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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又遇刺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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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又遇刺殺

“讓開!都退出去!人這麽多聚在這裏,什麽也幫不上!”

人群之中,多巴呵斥著那些無動於衷的侍衛。抽出了自己的刀,上前營救阿迪力。

多巴身手更勝於那個刺客,將其制住之後,命人將他帶下去關押進牢裏。

阿迪力坐在一旁深呼吸著,他面色沈重,帶著江漁承與廣偏迅速的離開了這個地方。

“剛才那個刺客......”

阿迪力看了眼想要說話的江漁承,見其有些猶豫,便說道:“你如果有什麽想說的,直言便罷了。”

江漁承點了點頭,稍加思索,說道:“難道他是因為你要跟我說什麽,所以才來刺殺的?”

“很有可能,這個刺客竟然如此大膽,想要光天化日之下殺人滅口。”

阿迪力對此非常氣憤,等他們到了另一處帳篷內後,阿迪力坐下先是猛喝了不少的酒,等到他平覆好心情之後,才繼續說道:“他當這裏是什麽地方!這裏可是由神庇佑著的南疆!竟然想要在南疆這個美麗的草原上做這種事情!”

說完中原話,阿迪力由換了南疆話,根據廣偏的表情來判斷,似乎要比中原話更難聽些。

江漁承走到一旁取來兩個杯子,放在了自己與廣偏的面前,將其斟滿,說道:“你不要太難受,等查出來背後的人是誰之後,就好了。或許正是因為你說到了很重要的事情。”

聽完他的話,阿迪力垂頭沈思,不時,他看向江漁承,問道:“難道是因為,阿吉怒?”

“很有可能。”

江漁承點頭,又說道:“你剛剛跟我說,阿吉怒是個不正經的,會不會這一面是他裝出來的,實際上則是想要你們放松警惕?”

阿迪力恍然大悟的看著江漁承,突然又緊張的看著四周,小聲問道:“不會有刺客過來吧。”

江漁承被他這副模樣逗笑了,說道:“這裏不是你的帳蓬嗎,周圍圍著的人都是你的士兵,如果你相信他們,那應該不會有什麽事情的。”

“這當然是肯定的!我南疆的兵,都是好兵,他們是勇士。”

廣偏喝了幾口酒,似乎有些上頭,他嘆了口氣,說道:“可惜我南疆的勇士們啊,裏面竟然有人妄想殺死王上奪取王位,如今還對郡王下手。”

聽到此,阿迪力面露不善,他是一個對南疆十分自豪的人,江漁承想,若是有人對他引以為傲的事務出言詆毀,那他應該也會很不願意。

於是江漁承悄悄踢了下廣偏,給他使了個眼色。

阿迪力註意到了他們之間的小動作,大笑了兩聲,說道:“你這個中原王爺,還真是會看人臉色。”

他瞧著又不想是很生氣的樣子,於是江漁承說道:“南疆雖有這些亂子,但總歸是一個好地方,你這麽喜歡這個地方,那便說明這裏有很多東西都是讓你深愛著、滿意著的。我們這些只能看到表面,沒了解其中內況的人,實在無法多評論。”

阿迪力與他碰了碰杯,說道:“中原人,這一點我很喜歡。與人交流都很謹慎,江漁承,你是個很謹慎的人,希望你能夠活下來。”

對於生死,南疆人看得很開,他們覺得人死後其實是成為了神,並保護著這片大地,所以他們對於神明的信仰不容外人隨意踐踏。

但是不了解的人,就會覺得很奇怪。而江漁承是個與人交流十分小心的人,更不要提如今的狀況之下,江漁承宛如如履薄冰。

他對阿迪力笑了笑,又問道:“那你能在跟我說說阿吉怒的事情嗎?”

阿迪力點頭,說道:“阿吉怒過去是一位非常勇猛的戰士。”

並且,是贏過那達慕大會的戰士,他善於騎射搏鬥,所有人都不是他的對手。因為一直未娶妻,所以有很多姑娘欽慕於他。

而阿吉怒對於上門的姑娘們,來者不拒。

其中一個姑娘總是帶著酒去,那個姑娘家中最會釀酒,阿吉怒喝過之後,便總使沈浸在醉生夢死之中。

其中有一人是北疆的姑娘,每次都會專門過河來找阿吉怒。那時掌船的人與現在的船夫是同一個,若是去問那船夫,他也知道這些事情。

阿吉怒身邊的這些姑娘,有的知道阿吉怒生活很亂,而有的以為自己才是那個唯一的。

她們想要與阿吉怒成親,但是阿吉怒卻總是回絕。

有一天,那個北疆姑娘察覺到了其他人的存在,因為她發現了那個釀酒的姑娘送來的酒。

酒壺上纏著彩繩,繡著花樣,明顯不像是阿吉怒這種大男人會用的東西。

據說她留下了蠱蟲在阿吉怒身邊,如果阿吉怒沒有找別的女人,蠱蟲就不會發作,甚至還會對阿吉怒的身體有益。

但如果阿吉怒找了別的女人,那個蠱蟲不會殺死阿吉怒,而是會蠶食他的身體。讓這個勇士的身體變得空虛。

當晚,阿吉怒果然找了其他的人,北疆的姑娘感應到了蠱蟲的存在,便找了上來。

沒成想,阿吉怒的身邊竟不是她懷疑的那個釀酒姑娘,而是另有其人。

北疆姑娘明白過來了,原來阿吉怒身邊的女人比南疆的酒壺還要多。

蠱蟲蠶食著阿吉怒的身體,但沒殺死她,而北疆姑娘離開了南疆,再也不肯過來了。

自此之後,阿吉怒便渾身使不上力,他變成了一個廢人,或者說一個普通人。

但是對於曾經站到過那個位置上的人來說,普通與廢人又有什麽區別的。

阿吉怒徹底放開了自己,雖然沒有女人再肯留在他的身邊,但是因為他是郡王,所以便每天將自己埋到酒裏。

江漁承聽完,沈默不語,他捕捉到了阿迪力話中的一點。

阿吉怒的身邊,有過北疆女人。

而阿吉怒的私生子養邑,便是南疆與北疆的混血。

他帶著疑惑看向阿吉怒,眼中滿是詢問。阿吉怒明白他想問什麽,於是乎點了點頭。

“那個北疆姑娘懷了身孕,所以才想跟阿吉怒成親。”

“而那個孩子......”

江漁承的話說到一半,一旁沈默許久的廣偏接道:“就是養邑。”

故事就這樣,連起來了。

看著江漁承有些沈重的表情,阿迪力大笑著拍了拍江漁承的肩膀,說道:“這件事這能說明,不要背叛你的女人。”

我沒女人,我身邊是男人。

江漁承在心底念叨了一遍這句話,忽然覺得開心,又偷偷在一邊笑。

帳篷的簾子被掀了起來,阿迪力看見來人,立即站起來過去迎接。

江漁承回頭,是娜德爾過來了。看來是有侍衛去通知她了,所以才過來的。

娜德爾沒有先去看阿迪力,而是跟江漁承與廣偏打過招呼之後,拉著阿迪力除了帳篷。

廣偏與江漁承對視了一眼,二人不約而同的放輕腳步走到了帳篷入口,暗中觀察著二人正在做什麽。

娜德爾詢問了一下狀況,十分擔憂的看著阿迪力,江漁承與廣偏相視一笑,在這種緊張的時刻,一顆八卦的心能夠很好的緩解疲勞。

阿迪力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說道:“放心,那個叫多巴的侍衛直接上來解決了他們。我沒受傷,不過那個刺客可要遭殃了,真想不到啊,刺殺王上不成,竟然敢來刺殺我。”

“聽說你與他纏鬥了好一會。”

“沒事,我身手可比那個刺客好,如果侍衛不上來,我就直接把那個人解決了。”阿迪力明顯是註意到了帳篷裏的江漁承與廣偏,尷尬的笑了笑。

吹牛現場被撞破了,怎麽辦,只能接著硬著頭皮吹下去了。

把撞破的那兩個人一起吹就能解決了!

阿迪力雙眼一亮,拉著娜德爾,說道:“我跟你說,當時江漁承與北疆大夫也在場。他們反應特別快,那個刺客還沒進來呢,江漁承就拉著大夫跑了。我一看他們兩個身手不好的給我騰出場地,於是乎就放心大膽地跟那個人鬥了起來。”

江漁承聽著廣偏有樣學樣的翻譯,偷著笑,心道明明是刺客專門沖著他過去的。

“那你真的沒受傷?”

“真的沒有,江漁承把掛在墻上的金刀丟給了我,於是乎我就有武器了。有了武器之後,我便與那個刺客鬥了起來。”

阿迪力邊說便手舞足蹈的描述,十分入戲,“外面的侍衛全進來的,但是根本幫不上什麽忙。”

他朝著一個方向指了一下,說道:“後來那個侍衛就進來了,把刺客制住後,我帶著他們來這個地方了。”

聽他說完,娜德爾松了口氣,但還是緊張地拉著阿迪力仔細檢查了一番,才說道:“謝謝神,保佑了你。”

“這個可跟神沒什麽關系,是我自己躲過去的。”說完,阿迪力問道:“你怎麽過來了?”

“侍衛去祭臺那邊,告訴我的。”

背後響起了動靜,娜德爾回頭,便看見了摔倒在地的廣偏與尷尬的站在一旁的江漁承。

娜德爾像是想起了什麽,問道:“你們沒受傷吧。”

兩個人一起搖頭,起身之後,又你一言我一語的把阿迪力吹捧了一番。

娜德爾被他們的樣子逗笑,說道;“行了,阿迪力,你用什麽東西把他們收買了?竟讓他們這麽誇讚你,你們說的我可不信。”

她眼中帶著依戀的看著阿迪力,對阿迪力說道:“我的人,我很清楚他是怎麽樣的人。”

看著這對依存的戀人,江漁承感覺到很滿足,別人的幸福通常都能夠傳給身旁的人。

如果離開南疆,他與顧非夜,便也可以如這二人一般。

“對了,你接下來有事麽?”阿迪力問道。

娜德爾思考了一下,說道:“如果你有事的話我可以不去祭臺那邊,那邊被管理的很好,不用我過去也可以。”

“那就與我們一起去趟阿吉怒家吧,阿吉怒那個性格,我覺得還是咱們一起帶他過去比較好。”

聽見阿迪力這麽說,娜德爾似乎想到了什麽,她走到江漁承身邊,神神秘秘的問道:“你是懷疑阿吉怒嗎?”

“阿迪力剛剛跟你說了什麽?”江漁承問道。

“說是要帶你去阿吉怒那邊呢。”

江漁承擡頭看了看天,此時差不多已經是下午了,這一天也快過去了,如果還有什麽事要辦,最好是盡快。

江漁承點了點頭,說道:“那我就先謝過你們了。”

娜德爾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與阿迪力一起領著他朝著阿吉怒的家走去,這些人的身後跟著看守江漁承的那些侍衛,除了他們,還有因方才的狀況而增派到阿迪力身邊的護衛,浩浩蕩蕩一群人,看著就像是要去打架的一樣。

江漁承緊張地回過頭,問道:“咱們這人這麽多不要緊嗎?”

“沒事,阿吉怒住的離這裏比較遠,大概要走上小半個時辰才能到呢,如果你覺得累,可要趁早說啊。”

江漁承點了點頭,又問道:“你還有別的什麽阿吉怒的事情嗎?”

他看著阿迪力,而阿迪力想了一下,說道:“我想起來了,那兩個北疆的刺客,我不是跟你說過,在我這裏沒什麽事能做的嗎。所以我就把他們帶去了祭祀臺,讓他們在那裏幫忙。”

阿迪力嘆了口氣,繼續說道:“誰想得到呢,他們居然在神聖的祭祀臺下商討這種事情!”

娜德爾思索了一下,問道:“那個今日的刺客,不會也是北疆人吧?”

江漁承搖了搖頭,道:“這倒是沒註意。”

廣偏一直跟在後面,聽見他們這麽說,於是乎提議,“不如我們先去看看那個刺客?也好看看他是不是那批跟著圖朵圖漢一起來的北疆人,如果他也是阿穆薩的家奴,那麽阿吉怒的可能性就很大了。”

畢竟,南疆境內的北疆人,基本上都是在阿吉怒家做事的。

因為阿吉怒本人終日酗酒,不去管理家庭,所以也就更為寬松一些,那些北疆人去了之後,總會找到奇奇怪怪的事情可以做,不像是在別的郡王家裏,仆人安排有序,他們無事可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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