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送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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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送卡
明明段池宴什麽都沒說，卻讓人感覺無比有威懾感。
吳正輝和董育瞬間禁聲。
“段總好！”
段池宴目光從那碗雞蛋羹掠過，淡淡地“嗯”了一聲。
見段池宴轉身，吳正輝和董育心裏不約而同松了口氣，後面倆人都沒在說話，只是跟在後面默默拿飯。
從窗口回來後，董育把一碗金黃的雞蛋羹放在周茉面前：“我看你今天午飯吃得少，剛才阿姨剛做好的，你嘗嘗。”
不等周茉說話，吳正輝忍不住吐槽剛才的經歷：“我去！剛才我們在段總後面，他那一個眼神能把人嚇死。”
聞言，周茉頓時感到不遠處射來一股寒冷的視線，她擡眼果然和段池宴的目光對上。
周茉不由想到昨天晚上的那場“聊天”，心裏一慌推辭道：“不用了，我吃飽了，謝謝。”
董育以為她是真吃不下了，笑笑：“那好吧。”
周茉瞄了一眼旁邊的韓芳芳，見她餐盤裏還有很多，只好獨自起身：“你們先吃吧，於總監剛才讓我再改一下方案，我先回去了。”
韓芳芳嘴裏還塞著飯：“好，你先去吧。”
“我們周周也太努力了。”吳正輝見周茉幾乎小跑著走了，一邊幹飯一邊搖頭。
韓芳芳聳聳肩：“她也是沒辦法。”
職場言多必失，大家都知道她說的是什麽意思。
只能默默同情周茉能在薛文的壓榨下堅持那麽久。
下午等大家都回到工位後，於佳玲過來拍了拍手：“我說個事，今天上午開會時，段總聽說最近我們公司加班現象比較嚴重，他非常體桖大家，決定下周五晚上組織一次聚餐犒勞大家，另外再每人發一張兩千塊的購物卡。”
這話一出，很多人激動地兩眼發光。
於佳玲清了清嗓子：“大家先等我說完，段總說他不提倡一直加班，希望大家能盡量把工作和生活分開。”
薛文托著下巴朝某處瞥一眼，輕哼道：“誰知道有人偏偏那麽喜歡加班呢，搞得她多努力似的，說不定是想在辦公室蹭電費吧。”
薛文此話一出，立刻得罪很多人，因為大部分人時常都要加班，甚至最忙的時候恨不得晚上住在辦公室。
於佳玲淡淡看了薛文一眼，又收回視線：“薛文說的也並非全無道理，大家還是盡量提高工作效率，能在工作時間完成的事情盡量不要拖到下班，這樣大家回去也能好好安排自己的生活。”
“還有，如果實在臨時需要加班，可以跟食堂申請加一頓免費晚飯，這樣大家可以不用一直點外賣。”
琪瑞原來只提供早餐和午餐，大家加班的時候基本上都要自己點外賣。但因為琪瑞在市中心，點一份飯便宜的也要小半百，而且吃的東西不是很多，時間長了大家都覺得沒什麽好點的。相比於食堂的飯，真是又便宜又健康。
於佳玲剛走，辦公室就開始躁動起來。
“我去，段總這是什麽神仙老板！”
“原本以為他來了會可怕，沒想到不僅人長得巨帥！還那麽有人性，他怕不是來送我們溫暖的！”
“我愛琪瑞，我願意給段總當牛馬！”
“據說段總在琪瑞臨時設立了一間專門辦公室，就在孫總旁邊。這樣看來他是不是要長期待在琪瑞了？！”
“啊啊啊啊！那也太棒了！我可以天天欣賞到他的盛世美顏！”
“……”
周茉只能在心裏默默搖頭，人類的悲歡好像並不相通。
-
下午，段池宴辦公室。
助理羅永敲門進來：“段總，Elias對那塊地松口了，不過看樣子還在觀望。”
段池宴極淡地笑了下：“他是還想多賺點兒。我們之前價格壓得有點狠，看來要給他點甜頭了。”
段池宴在幾份文件上簽好字遞給羅永。
羅永剛離開辦公室，段池宴聽到手機震動幾下。
他掃了一眼來電人，冷冷道：“有事？”
陳宇涵忍不住吐槽：“你這是什麽語氣！聽說你回國了，這不是想你了嗎？”
陳宇涵是段池宴發小，一直知道他是什麽性子，因此也不生氣。
段池宴被他惡心得皺眉：“說完了嗎？”
“等下，我最近弄了兩瓶好酒，專門等你回來嘗嘗，今天我去你家——”
“不方便！”
“都是大老爺們有什麽不方便的！不是你這麽大反應！該不會是金屋藏嬌了吧！”陳宇涵隨口開玩笑。
段池宴拿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你猜得沒錯。”
“哈哈哈哈這根本不可能，要是真的我跟你姓！”陳宇涵以為段池宴是故意誆他，印象中段池宴這個人腦子裏只有工作，對女人完全不感興趣。
“好的，段宇涵。”隨後段池宴果斷地按了掛斷。
“臥槽！該不會是真的吧？段池宴……！”意識到對面那貨已經把電話掛了，陳宇涵心裏更加好奇。
-
下午五點半，周茉收到段池宴的微信。
DCY：【下班了嗎？】
周茉：【嗯，準備走了，我今天和同事一起去吃飯，晚飯不在家裏吃了。】
DCY：【幾個人？】
周茉：【兩個，我旁邊的女生韓芳芳。】
【嗯。】
今天琪瑞很多人都沒有加班，周茉和韓芳芳挽著一起從公司出來。
此時夕陽漫天，仿佛給整個城市渡上金光。街道上因為是下班高峰期，行人和各種車輛匆匆穿梭其間，是一天中最有活力的時候。
難得那麽早下班，周茉覺得心情非常輕松，她和韓芳芳走了一段路去吃了一家茶餐廳，然後又在附近逛了逛。
晚上回到家，周茉看到段池宴坐在書房，看樣子是在處理事情。
她不禁感嘆，大老板鼓勵員工不加班，自己現在卻還在工作。
周茉先去房間拿了衣服去洗澡，洗完後又敷了個清潔面膜。
從浴室出來後，她靠在沙發上開始刷手機。
她之前習慣沒事在手機上看看江市的房子，雖然她目前連郊區最便宜的首付都付不起，但每次看看價格就會更加有工作的動力。
段池宴洗完澡換了件灰色的睡衣，正用毛巾擦頭。
他走過來時，眼皮微垂，無意間看到一點周茉手機上的頁面。
“你要買房子？”段池宴在另一張單人沙發上坐下。
周茉想到上次因為要不要搬走的是跟他弄得不愉快，就隨口扯了句：“幫一個外地同學看的，她打算來江市工作，想了解一下房價。”
段池宴點點頭。
周茉放下手機，忍不住問出了一天的疑惑：“對了，你後面會一直待在琪瑞嗎？”
段池宴眉梢動了動：“怎麽，不歡迎？”
周茉心說，她哪敢不歡迎，她配嗎？
雖然心虛，但她眼神看著真誠：“沒有啊，我只是好奇而已。”
段池宴掃過來的眼神並不是很相信，仿佛能看穿她的心思。
周茉繼續狡辯：“真的，我們同事因為你來都很開心，大家覺得你來後食堂都變好吃，還說你不僅人帥，還特別有人性。”
直到聽到段池宴輕笑出聲，周茉才意識到她剛剛說了什麽，臉頰微微發熱。
這個角度的段池宴，發絲還有些潮濕，大概是燈光的原因，他的面容看起來比平時更加柔和。
啊啊啊她居然當面誇段池宴長得帥！
雖然是事實。
但剛剛她為了讓段池宴相信她說的話，隨口把同事的話背出來了，也沒仔細想。
空氣尷尬幾秒。
段池宴倒是好整以暇地望著她。
“是，是她們這樣說的。”周茉輕咳一聲，特意加重了“她們”兩個字。
好在段池宴沒有揪著不放：“也不一定都在琪瑞，看情況，後面可能會出差，也可能在總部。”
“這樣啊。”
不是一直在就好，周茉忍不住竊喜。
段池宴：“你看起來挺高興？”
“沒有啊，你看錯了。”周茉覺得再跟他待在一起就裝不下去了，慌忙逃離，“我去洗面膜了。”
段池宴見她因為慌張差點被沙發絆倒，忍笑出來。
周茉來到浴室，看到玻璃上氤氳的水汽，不禁想起剛來那天看到段池宴洗完澡的樣子。
好像之後他都是穿好睡衣出來的。
他剛才笑起來是真的很好看。
“瞎想什麽呢！”周茉看著鏡子裏不知道什麽時候揚起的嘴角，心裏一驚。她用力晃了晃腦袋，把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摔出去。
收拾完，周茉在廚房接杯熱水，準備去臥室把藥吃了。
她把杯子放下來，就看到桌子上放著一張銀行卡。
明明她洗澡前還沒有，難道是段池宴放的？
“咚咚！”
周茉小心地敲了敲段池宴的房門。
“進來。”
周茉推開門，看到段池宴正靠著床看平板，模樣有幾分慵懶。
周茉：“我想問一下，這張卡是你放的嗎？”
段池宴掀開眼皮看向她：“嗯，我媽讓我給你的。”
“謝謝。不過我現在工資夠用的，平時用不到多少錢，還是還你吧。”
段池宴語氣有點不耐：“你去跟我媽說。”
“好吧。”臨走前，周茉出於好奇沒忍住問了一句，“可以問一下這裏面有多少錢嗎？”
“500萬。”段池宴低頭看著平板。
“？”
多少？！
周茉頓時覺得手上過於沈重，五百萬都能買她的命了。
她打一輩子工都掙不到的數目，從怎麽段池宴嘴裏說出，好像跟500塊錢差不多。
“我走了，你早點休息，晚安！”
“晚安。”
周茉隨手關上門，轉身回到房間，雙手小心翼翼地把那張卡放回原來的地方。
她拿出手機找出何慧的微信，給她發了條信息。
周茉：【媽，你睡了嗎？】
何慧：【還沒有，怎麽了茉茉？】
周茉怕手機上說不清，就打了電話。
周茉：“餵媽，我剛才聽阿宴說你今天讓他給了我張卡？”
電話那邊沈默了幾秒，很快何慧笑道：“啊，是啊，我讓他給你的。你隨便用，不夠再跟媽說。”
周茉：“謝謝媽，我用不到那麽多錢，卡你還是收回去吧。”
“沒事拿著吧，我平時不能在身邊照顧你，心裏很過意不去，你要是不要我心裏就該難受了。”
“那我先收著了，謝謝媽。”周茉聽她這麽說也沒辦法拒絕，只好想著先放自己這吧。
何慧：“這才對了嘛，你和阿宴什麽時候有空回來吃頓飯，我也想你們了。”
“好的媽，我回來和阿宴商量一下，哪天過去。”
“好好，那你們早點休息吧，我掛了。”
“好的媽，再見。”
“再見再見。”
掛了電話，周茉又一臉惆悵地看了看那種卡，順手放進了抽屜。
-
翌日中午，還沒等韓芳芳喊她吃飯，周茉先收到了段池宴的微信。
DCY：【來我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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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正輝和董育瞬間禁聲。
“段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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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段池宴轉身，吳正輝和董育心裏不約而同松了口氣，後面倆人都沒在說話，只是跟在後面默默拿飯。
從窗口回來後，董育把一碗金黃的雞蛋羹放在周茉面前：“我看你今天午飯吃得少，剛才阿姨剛做好的，你嘗嘗。”
不等周茉說話，吳正輝忍不住吐槽剛才的經歷：“我去！剛才我們在段總後面，他那一個眼神能把人嚇死。”
聞言，周茉頓時感到不遠處射來一股寒冷的視線，她擡眼果然和段池宴的目光對上。
周茉不由想到昨天晚上的那場“聊天”，心裏一慌推辭道：“不用了，我吃飽了，謝謝。”
董育以為她是真吃不下了，笑笑：“那好吧。”
周茉瞄了一眼旁邊的韓芳芳，見她餐盤裏還有很多，只好獨自起身：“你們先吃吧，於總監剛才讓我再改一下方案，我先回去了。”
韓芳芳嘴裏還塞著飯：“好，你先去吧。”
“我們周周也太努力了。”吳正輝見周茉幾乎小跑著走了，一邊幹飯一邊搖頭。
韓芳芳聳聳肩：“她也是沒辦法。”
職場言多必失，大家都知道她說的是什麽意思。
只能默默同情周茉能在薛文的壓榨下堅持那麽久。
下午等大家都回到工位後，於佳玲過來拍了拍手：“我說個事，今天上午開會時，段總聽說最近我們公司加班現象比較嚴重，他非常體桖大家，決定下周五晚上組織一次聚餐犒勞大家，另外再每人發一張兩千塊的購物卡。”
這話一出，很多人激動地兩眼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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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文此話一出，立刻得罪很多人，因為大部分人時常都要加班，甚至最忙的時候恨不得晚上住在辦公室。
於佳玲淡淡看了薛文一眼，又收回視線：“薛文說的也並非全無道理，大家還是盡量提高工作效率，能在工作時間完成的事情盡量不要拖到下班，這樣大家回去也能好好安排自己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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琪瑞原來只提供早餐和午餐，大家加班的時候基本上都要自己點外賣。但因為琪瑞在市中心，點一份飯便宜的也要小半百，而且吃的東西不是很多，時間長了大家都覺得沒什麽好點的。相比於食堂的飯，真是又便宜又健康。
於佳玲剛走，辦公室就開始躁動起來。
“我去，段總這是什麽神仙老板！”
“原本以為他來了會可怕，沒想到不僅人長得巨帥！還那麽有人性，他怕不是來送我們溫暖的！”
“我愛琪瑞，我願意給段總當牛馬！”
“據說段總在琪瑞臨時設立了一間專門辦公室，就在孫總旁邊。這樣看來他是不是要長期待在琪瑞了？！”
“啊啊啊啊！那也太棒了！我可以天天欣賞到他的盛世美顏！”
“……”
周茉只能在心裏默默搖頭，人類的悲歡好像並不相通。
-
下午，段池宴辦公室。
助理羅永敲門進來：“段總，Elias對那塊地松口了，不過看樣子還在觀望。”
段池宴極淡地笑了下：“他是還想多賺點兒。我們之前價格壓得有點狠，看來要給他點甜頭了。”
段池宴在幾份文件上簽好字遞給羅永。
羅永剛離開辦公室，段池宴聽到手機震動幾下。
他掃了一眼來電人，冷冷道：“有事？”
陳宇涵忍不住吐槽：“你這是什麽語氣！聽說你回國了，這不是想你了嗎？”
陳宇涵是段池宴發小，一直知道他是什麽性子，因此也不生氣。
段池宴被他惡心得皺眉：“說完了嗎？”
“等下，我最近弄了兩瓶好酒，專門等你回來嘗嘗，今天我去你家——”
“不方便！”
“都是大老爺們有什麽不方便的！不是你這麽大反應！該不會是金屋藏嬌了吧！”陳宇涵隨口開玩笑。
段池宴拿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你猜得沒錯。”
“哈哈哈哈這根本不可能，要是真的我跟你姓！”陳宇涵以為段池宴是故意誆他，印象中段池宴這個人腦子裏只有工作，對女人完全不感興趣。
“好的，段宇涵。”隨後段池宴果斷地按了掛斷。
“臥槽！該不會是真的吧？段池宴……！”意識到對面那貨已經把電話掛了，陳宇涵心裏更加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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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CY：【下班了嗎？】
周茉：【嗯，準備走了，我今天和同事一起去吃飯，晚飯不在家裏吃了。】
DCY：【幾個人？】
周茉：【兩個，我旁邊的女生韓芳芳。】
【嗯。】
今天琪瑞很多人都沒有加班，周茉和韓芳芳挽著一起從公司出來。
此時夕陽漫天，仿佛給整個城市渡上金光。街道上因為是下班高峰期，行人和各種車輛匆匆穿梭其間，是一天中最有活力的時候。
難得那麽早下班，周茉覺得心情非常輕松，她和韓芳芳走了一段路去吃了一家茶餐廳，然後又在附近逛了逛。
晚上回到家，周茉看到段池宴坐在書房，看樣子是在處理事情。
她不禁感嘆，大老板鼓勵員工不加班，自己現在卻還在工作。
周茉先去房間拿了衣服去洗澡，洗完後又敷了個清潔面膜。
從浴室出來後，她靠在沙發上開始刷手機。
她之前習慣沒事在手機上看看江市的房子，雖然她目前連郊區最便宜的首付都付不起，但每次看看價格就會更加有工作的動力。
段池宴洗完澡換了件灰色的睡衣，正用毛巾擦頭。
他走過來時，眼皮微垂，無意間看到一點周茉手機上的頁面。
“你要買房子？”段池宴在另一張單人沙發上坐下。
周茉想到上次因為要不要搬走的是跟他弄得不愉快，就隨口扯了句：“幫一個外地同學看的，她打算來江市工作，想了解一下房價。”
段池宴點點頭。
周茉放下手機，忍不住問出了一天的疑惑：“對了，你後面會一直待在琪瑞嗎？”
段池宴眉梢動了動：“怎麽，不歡迎？”
周茉心說，她哪敢不歡迎，她配嗎？
雖然心虛，但她眼神看著真誠：“沒有啊，我只是好奇而已。”
段池宴掃過來的眼神並不是很相信，仿佛能看穿她的心思。
周茉繼續狡辯：“真的，我們同事因為你來都很開心，大家覺得你來後食堂都變好吃，還說你不僅人帥，還特別有人性。”
直到聽到段池宴輕笑出聲，周茉才意識到她剛剛說了什麽，臉頰微微發熱。
這個角度的段池宴，發絲還有些潮濕，大概是燈光的原因，他的面容看起來比平時更加柔和。
啊啊啊她居然當面誇段池宴長得帥！
雖然是事實。
但剛剛她為了讓段池宴相信她說的話，隨口把同事的話背出來了，也沒仔細想。
空氣尷尬幾秒。
段池宴倒是好整以暇地望著她。
“是，是她們這樣說的。”周茉輕咳一聲，特意加重了“她們”兩個字。
好在段池宴沒有揪著不放：“也不一定都在琪瑞，看情況，後面可能會出差，也可能在總部。”
“這樣啊。”
不是一直在就好，周茉忍不住竊喜。
段池宴：“你看起來挺高興？”
“沒有啊，你看錯了。”周茉覺得再跟他待在一起就裝不下去了，慌忙逃離，“我去洗面膜了。”
段池宴見她因為慌張差點被沙發絆倒，忍笑出來。
周茉來到浴室，看到玻璃上氤氳的水汽，不禁想起剛來那天看到段池宴洗完澡的樣子。
好像之後他都是穿好睡衣出來的。
他剛才笑起來是真的很好看。
“瞎想什麽呢！”周茉看著鏡子裏不知道什麽時候揚起的嘴角，心裏一驚。她用力晃了晃腦袋，把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摔出去。
收拾完，周茉在廚房接杯熱水，準備去臥室把藥吃了。
她把杯子放下來，就看到桌子上放著一張銀行卡。
明明她洗澡前還沒有，難道是段池宴放的？
“咚咚！”
周茉小心地敲了敲段池宴的房門。
“進來。”
周茉推開門，看到段池宴正靠著床看平板，模樣有幾分慵懶。
周茉：“我想問一下，這張卡是你放的嗎？”
段池宴掀開眼皮看向她：“嗯，我媽讓我給你的。”
“謝謝。不過我現在工資夠用的，平時用不到多少錢，還是還你吧。”
段池宴語氣有點不耐：“你去跟我媽說。”
“好吧。”臨走前，周茉出於好奇沒忍住問了一句，“可以問一下這裏面有多少錢嗎？”
“500萬。”段池宴低頭看著平板。
“？”
多少？！
周茉頓時覺得手上過於沈重，五百萬都能買她的命了。
她打一輩子工都掙不到的數目，從怎麽段池宴嘴裏說出，好像跟500塊錢差不多。
“我走了，你早點休息，晚安！”
“晚安。”
周茉隨手關上門，轉身回到房間，雙手小心翼翼地把那張卡放回原來的地方。
她拿出手機找出何慧的微信，給她發了條信息。
周茉：【媽，你睡了嗎？】
何慧：【還沒有，怎麽了茉茉？】
周茉怕手機上說不清，就打了電話。
周茉：“餵媽，我剛才聽阿宴說你今天讓他給了我張卡？”
電話那邊沈默了幾秒，很快何慧笑道：“啊，是啊，我讓他給你的。你隨便用，不夠再跟媽說。”
周茉：“謝謝媽，我用不到那麽多錢，卡你還是收回去吧。”
“沒事拿著吧，我平時不能在身邊照顧你，心裏很過意不去，你要是不要我心裏就該難受了。”
“那我先收著了，謝謝媽。”周茉聽她這麽說也沒辦法拒絕，只好想著先放自己這吧。
何慧：“這才對了嘛，你和阿宴什麽時候有空回來吃頓飯，我也想你們了。”
“好的媽，我回來和阿宴商量一下，哪天過去。”
“好好，那你們早點休息吧，我掛了。”
“好的媽，再見。”
“再見再見。”
掛了電話，周茉又一臉惆悵地看了看那種卡，順手放進了抽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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