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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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伊登方舟，醫療區。
警報聲仍在繼續，米勒打開監控，看著屏幕上被毫不留情丟進太空中的器材區，嘴角勾起一抹略帶瘋狂的笑意。
先生終究還是按照他的提案行動了，
不過這也不是很意外，畢竟那個塞西莉婭除了瘋狂輸出一些人性、道德感等沒有用的東西，並不能給予先生實質上的幫助。
不管她之前和先生的羈絆有多深，只要時間一久，先生就會發現塞西莉婭只是個過於理想主義的無能之輩，而他，康尼*米勒，才是能和先生並肩奮鬥一生的、完美的另一半。
米勒毫不在意地把監控掐斷，然後重新打開自己之前看了無數次的亞瑟和哈丁的對峙片段，一邊看一邊像來了靈感似的瘋狂編改著基因程序：
“雖然給哈丁用的那個版本可以控制人類的思想和行為，但終究還是太明顯了”，他咂巴了下嘴，“這個結構還是得再改改才行.......”
屏幕上被標記出來的幾行紅色數據像罌粟一樣吸引著他的目光，他不由自主地將閃動的光標放了上去：
——那是幾行被阿克曼先生改寫過的源代碼，當年為了防止伊登科技的副作用過大，阿克曼特地對原系統進行了改寫保證他們將來還有回頭的餘地。
不過事到如今，好像也回不去了。
米勒想了想，毫不猶豫地雙擊、改掉那串數據，然後‘啪’地一下按下回車。
‘滴——’
‘滴滴——’
‘滴滴滴——’
數據加載和機械運轉的速度越來越快，米勒心跳加速、屏住呼吸，頗有些期待地看著屏幕上不斷推進的進度條，
尖銳的叫聲在一聲巨響之後漸漸歸於平穩，米勒面前的屏幕閃了閃，接著一個熟悉的AI聲斷斷續續地開始播報：“恭喜......升級成功...... 伊登科技二代為您服務。”
成了！
米勒高興得一躍而起，周圍的資料被他弄得到處都是，但他完全不在意。
他興奮又虔誠地瀏覽著伊登科技優化過的系統，整個人仿佛和系統一樣得到了升華：“嘖嘖嘖，看看這些漂亮的數據........”
他情不自禁的上手去摸，嘴裏也嘟嘟囔囔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那是他情人的臉龐。
就在這時，儀器突然亮起的綠光又閃了兩下，
掃描模式自動被打開，它對著米勒的臉上下掃了一圈然後道：“米勒博士，非執行對象，請選擇您的被改造者。”
米勒愛惜地摸了摸儀器的‘手臂’，點開電腦最深處的文件夾 ——那裏面至少有近100個可被做成實驗體的乘客檔案，米勒上下好好瀏覽了一遍，終於帶著變態的笑意將目光停留在了一個熟悉的ID上，鼠標點了下去。
“選擇成功，準備開始改造。”
引擎開始加速，整個實驗室都能感受到輕微的震感。
“恭喜您，改造完成。”
震動的氣流不斷向外排解，改造倉的倉門緩緩打開，一個熟悉的身影從裏面走了出來。
“博士。”
前兩天被他抓來折磨的反抗軍成員洛奇，看起來非常正常地走到米勒面前，雖然他的語氣和普通人比還是過於平緩，不過這些都可以教。
“喲，看著還不錯”，米勒摘下眼鏡拍了拍洛奇的肩，“你還記得之前發生的事兒嗎？”
洛奇略略思索了幾秒，然後嚴謹地答道：
“是的博士，我叫洛奇，是農業區的一名溫室種植員。”
“十年前地球上發生大規模火山爆發，我們搭乘阿克曼先生的伊登方舟來太空避難。五年前，管理局啟動了伊登計劃。但由於這項計劃並非對所有人都有用，我加入了以亞瑟為首的反抗軍，成了他的心腹和朋友。”
“那這方舟上到底還有多少是你們的人？”米勒瞇了瞇眼，眼底閃爍出一道銳利的光。
“抱歉博士，我還是之前的答案”，洛奇低下頭，“我們反抗軍內部消息並不流通，要想知道完整的名單，必須審問最核心人員。”
最核心的人員那不就是亞瑟？米勒有些煩躁地撇撇嘴。
他看著洛奇，仔細琢磨了兩秒：
這個洛奇回答的和上次被嚴刑拷打時一模一樣，如果不是二代科技對他依舊無效——但這個可能性太小，那就代表他之前說的確實也是實話。
但他還是不太放心，這些加入反抗軍的叛徒們都對怎麽掩飾自己的負面情緒了如指掌，都是一群狡猾的死鬼狐貍！
不過生理反應不會騙人，於是他神色晦暗地拿起桌面上早就準備好的手術刀，笑著對洛奇勾了勾手指——
‘呲啦’一聲，鮮血從洛奇結實的小臂上噴薄而出，但洛奇卻像完全沒感受到一樣，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米勒繞著洛奇走了兩圈，然後在他耳旁輕聲問道：“——怎麽樣，疼嗎？”
“不疼，博士。”洛奇面無表情地擡起頭。
米勒笑了一聲，他看著屏幕上的數據，心中大石頭落地。
接著他非常誇張地對洛奇擺了擺手，喊道：“錯——！”
洛奇有些疑惑地看向米勒。
“通常這個時候你應該倒吸一口冷氣，然後用一只手捂住傷口裝出一副很疼的樣子！”米勒一臉痛楚地彎腰按住了自己的胳膊，“像這樣！”
洛奇看著米勒，左手搭上右手的傷口，不是很熟練地模仿了一下：“......這樣嗎？”
米勒後退兩步端詳了一下：“差不多吧，不過不太自然，還可以再多練習一下。”
他不是很有耐心地擺擺手，準備把陪他練習的任務先往後延一延。
正當米勒準備先給洛奇做一系列身體檢查，實驗室的門被有些急促地敲響了；
他按下一個按鈕，門被打開，米勒最得力的研究員走了進來：“博士。”
“幹什麽那麽急，沒見我正忙著嗎？”米勒沒回頭，語氣也不是特別好。
“博士，情況緊急，我們也不知道怎麽處理。”女研究員在距離米勒不到半米的距離停下。
“說。”
米勒沒有停下手中的活，在百忙之中蹦出一個字。
實驗室中悄然無聲。
一分鐘過去了，他身後的那名研究員只是靜靜地站在那兒，沒有開口說話。
.........？
米勒有些疑惑地回過頭，過了幾秒才突然想起自己曾經告誡過他們：有重要事稟報的時候不可以在外人面前開口。
他有些煩躁的揉揉眉心，對著洛奇朝低溫休眠倉的方向指了指，再打了個手勢，
洛奇心領神會地點點頭，規規矩矩地跑回自己的倉位，‘啪’地一聲關上了倉門。
“現在可以說了吧。”米勒疲憊地往自己的位置上一坐，女研究員立刻三步並作兩步地快步走到他身邊：
“博士，我們剛剛在最裏面的低溫休眠倉內發現了一個沒有ID的女孩。”
她將平板上的監控投放到空中，
“根據監控，這個女孩是在幾天前才被擡進倉位的。”
“幾天前？沒有ID？”
米勒皺了皺眉。
這幾天又是暴走事件、又是氧氣洩漏、剛剛還強制分離了器材區，方舟上本來的規律生活早就變得一團亂......
不過如果時間再往前推一點點，在那個暴走事件出現之前，好像有架外來飛船想要強行接入方舟？
——當時應該是塞西莉婭帶人去處理的。
米勒直直地站在原地，神色有些晦暗不明。
就算進入休眠倉的時間節點能解釋得通，但沒有ID這件事完全無法理解了。
10年前，為了確保每個登上方舟的人都能之後被利益最大化，米勒可是站在門口一個個親自檢票，並把這些人的檔案錄入了系統。
但這個女孩的臉他根本沒有一點印象！而且他也不記得自己在最裏面的低溫休眠倉 ——那個被選作成為實驗體概率最低的房間裏放了這麽一號人物！
所以只可能是塞西莉婭........
“博士，您希望怎麽處理？”
見米勒久久沒有回應，女研究員再次開口詢問。
“事情我大概都理清楚了”，米勒冷笑著轉動了下手上的藥劑針管，“你剛剛說，這架飛船是從哪飛過來的？”
哪飛過來的？
女研究員頓了頓，她點開系統對於那輛飛船的零部件開始分析和追溯，幾分鐘後，投射的屏幕上明晃晃地出現了兩個字：——地球。
‘啪！’米勒手中的針管掉到了地上，
他站起身不可置信地搶過研究員手中的平板再點了一次分析按鈕，但追溯結果依舊沒變。
米勒微微退後幾步，在嘗試平覆自己控制不住的震驚過程中，一絲詭異的笑容突然爬上他的嘴角，接著他有些令人害怕地放聲大笑起來：
“——你可真是送了我一份大禮啊塞西莉婭！你真以為我不會發現是嗎？？”
他目光逐漸充滿戾氣：“對對手的小瞧就是對你自己最大的侮辱，塞西莉婭，你這次敗就敗在你太高傲了！”
雖然女研究員聽不懂米勒到底在講什麽，但博士在笑，所以她也揚起一個快樂的笑臉。
米勒沒理她，他咂摸著盯著屏幕上個女孩看了好一會，眼底閃過一道略帶狠意的精光：
“既然在當年那場末日的災難中活了下來，就肯定有不小的研究價值，說不定可以作為新型藥劑的突破口........”，他轉向研究員語氣嚴厲地吩咐道：“多派人手嚴加看管！只要有任何人靠近她，都必須向我報備！”
研究員領命準備離開：“是！”
“等等！”米勒突然想起了什麽，招了招手又把研究員招了回來：
“昨天體檢的數據報告出來了嗎？怎麽樣啊？”
研究員從另一個文檔裏調出記錄：“沒發現什麽太大異常。雖然好幾名乘客的情緒波動值不算太穩定，但也都在闕值範圍內，您是想.......”
“哦，沒什麽”，米勒眼神閃了閃，他吊兒郎當地拿起旁邊桌子上的針管‘唰’地一下將它射入墻內，“今天晚上再安排一次突擊體檢吧。”
墻上落下一層墻灰，米勒有些得意地拍了拍掌心。
“這兩天方舟上發生的事兒太多了，還是得辛苦你們，多安排幾次體檢吧。”
“好的博士，我這就去安排。”女研究員低頭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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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報聲仍在繼續，米勒打開監控，看著屏幕上被毫不留情丟進太空中的器材區，嘴角勾起一抹略帶瘋狂的笑意。
先生終究還是按照他的提案行動了，
不過這也不是很意外，畢竟那個塞西莉婭除了瘋狂輸出一些人性、道德感等沒有用的東西，並不能給予先生實質上的幫助。
不管她之前和先生的羈絆有多深，只要時間一久，先生就會發現塞西莉婭只是個過於理想主義的無能之輩，而他，康尼*米勒，才是能和先生並肩奮鬥一生的、完美的另一半。
米勒毫不在意地把監控掐斷，然後重新打開自己之前看了無數次的亞瑟和哈丁的對峙片段，一邊看一邊像來了靈感似的瘋狂編改著基因程序：
“雖然給哈丁用的那個版本可以控制人類的思想和行為，但終究還是太明顯了”，他咂巴了下嘴，“這個結構還是得再改改才行.......”
屏幕上被標記出來的幾行紅色數據像罌粟一樣吸引著他的目光，他不由自主地將閃動的光標放了上去：
——那是幾行被阿克曼先生改寫過的源代碼，當年為了防止伊登科技的副作用過大，阿克曼特地對原系統進行了改寫保證他們將來還有回頭的餘地。
不過事到如今，好像也回不去了。
米勒想了想，毫不猶豫地雙擊、改掉那串數據，然後‘啪’地一下按下回車。
‘滴——’
‘滴滴——’
‘滴滴滴——’
數據加載和機械運轉的速度越來越快，米勒心跳加速、屏住呼吸，頗有些期待地看著屏幕上不斷推進的進度條，
尖銳的叫聲在一聲巨響之後漸漸歸於平穩，米勒面前的屏幕閃了閃，接著一個熟悉的AI聲斷斷續續地開始播報：“恭喜......升級成功...... 伊登科技二代為您服務。”
成了！
米勒高興得一躍而起，周圍的資料被他弄得到處都是，但他完全不在意。
他興奮又虔誠地瀏覽著伊登科技優化過的系統，整個人仿佛和系統一樣得到了升華：“嘖嘖嘖，看看這些漂亮的數據........”
他情不自禁的上手去摸，嘴裏也嘟嘟囔囔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那是他情人的臉龐。
就在這時，儀器突然亮起的綠光又閃了兩下，
掃描模式自動被打開，它對著米勒的臉上下掃了一圈然後道：“米勒博士，非執行對象，請選擇您的被改造者。”
米勒愛惜地摸了摸儀器的‘手臂’，點開電腦最深處的文件夾 ——那裏面至少有近100個可被做成實驗體的乘客檔案，米勒上下好好瀏覽了一遍，終於帶著變態的笑意將目光停留在了一個熟悉的ID上，鼠標點了下去。
“選擇成功，準備開始改造。”
引擎開始加速，整個實驗室都能感受到輕微的震感。
“恭喜您，改造完成。”
震動的氣流不斷向外排解，改造倉的倉門緩緩打開，一個熟悉的身影從裏面走了出來。
“博士。”
前兩天被他抓來折磨的反抗軍成員洛奇，看起來非常正常地走到米勒面前，雖然他的語氣和普通人比還是過於平緩，不過這些都可以教。
“喲，看著還不錯”，米勒摘下眼鏡拍了拍洛奇的肩，“你還記得之前發生的事兒嗎？”
洛奇略略思索了幾秒，然後嚴謹地答道：
“是的博士，我叫洛奇，是農業區的一名溫室種植員。”
“十年前地球上發生大規模火山爆發，我們搭乘阿克曼先生的伊登方舟來太空避難。五年前，管理局啟動了伊登計劃。但由於這項計劃並非對所有人都有用，我加入了以亞瑟為首的反抗軍，成了他的心腹和朋友。”
“那這方舟上到底還有多少是你們的人？”米勒瞇了瞇眼，眼底閃爍出一道銳利的光。
“抱歉博士，我還是之前的答案”，洛奇低下頭，“我們反抗軍內部消息並不流通，要想知道完整的名單，必須審問最核心人員。”
最核心的人員那不就是亞瑟？米勒有些煩躁地撇撇嘴。
他看著洛奇，仔細琢磨了兩秒：
這個洛奇回答的和上次被嚴刑拷打時一模一樣，如果不是二代科技對他依舊無效——但這個可能性太小，那就代表他之前說的確實也是實話。
但他還是不太放心，這些加入反抗軍的叛徒們都對怎麽掩飾自己的負面情緒了如指掌，都是一群狡猾的死鬼狐貍！
不過生理反應不會騙人，於是他神色晦暗地拿起桌面上早就準備好的手術刀，笑著對洛奇勾了勾手指——
‘呲啦’一聲，鮮血從洛奇結實的小臂上噴薄而出，但洛奇卻像完全沒感受到一樣，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米勒繞著洛奇走了兩圈，然後在他耳旁輕聲問道：“——怎麽樣，疼嗎？”
“不疼，博士。”洛奇面無表情地擡起頭。
米勒笑了一聲，他看著屏幕上的數據，心中大石頭落地。
接著他非常誇張地對洛奇擺了擺手，喊道：“錯——！”
洛奇有些疑惑地看向米勒。
“通常這個時候你應該倒吸一口冷氣，然後用一只手捂住傷口裝出一副很疼的樣子！”米勒一臉痛楚地彎腰按住了自己的胳膊，“像這樣！”
洛奇看著米勒，左手搭上右手的傷口，不是很熟練地模仿了一下：“......這樣嗎？”
米勒後退兩步端詳了一下：“差不多吧，不過不太自然，還可以再多練習一下。”
他不是很有耐心地擺擺手，準備把陪他練習的任務先往後延一延。
正當米勒準備先給洛奇做一系列身體檢查，實驗室的門被有些急促地敲響了；
他按下一個按鈕，門被打開，米勒最得力的研究員走了進來：“博士。”
“幹什麽那麽急，沒見我正忙著嗎？”米勒沒回頭，語氣也不是特別好。
“博士，情況緊急，我們也不知道怎麽處理。”女研究員在距離米勒不到半米的距離停下。
“說。”
米勒沒有停下手中的活，在百忙之中蹦出一個字。
實驗室中悄然無聲。
一分鐘過去了，他身後的那名研究員只是靜靜地站在那兒，沒有開口說話。
.........？
米勒有些疑惑地回過頭，過了幾秒才突然想起自己曾經告誡過他們：有重要事稟報的時候不可以在外人面前開口。
他有些煩躁的揉揉眉心，對著洛奇朝低溫休眠倉的方向指了指，再打了個手勢，
洛奇心領神會地點點頭，規規矩矩地跑回自己的倉位，‘啪’地一聲關上了倉門。
“現在可以說了吧。”米勒疲憊地往自己的位置上一坐，女研究員立刻三步並作兩步地快步走到他身邊：
“博士，我們剛剛在最裏面的低溫休眠倉內發現了一個沒有ID的女孩。”
她將平板上的監控投放到空中，
“根據監控，這個女孩是在幾天前才被擡進倉位的。”
“幾天前？沒有ID？”
米勒皺了皺眉。
這幾天又是暴走事件、又是氧氣洩漏、剛剛還強制分離了器材區，方舟上本來的規律生活早就變得一團亂......
不過如果時間再往前推一點點，在那個暴走事件出現之前，好像有架外來飛船想要強行接入方舟？
——當時應該是塞西莉婭帶人去處理的。
米勒直直地站在原地，神色有些晦暗不明。
就算進入休眠倉的時間節點能解釋得通，但沒有ID這件事完全無法理解了。
10年前，為了確保每個登上方舟的人都能之後被利益最大化，米勒可是站在門口一個個親自檢票，並把這些人的檔案錄入了系統。
但這個女孩的臉他根本沒有一點印象！而且他也不記得自己在最裏面的低溫休眠倉 ——那個被選作成為實驗體概率最低的房間裏放了這麽一號人物！
所以只可能是塞西莉婭........
“博士，您希望怎麽處理？”
見米勒久久沒有回應，女研究員再次開口詢問。
“事情我大概都理清楚了”，米勒冷笑著轉動了下手上的藥劑針管，“你剛剛說，這架飛船是從哪飛過來的？”
哪飛過來的？
女研究員頓了頓，她點開系統對於那輛飛船的零部件開始分析和追溯，幾分鐘後，投射的屏幕上明晃晃地出現了兩個字：——地球。
‘啪！’米勒手中的針管掉到了地上，
他站起身不可置信地搶過研究員手中的平板再點了一次分析按鈕，但追溯結果依舊沒變。
米勒微微退後幾步，在嘗試平覆自己控制不住的震驚過程中，一絲詭異的笑容突然爬上他的嘴角，接著他有些令人害怕地放聲大笑起來：
“——你可真是送了我一份大禮啊塞西莉婭！你真以為我不會發現是嗎？？”
他目光逐漸充滿戾氣：“對對手的小瞧就是對你自己最大的侮辱，塞西莉婭，你這次敗就敗在你太高傲了！”
雖然女研究員聽不懂米勒到底在講什麽，但博士在笑，所以她也揚起一個快樂的笑臉。
米勒沒理她，他咂摸著盯著屏幕上個女孩看了好一會，眼底閃過一道略帶狠意的精光：
“既然在當年那場末日的災難中活了下來，就肯定有不小的研究價值，說不定可以作為新型藥劑的突破口........”，他轉向研究員語氣嚴厲地吩咐道：“多派人手嚴加看管！只要有任何人靠近她，都必須向我報備！”
研究員領命準備離開：“是！”
“等等！”米勒突然想起了什麽，招了招手又把研究員招了回來：
“昨天體檢的數據報告出來了嗎？怎麽樣啊？”
研究員從另一個文檔裏調出記錄：“沒發現什麽太大異常。雖然好幾名乘客的情緒波動值不算太穩定，但也都在闕值範圍內，您是想.......”
“哦，沒什麽”，米勒眼神閃了閃，他吊兒郎當地拿起旁邊桌子上的針管‘唰’地一下將它射入墻內，“今天晚上再安排一次突擊體檢吧。”
墻上落下一層墻灰，米勒有些得意地拍了拍掌心。
“這兩天方舟上發生的事兒太多了，還是得辛苦你們，多安排幾次體檢吧。”
“好的博士，我這就去安排。”女研究員低頭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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