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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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章
送走了森鷗外與黑澤陣，彌奈閉上了眼。再次睜開時，嘴角的那抹微笑已經完全收起，整個人呈現出與平日裏不同的神情。
稍微……有點累。
彌奈靠在沙發墊上，任由身子陷在柔軟的棉花中。她想，若是這樣靜靜地待到宇宙毀滅，是不是有點太孤獨了呢？
家裏太安靜了。
只有時鐘的嘀嗒聲陪伴著她，靜得有些可怕。
今天是江戶川亂步去警署報道的日子。
按照約定，應該是彌奈親自將少年帶到警署報道。可她沒有這樣做。
交代好織田作之助需要註意哪些事項後，她又和江戶川亂步簽訂了一系列的條約，這才得以在今日脫身。
芥川兄妹也恰巧選在今日出門。他們想要回到貧民窟看一看，試圖從熟悉的人口中得知自己的身世。
根據芥川龍之介所說，他們是在某一天的傍晚被扔進貧民窟裏的。腦海中，原本屬於父母的那塊記憶完全缺失，僅僅知曉懷中之人是自己的妹妹。
芥川銀和芥川龍之介是親兄妹，這是毋庸置疑的事實。
彌奈在諸多平行世界搜索過，幾乎每個世界裏，這對兄妹都是在貧民窟裏相依為命。
平行世界的人生軌跡是大不相同的。或許只是一個意想不到的選擇，便能制造出完全不一樣的未來。
在某些世界裏，這對兄妹被迫分散。做哥哥的總是會拼命尋找著自己的妹妹，而做妹妹的卻是著著實實地為哥哥擔憂。
可以說，如果沒有遇到她的話，這對兄妹至今還在貧民窟裏跌打滾爬呢。
彌奈伸手揉了揉眉心。她在芥川銀的戒指裏儲蓄了一些霧屬性火焰。一旦對方觸發危險，那些火焰便會自動從戒指鉆出，強制性保護起他們。
所以，芥川兄妹的安危不用擔心。
那她在思慮著什麽呢？
彌奈嘆了口氣，還是從懷中摸出一個老式終端。
在摩挲了幾遍上面的按鍵後，她還是撥通了那串號碼。
一連串令人煩躁的“嘟嘟”聲後，輕佻得有些不像話的聲音接了進來。
“哈嘍，小彌奈。我這裏出了點狀況，但願你見到他時不要太過驚訝。”
說話的自然是白蘭。
畢竟在現階段裏，除了白蘭會“小彌奈小彌奈”的叫著自己，其他人不會和她如此熟稔了。
“你最好快一點。房子裏好不容易空出來，不是用來給你浪費時間的。”
彌奈起身，一只手拿著終端，一只手給自己整理著衣裙。
她今天身著一條鵝黃色的連衣裙，是隨手在商店買的廉價貨。
這樣的衣裙她有四五條，為的就是方便自己隨時焚毀。
等到一番整理結束，屋外的門鈴也響了。彌奈按掉終端，快步走向大門。還沒等她的手按在門把上，門外傳來的哭鬧聲已經鉆進了她的耳中。
“彌奈真的在這裏嗎？你不許騙藍波大人！再騙藍波大人的話，藍波就要轟你了！”
怎、怎麽會多了一個人？！
彌奈立刻打開大門，不出意外地瞧見了哭鬧的根源——一只有著爆炸花椰菜頭的奶牛裝小孩。
小男孩最多是五歲的模樣，小屁股一扭一扭的，半個身子都埋在年輕男子的臂彎之中。
彌奈下意識地接過小孩，伸手在他的背上輕輕拍了拍，令人安心的笑容掛在了她的嘴角：
“藍波，你是怎麽過來的？”
小家夥的鼻子動了動，淚眼婆娑地回望著彌奈。見對方依舊是自己熟悉的模樣，小家夥徹底忍不住內心的惶恐，痛痛快快地哭了出來。
“彌奈！！藍波、藍波大人弄壞了火箭筒，‘咻’地一下到了傻大個那裏！”
小家夥幾乎就要手腳並用，可惜腰肢被彌奈固定住，只能拼命用手揮舞著。
“彌奈彌奈，藍波大人好害怕！那裏沒有彌奈……這個白色大妖怪說自己要來找彌奈，藍波大人就勇敢地跟上來啦！”
合著是偷偷跑出來的。
彌奈嘆了口氣，低頭與藍波的額頭相碰，輕輕頂撞了一下，惹得對方接連後仰。
“藍波，下次不許偷偷跑出來哦。萬一遇到了壞人，你讓我上哪去找回你這麽可愛的孩子呢？”
“吶，小彌奈，你是想說我就是那個壞人吧？”
白蘭不高興地叉著腰，伸出手指，試圖曲在一起彈一下藍波。
這個臭小鬼，倒打一耙的本事原來是從小就會啊。他就知道，彭格列沒有一個好東西。
看著彌奈抱著藍波走進了屋中，白蘭聳了聳肩，無所謂地替對方關上大門。
只不過在關上的那一刻，他的眼睛隨意一掃，便掃到了一個身影。
白蘭在面對感興趣的事物時，永遠都是一副笑瞇瞇的模樣。但在這時，他的臉瞬間冷了下來，右手指間處的綠色寶石閃爍了一下。
“滾。”
遠處傳來的慘叫聲不足以讓他皺起一下眉頭。不超過三秒，一個綠色的身影便出現在草叢前。
對方沖他微微鞠躬，右手從地上提起一個不知死活的人影。
白蘭揮了揮手，對方也就順勢隱去了身形。
倒王冠刺青的青年隨手扯開一包棉花糖，毫不在意其中的口味如何，只顧一個勁兒地往自己嘴巴裏塞。
大門關起，屋外的一切都與屋內無關。白蘭笑瞇瞇地回過頭，看向已經安撫好小孩的彌奈。在得到對方的疑問歪頭後，他的心情好了很多。
“吶，小彌奈，你就不好奇我為什麽要帶著他嗎？”
他可不是沢田綱吉，有什麽話都喜歡憋在心中，當什麽隱忍不言的好男人。
他和彌奈之間呢，大概是不存在什麽秘密的。有什麽就說什麽嘛。反正彌奈認真起來能夠三拳將自己打死，自己還是不要做什麽無謂的抵抗了。
“你做什麽總有你的道理。你不想說，我又何必要開口？”
彌奈頭都沒擡，自然錯過了白蘭聽到這句話的表情。
青年的發尾有些趨近於淺紫色，這使他看上去更增添了一種妖異的色彩。
就是這樣的一個青年，眼神淩厲又或是玩世不恭，這才是他的本色。
可現在，他的眼神格外溫柔。他想，這個世界上能讓他產生這種情緒的也就只有兩個人。
兩個女孩都是大空屬性，都有著不可思議的溫柔。
這個有她們存在的世界，真好啊。
“彌奈，如果有一天，我站在彭格列的對立面你會怎麽做？”
白蘭不知道，自己的聲線居然有些顫抖。在問出這個問題後，他竟然有些後悔。
他後悔，自己似乎隱瞞了這個女孩很多事。甚至，有一些事情是嚴重侵犯了她的某些權利。
“我們現在已經是這樣了。”
彌奈嘆了口氣，在遞給藍波一塊葡萄味糖果後，她終於舍得擡眼看向這個大男孩。
各種意義上的大男孩。
“你到底在擔憂什麽啊，白蘭？我將你從那個家夥手中救出不是希望你在這裏自我毀滅的。開心點，好不好？”
所以你就要犧牲你自己，成為明面上的標靶嗎？所以你就要整日佩戴著瑪雷指環，一刻不停地為它輸送火焰嗎？
為的……就是不讓自己這個備選項再次成為他人的階下囚。
白蘭閉上了眼。他沒有選擇咆哮，也沒有選擇質問。
他知道，彌奈所做的一切沒有一項是為了她自己。
都是為了別人。
他也好，彭格列也好，那群彩虹之子也好，本質上都是同一類人啊！
他們無時無刻不像只寄生蟲一樣，趴伏在這個女孩的身上，喝著她的血。
每個人都是有罪的！所以，這個有罪的世界……
“白蘭！”
淩厲的聲音打斷了白蘭的思索。他迷茫地看向前方，就像他曾經無數次地想要逃離那個枷鎖一般。
這個世界上沒有第四個人知道，白蘭·傑索消失過一段時間。從這個世界上徹徹底底地消失，沒有任何蹤跡的那種。
那段時間裏，他被平行世界的自己制作成一個沒有任何意識的炎塊。等待他的，只有被某人吸收殆盡的命運。
當時是什麽聲音打破了枷鎖，傳遞到他的耳邊的呢？
是了，就是現在的這個聲音。
對方就像現在這般，臉色嚴肅地看著自己。雙眼之中只有自己的身影，其餘再無旁物。
她說：
——白蘭，不要被谷欠望吞噬！
“白蘭，不要被谷欠望吞噬！”
幻影與現實在無限重疊，白蘭瞬間找回了自己的意識。恍惚間，他似乎聽到了一聲遺憾的嘆息。
“我這是……怎麽了？”
白發青年回過神後，只發現自己半躺在黑發女孩的懷中，整個人呈蜷縮狀。
沙發比較大，可是他們只蜷縮在一角，顯得格外擁擠。
“別動。”
彌奈出聲制止住白蘭。橙色的火焰在她的指環上亮起，像是在燃燒著什麽。
“你最近是不是又熬夜了？沒休息好？”
見白蘭有些不好意思，彌奈這才放開控制，讓對方站起。
藍波已經在一旁安睡，整個客廳裏只有她和白蘭兩個人。
彌奈皺著眉頭，左手輕輕轉動著中指上的指環。
“近期不要再接觸瑪雷指環了。你的雷之指環不能再用了，得換個屬性。差點就被那個垃圾鉆了空子，你真的，讓我說你什麽好？！”
白蘭輕輕一笑，他竟有些習慣了對方的嘮叨，也習慣了對方的操心。
“嘛，這不是有你在嘛。”
只要有你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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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森鷗外與黑澤陣，彌奈閉上了眼。再次睜開時，嘴角的那抹微笑已經完全收起，整個人呈現出與平日裏不同的神情。
稍微……有點累。
彌奈靠在沙發墊上，任由身子陷在柔軟的棉花中。她想，若是這樣靜靜地待到宇宙毀滅，是不是有點太孤獨了呢？
家裏太安靜了。
只有時鐘的嘀嗒聲陪伴著她，靜得有些可怕。
今天是江戶川亂步去警署報道的日子。
按照約定，應該是彌奈親自將少年帶到警署報道。可她沒有這樣做。
交代好織田作之助需要註意哪些事項後，她又和江戶川亂步簽訂了一系列的條約，這才得以在今日脫身。
芥川兄妹也恰巧選在今日出門。他們想要回到貧民窟看一看，試圖從熟悉的人口中得知自己的身世。
根據芥川龍之介所說，他們是在某一天的傍晚被扔進貧民窟裏的。腦海中，原本屬於父母的那塊記憶完全缺失，僅僅知曉懷中之人是自己的妹妹。
芥川銀和芥川龍之介是親兄妹，這是毋庸置疑的事實。
彌奈在諸多平行世界搜索過，幾乎每個世界裏，這對兄妹都是在貧民窟裏相依為命。
平行世界的人生軌跡是大不相同的。或許只是一個意想不到的選擇，便能制造出完全不一樣的未來。
在某些世界裏，這對兄妹被迫分散。做哥哥的總是會拼命尋找著自己的妹妹，而做妹妹的卻是著著實實地為哥哥擔憂。
可以說，如果沒有遇到她的話，這對兄妹至今還在貧民窟裏跌打滾爬呢。
彌奈伸手揉了揉眉心。她在芥川銀的戒指裏儲蓄了一些霧屬性火焰。一旦對方觸發危險，那些火焰便會自動從戒指鉆出，強制性保護起他們。
所以，芥川兄妹的安危不用擔心。
那她在思慮著什麽呢？
彌奈嘆了口氣，還是從懷中摸出一個老式終端。
在摩挲了幾遍上面的按鍵後，她還是撥通了那串號碼。
一連串令人煩躁的“嘟嘟”聲後，輕佻得有些不像話的聲音接了進來。
“哈嘍，小彌奈。我這裏出了點狀況，但願你見到他時不要太過驚訝。”
說話的自然是白蘭。
畢竟在現階段裏，除了白蘭會“小彌奈小彌奈”的叫著自己，其他人不會和她如此熟稔了。
“你最好快一點。房子裏好不容易空出來，不是用來給你浪費時間的。”
彌奈起身，一只手拿著終端，一只手給自己整理著衣裙。
她今天身著一條鵝黃色的連衣裙，是隨手在商店買的廉價貨。
這樣的衣裙她有四五條，為的就是方便自己隨時焚毀。
等到一番整理結束，屋外的門鈴也響了。彌奈按掉終端，快步走向大門。還沒等她的手按在門把上，門外傳來的哭鬧聲已經鉆進了她的耳中。
“彌奈真的在這裏嗎？你不許騙藍波大人！再騙藍波大人的話，藍波就要轟你了！”
怎、怎麽會多了一個人？！
彌奈立刻打開大門，不出意外地瞧見了哭鬧的根源——一只有著爆炸花椰菜頭的奶牛裝小孩。
小男孩最多是五歲的模樣，小屁股一扭一扭的，半個身子都埋在年輕男子的臂彎之中。
彌奈下意識地接過小孩，伸手在他的背上輕輕拍了拍，令人安心的笑容掛在了她的嘴角：
“藍波，你是怎麽過來的？”
小家夥的鼻子動了動，淚眼婆娑地回望著彌奈。見對方依舊是自己熟悉的模樣，小家夥徹底忍不住內心的惶恐，痛痛快快地哭了出來。
“彌奈！！藍波、藍波大人弄壞了火箭筒，‘咻’地一下到了傻大個那裏！”
小家夥幾乎就要手腳並用，可惜腰肢被彌奈固定住，只能拼命用手揮舞著。
“彌奈彌奈，藍波大人好害怕！那裏沒有彌奈……這個白色大妖怪說自己要來找彌奈，藍波大人就勇敢地跟上來啦！”
合著是偷偷跑出來的。
彌奈嘆了口氣，低頭與藍波的額頭相碰，輕輕頂撞了一下，惹得對方接連後仰。
“藍波，下次不許偷偷跑出來哦。萬一遇到了壞人，你讓我上哪去找回你這麽可愛的孩子呢？”
“吶，小彌奈，你是想說我就是那個壞人吧？”
白蘭不高興地叉著腰，伸出手指，試圖曲在一起彈一下藍波。
這個臭小鬼，倒打一耙的本事原來是從小就會啊。他就知道，彭格列沒有一個好東西。
看著彌奈抱著藍波走進了屋中，白蘭聳了聳肩，無所謂地替對方關上大門。
只不過在關上的那一刻，他的眼睛隨意一掃，便掃到了一個身影。
白蘭在面對感興趣的事物時，永遠都是一副笑瞇瞇的模樣。但在這時，他的臉瞬間冷了下來，右手指間處的綠色寶石閃爍了一下。
“滾。”
遠處傳來的慘叫聲不足以讓他皺起一下眉頭。不超過三秒，一個綠色的身影便出現在草叢前。
對方沖他微微鞠躬，右手從地上提起一個不知死活的人影。
白蘭揮了揮手，對方也就順勢隱去了身形。
倒王冠刺青的青年隨手扯開一包棉花糖，毫不在意其中的口味如何，只顧一個勁兒地往自己嘴巴裏塞。
大門關起，屋外的一切都與屋內無關。白蘭笑瞇瞇地回過頭，看向已經安撫好小孩的彌奈。在得到對方的疑問歪頭後，他的心情好了很多。
“吶，小彌奈，你就不好奇我為什麽要帶著他嗎？”
他可不是沢田綱吉，有什麽話都喜歡憋在心中，當什麽隱忍不言的好男人。
他和彌奈之間呢，大概是不存在什麽秘密的。有什麽就說什麽嘛。反正彌奈認真起來能夠三拳將自己打死，自己還是不要做什麽無謂的抵抗了。
“你做什麽總有你的道理。你不想說，我又何必要開口？”
彌奈頭都沒擡，自然錯過了白蘭聽到這句話的表情。
青年的發尾有些趨近於淺紫色，這使他看上去更增添了一種妖異的色彩。
就是這樣的一個青年，眼神淩厲又或是玩世不恭，這才是他的本色。
可現在，他的眼神格外溫柔。他想，這個世界上能讓他產生這種情緒的也就只有兩個人。
兩個女孩都是大空屬性，都有著不可思議的溫柔。
這個有她們存在的世界，真好啊。
“彌奈，如果有一天，我站在彭格列的對立面你會怎麽做？”
白蘭不知道，自己的聲線居然有些顫抖。在問出這個問題後，他竟然有些後悔。
他後悔，自己似乎隱瞞了這個女孩很多事。甚至，有一些事情是嚴重侵犯了她的某些權利。
“我們現在已經是這樣了。”
彌奈嘆了口氣，在遞給藍波一塊葡萄味糖果後，她終於舍得擡眼看向這個大男孩。
各種意義上的大男孩。
“你到底在擔憂什麽啊，白蘭？我將你從那個家夥手中救出不是希望你在這裏自我毀滅的。開心點，好不好？”
所以你就要犧牲你自己，成為明面上的標靶嗎？所以你就要整日佩戴著瑪雷指環，一刻不停地為它輸送火焰嗎？
為的……就是不讓自己這個備選項再次成為他人的階下囚。
白蘭閉上了眼。他沒有選擇咆哮，也沒有選擇質問。
他知道，彌奈所做的一切沒有一項是為了她自己。
都是為了別人。
他也好，彭格列也好，那群彩虹之子也好，本質上都是同一類人啊！
他們無時無刻不像只寄生蟲一樣，趴伏在這個女孩的身上，喝著她的血。
每個人都是有罪的！所以，這個有罪的世界……
“白蘭！”
淩厲的聲音打斷了白蘭的思索。他迷茫地看向前方，就像他曾經無數次地想要逃離那個枷鎖一般。
這個世界上沒有第四個人知道，白蘭·傑索消失過一段時間。從這個世界上徹徹底底地消失，沒有任何蹤跡的那種。
那段時間裏，他被平行世界的自己制作成一個沒有任何意識的炎塊。等待他的，只有被某人吸收殆盡的命運。
當時是什麽聲音打破了枷鎖，傳遞到他的耳邊的呢？
是了，就是現在的這個聲音。
對方就像現在這般，臉色嚴肅地看著自己。雙眼之中只有自己的身影，其餘再無旁物。
她說：
——白蘭，不要被谷欠望吞噬！
“白蘭，不要被谷欠望吞噬！”
幻影與現實在無限重疊，白蘭瞬間找回了自己的意識。恍惚間，他似乎聽到了一聲遺憾的嘆息。
“我這是……怎麽了？”
白發青年回過神後，只發現自己半躺在黑發女孩的懷中，整個人呈蜷縮狀。
沙發比較大，可是他們只蜷縮在一角，顯得格外擁擠。
“別動。”
彌奈出聲制止住白蘭。橙色的火焰在她的指環上亮起，像是在燃燒著什麽。
“你最近是不是又熬夜了？沒休息好？”
見白蘭有些不好意思，彌奈這才放開控制，讓對方站起。
藍波已經在一旁安睡，整個客廳裏只有她和白蘭兩個人。
彌奈皺著眉頭，左手輕輕轉動著中指上的指環。
“近期不要再接觸瑪雷指環了。你的雷之指環不能再用了，得換個屬性。差點就被那個垃圾鉆了空子，你真的，讓我說你什麽好？！”
白蘭輕輕一笑，他竟有些習慣了對方的嘮叨，也習慣了對方的操心。
“嘛，這不是有你在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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