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王耽美小說網

任務完成

關燈
任務完成

經過這幾天的休養,主要是解雨臣的傷口不再流血開始緩慢地愈合,並且不影響正常行動了,幾人才開始為進洞做準備。

除了一周的水和食物以外,吳邪他們怕洞內空氣流通太難,還在洞口搞了一只排氣扇。

雖然直接弄汽油把通道裏那堆頭發燒了最快也最徹底,但是狹窄的山洞裏,氧氣很容易燒完。

如果用鼓風機,裏面就會變成一個高溫窟,本來就不是特別穩定的巖石結構,說不定會被燒塌。

以解雨臣現在的身體狀況,他已經沒法再像上次飛檐走壁一樣輕松進去了。

至於那兩件鐵衣,他的那件裏有血跡的地方都被一團團頭發覆蓋,吳邪那件倒還好,還能穿。

幾人一合計,就決定由吳邪戴上防毒面具,再穿鐵衣進去,邊走邊在洞頂架設巖釘,吊上一根滑繩。

這樣,只要有人拉動繩子,吊在滑繩上的東西就會前進。

弄完這一切就花了有3個小時,祝音希先被拉過去抵達洞室,然後才是解雨臣。

人齊了便架起照明礦燈,在洞口處堆上柴火,澆上汽油以防頭發突襲,然後吳邪和解雨臣就開始比對鐵盤和照片。

關於解密這部分,祝音希覺得沒自己什麽事,她來這裏除了打卡,順便推動一下劇情以外就是解第三個密碼時,找到那個沒能彈出來的機關。

因此他倆在鐵盤前認真地討論時,祝音希就在周圍的洞壁前轉悠。

她打著手電照進一個凹陷裏,扒拉開那些幾公斤重的竹簡,果然看見了底部的石頭上刻有隱約的浮雕。

一連查看了幾個,都是這樣。

她又從左到右認真掃視了一圈這個洞室,除了墻壁上一個個的凹陷,就只剩放在中間的大鐵盤子。

當初看劇情的時候,祝音希就沒怎麽懂照片的提示和鐵盤上圖案之間的聯系,畢竟後面解密純靠到機關內部,切除掉懲罰的連接,再一個個試錯。

而另一邊的兩人正在拼了命地逆時針轉鐵盤,只不過他倆使了半天勁,那鐵盤都紋絲不動,似乎是卡住了。

結果還沒堅持多久,吳邪就沒了力氣,腳下一滑瞬間失去支點,解雨臣一個人根本穩不住,鐵盤瞬間順時針轉了回去。

眼看這倆跟跑了800米似的,躺那大喘氣,祝音希慢條斯理走上前,打量起這個大鐵盤子幽幽道,“如果靠蠻力就行,當初九門那麽多人手,還會倉皇結束嗎?”

吳邪和解雨臣互相對視了一眼,後者立馬挑眉道,“祝小姐有什麽好見解?”

祝音希沒有說話,她從一旁的裝備包裏翻出一柄軍刀,隨後用了些力氣從鐵盤上刮下來一層黑色的物質。

“你們看,這是什麽?”

這時,吳邪也發現自己的手心也了點這種像煤灰一樣的東西,他揉搓了一下突然“啊”了一聲。

“不妙,這是血。”

“血?”解雨臣蹙眉。

吳邪篤定,接著立馬爬起來回到鐵盤前,“對,絕對是血,有人往鐵盤上倒過大量的血,而且不止一次,這些血是一層幹了,又澆一層,這麽澆上去不知道澆了多少次才能積得那麽厚。”

解釋的同時,他仔細觀察著鐵盤的圖案,“你們看這些凹槽紋路,我以前見過類似的東西,這些是引血槽,這不是個普通的鐵盤,這是個祭盤。”

一說到引血,祝音希立馬回憶起了去年的現在這個時間段,她撇撇嘴道,“跟秦嶺那棵青銅樹很像,一個立體,一個偏向平面。”

“沒錯!”

說著,吳邪立即拿出水壺往鐵盤上澆水。

在燈光的照射下,水沿著紋路的方向迅速擴展,形成一個奇妙的圖形,最終流下鐵盤的側面。

奇特的是,水沒有滴到地上,而是完全淌進了鐵盤底部,並順著花紋繼續向下,往軸部會聚。

“這東西原來是這麽用的。”

解雨臣露出了然之色,但緊接著他又看向吳邪,“難道,我們也要搞這麽多血淋下去?”

看著鐵盤被浸透的程度,血是肯定要用的,至於是什麽血,操作空間很大。

最後,還是由解雨臣拍板,用對講機通知了下面的夥計們吊頭豬上來。

一時間,對講機裏的沈默震耳欲聾,直到解雨臣再三確定,夥計才說去試試。

一邊的祝音希已經在偷笑了,她盯著解雨臣這張俊俏又貴氣的臉,不由腦補出對方殺豬的畫面,然後一個沒忍住直接笑出了聲。

還得是吳邪懂她,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頓時笑成一團。

本該安靜的洞室立即被笑聲占領,倒少了些令人不適的陰冷。

被排除在外的解雨臣相當無奈,“你們兩個還真是默契。”

對此,祝音希笑瞇瞇道,“誰讓有的人天生就不像能和這些東西能扯到一起的呢,要是讓那些女孩子們知道花爺可能去殺豬,她們的濾鏡可會碎哦~”

“小花,等豬運上來,你來殺,我一定給你多拍幾張照片!”吳邪不遺餘力地嘲笑。

而解雨臣則淡淡瞥了他一眼,“別想,我絕對不會去殺豬。”

吳邪一拍大腿,“我靠,你不殺,我也不可能殺啊,音希更不可能幹這事,還是讓一個夥計一起上來吧。”

於是,解雨臣又用對講機安排了一下。

等待的時間裏,幾人就靠著洞壁坐在一起。

一時間沒人說話,祝音希有些昏昏欲睡,她打了個哈欠,自覺靠在吳邪肩頭,砸吧著嘴突然來了一句,“我想吃火鍋,還有烤肉,吳邪...”

她的聲音很輕,尤其是叫他名字時,那口吻聽著像撒嬌,令吳邪心裏發軟。

“好啊,到時候和胖子還有小哥一起去,但是必須點鴛鴦鍋啊!”

得到回應,祝音希開心地瞇起了眼睛,“那你還想不想去英國玩?或者我們直接組隊去紐約吧?叫莫妮卡一起去突襲我哥,狠狠敲他一筆,怎麽樣?”

但說著,她又話鋒一轉,“可是我還想去看芭蕾舞劇還有音樂劇,你們應該對這個沒有什麽興趣吧?”

不等吳邪開口,另一邊的解雨臣倒先一步道,“藝術類的東西,我很感興趣,祝小姐不如看看我?”

沒想到他會搭話,祝音希一個激靈頓時清醒不少,“花爺日理萬機,會有空飛國外嗎?”

“至少解決完這件事,我還是能給自己放放假的。”解雨臣解釋道。

吳邪果斷搶過話頭,“別管他,音希,我們看我們的,誰說我對音樂劇沒興趣?雖然沒怎麽看過,但是年輕人就得勇於挑戰新鮮事物!”

某一刻,祝音希聽出了那麽一絲爭寵的意味,她為自己產生這種想法感到意外,連忙甩到腦後。

“吳邪,你和花爺不是發小嗎,正好多在一起玩玩,還能重燃友情呢。”

“..咳咳,這不就在重燃嗎...嗐,話說小哥也喜歡看這些?”吳邪好奇地問。

說到這,祝音希頓時回想起戀愛期間,約會的項目有不少次都是看各式各樣的演出,什麽芭蕾舞劇、音樂劇、歌劇、話劇、演奏會等等都包含在內,不過某個男人的表現嘛...

“不怎麽喜歡,但只要我想看,他有空都會陪我。”

這時,解雨臣冷不丁插話道,“這麽說可能有些冒昧,但那位張先生是小姐的丈夫這點,的確讓我很意外。”

提起這個,吳邪也立刻點頭如搗蒜,“是啊,我一開始也沒想到,音希這麽漂亮,結果便宜了小哥。”

對於自家發小的這段發言,解雨臣無奈搖頭,這都快進化成司馬昭之心了。

“他不愛說話,所以可能會讓人覺得太冷漠了,但他其實...嗯,還是挺熱心的。”

好樣的,最後幾個字出來的時候,連她自己都覺得離譜,但不好意思,她護短。

只見吳邪的表情瞬間變得一言難盡起來,“其實,小哥只對你熱心,音希。”

“不是的,下墓的時候,只要有危險,他總是會身先士卒沖在最前面,而且他會盡力去救任何一個想活著的人,能力越大責任越大,他一直都做得很好。”

祝音希又想到在巴乃湖底的山洞裏,他和密洛陀搏鬥後奄奄一息的樣子,雖然他在大院裏說的那些話很傷人,但也難以沖刷掉這個畫面在她心裏留下的陰影。

小官很好的,特別特別好。

吳邪顯然也想到了從前,他突然正色道,“對,我也被小哥救過很多次。”

但解雨臣依舊沈默,他沒什麽表情,目光落在面前的空地上,不知在想些什麽。

第二天,吳邪他們兩個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豬吊上來,緊跟在後面的就是一夥計。

殺豬的時候,祝音希離得老遠,並且背過了身沒有看。

淒厲的嘶鳴持續了不少時間,一直等了有5分鐘,那慘叫才逐漸停止。

轉身一看,那豬已經不動了,豬血順著鐵盤上的花紋流入下面的機栝。

又過了兩三分鐘,鐵盤的轉動忽然卡了幾下,接著就停了下來。

很快,鐵盤下方就傳來了一連串鐵鏈互相摩擦的聲響,緊接著,這種聲音出現在了周圍的洞壁上。

前後不過10秒鐘,滿墻凹陷裏原本放置著的古籍竹簡都被頂了出來,一只只像石柱一樣的延伸出來,凸出於洞壁,像是浮雕的一部分。

一下子也沒人去理會那只豬了,處祝音希正在悠閑拍照外,其餘人都朝洞壁走去,去觀察那些被推出來的部分。

浮雕的畫面各不相同,最明顯的幾塊刻的是人的手,但都是模糊的小手,有些刻的事一些難以辨認的線條,有一塊刻了只眼睛,還有臉部的雕刻。

他們兩個正在用照片進行比對,一番查看下來得出了一個結論:廣西石壁上的浮雕,就是這裏原本洞壁上的浮雕,兩者完全一致。

但就算弄清了這一點,關於密碼究竟是什麽還要繼續分析。

吳邪很快便有了猜測,可解雨臣主張不要再轉鐵盤,如果去轉,很有可能只有一次機會,轉錯了就會啟動這裏的機關,無法估量後果。

“沒有十足的把握和準備前,不能輕易嘗試,這裏已經發生過一次慘案,很可能再次發生。”

吳邪肉眼可見的楞怔,“你經常用這種口吻解決問題嗎?”

對方則用手電照著滿是鮮血的鐵盤,“解家人做事的準則就是嚴謹,從小的家教就是這樣。”

“好吧,小九爺,那現在應該怎麽辦?”吳邪跌坐在地。

解雨臣終於將目光放到他身上,“我們要從頭想起,凡事都有理由,這裏設置那麽精巧的機關肯定有著它嚴格的規律,一起想吧,小三爺。”

洞室一時安靜了下來,幾人坐在一起吃牛肉幹,吳邪還試圖推敲當年張家後人如何使用這種機關,祝音希就安靜地聽,反正現在沒她什麽事。

他們的長篇大論持續了很久,久到祝音希想報答案得了,但看這倆認真地模樣,她打消了這個念頭,默默掏出手機開始玩小游戲。

最終,解雨臣對那個夥計吩咐,“你幫我寄信回去,告訴他們,那張照片無法解密,我們采取自己的辦法,讓他們再等一段時間。”

那夥計點頭,卻臉色微變,“東家,您自己來?要不要給先生打個電話?”

解雨臣搖頭,“沒事,我能應付。”

把夥計送出去後,吳邪一回來就抓到了正在玩象棋的祝音希,他跟個幽靈似的悄無聲息在她右側探頭。

“音希,圍棋好玩嗎?你有沒有什麽看法?”

正在關鍵時刻的祝音希被嚇了一跳,然後她手一抖下錯位置,直接輸了,她整個人都不好了,立馬不高興地瞪著他。

“都怪你!我差一點點就贏了!”

但這次吳邪沒慣著她,幹脆捉住她的手腕,又指著屏幕上輸掉的提示,“不厚道啊,音希,我和小花苦思冥想機關,你一個人偷偷打游戲,真是太沒義氣了!”

眼前的姑娘卻撇過了臉,“你們不都想出辦法了嗎,還需要意見嗎?”

“怎麽不要?你也是我們隊伍裏的一份子,必須參與!”吳邪義正言辭道。

“哦...”

然後她直接對著鐵盤的方向努了努嘴,“你們不都說下面有很多鏈條什麽的,那下去拆機關不必在這裏猜來猜去更直接嗎?”

恰在此時,解雨臣也出聲了,“祝小姐說對了,我打算進入這些洞壁的後面,看看這個機關的結構是怎樣的。”

死豬被放了下來,鐵盤也被重新清洗,沒一會兒,機栝的聲音響起,那些浮雕通通縮回了洞裏,鐵盤頓了幾下,又開始緩慢地轉動起來。

他們兩個準備好防身、照明的裝備,再合力擡起鐵盤,用鐵棒撐住,露出了那個洞口。

之前解雨臣被襲擊過,因此他先切了一只豬蹄,用繩子系好甩進洞裏。

等了有一會兒,見沒動靜,他便在胸口和背後墊了塊鐵衣的鐵皮,率先從洞口鉆進去。

在吳邪也想跟下去之前,祝音希拉住了他。

“吳邪,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你也得墊鐵皮。”

她的表情相當認真,吳邪沒什麽異議,便也找了兩塊跟解雨臣一樣一前一後墊好。

祝音希又上手都敲了敲才壓低聲音道,“下去以後,註意有水的地方,那東西應該還在,你一定要小心,能用槍就絕對不要猶豫,還有下去之後要撒上防蛇的草藥。”

雖然困惑她好像知情,但現在並不是糾結這些的時候,他也鄭重點頭。

“放心,我會註意的,音希,你就待在這裏,下面交給我和小花,等我們的好消息吧!”

說完,吳邪便也鉆進了洞裏,洞室一下就剩祝音希一個,她把剩下的包都集中,自己席地而坐,靠著離洞口最近的洞壁,一雙眼睛一眨不眨盯著那裏。

不是她不想去,實在是她要真去了那就是添亂,到時候怪物出來,吳邪還得分神保護她,所以還是算了吧。

底下時不時會傳來他們交談的聲音,只是斷斷續續的聽不太清,只能知道有人在說話。

前半個小時還算風平浪靜,後來那些需要凝神才能聽到一些的人聲突然變得高昂了不少。

僅僅幾分鐘之後,祝音希突然就聽到了一聲槍響,緊接著安靜了一會兒,之後又有接二連三的槍聲傳來,但很快一切都歸於了平靜。

往洞口裏叫了幾聲“吳邪”後,祝音希等了好一會兒才聽到似乎有回應,她立馬帶上藥品和照明的工具小心地爬下去。

下面的空間很是局促,開始這一段根本站不起來,四周有無數鐵環,連著一條條錯綜覆雜的鐵鏈,通往石室的另一邊。

石室下部,是一個水輪一樣的東西,插在下方的井口內,轉動的水輪通過齒輪和鏈條傳動到軸承,所以鐵盤才能自轉。

一具燒焦的古屍就在水井旁邊,空氣中還彌漫著一股難聞的氣味,祝音希很快發現了躺在另一邊的吳邪。

他還有一些意識,但是耳後有一道傷痕,臉頰上還有兩個小的血窟窿,明顯是被蛇咬的痕跡。

雖然臉被咬穿了,但還好毒液都刺在了嘴裏,不會致命,祝音希立刻打開急救包開始給他處理傷口。

解雨臣從縫隙裏出來時,看到的就是吳邪不知生死的躺在那,身邊守著個姑娘,正在給他擦拭臉頰。

“他怎麽樣?”

“沒有大礙,傷口都處理好了,再等等,他應該會醒。”姑娘很是冷靜。

於是,解雨臣松了口氣,他沒有急著去固定那條簡易索道,而是將視線放到眼前的姑娘身上。

“祝小姐,我以為你會采取迂回的方法告訴我們密碼,就像吳邪曾經說過的那些充滿了巧合和怪異的過程截點。”

在他的眼中,姑娘露出了意外的神色,隨後低下頭,好一會兒過去才重新對上他的視線。

“我不知道密碼具體是什麽,能告訴你的只有親自嘗試,逐個試驗。”

“所以我們的步驟到目前為止都是正確的。”解雨臣勾唇。

而姑娘似有些不解,“...沒有觸發機關,至少不是錯的。”

“那就好,否則小姐不發話,解某惶恐。”

說完,他便去固定簡易索道了。

吳邪再醒是兩個小時後,睜眼看到的是祝音希時,他以為自己上了天堂。

可等對方笑著把他昏迷後的事都說了一通後,他才意識到自己還活著。

好在聽了她的話,前後墊了鐵板,否則和那具古屍搏鬥的過程中,他後背指定得受罪。

又休整了一段時間,解雨臣便教吳邪怎麽使用繩索進入縫隙,之後他第一個進去,邊爬邊將防蛇藥塗抹在繩子上。

他的速度很快,10分鐘就在另一邊落下了。

有了示範,吳邪也有樣學樣,不過他的速度慢了很多,好在過程順利。

當然了,祝音希沒去,反正靠他倆解密綽綽有餘,她就不去湊這個熱鬧了,而且她不認為自己能倒掛著爬20分鐘。

索性沒有等太久,第一個密碼就被解出來了。

回到上面的洞室裏,藏在凹陷裏的某些浮雕被推了出來,另一些則沒有。

吳邪和解雨臣又回憶了一下,確認解密過程無誤,才用相機把整個石室的細節都拍下來,接著交給一直等在懸崖下的夥計。

照片被導入電腦,在附近的鎮上通過公共電話線撥號上網傳到廣西巴乃,然後由那邊的夥計送到霍老太手裏。

在巢裏休息了足足5天,巴乃那邊才反饋了消息。

一沓很厚的照片裏,詳細記錄了他們是怎麽操作的。

其中一張則是胖子光著膀子,豎起大拇指站在分開的巨石前,巨石中間裂開,出現了可以讓人通過的縫隙。

照片背面寫著:幹得不錯。

但後面還有很多照片,是另一道石墻,背後附言更加簡潔:第一道石墻後四百米,出現第二道石墻,請再接再厲。

有了第一次的經驗,第二次準備地更加充分,三天後,巴乃那邊就打開了第二道石墻,之後又是第三道。

他們如法炮制,但這次回到洞室時,祝音希一眼就發現了不對,她攔下了要去拍照的吳邪。

“不對,少了一個。”

“少了一個?”吳邪疑惑。

“對,排查一下這些洞穴,會不會是機關卡住了。”

說著,祝音希已經打著手電,一個個伸手進去撥弄。

剩下的兩人對視一眼,沒什麽猶豫各自分開去找。

終於,10多分鐘後,解雨臣從一個洞裏取出了一塊碎石,緊接著洞裏發出一連串喀啦喀啦的聲音,又一塊浮雕從裏面冒了出來。

“看來我們開合太多次,有塊石頭崩下來卡在縫裏,這一塊才沒推出來。”

話落,他又看向那個姑娘,“還好有祝小姐提醒,否則就出大問題了。”

另一邊的吳邪正拍著胸口,“哇靠!還好還好!”

望著吳邪拍照的身影,坐在角落休息的祝音希由衷地松了口氣,她翻出手機相冊裏跟張起靈的合照,看得出神,指腹無意識地摩挲著屏幕中的他。

之後應該沒什麽大問題了,等這次結束,他應該就會恢覆一些記憶吧,不知道會不會想起她。

只是不管怎麽樣,只要記起責任,他還是會義無反顧地去守青銅門,十年啊...

想到這,祝音希鼻子一酸,險些掉下淚來,可下一秒,她就感覺有什麽落在了嘴唇上,她舔舐了一下,一股鐵銹味。

幾乎是本能的,祝音希連忙拿掉防毒面具,捂住鼻子,同時轉過身去,手心已經沾了一部分血,刺眼的令她的手微微顫了顫。

她忽然就想起解雨臣登門拜訪的那天,對方發現自己流鼻血,然後沒多久她便暈倒了,醒來是在醫院。

本以為是生了什麽病,可診斷結果卻只是貧血和太累了需要休息。

正要從包裏找找紙巾,她忽然覺得喉嚨發癢,大概是這裏空氣的原因,忍不住咳嗽了好幾聲。

可這次,她幹凈的那只手掌心也被鮮血沾染,口腔裏血的味道濃郁到她蹙起眉頭,她抽出幾張紙巾,又捂著嘴咳嗽了幾下。

更多的血湧了出來,她驚恐地看著手中染血的紙巾,巨大的恐懼充斥在心中,她呆楞了足足5秒才反應過來,受驚了般甩開手中的紙巾。

可緊接著,四肢和關節就像被重物碾過那樣一陣陣發疼,這種感覺令她瞬間想起在防城港的醫院裏,得知張起靈再次失憶後,自己也是這樣。

可那時候的情況還沒有現在嚴重,而且當時有一部分是她發燒的原因。

明明她的身體一向很好,每年都會體檢,就算可能是跟下墓有關,可去年倒了那麽幾次鬥,除了外界因素受傷外,她頂多就發燒過,其他沒了。

第一次發生這種情況是巴乃之後,第二次就是解雨臣拜訪,現在是第三次,而且是最嚴重的。

很快,她就覺得自己的頭腦也跟著疼起來,而且莫名的感到一陣反胃惡心,她扭過臉幹嘔。

發出的聲音終於引起了剩下兩個男人的註意,吳邪正好拍完照片,解雨臣也在收拾東西,兩人齊刷刷望向她,卻只看得到後背。

“音希?你怎麽了?”

吳邪將相機交給發小就走了過去,幾步的距離,雖然還沒看到具體情況,他就皺起了眉頭。

有一股血腥的味道...

對方並沒有回答,肩膀在輕微地顫抖,吳邪輕輕拍了她一下,見她沒反應被湊過去,這一看就被嚇了一跳。

“怎麽回事!?音希!怎麽那麽多血?救命!小花,你快來看看!”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