誓等會下樓就要咬破他的臉，快速拾掇好，她走到臥室門邊，門把手擰了半天都不見打開。
“鎖壞了嗎？”她歪頭瞅了瞅。
頭頂忽然一道輕快的聲音，“粥粥中午想吃什麽，我送上來。”
顧晚舟一楞，環顧四周才發現天花板上不知道何時多了四個監控——
正直勾勾對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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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影倒映在左邊的墻面上, 格外高大健碩, 二人的體型差更加明顯了。
“晚舟在想什麽？”李念沈掐著下巴將她轉過來面朝自己，被打過一巴掌的側臉莫名熱熱的，這種時候怎麽能走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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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他說的含糊小聲, 顧晚舟一時沒太聽清。
李念沈解開襯衫最下面那粒紐扣, 俯身在她耳邊重覆了一遍, 顧晚舟的臉登時火辣辣的，“你手上的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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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念沈流血的手背隨意綁了一條毛巾，帶著她的手, 撫上自己的腰，“粥粥幫幫我，好嗎？”
尾調性感得不像話，顧晚舟頭暈臉熱，輕松勾下他的皮帶，他也絲毫不費功夫地將她從裙子裏剝了出來。
發頂毛茸茸，掃著下巴和脖頸，她覺得癢，推了推他的腦袋。
“先不急。”李念沈擡起頭，唇邊留下的涎液卷入嘴裏，他順手探了探，了然一笑，“粥粥很棒……好像可以了。”
顧晚舟聽懂了他的話，側頭不語。
“我可以嗎？”李念沈將潮熱的臉蛋扳了回來，不讓她的目光有片刻離開自己的時候。
顧晚舟抿緊唇左瞟右瞟，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嗯？”男人輕咬一口她紅撲撲的臉頰。
顧晚舟只覺得他在這件事上格外纏人，明明知道答案還非要自己回答，於是仰頭，伸出一小截舌尖抵了抵他的下唇。
李念沈的呼吸頓時粗重許多，琥珀色的眼眸黯成一片，冷白俊逸的臉龐也泛起潮紅，異常淫/靡與勾人。
淺淺的粉色從眼前一閃而過，她羞怯扭頭，卻通過墻壁上的倒影看到了全程。
他垂著頭，單從影子輪廓便能看出小心翼翼，配合感官上的陌生刺激，一點點試探——
直到兩重倒影完全貼合。
李念沈額間滲出一層熱汗，低頭親吻她微微皺起來的眉心，難耐而克制地安撫:“我沒有過這方面的經驗……粥粥記得及時說。”
顧晚舟瞇著眼睛打量他急不可耐的臉，驀地，想起件重要的事，支起身體瞅了瞅，緊張道:“計生用品？”
“不用。”
“怎麽不用？！”她擡腿蹬了他一腳。
李念沈渾身肌肉緊繃，抱著她翻了個身，“我一直在吃藥。”
男人也能吃這種藥嗎？顧晚舟腦內冒出疑惑，沒機會細想，被拖入令人窒息的歡愉之中。
大概是考慮到她的感受，他十分溫和，甚至不忘慢慢舔幹凈她溢出的淚水，直到顧晚舟主動配合，他深深盯了她一眼，下一秒，墻壁上的陰影差點被撞出光線區域。
迷迷糊糊中，顧晚舟看見他腰間刺著的蝴蝶正在翩翩起舞，一會朝前，一會朝後，“噗簌噗簌”翕動著羽翼，她看得入了迷，情不自禁撫摸上去。
“呃……李念沈……”
“我在。”他支起身體，低頭欣賞她此刻咬著唇的迷離姿態，“粥粥真的好美。”
說罷，他重新抱住她。
顧晚舟死死抓緊他的發根，好似不這樣做就會立刻墜入崖底。
“好喜歡……”李念沈埋在她的耳畔，一遍遍重覆，“好喜歡你……嗯……好喜歡顧晚舟。”
顧晚舟快要被這個蜜罐子泡得軟成一灘，在他的蝴蝶只剩下一道墨色殘影時，眼前突兀地出現蝶羽留下的大片金粉，像一片星光。
“你太燙了……”
李念沈輕輕一笑，把她濕透的一縷頭發撩到耳後，順勢含著對方的耳垂吮/弄，“都給你不好麽。”
顧晚舟臉頰通紅，兩條腿被他壓住動彈不得，索性側眸有氣無力地描摹蝴蝶翅膀邊緣。
察覺到到她的小動作，李念沈開口:“晚舟很喜歡這個刺青嗎？”
“很漂亮。”尤其在腰身忘情擺動的時候，這個地方的蝴蝶充斥著野性的勾引。
見他遲遲沒有起身的跡象，顧晚舟催了一句:“不去洗澡嗎？”
“再等一會，還很早。”
……早什麽早，不累麽？
李念沈仿佛聽到了她的腹誹，湊到她耳邊解釋:“床好小，不方便展開。”
“坐上來？”
顧晚舟出於害羞沒搭理，耐不住對方勾著、磨著，於是躲進他的胸膛點了點頭。
他靠著床頭，四目相對，她沒堅持兩分鐘便軟綿綿伏在他的肩膀喘氣。
“粥粥很性感呢。”
“嗯？”顧晚舟疲憊睜開眼睛，沒明白他怎麽突然來這麽一句。
她深知自己並非前凸後翹的類型，和性感這個詞不太搭邊，反倒是他，喘得人心癢難耐。
“你每次用這種可憐又渴求的眼神看著我，我怎麽能夠不滿足？”
“什麽？！”
顧晚舟的驚訝轉化為支離破碎的氣音，也許又過去了一個小時，她實在沒了力氣，只能溢出幾聲斷斷續續的嗚咽，“好了，很多了……”
“好。”
半小時後，李念沈打開暗室門，抱著她去浴室。顧晚舟貪婪地嗅著新鮮的空氣，眼皮都懶得再動一下。
剛被放進浴缸，清澈的水漾開一小圈渾濁，她窘迫地皺緊眉，伸手掐了一把面前男人的腰，“你說的藥管用嗎？”
李念沈正調試水溫，回過頭，眼神一黯:“灑出來了……”
“別說這個了。”顧晚舟恨不得把他的嘴封起來，“和你說正事。”
“放心，A國的避孕手段很成熟了，除了藥物，我一直定期去瓦妮達那裏打避孕針。”
他走近捧起她的臉蛋，鼻尖輕蹭著鼻尖，“不會讓你有孩子的，我們只屬於彼此。”
顧晚舟被他說得臉紅心跳，這種事情幹嘛還讓瓦妮達知道？
洗完澡身體上黏膩的感覺終於消失，兩人躺在臥室的大床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她先打破這種事後不熟的尷尬，“你的手沒事吧？”
他搖搖頭，繼續目不轉睛盯她，顧晚舟被盯得後背發涼，踢了踢對方的腿，“總看著我做什麽？”
李念沈迫不及待將她撈進懷裏，眼底殘留著歡愛過後的水潤迷蒙，“晚舟不會離開我了，對嗎？”
她被弄得沈默。
這男人把她想成什麽了？她看起來很像那種睡完就跑的女人嗎？
雖然她的確是在不大清醒的情況下和他有了這件事……但過程大概也能算得上心甘情願。
“你覺得我是爽完就不負責的人？”
卷翹的長睫垂了下去，輕輕顫動兩下後他才擡眼，面露懷疑:“粥粥應該不是吧。”
顧晚舟:……
她決定不理會他這些雜七雜八的小心思，轉而問道:“我現在有權利知道你的刺青是怎麽回事了吧？”
李念沈表情有一瞬間的慌亂，顧晚舟捕捉到了，見他還是支支吾吾說不出句完整句子，冷笑一聲:“你最好是一輩子都藏著掖著。”
說罷，背過身去懶得再理他。
有過親密接觸，李念沈根本受不了這種突然的冷落，像正負極的磁鐵，一下就貼了上去，“粥粥……”
“很熱，不準黏過來。”她的心已經冷硬如鐵，不帶任何憐惜地拒絕他的靠近。
他求饒似的把她的身體掰過來，“好了我都說，很清楚地告訴你。”
顧晚舟睜開眼，眉梢挑了挑。
李念沈控制不住低頭親吻她暖乎乎的面頰，直到瞥見她有點不耐煩後才停下，垂著眸子平靜道:“這個刺青和你有關，也和盛采薇有關。”
眼皮一跳，顧晚舟有種不好的預感。
“盛采薇是我的母親，她生病了，也可能是騙人的……”李念沈東一榔頭西一棒地將埋在深處的記憶拼湊在一起。
“那天下午我一直跟在你後面，我們的影子是一起走的，好幸福。”他的眸子亮晶晶的，幾秒後黯淡下去，“早知道晚上就不回家了。”
“不用說了。”顧晚舟伸手捂住他的嘴。
翻看那本日記時，除了生理性恐懼，還有一種無力的窒息感，很顯然，他大概率受到過家暴和虐待。
為什麽母親要這樣對自己的孩子？
“我不問——”
掌心又被他舔了舔，顧晚舟又羞又惱:“你屬狗的？”
李念沈翹起嘴角，像個調皮淘氣的小孩，拿開她的手環在自己腰間，繼續說下去:“他們把我鎖進了衣櫃，然後做……交/媾。”
“很惡心，因為跟了你一天有點累，我準備休息一會。”
顧晚舟:……
她已經能做到面不改色聽他說跟蹤自己了。
“睡著的時候，就是這樣的一只蝴蝶，從衣櫃縫裏飛進來，落在我的手腕上。”
“她顫顫巍巍停在我的手上，我感覺是你過來看我，不能讓你聽見這些令人作嘔的聲音。”
“我用衣服把她捂死了。”
顧晚舟心臟震顫，半晌後才輕輕喚了一聲他的名字。
“留下這個刺青也許是另一種形式的永生。”說完，他靜靜註視她的眼睛。
“我知道了。”顧晚舟鉆進他的懷抱，指腹像做的時候那樣輕輕摩挲蝴蝶的翅膀。
沒等一分鐘，他就有了熱烈的回應。
“快點。”他滿臉急切，“晚舟另一張小嘴，吃下——”
顧晚舟被他直白的話臊得腦熱，連忙吻上去讓他閉嘴。
第二天接近中午她才醒過來，盯著搖曳的白窗紗看了會，身上的力氣漸漸恢覆。
淩晨三點他才戀戀不舍停下，加上重新洗澡，她大約四點多才進入夢鄉。
濕透的床單換了新的，顧晚舟歪頭瞥了眼浴室，沒看到裏面有人，起床做飯去了嗎？
真是精力旺盛……
她偷偷議論兩句，進浴室洗漱。對著鏡子刷牙時，掃到自己紅透的耳朵，不由得想起對方含著耳垂揶揄她“為什麽二十一歲也會尿床”。
……
顧晚舟發誓等會下樓就要咬破他的臉，快速拾掇好，她走到臥室門邊，門把手擰了半天都不見打開。
“鎖壞了嗎？”她歪頭瞅了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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