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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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2 章
好奇怪，好奇怪！為什麽，為什麽他的眼角有些癢？
不止如此，幾乎要漲滿的情緒已經頂在了他的嘴邊。似乎只要他一張口，那些擾人的語句就會立刻傾瀉而出。
“彌奈……”
此刻的江戶川亂步就像是一只迷途的小獸。他獨自一人走在路上，跌跌撞撞地向前挪步。
究竟哪裏才是個頭？究竟哪裏……才是屬於自己的棲息地？
彌奈根本不需要多餘的動作。她只是微微張開雙臂，少年人便自發地鉆進了她的懷抱。
兩個異世界的旅人就這樣擁抱在一起。他們相互安撫著，宛如兩只受傷的小獸。
Reborn伸手拉下了禮帽。
不是他見不得這樣的溫馨場面，實在是因為這兩人的擁抱讓他聯想到了許多。
沢田綱吉更是支支吾吾了半天，沒有說出一句完整的話語。
他突然轉過頭，仔仔細細看了一眼雲雀彌奈。在觀察到對方依舊是沈睡的姿態後，他安心地長舒了一口氣。
不知為何，他總覺得這兩人理所應當地要在一起。
就像他和雲雀彌奈一樣。
雖然兩人還沒有訴說心意——就像江戶川亂步那樣，但是冥冥之中有一種直覺告訴他：
這個世界的他，此時此刻的他，會如願的。
雲雀恭彌冷哼了一聲。他倒是沒有出聲阻止，反而饒有興趣地看著彌奈和江戶川亂步。
在他的理解中，既然那個世界的雲雀恭彌已經見過這個少年，既然他沒有被咬死，那就說明被承認了。
一個被平行世界的自己承認的家夥，一個與他真正的妹妹毫無瓜葛的家夥，與他何幹？
彌奈眨著黑色的眼睛，許多流光在那雙眸子中流轉，她似乎看見了什麽。
沒有多說什麽，她僅僅是拍了拍江戶川亂步的後背，示意對方從自己的懷中起來。
少年人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黑發，左右蹭了蹭她的脖頸——像只小貓一樣。
有著翠綠色眼眸的少年難得一見地睜開他的眼睛，被淚水浸潤後的眼眸還有些水光。
他的眼角、鼻頭也是微微泛紅，耳根更是紅成一片。
江戶川亂步沒有過多在意自己的形象，就頂著這副抽泣的模樣，眼巴巴地盯著彌奈。
“告訴我，發生了什麽事。”
彌奈嘆了口氣，伸手摸了摸江戶川亂步的頭頂。
這個姿勢在現在這種氛圍下是再適合不過了。
抱著這樣的想法，她沒有註意到身邊三人的眼神變化。
尤其是那個小嬰兒。他一臉了然地看著這兩人，在觸及到江戶川亂步的不滿眼神後，他的嘴角稍微上揚了一個角度。
彌奈她……大概還把這個家夥當做一個小孩？
或許是更嚴重的情況？
把他當做自己的崽？
要真是那樣的話，江戶川亂步還真夠有得磨呢。
江戶川亂步氣呼呼地扯下彌奈的手，鼓起了臉，瞪了一眼她。
在對方疑惑的眼神中，他移開了眼。
“以後不許隨便亂摸亂步的頭發！亂步已經是個大男孩了！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那麽，我的大男孩，究竟是發生了什麽不開心的事？”
從個人的角度來說，彌奈從來是個不顧別人眼神、只顧自己享樂的、我行我素的家夥。
所以盡管察覺到那三人的眼神有些不對，但彌奈還是沒有將目光分給他們。
別說橫跨一個平行世界了，就算是真正的哥哥、真正的老師、真正的首領站在自己身旁，她還是會只看向江戶川亂步。
少年人應該對眼神這一類的東西很敏感。所以她不能在明知少年人需要自己的時候轉移視線。
更不能不顧及少年人的臉面，繼續自己的行為。
雖然，亂步貓貓的頭發還挺好摸的。
“沒什麽。亂步自己會處理好的。”
江戶川亂步別過頭，不肯與彌奈的目光對視。
如果不是那雙焦慮不安的眸子，如果不是那雙不住顫抖、不知在哪安放的手，彌奈差點就要信了。
下一秒，江戶川亂步的臉被一雙手捧住。
對方像是毫無距離感的壞家夥，不顧他的心情湊上前來。
那雙已經變換成黑色的眼睛笑瞇瞇地瞇成一條線，壓迫性地盯著他。
“乖一點哦。就算你不說，我也有辦法知道。”
完全是威脅的語氣。可江戶川亂步像是喝了波子汽水似的，心中反而是甜滋滋的。
看到沒，彌奈那麽在乎亂步！
她超級在乎自己！
“哼！都是那個警官啦！他就像個笨蛋一樣，什麽都看不出來。亂步給他指出好多線索了，可他依然裝作一副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
“不僅如此，他還用讓亂步不舒服的眼神看著亂步，好像亂步是什麽吃人的壞家夥一樣！”
江戶川亂步氣鼓鼓地告狀。這只小獸終於找到了能夠依靠的大家夥，喵嗚喵嗚地叫個不停。
彌奈就是這個大家夥。
她的眉頭越皺越緊，嘴角也是抿在了一起。
“這樣啊。”
聽著江戶川亂步像是列舉罪證一般，將那個警官批評得一無是處，彌奈安撫性地捏了捏對方的臉頰。
在小獸反應過來之前，她收回了手，像是沒事人一般安靜地站在原地。
Reborn冷靜地看著這一場鬧劇。
從江戶川亂步的描述中不難看出，他的第一份正式工作勉強算得上是失敗的。
這也難怪。
站在天才的角度，有著與眾不同的才能的他，自然是不懂得警官為什麽會用那種眼神看著他。
也自然是不懂得，為什麽普通人懼怕著天才。
尤其是這個天才還是個不谙世事的孩子。
他看得出，江戶川亂步已經跌入了懸崖，此刻正身處深淵之中，周圍還全無亮光。
或許彌奈的出現對他來說就是最後的救命稻草。
可彌奈終究是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不可能長久地與他黏膩在一起。
能夠走出那處深淵的，只有他自己。
現在就看彌奈是如何處理江戶川亂步的疑問了。
Reborn無聲地嘆了口氣。這種問題就算到了他的手上，那也是不好對付的棘手問題。
他還從來沒有教導過這樣的天才。或許那個教導著彌奈的自己可以，可現在的自己，還沒到那個境界。
雖然這相當於是變相地承認自己不如他人，但是……
反正也沒人知道不是嗎？
彌奈，你要如何應對這樣的天才少年呢？
“那亂步就把其他人當做是小嬰兒的存在好了。”
彌奈微笑著，似乎毫不在乎自己究竟在說著什麽不得了的話語。
Reborn輕笑了一聲。他就知道，彌奈這個家夥絕對是個溺愛孩子的主。
如果這樣能夠保護到這個少年的話，這個解釋也算是過關了。
前提是這個少年真的願意這樣做。
“小嬰兒？”
江戶川亂步眨了眨眼，他大概是明白對方在說什麽了。
可是，可是……
長久以來的生活習慣、爸爸媽媽臨走前的教導，這讓江戶川亂步不得不產生割裂的感覺。
自己只是個小孩子，大人們都知道自己所知道的事情，這是理所當然的事。
有點奇怪哦。為什麽和爸爸媽媽說的不一樣呢？
江戶川亂步沒敢將自己的疑惑表達出來，他並不想在這個關頭質疑彌奈。
哪怕有一點的可能，他也願意相信著彌奈的解釋。
因為事到如今，在這個無聊透頂的世界裏，他只有相信彌奈。
“因為亂步很聰明，超級聰明，世界第一聰明！所以，你總得允許這個世上產生一些笨蛋吧？要不然怎麽來襯托你的聰明才智呢？”
彌奈伸手戳了戳少年的年，在對方再次抓住自己的手指時，她又動手撓了撓那只手心。
“亂步一眼就能看出這個世界的不同，這就是世界贈予亂步的禮物。既然拿到禮物了，那帶來的責任是不是就要背負？”
“可是……我不想要這份禮物。”
江戶川亂步嘟囔了一句，但很快搖了頭。
“不，亂步還是需要這份禮物的。否則的話，亂步就遇不到彌奈了。”
“所以，將那些不能理解的家夥，看做是什麽都不懂的小嬰兒好啦。亂步比他們強一百倍，所以理所應當地要照顧到小嬰兒的情緒呀。”
彌奈不知道自己的引導對不對。
在沒有福澤諭吉的情況下，她這樣做已經是大不是了。她只是將隔壁世界的江戶川亂步的自證拿出來，勉強套用在現在的這個少年身上。
僅僅在剛才，她快速從平行世界的江戶川亂步身上找到了他當年的經歷。
在福澤諭吉的引導下，對方很快便接受了自己是個有著異能力、與眾不同的天才少年。
既然有異能力了，那麽照顧那些沒有異能力的家夥，這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嗎？
可這種想法不能同樣地套用在自己的亂步身上。
自己可是從來沒有說過對方有異能力，並且也從來沒有將對方的能力往“異能力”這種超自然能力的方向上引導。
至始至終，超出能力範圍的只是江戶川亂步這個人罷了。
現在的情況很棘手。如果對方不認同自己的這番“聰明”論的話，她就要找另外的突破口。
讓彌奈沒想到的是，江戶川亂步很快便點了頭。
“亂步大人是要做世界第一的名偵探。可是亂步並不想照顧那個笨蛋警官。看不出問題的家夥真的很蠢誒。”
沢田綱吉覺得自己似乎挨了一頓罵。他撓了撓頭，小心翼翼地開口：
“我要是有你這麽聰明，那我的考試一定能滿分通過吧。”
“哼！那是理所當然的了！”
江戶川亂步哼了一聲，他想了想自己在警校裏的答卷，滿不在乎地開口：
“卷子上的問題都好蠢，亂步才不會做愚蠢的事！”
“那就做自己喜歡的事。”
彌奈伸手將江戶川亂步拉住，語氣輕松地將自己的計劃全部道出：
“我打算成立一個偵探社。一個用來為亂步提供快樂的偵探社。亂步喜歡破什麽案子就去破什麽案子，完全按照亂步的喜好而來。
“喜歡接觸什麽人就接觸什麽人，不喜歡的人通通攔在門外好了。”
餵，這樣真的不是溺愛嗎？
Reborn很想開口阻止，可還沒等他說出口，歡樂的少年音灌入了他的耳中。
“喔！亂步果然最喜歡彌奈了！”
江戶川亂步興奮地圍著彌奈來回打轉。不止如此，由於太過開心，他的語速很快：
“彌奈彌奈，這下你也不用擔心那個不敢露面的鬥篷男會將這個世界的你制作成石板啦！
“雖然他將你拉到這個世界的，給了你好處，但是也變相地將這個世界的安危掛在你的身上了。
“這樣想想你好虧哦。不如我們去把這個世界的‘書’找出來吧！雖然是殘頁，但應該能暫緩那個世界的危機吧？”
“你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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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彌奈……”
此刻的江戶川亂步就像是一只迷途的小獸。他獨自一人走在路上，跌跌撞撞地向前挪步。
究竟哪裏才是個頭？究竟哪裏……才是屬於自己的棲息地？
彌奈根本不需要多餘的動作。她只是微微張開雙臂，少年人便自發地鉆進了她的懷抱。
兩個異世界的旅人就這樣擁抱在一起。他們相互安撫著，宛如兩只受傷的小獸。
Reborn伸手拉下了禮帽。
不是他見不得這樣的溫馨場面，實在是因為這兩人的擁抱讓他聯想到了許多。
沢田綱吉更是支支吾吾了半天，沒有說出一句完整的話語。
他突然轉過頭，仔仔細細看了一眼雲雀彌奈。在觀察到對方依舊是沈睡的姿態後，他安心地長舒了一口氣。
不知為何，他總覺得這兩人理所應當地要在一起。
就像他和雲雀彌奈一樣。
雖然兩人還沒有訴說心意——就像江戶川亂步那樣，但是冥冥之中有一種直覺告訴他：
這個世界的他，此時此刻的他，會如願的。
雲雀恭彌冷哼了一聲。他倒是沒有出聲阻止，反而饒有興趣地看著彌奈和江戶川亂步。
在他的理解中，既然那個世界的雲雀恭彌已經見過這個少年，既然他沒有被咬死，那就說明被承認了。
一個被平行世界的自己承認的家夥，一個與他真正的妹妹毫無瓜葛的家夥，與他何幹？
彌奈眨著黑色的眼睛，許多流光在那雙眸子中流轉，她似乎看見了什麽。
沒有多說什麽，她僅僅是拍了拍江戶川亂步的後背，示意對方從自己的懷中起來。
少年人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黑發，左右蹭了蹭她的脖頸——像只小貓一樣。
有著翠綠色眼眸的少年難得一見地睜開他的眼睛，被淚水浸潤後的眼眸還有些水光。
他的眼角、鼻頭也是微微泛紅，耳根更是紅成一片。
江戶川亂步沒有過多在意自己的形象，就頂著這副抽泣的模樣，眼巴巴地盯著彌奈。
“告訴我，發生了什麽事。”
彌奈嘆了口氣，伸手摸了摸江戶川亂步的頭頂。
這個姿勢在現在這種氛圍下是再適合不過了。
抱著這樣的想法，她沒有註意到身邊三人的眼神變化。
尤其是那個小嬰兒。他一臉了然地看著這兩人，在觸及到江戶川亂步的不滿眼神後，他的嘴角稍微上揚了一個角度。
彌奈她……大概還把這個家夥當做一個小孩？
或許是更嚴重的情況？
把他當做自己的崽？
要真是那樣的話，江戶川亂步還真夠有得磨呢。
江戶川亂步氣呼呼地扯下彌奈的手，鼓起了臉，瞪了一眼她。
在對方疑惑的眼神中，他移開了眼。
“以後不許隨便亂摸亂步的頭發！亂步已經是個大男孩了！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那麽，我的大男孩，究竟是發生了什麽不開心的事？”
從個人的角度來說，彌奈從來是個不顧別人眼神、只顧自己享樂的、我行我素的家夥。
所以盡管察覺到那三人的眼神有些不對，但彌奈還是沒有將目光分給他們。
別說橫跨一個平行世界了，就算是真正的哥哥、真正的老師、真正的首領站在自己身旁，她還是會只看向江戶川亂步。
少年人應該對眼神這一類的東西很敏感。所以她不能在明知少年人需要自己的時候轉移視線。
更不能不顧及少年人的臉面，繼續自己的行為。
雖然，亂步貓貓的頭發還挺好摸的。
“沒什麽。亂步自己會處理好的。”
江戶川亂步別過頭，不肯與彌奈的目光對視。
如果不是那雙焦慮不安的眸子，如果不是那雙不住顫抖、不知在哪安放的手，彌奈差點就要信了。
下一秒，江戶川亂步的臉被一雙手捧住。
對方像是毫無距離感的壞家夥，不顧他的心情湊上前來。
那雙已經變換成黑色的眼睛笑瞇瞇地瞇成一條線，壓迫性地盯著他。
“乖一點哦。就算你不說，我也有辦法知道。”
完全是威脅的語氣。可江戶川亂步像是喝了波子汽水似的，心中反而是甜滋滋的。
看到沒，彌奈那麽在乎亂步！
她超級在乎自己！
“哼！都是那個警官啦！他就像個笨蛋一樣，什麽都看不出來。亂步給他指出好多線索了，可他依然裝作一副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
“不僅如此，他還用讓亂步不舒服的眼神看著亂步，好像亂步是什麽吃人的壞家夥一樣！”
江戶川亂步氣鼓鼓地告狀。這只小獸終於找到了能夠依靠的大家夥，喵嗚喵嗚地叫個不停。
彌奈就是這個大家夥。
她的眉頭越皺越緊，嘴角也是抿在了一起。
“這樣啊。”
聽著江戶川亂步像是列舉罪證一般，將那個警官批評得一無是處，彌奈安撫性地捏了捏對方的臉頰。
在小獸反應過來之前，她收回了手，像是沒事人一般安靜地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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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江戶川亂步的描述中不難看出，他的第一份正式工作勉強算得上是失敗的。
這也難怪。
站在天才的角度，有著與眾不同的才能的他，自然是不懂得警官為什麽會用那種眼神看著他。
也自然是不懂得，為什麽普通人懼怕著天才。
尤其是這個天才還是個不谙世事的孩子。
他看得出，江戶川亂步已經跌入了懸崖，此刻正身處深淵之中，周圍還全無亮光。
或許彌奈的出現對他來說就是最後的救命稻草。
可彌奈終究是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不可能長久地與他黏膩在一起。
能夠走出那處深淵的，只有他自己。
現在就看彌奈是如何處理江戶川亂步的疑問了。
Reborn無聲地嘆了口氣。這種問題就算到了他的手上，那也是不好對付的棘手問題。
他還從來沒有教導過這樣的天才。或許那個教導著彌奈的自己可以，可現在的自己，還沒到那個境界。
雖然這相當於是變相地承認自己不如他人，但是……
反正也沒人知道不是嗎？
彌奈，你要如何應對這樣的天才少年呢？
“那亂步就把其他人當做是小嬰兒的存在好了。”
彌奈微笑著，似乎毫不在乎自己究竟在說著什麽不得了的話語。
Reborn輕笑了一聲。他就知道，彌奈這個家夥絕對是個溺愛孩子的主。
如果這樣能夠保護到這個少年的話，這個解釋也算是過關了。
前提是這個少年真的願意這樣做。
“小嬰兒？”
江戶川亂步眨了眨眼，他大概是明白對方在說什麽了。
可是，可是……
長久以來的生活習慣、爸爸媽媽臨走前的教導，這讓江戶川亂步不得不產生割裂的感覺。
自己只是個小孩子，大人們都知道自己所知道的事情，這是理所當然的事。
有點奇怪哦。為什麽和爸爸媽媽說的不一樣呢？
江戶川亂步沒敢將自己的疑惑表達出來，他並不想在這個關頭質疑彌奈。
哪怕有一點的可能，他也願意相信著彌奈的解釋。
因為事到如今，在這個無聊透頂的世界裏，他只有相信彌奈。
“因為亂步很聰明，超級聰明，世界第一聰明！所以，你總得允許這個世上產生一些笨蛋吧？要不然怎麽來襯托你的聰明才智呢？”
彌奈伸手戳了戳少年的年，在對方再次抓住自己的手指時，她又動手撓了撓那只手心。
“亂步一眼就能看出這個世界的不同，這就是世界贈予亂步的禮物。既然拿到禮物了，那帶來的責任是不是就要背負？”
“可是……我不想要這份禮物。”
江戶川亂步嘟囔了一句，但很快搖了頭。
“不，亂步還是需要這份禮物的。否則的話，亂步就遇不到彌奈了。”
“所以，將那些不能理解的家夥，看做是什麽都不懂的小嬰兒好啦。亂步比他們強一百倍，所以理所應當地要照顧到小嬰兒的情緒呀。”
彌奈不知道自己的引導對不對。
在沒有福澤諭吉的情況下，她這樣做已經是大不是了。她只是將隔壁世界的江戶川亂步的自證拿出來，勉強套用在現在的這個少年身上。
僅僅在剛才，她快速從平行世界的江戶川亂步身上找到了他當年的經歷。
在福澤諭吉的引導下，對方很快便接受了自己是個有著異能力、與眾不同的天才少年。
既然有異能力了，那麽照顧那些沒有異能力的家夥，這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嗎？
可這種想法不能同樣地套用在自己的亂步身上。
自己可是從來沒有說過對方有異能力，並且也從來沒有將對方的能力往“異能力”這種超自然能力的方向上引導。
至始至終，超出能力範圍的只是江戶川亂步這個人罷了。
現在的情況很棘手。如果對方不認同自己的這番“聰明”論的話，她就要找另外的突破口。
讓彌奈沒想到的是，江戶川亂步很快便點了頭。
“亂步大人是要做世界第一的名偵探。可是亂步並不想照顧那個笨蛋警官。看不出問題的家夥真的很蠢誒。”
沢田綱吉覺得自己似乎挨了一頓罵。他撓了撓頭，小心翼翼地開口：
“我要是有你這麽聰明，那我的考試一定能滿分通過吧。”
“哼！那是理所當然的了！”
江戶川亂步哼了一聲，他想了想自己在警校裏的答卷，滿不在乎地開口：
“卷子上的問題都好蠢，亂步才不會做愚蠢的事！”
“那就做自己喜歡的事。”
彌奈伸手將江戶川亂步拉住，語氣輕松地將自己的計劃全部道出：
“我打算成立一個偵探社。一個用來為亂步提供快樂的偵探社。亂步喜歡破什麽案子就去破什麽案子，完全按照亂步的喜好而來。
“喜歡接觸什麽人就接觸什麽人，不喜歡的人通通攔在門外好了。”
餵，這樣真的不是溺愛嗎？
Reborn很想開口阻止，可還沒等他說出口，歡樂的少年音灌入了他的耳中。
“喔！亂步果然最喜歡彌奈了！”
江戶川亂步興奮地圍著彌奈來回打轉。不止如此，由於太過開心，他的語速很快：
“彌奈彌奈，這下你也不用擔心那個不敢露面的鬥篷男會將這個世界的你制作成石板啦！
“雖然他將你拉到這個世界的，給了你好處，但是也變相地將這個世界的安危掛在你的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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