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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怎麽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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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怎麽不說話?

顧非夜其實並沒有跟著他們一起回客棧,而是自己朝著白蓮教所在的地方走了過去。

南如月之前可是他派人看著他們離開了這裏回南疆的,就算他現在跑回來了,對他們這裏也是人生地不熟的,不可能這麽輕而易舉的就讓人把江漁承給抓走了。

他肯定在這個晉城有自己的眼線和手下,或者說勢力。

而這一點,在他們之前猜測的時候就已經想到了。

這個白蓮教出現的突兀,而且很快就糾結了這麽多的教眾弟子。肯定會對整個王朝不利。

如果只是一個普通的民間宗教,他絕對不可能會發展得那麽迅速,一定有能人在背後指導並且幫他們出資。

而這個人他們一開始猜測的就是南如月,現在看來,他們想的這些絕對沒有錯。

只不過他卻沒有想到。南如月竟然這麽快就對他們動手了,而且是率先抓走了江漁承。

不過這也並不是什麽太過出乎意料的事情,畢竟他們這一鄉人裏能夠威脅到他,甚至是威脅到歷文帝的人,就只有一個江漁承罷了。

之前南如月就已經對他動過手了,那麽就算有第二次也不足為奇。

在今天之前,他和江漁承一直都守在一起,從來沒有分開過,太遠的距離或者是太久的時間,也就沒有給他們任何作案的餘地。

只是今天,他們兩個人小小的冷戰了一下,就被他們抓到了機會,從而把江漁承給抓走了。

顧非夜真的是越想越氣,現在恨不能直接把南如月給抓過來砍幾刀。

只不過他想的這些明顯是想太多了。

江漁承被抓的原因很簡單,卻和南如月沒有任何的關系。

當然也不能夠說一點關系都沒有,畢竟南如月在很早之前就已經下達的命令,只是他這個人並沒有在中原而已。

南如月當初綁架江漁承未果,最終只能灰溜溜的離開了中原,但是他回去之後便展開了一系列的收奪勢力的方法。

而且也派人快馬加鞭的給他們送來了消息,讓他們密切註意一個叫江漁承的小王爺,他現在正在南下游玩,很有可能會來到他們這裏。如果他真的來到這裏了,就想辦法把他抓起來。

但是這些話其實一開始也只是說說而已,並沒有真的肯定他會來到這裏。

而且,其實那個天師在下達命令讓他們抓江漁承的時候,也並不知道這個人就是他們主子口中所說的那個小王爺。

他想要抓他只是單純,因為他在之前的地方把他們的線人,也就是那個縣令給流放了,並且還想辦法將這件事情給稟報了上去。而且他拍過去的那些人並沒有辦法將他直接殺死,還殞身在了那裏。

所以他只是想要把江漁承給抓了,然後好好的出出氣。

壓根兒就沒有把他聯想到自己主子一開始給他們下達的那個命令。

再說江漁承,被他們這群人給打暈,套著麻袋抓回去之後便直接被他們給扔到了柴房裏面。

江漁承迷糊糊醒過來的時候,只覺得自己被一個麻袋套住,四周天昏地暗的。

就連嘴巴裏面也被塞入了一個布條,雙手被綁在後。面沒有辦法動彈,自己仿佛是被丟在了一個十分安靜的房間裏面。

江漁承動了一下,讓自己朝著背後靠了過去,想要靠到墻上,但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他的背在身後的雙手率先觸碰到的竟然是一捆捆的柴火。

“柴房?”

江漁承在接觸到那一噴噴的柴火之後,忍不住下意識的想到。

只不過他既然已經有了靠的地方,整個人的安全感變多了一點,於是便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好好思考到底是怎麽回事。

他只記得自己當時在一個小攤上看著東西,突然就被人從後面給一巴掌打暈了,後面的事情就完全不記得了。

想來他應該是被什麽人綁架了,只不過他搞不清楚到底是什麽人會綁架了他。

也許是因為看到自己有錢才綁架了他?

江漁承忍不住搖了搖頭,將這個想法從自己腦袋裏面驅除出去,畢竟他也知道這是絕對不可能的。

這個進程看起來治安還是可以的,又怎麽可能會有劫匪光天化日的就去把人呢?再者說了,他們如果想要錢直接搶走自己的紅包就是了這麽關天化日之下的把自己給綁架了,那簡直就是找死。

不知道怎麽的,腦袋裏面突然白光一閃。

江漁承下意識的就想到了白蓮教。

他該不會是被那個白蓮教的人給綁架了吧。

可是他們到底為什麽要綁架自己?難不成就是因為他在他們的那個大會上面說出了他們的那些江湖把戲?

可是自己也沒有完全鬧大呀,除了自己身邊的那個小兄弟,也沒有人聽到自己說的那些話。

最終,在他突然意識到什麽的時候,整個人就震驚了起來。

他一開始就和顧非夜懷疑過,這個白蓮教和南如月有關系。

所以現在該不可能會是那個南如月又想辦法讓人把自己給抓了起來吧。

如果是南如月的話,那麽這件事情可就徹底麻煩了。

江漁承想到這裏,忍不住狠狠的皺緊了眉頭,她現在絕對不可以坐以待斃,必須要想辦法逃走。

江漁承掙了睜眼睛,從麻袋的縫隙當中打量了一下面前的場景。

果然不出自己所料,這裏的確是一個柴房。

江漁承老子裏突然靈光一閃,既然這裏是柴房的話,那肯定有砍柴的柴刀,他只要把柴刀拿到手裏,就可以從後面把這個麻繩給割開,等他恢覆了自由以後,從這裏逃走應該也不是什麽太大的問題吧。

只不過他也只是想的好而已,還沒有等他有任何動作的時候,柴房的門就突然被人給從外面踹開了。

然後直接走進來了兩個人,他們二話不說就把江漁承給提了起來,然後把他從柴房裏面給架了出去。

而且這還不算完,他們兩個直接架著江漁承走了出去,並且好像是準備把他帶到一個什麽地方一樣似的。

江漁承在感覺到這些以後,忍不住狠狠地皺了一下眉頭,他們應該是帶著自己去見一個類似他們老大的人,如果他這一次講的沒有錯的話,的確是白蓮教綁架了他,那麽他現在要去見的那個人應該就是那個天師了吧。

江漁承對那個天師並沒有任何的好感,但是也知道自己現在的小命就綁在了他的手上了。

也不知道他們現在抓自己到底是為了什麽,如果真的是南如月下的命令的話,那麽他們肯定不會傷害自己的。

畢竟南如月綁架自己還是有很多作用的,他可不能讓自己現在就出任何的問題。

可是如果他們抓自己並不是因為南如月下了命令的話,那這件事情就麻煩了。

江漁承最終還是忍不住深深地嘆了一口氣,他也知道自己現在想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都沒有任何的意義。也必須要見到他們的老大才能確定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很快,江漁承就被他們帶到了一個房間裏面。至於他為什麽知道自己被他們帶到了一個房間裏面,正是因為他能夠透過這個麻布口袋感受到外面的光亮。現在明顯察覺到那些光亮已經暗了下來。

果然,江漁承在反應過來這些以後,整個人就立刻被他們丟到了地上。

地板很硬,江漁承被摔得很疼,只不過他的嘴巴現在還被塞的嚴嚴實實的,就連痛呼也做不到。

套在自己頭上的麻袋突然被人粗暴地給拿了下去。

突如其來的光亮讓江漁承有些不適應的下意識閉了閉眼睛,等他再睜開眼睛的時候,果然看到那個天師正站在自己的面前,雙眼一眨不眨的盯著自己。

“小王爺是嗎?”

天師在看到江漁承的時候,忍不住微微吃了一驚,他看上自己的目光當中竟然沒有絲毫的懼怕,仿佛不明白自己現在處於一個什麽樣的境地,這讓他不禁覺得十分有意思。

江漁承在聽到他說的這些話以後,忍不住皺著眉頭看向了他。

完全搞不清楚他到底要做些什麽。

“我倒是從來沒有想到我們不熟了那麽久的一個縣人竟然被你這麽輕而易舉的就被抓獲了。而且,你還將我拍過去的那些黑衣人全部都給殺害了。倒是有些本事。”

江漁承在聽到他說完了這些話以後,忍不住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氣,還好還好,他只是在和自己算這一筆賬。而並不是南如月下達的命令。

“怎麽不說話?”

那個天師腦子像是有毛病一樣,突然對他問出了這麽一句話。

江漁承忍不住翻了一個十分巨大的白眼給他。

老子現在嘴巴還被堵著呢,怎麽說話?你有本事你來一個試試!

興許是江漁承的目光太過有如實質,就連他眼神中想要表達的意思都十分清晰。

那個天師也反應了過來,然後絲毫不客氣的將東西從他的嘴巴裏面抽了出來。

江漁承的嘴巴裏面被塞著這個東西塞了很長時間,已經有些僵硬麻木,所以在他把東西抽出去以後,便下意識地活動著自己的嘴巴,想要讓自己舒服一點。

“現在說吧,我倒是好奇你是怎麽發現那個縣令是我們的線人的,並且這麽斬釘截鐵的就將他給拿下來了,沒有絲毫的猶豫。”

江漁承想說,我壓根兒就不知道那個縣令是你們的線人,我他媽只是單純的看他不順眼,想要教訓那個孫少爺的同時一起教訓教訓他而已。

我怎麽知道這麽碰巧的就把你們的人給抓了!

只不過這些話,江漁承也就只敢在心裏面吐槽一下而已,並沒有敢直接說出來。

他敢保證,如果他把這些話全部說出來以後,那個天師絕對會認為這一切肯定都是一個巧合,而自己也就沒有了任何意義。

如果是那樣的話,自己很大可能性會受到危險。

所以江漁承便動了動身體,找了一個讓自己多少舒服一點的姿勢,然後拿出來大忽悠的本事。

他一個二十一世紀天天看電視追小說,陰謀陽謀來回翻的人,還玩不過他們這群低智商的古代人?

反正今天是忽悠不死也給你忽悠瘸了!

想到這裏,江漁承便直接拿出來了自己上位者的氣勢。

“呵,不過是些雕蟲小技,也想瞞過本王?”

天師在聽到他說完了這些話以後,忍不住微微的調了一下眉頭,完全不知道他為什麽會突然說出這樣的話來。不過他心中也多少有一些猜測。

畢竟這個人能這麽簡單粗暴的就把他們的線人給抓了。還把他拍過去的那些黑衣人全部都給殺了,自然也是有一些本事的。

“那個縣令,其實說白了也就是個芝麻大點兒的小官兒,但是他的福的確裝修的十分豪華,並且庫房裏還有很多的金銀財寶。而那整個城市裏面也只有一個孫家是富戶,其他人都並不有錢。孫老爺是個十分正直的人,自然不會去和他勾結,也不會給他送錢,那個孫少爺雖然會做這件事情,但是他並沒有漲價,哪裏拿的出這麽多的銀兩?所以這個縣令肯定還有其他的錢財來源。”

江漁承說這話的時候,越說越有底氣,反正忽悠人這件事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先讓自己相信,才能夠讓別人相信。

“這周邊的幾個小城的人,想要去京城,就必須途徑他們那裏,而在那裏,幾乎每一個稍微大點的店裏的小二和老板,他們都和師爺十分相熟,一個師爺,職位簡單,和他們有這麽多的關系做什麽?而且為什麽不是其他的行業,偏偏都是酒館客棧裏面的小二呢?”

江漁承說這些話其實都是自己瞎編的,不過也多少有一丁點兒的依據,那就是他當時在教訓那個孫少爺的時候,縣令和師爺都站在旁邊,而那鞋墊小二和老板見到了師爺的時候都和他十分熱情的打招呼。

一般在這種情況下,縣令和師爺都不會搭理他們的,但是那個師爺卻顯得和他們十分的相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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