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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歸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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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歸京

“時候也不早了,回去吧。”

江漁承看了看外面,正巧瞧見了金如正在與李信閑聊著往外走,他急忙將多巴與阿穆薩送走,而後對顧非夜說道:“士兵都把行李收拾好了,我們一會就可以動身離開了。”

顧非夜點了點頭,笑道:“終於要回家了。”

是啊,終於要回家了。

他們在外逗留了這麽久,也不知道厲將軍與郡主怎麽養了,身體是否還康健。

江漁承看了看顧非夜與自己,無奈地笑了笑,說道:“現如今郡主與老將軍的身體肯定比我們的要好。”

顧非夜聽完,也是笑。

他們等到將金如與阿穆薩送走之後才敢動身離開,金如走時,還用著好奇的眼神打量著他們二人。

“昨日沒見到顧非夜殿下,真是可惜啊。”金如笑道:“昨日我送上的禮物,也沒見到顧非夜殿下。”

顧非夜冷笑一聲,道:“你放心,本王昨夜已經見到了禮物的模樣。”

“是麽?”金如看見江漁承,說道:“那看來是小王爺拿給顧非夜看的啊。”

“正是。”江漁承點了點頭。

顧非夜接著說道:“一根手指,南疆的禮物還真是別致啊。”

金如的眼中泛著光,似乎是終於找到了理解他的人,笑道:“看來顧非夜果真如傳聞中一般。”

“什麽傳聞?”顧非夜問道。

金如道:“顧非夜對於南疆是一位非常強大的敵人,我們所有人都知道你,你是一位勁敵,南疆很忌憚你的存在的。”

顧非夜挑眉道:“是嗎?原來本王在南疆有這麽多人知道,但是本王闖入南疆的時候,沒有任何人發現啊。”

他十分輕描淡寫的將自己之前闖入南疆的事情說了出來,而後冷眼瞧著金如的反應。

金如表情不變,笑著看他,甚至與他討論起了當時的事情。

“那時我們事後才知道,原來有人闖了進來。”

“看來南疆的防衛也很一般啊。”顧非夜冷笑道。

金如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袖口,眼神稍暗,但是面上表情絲毫不變。

顧非夜的意思很明確,他可以毫發無傷的出入南疆,南疆也不過如此。

“正如顧非夜殿下所說,南疆的防衛其實一般。”金如突然說道:“但是我瞧著,中原的兵力似乎也不是很強盛。”

“是不是很強盛,誰知道呢?一個晚上可探查不出來所有的兵力。”顧非夜沒有絲毫懼怕,直視著金如的雙目,他也正是這樣的一種人,十分直接的處理事情。

這反倒是金如無法招架的,如果對方但凡多一點想法,都會被他拿捏住,更何況是無時無刻不在動腦思考的江漁承呢。

而顧非夜,雖然他也在思考,但是他處事其實非常直接,金如對於這樣的人,只能直接地去應對。

雖不明顯,但金如此時確實是有些許落魄的,他不在於顧非夜說話,而是看向了江漁承,說道:“小王爺,我們之後再見。”

“之後再見吧,若是金教主有事,隨時可以過來,本王一直都在這。”

江漁承大概看出了方才形式,所以也選擇了直接應對。

金如沈默了一會,似乎還想說些什麽,但是他沒有說話,行了個禮之後,就隨著阿穆薩離開了。

阿穆薩離開之前,深深的看了眼顧非夜,又給江漁承使了個眼色,看向了多巴那邊。

多巴此時正在暗中藏著,看見阿穆薩看向他這邊,突然打了個哆嗦。

現在的多巴,不僅要回去問問養邑為什麽要瞞著他,同時又成了阿穆薩的傳令官,身兼多職。

江漁承用著捎帶憐憫的目光看著多巴,對顧非夜說道:“車馬已經準備好了,半個時辰之後啟程,皇兄已經在候著了。”

“好。”

顧非夜從懷中拿出虎符,遞給了李信,他一句話未說,而李信也大概可以猜出來了。

他現在已經不需要去多次詢問了,既然是該落到他身上的擔子,遲早會落上來的,不是他的,他也掌握不住。

顧非夜的兵跟顧非夜都很像,都是很直接的人。

南疆之行,時長數月乃至半年,其中遭遇大大小小不少的事情,如今終於要啟程回去了。

江漁承深深地嘆了口氣,對顧非夜笑道:“你先跟我來。”

顧非夜不解的看著他,又左右看了看。他們不用本王與臣相稱都是在私下的時候,在士兵面前還是要做好形式的,但此時江漁承突然說了你我,這讓顧非夜很是疑惑。

“想什麽呢,快點過來。”江漁承在暗中敲了敲顧非夜的手臂,說道。

“來了。”

顧非夜迷茫的走在他的身後,與方才跟金如對持的那個顧非夜差別極大。

江漁承將顧非夜領到了一個沒什麽人的地方,對他說道:“你不是,還有要答應我的事,沒答應我麽。”

顧非夜點了點頭,說道:“是,那個補償,我還沒想好要怎麽做。”

“怎麽是你想?明明應該是我來想才對,是你補償我,當然是我想你要做什麽。”

顧非夜笑著伸手,摸了摸江漁承的頭,說道:“好,那你說,你想要我做什麽?”

江漁承摸了摸下巴,思索了一番說道:“這樣吧,等我們從京城回來,你陪我去南疆騎馬如何?”

這可不是一個小的要求,要做到這點,起碼要能夠達成幾點,一是他們順利回到京城,二則是還能夠順利把援軍帶回來,三則是打贏這場戰爭。

但是顧非夜聽完,只是點頭說道:“好。”

他們會做到這些,他們會贏下戰爭,他們也可以去南疆騎馬,他們也會一同活下去。

江漁承笑著,伸出手拉住了顧非夜的手,他們在營地之中沒什麽人的地方閑逛著,即使有人,也都低著頭不敢擡起頭看他們。

就這樣,兩人沈默著閑逛了半個時辰,已經到了該起程的時候了。

回京城的軍隊多數是有邊境守軍組成的,其中另一部分則是的厲文帝隨身的軍隊。

江漁承掀開車窗的簾子看向外面,說道:“我們大概要多久能回去?”

“即使腳程快的話也需要十天左右。”車夫對車內的江漁承說道。

他們坐的車子很大,江漁承、厲文帝與顧非夜各坐著一輛馬車。

其中顧非夜上車時選擇與江漁承坐到了一起,對其他人稱說是為了保護小王爺周全。

周圍人隨覺得奇怪,但也沒有多做懷疑,其實仔細想想的話,一旁的厲文帝也是自己一個人坐著馬車,要保護自然是要先保護厲文帝了。

厲文帝也看見了他們之間的小動作,沒有說什麽,徑直上了馬車。

馬車沿著邊境西側的小路朝著京城前進,而此處位於京城西南方位,雖然偏遠,但是有一條進京的大路,可以沿著大路一直走。

大約過了一盞茶的時間,馬車外突然想起了一個人的說話聲。

由於怕這兩位王爺皇上受不了馬車過快的速度,所以在一開始馬車前進的很慢。

那個人是個背著茶葉的老人,似乎正準備拿去買,見到這條隊伍在大路上走,急急忙忙的想要沖上去。

“這條路不能走!”

皇上的護衛隊直接將那人攔下轟走,但那老人仍不放棄。

“這條路不能走!快回來!走小路!”

江漁承坐在馬車之中,與顧非夜對視了一眼,掀開簾子看向外面,問道:“發生了什麽事?”

“回小王爺,有個老人一直在說不讓走這條路。”

隊伍的主將前後張望著,又說道:“但是屬下瞧著這條路似乎沒什麽問題,並且邊境城的守軍們也沒有說有問題,所以對此就沒有理會。”

他說得也在理,江漁承點了點頭,放下簾子,向顧非夜轉述了一下情況,顧非夜也覺得沒什麽,若是遇見類似的情況,他的做法應該與這位主將是一樣的。

但是江漁承聽著外面鍥而不舍的聲音,總覺得有些不對勁,於是乎他對顧非夜說道:“還是停下來先問問怎麽回事吧。”

“也好,這老人如此強硬的想要咱們停下來,應該是有什麽特別的原因的。老人經驗總是豐富的,如果是什麽莫須有的理由,再趕走就是了。”

江漁承他們回京之事耽誤不得,於是乎江漁承讓那名主將帶著皇上先走,自己則領了數十名兵將先留下來探查究竟是怎麽回事。

一小波軍隊尾端的隊伍停了下來,江漁承掀開簾子,對一旁的護衛說道:“去把那個老人帶過來,問問究竟是怎麽回事。”

“是。”

護衛領命,走到隊尾看著一直跟著他們的老人,說道;“主人有請。”

那老人沒來得及理會這個護衛,走到隊伍前頭,對著他們的馬車大喊道;“這條路上有山賊,很危險!不能走!”

江漁承剛想說話,卻被顧非夜突然攔住,顧非夜起身拉著江漁承躲到角落,而原本顧非夜所坐著的地方,一支箭深深的沒入了坐墊之中。

那老人在外面不知道究竟看到了什麽,但是他的尖叫聲讓江漁承的心狠狠揪起。

“不要動。”顧非夜低聲說道。

外面響起了兵戎相交的聲音,而顧非夜也抽出了座墊下面的刀,警惕著周圍。

他看向馬車門,在某一個瞬間突然將門踹開而後一箭刺到了門外那人的胸膛上。

在這種情況下,江漁承實在是幫不上什麽忙,唯一能做到的,便是不給他們添亂,老實呆著。

顧非夜在解決了一個人之後便沖出了馬車,他看著外面的那些人,停下了動作。

那十多個守衛已經被制住了,身上都帶著傷,但所幸一個人都沒死,他們每個人都被一到兩個人壓制住,為首的人坐在馬上,似乎是瞧見了顧非夜的目光,也望了過去。

江漁承聽著外面沒了動靜,悄悄走到了車門前,準備觀察一下外面都發生了什麽的時候,一個聲音突然響了起來。

“能夠這麽大陣仗的在這條大路上走,肯定不是本地人,而且非富即貴。”

這個聲音帶著口音,江漁承聽來有些耳熟,像是那些南疆人會說的話。

“馬車裏的老爺,還不出來嗎?你的人已經全軍覆沒了,現在可以出來了,讓我們幾個看看是什麽人才能被如此豪華的護送著。”

江漁承有些尷尬地推開了車門,看著馬車外站著的一大圈人,以及站在自己面前正舉著刀隨時準備一戰的顧非夜。

“如果方才聽那個老人的就好了。”顧非夜低聲說道。

江漁承搖了搖頭,走到了顧非夜身邊,說道:“沒用的,即使我們聽了那個老人的也晚了,這些人看樣子似乎再次埋伏很久了,而且口音像是南疆人。”

顧非夜稍稍回過頭,看向江漁承,驚訝道:“你是說......”

“咱們的行蹤可能暴露了,這些人有可能是金如安排的。”江漁承說完,又向前走了幾步,看著為首那人,說道;“南疆的耳朵還真長,竟然能聽見我們離開的聲音。”

為首那人根本沒有看江漁承,而是帶著笑意不知道望向哪裏,說道:“什麽南疆,我們是這山裏的匪,隨時都在準備劫道。”

江漁承挑眉,難道他猜錯了?

“敢問閣下叫?”

“楊反。”楊反此時終於看向了江漁承,說道;“沒想到,這位老爺如此年輕。”

江漁承理了理自己有些淩亂的衣服,對神色緊張的顧非夜說道;“放心,我先與他們交談一下。”

“好,你小心。”

江漁承走上前一步,看向楊反,說道:“因為我不是什麽老爺,我是京城人氏。”

“京城人氏......”楊反斟酌了一下這個詞,而後對自己身邊的人笑道;“看來這次抓了個大的,京城中的人可是非富即貴啊。”

江漁承又道:“你說的正是,而我們此行的目的,則是回到京城解決京中動亂,再找來援軍,去攻打南疆,此事可是關系到我國存亡的大事,我想,你既然不是南疆人,應該也能理解吧。”

楊反問道;“為什麽我要理解?國與國之間的戰爭與我有何關系?不過是廝殺罷了。”

這人似乎沒什麽對於國家的歸屬,江漁承很確定他就是南疆的人,因為這個口音他聽過太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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