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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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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第82章

那種強烈濃厚的情感, 似乎如火山噴湧而發。

可這一次,程澤不敢貿然行動。

他不知道池光河是否明白了愛情的含義,他不想像上次一樣, 嚇跑他,一走便是七年。

無論如何,這次也要將小河留在身邊, 哪怕失去一切!

程澤幫池光河傳導完數據, 給他停機的號碼充了兩千塊錢話費。

“好了,小河。”

池光河迅速吸完最後一口可樂,擦擦嘴,跳到床邊。

“哇,澤哥,這麽快就好啦!”

“嗯,你試試。”

池光河拿著手機, 坐到一旁,開始認真體驗手機的各項功能。

“速度好快哦!性能很強,哇, 連像素都變得超高了耶!”

池光河像第一次接觸到玩具的小孩,玩得不亦樂乎。

程澤靠坐在一旁, 註視著池光河,臉上帶著一絲幸福的笑意。

這時,池光河的手機突然蹦出於白的視頻通話邀請。

池光河正在點擊屏幕,一下就秒接了。

“哈嘍, 於白。”池光河將手機拿遠了一些, 朝鏡頭裏的於白揮手。

於白呢喃道:“還真接通了, 我之前給你打了好多個,你都不接。”

“嘿嘿, 澤哥給我買了新手機,還給我充了話費呢!”

於白:“你怎麽會淪落到這麽多年,話費都充不起了!”

池光河咧嘴一笑:“現在可以用就行啦!”

於白看著池光河笑呵呵的樣子,嘆了口氣。

池光河撅著嘴:“你幹嘛朝我嘆氣?”

於白又重重嘆了口氣問:“你現在在病房?跟程澤在一起?”

“對呀!你看!”

池光河運轉鏡頭,把整個病房都拍了一圈,拍到程澤時,讓程澤跟於白打招呼,程澤只好微微擡起手,示意了一下。

“澤哥沒什麽大事,就是右腿暫時斷了,可以恢覆的哦!”池光河介紹道。

於白等他說完,心情不太好:“唉,你跟我在一起時,跟死人一樣,喪喪的,現在跟程澤一起,整個人又活了。”

“我沒有死呀!哪裏有死人啦!”池光河反駁。

於白:“我說你像,沒說你是。”

池光河:“死人怎麽跟你聊天呀!”

於白:“算了,不跟你咬文嚼字了!你真是……我是真搞不懂你!”

於白此刻心已死,好不容易想著人家七年沒聯系,一定是破鏡難圓!沒想到他們再見面,居然跟七年前一樣!

到底多深厚的感情,才能讓他無法見縫插針啊!

就算是離家出走七年的小孩,回家也會跟父母有些生疏!

他們兩個到底是鬧哪樣!

池光河壓根不知道於白在想什麽,問他:“我知道了,於白,你投資了澤哥的公司,還把我的日薪提到了500!是不是!”

說到這個,於白更心痛了,賠了夫人又折兵,錢花了,人還沒開始追就沒了。

“是是是!”

於白自我安慰,沒關系,反正他有錢。

程澤在一旁聽他們的對話,臉上一直帶著淺淺的笑意。

程澤朝池光河招了招手,示意有話要對於白說。

池光河馬上將手機遞給程澤,程澤將鏡頭對向了自己。

“於白,下個季度我們要開始批量生產智能電動汽車,大概至少需要九千萬的資金。”

於白兩眼一黑,摸了下胸口,感覺自己快心梗了。

於白:“行行行,你讓財務做個什麽預算,我給我爸看,我找他要錢。”

於白:“你們倆,真是我的活爹!”

池光河咯咯直樂,他湊到程澤臉旁邊,擠進屏幕:“那你喊聲爹嘛!”

於白一看,兩張俊臉貼在一起,都可以截圖做情頭了!

簡直快要醋死了。

“知道了知道了,不跟你們說了,掛了,再見!”

“拜拜!”

視頻通話一斷,池光河轉頭看向程澤,程澤同時轉過頭,鼻尖輕輕掃過池光河的臉頰。

那一刻,程澤大腦仿佛充血一樣暈眩。

他的手偷偷抓緊了床單,克制住了想要親他的沖動。

池光河也有了同樣的感覺,他看了眼程澤的嘴唇,默默退後了些許。

自從另一時空池光河的記憶全部覆刻給他後,他能體會到愛一個人時強烈的感覺。

他也明白了,自己就是喜歡程澤的!

準確說是愛,他只有跟程澤在一起,才能體會到愛情的滋味。

他想等他病好了,再跟他聊這件事。

池光河微微轉回頭,直視著前方,找了個話題:“澤哥,我們要在這裏,一直住到什麽時候呀?”

“過兩天咱們就辦理出院手續。”

“醫生說可以出院嗎?”

程澤想了想:“轉院吧,奶奶還一個人在家呢,可以離家近點,回家住。”

說到奶奶,池光河黯然神傷。

“怎麽了?”

池光河趴在床邊,喃喃道:“我上次見到程奶奶,可她不認識我了。”

想到那天,池光河又覺得傷心不已,程奶奶是世界上最好的奶奶,她不是最喜歡小河的嗎?她怎麽能忘了我呢!

程澤伸手摸了摸池光河的頭發,還是和以前一樣的感覺。

“她前幾年得了阿茨海默癥,這種病是會忘記很多人和事的,她連我都不記得了。”程澤平淡地說道。

“啊?她連程爺爺也不記得了嗎?”

“爺爺在你走的那一年去世了,突發腦梗。”

病房裏陷入了沈默,池光河淚眼婆娑,他沒想到程爺爺還是沒有躲過這個病的侵襲,離開的時候,他竟然都沒有送他最後一程。

程澤看著池光河流出的眼淚,這又讓他的想法產生了動搖。

如果他已經學會了悲傷的情感,那是否說明,他也可以理解愛情的滋味?

眼淚,會是程式的設定嗎?

程澤鬼使神差地探出手,緩緩替池光河擦拭眼淚,他的手指上沾著一滴晶瑩的淚珠。

他伸出舌尖,舔了一下手指。

是鹹的。

不是程式設定的。

所以,池光河是可以體會愛情這種情感的吧!

池光河眼眶裏噙著淚,聲音哽咽:“澤哥,你渴了嗎?”

“嗯?嗯……”程澤有些尷尬。

池光河:“可是眼淚會越喝越渴的。”

程澤眼神無處安放,只能“嗯”了幾聲。

池光河邊哭邊去給他倒水,他將水杯遞給程澤,程澤猛灌了一口水,緩解尷尬。

“小河,你什麽時候去見過奶奶?”

池光河站在床邊,拿著空杯子,很傷心:“我本來想去找你,沒有見到你,只見到了程奶奶,可是她說不認識我,我以為你也不認識我了。”

池光河嗚咽著抽泣了兩聲。

若是別人說出這樣邏輯的話,肯定會被認為腦子壞了,這怎麽能類比。

但池光河說的,程澤總是無條件相信他。

程澤拉著池光河的手,讓他坐了下來。

“為什麽這麽認為呢?”

“因為你們是一個世界的人呀!”

池光河覺得這樣說有點不妥,馬上改口道:“你們是一個家的人。”

程澤攥緊他的手:“你也是這個家的人。”

“嗯。”池光河乖巧的點點頭。

程澤卻把這話聽進去了,一個世界?如果按照之前的推測,那這一切都變得合理了。

池光河一定是來自另一個世界,根據變形的手機,有可能是通過時光機而來,而現在的社會科技遠遠沒有發展到那個地步,那就只有可能,來自未來。

可是不管他是誰,他永遠都是他的小河,不是嗎?

這兩天住在病房裏,基本都是池光河在照顧程澤。

他幫忙叫醫生覆查,去買飯,繳費……

就連上廁所,也是他扶著他去衛生間。

程澤一手拄著拐杖,一手勾在池光河的肩膀上,緩慢地往衛生間裏走。

整層走廊只有一個公共衛生間,即使是VIP病房的人也得去這裏上廁所。

好不容易架著程澤進來了,池光河見他獨自行動有些吃力。

“需要我幫你嗎?”

“不,不用。”

兩個人都有些臉紅,從程澤少年時期懵懂了解那方面的事後,對於此時這種情形,他會有些害羞。

程澤一手拄著拐杖,另一只手解決上廁所問題。

池光河則站到他受傷的腿那邊,攙扶著他。

這種情況下,池光河像普通人類一樣,實在忍不住,偷偷瞥了眼他的那個地方。

隨後,腦子裏曾經被導入後就封存的無數本小H書,瞬間被他量子閱讀。

短短幾秒鐘,池光河臉就紅到耳後根。

他甚至不敢想象那麽大的東西捅進身體內,會是什麽感覺。

他抓著程澤手臂的手,不自覺收緊,連呼吸都加重了許多。

程澤用餘光瞥向池光河,察覺到一絲異樣。

他能聽到池光河呼吸變重,手上的力度變大,這些是他從未在他身上看到過的。

是否可以說明這次的他,已然和人類一模一樣了?

或許,他還是有機會可以表白的。

程澤嘴角微微勾了一下,拉好褲拉鏈:“走吧。”

“哦。”

池光河臉上的潮紅還未褪去,怔怔地扶著他離開了衛生間。

回病房的路上,兩人都沒有說話,各有所思。

這時,病房門口站著這兩天一直給程澤換吊瓶的護士。

“程澤,你申請了明天出院?”護士問道。

池光河扶著程澤走近,點頭“嗯”了一聲。

護士翻著他的病歷本:“你腿都折了,還到處跑?至少都休息一個月,想康覆差不多兩三個月。”

“謝謝,我還是決定轉院,方便後期工作和照顧家人。”程澤堅定說道。

護士“嘖”了一下,囑咐道:“你執意要轉院的話,按規定辦好手續吧,回去的途中盡量不要碰到打石膏的腿,註意休息,註意飲食,那邊的醫生護士應該也會再跟你交代。”

“知道,謝謝。”

護士又交代了很多註意事項,池光河拿著小本本在一旁認真記。

這次,他一定要照顧好程澤!

最後一天,池光河整個醫院跑上跑下,為他辦理出院手續。

聯系了一輛專車,幫程澤收拾好他的物品,再扶著他上車,往家裏去。

很快,他們便抵達了富華別墅區。

池光河拎著一袋程澤的衣物,另一只手扶著程澤慢慢走進別墅區。

一樓客廳裏,程奶奶正在看電視。廚房裏傳來鍋碗瓢盆碰撞的聲音,應該是保姆在做飯。

“奶奶。”

“程奶奶!”

程奶奶回過頭,眼神裏帶著一絲迷茫,看起來還是沒想起他們倆是誰。

她的頭發黑白相間,臉上布滿皺紋,手臂上長出了淺淺的老年斑。

池光河扶著程澤坐到沙發上,然後蹲到程奶奶腿邊,給她揉捏膝蓋。

“程奶奶,你知道我是誰嗎?”池光河仰著頭問她。

程奶奶用心想了想:“你,你是輝輝!輝輝,你回來了啊!”

池光河看了一眼程澤,程澤聳聳肩,表示很無奈。

池光河齜牙笑道:“是,我是!我這不回來看您了嘛!”

“輝輝啊,學校的飯好吃嗎?能吃飽嗎?”程奶奶摸著池光河的頭。

池光河知道,程奶奶這是把他當成了讀書時的程輝,可憐老人心啊,她的記憶停留在了程輝年輕時,後來程輝只回來見過一次父母。

池光河握住程奶奶的手:“學校的飯,又便宜又大份,每天都吃得飽飽的!您就放心吧,看我長得這麽結實就知道啦!”

“哈哈哈,好,那就好。”程奶奶開心地笑起來。

“哥!”二樓傳來蘇齊的聲音,緊接著,他的聲音頓了片刻:“你誰啊?你怎麽進來我家了!”

蘇齊穿著拖鞋,“噠噠噠”從樓梯上跑下來,沖到池光河旁邊。

程澤腿傷沒辦法起身,他厲聲道:“蘇齊!”

池光河眼疾手快,瞬間跳到程澤旁邊,挨著他緊緊坐下,就像小朋友躲在家長旁邊,等家長給他撐腰。

“哥,他很奇怪誒!”蘇齊又折返到他倆面前,指著池光河:“上次蹲在草裏找你,要不是被我轟走,誰知道是不是那種什麽私生飯,要害你啊!”

程澤眼眸裏帶著一絲笑意,轉頭問池光河:“你什麽時候找過我?”

“就是,就是上次剛來的時候…”池光河食指對著食指,戳指尖。

程澤心下了然,點點頭,目中含情註視著池光河。

蘇齊一下就炸毛了:“哥!你怎麽這樣啊!”

從來沒給他過好臉色,現在卻對一個陌生人這麽溫柔,蘇齊要氣死了。

程澤轉頭看向蘇齊,聲色俱厲:“剛剛我收到林總的消息,說你才上班兩天,每天遲到一小時,開會還頂嘴,要是不想幹,就別幹了!”

“哥,我又沒車,每天從家裏走到小區門口都要五分鐘,這裏打車都打不到。”蘇齊氣鼓鼓反駁:“還有開會時,那個主管太沒文化了,每一句話都要想半天,意思也表達不清,我讓他多讀點書學會說話,有問題嗎?我這不是為他好嗎!”

程澤被他氣得腦仁疼,他垂眸揉著太陽穴。

“小河,我們回房間。”

池光河便扶著程澤往樓梯後面走,那裏安裝了一個電梯,是那時候池光河讀高中回來提議安裝的。

蘇齊跟在後面,見池光河這麽輕車熟路,攥緊了拳頭。

池光河扶著程澤回到他的臥室,一切如舊,沒有變化。

重新來到熟悉的地方,那些幸福美好的記憶,湧上池光河的腦中。

這裏,才是他的家啊!

“澤哥,你先休息下,我去給你倒杯水哦!”

“嗯。”

池光河把程澤安置好,離開臥室,剛走到門口,就被蘇齊堵在了樓梯口。

“你不會是我哥的前男友吧?為什麽對我家這麽熟悉?”

“你想多啦,讓一下哦,澤哥要喝水。”

蘇齊只好讓他下去,隨即跟著他下樓,池光河走到茶水間,倒了杯溫熱的水。

“不是前男友?憑什麽我哥對你那麽好!”蘇齊追著問。

池光河嘿嘿一笑:“我們一起長大的呀!”

池光河端著水杯往樓上走,蘇齊跟在後面:“我怎麽從來沒聽我哥提過你?”

“我也不知道呀!”

“你!”

池光河走進程澤的臥室,蘇齊也跟了進來,他真是越想越氣:“哥,你受傷的事也不跟我說,我還是從別人那裏聽來的!還有這個人,你從來沒跟我說過他!”

程澤接過池光河遞來的水杯,眼神淩厲地望向蘇齊。

“他比你大,你應該喊他哥。”

“什麽?!”蘇齊滿臉寫著不可思議:“憑什麽,明明他看起來比我還小。”

池光河這下拿出了做哥哥的樣子,他走到蘇齊面前,拍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你都說了,是看起來,實際上我就是比你大呀!”

“對了,澤哥,他是誰呀?為什麽他喊你哥?”池光河轉過頭問道。

程澤淡然說起來:“我媽在國外跟那個男人生的孩子,血緣上是我弟弟,這次回國找工作,暫住在這裏。”

“哦哦。”

蘇齊氣得捏緊了拳頭,他火氣上頭,一時不知道怎麽發作,於是轉身回了自己房間,“砰”地摔門關上。

池光河馬上蹲到床邊,問程澤:“澤哥,他真是你弟弟啊,怎麽感覺脾氣性格跟你差那麽多呢?”

程澤笑了起來:“因為成長環境不同嘛。”

“對了,澤哥,程爺爺的牌位在哪裏?我想去拜拜他。”

“我帶你去。”

池光河便攙扶著程澤起來,他們來到三樓最裏面的一間房。

打開房門進去,裏面擺放了兩張遺像,一張是程澤爸爸程輝的,一張則是程爺爺的。

池光河點燃了六根香,跪在軟墊上,給他們磕頭,然後再將香插在香爐裏。

看著相片裏程爺爺和藹可親的模樣,程爺爺對他好的那些畫面,再次襲來。

池光河不禁雙目濕潤,那麽好的程爺爺,再也不存在了。

他很傷心,跪在軟墊發著呆。

程澤倚靠在墻邊,默默註視著池光河。

他知道,現在的池光河比曾經的他擁有了更豐富的感情。

他想過段時間,再試一試表白的事,這次,他一定考慮周全。

祭拜完程爺爺,池光河跟程澤回到了二樓。

“我可以去看看我的房間嗎?”

“當然。”

環境的熟悉感,讓他很放松,好像他從沒有離開過。

池光河打開了自己那間房的門,裏面竟然是大變樣。

曾經貼在墻壁上的櫻桃小丸子海報,書桌上擺放的櫻桃小丸子手辦,小丸子的窗簾、床單被套全不見了。

程澤站在門口,往走廊盡頭吼了一聲:“蘇齊!”

幾秒後,蘇齊房間的門打開,他探出頭:“幹嘛?”

“誰讓你動這個房間的東西的!”程澤質問道。

蘇齊懶洋洋說:“家裏又沒有女孩子,留這些女孩子的東西幹什麽?我全扔了。”

程澤簡直要把這一輩子的氣都生完了,他火冒三丈,打算再兇幾句蘇齊。

池光河突然閃現,擋在他們兩人之間。

“沒事沒事,澤哥,本來這些就是很小很小的時候布置的,早就老舊啦,換下其他的挺好的啦!”

蘇齊氣沒完全消,他一通抱怨:“就是!都舊得起球了還不扔!我幫你扔還說我!你就是不待見我!”

說完,蘇齊把門重重摔上。

池光河馬上安慰程澤:“澤哥,我早就想跟你換一樣的啦!明天我們就去買蠟筆小新的裝飾品,可以嗎?”

這樣一說,程澤心情好多了。

在程澤心裏,那些櫻桃小丸子的裝飾品,會讓他總是想起小河在這裏生活的畫面,現在什麽都扔掉了,以後所有一切都只存在於記憶中。

不過現在他們若能用上一樣的東西,也挺好的。

就像是情侶款一樣。

“小河,你以後就回來住吧。”

“好耶!”

池光河超級開心,再也不用為房錢擔憂啦!

當天晚上,他就去酒店辦理了退房。

事情處理完畢後,他空著手跑回家中。

程澤正在房間用筆記本辦公,聽到外頭響動,打開門看了眼。

“小河,你沒帶行李之類的嗎?”程澤扶著二樓欄桿,向下望去,詢問道。

“沒有呢!”池光河已經自來熟,圍在保姆身邊:“阿姨,什麽時候開飯呀?我都一周沒吃米飯了。”

“馬上就好!”

程澤站在二樓,淺淺笑了起來。

真好,一切好像又回到了從前。

池光河沖上樓,滿面春風:“澤哥,我扶你下去準備吃飯吧!”

“嗯。”

他們坐著電梯下樓,到餐桌邊落座。

這時,言婷打來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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