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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聖誕到三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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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聖誕到三九

12月倫敦的氣溫來到了10℃以下,落地機場已臨近傍晚,祝音希一出機艙便切實感受到了一陣冷空氣,不由自主地緊了緊身上的大衣。

“..哎喲..”

跟在祝音希身後的莫妮卡一個激靈,她趕緊搓了搓兩條手臂,“倫敦這鬼天氣還是這麽濕冷,你們看地上,白天又下過雨,真煩啊!”

“先出海關吧,車已經在等著了,回去好好休息一下。”祝音希邊說邊加快了腳步,她低頭看著手機上收到的信息,不由彎了唇角。

不過莫妮卡沒發現好友的小變化,她看了眼透明玻璃外的景色,隨後又用胳膊肘捅了捅身旁的青年。

“也不知道聖誕會不會下雪,吳邪,你是第一次來吧?到時候帶你去我和希希母校逛逛?”

雖然經過了10幾個小時的航班飛行,但吳邪此時還很精神,看著前後都是英文的指示牌,和時不時路過的老外,他才有種自己出國了的感覺。

“好啊,這次得麻煩你們兩位向導了!”

“不麻煩不麻煩!別看我是在伯明翰上學,放假我常常跟希希回倫敦玩,我對這裏熟得很,跟我混,保證你在英國這幾天吃香喝辣的!”莫妮卡非常慷慨地拍了拍對方肩膀。

說實話,就莫妮卡這接地氣的樣子,吳邪還真看不出她也是個有錢的富家小姐,但只能說明人家好相處,他便十分配合地恭維了幾句。

然後,莫妮卡就像個正兒八經的導游,開始給吳邪介紹起倫敦來。

要不是走在前面的祝音希放下手機發現身邊沒人了,立刻轉身去找他們,這倆人出個機場必定得再花上1個小時。

抵達莊園正好卡在飯點,車子進入大門甚至還低速開了10分鐘才在一棟富麗堂皇的宅邸前停下,守在門口的仆人迅速上前開門、問好、拿行李。

三個人裏只有吳邪最拘束,祝音希便微笑著拉了他一把。

“別緊張,吳邪,我家只是請的傭人稍微有點多而已,但這也沒辦法,地方太大了總需要人去打理。”

在來之前,吳邪以為的有錢估計就是那種豪華別墅,打死他也沒想到人家住這麽大的莊園,現在他總算意識到眼前的姑娘究竟是多麽壕的大小姐。

並且確認了一點,小哥絕對是贅婿無疑!

見他楞怔了半天沒說話,莫妮卡忍不住調笑道,“怎麽樣啊,吳邪?這回見識了什麽叫真·千金大小姐了吧?”

話裏話外,莫妮卡都是滿滿的自豪,看得祝音希直搖頭。

“好了,你們兩個趕緊進去吧,還要不要吃飯了?”

站在門口為幾人開門的傭人已等候多時,莫妮卡一把薅住青年的衣擺往前拽,“當然要吃,我都餓了!吳邪,你快點!”

等坐在餐桌前了,吳邪還有些精神恍惚。

直到主位上的那位,雖然上了年紀但仍能看得出儒雅的中年男人,十分和藹地勸他不必客氣時,他才終於回神。

“謝謝,伯父。”

他在這邊矜持,旁邊的莫妮卡完全就把這裏當自己家一樣,已經開啟了風卷殘雲模式,邊吃邊誇,惹得祝母頻頻發笑,多次勸她慢點兒別噎著。

反觀祝音希,雖然是用筷子吃中餐,但舉手投足都帶著不緊不慢的優雅,“禮儀”兩個字在她身上體現得淋漓盡致。

一頓飯吃得差不多了,祝母才投來好奇的目光,“聽希希說,小吳在杭州有間古董鋪子?”

“是的,伯母,就在西湖邊上,叫吳山居。”吳邪連忙回答。

“看不出來,小吳年紀輕輕的居然喜歡古董這行。”

說著,她又看向祝父使了個眼色,“人家小吳好不容易來一趟,又是希希的好朋友,老祝,可不能讓他空手走!”

對此,祝父並沒有什麽異議,“小吳,正好你是這行的人,待會讓希希帶你去挑挑,看中了什麽就當長輩送小輩的見面禮,別太拘謹。”

一上來就這手筆嚇了吳邪一跳,他忙不疊擺手,“這怎麽能行!我登門就已經太打攪伯父伯母...”

但他還沒說完就被祝母嗔怪著打斷,“你這孩子還推辭什麽呀!希希早就跟我們說了,她在國內受到了你很多幫助,這次你來倫敦做客,肯定得好好招待你,否則你讓我跟希希他爸怎麽好安心?”

提到幫助,吳邪想到的全是那個姑娘在墓裏是怎麽協助自己的畫面,還有她那沒能留住的孩子,他不由一陣心虛。

結果一擡頭,看到的就是斜對面正盯著他笑的祝音希,她似是讀懂了他此時的窘迫,用口型安慰他“沒事”,隨後自然而然接下了話茬。

晚餐過後,祝音希便帶著吳邪去了專門保存藏品的房間挑禮物。

所謂資產,除了公司股票市值,存款利息投資,黃金期貨,房子車子,另一種便是有價值的收藏,譬如通過公開拍賣或私人購買贈與所得的,藝術品、古董之類。

大多數富人都會有這麽個愛好,祝父也不例外。祝家祖上就是書香世家,還出過尚書、國公,家傳的好東西就有不少,加上近些年收集的,已經能裝滿一個客廳了。

因此,當吳邪進入由兩個房間打通的收藏室,親眼看到琳瑯滿目的,來自國內外的各種古董、藝術品、書畫時,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這這這...音希,你..家裏這麽...”

此刻的吳邪根本無法用言語表達自己的激動之情,他的註意力已被那些保存完好的老物件吸引,擺在架子上,他目之所及的每一樣東西無一不是真品!

什麽明末的水墨畫,清初的琺瑯瓷瓶,甚至還有一個小小的汝瓷,一樁樁一件件都是百分百值得收藏的藝術品。

看他還是呆站在原地,祝音希便主動拉過他,“吳邪,你放心挑吧,這裏的藏品價值大多在六位數以內,五位數、四位數的也有,你看中了,我安排人留好,等你回國那天送來。”

結果又等了好一會兒,他才像反省過來了,可開口的第一句話卻是,“音希,你介意我拍個照片嗎?”

“沒關系,你盡管拍。”

祝音希不在意地笑笑,畢竟這些古董都是正規渠道得來的,而且真正的更好的東西還在隔壁,就連她都很少被允許進去觀摩。

得到同意,吳邪立刻掏出手機就是一頓拍,又點了半天,把新鮮出爐的照片發給了好幾個人後才算完。

然後,他就開開心心選自己的禮物去了。

在莊園待了一天後,三人便住到了祝音希在騎士橋的一幢房子,這是她的18歲生日禮物。

至於來這裏的原因,當然是因為地段更方便帶吳邪游玩整個倫敦。

都不用祝音希介紹,莫妮卡便自顧自把這個西倫敦的富人區給吳邪科普了一遍。

倫敦的黃金地段之一,各種名人的聚集地,在這裏才能體驗一把真正的紙醉金迷的生活。

距離聖誕還有一周,街區就已經被節日氛圍籠罩,或者說整個倫敦都在為慶祝即將到來的平安夜與聖誕節做準備。

幾天的行程安排並不滿,很是輕松舒適,吳邪清楚對於她們富家小姐來說,度假遠遠大於旅游,為的就是享受,而享受則需要金錢,正好她們最不缺的就是錢。

這麽一對比,人和人真的是有參差的,就像同樣身處倫敦,有些人在金字塔的頂端,而另一些人卻在最底層茍延殘喘。

說來也算沾了祝音希的光,之前莫妮卡的銀行卡全被凍結了,但在她將幾人一起的照片發給了唐母並解釋自己正在英國後,不出8小時,她的銀行卡就解凍了。

結果就是,吳邪親眼見證了一次什麽叫掃街式購物。

平安夜的前三天,三人轉道去了趟伯明翰。

這個時間點,伯明翰大學已經開始放假,不過並不是所有學生都離開,學生公寓裏還很熱鬧。

一看到熟悉的景色,莫妮卡便忍不住追憶過去,其實她們的大學生活很緊張卻也很精彩,上課練樂器,考試比賽什麽就不說了,光院系裏的那些八卦就夠吳邪聽一個下午,還不帶重樣的。

畢竟,某些學生玩的確實很花。

平安夜當天,三人回到了莊園,同樣趕回來的還有兩個月沒見的祝庭芝。

吳邪來倫敦玩的消息他自然知道,因此也給他帶了份禮物。

畢竟是過命的交情,而且吳邪出身倒鬥世家,那些個傳說故事根本就是信手拈來,就連祝母也聽得投入。

經過這些天的相處,吳邪再也不像最開始那樣謹慎小心,在莫妮卡的提議下,平安夜豐盛的晚餐過後,就成了吳邪的故事專場。

從吳邪來英國旅游起,受到最大傷害的當屬王盟。

倒黴老板成天看到什麽好吃的好喝的通通要拍個照給他發過來,美名其曰分享,但中國和英國還有7個小時時差,而且聖誕節不放假!

當天夜裏,倫敦便下起了雪,等第二天起來,窗外的庭院裏,無論是植被還是道路都被皚皚白雪覆蓋,銀裝素裹的世界美的純潔澄凈又驚心動魄。

站在落地窗前,祝音希找好角度拍了張滿意的照片,隨即發給了備註為“老公”的號碼,以及另一個沒有任何備註,卻有不少消息記錄的號碼。

前者不出意外石沈大海,而後者沒多久便有了回應,一張夜空的照片以及一句:晚安。

從聖誕節起,接二連三的邀請函遞進了宅邸,這個慈善晚宴,那個聖誕舞會,甚至還有什麽品酒會,諸如此類數不勝數。

礙於吳邪在國內很少參加這類場合,祝庭芝決定帶他去“見見世面”,便挑了個跨年夜的慶祝趴,並且嚴詞拒絕了想跟著一起去的莫妮卡。

“女士止步,親愛的妹妹,乖乖待在家裏,別被我看見這個死丫頭帶著你出現在那裏,她自己就算了,否則我保證一定會有人遭殃,知道了嗎?”

祝庭芝面上笑得如沐春風,但看向莫妮卡的眼神卻充滿了警告的意味,就好像在說“別帶壞我妹妹”那樣。

當然,他只得到了莫妮卡的一記毫無形象的白眼。

夜裏,等祝庭芝他們出發後,莫妮卡也拉著祝音希開車出了莊園。

兩人當然不是跟著他們,而是打算去大學期間一個圈子裏的朋友那裏參加派對。

坐在副駕駛的莫妮卡還在檢查自己的妝容,她一邊理著頭發一邊止不住地吐槽。

“還好我沒哥,就一個弟弟,不然我得被煩死了。希希,也就是你脾氣好,換我一天能吵800次!再說了,你早成年了,婚都結了,他怎麽還管你這麽嚴啊?怪不得連個對象都沒,活該啊!”

“好了好了,消消氣吧,我的大小姐,他們玩他們的,我們玩我們的,不沖突~”祝音希開著車還不忘安撫她幾句。

反觀莫妮卡一秒變臉,“嘿嘿,這就對了嘛!你想通最好了,希希,你可不能為了個渣男要死要活。男人多的是,這個不行就下一個!”

對此,祝音希只輕輕應了一聲,沒再多說什麽,提到張起靈,她還是忍不住生氣。

這男人是真能忍,信息不回電話不接,要不是靠他是張起靈這個信念撐著,她都要堅持不下去了,實在是想得發瘋。

抵達目的地後,祝音希沒有立刻下車,她借口要打個電話讓莫妮卡先進去,自己則拿著手機編輯短信,

幾行字來來回回打了刪,刪了又打,糾結半天還是沒有選擇發送。

她盯著那串號碼看了半晌才退出界面,隨即點進下面那個沒備註的,快速發了幾個字過去:我想見你。

然後,她推開車門徑直走向斜前方的一棟別墅。

派對很嗨,來的都是認識的朋友,而且都是女孩子,因此大家放的都很開,完全沒有顧及。

倒計時最後十秒,一群女孩子們跑出了別墅,以夜空中絢爛的煙花為背景,一起大聲倒數。

“五...四...三...二...一!”

然後是西區上空更盛大的煙花秀,以及女孩們起此彼伏的“Hapoy New Year”。

就在這時,祝音希好像聽到有人在叫她的名字,可在這足夠嘈雜的環境裏,她以為只是自己的幻覺,直到又是一聲更加確切的。

她轉身,視線越過好幾個漂亮的姑娘,終於遠遠地看到了,一盞路燈下站著的一身黑還戴著墨鏡的男人。

這一刻,她只覺得天地都靜止了,遠在大洋彼岸的男人,竟然出現在了這裏,她的眼前。

沒人註意到她離開了隊伍向另一個方向走去,但她只走了一小段就停了,隨後面向他張開雙臂。

前後不過三秒,她便被抱了個滿懷,還被帶著轉了一圈。

“齊達內,你怎麽會來?”祝音希迫不及待地問。

只見這男人掏出手機示意,“小姐的吩咐,我可不敢不從吶。”

可惜,祝音希才不吃他這套,“少來,我是2個小時前給你發的信息,不是兩天前。”

“自然是為了,讓小姐欠我更多。”

男人似笑非笑地垂眸看她,化著精致妝容的小臉和此前的每一次見面感覺都不同,太過優越的長相,就算是稍稍慍怒的表情,也能用可愛來形容。

可下一秒,她忽然眉眼一彎,“那如果我還不起怎麽辦?”

墨鏡擋去了男人的神情,祝音希只能看到他笑臉,就像一個現成的面具。

幾秒後,面具的嘴唇動了。

“小姐在我這裏還存了一次打折的機會,隨時可以使用。”

話音才落,她的指腹便已觸碰到他的唇畔,緩慢地描摹著下唇的輪廓,“那你為什麽不親我?你已經浪費了...”

話說到一半,男人便用實際行動回答了她的第一個問題,一如既往,慢慢的讓她上癮。

車鑰匙被塞進他手裏是兩分鐘後的事,她被打橫抱進了車裏,脫下外套,單薄的吊帶緊身短裙襯出了她凹凸有致的身材,某些記憶不可避免的被喚醒。

下車前,她的胸口已經多了兩條吻痕,才進入騎士橋的房子裏,兩人便迫不及待般擁吻在一起。

那種想被填滿的念頭充斥在腦海裏,不止是身體還有心。

男人的手被按在了她的心臟處,左心房的每次跳動都被他所感知,“撲通撲通”,隨著動作一起,一下接著一下。

“這裏,想要。”

然後,一個輕飄飄的吻落在了那裏。

隔著皮肉骨血,男人虔誠地親吻著她的心臟,似乎想借此去填補內部空缺。

“齊達內...”她忽然輕輕地喚了他的名字。

“小姐,還有什麽吩咐?”男人垂眸,唇邊笑意未減。

而她則閉上眼,用一雙手撫摸他的臉龐,“我想聽你說愛我。”

“我愛你,小姐。”他幾乎沒有任何猶豫或者負擔地說出了這句話。

“你愛我嗎?”

“愛,只愛你。”

“你...愛不愛我?”

“愛你。”

問答進行到這裏中斷了,直到意亂情迷達到了頂峰,她張了張唇,努力地喘息了幾聲又問出了那個問題。

“...你愛我嗎...小官..”

這一次,男人唇邊的弧度罕見的消失了數秒,可很快他又恢覆了一貫散漫的模樣,低頭吻上她的唇。

“我愛你,希希。”

...

三九天到來前,吳邪結束了這次倫敦之旅,莫妮卡打算留在英國狠狠把落下的鋼琴重新撿起,而祝音希自然也沒有回國的理由。

再次回到熟悉的吳山居,吳邪照常問了問最近的生意狀況,然後才在王盟期盼的目光下取出了給他帶的伴手禮。

本以為這個冬天就會這麽無聊地度過了,沒想到才回來沒幾天,就有人找上門來,還是另一條線索。

海叔帶來了第三條蛇眉銅魚的消息,還有一則精彩的故事。

在他的敘述中,這條蛇眉銅魚是陳皮阿四74年從廣西臥佛嶺的一個坍塌的鏡兒宮裏帶出來的,還為此被那苗人首領劃瞎了一雙眼睛。

後來陳皮阿四直接被扭送了當地聯防隊,要不是有個戰友把他保了下來,他早就被槍斃了,東西則送進了博物館。

只不過當年太亂,這條魚現在居然被拿出來拍賣,海叔來次就是為了說這事以及送請帖。

活像一個陷阱,挖了等著吳邪跳。

不過他還是把這事告訴了祝音希,一番討論下來,兩人一致認為按兵不動為上。

可很快,吳邪就在二叔的茶館裏碰上了個怪老頭,不僅會看風水還會說苗語,除了沒瞎倒和海叔故事裏的陳皮阿四很像。

也不知是巧合還是故意,吳邪無意識在地圖上燙出的幾個煙頭被這老頭解開了一個困擾著他的迷題。

祁蒙山西周陵,廣西臥佛嶺地宮,西沙海底墓,三條蛇眉銅魚出土的地方,由曲線貼著海岸線連起來,形狀赫然是一條若隱若現的龍脈。

“這是條不太明顯的出水龍,說好聽點叫潛龍出海,不過,這一局還少一點,缺了個龍頭。”老頭解釋著拿過自己的香煙,點在了長白山的位置上。

只是,吳邪並沒有反應過來,他連忙虛心請教,“這個...大師,請問這局有什麽用意嗎?”

老頭子則呵呵一笑,“你看這幾個點,連著長白山脈、秦嶺、祁蒙山系,昆侖山脈入地的地方,這叫千龍壓尾。中國的幾條龍脈在地下都是連著的,這整合看風水,整條線聚氣藏風的地方自然多不勝數,你燙的幾個點,都是關鍵的寶眼,因為這一條線一頭埋在水裏,一頭在岸上,所以叫出水龍。”

解釋到這,老頭又提了嘴明初的汪藏海,一下就讓吳邪全想通了。

汪藏海的雲頂天宮可不就在長白山嗎?

和老頭分別時,吳邪瞥見了對方老花鏡下,從眼角劃過鼻子,一直到另一邊眼角的可怖疤痕,瞬間令他想到了陳皮阿四。

這麽一來,就更詭異了。前面才聽海叔談到這人,後面就讓他給碰上了,天底下哪有這麽巧的事?

不過,吳邪沒再考慮這件事,一是疑點太多,二是第二天晚上他就和潘子上了去長沙的綠皮火車。

三叔的消息,需要他親自去一趟長沙,說是托人給他留了話,並且讓潘子帶他過去。

只不過,火車在三個小時後抵達金華站時突然臨時停車了。

結果潘子一下從車窗跳了出去,還回頭大叫讓他快點。

無法,雖然不理解,還被其他人當猴看了,吳邪只得咬牙跟著跳出去。

兩人一路跑進邊上的田野裏,再翻上大道,進了一輛早就等待的皮卡,直到開進金華邊上的一個小縣城裏,重新從這裏上了那輛火車,潘子才一五一十解釋了一遍。

原來潘子給長沙他們的地上錢莊打電話時,除了得到了帶吳邪去長沙的消息外,就是長沙除了狀況,需要小心警察。

一上火車,潘子就發現了幾個便宜衣,所以他當機立斷聯系朋友,叫了車。

最後兩人出了浙江就下了火車,轉坐長途大巴到了長沙附近福壽山一帶的一個鎮子上。

幾經波折總算找到了為三叔帶話的人,才說到需要去長白山橫山山脈,吳邪的手機突然響了。

他本想摁掉,但一看來電顯示是祝音希,他只好歉意笑了笑,找了個地去接電話。

“音希?找我有什麽事嗎?”

“等等,你說你現在人在長沙?”

“我天...你怎麽...好吧...我差點忘了是我告訴你的,你等等。”

電話沒有掛斷,吳邪迅速回去,他猶豫看著這個被叫做楚哥的人,又看了看潘子,咬了咬牙道,“呃,音希現在人就在長沙,她能跟我們一起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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