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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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91
有些事情呢，不能惦記，惦記了容易事與願違。
坐在距離出餐口最近的這張餐桌上的你，給萩原研二發了N個面條淚的表情包來控訴你的傷心與絕望。
奈何，與頂頭上司關系好得不得了的萩原研二並不能理解你此刻的悲痛之情。
“平常心，就是出來吃頓飯，你不要這麽緊張！”
不，你不懂！
這句話你沒能說出口，面對萩原研二他這一幅完全放松的模樣，你感覺你現在說啥都晚了。
你從未跟萩原研二講過你對你老板的心理陰影。
畢竟這屬於你單方面地對這位現任老板犯怵。
一般來說，普通的基層打工人對於自家老板的印象通常都比較片面且單一。
尤其是像睿山咨詢這樣的跨國公司，很多人可能一輩子都見不到老板一次，大老板的存在通常就是個象征物，只要工資每月正常到賬，老板就算被人下毒了，打工人也就是感慨一下老板生存不易，擔心一下自己的職場人身安全然後再糾結一下下個月還能不能準時拿到工資。
可你就不一樣了，主要原因在於，你幾次遇到棘手的事情，都和這位BOSS有關。
首先你的前任老板是被他直接強硬地送走的那天，你剛好在公司門口目睹了你的前任老板是如何破口大罵睿山全家，上至其十八代祖宗，下至其後世子孫，全部問候了個遍……
這讓你在還不知道公司老板換人之前就對這個名字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當然你連你前任老板的名字都不記得，你那時候進公司真的就是為了混口飯吃，期間還因為亂七八糟的制度身兼數職差點累到想要辭職跑路，奈何積蓄有限，你非常糾結。
在你還沒糾結清楚到底要不要跑路之前，睿山枝津也把公司收購了。
然後你就莫名其妙地在換老板以後就升職加薪混到了小管理層，可是因為前任老板罵的太兇，再加上這位新老板開除老員工的手段太狠，你不僅沒有因為這件升職加薪的事就覺得新老板是個好人！反而因此工作得提心吊膽，不敢有一絲疏忽，生怕哪天被開還被要求賠償公司一大筆錢的人變成你。
這種情緒是一直到你那次病假後才緩解，雖然不清楚主角團到底對你們這位不管對於食材還是員工都奉行壓榨原則的老板做了些什麽。
但從你休完病假回到公司，整個公司的工作氛圍都變輕松了不少。
奈何老板之前的赫赫威名依舊在同事間流傳著，年底的時候還有好些剛混了個臉熟的同事端著紙箱離開公司。
以上種種，都讓你給睿山枝津也打上了數個標簽。
苛刻，冷漠，行事狠辣，追求效率，禦下極嚴。
盡管在他的管理下，睿山咨詢的財務報表非常漂亮，想要與之合作的公司數不勝數。
可作為目前正在他眼皮子底下進行培訓的員工，而且是如果培訓不合格就要拎包走人的員工，你一點都不想在月饗祭的時候，在老板面前刷存在感。
你的禱告完全沒有被任何一位神明聽見。
老板不僅看到了你，還在一旁的人事主管的提醒下想起了你是誰。
在服務員給你們上菜之前，一份問卷先被送了上來。
你的培訓老師站在你面前，摁住了你想要起身行禮的動作，將問券遞到了你的面前。
“沒想到你作為完全不了解遠月的外國人，居然也能得知月饗祭的消息，還找到了這裏，那這份問卷一定要好好寫，下次上課的時候交給我。”
……出現了！資本家的壓榨！
節假日強制加班！
你的內心如此吶喊著，面子上卻十分恭敬地接過問卷，向老師保證一定好好填寫。
待對方走開後，看著問券上的題目，你感到剛剛吃進去的食物開始翻騰，並對接下來的豪華套餐失去了期待。
是的，豪華套餐。
你原計劃的一個主菜加一個甜點的想法被服務員無情地拒絕了。
店裏的菜單只有兩個套餐可以選擇，從前菜到湯品到主菜甚至餐後甜品，你都沒得選，全都搭配好了。
不用服務員介紹你都知道，這一定是你老板的要求。
“抱歉，先生，我們的主廚已經將全部的菜品都搭配好了，擅自修改會影響到您享受到每一道菜品的極致美味。”
果然啊，在萩原研二向服務員提出想要更換前菜的時候，你聽到了意料之中的回答。
“這樣麽，那麻煩也給我A套餐吧，謝謝。”
被拒絕後的萩原研二聳了聳肩，選擇了和你一樣的套餐。
待服務員走開後，他才開始小聲和你吐槽起來：“一般不都是起碼給兩到三樣隨意搭配的麽？我還想如果能換就可以點和你不一樣的套餐了，這樣我們還能互相嘗嘗另一種菜品的口味，為什麽你老板的菜單一點都不能改？”
【因為他全部都是成套準備的材料，換了其中一個，另一個套餐裏面的整套材料都會被浪費掉，他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的。】
你沒有直接出聲回覆，而是在手機上瘋狂地打字。
見你如此操作，萩原研二看看站在不遠處的服務員，又看了看正站在出餐口朝這邊看的那位主廚，你口中令人害怕的那位老板。
好吧，這位老板看起來就不像是什麽體恤員工的好上司。
他拿起手機繼續向你提問。
【如果有人對其中某些食材過敏怎麽辦？】
【這種屬於少數，會準備一些不易過敏的食材，可以針對單獨的餐品安排替換。】
你好歹已經學習了這麽久，對於睿山枝津也的會安排的一些常見操作還是有一定了解的。
【那換了材料就不會影響食物的品嘗體驗了麽？】萩原研二非常真誠地發問，他並不是一個對於美食有著極高追求的饕餮客，大部分時候，他只追求單純的好吃，在特殊情況下，不好吃也沒關系，只要能保證能量供應即可。
畢竟，在極端情況下活下去，也是特訓內容之一啊……他腦子裏閃過這些念頭，看著室內正在品嘗美食的客人們和門外排著隊討論著待會要吃什麽的其他游客，他突然就對於遠月學園的出現釋然了。
生活富足才會對食物有更高的追求，起碼遠月學園的存在證明了人們的生活質量得到了進一步提高。
辦公室裏那些關於遠月學園的資料或許可以收一收放到抽屜裏了。
填海造島的相關手續都那麽齊全，之前沒有註意到這個學園的存在，或許就是因為他和松田對於食物沒什麽要求，除了食堂就是居酒屋拉面店，才會從來都沒聽說過這家學園的存在吧？
帶著這樣的心情，他點開了你發來的超長回覆。
【老板會準備的那些替代料，大部分，或者準確點說，全都是本身味道非常清淡，可以被調味料輕易地進行二次加工的食材。這樣他可以將替代料做成更接近原本菜品的料理，客人過敏的成分被替代，但味道不會變更，如此一來，就不會影響到後續菜品的食用體驗了。】
你解釋的比較詳細，萩原研二卻還有著新的問題。
【月饗祭比的是營業額吧？並不是凈利潤？】
【規則今年改了，我們能卡在新年假期參加月饗祭還多虧了這次規則改動，直接使得月饗祭延期舉辦。往年的規則裏，只按照營業額排名，但虧本會被退學，去年不知道誰發現了漏洞，在中央大道開啟了卡著極限值推廣高性價比的餐品，吸引了太多本來並不了解月饗祭的普通游客前來打卡，其中有不少推廣平價美食的探店網紅，他們在短時間內把月饗祭的存在擴散到了普通人群中，進而引發了進一步的惡性競爭，到了去年最後一天，大道區和中央區排名前三的店鋪全部都是卡著虧本的極限值，用數量刷出來的營業額。】
你發了個貓貓嘆氣的表情，面上卻帶著微笑向給你們送上餐前酒和前菜的服務員小姐姐致謝。
萩原研二還等著你繼續解釋今年的新規則，你卻已經調整了手機模式，開啟了美顏相機，開始從各個角度對這道餐前小菜進行拍攝。
畢竟，你拿到的那份問卷上面第一個問題，就是：{從色彩角度分析本套餐的搭配思路}
後面接著的則是{從味道角度分析……}{從營養角度……}{從食材獲取……}{從……}
全是論述題！
簡直夢回高中政治模擬考試！
整整二十道，排在一張問卷上，最後還附上了字數要求！
想罵人的心在此刻瘋狂跳躍！
能夠被你按捺住，完全是因為老板那可以刀人的眼神就在一旁掃視著全場，時不時地掠過你們這一桌，讓你忍不住汗毛直豎。
攏共不過半個巴掌大的酥皮肉凍，你楞是分成了六塊來品嘗，盤子上配著的三種醬料你都分開嘗了一遍，帶酥皮和不帶酥皮分開。
將餐品送進嘴巴後，你幾乎是立刻打開備忘錄，手裏忙著記錄口感和味道，嘴巴嚼得小心翼翼，生怕錯過一點味道的變化，完全沒有品嘗美食的樂趣。
見到你這副模樣，萩原研二瞬間明白過來你為什麽在看到你老板的那瞬間就開始說不想在約會的時候加班了……
他默默地掃了一眼剛剛服務員送上的菜單，記下了所有的菜品名稱。
等下周休息的時候，得另找一家法國餐廳，讓你好好吃一頓。
雖然不見得有這家的手藝好。
萩原研二回憶了一下初入口時酥脆的面皮和下一秒爆開的肉汁，再搭配上不同品種的肉類疊加在一起的豐富口感，忍不住為你嘆息。
如此美味卻吃得這麽辛苦，是他考慮不周了。
早知如此，應該在踏入等位區的時候就離開這裏，換一家重新排隊。
一直到你們用晚餐離開遠月學園的中央區域，萩原研二都沒能有機會問清楚月饗祭的新規則是什麽。
看著已經滿腦子都是問券，還在努力回憶口感的你，他默默地翻出今天早上加的那個小哥的微信，將問題發了過去。
【萩原警官！沒想到你居然對月饗祭這麽感興趣的麽？如果您明天還來的話，請務必再光顧我們家，這是明天的菜單！規則我也一起發你！】
對方發來了兩張圖片。
一張是明日晚餐的菜單，依舊是兩份套餐可選，餐品與今日居然完全沒有重疊。
而另一張圖上，非常清晰地列明了本次月饗祭的具體評選規則。
營業額，凈利潤，食材損耗率，翻臺率，客戶滿意度等等，諸多經營相關的數值均被擡了上來，各項都會折算成具體的分值。
以最後總分來劃分排名。
雖然沒有列明具體的獎勵，但顯而易見，這份排名，對於這個學園的所有人，十分重要。
也不知道，你那位老板，到底為什麽會要求你對於這一次活動的活動套餐，交上那麽一份極其覆雜的答卷。
回去的路上，撐到不行的你一路都昏昏欲睡，並沒有註意到，駕駛座上的萩原研二，皺緊了眉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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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與頂頭上司關系好得不得了的萩原研二並不能理解你此刻的悲痛之情。
“平常心，就是出來吃頓飯，你不要這麽緊張！”
不，你不懂！
這句話你沒能說出口，面對萩原研二他這一幅完全放松的模樣，你感覺你現在說啥都晚了。
你從未跟萩原研二講過你對你老板的心理陰影。
畢竟這屬於你單方面地對這位現任老板犯怵。
一般來說，普通的基層打工人對於自家老板的印象通常都比較片面且單一。
尤其是像睿山咨詢這樣的跨國公司，很多人可能一輩子都見不到老板一次，大老板的存在通常就是個象征物，只要工資每月正常到賬，老板就算被人下毒了，打工人也就是感慨一下老板生存不易，擔心一下自己的職場人身安全然後再糾結一下下個月還能不能準時拿到工資。
可你就不一樣了，主要原因在於，你幾次遇到棘手的事情，都和這位BOSS有關。
首先你的前任老板是被他直接強硬地送走的那天，你剛好在公司門口目睹了你的前任老板是如何破口大罵睿山全家，上至其十八代祖宗，下至其後世子孫，全部問候了個遍……
這讓你在還不知道公司老板換人之前就對這個名字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當然你連你前任老板的名字都不記得，你那時候進公司真的就是為了混口飯吃，期間還因為亂七八糟的制度身兼數職差點累到想要辭職跑路，奈何積蓄有限，你非常糾結。
在你還沒糾結清楚到底要不要跑路之前，睿山枝津也把公司收購了。
然後你就莫名其妙地在換老板以後就升職加薪混到了小管理層，可是因為前任老板罵的太兇，再加上這位新老板開除老員工的手段太狠，你不僅沒有因為這件升職加薪的事就覺得新老板是個好人！反而因此工作得提心吊膽，不敢有一絲疏忽，生怕哪天被開還被要求賠償公司一大筆錢的人變成你。
這種情緒是一直到你那次病假後才緩解，雖然不清楚主角團到底對你們這位不管對於食材還是員工都奉行壓榨原則的老板做了些什麽。
但從你休完病假回到公司，整個公司的工作氛圍都變輕松了不少。
奈何老板之前的赫赫威名依舊在同事間流傳著，年底的時候還有好些剛混了個臉熟的同事端著紙箱離開公司。
以上種種，都讓你給睿山枝津也打上了數個標簽。
苛刻，冷漠，行事狠辣，追求效率，禦下極嚴。
盡管在他的管理下，睿山咨詢的財務報表非常漂亮，想要與之合作的公司數不勝數。
可作為目前正在他眼皮子底下進行培訓的員工，而且是如果培訓不合格就要拎包走人的員工，你一點都不想在月饗祭的時候，在老板面前刷存在感。
你的禱告完全沒有被任何一位神明聽見。
老板不僅看到了你，還在一旁的人事主管的提醒下想起了你是誰。
在服務員給你們上菜之前，一份問卷先被送了上來。
你的培訓老師站在你面前，摁住了你想要起身行禮的動作，將問券遞到了你的面前。
“沒想到你作為完全不了解遠月的外國人，居然也能得知月饗祭的消息，還找到了這裏，那這份問卷一定要好好寫，下次上課的時候交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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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內心如此吶喊著，面子上卻十分恭敬地接過問卷，向老師保證一定好好填寫。
待對方走開後，看著問券上的題目，你感到剛剛吃進去的食物開始翻騰，並對接下來的豪華套餐失去了期待。
是的，豪華套餐。
你原計劃的一個主菜加一個甜點的想法被服務員無情地拒絕了。
店裏的菜單只有兩個套餐可以選擇，從前菜到湯品到主菜甚至餐後甜品，你都沒得選，全都搭配好了。
不用服務員介紹你都知道，這一定是你老板的要求。
“抱歉，先生，我們的主廚已經將全部的菜品都搭配好了，擅自修改會影響到您享受到每一道菜品的極致美味。”
果然啊，在萩原研二向服務員提出想要更換前菜的時候，你聽到了意料之中的回答。
“這樣麽，那麻煩也給我A套餐吧，謝謝。”
被拒絕後的萩原研二聳了聳肩，選擇了和你一樣的套餐。
待服務員走開後，他才開始小聲和你吐槽起來：“一般不都是起碼給兩到三樣隨意搭配的麽？我還想如果能換就可以點和你不一樣的套餐了，這樣我們還能互相嘗嘗另一種菜品的口味，為什麽你老板的菜單一點都不能改？”
【因為他全部都是成套準備的材料，換了其中一個，另一個套餐裏面的整套材料都會被浪費掉，他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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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你如此操作，萩原研二看看站在不遠處的服務員，又看了看正站在出餐口朝這邊看的那位主廚，你口中令人害怕的那位老板。
好吧，這位老板看起來就不像是什麽體恤員工的好上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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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人對其中某些食材過敏怎麽辦？】
【這種屬於少數，會準備一些不易過敏的食材，可以針對單獨的餐品安排替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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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換了材料就不會影響食物的品嘗體驗了麽？】萩原研二非常真誠地發問，他並不是一個對於美食有著極高追求的饕餮客，大部分時候，他只追求單純的好吃，在特殊情況下，不好吃也沒關系，只要能保證能量供應即可。
畢竟，在極端情況下活下去，也是特訓內容之一啊……他腦子裏閃過這些念頭，看著室內正在品嘗美食的客人們和門外排著隊討論著待會要吃什麽的其他游客，他突然就對於遠月學園的出現釋然了。
生活富足才會對食物有更高的追求，起碼遠月學園的存在證明了人們的生活質量得到了進一步提高。
辦公室裏那些關於遠月學園的資料或許可以收一收放到抽屜裏了。
填海造島的相關手續都那麽齊全，之前沒有註意到這個學園的存在，或許就是因為他和松田對於食物沒什麽要求，除了食堂就是居酒屋拉面店，才會從來都沒聽說過這家學園的存在吧？
帶著這樣的心情，他點開了你發來的超長回覆。
【老板會準備的那些替代料，大部分，或者準確點說，全都是本身味道非常清淡，可以被調味料輕易地進行二次加工的食材。這樣他可以將替代料做成更接近原本菜品的料理，客人過敏的成分被替代，但味道不會變更，如此一來，就不會影響到後續菜品的食用體驗了。】
你解釋的比較詳細，萩原研二卻還有著新的問題。
【月饗祭比的是營業額吧？並不是凈利潤？】
【規則今年改了，我們能卡在新年假期參加月饗祭還多虧了這次規則改動，直接使得月饗祭延期舉辦。往年的規則裏，只按照營業額排名，但虧本會被退學，去年不知道誰發現了漏洞，在中央大道開啟了卡著極限值推廣高性價比的餐品，吸引了太多本來並不了解月饗祭的普通游客前來打卡，其中有不少推廣平價美食的探店網紅，他們在短時間內把月饗祭的存在擴散到了普通人群中，進而引發了進一步的惡性競爭，到了去年最後一天，大道區和中央區排名前三的店鋪全部都是卡著虧本的極限值，用數量刷出來的營業額。】
你發了個貓貓嘆氣的表情，面上卻帶著微笑向給你們送上餐前酒和前菜的服務員小姐姐致謝。
萩原研二還等著你繼續解釋今年的新規則，你卻已經調整了手機模式，開啟了美顏相機，開始從各個角度對這道餐前小菜進行拍攝。
畢竟，你拿到的那份問卷上面第一個問題，就是：{從色彩角度分析本套餐的搭配思路}
後面接著的則是{從味道角度分析……}{從營養角度……}{從食材獲取……}{從……}
全是論述題！
簡直夢回高中政治模擬考試！
整整二十道，排在一張問卷上，最後還附上了字數要求！
想罵人的心在此刻瘋狂跳躍！
能夠被你按捺住，完全是因為老板那可以刀人的眼神就在一旁掃視著全場，時不時地掠過你們這一桌，讓你忍不住汗毛直豎。
攏共不過半個巴掌大的酥皮肉凍，你楞是分成了六塊來品嘗，盤子上配著的三種醬料你都分開嘗了一遍，帶酥皮和不帶酥皮分開。
將餐品送進嘴巴後，你幾乎是立刻打開備忘錄，手裏忙著記錄口感和味道，嘴巴嚼得小心翼翼，生怕錯過一點味道的變化，完全沒有品嘗美食的樂趣。
見到你這副模樣，萩原研二瞬間明白過來你為什麽在看到你老板的那瞬間就開始說不想在約會的時候加班了……
他默默地掃了一眼剛剛服務員送上的菜單，記下了所有的菜品名稱。
等下周休息的時候，得另找一家法國餐廳，讓你好好吃一頓。
雖然不見得有這家的手藝好。
萩原研二回憶了一下初入口時酥脆的面皮和下一秒爆開的肉汁，再搭配上不同品種的肉類疊加在一起的豐富口感，忍不住為你嘆息。
如此美味卻吃得這麽辛苦，是他考慮不周了。
早知如此，應該在踏入等位區的時候就離開這裏，換一家重新排隊。
一直到你們用晚餐離開遠月學園的中央區域，萩原研二都沒能有機會問清楚月饗祭的新規則是什麽。
看著已經滿腦子都是問券，還在努力回憶口感的你，他默默地翻出今天早上加的那個小哥的微信，將問題發了過去。
【萩原警官！沒想到你居然對月饗祭這麽感興趣的麽？如果您明天還來的話，請務必再光顧我們家，這是明天的菜單！規則我也一起發你！】
對方發來了兩張圖片。
一張是明日晚餐的菜單，依舊是兩份套餐可選，餐品與今日居然完全沒有重疊。
而另一張圖上，非常清晰地列明了本次月饗祭的具體評選規則。
營業額，凈利潤，食材損耗率，翻臺率，客戶滿意度等等，諸多經營相關的數值均被擡了上來，各項都會折算成具體的分值。
以最後總分來劃分排名。
雖然沒有列明具體的獎勵，但顯而易見，這份排名，對於這個學園的所有人，十分重要。
也不知道，你那位老板，到底為什麽會要求你對於這一次活動的活動套餐，交上那麽一份極其覆雜的答卷。
回去的路上，撐到不行的你一路都昏昏欲睡，並沒有註意到，駕駛座上的萩原研二，皺緊了眉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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