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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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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第69章

“小心一點啊小河!”程澤喊道:“我先去開門!”

程澤打開院子的那道門, 驚訝道:“濤叔!你怎麽這麽早就來了?”

“澤澤早啊,這是雲行教授,你爸爸以前的博士導師。”

程澤這才看到李濤背後站著的那個人, 花白的頭發,戴著一副厚厚的眼鏡,穿著一身舒適寬松的白襯衣, 年紀雖大, 但能感受到是個學富五車的文化人。

“雲教授好。”

“嗯。”

程澤帶著他倆往家中走去,這時,程奶奶才起床,她的面容比平時看起來更加蒼老,雙眼浮腫。

“奶奶,是濤叔,還有雲教授。”

程奶奶立馬過來迎客:“澤澤, 去倒水,李濤啊,很久沒有見了, 雲教授你好。”

李濤閃過不好意思的神色:“以前沒有說明我的身份,真的非常抱歉, 今天我都會好好解釋一下的。”

“快進來坐,快進來坐。”

程澤去茶水間給貴客倒水,瞥了眼廚房,見池光河一邊看手機, 一邊拿著鍋鏟在鍋裏劃拉。

他來不及管池光河, 匆匆將水杯端到了客廳的茶幾上。

李濤點頭表示感謝, 說道:“澤澤,你去房間寫作業, 我們跟你奶奶聊就行了。”

程奶奶點點頭:“去吧,澤澤,乖。”

“好的,奶奶。”程澤乖乖離開了這裏,他知道他們還是當自己是小孩,不想讓自己知道太多事情。

程澤便進到廚房,看看池光河一大早在折騰什麽。

一股沖鼻的蒜味撲面而來,連抽油煙機都無法完全清除。

“你在幹什麽?”程澤捏著鼻子問。

池光河不停翻炒鍋裏一團黑色不明物,說道:“我這不是想煎個餅嘛!拿錯鍋了!幹脆就用這個油炸,結果不小心把蔥打翻全倒了進去,我就想拿蒜遮遮味,結果蒜忘了剁碎…”

程澤哭笑不得,一大早這是什麽廚房歷險記,他關掉火。

從他手裏拿過鏟子和鍋,將裏面的黑色物體倒在了垃圾桶。

“點外賣吧。”

池光河捏著小拳拳,小聲嚷嚷:“這可是我一大早的心血!你賠我心血!”

“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不用賠。”

好有道理的感覺,池光河陷入了思考,但他小腦瓜子想不通。

程澤洗完鍋,擦幹手,經過他身邊,敲了敲他的額頭:“走吧,回房間去學習。”

“一大早就開始學習啊?”

“是啊,順便點個外賣吃。”

“好!”聽到有吃的,池光河又美滋滋的笑起來。

他跟著程澤上樓,老遠就朝李濤揮手喊“濤叔好”,李濤朝他點了點頭,然後繼續切換回嚴肅的面容,跟他們聊天。

他們幾個人一直聊到午飯時間,程奶奶用了一大包紙巾擦眼淚。

程澤不知道兩位客人是否會留下來吃飯,但他還是準備做一大桌菜。

平時程奶奶做飯很累,今天他要幫忙分擔。

程澤剛來廚房裏洗菜、切菜,池光河又跟了過來。

他走到哪裏,池光河總是出現在哪裏。

“澤哥,我能幫什麽忙?”池光河倚靠在廚房門邊。

程澤洗著菜:“你幫我去冰箱拿牛排、雞胸肉,解凍。”

“好嘞!”

於是,程澤一邊做著手頭的事,一邊吩咐池光河幹簡單的活,兩人配合得天衣無縫。

很快,餐桌上擺滿了程澤做的菜,不過李濤跟那位教授因有事,提前離開,沒有留下來吃飯。

程澤去樓上推著程爺爺下來一起吃飯,飯桌上,程澤問程奶奶都聊了什麽。

程奶奶聲音沙啞,毫無精神:“就是跟你爸爸有關的一些事,主要還是在安慰我。”

“不,不難過。”程爺爺眼睛也是紅的,他的臉一直都有半邊僵硬,所以看不出臉上痛苦的表情。

他擡起顫抖的手,想要安慰程奶奶。

“嗯,嗯,不說這個,吃飯,吃飯。”程奶奶端起碗,哽咽嚼飯。

程澤跟池光河給爺爺奶奶夾菜,池光河立刻跳了個話題,開始講學校馬上要舉行運動會的事。

每次池光河講學校的事,程奶奶都會開心的捧場,附和他。

但今天卻一言不發,只是默默吃飯。

這種情況,一般人都不會再說下去,但池光河不一般,小嘴一直叭叭叭,死寂般的家裏多了些靈氣。

程澤跟池光河在家呆到假期結束,程爺爺程奶奶的狀態好了不少,他們才放心離家,回學校。

學校裏已經對林述等人做出了記過的處分通知,於白才回教室上課。

但也正因為這樣,大部分同學都不願意跟於白玩了。

在他們印象中,於白是gay,家裏有背景,連學校領導都聽他話,他們是絕不會跟這樣的人一起玩的。

入秋後,於白徹底被孤立了。

唯一一個願意跟他玩的池光河,卻每天都在高三教室上課,他的孤獨無人能夠理解。

而且馬上就是校級運動會了,池光河連休息的時間都在操場訓練。

他們雖然住在一間寢室,但每天說的話不超過十句。

這天晚上,池光河跟程澤一起在操場跑完步,回到宿舍就先進去沖涼了。

等出來時,發現於白站在他書桌前,看起來有話想跟他說。

“怎麽了?”池光河正在用幹毛巾擦拭頭發的水。

“我打算休學了。”於白平靜地說。

池光河楞了一下,馬上拉著他坐下,然後跨坐到自己的椅子上,問:“為什麽?你發生什麽事了嗎?”

於白一臉無所謂的樣子,道:“沒什麽,本來也就不喜歡讀書,是我爸硬把我塞進來的,在這裏也沒什麽朋友,好無聊。”

池光河皺著眉:“我就是你的朋友呀!你怎麽能說沒朋友呢!”

於白:“我謝謝你哦,朋友一整天都說不上幾句話呢!”

這暗中嘲諷的意味,池光河聽明白了!他馬上道歉:“對不起!我這段時間太忙了嘛!要不你跟我一起去跑步?”

“你知道我跑步不會超過200米的。”

池光河陷入了為難的境地,他想幫助於白,但不知道怎麽做。

“我想好了,這周末回家就跟我爸媽說,這書讀得一點意思都沒有。”於白唉聲嘆氣。

到了晚上熄燈時間,兩人又像往常一樣,很快安靜下來,各自進入睡眠狀態。

第二天一大早,池光河就跑到於白床頭,將他拽起床。

拉著他,跟他一起去了操場。

秋天的早晨帶著濃濃的涼意,於白裹了件外套,將半張臉縮進了外套裏。

他站在操場跑道邊,凍得瑟瑟發抖,心裏腹誹池光河是不是有病。

池光河跟程澤並行在跑道上慢跑。

程澤回頭看了眼越來越小的於白,問道:“他幹嘛?”

池光河邊跑邊說道:“他說沒有朋友,不想讀書了,我想了想,估計這段時間我忽略了他,所以我得花點時間陪他嘛!”

“哦。”

程澤掀起眼皮,註視著前方,繼續慢跑。

池光河追了過來:“你就哦啊?澤哥,你是不是不想跟他一起啊?”

的確沒那麽想,程澤心裏默默念叨著,並不是針對於白,而是他只想跟池光河單獨相處。

程澤突然開口,問了池光河一個死亡問題。

“如果你只能選擇一個人陪,你是選他還是選我?”程澤說完,就等著聽滿意的答案。

“當然是他啊!”池光河完全沒有一絲的猶豫。

程澤那剛剛要上揚的嘴角,立即拉平了。

他滿臉寫著不開心,加快跑步的速度。

“於白現在沒朋友,都厭學了,我怎麽能放著一個厭學兒童不管嘛!澤哥,澤哥,你等等我呀!”池光河追著程澤。

跑完三圈,程澤心裏痛快多了。

他們各自回到宿舍,洗了個澡,換回校服,然後再出發上課。

於白瞪了池光河一路:“你幹嘛啊?一大早就拉我去看你倆秀恩愛?”

池光河也不解:“什麽秀恩愛啊?我跟澤哥的感情還要秀嘛?這不是重點啊,我只是想讓你不那麽無聊,我得花時間陪你嘛,我的朋友!”

本來還想抓著“秀恩愛”幾個字繼續吐槽池光河的,突然聽到後面的話,於白瞬間有點感動了。

原來池光河是聽進去了他昨晚的話。

只有他真心把自己當朋友。

“可是我不想去班裏上課…”於白已經非常討厭高二那個班了,想到他們經常三五成群閑聊時,還要帶著詭異的眼神看他,然後接著聊天的樣子,他就很煩悶。

池光河像個大人一樣:“你就忍忍吧,除了上課時間我不能陪你,其餘時間都可以。”

“真的嗎?”於白竟然有點心動。

他一個人孤獨得太久了,網絡上的交友聊天讓他更覺空虛,現在的池光河就像是來拯救瀕死的他。

“真的!不過我不能單獨陪你,澤哥還需要我呢!”

“行行行,我知道!”於白臉上浮現了很久未見的笑:“那拜托你下次提前說,OK?我也好帶個手機下去玩。”

“知道,知道了,你先去上課,中午我們食堂見。”

“好。”

……

運動會這天,校園裏彩旗飄揚,到處都是加油吶喊的聲音。

池光河穿著一身藍白運動服,胸前貼上了“5”號序號貼,他跟其他運動員一樣,緊繃著肌肉,蹲在起跑線上,發令槍一響,他們像離弦的箭一般沖出起跑線。

觀眾席上的加油聲、歡呼聲震耳欲聾。

程澤正在另一邊的跳高項目接受檢錄,他只能遠遠地看一眼池光河。

池光河目光堅定朝前慢跑,前期他只需要保持平穩速度,等到了最後再沖刺。

於白站在終點線給他加油。

第一圈時,池光河輕松從於白身邊跑過,甚至還朝於白揮了揮手。

於白拿著手機給他錄視頻,捏著拳頭,做了個加油的動作。

這時,同班一個男生不小心踩到了於白,於白今天新穿的這雙鞋價值九千多,嶄新的鞋面印上了一個腳印。

他迅速抓住那個男生:“餵,你踩了我的腳。”

那個男生準備道歉,一看是於白,瞬間翻臉:“怎麽了?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踩了你的鞋?”

“就是你踩的!你給我道歉!”於白提高了音量。

其他幾個同班同學過來,開始嘲笑他。

“喲,這不是死gay嘛,娘炮!亂冤枉什麽人啊!”

“不會靠汙蔑人刷存在感吧!”

於白氣得眼睛都紅了,跟他雪白的皮膚形成鮮明對比。

他不甘示弱:“不知道是哪個瞎子沒長眼,踩了我的鞋,還不敢承認。”

“你說誰瞎子呢!你這個死娘炮!”

幾個同學把於白圍了起來,逼得他只能步步後退。

池光河剛好跑第二圈時,經過這邊看到這一幕,直接沖過來喊:“你們幹什麽?以多欺少!”

池光河話音未落,立馬被高三(1)班的幾個熱心男生架回了跑道。

“我的小祖宗,你能不能先為班級爭光!”

池光河眼見於白正在被原來班裏的同學欺負,忍不了一點,非要沖上去。

“到底怎麽了,你說,我們幫你。”

“那個,那個是我朋友!他們欺負他!”

班長順著池光河所指,看過去,目光堅定:“放心吧!你安心為我們班爭榮譽,我們去幫你解決!”

“快跑,快跑啊!”其他幾個同學著急,把池光河推了出去。

池光河本來計劃拿個第二第三就行,這下他只想趕緊結束比賽,去看看於白怎麽樣了。

他直接在第二圈就開始加速,瘋狂往終點跑。

高三(1)班的班長帶著幾個同學,走到於白那邊,推開那幾個欺負他的人。

“嘛呢?嘛呢?”

高二的這幾個男生,一看是高三的學長們,默默散開了一點,沒有再逼得於白往後退。

“怎麽回事?你來說。”高三的學生利用自己學長的身份,隨機指了一個人,讓他說明情況。

被指的這個人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半天說不出來。

高三(1)班的班長生氣了:“你連事情經過都不清楚,就欺負同學,怎麽?搞霸淩啊?不知道學校最近在嚴打霸淩嗎?上報上去,你們一個兩個都得停課反省!”

於白憤懣說道:“是他踩了我的鞋,讓他道歉,他不道歉,還出言不遜侮辱我!”

那個踩他的鞋的人死不承認,非說沒有踩。

班長問於白:“確定是他?”

“沒錯,就是他!”

班長看了眼於白鞋面的腳印,是右腳,他蹲下來,直接拽住那個男生的右腳,脫了鞋,看向鞋底。

“這不就是你的鞋踩的嗎?還嘴硬?”

“道歉!道歉!”高三(1)班其他幾個人強烈要求他道歉。

最後,迫於無奈,那個男生不得不朝於白低頭道歉。

道完歉就逃之夭夭了。

這時,池光河猛地沖過來,甚至來不及剎車,被同學們齊齊拉住。

“池光河?!你跑完了!第幾!?”

“第一第一,”池光河匆忙轉過來問於白,“他們怎麽你了?你有事沒有?”

於白笑了起來。

高三(1)班的同學們紛紛圍了過來,都要跟池光河擁抱,祝賀他為他們班爭得一枚金牌!

於白拍照,替他們記錄下這美好的一刻。

池光河轉頭在人群裏搜索,沒有看到程澤的身影。

“我澤哥呢?”

“在跳高。”

池光河擠出重重包圍,往跳高那邊跑,其餘同學也追在後面。

跳高這邊的項目外,瞬間圍滿了人。

“澤哥!加油!”池光河跳起來朝程澤吶喊。

程澤看了眼這邊,淡定地朝他揮了揮手。

下一個就輪到程澤了,他早已蓄勢待發。

幾秒後,程澤開始助跑、起跳,身體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

“好帥,身材真好啊!”

“是啊,你看他腰部彎曲的弧度,真美,感覺腰部很有力量。”

“為什麽他長得帥,成績又好,體育也這麽好啊!我的男神!”

旁邊有人小聲感嘆,池光河聽了心裏甜滋滋的,好像在誇他一樣。

“嗚哇!破記錄了!”

人群裏發出了不小的驚嘆,整個高三(1)班的同學都激動得吶喊起來。

整個上午,捷報頻傳,高三(1)班瞬間登上總分榜第一。

臨近運動會結束,大家提前回到教室。

池光河座位上堆滿了零食,全是班裏同學投餵給他的。

不僅因為他替他們奪得了榮譽,而且他還比他們都小,人也隨和,深得大家喜愛。

池光河像一個春游完,背著滿書包沒吃完的零食回家的小朋友,程澤不吃,他便把所有零食裝進書包,帶回了宿舍,跟於白分享。

於白羨慕不已,坐在桌子前,一邊吃零食,一邊跟池光河聊天。

“你跟程澤都好厲害,難怪他們班的同學都喜歡你們。”

“那可不,我從小就受同學們的喜歡呢!”

於白拆了一包薯片,一片片塞進嘴裏,說道:“你們班的同學挺正義,要不是今天發生的事,我都以為這個世界的同學都跟我們班的一樣壞呢!”

池光河從他手裏拿了一片薯片,說道:“我的學籍還是掛在高二這個班的,高三他們畢業後,我還是得回去跟你一起上課。”

“我澤哥班上的同學,是真的好,你看這些零食,全是他們給我的。”

於白吃完一包薯片:“他們是不是不知道我是gay,所以才對我也挺好的。”

池光河攤攤手:“不知道,這不重要。走,吃飯嗎?”

“走。”

有了池光河的偏袒,高三(1)班的人對於白也不錯,於白逐漸打消了想休學的念頭。

不過這次校運會結束後,整個高三便再也沒有任何活動了,他們全身心開始備戰高考。

每天都是上不完的課,寫不完的試卷。

池光河主要目的是陪在程澤身邊,時間久了,上課也就沒那麽用心。

經常坐在教室裏,腦子卻在神游。

一會兒去這個論壇逛逛,一會兒去那個網站簽個到。

突然,他刷到十八歲成人禮的帖子,說十八歲是一個人人生中最重要的節點,是從未成年到成年的分界線,很多不能做的事,都可以做了。

十八歲啊?程澤馬上就十八了呢!

以往他倆過生日,都是程奶奶給他們做好菜、買蛋糕慶祝,他倆之間還從沒有認真給彼此過個生日呢!

於是,池光河開始滿腦子,都是給程澤過十八歲生日這件事。

他全網搜索了個遍,能送的禮物太多了。

個性化定制禮物、實用電子產品、藝術收藏品、DIY禮物等等,數不勝數。

晚上回到宿舍,池光河腦子裏還在一件一件禮物地挑選。

於白見他呆呆的,問他:“你怎麽了?”

“我澤哥馬上十八了,我在給他挑禮物呢!”池光河坐回到書桌前,雙目無神,顱內高速搜索。

於白立刻就有了興趣,他湊過來,提議道:“可以送手工鑰匙扣呀,還有象征成年的西裝領帶,我知道一款新出來的領帶,不,一個領結,全球限量5份,13萬一個,你要的話,我可以讓我爸幫你搶到。”

池光河關閉系統,看向於白,緩緩“啊”了一下。

“我沒錢。”池光河坦然道:“錢無法衡量我對澤哥的重視程度。”

於白羨慕地看了眼池光河,感慨:“你絕對喜歡他,只是你總是不願承認。”

池光河還是抱著原有的認知:“我是喜歡啊!他是我唯一的澤哥。”

再糾結這個問題,最後得到的答案,也無非是池光河又回到那個博愛的解釋,於白不跟他深入探討這個問題,而是問道:“那你準備送什麽禮物?”

“我準備自己造一個。”

“造?造飛船哪?”

池光河:“你在說什麽呢,我已經有想法了!”

池光河連於白也不告訴,他要給程澤一個驚喜!

夜深人靜,整棟樓的同學都進入深度睡眠。

池光河躺在床上,幹瞪著眼。

“帝嚳S5133”:【爺爺,我想做一個微型投影,你可以教教我嗎?】

“盤古A9866”:【這要是被你做出來了,你都可以申請專利了。】

“帝嚳S5133”:【我想做一個好玩的,值得紀念的東西,送給澤哥。】

“盤古A9866”:【這樣吧,我把微投的簡單代碼發給你,以及需要用到的材料告訴你,但記住,絕不可以做出超過現有人類的發明。】

“帝嚳S5133”:【謝謝爺爺!順便給我一點錢吧!】

於是,池光河偷偷購買了微型顯示芯片、微控制器、存儲器、連接線等等材料。

每天晚上一下晚自習,池光河就宅在宿舍裏搗騰,一直搞到大半夜才睡。

於白通常觀摩一會兒,因看不懂而遺憾離場。

眨眼間,程澤的十八歲生日如約而至。

池光河帶著這份親手做的,又土又高級的禮物,出現在一家高檔餐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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