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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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回憶
“不親了, 大家都在看呢？”周茉聲音軟糯又輕。
段池宴淡定地往身後掃了一眼，被發現的眾人趕緊把頭縮回去。
“那晚點再親。”
段池宴彎了下唇，眼睛從她唇上移開。
“嗯。”周茉有些羞澀, 接過他手中的花，“我們去吃飯吧。”
段池宴笑著看道：“好。”
吃飯時, 大家都喝了點酒, 一邊涮著熱氣蒸騰的火鍋，天南海北地聊了起來, 一頓飯吃了將近兩個小時。
吃過飯，一群人一起給周茉唱生日快樂歌, 又催她許願。
周茉看著眼前的一切，眼眶微微發熱。
段池宴好像在通過這種方式告訴她, 她被很多人愛著。
在她許願時，黃渺和韓芳芳給了拍了很多張照片, 還錄了幾個小視頻。
之後, 吳悅拿出提前準備好的拍立得, 讓陳宇涵給她們女生一切拍了很多張美美的照片。
一群人知道周茉和段池宴好久沒見，也沒有打擾他們太晚，九點多就都各自回去了。
送眾人走後, 兩人回到沙發上，段池宴將周茉拉到懷裏：“讓我抱抱。”
周茉歪在她懷裏，小腿晃著：“我還以為你今天趕不回來了。”
段池宴低眸看她：“這是陪你過的第一個生日, 我不想錯過。”
“謝謝, 我今天很開心。”周茉擡眼角彎起。
她好久沒有過這麽幸福的生日了。
“以後都會陪你過。”段池宴親了親她，抱著的手緊了緊。
“好。”周茉任他抱了一會兒, “你是不是還要趕回去？”
段池宴閉目養神：“嗯，明天早上的飛機。”
周茉：“這麽趕？！那邊問題還沒處理好嗎？”
段池宴如實告訴她：“這次出了點狀況, 不過我會盡快安排好的。”
“那你別太累，在那邊照顧好自己。”周茉掃過他微微發青的眼袋，忍不住心疼。
段池宴沈舒了口氣：“抱著你就舍不得走了，要不你陪我去吧？”
“要是放假期間倒是可以。”周茉知道他在開玩笑，“別在沙發上睡了，容易著涼。”
“好，你陪我睡會兒。”
段池宴起身把她抱起來往房間走。
周茉環著他脖子：“你好好睡，要是太累今天就先別洗澡了，補覺要緊。”
“不行，我還沒有好好親你。”段池宴放下她後，將人摟進懷中，深吸了口氣，“每天都好想你。”
“我也是。”
段池宴親了親她額頭：“乖，等我先睡會兒。”
……
第二天上午周茉醒來後渾身酸痛，昨天晚上段池宴對她的折磨漫長又兇狠。
此時身邊的床鋪已經空了，他早上起來就去了機場。
最近周茉工作也比較忙，加上段池宴不在家，她偶爾會稍微加會班再回去。
這幾天，碰巧馮叔家裏有事，周茉基本上下班後就在公司樓下打車回家。
周三這天，周茉晚上八點從公司出來，前兩天下的大雪基本上都已經融化，只是寒風依舊冷得刺骨。
周茉來到公交站，準備攔輛出租車。
這時，突然有人出現在她身後。
周茉嚇得脊背一僵，她猛然回頭，正碰上傅文柏猥瑣又駭人的目光。
傅文柏長著三角眼，個子瘦高。他嘴角咧著，指著周茉身後的公司大樓：“果真是你啊周茉！我聽你表妹說你在這上班，我在這附近等了那麽多天總算碰著了。”
“你要幹什麽？！”
周茉臉色煞白，忍不住一陣反胃。
傅文柏笑嘻嘻湊過來：“你看這是說的什麽話，這麽多年你也不跟我們聯系，怎麽說也是一家人，虧我和你大姨都經常念叨你呢。”
周茉冷聲：“我沒有什麽好跟你們說的，麻煩以後不要再來糾纏我。”
傅文柏見周茉要走，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姨夫這不是最近手頭有點緊，聽說你找了個有錢的老公，你先借姨夫點兒救救急。”
周茉眉頭緊皺，想要掙開，可怎麽都甩脫不了。
“周茉你沒事吧？”吳正輝碰巧從公司出來，他看到周茉被人拉扯，趕緊跑過來。
傅文柏兇相畢露：“臭小子別多管閑事，我們親戚敘敘舊，有你什麽事？！”
“我不認識他？！”周茉搖頭，語氣慌張道。
吳正輝一把將人推開：“你再騷擾我朋友，我就報警了啊！”
傅文柏見對方身高馬大，不是他對手，加上他現在絕對不能被警察發現，只能惡狠狠瞪了周茉一眼，灰溜溜走開。
吳正輝：“你還好吧？我看你臉色不太對。”
周茉嘴唇蒼白，聲音聽起來發虛：“能不能麻煩你陪我在這等一下車？我一個人有點害怕。”
吳正輝爽快道：“沒問題，等你上車我再走。”
“謝謝。”
周茉雙腿發抖，扶著公交站的廣告牌坐了一會。
她上了出租車，司機問了她幾次位置都沒聽到，大腦一直處於空白狀態。
到家後，她先倒了水熱水，喝完後身上才有了些熱氣。
桌子上阿姨留好的夜宵和水果，周茉完全沒有胃口吃，隨便沖了個澡就去睡覺了。
房間的門被鎖上，所有燈一直亮著，但她依然心裏不安。
這時，門口突然傳來一陣聲音，周茉嚇得整個人縮成一團，緊緊盯著門口，仿佛感覺下一秒就有人闖進來。
短短隨後叫了一聲，周茉才稍微放松一些。
自從今晚見了傅文柏，周茉那段黑暗的記憶像打開了閥門一般，洶湧而來。
高一下學期，周茉媽媽張詩晴的病情逐漸開始嚴重，不得不住院治療。
周茉的高中沒辦法住宿，張詩晴不放心她每天一個人在家，於是懇求周茉大姨張玲讓孩子寄住在他們家。
張玲一開始不同意，張詩晴只好從多年積蓄中拿幾萬給她，張玲才勉強收留周茉。
周茉到了張玲家後，並沒有人歡迎她。
她每天晚上放學回來，一家人都已經吃完晚飯，沒有給她留任何吃的。
張玲買的任何水果零食都不會主動讓她吃，出去玩也從不帶她。
周茉平時有空也會主動幫他們洗衣服做飯，但張詩晴從小就沒讓她做過家務，她每次做的飯都不好吃，好不容易做完還要被張玲罵一頓。
其實這些她都還能忍受，最讓她感覺不舒服的是傅文柏看她的眼神。
相比之下，傅文柏對周茉態度貌似和善很多，甚至偶爾會讓她一起吃飯。
但在張玲還有表弟表妹不在的時候，傅文柏會色瞇瞇地盯著她，問她一些奇怪的話，甚至有時候會靠得很近，嚇得周茉每天都盡可能躲著他。
所幸周茉和傅寧寧一個房間，住了一段時間傅文柏也沒有特別過分的行為。
那段時間，周茉怕她媽媽擔心，每次都說在這裏住得挺好的。
暑假前一個周六的晚上，周茉從補習班出來發現外面下了很大的雨，而且電閃雷鳴。
她來的時候沒有帶傘，在補習班等了很久雨都沒有停，但又害怕回去太晚被張玲罵，只好用書包擋著一路跑到公交站。
回來後，房間一片漆黑，大姨帶表弟表妹出去玩還沒回家。
她渾身上下全都濕透，加上剛上完課很累，打算洗完澡好好睡一覺。
周茉剛推開房門，來沒來得及開燈，就被人從背後抱住。
有人藏在她房間裏！
她瞬間嚇得血液倒流，心臟幾乎快要炸開。
“砰”一聲門被關上！
撲面而來的是濃重刺鼻的酒氣，傅文柏緊緊抱著她往床上拖。
“你放開我！”
周茉拼命掙紮，無奈抵不過男人的力氣，被狠狠壓在床上。
傅文柏見周茉越掙紮他越興奮：“別亂動！讓姨夫親親！”
一到閃電照亮室內，傅文柏猥瑣猙獰地看著她發笑。
“不要！你放開！”
周茉瘋狂搖頭，用盡全力去推他。
傅文柏制住她亂踢的腿，興奮地去撕她的衣服。
周茉紅著眼睛，大聲喊著“救命”，可窗外的雷雨聲太大，她的聲音絲毫傳不出去。
正當她感到絕望時，客廳裏傳來張玲回來的聲音。
傅文柏聞聲一頓，周茉趁機拼盡全力逃了出去。
這個地方，她這輩子都不想再回來。
這裏的人，她也永遠不想再見到。
大雨和眼淚模糊了她的視線，外面雷電交加，她卻不知道要去哪裏。
周茉一直跑到一家便利店門口，渾身濕透坐在走廊上，雙手顫抖著給張詩情打了通電話。
她很想說，她在大姨家過得很不開心，她不想再這裏繼續生活下去了。
這時，聽筒傳來一道虛弱的聲音：“餵，茉茉怎麽了？”
她聽到後，心裏一疼，急忙掛掉電話。
最終還是沒有張開口。
周茉趴在膝蓋上嚎啕大哭。
此刻，她真得不知道要該怎麽辦。
等眼淚流幹，她心情稍微平靜一些。
周茉給黃渺發了條信息，問能不能在她家借住一晚。
黃渺家裏人都很好說話，立即就同意了。
周茉發了一晚上高燒，一直斷斷續續夢見自己被傅文柏侵犯，她喊破嗓子也沒有人來幫她。
隨後幾天，周茉一直高燒不退，在醫院住了幾天。
後來，她在醫院接到張詩晴的電話。
張詩晴語氣焦急：“餵，茉茉你現在在哪呢？我聽你大姨說這幾天你都沒有回去。”
周茉很想大哭一場，但還是盡力忍住了，她哽咽道：“媽媽，我在同學家。”
張詩晴：“你是不是發生什麽事了？你跟媽媽說。”
周茉眼眶發酸，眼淚止不住：“我能不能，不在大姨家住了？我想換個能住宿的學校。”
“你現在沒事就好。轉學也可以，只是媽媽現在沒辦法幫你去聯系學校。前幾天你爺爺聯系我，說想把你接過去，你願意嗎？”張詩晴大概猜到是周茉過得不好，她心疼得不行。盡管不想讓周茉再和周家又聯系，但目前的情況她還是希望能讓周茉有個更好的生活。
周茉抽噎著答應：“我願意，去爺爺家。”
只要不要回到那個地方，去哪裏都可以。
哪怕輟學她也願意。
張詩晴：“好，那我聯系他。你一個人不要亂跑知道嗎？”
“知道了。”
之後，周茉轉了學，搬到爺爺身邊生活了兩年。她平時只要有空就去醫院照顧張詩晴，只是從來沒有提過那件事。
-
可怕的回憶揮之不去，周茉捂著被子翻來覆去靜不下心。
此時，很想跟段池宴打電話，很想立刻就見到他，好像只有在他身邊才會有安全感。
但很快她又想到，段池宴上次回來時那麽疲憊，自己不僅幫不了什麽，還只會打擾他。
她盯著段池宴的聊天窗口看了很久，最後給他發了條信息。
【你什麽時候回來？我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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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周茉有些羞澀, 接過他手中的花，“我們去吃飯吧。”
段池宴笑著看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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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茉看著眼前的一切，眼眶微微發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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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許願時，黃渺和韓芳芳給了拍了很多張照片, 還錄了幾個小視頻。
之後, 吳悅拿出提前準備好的拍立得, 讓陳宇涵給她們女生一切拍了很多張美美的照片。
一群人知道周茉和段池宴好久沒見，也沒有打擾他們太晚，九點多就都各自回去了。
送眾人走後, 兩人回到沙發上，段池宴將周茉拉到懷裏：“讓我抱抱。”
周茉歪在她懷裏，小腿晃著：“我還以為你今天趕不回來了。”
段池宴低眸看她：“這是陪你過的第一個生日, 我不想錯過。”
“謝謝, 我今天很開心。”周茉擡眼角彎起。
她好久沒有過這麽幸福的生日了。
“以後都會陪你過。”段池宴親了親她，抱著的手緊了緊。
“好。”周茉任他抱了一會兒, “你是不是還要趕回去？”
段池宴閉目養神：“嗯，明天早上的飛機。”
周茉：“這麽趕？！那邊問題還沒處理好嗎？”
段池宴如實告訴她：“這次出了點狀況, 不過我會盡快安排好的。”
“那你別太累，在那邊照顧好自己。”周茉掃過他微微發青的眼袋，忍不住心疼。
段池宴沈舒了口氣：“抱著你就舍不得走了，要不你陪我去吧？”
“要是放假期間倒是可以。”周茉知道他在開玩笑，“別在沙發上睡了，容易著涼。”
“好，你陪我睡會兒。”
段池宴起身把她抱起來往房間走。
周茉環著他脖子：“你好好睡，要是太累今天就先別洗澡了，補覺要緊。”
“不行，我還沒有好好親你。”段池宴放下她後，將人摟進懷中，深吸了口氣，“每天都好想你。”
“我也是。”
段池宴親了親她額頭：“乖，等我先睡會兒。”
……
第二天上午周茉醒來後渾身酸痛，昨天晚上段池宴對她的折磨漫長又兇狠。
此時身邊的床鋪已經空了，他早上起來就去了機場。
最近周茉工作也比較忙，加上段池宴不在家，她偶爾會稍微加會班再回去。
這幾天，碰巧馮叔家裏有事，周茉基本上下班後就在公司樓下打車回家。
周三這天，周茉晚上八點從公司出來，前兩天下的大雪基本上都已經融化，只是寒風依舊冷得刺骨。
周茉來到公交站，準備攔輛出租車。
這時，突然有人出現在她身後。
周茉嚇得脊背一僵，她猛然回頭，正碰上傅文柏猥瑣又駭人的目光。
傅文柏長著三角眼，個子瘦高。他嘴角咧著，指著周茉身後的公司大樓：“果真是你啊周茉！我聽你表妹說你在這上班，我在這附近等了那麽多天總算碰著了。”
“你要幹什麽？！”
周茉臉色煞白，忍不住一陣反胃。
傅文柏笑嘻嘻湊過來：“你看這是說的什麽話，這麽多年你也不跟我們聯系，怎麽說也是一家人，虧我和你大姨都經常念叨你呢。”
周茉冷聲：“我沒有什麽好跟你們說的，麻煩以後不要再來糾纏我。”
傅文柏見周茉要走，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姨夫這不是最近手頭有點緊，聽說你找了個有錢的老公，你先借姨夫點兒救救急。”
周茉眉頭緊皺，想要掙開，可怎麽都甩脫不了。
“周茉你沒事吧？”吳正輝碰巧從公司出來，他看到周茉被人拉扯，趕緊跑過來。
傅文柏兇相畢露：“臭小子別多管閑事，我們親戚敘敘舊，有你什麽事？！”
“我不認識他？！”周茉搖頭，語氣慌張道。
吳正輝一把將人推開：“你再騷擾我朋友，我就報警了啊！”
傅文柏見對方身高馬大，不是他對手，加上他現在絕對不能被警察發現，只能惡狠狠瞪了周茉一眼，灰溜溜走開。
吳正輝：“你還好吧？我看你臉色不太對。”
周茉嘴唇蒼白，聲音聽起來發虛：“能不能麻煩你陪我在這等一下車？我一個人有點害怕。”
吳正輝爽快道：“沒問題，等你上車我再走。”
“謝謝。”
周茉雙腿發抖，扶著公交站的廣告牌坐了一會。
她上了出租車，司機問了她幾次位置都沒聽到，大腦一直處於空白狀態。
到家後，她先倒了水熱水，喝完後身上才有了些熱氣。
桌子上阿姨留好的夜宵和水果，周茉完全沒有胃口吃，隨便沖了個澡就去睡覺了。
房間的門被鎖上，所有燈一直亮著，但她依然心裏不安。
這時，門口突然傳來一陣聲音，周茉嚇得整個人縮成一團，緊緊盯著門口，仿佛感覺下一秒就有人闖進來。
短短隨後叫了一聲，周茉才稍微放松一些。
自從今晚見了傅文柏，周茉那段黑暗的記憶像打開了閥門一般，洶湧而來。
高一下學期，周茉媽媽張詩晴的病情逐漸開始嚴重，不得不住院治療。
周茉的高中沒辦法住宿，張詩晴不放心她每天一個人在家，於是懇求周茉大姨張玲讓孩子寄住在他們家。
張玲一開始不同意，張詩晴只好從多年積蓄中拿幾萬給她，張玲才勉強收留周茉。
周茉到了張玲家後，並沒有人歡迎她。
她每天晚上放學回來，一家人都已經吃完晚飯，沒有給她留任何吃的。
張玲買的任何水果零食都不會主動讓她吃，出去玩也從不帶她。
周茉平時有空也會主動幫他們洗衣服做飯，但張詩晴從小就沒讓她做過家務，她每次做的飯都不好吃，好不容易做完還要被張玲罵一頓。
其實這些她都還能忍受，最讓她感覺不舒服的是傅文柏看她的眼神。
相比之下，傅文柏對周茉態度貌似和善很多，甚至偶爾會讓她一起吃飯。
但在張玲還有表弟表妹不在的時候，傅文柏會色瞇瞇地盯著她，問她一些奇怪的話，甚至有時候會靠得很近，嚇得周茉每天都盡可能躲著他。
所幸周茉和傅寧寧一個房間，住了一段時間傅文柏也沒有特別過分的行為。
那段時間，周茉怕她媽媽擔心，每次都說在這裏住得挺好的。
暑假前一個周六的晚上，周茉從補習班出來發現外面下了很大的雨，而且電閃雷鳴。
她來的時候沒有帶傘，在補習班等了很久雨都沒有停，但又害怕回去太晚被張玲罵，只好用書包擋著一路跑到公交站。
回來後，房間一片漆黑，大姨帶表弟表妹出去玩還沒回家。
她渾身上下全都濕透，加上剛上完課很累，打算洗完澡好好睡一覺。
周茉剛推開房門，來沒來得及開燈，就被人從背後抱住。
有人藏在她房間裏！
她瞬間嚇得血液倒流，心臟幾乎快要炸開。
“砰”一聲門被關上！
撲面而來的是濃重刺鼻的酒氣，傅文柏緊緊抱著她往床上拖。
“你放開我！”
周茉拼命掙紮，無奈抵不過男人的力氣，被狠狠壓在床上。
傅文柏見周茉越掙紮他越興奮：“別亂動！讓姨夫親親！”
一到閃電照亮室內，傅文柏猥瑣猙獰地看著她發笑。
“不要！你放開！”
周茉瘋狂搖頭，用盡全力去推他。
傅文柏制住她亂踢的腿，興奮地去撕她的衣服。
周茉紅著眼睛，大聲喊著“救命”，可窗外的雷雨聲太大，她的聲音絲毫傳不出去。
正當她感到絕望時，客廳裏傳來張玲回來的聲音。
傅文柏聞聲一頓，周茉趁機拼盡全力逃了出去。
這個地方，她這輩子都不想再回來。
這裏的人，她也永遠不想再見到。
大雨和眼淚模糊了她的視線，外面雷電交加，她卻不知道要去哪裏。
周茉一直跑到一家便利店門口，渾身濕透坐在走廊上，雙手顫抖著給張詩情打了通電話。
她很想說，她在大姨家過得很不開心，她不想再這裏繼續生活下去了。
這時，聽筒傳來一道虛弱的聲音：“餵，茉茉怎麽了？”
她聽到後，心裏一疼，急忙掛掉電話。
最終還是沒有張開口。
周茉趴在膝蓋上嚎啕大哭。
此刻，她真得不知道要該怎麽辦。
等眼淚流幹，她心情稍微平靜一些。
周茉給黃渺發了條信息，問能不能在她家借住一晚。
黃渺家裏人都很好說話，立即就同意了。
周茉發了一晚上高燒，一直斷斷續續夢見自己被傅文柏侵犯，她喊破嗓子也沒有人來幫她。
隨後幾天，周茉一直高燒不退，在醫院住了幾天。
後來，她在醫院接到張詩晴的電話。
張詩晴語氣焦急：“餵，茉茉你現在在哪呢？我聽你大姨說這幾天你都沒有回去。”
周茉很想大哭一場，但還是盡力忍住了，她哽咽道：“媽媽，我在同學家。”
張詩晴：“你是不是發生什麽事了？你跟媽媽說。”
周茉眼眶發酸，眼淚止不住：“我能不能，不在大姨家住了？我想換個能住宿的學校。”
“你現在沒事就好。轉學也可以，只是媽媽現在沒辦法幫你去聯系學校。前幾天你爺爺聯系我，說想把你接過去，你願意嗎？”張詩晴大概猜到是周茉過得不好，她心疼得不行。盡管不想讓周茉再和周家又聯系，但目前的情況她還是希望能讓周茉有個更好的生活。
周茉抽噎著答應：“我願意，去爺爺家。”
只要不要回到那個地方，去哪裏都可以。
哪怕輟學她也願意。
張詩晴：“好，那我聯系他。你一個人不要亂跑知道嗎？”
“知道了。”
之後，周茉轉了學，搬到爺爺身邊生活了兩年。她平時只要有空就去醫院照顧張詩晴，只是從來沒有提過那件事。
-
可怕的回憶揮之不去，周茉捂著被子翻來覆去靜不下心。
此時，很想跟段池宴打電話，很想立刻就見到他，好像只有在他身邊才會有安全感。
但很快她又想到，段池宴上次回來時那麽疲憊，自己不僅幫不了什麽，還只會打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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