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關燈
小
中
大
第 7 章
我呼吸一窒，抓著他袖子的手瞬間松了，不可思議地看著他，慢慢往後退，握緊的雙拳沒有任何威懾力，反而顯得羸弱。
時謹詢拉開辦公室的抽屜，從裏面拿出一把早早放好的刀。
這是一把手術刀，刀身薄如蟬翼，鋒利無比，散發著冷冽的金屬光澤。
他扣住我的肩膀，力道之大，差點將我甩到在地上！
“我親手殺了她就是了！”時謹詢握手術刀那只手青筋凸起，直接往我右眼紮來！
他狠厲的表情倒映在我瞳孔。
刀尖接近時，我條件反射閉上雙眼，“哥！”
我的叫聲因為恐懼變了調。
誰也沒想到時謹詢竟然會這樣做。
然而，預知的疼痛並沒有從右眼炸開。
我顫抖著身體輕輕睜開眼睛，手術刀懸在我面前，尖利的刀鋒對準我的右眼，距離一兩厘米，時謹詢緊握著這刀，卻根本沒有紮下去！
誰也沒有想到，被說做是怪物的我，在面對生命危險時，只像個女孩一樣一動不敢動，嚇白了臉。
此時時謹詢呼吸粗重，雙眸暴戾，“她不是怪物嗎？要死了怎麽不跑啊？”
他將刀從我面前拿遠，“誰說她是怪物的？”
他拿刀指著距離最近的國字臉的男人，聲音咬牙切齒，“你告訴我，她是怪物？”
面對直挺挺指著自己的刀尖，李景和站在原地，支支吾吾，“時先生...”
時謹詢冷笑一聲後，臉又沈下來，他將手術刀狠狠紮在辦公桌上！
“咚！”
刀尖刺入木頭發出重重一聲悶響，沒入一大截，刀身立在桌面上微微晃動，昭示著他極端的怒火。
所有人都噤聲了，辦公室內一片安靜。
沒人敢太重的呼吸，時謹詢冷臉的樣子實在具有威懾力，本就鋒利的面部線條更是變本加厲，無時無刻不散發著危險的氣息。
“對於這次誤會我們很抱歉！”李景和立馬鞠躬，硬著頭皮道：“對於您和您妹妹的損失，我們會補償。”
李景和給全副武裝的六人遞了個眼色下，那六人逃似的撤出了房門，也沒再走廊處停留，大概直接走了。
時謹詢面無表情臉色卻前所未有的陰沈，“補償？一命換一命嗎？”
這話卻讓兩人忽然驚慌失措起來，王娜哆哆嗦嗦：“我們從未打算傷害寧小姐！”
“是我們什麽都沒有查清楚，是我們的行為太過逾矩。”她說完就九十度鞠躬下去，李景和見狀也跟著鞠躬，兩人五六分鐘之後才起身，“寧小姐，對於這次的事情我們很抱歉！”
對上他們的目光，我無措，不知作何回應。
時謹詢不顧兩人的目光將我攏入懷中，強勢的把我的臉摁在他的胸膛，他語氣依舊生硬，但說出口的話卻是，“不怕了。”
我躲在他的懷抱之下，濃重的委屈感忽地湧上來，鼻子在這一瞬間酸澀，眼眶發熱，貼在臉上的衣服逐漸有了潮濕感。
我在他懷中悶悶點頭，眼睛像開了閘的水龍頭，淚水嘩嘩地往外湧。
“任老的病，我不會不管。”時謹詢的聲音沒有情緒，“你們走吧。”
我想從時謹詢懷中起來，又被那一雙大手輕輕摁回去。
王娜和李景和站在門口，聽見這話，戰戰兢兢退出房門。
房間內只剩我和時謹詢，能感覺到他抱著我的雙臂逐漸收緊，將我牢牢摁在懷中，此時不像我需要他，反倒像他更需要我，好像對他來說，失去我是一件恐怖的事情。
我在心裏這麽想，又被自己的想法驚到。
什麽亂七八糟的，首先我一定不是寧息，其次他也絕對不會喜歡赫爾利迦！
眼淚繼續湧出來，淚濕了時謹詢胸前一片衣服。
他不在意胸前的這點水漬，松開我幫我擦幹了眼淚，身上駭人的情緒蕩然無存，有的只是無盡的溫柔。
他捧住我的臉，讓我與他對視，“小息不哭了，變成小貓了。”
我覺得難堪，又重新將臉埋入他的胸膛。
“是不是啊，小花貓？”
他說話時胸腔也在震動，而我恰好貼在這。
輕柔低沈的聲音與這震動一起，將我哄得雲裏霧裏，一時間竟然忘了委屈，巴巴地想開口辯解什麽，又不知作何該解釋什麽，一開口又成了哭腔，“我不是....我不是小貓.....”
此刻我是仗著已經澄清了自己不是怪物而哭，仗著時謹詢的信任而哭，也仗著有所依靠而哭，更是因為說出實話而哭。
我像著了魔不管不顧地把實話說出來，然後閉著眼睛哭，哭得一抽一抽地，“我、是怪物！”
總之我要哭，我要在這個男人懷裏狠狠的哭！此刻我不是赫爾利迦，我是寧息，我要在我哥哥的懷裏狠狠的哭！
“哥、哥、”我叫著時謹詢，雙臂緊緊抱住他，像抱住自己的救命稻草，抱住他，“他們說我是怪物...”
時謹詢將我的頭輕輕按緊在他懷裏，“不是，小息就是小息。”
我在他懷裏點頭，“對、對。”
時謹詢原地站著安慰了我很久，他一直在我耳邊低聲說話，這是一種我從未體會過的經歷，這種感覺讓人迷醉，我克制不住自己停留在他懷中。
一個普通的人類，居然擁有如此強大的誘哄能力嗎？
我自認作為一種能幻化人類模樣的怪物，已經足夠了解人類了，現在我才發現自己所知的不過是表象而已。我知大部分人類常識，語言習慣，甚至知道喜怒哀樂，可卻不知現在這是什麽情緒。
我為何如此委屈，不管不顧的哭泣？
他剛剛為何如此憤怒，現在又如此溫柔？
這一切都太令人迷醉了，有好幾個瞬間我忘了那些人類為我起的名字。
“小息。”時謹詢感覺到我停止了哭泣，低頭看我，“小息？”
我驚醒，僵硬的推開時謹詢，“我不想呆在這了，我不想待在南區。”
南區的特殊行動組已經盯上我了，他們甚至猜到了我的真實身份，盡管這一次時謹詢將我摘掉罪名，可沒人敢保證他們下次不會再來。
特殊行動組這個稱呼我不是很熟悉，包括他們的黑色制服，久遠的記憶中，負責處理怪物事件的，一直都是被稱為警察的一夥人，看來我空缺的這十幾年，對於處理怪物問題，人類已經擁有很成熟的一套機制了。
“好，今天晚上我把南區醫院的事情處理了，明天我們就回家。”時謹詢答應我。
“回家？”我楞住，慌張開口，“回西區嗎？”
時謹詢答:“對。”
“我...”我想說我不想去西區，從一開始時謹詢就說明了“寧息”在西區失蹤了，而我的記憶中卻沒有一點關於寧息的記憶，也就是說我沒有殺寧息，甚至沒有見過她。
至於為什麽會變成她的樣子，我不知道。
萬一她還活著......
時謹詢有些不解地問：“你不想回家嗎？”
“我想。”我脫口而出。
——
看我情緒穩定後，時謹詢將我送去他在南區買下的一所公寓，公寓位置不是很好，距離南區中心醫院較遠，開車繞了好一圈才到。
這是一所覆式獨棟公寓，空間很大，除了遠離人群沒有任何不好。
時謹詢將我帶進這裏後就走了，他稱自己得回醫院處理事情。
走之前他將電視打開，找出遙控器讓我無聊自己看電視，又給了我一部手機，有什麽事情可以通過手機聯系他。
“聽到了嗎？”時謹詢無奈地擋在電視前面。
我回過神，眼睛從電視屏幕上面移開，“聽到了。”我接過他給我的手機。
“餓了冰箱有東西吃，微波爐就在廚房，自己熱一下。”
“好。”我應下。
然後時謹詢出門了。
公寓裏很亮，每一處的燈都開著，所以窗戶窗簾都拉著也沒關系。
我打量起手中這部手機，手機外殼是鵝黃色加上小鴨子的圖案，可愛極了，手機沒有鎖，隨便一滑就進去了，頁面很幹凈，只有幾個游戲，聯系人裏只有一個備註為“哥”的人。
我把手機塞進衣服口袋，從沙發上站起，走到二樓的窗前，拉開窗簾去看時謹詢的車有沒有走遠。
這窗戶的玻璃很奇怪，明明外面烈陽高照，可透過玻璃看卻陰沈沈的，像戴了一副墨鏡。
時謹詢的車從公寓樓下駛向前方，在馬路前面拐了個彎後沒了影。
我將窗簾放下，立馬跑去一樓門口，擰動門把手。
我才不會傻到跟時謹詢回西區上演真假寧息這一戲碼。
可擰了半天門把手，門都絲毫未動，
我一動不動的站著，閉上眼睛，再次嘗試變回怪物模樣，直接破門或者破窗而出。
五分鐘過去了，一切風平浪靜。
到底怎麽回事！？
看著門把手下面的鑰匙孔我氣不打一處來，狠狠往上面錘了一拳，捶得我拳頭發麻，眼淚差點掉下來。
好不容易緩過勁來，又看見自己破皮的拳頭，我怒了。
沒想到時謹詢竟直接把我鎖在這所公寓裏。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
我呼吸一窒，抓著他袖子的手瞬間松了，不可思議地看著他，慢慢往後退，握緊的雙拳沒有任何威懾力，反而顯得羸弱。
時謹詢拉開辦公室的抽屜，從裏面拿出一把早早放好的刀。
這是一把手術刀，刀身薄如蟬翼，鋒利無比，散發著冷冽的金屬光澤。
他扣住我的肩膀，力道之大，差點將我甩到在地上！
“我親手殺了她就是了！”時謹詢握手術刀那只手青筋凸起，直接往我右眼紮來！
他狠厲的表情倒映在我瞳孔。
刀尖接近時，我條件反射閉上雙眼，“哥！”
我的叫聲因為恐懼變了調。
誰也沒想到時謹詢竟然會這樣做。
然而，預知的疼痛並沒有從右眼炸開。
我顫抖著身體輕輕睜開眼睛，手術刀懸在我面前，尖利的刀鋒對準我的右眼，距離一兩厘米，時謹詢緊握著這刀，卻根本沒有紮下去！
誰也沒有想到，被說做是怪物的我，在面對生命危險時，只像個女孩一樣一動不敢動，嚇白了臉。
此時時謹詢呼吸粗重，雙眸暴戾，“她不是怪物嗎？要死了怎麽不跑啊？”
他將刀從我面前拿遠，“誰說她是怪物的？”
他拿刀指著距離最近的國字臉的男人，聲音咬牙切齒，“你告訴我，她是怪物？”
面對直挺挺指著自己的刀尖，李景和站在原地，支支吾吾，“時先生...”
時謹詢冷笑一聲後，臉又沈下來，他將手術刀狠狠紮在辦公桌上！
“咚！”
刀尖刺入木頭發出重重一聲悶響，沒入一大截，刀身立在桌面上微微晃動，昭示著他極端的怒火。
所有人都噤聲了，辦公室內一片安靜。
沒人敢太重的呼吸，時謹詢冷臉的樣子實在具有威懾力，本就鋒利的面部線條更是變本加厲，無時無刻不散發著危險的氣息。
“對於這次誤會我們很抱歉！”李景和立馬鞠躬，硬著頭皮道：“對於您和您妹妹的損失，我們會補償。”
李景和給全副武裝的六人遞了個眼色下，那六人逃似的撤出了房門，也沒再走廊處停留，大概直接走了。
時謹詢面無表情臉色卻前所未有的陰沈，“補償？一命換一命嗎？”
這話卻讓兩人忽然驚慌失措起來，王娜哆哆嗦嗦：“我們從未打算傷害寧小姐！”
“是我們什麽都沒有查清楚，是我們的行為太過逾矩。”她說完就九十度鞠躬下去，李景和見狀也跟著鞠躬，兩人五六分鐘之後才起身，“寧小姐，對於這次的事情我們很抱歉！”
對上他們的目光，我無措，不知作何回應。
時謹詢不顧兩人的目光將我攏入懷中，強勢的把我的臉摁在他的胸膛，他語氣依舊生硬，但說出口的話卻是，“不怕了。”
我躲在他的懷抱之下，濃重的委屈感忽地湧上來，鼻子在這一瞬間酸澀，眼眶發熱，貼在臉上的衣服逐漸有了潮濕感。
我在他懷中悶悶點頭，眼睛像開了閘的水龍頭，淚水嘩嘩地往外湧。
“任老的病，我不會不管。”時謹詢的聲音沒有情緒，“你們走吧。”
我想從時謹詢懷中起來，又被那一雙大手輕輕摁回去。
王娜和李景和站在門口，聽見這話，戰戰兢兢退出房門。
房間內只剩我和時謹詢，能感覺到他抱著我的雙臂逐漸收緊，將我牢牢摁在懷中，此時不像我需要他，反倒像他更需要我，好像對他來說，失去我是一件恐怖的事情。
我在心裏這麽想，又被自己的想法驚到。
什麽亂七八糟的，首先我一定不是寧息，其次他也絕對不會喜歡赫爾利迦！
眼淚繼續湧出來，淚濕了時謹詢胸前一片衣服。
他不在意胸前的這點水漬，松開我幫我擦幹了眼淚，身上駭人的情緒蕩然無存，有的只是無盡的溫柔。
他捧住我的臉，讓我與他對視，“小息不哭了，變成小貓了。”
我覺得難堪，又重新將臉埋入他的胸膛。
“是不是啊，小花貓？”
他說話時胸腔也在震動，而我恰好貼在這。
輕柔低沈的聲音與這震動一起，將我哄得雲裏霧裏，一時間竟然忘了委屈，巴巴地想開口辯解什麽，又不知作何該解釋什麽，一開口又成了哭腔，“我不是....我不是小貓.....”
此刻我是仗著已經澄清了自己不是怪物而哭，仗著時謹詢的信任而哭，也仗著有所依靠而哭，更是因為說出實話而哭。
我像著了魔不管不顧地把實話說出來，然後閉著眼睛哭，哭得一抽一抽地，“我、是怪物！”
總之我要哭，我要在這個男人懷裏狠狠的哭！此刻我不是赫爾利迦，我是寧息，我要在我哥哥的懷裏狠狠的哭！
“哥、哥、”我叫著時謹詢，雙臂緊緊抱住他，像抱住自己的救命稻草，抱住他，“他們說我是怪物...”
時謹詢將我的頭輕輕按緊在他懷裏，“不是，小息就是小息。”
我在他懷裏點頭，“對、對。”
時謹詢原地站著安慰了我很久，他一直在我耳邊低聲說話，這是一種我從未體會過的經歷，這種感覺讓人迷醉，我克制不住自己停留在他懷中。
一個普通的人類，居然擁有如此強大的誘哄能力嗎？
我自認作為一種能幻化人類模樣的怪物，已經足夠了解人類了，現在我才發現自己所知的不過是表象而已。我知大部分人類常識，語言習慣，甚至知道喜怒哀樂，可卻不知現在這是什麽情緒。
我為何如此委屈，不管不顧的哭泣？
他剛剛為何如此憤怒，現在又如此溫柔？
這一切都太令人迷醉了，有好幾個瞬間我忘了那些人類為我起的名字。
“小息。”時謹詢感覺到我停止了哭泣，低頭看我，“小息？”
我驚醒，僵硬的推開時謹詢，“我不想呆在這了，我不想待在南區。”
南區的特殊行動組已經盯上我了，他們甚至猜到了我的真實身份，盡管這一次時謹詢將我摘掉罪名，可沒人敢保證他們下次不會再來。
特殊行動組這個稱呼我不是很熟悉，包括他們的黑色制服，久遠的記憶中，負責處理怪物事件的，一直都是被稱為警察的一夥人，看來我空缺的這十幾年，對於處理怪物問題，人類已經擁有很成熟的一套機制了。
“好，今天晚上我把南區醫院的事情處理了，明天我們就回家。”時謹詢答應我。
“回家？”我楞住，慌張開口，“回西區嗎？”
時謹詢答:“對。”
“我...”我想說我不想去西區，從一開始時謹詢就說明了“寧息”在西區失蹤了，而我的記憶中卻沒有一點關於寧息的記憶，也就是說我沒有殺寧息，甚至沒有見過她。
至於為什麽會變成她的樣子，我不知道。
萬一她還活著......
時謹詢有些不解地問：“你不想回家嗎？”
“我想。”我脫口而出。
——
看我情緒穩定後，時謹詢將我送去他在南區買下的一所公寓，公寓位置不是很好，距離南區中心醫院較遠，開車繞了好一圈才到。
這是一所覆式獨棟公寓，空間很大，除了遠離人群沒有任何不好。
時謹詢將我帶進這裏後就走了，他稱自己得回醫院處理事情。
走之前他將電視打開，找出遙控器讓我無聊自己看電視，又給了我一部手機，有什麽事情可以通過手機聯系他。
“聽到了嗎？”時謹詢無奈地擋在電視前面。
我回過神，眼睛從電視屏幕上面移開，“聽到了。”我接過他給我的手機。
“餓了冰箱有東西吃，微波爐就在廚房，自己熱一下。”
“好。”我應下。
然後時謹詢出門了。
公寓裏很亮，每一處的燈都開著，所以窗戶窗簾都拉著也沒關系。
我打量起手中這部手機，手機外殼是鵝黃色加上小鴨子的圖案，可愛極了，手機沒有鎖，隨便一滑就進去了，頁面很幹凈，只有幾個游戲，聯系人裏只有一個備註為“哥”的人。
我把手機塞進衣服口袋，從沙發上站起，走到二樓的窗前，拉開窗簾去看時謹詢的車有沒有走遠。
這窗戶的玻璃很奇怪，明明外面烈陽高照，可透過玻璃看卻陰沈沈的，像戴了一副墨鏡。
時謹詢的車從公寓樓下駛向前方，在馬路前面拐了個彎後沒了影。
我將窗簾放下，立馬跑去一樓門口，擰動門把手。
我才不會傻到跟時謹詢回西區上演真假寧息這一戲碼。
可擰了半天門把手，門都絲毫未動，
我一動不動的站著，閉上眼睛，再次嘗試變回怪物模樣，直接破門或者破窗而出。
五分鐘過去了，一切風平浪靜。
到底怎麽回事！？
看著門把手下面的鑰匙孔我氣不打一處來，狠狠往上面錘了一拳，捶得我拳頭發麻，眼淚差點掉下來。
好不容易緩過勁來，又看見自己破皮的拳頭，我怒了。
沒想到時謹詢竟直接把我鎖在這所公寓裏。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