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找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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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找鑰匙
晚上的王宮一片靜謐，除了巡邏的侍衛整齊的腳步聲，什麽都聽不到。
半年之前王抓到了最後的人魚族，可奇怪的是，抓住人魚族囚禁之後，王卻從來沒有去地下室見過這只被他親自帶回來的人魚。
沒人知道原因，也沒人在乎原因。
他們只知道，自己的王英勇無比，抓回了人魚族最後的後裔，依靠人魚的血肉就能長壽安康，甚至——
永生。
……
夜晚。
少年隨便打暈了一個侍衛，輕而易舉混入了侍衛隊伍之中，墜在最後，偷偷觀察王宮的地形。
據說王就住在王宮最深處，除了近臣，王好像已經很久沒有見過外人了。
巡邏了大半夜，在準備換班的時候，侍衛們終於有時間休息一會兒了。
“……每天都這麽巡邏，也沒看見發生什麽。”
“呸呸呸，要是真的發生什麽了，那還得了。”
“也不算什麽都沒發生吧，我看之前王宮裏就死了好幾個。”
“那不是因為人魚嗎？”
“怕什麽，反正也鬧不到我們頭上。”
路白榆聽著他們說話，態度自然地插了話，“那可不一定，我看人魚這麽危險，要是哪天跑出來了怎麽辦。”
聽到路白榆的話，一人不以為然擺擺手，“怎麽可能，人魚那可是魚，它又上不了岸，能幹出什麽來。”
“你還別說，我聽說人魚族好像還有很多其他本事，只是我們不知道，誰知道會不會真的發生什麽。”另一人開口。
“擔心這些做什麽，反正天塌下來有王頂著呢。”
“說的也是，就算人魚要覆仇，也找不到我們頭上啊。”
“餵，小心慎言！”
路白榆聽著他們說話，正要偷偷開溜，說話的一人扭過頭，有些狐疑打量了一下路白榆，“我怎麽好像沒見過你？”
路白榆腳步一頓，“我這不是新來的嗎？”
“新來的？”
路白榆對上侍衛懷疑的視線，突然皺眉捂住肚子，臉上露出焦急神色，“不行了不行了，換班的人應該也快來了吧，我先去上個廁所……”
“誒，你……”
不等侍衛反應過來，路白榆急急忙忙就跑開了。
路白榆穿梭在王宮內覆雜的小道上，剛才巡邏的時候，他發現有一處的守衛最為森嚴，而且位於王宮最深處，豪華莊嚴，應該就是王的寢居。
少年眸子中閃過些許暗色，在一行守衛穿梭而過時，迅速攀住宮墻外的一棵樟樹，輕巧落在樹幹上，驚動一片樹葉悠悠落下。
下方的侍衛擡頭看了一眼，卻只能看見婆娑的樹影，又收回了視線。
路白榆松了一口氣，順著樹幹慢慢落在地面，沒有發出任何響動，踩著陰影順著墻壁前行。
這裏的守衛森嚴，路白榆找到一個空隙鉆進寢居的時候，背後已經出了一身的冷汗。
少年如同貓一般輕巧，王的寢居內只亮著一盞床頭燈，一扇屏風擋住了床鋪的位置，路白榆看不清楚裏面的狀況，也不知道這個所謂的王長成什麽樣子。
但是鎖住人魚的鑰匙，不出意料的話，一定藏在最為隱秘的地方。
更大的可能性，就是王一直把鑰匙放在自己身上。
反正如果是他，一定會隨身攜帶，睡覺都握在手裏。
路白榆頂著屏風後面，思考許久。
【您想做什麽？】
一直沒怎麽出聲的異能管理者突然冒了出來。
路白榆用實際行動回答了這個問題。
路白榆躡手躡腳靠近了床鋪。
所謂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逐漸靠近床鋪後，路白榆才看清躺在床上的人。
出乎意料的，不英俊不高大也沒有特殊的氣質。
看上去非常普通的一個老頭。
大概六十歲左右，毫無他想象中身為‘王’的特質。
路白榆想了很多，但動作卻一點不慢，先是小心翼翼翻了翻一旁的床頭櫃和書架，在確定沒有鑰匙後，再次將目光投到了床鋪上。
路白榆輕輕嘆了一口氣。
果然還是用最簡單直接的方式好了。
路白榆靠近床鋪，慢慢朝著床上的老頭伸出手。
手掌的陰影逐漸覆蓋住老頭的臉，下一秒，看上去似乎已經睡熟的老頭突然睜開眼，一雙陰鷙又渾濁的眼看向了路白榆。
一股白煙從床鋪兩側噴出，路白榆一驚，屏住呼吸連連後退，卻還是吸入了不少氣體。
“你……”路白榆只來得及發出一個單音節，便天旋地轉，整個人倒在了地面。
看著地上昏迷不醒的少年，床上的老頭慢慢掀開被子坐了起來，神情晦暗不明看了一眼路白榆的方向，聲音嘶啞。
“來人！”
在外守候的侍衛立馬推門而入，在看到地上的陌生的入侵者後，臉色大變，單膝跪下，“王！”
“抓起來。”
“是！”
……
路白榆是被潑醒的。
冰冷的水順著脖子劃入衣領，打濕了前襟。
少年眼睫微微顫動，慢慢睜開了眼睛。
“是誰讓你來的？”渾厚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路白榆慢慢擡眸看過去。
還是剛才的寢居，只是現在多了兩盞明亮的燈，有點晃眼睛。
剛才還躺在床上的老頭，現在正坐在床邊，一雙眼睛正緊緊盯著他。
睜開眼睛之後，倒是有幾分氣勢了。
路白榆心頭暗自想著。
手腳都被綁著粗繩，好在沒有用鐵鏈。
挺好。
路白榆心頭想了不少，面上卻還是一副威武不屈的表情，倔強的扭過頭。
王冷笑一聲，揮了揮手，一直守在路白榆身邊的侍衛很快行禮退下了。
房間內就剩下了路白榆和王兩個人。
“其實你不說，我也知道。”王笑了一聲，帶著幾分意味不明。
“是人魚叫你來的吧。”
“……”
路白榆猛的擡頭看向王，帶著幾分訝異。
王臉上露出了笑容，嘶啞的笑聲傳來，讓人忍不住皺眉，可老頭臉上全是愉悅，“你以為你是第一個嗎？”
路白榆動了動唇，“你什麽意思？”
“你也是為了救他，來找鑰匙的吧。”王朝著路白榆走來，臉上帶著幾分憐憫和惡意，“人魚最擅長的就是蠱惑人心，你以為為什麽接近人魚，一定要戴上耳塞。”
“那是因為，人魚的聲音，本身就能操控心智不堅定的人。”
王深吸一口氣，垂眸看著路白榆，“半年以來，你已經是第七個想要進入這裏，找到鑰匙的人了。”
“只是你比他們都厲害，你是唯一一個能走到這裏的人。”
路白榆一直沈默著，王看著少年的模樣，以為對方是被這個事實打擊到了，帶著幾分憐憫，“人魚是不可信的，而你，將為了人魚的謊言，付出生命的代價。”
王正要招手讓侍衛進來，便看到少年突然擡頭看想他，“那你呢？”
“什麽？”
“你也曾被人魚欺騙過嗎？”路白榆問道。
“……”
王看著路白榆，突然笑了起來，“或許吧。”
路白榆卻搖搖頭，一雙明亮到似乎能看透人心的眸子直直對上了王渾濁的眼珠。
“還是說，是你欺騙了人魚？”
王半睜的眼睛微微睜大了一些，視線冰冷，“你知道什麽？”
哦豁。
他好像隨口一說，真的說對了什麽。
路白榆眉梢不易察覺的一動，擡頭時瞬間帶上了隱忍的憤怒，“你是怎麽抓住人魚的，王，你敢說嗎？”
王臉上的神情開始變幻，毒蛇一般的視線看著路白榆，過了許久，才笑出聲來，“他現在真是越來越肆無忌憚了，為了逃出去，竟然連當年的事情都能告訴你。”
“是我心甘情願想要幫他離開的，他沒有利用我。”路白榆說道。
“每個過來偷鑰匙的人，都是這樣說的。”王瞥了一眼路白榆，“不過對於人魚來說，你們都是利用的工具罷了。”
路白榆緊盯著王，“你不敢去見外人，也從來沒有去見過人魚，你居然也在害怕嗎？”
“害怕？”王冷笑一聲，“我怎麽會害怕。”
“人魚不過是我飼養的寵物罷了，你見過主人害怕寵物嗎？”王說道，又恢覆了剛才雲淡風輕的樣子，“我需要的只有他的血肉，只要沒死，我就不會管他。”
“我不信。”
王端著茶杯的手微微一顫，眉梢狠狠一跳。
“你用了不正當的手段抓住了人魚，現在又不敢去見他，還在這裏強詞奪理。”路白榆冷冷一笑，“你真虛偽，如果被其他人知道真相，那麽你覺得大家會怎麽想你？”
“是啊。”王垂眸，“這件事，不能被任何人知道。”
“所以，你必須要死。”
路白榆看著王，“你把鑰匙放在身上，以為他就逃不走嗎？”
王看著路白榆。
嗯，果然放在身上了。
路白榆反倒松了一口氣。
那麽……他放在身上什麽位置了？
路白榆仔細打量著王的穿著，他現在只穿著寢衣，身上沒什麽飾品，唯一帶著的只有一條項鏈還有手指上的戒指。
項鏈……還是戒指？
“你很聰明，和其他人似乎是有些不同，怪不得人魚會把當年的事情都告訴你，不過——”
王扯了扯嘴角。
“你說錯了，我並不害怕見到人魚，而且我也想讓你看看。”
“你的命，人魚真的會在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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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之前王抓到了最後的人魚族，可奇怪的是，抓住人魚族囚禁之後，王卻從來沒有去地下室見過這只被他親自帶回來的人魚。
沒人知道原因，也沒人在乎原因。
他們只知道，自己的王英勇無比，抓回了人魚族最後的後裔，依靠人魚的血肉就能長壽安康，甚至——
永生。
……
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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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說王就住在王宮最深處，除了近臣，王好像已經很久沒有見過外人了。
巡邏了大半夜，在準備換班的時候，侍衛們終於有時間休息一會兒了。
“……每天都這麽巡邏，也沒看見發生什麽。”
“呸呸呸，要是真的發生什麽了，那還得了。”
“也不算什麽都沒發生吧，我看之前王宮裏就死了好幾個。”
“那不是因為人魚嗎？”
“怕什麽，反正也鬧不到我們頭上。”
路白榆聽著他們說話，態度自然地插了話，“那可不一定，我看人魚這麽危險，要是哪天跑出來了怎麽辦。”
聽到路白榆的話，一人不以為然擺擺手，“怎麽可能，人魚那可是魚，它又上不了岸，能幹出什麽來。”
“你還別說，我聽說人魚族好像還有很多其他本事，只是我們不知道，誰知道會不會真的發生什麽。”另一人開口。
“擔心這些做什麽，反正天塌下來有王頂著呢。”
“說的也是，就算人魚要覆仇，也找不到我們頭上啊。”
“餵，小心慎言！”
路白榆聽著他們說話，正要偷偷開溜，說話的一人扭過頭，有些狐疑打量了一下路白榆，“我怎麽好像沒見過你？”
路白榆腳步一頓，“我這不是新來的嗎？”
“新來的？”
路白榆對上侍衛懷疑的視線，突然皺眉捂住肚子，臉上露出焦急神色，“不行了不行了，換班的人應該也快來了吧，我先去上個廁所……”
“誒，你……”
不等侍衛反應過來，路白榆急急忙忙就跑開了。
路白榆穿梭在王宮內覆雜的小道上，剛才巡邏的時候，他發現有一處的守衛最為森嚴，而且位於王宮最深處，豪華莊嚴，應該就是王的寢居。
少年眸子中閃過些許暗色，在一行守衛穿梭而過時，迅速攀住宮墻外的一棵樟樹，輕巧落在樹幹上，驚動一片樹葉悠悠落下。
下方的侍衛擡頭看了一眼，卻只能看見婆娑的樹影，又收回了視線。
路白榆松了一口氣，順著樹幹慢慢落在地面，沒有發出任何響動，踩著陰影順著墻壁前行。
這裏的守衛森嚴，路白榆找到一個空隙鉆進寢居的時候，背後已經出了一身的冷汗。
少年如同貓一般輕巧，王的寢居內只亮著一盞床頭燈，一扇屏風擋住了床鋪的位置，路白榆看不清楚裏面的狀況，也不知道這個所謂的王長成什麽樣子。
但是鎖住人魚的鑰匙，不出意料的話，一定藏在最為隱秘的地方。
更大的可能性，就是王一直把鑰匙放在自己身上。
反正如果是他，一定會隨身攜帶，睡覺都握在手裏。
路白榆頂著屏風後面，思考許久。
【您想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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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白榆用實際行動回答了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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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逐漸靠近床鋪後，路白榆才看清躺在床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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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白榆想了很多，但動作卻一點不慢，先是小心翼翼翻了翻一旁的床頭櫃和書架，在確定沒有鑰匙後，再次將目光投到了床鋪上。
路白榆輕輕嘆了一口氣。
果然還是用最簡單直接的方式好了。
路白榆靠近床鋪，慢慢朝著床上的老頭伸出手。
手掌的陰影逐漸覆蓋住老頭的臉，下一秒，看上去似乎已經睡熟的老頭突然睜開眼，一雙陰鷙又渾濁的眼看向了路白榆。
一股白煙從床鋪兩側噴出，路白榆一驚，屏住呼吸連連後退，卻還是吸入了不少氣體。
“你……”路白榆只來得及發出一個單音節，便天旋地轉，整個人倒在了地面。
看著地上昏迷不醒的少年，床上的老頭慢慢掀開被子坐了起來，神情晦暗不明看了一眼路白榆的方向，聲音嘶啞。
“來人！”
在外守候的侍衛立馬推門而入，在看到地上的陌生的入侵者後，臉色大變，單膝跪下，“王！”
“抓起來。”
“是！”
……
路白榆是被潑醒的。
冰冷的水順著脖子劃入衣領，打濕了前襟。
少年眼睫微微顫動，慢慢睜開了眼睛。
“是誰讓你來的？”渾厚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路白榆慢慢擡眸看過去。
還是剛才的寢居，只是現在多了兩盞明亮的燈，有點晃眼睛。
剛才還躺在床上的老頭，現在正坐在床邊，一雙眼睛正緊緊盯著他。
睜開眼睛之後，倒是有幾分氣勢了。
路白榆心頭暗自想著。
手腳都被綁著粗繩，好在沒有用鐵鏈。
挺好。
路白榆心頭想了不少，面上卻還是一副威武不屈的表情，倔強的扭過頭。
王冷笑一聲，揮了揮手，一直守在路白榆身邊的侍衛很快行禮退下了。
房間內就剩下了路白榆和王兩個人。
“其實你不說，我也知道。”王笑了一聲，帶著幾分意味不明。
“是人魚叫你來的吧。”
“……”
路白榆猛的擡頭看向王，帶著幾分訝異。
王臉上露出了笑容，嘶啞的笑聲傳來，讓人忍不住皺眉，可老頭臉上全是愉悅，“你以為你是第一個嗎？”
路白榆動了動唇，“你什麽意思？”
“你也是為了救他，來找鑰匙的吧。”王朝著路白榆走來，臉上帶著幾分憐憫和惡意，“人魚最擅長的就是蠱惑人心，你以為為什麽接近人魚，一定要戴上耳塞。”
“那是因為，人魚的聲音，本身就能操控心智不堅定的人。”
王深吸一口氣，垂眸看著路白榆，“半年以來，你已經是第七個想要進入這裏，找到鑰匙的人了。”
“只是你比他們都厲害，你是唯一一個能走到這裏的人。”
路白榆一直沈默著，王看著少年的模樣，以為對方是被這個事實打擊到了，帶著幾分憐憫，“人魚是不可信的，而你，將為了人魚的謊言，付出生命的代價。”
王正要招手讓侍衛進來，便看到少年突然擡頭看想他，“那你呢？”
“什麽？”
“你也曾被人魚欺騙過嗎？”路白榆問道。
“……”
王看著路白榆，突然笑了起來，“或許吧。”
路白榆卻搖搖頭，一雙明亮到似乎能看透人心的眸子直直對上了王渾濁的眼珠。
“還是說，是你欺騙了人魚？”
王半睜的眼睛微微睜大了一些，視線冰冷，“你知道什麽？”
哦豁。
他好像隨口一說，真的說對了什麽。
路白榆眉梢不易察覺的一動，擡頭時瞬間帶上了隱忍的憤怒，“你是怎麽抓住人魚的，王，你敢說嗎？”
王臉上的神情開始變幻，毒蛇一般的視線看著路白榆，過了許久，才笑出聲來，“他現在真是越來越肆無忌憚了，為了逃出去，竟然連當年的事情都能告訴你。”
“是我心甘情願想要幫他離開的，他沒有利用我。”路白榆說道。
“每個過來偷鑰匙的人，都是這樣說的。”王瞥了一眼路白榆，“不過對於人魚來說，你們都是利用的工具罷了。”
路白榆緊盯著王，“你不敢去見外人，也從來沒有去見過人魚，你居然也在害怕嗎？”
“害怕？”王冷笑一聲，“我怎麽會害怕。”
“人魚不過是我飼養的寵物罷了，你見過主人害怕寵物嗎？”王說道，又恢覆了剛才雲淡風輕的樣子，“我需要的只有他的血肉，只要沒死，我就不會管他。”
“我不信。”
王端著茶杯的手微微一顫，眉梢狠狠一跳。
“你用了不正當的手段抓住了人魚，現在又不敢去見他，還在這裏強詞奪理。”路白榆冷冷一笑，“你真虛偽，如果被其他人知道真相，那麽你覺得大家會怎麽想你？”
“是啊。”王垂眸，“這件事，不能被任何人知道。”
“所以，你必須要死。”
路白榆看著王，“你把鑰匙放在身上，以為他就逃不走嗎？”
王看著路白榆。
嗯，果然放在身上了。
路白榆反倒松了一口氣。
那麽……他放在身上什麽位置了？
路白榆仔細打量著王的穿著，他現在只穿著寢衣，身上沒什麽飾品，唯一帶著的只有一條項鏈還有手指上的戒指。
項鏈……還是戒指？
“你很聰明，和其他人似乎是有些不同，怪不得人魚會把當年的事情都告訴你，不過——”
王扯了扯嘴角。
“你說錯了，我並不害怕見到人魚，而且我也想讓你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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