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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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章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路邊的燈光逐漸亮起，洛晚言一下又一下地撫著溫杳的背，感受到她的情緒漸漸平覆，輕聲道：“你愛喝的栗子排骨湯燉好了，紅燒魚也是今天新鮮剛抓的大魚，我們回去吃飯好不好？”
溫杳松開了洛晚言，擦幹眼淚，怕回去後被喬妍看出狀況，她問洛晚言：“我的眼睛紅嗎？”
洛晚言彎腰仔細看了下，如實道：“紅的，但燈光暗一點的話會看不出來。”
溫杳站了起來，拍掉身上的落葉，對洛晚言說：“走吧，回去吃飯，太晚了姑姑該擔心了。”
洛晚言的腳步卻沒有動，她看著地上的影子，兩道人影的距離隨著溫杳的腳步被拉得越來越開，她出聲喊住了溫杳：“杳杳，華星醫院第九心理咨詢室，是一個什麽樣的地方？我在網上查不到任何信息。”
溫杳頓住，折回到洛晚言身邊，問她：“你有糖嗎？”
洛晚言摸了身上的口袋，最後搖了搖頭：“你現在要吃嗎？”
“想吃。”溫杳低著頭。
“你在這裏等我，我去給你買。”洛晚言朝著公園的便利店走去。
洛晚言走後，又有兩道高大的身影站在溫杳面前，她擡起頭，才發現是傅羿和陸之洲。
傅羿開口：“你還好吧？”
溫杳輕輕地“嗯”了一聲 ，隨即沒話了。
傅羿：“……”仿佛回到了第一天見面的時候，溫杳還是那一副對什麽都提不起興趣的模樣。
洛晚言回來了，手裏拿著一個大袋子，遞給溫杳說：“沒有你平時喜歡的那個牌子，我都拿了一些，你挑著吃吧。”
溫杳接過來，感受到袋子裏的重量，估計半年都吃不完，她拿了一個棒棒糖放嘴裏，糖分的甜感在口腔裏漫延開來，帶來精神上的愉悅，溫杳感覺自己又活過來了。
“這個好甜，你也嘗嘗。”溫杳遞給洛晚言一個棒棒糖，想到陸之洲和傅羿也在，也順帶給了他們一個，“話說回來，你們兩個怎麽在這。”
陸之洲指了指天色：“天黑了，晚言去了那麽久也沒有回來，電話沒接，我們便過來看看了。”
洛晚言看著溫杳：“糖吃了，你還沒有回答我剛才的問題呢。”
溫杳撫上了自己的左胸口，那種隱隱作痛的感覺沒有了，她釋然道：“心理咨詢室，自然是心裏有創傷的人才會去，不過依我看，那些醫生的長篇大論都不及你的一顆糖有用，我已經不用去了。”
洛晚言手裏的糖果包裝紙被捏得皺巴，聲音有些發抖：“多久了，我怎麽不知道你有心理創傷？被什麽傷的？”
溫杳咬著糖，擡頭看著眼前的路燈，幾只飛蛾在上面胡亂飛舞。良久，她嘆了口氣，答道：“被我的兩個母親，被喬妍，被你。”
“我？”洛晚言蹙著眉，將十幾年的人生前前後後想了一個遍，“我應該沒有對你做過什麽罪大惡極的事情吧？”
溫杳咬著糖，對洛晚言笑了笑：“這是一個秘密，等你過完了二十六歲生日，我就告訴你。”
“十年之後啊，十年之後的我怎麽做才會傷到你呢，是背叛，”洛晚言盯著溫杳的臉，“還是死亡呢？”
聽到“死亡”兩個字的時候，溫杳呼吸急促了下，“咯嘣”咬碎了嘴裏的糖。
“我開玩笑的。”洛晚言沖溫杳眨眨眼，上前拉起溫杳的手，“走吧，我們回去吃飯了。”
溫杳“嗯”了一聲，與洛晚言並排著走在小道上，夜晚的風涼涼吹過，溫杳的心變得平靜下來，現在一切都好好的，自己也要好好的。
吃飯的時候，溫杳感覺自己徹底活了過來，餓了一天，食物的美味在味蕾炸開，讓她感動的是怕她吃太快，喬妍幫她把魚刺挑幹凈再把肉放她碗裏，給她盛的湯都是滿滿的一碗真材實料。
吃飽喝足後，溫杳撲到喬妍懷裏，嗚嗚道：“姑姑，能吃到你做的飯真是太幸福了，我以後要在你身邊賴一輩子。”
喬妍笑著對她比劃：“好啊，以後姑姑就養你一輩子。”
溫杳眼裏眸光閃動，對喬妍伸出右手尾指：“那我們約定好了，拉鉤。”
喬妍笑彎了眼，也伸出尾指，配合溫杳完成了拉鉤的手勢。
“哇，你都這麽大的人了，還能玩這種幼稚的約定嗎？我那天和我幼兒園的侄子這樣做，被他狠狠嘲笑了一頓。”張子軒看到喬妍的回應，羨慕極了。
溫杳從喬妍的懷裏站起來，皺著眉頭看向他們三個：“我說你們怎麽這麽喜歡呆在我們店鋪，吃完飯了還不回家，爸媽不擔心嗎？”
傅羿細細地觀察了一下溫杳此刻的心情，隨後懶散地靠在椅子上，食指在桌子上扣了幾聲。“老板，我們今天的工作沒有報酬的嗎？”
原來是在等這個，溫杳從抽屜裏抽出3張紅色鈔票，發給他們三人：“喏，這是你們今天的辛苦費，辛苦咯。”
張子軒拿著那張鈔票上看下看，左看右看，最後被自己感動了：“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靠勞動獲得的錢，我得把它交給我爸看看，然後把它供起來。”
“老板闊氣。”傅羿微笑著接過，瀲灩的桃花眼深邃蠱惑，又再將錢遞給溫杳，“麻煩幫我充到賬上。”
“一起充。”陸之洲也將鈔票遞回來給溫杳。
溫杳卻沒有接，只說道：“下班了，不辦理業務，你們也早點回家吧，等店鋪開業了歡迎來消費。”
傅羿和陸之洲只得悻悻將錢收了回去。
店鋪開張日。
因為第一天有優惠加上嘗嘗鮮的想法，店內生意火爆，喬妍和洛晚言在廚房忙得團團轉，溫杳則在外面充當服務員的角色。
好在采用的是掃碼點餐的模式，溫杳的工作量減少一半，以致於她能游刃有餘地應對各種顧客。
接下來的一周，客流量漸漸穩定在一定範圍內，店鋪營收也非常算樂觀，但洛晚言一看顧客類別，不由得憂愁起來。五成以上的都是年輕小女生，全瞄著靠門那桌的三個男生，皆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以色侍人，終不能長久。萬一哪天她們的顧客看膩了，全都不來消費了怎麽辦？
溫杳從廚房裏送餐出來，就看到洛晚言站在服務臺長籲短嘆，便走過去關心道：“怎麽啦？檢查賬目遇到問題了？”
洛晚言搖了搖頭，向溫杳陳述她的擔憂：“她們來店裏消費，究竟是因為我們的食物好吃，還是因為我們的男顧客好看呢？我們畢竟是食館，真正抓住顧客的心的，應該是我們食物的味道。”
溫杳笑了，說：“我收拾餐盤的時候，基本上都是吃完的，沒有多少浪費。這難道不是顧客對我們食物味道的最大肯定嗎？你要相信姑姑的手藝，吃過的人沒有一個不說好的。”
洛晚言安下心來，她隨即從包裏拿出2個未拆封的文件袋，清麗的眼眸一片明亮：“看，這是今天早上收到的耀英錄取通知書，這個是你的，我們一起拆吧。”
“好啊。”溫杳接過文件袋開始拆。
文件袋裏的東西不算多，一封錄取通知書，一張飯卡，一本學校宣傳手冊，以及一張學生註意事項就沒有了。
“他們的錄取通知書竟然是3D的！”洛晚言看著打開就矗立起來的學校建築，小小驚嘆了一下，她又拿起了飯卡，“金色還蠻好看的，上面有我的名字。下面還有一行小字，‘此飯卡每日免費次數僅為5次’？！”
洛晚言瞪大眼睛，她指著那行小字給溫杳看：“這是免費吃飯的意思嗎？”
溫杳笑著點了點頭，告訴她緣由：“耀英招生辦的老師給我發送過邀請，表示只要我選擇他們學校，會盡力滿足我的各項學習要求。所以我就向他們提了要求，免除我和你的在學校三年的所有花費，並將我安排與你同一個班級和宿舍。他們也很爽快地答應了。這是他們提供的免費飯卡。”
“杳杳你真是太厲害了！”洛晚言一把抱住了溫杳，聲音是止不住的高興，“太好了，我們接下來都同班同宿舍，也不用再為攢學費而捂緊口袋過日子了。我要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姑姑。”
洛晚言說完如風一般跑進廚房。
張子軒又酸了，他一臉恨鐵不成鋼地看著陸之洲：“你為什麽就不能多考幾分，也成為全市第一呢？全市第一說話的分量多重啊，只要你和校方說你習慣飯來張口衣來伸手，需要一個照顧你起居的仆人，不然你的成績會下滑，那學校肯定就同意安排我進去了嘛。”
“軒子，你已經卑微到這個地步了嗎？”陸之洲大為震驚。
“我又沒有學習的天賦，不及你們聰明。”張子軒悶悶不樂地喝了口冰水，“你們一個個都考的那麽高分，去了同一個學校，就我一個人被拋下了，我爸還一出差就是一個月，根本就聯系不上他，哪裏還談的上捐樓呢？”
“軒子，你不是在省級游泳比賽裏獲過獎嗎？全國比賽也有不錯的名次。”傅羿拍了拍張子軒，“明天帶著你的那些獎章去找耀英的老師，我覺得會比你爸捐幾棟樓的效果好。”
張子軒感到些許為難：“可是，我不喜歡游泳，以前游是因為我媽的要求，她和我爸離婚之後就沒有管過我了，我爸也不準我碰游泳，說我不準學那個負心女。”
傅羿聲音溫和：“我是覺得你在這方面很有天賦，放棄的話會有點浪費，你學了這麽多年，不想看看自己的頂峰在哪裏嗎？”
“你不如走一步看一步，按照自己的心意來。”陸之洲給迷茫的張子軒建議，“你現在最想的不就是進耀英嗎？你可以先以游泳特長生的身份進去，不喜歡的話到時候再轉學就好了。”
“有道理！”張子軒的心情豁然開朗，一口喝掉面前的一大碗糖水，起身回家，“我現在就回去找找我那些獎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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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漸漸暗了下來，路邊的燈光逐漸亮起，洛晚言一下又一下地撫著溫杳的背，感受到她的情緒漸漸平覆，輕聲道：“你愛喝的栗子排骨湯燉好了，紅燒魚也是今天新鮮剛抓的大魚，我們回去吃飯好不好？”
溫杳松開了洛晚言，擦幹眼淚，怕回去後被喬妍看出狀況，她問洛晚言：“我的眼睛紅嗎？”
洛晚言彎腰仔細看了下，如實道：“紅的，但燈光暗一點的話會看不出來。”
溫杳站了起來，拍掉身上的落葉，對洛晚言說：“走吧，回去吃飯，太晚了姑姑該擔心了。”
洛晚言的腳步卻沒有動，她看著地上的影子，兩道人影的距離隨著溫杳的腳步被拉得越來越開，她出聲喊住了溫杳：“杳杳，華星醫院第九心理咨詢室，是一個什麽樣的地方？我在網上查不到任何信息。”
溫杳頓住，折回到洛晚言身邊，問她：“你有糖嗎？”
洛晚言摸了身上的口袋，最後搖了搖頭：“你現在要吃嗎？”
“想吃。”溫杳低著頭。
“你在這裏等我，我去給你買。”洛晚言朝著公園的便利店走去。
洛晚言走後，又有兩道高大的身影站在溫杳面前，她擡起頭，才發現是傅羿和陸之洲。
傅羿開口：“你還好吧？”
溫杳輕輕地“嗯”了一聲 ，隨即沒話了。
傅羿：“……”仿佛回到了第一天見面的時候，溫杳還是那一副對什麽都提不起興趣的模樣。
洛晚言回來了，手裏拿著一個大袋子，遞給溫杳說：“沒有你平時喜歡的那個牌子，我都拿了一些，你挑著吃吧。”
溫杳接過來，感受到袋子裏的重量，估計半年都吃不完，她拿了一個棒棒糖放嘴裏，糖分的甜感在口腔裏漫延開來，帶來精神上的愉悅，溫杳感覺自己又活過來了。
“這個好甜，你也嘗嘗。”溫杳遞給洛晚言一個棒棒糖，想到陸之洲和傅羿也在，也順帶給了他們一個，“話說回來，你們兩個怎麽在這。”
陸之洲指了指天色：“天黑了，晚言去了那麽久也沒有回來，電話沒接，我們便過來看看了。”
洛晚言看著溫杳：“糖吃了，你還沒有回答我剛才的問題呢。”
溫杳撫上了自己的左胸口，那種隱隱作痛的感覺沒有了，她釋然道：“心理咨詢室，自然是心裏有創傷的人才會去，不過依我看，那些醫生的長篇大論都不及你的一顆糖有用，我已經不用去了。”
洛晚言手裏的糖果包裝紙被捏得皺巴，聲音有些發抖：“多久了，我怎麽不知道你有心理創傷？被什麽傷的？”
溫杳咬著糖，擡頭看著眼前的路燈，幾只飛蛾在上面胡亂飛舞。良久，她嘆了口氣，答道：“被我的兩個母親，被喬妍，被你。”
“我？”洛晚言蹙著眉，將十幾年的人生前前後後想了一個遍，“我應該沒有對你做過什麽罪大惡極的事情吧？”
溫杳咬著糖，對洛晚言笑了笑：“這是一個秘密，等你過完了二十六歲生日，我就告訴你。”
“十年之後啊，十年之後的我怎麽做才會傷到你呢，是背叛，”洛晚言盯著溫杳的臉，“還是死亡呢？”
聽到“死亡”兩個字的時候，溫杳呼吸急促了下，“咯嘣”咬碎了嘴裏的糖。
“我開玩笑的。”洛晚言沖溫杳眨眨眼，上前拉起溫杳的手，“走吧，我們回去吃飯了。”
溫杳“嗯”了一聲，與洛晚言並排著走在小道上，夜晚的風涼涼吹過，溫杳的心變得平靜下來，現在一切都好好的，自己也要好好的。
吃飯的時候，溫杳感覺自己徹底活了過來，餓了一天，食物的美味在味蕾炸開，讓她感動的是怕她吃太快，喬妍幫她把魚刺挑幹凈再把肉放她碗裏，給她盛的湯都是滿滿的一碗真材實料。
吃飽喝足後，溫杳撲到喬妍懷裏，嗚嗚道：“姑姑，能吃到你做的飯真是太幸福了，我以後要在你身邊賴一輩子。”
喬妍笑著對她比劃：“好啊，以後姑姑就養你一輩子。”
溫杳眼裏眸光閃動，對喬妍伸出右手尾指：“那我們約定好了，拉鉤。”
喬妍笑彎了眼，也伸出尾指，配合溫杳完成了拉鉤的手勢。
“哇，你都這麽大的人了，還能玩這種幼稚的約定嗎？我那天和我幼兒園的侄子這樣做，被他狠狠嘲笑了一頓。”張子軒看到喬妍的回應，羨慕極了。
溫杳從喬妍的懷裏站起來，皺著眉頭看向他們三個：“我說你們怎麽這麽喜歡呆在我們店鋪，吃完飯了還不回家，爸媽不擔心嗎？”
傅羿細細地觀察了一下溫杳此刻的心情，隨後懶散地靠在椅子上，食指在桌子上扣了幾聲。“老板，我們今天的工作沒有報酬的嗎？”
原來是在等這個，溫杳從抽屜裏抽出3張紅色鈔票，發給他們三人：“喏，這是你們今天的辛苦費，辛苦咯。”
張子軒拿著那張鈔票上看下看，左看右看，最後被自己感動了：“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靠勞動獲得的錢，我得把它交給我爸看看，然後把它供起來。”
“老板闊氣。”傅羿微笑著接過，瀲灩的桃花眼深邃蠱惑，又再將錢遞給溫杳，“麻煩幫我充到賬上。”
“一起充。”陸之洲也將鈔票遞回來給溫杳。
溫杳卻沒有接，只說道：“下班了，不辦理業務，你們也早點回家吧，等店鋪開業了歡迎來消費。”
傅羿和陸之洲只得悻悻將錢收了回去。
店鋪開張日。
因為第一天有優惠加上嘗嘗鮮的想法，店內生意火爆，喬妍和洛晚言在廚房忙得團團轉，溫杳則在外面充當服務員的角色。
好在采用的是掃碼點餐的模式，溫杳的工作量減少一半，以致於她能游刃有餘地應對各種顧客。
接下來的一周，客流量漸漸穩定在一定範圍內，店鋪營收也非常算樂觀，但洛晚言一看顧客類別，不由得憂愁起來。五成以上的都是年輕小女生，全瞄著靠門那桌的三個男生，皆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以色侍人，終不能長久。萬一哪天她們的顧客看膩了，全都不來消費了怎麽辦？
溫杳從廚房裏送餐出來，就看到洛晚言站在服務臺長籲短嘆，便走過去關心道：“怎麽啦？檢查賬目遇到問題了？”
洛晚言搖了搖頭，向溫杳陳述她的擔憂：“她們來店裏消費，究竟是因為我們的食物好吃，還是因為我們的男顧客好看呢？我們畢竟是食館，真正抓住顧客的心的，應該是我們食物的味道。”
溫杳笑了，說：“我收拾餐盤的時候，基本上都是吃完的，沒有多少浪費。這難道不是顧客對我們食物味道的最大肯定嗎？你要相信姑姑的手藝，吃過的人沒有一個不說好的。”
洛晚言安下心來，她隨即從包裏拿出2個未拆封的文件袋，清麗的眼眸一片明亮：“看，這是今天早上收到的耀英錄取通知書，這個是你的，我們一起拆吧。”
“好啊。”溫杳接過文件袋開始拆。
文件袋裏的東西不算多，一封錄取通知書，一張飯卡，一本學校宣傳手冊，以及一張學生註意事項就沒有了。
“他們的錄取通知書竟然是3D的！”洛晚言看著打開就矗立起來的學校建築，小小驚嘆了一下，她又拿起了飯卡，“金色還蠻好看的，上面有我的名字。下面還有一行小字，‘此飯卡每日免費次數僅為5次’？！”
洛晚言瞪大眼睛，她指著那行小字給溫杳看：“這是免費吃飯的意思嗎？”
溫杳笑著點了點頭，告訴她緣由：“耀英招生辦的老師給我發送過邀請，表示只要我選擇他們學校，會盡力滿足我的各項學習要求。所以我就向他們提了要求，免除我和你的在學校三年的所有花費，並將我安排與你同一個班級和宿舍。他們也很爽快地答應了。這是他們提供的免費飯卡。”
“杳杳你真是太厲害了！”洛晚言一把抱住了溫杳，聲音是止不住的高興，“太好了，我們接下來都同班同宿舍，也不用再為攢學費而捂緊口袋過日子了。我要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姑姑。”
洛晚言說完如風一般跑進廚房。
張子軒又酸了，他一臉恨鐵不成鋼地看著陸之洲：“你為什麽就不能多考幾分，也成為全市第一呢？全市第一說話的分量多重啊，只要你和校方說你習慣飯來張口衣來伸手，需要一個照顧你起居的仆人，不然你的成績會下滑，那學校肯定就同意安排我進去了嘛。”
“軒子，你已經卑微到這個地步了嗎？”陸之洲大為震驚。
“我又沒有學習的天賦，不及你們聰明。”張子軒悶悶不樂地喝了口冰水，“你們一個個都考的那麽高分，去了同一個學校，就我一個人被拋下了，我爸還一出差就是一個月，根本就聯系不上他，哪裏還談的上捐樓呢？”
“軒子，你不是在省級游泳比賽裏獲過獎嗎？全國比賽也有不錯的名次。”傅羿拍了拍張子軒，“明天帶著你的那些獎章去找耀英的老師，我覺得會比你爸捐幾棟樓的效果好。”
張子軒感到些許為難：“可是，我不喜歡游泳，以前游是因為我媽的要求，她和我爸離婚之後就沒有管過我了，我爸也不準我碰游泳，說我不準學那個負心女。”
傅羿聲音溫和：“我是覺得你在這方面很有天賦，放棄的話會有點浪費，你學了這麽多年，不想看看自己的頂峰在哪裏嗎？”
“你不如走一步看一步，按照自己的心意來。”陸之洲給迷茫的張子軒建議，“你現在最想的不就是進耀英嗎？你可以先以游泳特長生的身份進去，不喜歡的話到時候再轉學就好了。”
“有道理！”張子軒的心情豁然開朗，一口喝掉面前的一大碗糖水，起身回家，“我現在就回去找找我那些獎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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